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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搞建设-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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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屋建好,匠人和家属有了登身之处,楚朝辉又让他们去缝隙通道挖宽了一些,让缝隙的最窄处可以通过一辆骡车,在通道进山谷处安装了木门,在木门旁修了间哨所,以后的晚上,这里会派信任的人值守。
有木门阻挡,也就不怕谷外的人从缝隙通道进入山谷。做完这些,楚朝辉带着他们继续砍伐森林,妇女在这里也是主要劳动力,跟着男人们刨土开荒,孩子们也被利用起来,上午由范津教导识字,下午得到刚开出的田地中拾捡石块,到森林边缘捡些柴木。被郑钰铭委任为师的范津只有半天老师身份,下半天也得拿着锄头去干活,所有人当中,只有巫医不需要做任何农事,这位叫姜圭的巫医被指派每天去山上采摘草药。
楚朝辉在山谷忙得热火朝天之时,郑钰铭也在南埠忙得不可开交。陈蒙和蔚山君府送来的五家匠人已经在南埠安顿下来。南埠村的砖窑已经造好开始烧制砖块,这个时空的人们已经知道如何烧制砖瓦,但烧制出来的砖瓦都是供贵族阶层使用,平民百姓建房很少用地上这些材料。南埠村砖窑的砖瓦烧制出来后,第一批砖瓦就被郑钰铭用来建造了铁匠作坊,说是铁匠作坊,其实是铁厂,等高炉建好后,就是钢铁厂,现在这个钢铁厂只能叫作坊,因为现在的铁匠只能生产出一些农具。
半个月后,吴牧回来了,带着两船满满的棉麻原料和两千金回来了,两千金是纺织厂的货款,船上的原材料是吴牧的赚头。吴牧这次是去楚国推销布匹,南埠纺织厂出品的布匹质量实在太好,即使是原胚白布,楚国的一位大商人见到后马上一口吃下,并和吴牧预订了下批。吴牧那时候拿了货款返回的话,可以早回来五天,但这吴牧是个天生商人,他在得知楚地棉麻原料比达城价格便宜后,果断收购了两船押回,到了南埠再以达城价格卖给南埠纺织厂。
郑钰铭在知道吴牧从他这里赚取差价后,不怒反喜,让吴牧以后多多注意南埠需要的东西,只要价格相当,他都会购买。
吴牧把二千金交给郑钰铭,卸光货物后,又把木船装满布匹,连家都不回一趟,便要再去楚国做生意,郑钰铭看着这个要钱不要家的商人,惊讶得嘴巴张得老大,不管在什么时空,什么朝代,商人逐利的本性都是一样。赶在吴牧开船前,郑钰铭连忙拉住,拜托吴牧到楚的青庄两船废酒糟回来,郑钰铭准备用酒糟制醋。
有了卖布的二千金,郑钰铭和楚朝辉手头松动了许多,两人做事稍微可以放开手脚,楚朝辉单独跑了几次达城,从达城又购买了一些奴隶回来。郑钰铭指导铁匠制造出了曲辕犁,让南埠村民犁垦了几亩秧田,准备撒播稻种,南埠周围的土地以后不再全部种豆,而是以种稻为主。
四月开初连下了几场春雨,气温直线升高,人们脱掉了夹衣,穿上了单衣,树木在几天之内全部变绿,达城的人们,在一个星期里就从冬天过渡到了春天。
达城各处春意盎然,蔚山君府中却是愁云密布,吴国王宫中接连传递到达城的消息,让蔚山君和魏慎忧心忡忡。
29、第 29 章
五月雨后的达城有点闷热,蔚山君府后院传来一阵阵柔美清澈的乐曲,从君府围墙外经过的人们不由驻足聆听。
“公子!昕要再奏一遍否?”艺人昕这曲箜篌已经重复演奏两遍了,公子光斜躺在靠枕上依然在出神。
“哦,不用了。”公子光听到艺人昕的问询,抬头看了看沙漏,发觉自己太走神了,不知不觉,艺人昕已经弹奏了将近一个时辰。
“是昕演奏吸引不了公子了吗?”昕眼帘低垂,柔和的声音里有着抹委屈,蔚山君府里到处在传说着公子光对南埠知事郑钰铭的宠爱,侍者们看他得眼光里有着种怜悯。
“昕,你想多了,昕的演奏犹如天外仙音,光是百听不腻,光最近精神不佳,恍惚了。”公子光心底有着抹歉意,昕弹奏一个时辰的箜篌会很累,看着昕满脸的落寞,公子光不由柔声安慰。
艺人昕的演奏技巧高超,他演奏的箜篌乐曲,时而发出浑厚深沉的低音,犹如古琴的鸣响,时而发出明亮清脆的高音,好像古筝在“歌唱”,有时又能发出流水淙淙的竖琴音响,是非常美妙动人的音乐,当初公子光第一次欣赏艺人昕表演,听得如痴如醉,自那后,三天听不到昕的箜篌表演,公子光就有点茶饭不思。
“公子有何忧?昕可解忧否?”昕演奏时是跪坐姿势,这时上半身直起对公子光抱拳作揖,脸上满是关心。
公子光脾见昕满脸的真诚,嘴里一些话便脱口想说,但看到昕身边的乐器,公子光不由自嘲一笑,自己方寸太乱,竟然想对着一位艺人诉说愁闷。
“光近日睡眠不好,精神不振,医者说是季节变换的缘故,过段时间就会好转,昕不必担忧。”
“公子无事便好。”昕低垂着头,声音中有着放心,好似听到公子光无事后发自内心的轻松。
一位哑奴轻轻走进,对着公子光咿咿呀呀比划,旁边的艺人昕经常接触哑奴,对哑奴的一些肢体语言能大致明白,现在一看哑奴的比划,艺人昕就知道是魏慎要来了。
果然,哑奴才比划完,魏慎的脚步就在房子外响起。
“昕参见魏舍人!”艺人昕在魏慎进门后连忙爬起,毕恭毕敬对着魏慎行礼。
“公子!”魏慎先向公子光行了下礼,然后直起身淡淡和艺人昕打了招呼:“艺人不必多理。”
“公子!昕告退。”艺人昕一看魏慎皱眉的表情,就知道自己得告辞了。昕在公子光身边两年,对这位达城实际的掌权人脾气很了解,魏慎不和公子光谈正务,那么自己在公子光身边就无妨,如果是有要事相商,魏慎看自己的目光就会非常不耐烦。
“嗯!”公子光对着艺人昕点了点头,便朝门外侍者招了下手:“赏艺人昕五十金。”
“多谢公子!”艺人昕弯身道谢,他对公子光的赏赐已经习以为常,没有刚开始时的惊喜。
听到艺人昕的脚步远去后,魏慎跪坐到公子光的卧榻一侧。
“公子,不要太过忧心,大王不会不守祖规。”
“魏父,父王如今偏宠漪姬,竟然到了是非不分的地步。”公子光脸上愤愤,和魏慎相处,公子光的情绪终于不再压抑。
“整个大秦诸侯国国位都是传长,大王心里非常明白,他不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废长立幼。”魏慎安慰公子光,从吴都城传来最新消息,吴国的骠骑大将军已经公开表明支持吴国太子昭。
“父王如今昏庸了,母妃在时,也是宠爱有加,可对魏族却没有网开一面。”公子光声音里有怨。吴王那时以吴国利益为上,现在老了怎么就只顾私心了。
“大王那时雄心壮志。”魏慎听公子光说起魏氏,脸上肌肉抽动,那是整个魏族的痛。
魏慎其实是王族之后,他和公子光的母亲魏姬都是魏国王族,魏国是楚和吴之间的一个小国,是吴的附庸国,二十几年前,吴王借口魏对吴朝贡糊弄,发兵伐魏,城破之时,魏王和太子在宫中□,魏王族和魏贵族全部被俘,魏王的几个小儿子在战火中失踪(其实是被吴王摔杀),魏慎和魏姬是堂兄妹,都是王族旁支,公子光的母亲生得美貌,被吴王一眼看中收入后宫,因着魏姬受宠,魏慎和公子光的两个母舅被吴王带回吴国,而其他魏王族和贵族都被发配到达城,九年前,魏慎护着公子光到封邑,却发现当初被流放到达城的贵族已经死得差不多了。魏慎想在达城寻找帮手的愿望落空。
“那漪姬,不过是个村妇,父王为了她竟然叱喝太子。”
魏慎听着公子光的怒怨,抬头看了了看自己从小捧到大孩子,长叹一口气。
吴国的太子昭和公子光并不是一个母亲,太子昭比公子光大三岁。太子昭的母亲身份比魏姬尊贵,是老赵王的小女儿,如今赵王的亲妹妹,是吴国的王后,生下太子昭后血崩死亡。
魏姬进宫时,太子昭才二岁。魏姬在世对太子昭照顾有加,那时太子昭对魏姬比较亲近,等魏姬去世,公子光到了封邑,太子昭和公子光逐渐生疏。不过生疏归生疏,太子昭对公子光无恶意,以后太子昭继位,会看在魏姬照顾她的情面上,容忍公子光偏居南蛮。
如果公子昭不能顺利继位,让漪姬的算盘打响,那么公子光在达城就很危险了,公子光的母亲和王弟之死,漪姬是最大嫌疑。魏姬临死之前,想法求得吴王同意,让魏慎和自己两个兄长把公子光送到了封邑,公子光刚到封邑,从吴王宫就送来丧信,魏姬在儿子离开吴都城七天后,香消玉损。
漪姬是吴王的大臣姜大夫从乡间收罗而来的美女,养在家里长到十六献给了吴王,漪姬是在公子光五岁时入的宫,那时魏姬第二个儿子明刚出生。漪姬入宫后很守本分,在魏姬面前从来恭敬有礼。和魏姬之间的关系虽然没有亲密有加,却也相安无事。五年后,漪姬的儿子雍出生,漪姬对魏姬态度越发尊重,在吴王面前也更加得宠。
公子光记得很清楚,九年前他去寻找魏慎,要魏慎为他解惑史书,回魏姬宫殿晚膳时间晚了点,一进殿内,只见自己六岁的弟弟正在地上打滚,魏姬在旁苍白着脸连声大叫医者,而漪姬正抱着她的宠物小猪在旁惊恐。
王宫医者来到后束手无策,公子光的弟弟明在他怀里断了气。魏姬受不住打击当场晕了过去。吴王闻讯赶到,逼问医者三儿子明的死因,医者看着漪姬,犹豫片刻才说出是食物中毒,是用了晚膳才中的毒。
漪姬一听说是食物中毒,当场就跪下大哭并大呼冤枉,原来晚膳的几盆时令菜是漪姬所送,漪姬本人也是食用了的,如今医者说公子明是食物中毒死亡,那她就是最大疑犯。
面对吴王怀疑的目光,漪姬辩解自己也吃食时令菜,她所送的时令菜如果有毒,那她自己也会中毒,为了向吴王证明自己的清白,漪姬让手中小猪去吃剩菜,结果小猪把剩菜吃光,依然是活蹦乱跳。吴王一见此景,勃然大怒,当场下令将医者处死,吴王认为,医者没本事救治王子,为了推卸责任,竟然陷害他的宠姬,太过可恶了。
魏姬醒来悲伤过度,开始恶心、呕吐、腹泻,自知自己可能一病不起,看着眼睛哭的红肿的大儿子,魏姬强忍身体不适,拖住吴王袖子请求,说是希望能早日看到儿子得到封邑,吴王从医者那得知魏姬时日不久,看着魏姬虽然憔悴却依然美丽的容颜,念起往日情谊,破例提早分封了二儿子的封邑,按照大秦诸侯国旧规,王子要到十五岁才会被授封地,公子光因为母亲的请求,提早三年得到封邑,也提早三年离开了吴王宫。
诸侯国的王子被封授土地后,得马上离开都城去自己的封邑,以后只有奉国王诏书才可以回都城朝拜。
漪姬在魏姬死后,嚎啕大哭,显得姊妹深情,王宫中人无不落泪,漪姬和魏姬、公子明同食,已经可以证明她的清白,何况漪姬还让心爱的宠物小猪为她做了证,那小猪是漪姬最心爱的,自养了那小猪后,漪姬对小猪比对儿子都关心,以至于吴王曾笑称漪姬是彘投胎。漪姬在魏姬下葬时,在吴王面前掩面痛哭,说心中悲恸,恨不能随魏姬共赴黄泉,但此身要留着伺候大王,只能让心爱的小猪代替自己陪伴魏姬,恳求吴王让她把小猪放到魏姬陵墓里陪葬。
吴王听后感动不已,连称贤妃,魏姬下葬之后,漪姬被封为妃,在诸侯后宫中,品级仅次于王后,漪姬以民女之身,破了吴国民女不能封妃之规,漪姬从此之后,独宠于吴王。
今年春节过后,吴王感染风寒,漪姬衣不解带,日夜不离地侍候,而太子昭,从吴王生病后,却不见他去吴王跟前问候探望,吴王派人去征召,使者却闻太子府中古乐四起,使者一打听,原来太子昭竟然是在纳姬。使者听后大惊,也不去太子府传召了,当即返回王宫向吴王汇报。
吴王在病床上听了,气得一下就晕了过去,醒来后连下三道呵斥,细数太子昭的不孝,言下大有废位之意。
这些事情发生在二月份,等公子光得到王宫人脉送出的消息,已经是三月底,也就是郑钰铭献水车的第二天。
魏慎得到消息,立即派人上都城活动,太子昭不能被废,如果太子被废了,漪姬下个眼中钉就是公子光了,因为吴王再宠漪姬,也不能改变王位传长的规矩,漪姬把太子拉下马后,只要再干掉公子光,她的儿子雍就能名正言顺地上位。
30、第 30 章
蔚山君和魏慎之间弥漫着一股沉闷,两人一时之间沉默无语。院子里传来一阵轻轻脚步声,一位侍者在院内朗声禀报,南埠知事郑钰铭和楚朝辉求见蔚山君。
“有请两位知事。”公子光直起身子坐正。
南埠村田地里的小麦已经收割完毕,麦地已经用铁犁开垦,再过几天就会用水车车水到田地中,麦地变成水田后,南埠村就会和山谷一样插上秧苗,不再种豆和粟,而是种植水稻。
传送过来的稻子有千斤,雨天不能在外干活,郑钰铭便让奴隶们在泥屋捡挑稻谷,捡出瘪颗粒和杂物,有一袋稻子中还捡出了糯稻,糯稻和梗稻外形稍有区别,糯稻颖果平滑,粒饱满,稍圆,粳稻籽粒阔而短,较厚,呈椭圆形或卵圆形,要仔细辩认才能区分,可这些细微区分却让霍思华发现了,这个细心的女孩托着两种稍有差别的稻谷跟郑钰铭反映时,郑钰铭喜得抱起霍思华朝空中抛了再接住。糯米在古代是种非常好的粘合剂。
稻谷经过一番筛选,郑钰铭指导奴隶用沼液浸泡稻谷。这种浸种方法是人们在综合利用沼气中创造出了的,沼液浸泡后的种子相比清水浸泡,种子肥力更足,秧苗抗寒、抗病、抗逆性能更强。
千斤稻谷筛选出了五百多斤稻谷做种子,五百多斤的稻种出苗可栽种三百多亩稻田。谷中开垦出五十几亩水田种植,多下的将全部种到南埠,南埠现有粮田千亩左右,现在够条件种植水稻的就有四百多亩。
稻种在山谷和南埠的秧田撒下后,到农历五月中旬就可以出苗栽种,郑钰铭在栽秧之前稍微清闲下来,这当口楚朝辉在谷中把纸捣鼓出来了。
虽然知道如何制造纸,但在缺少现代工艺制造出的纸不是白纸,而是泛着黄色,有点粗糙的纸张,郑钰铭接过楚朝辉手中的成品,笑着说不缺厕纸了。这纸在二十一世纪,是不够格当厕纸的。
第一次的纸外观不是太漂亮,在这个时空却是了不起的成就,前时空汉族在西汉就发明了它,而欧洲各国要到十二世纪以后才学会如何制造。纸张造出后,山谷中不识字的奴隶和工匠不知道其意义,那个只识百字的范津却惊奇大呼,这个时空使用锦帛书写太昂贵,竹片太笨重,纸的出现正好解决这两样问题,能更好的传播文化。范津如今已经不止认识百字,他现在晚上也加入到三个孩子的学习当中,是学得最优异的一位学生。有点文化的范津是谷中奴隶最早认识到纸张价值的人。
郑钰铭和楚朝辉这次来拜见蔚山君,就是来向蔚山君献纸的,两人的一切基业都要托蔚山君庇护,这个马屁不能不拍。
“这是何物?”蔚山君摸着案几上黄纸很惊讶,这事物摸起来似布非布,也比布薄了许多。
“咦。”魏慎手上拿着一张黄纸,他以为是一种布,不想稍微用力,这似布的东西竟然撕开。
“禀公子!这是纸,可以用来书写。”郑钰铭上前解释。
“纸?书写?”公子光眼睛发亮:“侍者,拿笔墨来。”
公子光显得很急切,魏慎也神色关注。
“墨迹片刻才会干透。”楚朝辉在公子光写完字后,阻止魏慎用手去摸。
“好物!有了这纸,何需锦和竹简。”公子光拿着写了字的纸细看,在纸上写跟在锦帛上写感觉是一样的。
“这纸难造否?”魏慎向楚朝辉了解纸的成本,纸要是如锦帛一样贵重,再好也无意义。
“不难造,只需用树木纤维质腐烂,或煮沸捣烂制成。”
“两位知事的家乡真令人向往!好似无所不能。”公子光放下纸感慨。谁会想到树木腐烂后可以制成这种东西?
“百慕到底是什么样的?贵国的君主很英明吗?”魏慎捋着胡须发问,他对这个海外国家发生了浓厚兴趣。
“如今我家乡的君主不大管事。”郑钰铭和楚朝辉没有说二十一世纪的国家是以民主政权为主流,而是把英国的君主立宪拿来当虚构的百慕国家的行政政体。在奴隶贵族面前宣扬民主,那是找死的前奏。
“这样的君主好,可以和尧舜并肩。”公子光听到王室仅仅作为国家的代表,而没有实际的权力,却深受国民爱戴,眼里有着赞赏。
“贵家乡还有其他诸侯国吧?君王都如此吗?”魏慎摸着胡须沉思。
“也有君王独掌大权的。”像沙特,科威特,阿曼等都是君主掌握国家所有权利。
“郑卿和我说说百慕的英明君主。”公子光已经让侍者摆宴招待郑楚,他和魏慎坐在上首,郑钰铭和楚朝辉分坐两侧。
天朝历史上英明的君主很多,郑钰铭简略地说了汉武帝、唐太宗和唐玄宗的一些事。沉闷的事情说得很少,大都说了这些君王的一些趣事。
“这唐玄宗知人善任,赏罚分明,办事干练果断,必定创下万世基业。”郑钰铭郑说到唐玄宗用姚崇、宋璟、张九龄为相,开创开元盛世,公子光不由插口称赞。
“这……”郑钰铭住口,唐玄宗并没有创下万世基业,而是差一点亡了国。
“这帝王后来昏庸了吗?”魏慎听出郑钰铭语气中的停顿。
既然魏慎发问,而且问到了点子上,郑钰铭便把唐玄宗晚年宠爱杨贵妃,只顾享乐,不理朝政,到最后落得弃都逃亡,禁军哗变,爱妃被缢,自己无奈掸位。
“奸妃误国!”
公子光语气里满满是对杨贵妃的厌恶。楚朝辉闻言不由细看了公子光一眼。郑钰铭在述说唐玄宗和杨贵妃两人的爱情时,并没有说杨贵妃在进宫前是唐玄宗的儿媳,杨贵妃进宫后遵循封建的宫廷体制,不过问朝廷政治,不插手权力之争,以自已的妩媚温顺及过人的音乐才华,受到玄宗的百般宠爱,杨贵妃的悲剧在于有一帮骄奢淫逸、狂妄自大的亲戚,有一个沉迷享乐,不思朝政的丈夫,古往今来,人们对于这个三十八岁被缢死在马嵬坡女人充满同情。可公子光听完却最恨这个可怜的女人,这里反常!
“唐玄宗毕竟是英主,到最后还是以基业为重,向士兵交出了自己最宠爱的妃子。”楚朝辉一边说,一边紧盯公子光神色。
“对!国主本就应该以基业为重。”公子光很认同这句话。
“唐玄宗一方面是以基业为最重,另一方面也被臣下武力相逼而妥协。”郑钰铭抬眼看了下楚朝辉,他也发觉公子光有点反常。
“武力相逼?”魏慎垂目沉思,如今骠骑大将军已经表明态度,吴王还会不会执意孤行?
“两位爱卿,如今有一国主宠爱一姬,欲废长立姬生幼子,朝中武将护长,这样情况太子能安然吗?”公子光朝郑楚两人询问,他觉得两人见多识广,对这种情况会有独到见解。
“武将有兵权吗?”楚朝辉一听,马上就推想这事跟公子光有关。
“无,兵符在国主手中。”公子光心底一沉。
“太子危险。”楚朝辉断言。
楚朝辉这话一说出,公子光和魏慎脸色开始发白。
“太子母族强大吗?”郑钰铭打破沉闷。
“太子母舅是一国国主,但和这个王国不交界,那国主和妹妹是同父异母,感情不深。”公子光叹了口气,缓缓开口,他的意思是太子母舅不会出力帮忙。
“帮助不需要感情。”楚朝辉微笑:“只要太子给母舅的好处够重,那国主就会相帮,何况废长立幼这事到哪都失礼,太子母舅都不需要借口就可以起兵为自己外甥讨回公道,一个国主心里只要还有祖宗基业,不想大动干戈,废长立幼之事就不会再提。”
“让母舅国主讨伐自己国家?”公子光显然抗拒这个方法。
“不是真讨伐,只是做样子威胁。用最轻的代价得到最大利益。”楚朝辉其实不在乎这个太子对自己母舅割让多少利益,他已经猜测这事发生在吴国,如今山谷羽翼未成,他不希望达城有变动,山谷发展需要时间,只要能让吴国局面维持不动,吴太子把半个吴国送出做好处都和他无关。
“哈哈!两人不愧是百慕国精英。”魏慎长声大笑把话题转开,片刻后便借口解手,去寻了心腹,仔细交代心腹一番,便让心腹快马扬鞭赶去吴都。
一个月后,从吴都城传回了太子昭的感谢口信。公子光和魏慎也全面了解了这次危机的始末。
吴王生病后,漪姬把持宫闱,太子昭参见吴王总被侍者阻拦,好不容易打听到吴王有恙,想强闯宫殿去见吴王时,吴王派了亲信跟太子见面,要求太子昭想法为父冲喜,宫中巫医一致认为只有亲子为父冲喜,吴王才会病愈健康。来传召的侍者是父王最信任的,太子昭当下深信不疑,回行宫急忙纳姬。等到被吴王呵斥,太子昭才明白自己中了漪姬的奸计,漪姬在宫中已经一手遮天,假传诏书骗他入局。
魏慎心腹去面见太子昭时,正是太子昭最危险的时候,得到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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