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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搞建设-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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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作奸犯科之人最常用的处罚,是私刑,也是官方默许,因为当时的官吏人数非常之少,官方管不过来。

“大人们饶命!小的也是无法可想。田地欠收,小的只想拿骡车换口粮食活下命去。”黄衣人一听吴大要打断他手脚,不由大声嚎哭,连声求饶。这劫匪身上穿的其实不是黄色衣服,而是黄白色的麻衣,因为洗不干净变成黄色。

“无法可想就可以抢夺别人骡车?”楚朝辉一挑眉毛,拎起钢棍,就准备打断黄衣人的手脚,这黄衣人和那个逃脱的同伙,死心不改,抢劫一次不成功,还想着抢夺第二次,如果轻易饶了,难保没有第三次,以后要经常去达城,这路上抢匪要坚决打击。

“大人手下留情!”就在楚朝辉掂量棍子时,从山坡树林中冲出另一位黄衣劫匪,这黄衣人扑到楚朝辉身前跪倒猛磕响头。

楚朝辉和郑钰铭愣了一下,一点都没有想到逃脱的劫匪竟然舍不得离开同伙,看到同伙要被处罚,竟然傻傻地跑出来为同伙求情,这是觉得他们好说话?还是他们两个长得像菩萨,是慈眉善目?

“你是后坡的!”旁边的吴大跳起了脚,这来求情的黄衣人他有点面熟,好像在后坡看见过。

“吴东家,请你放过我们兄弟。”求情的黄衣显然比同伙会说话,一边哭求,一边诉说两人为何会抢夺吴大的骡车。

原来这两个黄衣人是后坡村民,两人是堂兄弟,楚朝辉钢棍扫到脚裸被抓的叫田虎,今年只有十八岁,跑来求情的是田虎的堂弟田豹,比田虎小上一岁。田豹从小父母双亡,被田虎的父母收养,田虎家有兄妹四人,两个哥哥都已经成家,一个妹妹去年也已经嫁了出去,这几年遇到天灾,后坡的田地又不像南埠靠着大河可以挑水灌溉,地里庄稼收成更加不堪,前几年田虎的父亲病逝,两个哥哥跟着村上的狩猎队进山打猎没能回来,家里少掉两个劳动力,更加的雪上加霜。今年春节过后看着已经有一个月没有下雨下雪,估计干旱还得延续下去,指望地里的粮食活命希望渺茫,田虎的母亲今年已经五十五,正是到了老妇送山的年纪,田虎孝顺,不想让母亲进山,看到吴大经常驾着骡车前去达城,就打起骡车的主意。

“送山?什么叫送山?”郑钰铭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吴大听到田豹说起田虎之母要被送山后,怒气消除,满脸不忍,趴在楚朝辉脚下的田虎更是哭得伤心。

田豹抬起揉得通红两眼,很奇怪两位高大壮士竟然不知道什么叫送山。

“这田虎之母满五十五了。”吴大声音很低沉。

“满五十五岁怎么了?”郑钰铭还是不解,都五十五岁为什么要送山里去,这个时代的人衰老得很快,到五十多岁就是风烛残年了,送到山里还不是死路一条。

“家里没有吃的,只可以把老母送走!偶家不想老母去喂兽。”田虎嚎啕大哭。

“你是说让你老母被送到山里等死?”郑钰铭恍然,他好像听说过很久以前的古代,人们为了节省粮食,会把一些丧失劳动能力的老人送到山里喂狼。

田虎家只有田虎和田豹两个劳动力,却要养活两个寡嫂和四个幼小的侄子侄女和一个风烛残年的老母,如今田地连续欠收,一家大小已到饿死边缘,田虎的老母主动提出送她进山。吴地把六十左右老人送进深山的现象本来已经很少见到,但随着灾荒加剧,这种现象又开始出现。田虎心里不忍,看到吴大驾着骡车夜宿在他们村子,心里就动了抢夺之意,想把骡车抢来卖掉换些粮食,挺过青黄不接的时候,等以后地里打到粮食,老母也就不用送到深山。

一股沉闷气氛在众人之间蔓延,在场五人,除了田虎的低泣声,一时没有了声音。

“两位贤弟,放他们走吧。”吴大长叹一声。

楚朝辉松开踩住田虎的右脚,收回钢棍。

“谢谢三位东家!谢谢三位大人!”田虎得到自由,连忙爬起跪下磕头,旁边田豹也磕个不停。

“你们这样回去,老母还是要送深山吗?”楚朝辉微眯着眼,在两堂弟兄想离开之时,突然发问。

田虎和田豹两人互看一眼,不知道这最高大魁梧的外乡人问这话有什么用意。

“你想帮这两个人 ?'…3uww'”郑钰铭压低声音用普通话问楚朝辉。

“不是帮,是他们有使用价值。”楚朝辉可没郑钰铭想的仁慈,他只想到以后的计划里,需要大量劳动力,这堂兄弟吃饱饭力气不算太小。

楚朝辉和郑钰铭说完话,便转身面对田氏兄弟。

“田虎田豹,下个月南埠需要苦力,你们来帮工的话,不但让你们吃饱饭,还可以让你带一天口粮回去。”

“真的?”田虎田豹眼睛发亮,做一天苦力帮工可以带两个劳动力的口粮回家的话,添点野菜什么的,家里其他七个老弱妇孺就可以有口吃的,可以生存下去。

看着远去的田氏弟兄,吴大忧愁:“楚贤弟,南埠哪里有活给外村人干。”

南埠码头的搬运活从来都是本村人自己干,外村人想来招揽点活,总会让南埠村民齐心合力赶出村子。

“吴大哥,你放心,南埠以后会有非常多的苦力活,光凭村子里的人是干不完的。”楚朝辉安抚吴大,吴大也是怕楚朝辉把码头搬运活给了田氏兄弟,自己村子里的苦力就得挨饿。

“今天要把村民都集中起来见一下吗?”

“不用了,过段时间再和村民见面。”郑钰铭觉得现在见村民也没有什么要说的,还是等要种粮的时候再见自己的佃农,对于南埠村,他和楚朝辉心里各有一套方案,今天晚上,郑钰铭决定要和楚朝辉好好谈谈。

骡车进了村子,村子里的居民并不知道骡车上的异乡人已经变成了他们的地主,因此态度依然和以前差不多。吴大驾着骡车更有气势,他的两个异姓兄弟说了,他这个当哥哥的也是南埠地主,三人以后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车子进了家门,吴大才从骡车上下来,吴沣就从屋子里跑出,一下扑到父亲身上,紧接着木头从房子窜出,围着郑钰铭呜呜叫个不停,郑钰铭、楚朝辉、吴大三人去达城去了五天,木头呆在陌生之地,饭量都少了许多,身上的狗毛少了些许油亮。

霍氏兄妹怯生生跟在吴妻身后,两眼里也是掩不住的高兴,郑钰铭和楚朝辉就是他们在这个世上的依靠。

三人是上午从达城回南埠的,在路上被田氏弟兄耽搁了一会,回到吴大家中已经是下午,郑钰铭和楚朝辉在吴大家简单吃了点东西,就带了两个孩子和一只小奶狗告辞回谷,并跟吴大约好明天在缝隙不远的小路碰面,一是给徐医者的奎宁西药需要吴大送去达城,二是还需要吴大在达城做点事情,等吴大回来,这个月的月初,三人还要一起去达城采买奴隶。

吴大的骡车这次没有送郑钰铭和楚朝辉一行前往缝隙处,因为马骡连续赶路需要休息,明天吴大还得去达城,得让马骡休养恢复体力。

回去的时候,霍氏兄妹一人坐了一个箩筐,由楚朝辉挑着行走,而郑钰铭抱着木头跟在旁边。出去五天,木头想主人想得憔悴,霍家兄妹倒是养得脸上多了点血色,到了村外,霍思中就小声告诉他的两位收养人。

“两位大人,我和妹妹什么都没说,连阿伯母问也没说。”阿伯母就是吴大妻子。

“不错,是好孩子,很听话。”楚朝辉低头表扬了箩筐里的孩子,他和郑钰铭出发去达城前,就关照过两个孩子,谷中之事不能告诉任何人,一告诉了,就会有坏人来抢夺,那可就饭也没得吃,衣服也没得穿。

霍氏兄妹在山谷里的两天如进了天堂,怎么肯天堂消失重回地狱,对郑钰铭和楚朝辉的关照牢记在心,别人问起郑钰铭和楚朝辉的住处,兄妹俩是一问三不知。

两个穿越人士现在还不想外人进入山谷,缝隙的事也不想太早让外人知道,告诉吴大出谷的方法是他们找到一条出谷小山道。在山中居住的是自造房子,吴大妻子好奇两个孩子身上所穿衣物,就打听两人居地情况,没想到霍氏兄妹就跟两根木头一样,啥反应也没有。

南埠村子步行到缝隙口的山脚下要四十几分钟的路程,到了山脚,楚朝辉把箩筐放下换给郑钰铭,郑钰铭把木头放进霍思华怀里,担起箩筐走了几步,发现楚朝辉还站在原地不动。

“累了吗?要休息一会?”箩筐是楚朝辉一口气担到山脚的,郑钰铭寻思楚朝辉站着不动,也许是累了。

“你先走,我马上来。”楚朝辉朝郑钰铭挥了挥手。

郑钰铭走了几分钟,楚朝辉才慢条斯理地跟在身后,郑钰铭担着箩筐闪到大樟木树后进了缝隙,楚朝辉紧接着跟进,等几人身影都在大樟木树后消失不见,一个黑影从草丛闪到樟木树旁,这黑影凝神听到脚步声渐远,方才小心翼翼探进樟木树后。

作者有话要说:在先秦时期,由于生产力落后,为了摆脱负担,将60岁以上老人活埋或喂狼,后来李斯向秦始皇提出禁止这种行为,始皇同意了。史记也有一段记载:史记曰:孙元觉者,陈留人也。年始十五,心爱孝顺。其父不孝,元觉祖父年老,病瘦渐弱,其父憎嫌,遂缚筐轝舁弃深山。元觉悲泣谏父。父曰:「阿翁年老,虽有人状,惛耄如此,老而不死,化成狐魅。」遂即舁父弃之深山。元觉悲啼大哭,随祖父俱去於深山,苦谏其父,父不从。元觉於是仰天大哭,又将舆归来。父谓觉曰:「此凶物,更将何用?」觉曰:「此是成熟之物,后若送父,更不别造。」父得此语,甚大惊愕:「汝是吾子,何得弃我。」元觉曰:「父之化子,如水之下流,既承父训,岂敢违之。」父便得感悟,遂即却将祖父归来,精勤孝养,倍於常日。孔子叹曰:「孝子不违其亲,此之为也。」英才论云:「郑弘仁义,与车马衣物让弟,不自著衣,名流天下,举为郡〔孝〕,位至司徒也。」

20、第 20 章

黑影把头探到樟木树后,发现树后有个两身位宽的缝隙,听得缝隙里已经没有了声音,便闪到树后,准备进入缝隙,就在他身子要进到缝隙时,忽听背后一道声音袭来,黑影吓得就地打滚躲开袭击,可等他翻转身子想爬起,却被一根钢棍抵住脖子,腹部也被一只大脚死死踩住。

“原来是抢面饼的小家伙。”郑钰铭从缝隙里走回,把箩筐放到地上。

“是耗子,他这次抢了我的苹果。”霍思中一看耗子,心里就有股怨气,两位大人给他的苹果自己没舍得吃,跟着吴妻跑了趟码头,怀里的苹果就给这个旧日宿仇抢走了。

“你跟来还想抢东西?”楚朝辉脚尖用了点力,这耗子一直跟到山坡才让他发觉,楚朝辉对这个孩子有了点兴趣。

“大人!收留我吧!我比烂榆木好使唤多了,力气也比他们大。”被楚朝辉踩在脚下的耗子一点都不害怕,只是手脚蜷缩,表示自己没有反抗之意。烂榆木指的是霍思中。

“收养你也可以,不过你的命得给我们,进了这谷,一切都得听我们的,没有我们允许,你不能出谷。”楚朝辉的脚尖松了一点力道。

“一切都听大人的!”

耗子已经观察了霍氏兄妹五天,发觉霍氏兄妹真像村人所说,被好心人收养,不但有吃有喝还有穿。楚朝辉和郑钰铭挑着两个孩子走路的行为更让耗子认可,认可楚朝辉和郑钰铭是与众不同。

楚朝辉挑霍家兄妹走路也是没有办法,因为霍思华太小,走路走不动,一副箩筐,挑一个孩子必须在另一头放块石头,既然这样,还不如石头换孩子,两个孩子都挑着走。霍思中脚上的冻疮因为穿得暖和已经化开,本来走路就会把冻疮走裂。

楚朝辉和郑钰铭都不知道,除非楚朝辉一棍子打死耗子,不这样的话,想摆脱耗子是绝无可能,因为霍家兄妹离开后,耗子少掉食物来源,没地方找来吃食的耗子已经频临饿死境地,争取两位穿越人士收留,已经是耗子活下去的最后希望,没有这种希望,从不去村民家中偷摸东西的耗子将铤而走险,伤害到村民利益,南埠村民就不会容忍一个流浪儿呆在村子里,耗子将成为村中过街耗子,要陷入人人喊打的境地,活耗子早晚要成死耗子。

跟着郑钰铭和楚朝辉进谷的耗子一直很乖巧,脸上有对缝隙通道的好奇,也有对未来生活的希翼。对耗子良好表现,楚朝辉不置可否。

箩筐的担子又到了楚朝辉肩上,郑钰铭手上有劲,肩上却经不起挑重担,挑着箩筐只走了十几分钟,郑钰铭就换了两次肩膀。

“楚朝辉,别的穿越人士穿越了都是四方好汉投奔,怎么到了我们这里,却全是饿死鬼似的小屁孩扒上来。”郑钰铭暗自叹气。

“有投奔总比没有好,幸亏跟着我们穿过来的东西多,不然我们的下场不比这几个孩子好到哪了。”楚朝辉和郑钰铭说的都是普通话。

“是啊,如果光溜溜被传送到这里,我们可能已经进了野兽肚子了。”郑钰铭看着西沉的太阳,开始觉得自己命还是非常好的,比起谷外的人们,他和楚朝辉有着太多生存优势。

耗子见到别墅时,不但两眼看得发直,嘴巴也张得老大。等到楚朝辉给他剃光了头,扒掉衣服丢进木桶清洗,耗子才回转过味来。

霍思中一边挑着木棍把耗子的衣物焚烧,一边心底暗暗咒骂耗子,因为耗子跟来,害他少了一身衣物和一双布鞋,吴大的妻子为霍家兄妹赶制的两套粗布衣服,因为顾及到孩子会长个,衣服都是做得大了许多。耗子比霍思中大了一岁,身高却比霍思中高了小半个头,霍思中穿在身上空落的衣服,耗子穿在身上正好合身。

霍思中的郁闷到了晚饭时刻终于消散,因为他和妹妹两人吃的是跟两位大人一样,而耗子却只有一碗白米饭,晚餐桌上的野兔肉和野鸡肉,耗子跟他们霍家兄妹刚进谷的待遇是一样,是没有福分享受,看着耗子扒完米饭,两眼巴巴的模样,霍思中只觉心中大爽。

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霍思中又郁闷了,他和耗子被分到工人房间,两人合用了仅剩的那张铁床,耗子幸福得在铺了棉絮的床上打滚,庆幸自己目光如炬,跟到了好主家,可以吃饱喝饱睡暖。

这会不会是做梦?耗子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好运,不由死捏了一下大腿。霍思中惨叫一声,对着耗子狠踹一脚,嘴里大骂。

“臭耗子,你掐我干什么?”

“我看看是不是做梦!”耗子被霍思中踹了一脚却不以为意。霍思中会被掐疼大叫,说明他们不在梦里。

“我呸!是不是做梦你不会掐你自己。”霍思中钻进自己的被窝,他和耗子一人分配到一床被子。

“掐你不一样,只要会疼就好。”耗子摸着被子,这被子真柔软啊,从未摸过,也未见过。

“无赖。”霍思中调转身子不想再见这个厚脸皮。

“嘿嘿!两位大人肯定不是把我们当下人看的,一定是把我们当儿子养的,烂榆头,你说是不是?”耗子连问霍思中两声,也不见霍思中回答,再细听霍思中的呼吸声音,才发现霍思中已经睡着。

别墅的二楼卧室,郑钰铭和楚朝辉没有睡觉,今天他们两人需要来一场规划未来的谈话。

楚朝辉准备购买大量的奴隶,当然不是一次性购买,而是量力而为。山谷最初发展的几年,不能让外人进入,而没有外人进入,就意味着没有劳动力,光凭两个穿越人士,累死累活最多只能种上二十几亩地粮食,购买奴隶来开垦森林,是目前最佳方法,因为奴隶是私产,是没有人身自由的,指定他们在哪里,他们就得在哪里,如果逃脱出谷,随便什么人都可以抓捕到他们,这些被抓捕的奴隶,基本就一个下场,砍头!有这种威慑力的社会制度,使用奴隶做苦力是最佳方法。

楚朝辉不但想在山谷种地,还要建厂,要建造纸厂、玻璃厂和砖瓦厂,前两个厂做出的产品是对外出售,后一个砖瓦厂是自用。

郑钰铭对开发山谷没意见,山谷地势比较隐秘,越晚让外界知道越有好处,所以郑钰铭对购买奴隶也是万分赞同,两个从民主社会而来的穿越人,准备用剥削奴隶来让自己力量先行壮大。

接着就是对南埠的开发计划,南埠是意料之外的收获,既然南埠成了他们的封地,郑钰铭和楚朝辉就舍得对南埠下血本,南埠作为一个水陆口也很让两人高兴,以后谷中生产的东西,可以通过水路销售到其他国家。

“你为什么要让疟疾药成为贡品。”郑钰铭心里有种感觉,楚朝辉是有意让青蒿中药成为南埠上贡的贡品。

“因为青蒿最便宜,最不需要成本。”楚朝辉脸上神色淡淡,造纸还好一点,玻璃就很费人工,楚朝辉不想费时费力做成的东西去成为贡品。

“青蒿成为贡品,会不会成为特供,不许我们给老百姓使用?”郑钰铭担心青蒿成为贡品的话,统治阶级为了拥有优势地位,会让青蒿成为王室专用。

“青蒿配方我会直接给周围百姓。”黄花蒿到处都是,只要知道配方中的几个关键成分,老百姓自己在家就可以熬制,到了青蒿治疟疾众所周知时,想青蒿作为贵族独家享有也就不成可能。以楚朝辉的观察,这个魏慎不是不顾百姓死活的官吏,达城所有事物都是魏慎处理,去年蔚山君减免租地赋税,可能就是魏慎的主意,达城百姓能自治疟疾,相信魏慎会乐见其成。

“那电脑打印出来的中药配方,是不是也可以告诉周围百姓?”郑钰铭觉得楚朝辉为他提供了一个新思路,这时空的医学太落后,郑钰铭希望后世的中医配方能减少周围老百姓的疾病死亡率。

“这个还是晚点,同样配方也要对症下药,不是医者,最好还是谨慎为好。”楚朝辉也不想在医药上面赚钱。他倾向自己培育医者,不过这些计划目前只能停留在纸上。

夜半时分,别墅的人都沉入梦乡,整个山谷在这夜出奇安静。到了后半夜,一场比油都珍贵的春雨悄悄来临,这雨水虽然少得可怜,仅仅湿了地面,却让达城的百姓很松了口气。

21、第 21 章

楚朝辉要去东山脚送药,所以起床起得很早,等他梳洗好下楼,木头正蹲在别墅大门处,两耳和全身狗毛都竖立着,听到楚朝辉的脚步声,木头回头朝楚朝辉摇了摇尾巴,便转过狗头继续蹲在大门前,仿佛大门外有宵小存在。

楚朝辉拿脚尖把木头轻轻拨开,把别墅大门打开。一打开大门,楚朝辉发现耗子和霍思中正站在别墅大门台阶下。

“大人早!”耗子一见楚朝辉出现,立刻跳到楚朝辉面前,朝着楚朝辉弯腰请安。跟在耗子身后的霍思中慌忙跟着耗子动作。

“起得蛮早。”楚朝辉朝耗子点了点头。

“大人,我们已经把院子里收拾干净了,接下来要做什么,请大人吩咐!”小耗子挺着小胸脯,带着点表功的神情。

楚朝辉朝院子里看了一下,发现院子里的枯枝残叶已经被两个孩子捡成了堆,他朝东边天空望了一下,天际才微微发白,这两孩子天没亮就起床,起了床在院子里轻手轻脚捡着垃圾,他在楼上听到院子里有悉悉索索的声音,还以为是小动物跑进了院子里。

“干得不错!不过以后垃圾不要手捡,有笤帚,你们的手脏了必须清洗。”

“是,大人!”耗子看了自己的小手,觉得不过沾了点灰,一点都不脏。但是大人特意关照,以后就得谨记。

“思中,你带耗子去洗手,另外把厨房水缸里的水拎满。”楚朝辉给两个孩子分配了任务,便打开院门出去,回身把院门关好才往缝隙口走去。

耗子目送着楚朝辉消失在树木中,才转身朝着水井走去,霍思中正用压力泵压水。

“哇!这样就有水!”耗子对压力泵非常有兴趣,把霍思中挤开,自己上去压水。

“不准玩水!大人吩咐我们要拎水的!”霍思中不满耗子抢手抢脚的动作。

“我才没玩,烂榆木,不是我拉你起来干活,怎么会得到大人夸奖。”耗子拉霍思中跟他一起起床,不过是对别墅院子里的东西太陌生,要霍思中帮衬指点。

郑钰铭是别墅最后一个起床的,等他下楼,霍思华已经自己梳洗好,正紧紧跟在木头身边,而木头正全神戒备地看着耗子,如今木头的警戒对象已经换了人。

“大人早!”耗子又是最快跳到郑钰铭面前请早安的。

“大人早!”霍家兄妹和耗子相比,倒显得是后来者。

“嗯,早!你们三个跟我来厨房学着做饭。”郑钰铭看了看三个精气神不错的孩子,决定开始培养这三个孩子做家务,以后奴隶来了,总不好奴隶主做饭给奴隶吃吧,那样会让奴隶觉得主人没有威信。

楚朝辉从山谷外回来,三个小家伙在郑钰铭的指点下,做成功了第一顿早饭,早饭很简单,白粥加面疙瘩,搭粥的菜是郑钰铭堂嫂腌的咸菜。

接下来的几天,楚朝辉和郑钰铭把别墅和工人房都收拾了一下,一些显眼的东西都被放到别墅阁楼,仓库被收拾干净,工具挪到了温室,收拾一空的三间仓库将成为奴隶的过度房间。

转眼到了月初,霍家兄妹和木头被留在别墅,如今的霍思中和霍思华,已经会单独做饭,把这两个孩子和小狗留在别墅不会饿死,霍思中虽然没有耗子机灵,但做事稳重,交付他的事情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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