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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七十一变-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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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波鲁萨利诺与萨卡斯基,虽然没有明确指出姓名,鬼蜘蛛却知道泽法老师能够明白,他原本不必解释却还是出于尊敬的开了口。
  即使来意不明,鬼蜘蛛也不想看见老师怀着疑问与伤感一无所获离开。
  临行前他们的教官回过头,嘴角依稀往下沉了沉,最后却什么也没说。
  也不过转眼间,墨黑披风袍角起纵消失,鬼蜘蛛慢慢收回视线,闭了闭眼睛,压下胸口灼升的叹息与伤感。
  泽法老师,他们的教官…终究还是没了继续呆在海军阵营的想法了吧?老师贯彻了离开马林弗德时的决定。
  对海军失望,决定走在另外一条道路上,执行心中‘自己的正义’。
  他们的老师,引领他们踏上'守护'之路的男人,终于走上与他们平行却不再相交的道路。
  ……
  站在原地沉默半晌,鬼蜘蛛方才收起满心复杂与唏嘘,朝着泽法老师离去的相反方向,缓缓迈开步伐。
  无论如何,首先需要将千岁百岁安置妥当。
  ……分割线……
  接下来的路途再没有被谁打扰。
  被随行士兵簇拥着回到休息处时,鬼蜘蛛满意的看见早已经收到命令的军医带着系列医疗器具等在附近。
  把一路抱着的人放到她的房间床/上,鬼蜘蛛正打算退开让位置给军医上去检查,身形一动却又被衣襟附着的力道拖住。
  千岁百岁不知怎么又扯住他的衣衫,他半弯着腰要起身,带起她的手臂悬在空中,力道不重却不肯松开。
  被阻扰的鬼蜘蛛满心不高兴,瞪了眼失去意识的人,却发现她脸色难看得象死人。
  刚才一路疾行他没留心,现在缓下神来一看才知道,千岁百岁的状况没有因为泽法老师离去而好转,不知怎么居然更严重的样子。
  神色显得痛苦不堪,整张脸皱得象梅干,嘴角都咬破了。
  静静看了她几秒钟,他打算把她的手从衣襟上扯开的举动却在碰触的瞬间顿住,他握住她的腕骨,无意间探到她的脉搏快得惊人,并且体温以非常古怪的速度飞速升高。
  鬼蜘蛛只觉得自己摸到一块烧红的烙铁,高温烫得他下意识想松开手,然而下一秒,没等做出反应,诡异的温度幻觉般消失,他重新触摸到温润绵软肌肤。
  怔忡片刻,鬼蜘蛛缓缓眯起眼睛,千岁百岁仍是一副痛苦的样子,短时间内急速上升又随即恢复正常的体温,逼出她大量出汗,一下子浸在水里似的,浑身都湿透。
  接着她开始弱弱的哭,脸颊烫出酡红,衬着泛青的嘴唇,让她看上去显得无比脆弱。
  “疼…好疼…”断断续续的低泣自她口中流泻而出,像个受尽委屈的孩子,一边哭一边闭着眼睛挣扎。
  攥住他衣襟的手松开,她蠕动着翻过身,反手艰难地去抓挠自己的背脊,哭声里掺进低低的惨叫,“好疼…好疼…”
  鬼蜘蛛下意识扣住她的手腕,巡视她几眼,目光落在她自己扯得有些松散的后领,想了想倾身过去将她的衣领往下拉低,定神一看随即啧了声。
  衣领松散滑落,露出一截雪白细腻肌肤,后脖颈到背脊之间无端端浮现绯红,古怪颜色如同活物般张息。
  随着那古怪颜色膨胀又收缩,千岁百岁的挣扎跟着激烈起来,她一边哭一边想去挠,又因为被制住无法如愿以偿,所以哭得格外凄惨。
  “好疼…好疼…”
  嘤嘤嘤的哭泣声只听得鬼蜘蛛心烦气躁,却不想没等他做点什么,她背脊上那片绯红膨胀到极限一样转而收敛成一道道繁乱细线,如同活物蜿蜒勾缠。
  候在边上的军医显然也发现她背脊处正在发生的异常情况,以至于开口询问的语调惊疑不定,“鬼蜘蛛中将大人?”
  飞快地把扯落的衣物拉高,鬼蜘蛛头也不回沉声命令道,“给我接通黄猿大将的电话,其他人出去。”
  ……
  “是,中将大人。”
  军医领命而去,快步走到房间外,随即又在他示意下反手阖上门。
  待得室内再没有第三个人,鬼蜘蛛返身坐到床沿,觉得头疼欲裂。
  千岁百岁还在哭,只是声音小了许多,也不知是没了力气还是怎样,可即使魔音穿脑似的哭声低弱,他的太阳穴也还是突突直跳。
  短时间内变故接踵而至,他憋了一肚子疑问外加一肚子火,所以女人最麻烦不过,千岁百岁更是个中翘楚。
  鬼蜘蛛越想脸色就越难看,他原本脾气就暴躁,偏生遇到千岁百岁这样娇里娇气的,真不知该拿对方怎么办。
  千岁百岁目前算是在他麾下,可又不能打不能骂,因为她是女人不是他手下那些皮粗肉糙的将官士兵。
  手底下的兵不服管教可以揍一顿,鬼蜘蛛却不会动千岁百岁一根头发,就算波鲁萨利诺没有特别拜托,他也不会将她如何。
  她去到他麾下之前他是威胁过黄猿,可到底也是说说而已。
  对于千岁百岁,鬼蜘蛛算是拿出十万分忍耐对待,偏偏她身边总能出现突发状况,简直像个会走动的麻烦制造机。
  想调千岁百岁去后勤部,结果后勤部死了个尤利尔,追查他麾下将官死亡,连带牵扯出系列杀人案件。
  连环杀人案尚未水落石出,隐匿在海军内部的渎职网居然露出端倪。
  加上今天,泽法老师毫无预兆现身也还是因为千岁百岁。
  虽然确实不关她的事,鬼蜘蛛却多少认为她就象一根引信,星星之火就能引爆数以吨计炸药,是个危险存在。
  抬手揉揉额角,随即拿眼角乜了眼躺在身后的这人,他还不知道她的身体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不过有一点很明确,是因为泽法的缘故。
  千岁百岁遇见黑腕泽法,导致她身体产生异变,至于这当中的内/幕,鬼蜘蛛没兴趣追查,他让人通知黄猿,为的是波鲁萨利诺一定知道怎么处理。
  她和两位海军大将是同窗,想必萨卡斯基和波鲁萨利诺很清楚她身上的事。
  ……
  经过这些时间,千岁百岁的哭声已经完全停止,鬼蜘蛛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点担心,于是放下手,侧过身去查看。
  她哭完了象是睡着,也或者是昏迷,趴倒着露出半张脸,脸色倒是恢复些,不再难看得泛出铁青。
  静静看了一会儿,才刚刚放下心,也不知怎么,鬼蜘蛛无端端就觉得热,身体里的血液沸腾起来似的,心脏跳动频率乱得不像话,甚至连呼吸都变调。
  千岁百岁毫无防备躺在触手可及的地方,鸦羽般眼睫被汗水和泪渍浸透,彷如蝴蝶敛了翅膀,发丝粘在脸颊,黑与白对比呈现出一种病态。
  却…很漂亮,昨夜醉酒之后她衣襟半解的模样不期然浮现在脑海,忍不住口干舌燥,心里揣着球球一样,毛绒绒爪子轻轻抓挠。
  鬼蜘蛛缓缓眯起眼睛不动也不言语,只是眸色渐深。
  难耐的渴望在叫嚣,身体烧起来一样,令人躁动不安,血脉深处有什么蠢蠢欲动。
  她那张往常总叫人看不顺眼的脸,此时竟…
  ……
  着魔一般探出手又猛然惊醒,蓦地抬起头,环顾室内一圈,最后把视线停在双眸紧闭的千岁百岁身上。
  片刻过后,心头微微一凛,鬼蜘蛛目光里顿时露出几丝惊愕。
  空气里不知不觉间氤氲着浓郁甜香,仿佛春日漫山遍野繁花盛放。
  与任何一种香料都不一样,更不是花朵,而是甜蜜的芬芳,浓烈肆意,深厚绵长,拂过鼻端竟叫人心旌摇荡。
  说不出的味道充满诱惑气息,令人血脉贲张。
  而房间里弥漫的魅惑香气,发源地正是千岁百岁。
  触电一样直接跳起来,鬼蜘蛛飞速向后退出好几步,拉开和她之间的距离,他不是没有过女人,现在这样,白痴也知道究竟怎么回事。
  目瞪口呆好一会儿,狠狠啧一声,蓦地转身大步向外走,他浑身象烧着火,热得无法忍耐,甚至能感觉到欲/念流窜的速度。
  必须立刻离开房间,鬼蜘蛛命令自己,在理智焚烧殆尽之前。
  要是继续呆下去,谁知道要发生什么。
  该死!千岁百岁这混账女人…更该死的是她那两位同窗,居然没有哪个好心透露些,现在简直是要命。
  萨卡斯基和波鲁萨利诺就没想过,万一他一个把持不住,到时候…
  疾步走到门边,鬼蜘蛛猛一下打开房门,心里一边低低咒骂,一边大声怒喝,“接通黄猿大将的电话了吗?!”
  ……
  许是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守在外边的士兵猛一下立正,疾声回答,“黄猿大将阁下!”
  废话!鬼蜘蛛一脸凶恶的哽住原本的连串呵斥,盯着不远处走廊中央闻声回过头的人,阴森森磨牙,“你是召唤兽吗黄猿大将?”
  黄白条纹西装的男人与先前离开的军医站在一起,看样子是正在询问情况,听得他相当恶劣的发问,男人结束交谈,先挥手示意军医离开,随后才不疾不徐迈开步伐。
  “耶~我才到就听说情况不妙啊~”
  “遇到棘手人物了吧?”
  黄猿的语调慢条斯理,面上也笑容可掬,只是鬼蜘蛛和他相识这么多年,哪里听不出来这位大将潜藏的不悦。
  “啊~我们的教官。”鬼蜘蛛点点头,“来见失踪多年的学生。”
  黄猿神色微微一变,“果然吗?”
  没等对方接着开口,鬼蜘蛛没好气的打断,“你自己进去看看,那家伙简直要命。”
  他话音未落,眼前微微一花,心口不一的黄猿大将瞬间消失。
  空气划过迟来一阵气流,随即听得身后房门不轻不重阖起的声响,鬼蜘蛛哼笑一声,随即挥手示意走廊里的卫兵收队撤离。
  千岁百岁那种情况,谁知道波鲁萨利诺进去会干什么,呆会声音大点影响多不好,鬼蜘蛛可不愿意麾下的小伙子们被刺激得心神不属。
  结果没等士兵们列好队,鬼蜘蛛又听见身后的门豁然开启又碰一声重重关上,视野微微一暗,眼前凭空多出一个人。
  黄猿大将用比刚才更快的速度逃了出来,并且堵在他面前,气息起伏不定。
  ……
  呆滞两秒钟,鬼蜘蛛一脸古怪的打量他的老朋友,半晌没说话。
  咫尺间的黄猿看起来有点狼狈,当然,不是衣着不整,而是形于外的气势显得…象是气急败坏,又象是受到不小的惊吓。
  两人面面相觑,等了一会儿,鬼蜘蛛终于哼笑一声,不无讽刺的开口,“我正打算把人撤走,怎么,你改吃素了?”
  黄猿嘴角狠狠一抽,象是深呼吸好几次,哑声说道,“耶~她这样还是先睡一觉,醒来就没问题。”
  说完停顿几秒钟,深茶色镜片下方的眼睛微微眯起,“马林弗德虚惊一场,结果是在香波地出现,看来我们的教官宝刀未老呢~”
  “比起我们的教官,你的女人更叫我惊奇。”勾起一个不咸不淡的笑,鬼蜘蛛压低声线,别有深意看着黄猿,“你不解释下吗?”
  “除了香气,她昨夜拿到约瑟夫。波依斯当年那只八音盒。”
  见黄猿似乎想开口说些什么,鬼蜘蛛又抬手挥了挥,曼声打断,“算时间萨卡斯基差不多该到港口,等东西拿来,一起说。”
  “波鲁萨利诺,该知道的事,你没办法为她隐瞒。”
  “即使我不在意,今天她这种情况万一发生在别的什么场合,你想过后果吗?”
  鬼蜘蛛可以忽视千岁百岁所有秘密,海军本部其他人却不一定,两个海军大将能够将她保护得滴水不漏,但却不是万无一失。
  相信波鲁萨利诺同样明白,只是不到万不得已,这男人自己欺骗自己忽视她的异常。
  ……
  说话间环顾周遭一圈,鬼蜘蛛抬抬下巴,示意黄猿自己看清楚走廊里的情况,方才几次打开房门,附近的士兵脸色已经不对劲。
  年轻的海兵们看似毫无异样,眼神却不自觉停在同一方向。
  是那扇紧闭房门…里边藏着令人失去控制的引诱。
  仅仅是一星半点气息泄露而已就有这样可怕效果,到此时,鬼蜘蛛不得不正视千岁百岁的问题,同样,他必须让波鲁萨利诺明白,有些东西隐瞒下来其实不是什么好事。
  比如千岁百岁与黑腕泽法,比如那只八音盒。
  即使她忘记,事实依然存在。
  
  第七十二章钢铁之心
  
  抬手揉了揉额角,黄猿大将波鲁萨利诺狠狠压下满腹无法叙说的愠怒,他当然也知道隐瞒不是好办法,也没办法隐瞒,只是时机未到而已。
  千岁百岁的异常情况,她呆在马林弗德期间,依照循序渐进的发展慢慢显露,才是最妥当的解决方式,而不是象今天这样,猝不及防间发生。
  所以说,计划赶不上变化,这句话真是半点没错,就好比一场战争,哪怕最微小的变故都可能改写结局。
  想了想,波鲁萨利诺又有些庆幸,千岁百岁身体产生异变时,发现的是鬼蜘蛛而不是其他什么人,她呆在海军阵营,而不是在什么公共场所。
  然后说来说去都是泽法老师不好,去马林弗德不好么?非要跑到香波地来做什么,按照情报显示来意不明的潜回海军本部所在地,也总好过忽然出现在千岁百岁面前啊~近些天他为了原大将或许造访一事忙得焦头烂额,象只邮政海鸥歇脚的时间都没有,谁料想最后那些模糊不清的线索居然是烟/雾/弹。
  泽法老师真是宝刀未老,把他耍得团团转。
  ……
  放下揉搓额角的手,撩高眼皮,波鲁萨利诺没好气哧哼,“八音盒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没有谁记得知会我?”
  “啊~忘记了。”鬼蜘蛛仰高脸盯着走廊天花板想了想,复又回答道,“昨天太忙,后来我睡着了。”
  “还有——早上起来出门前,克里维告诉我,联系不到黄猿大将啊~”
  “你也改一改不带电话虫的习惯。”收回盯着天花板看个没完的视线,鬼蜘蛛把目光落低几分,耸耸肩,“免得下次想通知你救火都来不及。”
  沉默两秒钟,波鲁萨利诺忍住重新扶额的冲动,咬牙切齿,“谢谢提醒。”
  “如果很有诚意道谢,麻烦说故事的时候少隐瞒一些。”鬼蜘蛛面无表情回答,“我不是你身后房间里那丫头,你的好意心领了。”
  波鲁萨利诺,“……”
  于是一个中将一个大将四目相对,两人面面相觑。
  良久就在波鲁萨利诺深呼吸打算开口让人把最近一个房间清出来以作为稍后‘听故事’使用时,一记惨叫惊破平静。
  那叫声穿透力极强,音波攻击堪称绕梁三日。
  惨叫过后是一阵兵荒马乱,伴随着家具翻到的混乱动静,嘤嘤嘤的哭声从千岁百岁所在的房间飘出来。
  蓦地回头望着那扇紧闭门扉,波鲁萨利诺眉梢狠狠一抽,生生收回已然迈出去的步伐。
  这无比熟悉的模式…球球?
  犹豫片刻,终究还是忍住冲进去拯救某位惧猫症患者的想法,波鲁萨利诺偏过头,对着走廊另一端出现的人说道,“耶~恶趣味还是不改呢萨卡斯基。”
  能叫千岁百岁哭成那样,是又把球球藏在她被窝了还是怎样?他和她这位同窗的喜好也还是半点没变。
  看着不疾不徐走近的老同学,波鲁萨利诺总觉得头疼。
  刚刚他进去没看见一团花不溜丢,该赞赏球球的躲避功夫进步了吗?萨卡斯基你这些年教导得好啊~总喜欢和毛团玩捉迷藏的赤犬大将。
  然后,夸赞完还是头疼。
  这场面已经够混乱了再加入一只球球…简直是要命的节奏。
  ……
  不多时,深红西装的男人走到近前站定,藏在帽檐下的眼睛抬了抬,视线在如同发生命案般不停哭叫的房间停了停,沉声开口,“她怎么了?”
  暗哑声线喜怒不辨,目光一瞬而过,注意力随即放到现场的大将和中将身上,“球球跟在我身边,方才登陆前忽然消失。”
  登陆前消失,就和当年锡兰号上一样吧?波鲁萨利诺心想,千岁百岁被笛声吸引惊醒同时散发杀意,球球因此撕开空间赶到她身边。
  比起鬼蜘蛛刚才的冷笑话,要不是时机不对黄猿大将非常希望能拉开房间门,让他的老朋友看一看,什么是‘真。召唤兽’。
  他只是因为马林弗德白忙一场,参谋部及时推算出泽法老师的目标是香波地才急匆匆赶来,然后想看一眼千岁百岁以防万一,结果恰好撞上而已。
  明明是心灵相通,才不是鬼蜘蛛说的‘召唤兽’呢混蛋!
  不过算了,千岁百岁被吓醒,事情反而好办,当前还是先离开香波地再说,不管怎样,真出现的泽法老师实在是叫人如鲠在喉。
  “她醒了,看来要感谢球球。”波鲁萨利诺曼声笑道,却也没有回答其它问题,流利的转开焦点,“可以返航了呢~”
  说完,波鲁萨利诺返身,几步走到房间门前,抬手轻轻敲了敲,礼貌的等待几秒钟,手往落下几分,旋开门把手。
  ……
  推门而入的瞬间,暗香扑鼻而来。
  波鲁萨利诺呼吸微微一顿,想了想还是在闪身而入的瞬间阖上房门,将满室旖旎软香与走廊外众人隔绝起来。
  许是同样经历过所以知道这些魅香的可怕之处,波鲁萨利诺分明感觉到萨卡斯基抬手拦住似乎想跟进来的鬼蜘蛛。
  外边等着的人有什么反应不在波鲁萨利诺关注范围,刚才他一样发现士兵们神色里的异常,此时关上门,是为了不叫香气继续干扰他们。
  松开门把手,回过脸飞快巡寻一圈,目光扫过空荡荡的屋顶,最后迟钝的落在床上。
  千岁百岁没有象往常那样倒挂在天花板,而是半抱着被子挪到床铺里侧,背靠着墙壁。
  房门闭阖之后视野略显昏暗,却也不妨碍波鲁萨利诺看清楚她惊惧交加的模样。
  而她面前十几公分位置,球球乖乖蹲坐着,背对门口的毛团,短短的尾巴欢快摆动,散发出和千岁百岁截然相反愉快气息。
  看样子不用想也知道,她是被毛团拦住才没倒挂起来的吧?根据萨卡斯基的说法,大概是军舰登陆瞬间,球球收到她的召唤才撕破空间出现。
  就是不知道她昏迷期间究竟怎么了,他不认为怕猫怕得要死的千岁百岁会召唤球球,或许是她和毛团之间的羁绊有什么隐藏效果?
  想了想随即抛开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波鲁萨利诺叹了口气,强制压下血液里的躁动感,低声唤道,“百岁。”
  那人闻声抬起眼睛,眼底的浓厚水汽顿时有化作倾盆大雨的迹象。
  见状他赶忙抬高手,满心无奈作投降状,“别哭,千万别哭。”
  她一哭怕是会哭得他脑子都烧糊,等下不小心做出什么事来可就大糟特糟了啊!
  看着昏暗光线里泫然欲泣反而更加诱人的那张脸,喉结困难的吞咽几下,波鲁萨利诺想移开目光,眼睛又不自觉黏在她松垮垮的领口,心里暗自苦笑。
  天知道他之前是用了多大自制力才逃出去,当他从鬼蜘蛛口中听说她情况不好的时候焦急之下闯进房间,嗅到堪比烈性mei药的浓郁甜香,没直接扑上前,事后波鲁萨利诺觉得自己简直可以得到本年度最正人君子奖章。
  定定看了他几秒钟,在他呼吸越来越困难的时候,她嘴唇轻轻动了动,然后————
  “唧——”
  波鲁萨利诺,“……”唧?!
  ……
  霎时间,一切都静止下来,包括他血液里流窜的燥热都凝固。
  呆滞片刻,波鲁萨利诺艰难地抬手揉揉额角,接着放下手,忽略掉刚刚耳朵听见的幻音,柔声哄道,“乖,球球不会咬你,现在起来我们该回家了。”
  接着又是两人四目相对良久无话,半晌,许是终于回过神,千岁百岁一脸焦急的重新张了张嘴,“唧!”
  开口之后,千岁百岁的神色豁然变得惊悚,象是极度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然后就此呆住,整个人简直要变成一尊石像。
  波鲁萨利诺,“……”唧……?!
  拟声词无数次刷屏一样滚过脑海,最后,波鲁萨利诺不得不面对现实,好吧好吧~这次确定不是幻觉。
  又过了好一会儿,总算从巨大冲击里找回自己的理智,嘴角剧烈抽搐的返过身,飞快拉开房门,“萨卡斯基。”
  走廊外,倚着墙壁等待的男人抬起眼睛。
  对上同僚毫无波动的目光,抬手比了比身后,波鲁萨利诺一脸故作镇定开口,“你要看看球球给你的惊喜吗?”
  短暂的静默过后,萨卡斯基擦过肩膀走进房间的这一瞬,波鲁萨利诺实在没忍住波澜壮阔的吐槽感,磨着牙抱怨道,“我早告诉你别一直吓她。”
  现在倒好,吓得都不会说人话了喂!赶紧给我解决啊啊啊!
  彼年入伍时的怪物天才,如今的黄猿大将,波鲁萨利诺面无表情在内心失意体前屈。
  他就知道,从当年到如今,他和千岁百岁还有萨卡斯基,三个人聚在一块的下场就是他一个人悲剧。
  比三无腹黑和母夜叉,将近三十年都没有长进的同窗,约等于正常人的黄猿大将,波鲁萨利诺表示自己压力山大。
  ……
  接着是漫长的等待,波鲁萨利诺直愣愣瞪着前方,根本没勇气回头去看后边各种骚乱究竟是正在上演什么。
  千岁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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