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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搞建设-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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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慎为父。
“公子,我怕自己已经得了疟疾,这药我先吃下。”
魏慎缩回手,转身走到茶案前,破开胶囊,分出一半粉末冲水喝下。
“魏父……”蔚山君眼中闪着泪花,魏慎总是一次次的挡在他的前面,这次自顾先行服药,不是为了怕被传染上疟疾,而是为了帮他试药。虽然查清吴大和那两个海外人士跟吴王宫没有任何关系,魏慎依然小心谨慎,不肯给吴王宫内的人任何机会谋害到他的公子光。
魏慎服药半个时辰后,发现除了入口药味非常之苦外,身体没有任何异样,才把胶囊剩下的粉末用热水冲泡,服侍蔚山君服用。
蔚山君的疟疾让府里的医者束手无策,疟疾病情越来越重,无奈之下,昨天傍晚,魏慎让人秘密把达城城内的医者一个个全请到府中,希望这些医者中有医术高超可以救治到蔚山君。
让魏慎失望的是,这些医者医术都比不上君府的医生,对这时代的绝症根本无法可想,魏慎绝望之下,暴躁地下了殉葬令,如果蔚山君不幸,这些医者全部殉葬。
殉葬令一下,医者们哭声四起,其中一位徐姓医者扑到魏慎面前,向魏慎推荐两位海外异士,宣称这两位海外异士身藏良药,定可以救治得了蔚山君。
徐姓医者就是被吴牧请到府里救治儿子的那位医生,徐医者都已经诊断了吴牧儿子必死,不想他跟着传召虎贲走来蔚山君的途中,碰到吴牧府上的管家崔夫,那崔夫一见徐医者,劈口就是一句庸医,说徐医者沽名钓誉,乱下诊断,被他认定必死的吴家小主已经得到两位海外人士救治,已经脱离危险。徐医者那时很纳闷,本想停下脚步问个清楚,蔚山君府的虎贲却不容徐医者耽搁,连连催促快行。
现在自己性命都已经攸关,徐医者也顾不得事情真假,就像溺水之人抓住了一根稻草,也不管这稻草救不救得了他,先抓住再说,便在向魏慎推荐郑钰铭和楚朝辉时候,把两人的医术吹得地上无,天上有。
魏慎一听,立即派人出去打听吴牧小儿之事,不久手下就传回消息,吴牧的小儿确实是被两位海外人士所救,那两位海外人士现居住在客栈。
这个消息对于魏慎简直是黑夜里的破晓,黎明前的曙光,当下派虎贲士兵去客栈寻找两位海外异士。从把达城医者请来君府看病,到调查出海外人士住哪,已经是第二天上午,郭虎贲奉命到客栈宣召两人时,吴大和郑钰铭、楚朝辉已经出城,郭虎贲慌忙带着手下追到城外把三人截回。
蔚山君得病之事一直被隐瞒,除了君府里贴身侍候的侍者和医者,外人根本不知道达城城主正命悬一线,所以吴大套问郭虎贲,郭虎贲一无所知,还没心没肺只顾看姣者。
在君府的一侧厢房,郑钰铭和楚朝辉面对面跪坐在茶案旁。从蔚山君府里侍者的肃穆,魏舍人的神色动作,两人判断得病的只会是蔚山君。想到蔚山君的尊贵身份,郑钰铭开始忧愁,毕竟他们两都不是医生,达城城主的病状是像打摆子,万一不是呢?良药就会变毒药的。
“放心!这个君府里的守卫最多二十几人,我身上带着两弹匣子弹呢。”楚朝辉端祥着面前的木漆茶具,心里嘀咕这木漆茶具有没有那个荣信可以保存到千年之后,成为稀世古董。
郑钰铭瞪着气定神闲的楚朝辉,这人打算给那二十几个卫士一人一发子弹?楚朝辉的手枪一次可以装十五发,两弹匣子弹就是三十发。
“如果有什么不对,你只管往院外西侧跑,那里有马厩。”楚朝辉放下茶具,脸上开始正色。
“吴大怎么办?”显然楚朝辉进府时已经观察了一路上的情况,心里大概有了应对不测的计划。郑钰铭相信楚朝辉的脱身方案,可想起外院中的吴大,郑钰铭心里不安,和吴大相处了几天,已经对这个古人生出感情。
“到时再说吧,我只顾得了你。”楚朝辉微皱眉头,他现在是光杆司令,带走郑钰铭没问题,再救吴大就不保险了,吴大想不想他们救还在两可之间,毕竟吴大家小都在当地,他愿不愿意拖着一家大小跟两个异乡人亡命天涯很是个问题。
“哎,我们是不是太悲观了?也许药到病除,蔚山君病好,一高兴,赏赐我们上百匹达城布也不一定。”郑钰铭把最坏的想到了,又往最好处想,反正两人被关在侧房无人理会很无聊。
“你就想着百匹达城布?”楚朝辉一脸嘲弄。
“额,也许可以把山谷讨到手!”郑钰铭恍然,他们最需要的一块安身之地也许有希望讨到。
郑钰铭心中存着希望,在等待中越发觉得时间难熬。魏舍人仿佛已经忘记这两个海外异士,从哑奴把他们带到侧房后再没有出现,只在天黑之前,哑奴为两人端来了晚饭,晚饭是一人一碗大豆,两块白煮肉,一条白煮鱼,一碗水煮白菜。
郑钰铭和楚朝辉出谷三天,没有哪一天吃饭吃得舒服,这个时空的主食不是煮小麦就是煮大豆,荤素菜根本不讲究烹调,一律水煮,活像到了一个水煮世界。最过分的是这个时空老百姓一天只吃两餐,像今天,中午被请到君府,直到晚上才供应他们饮食。
食物再看不上眼,两人也只能闭着眼往嘴里塞,因为他们的胃已经饿得在抗议。用过晚饭,哑奴不声不响把器具收拾走,郑钰铭试着和他说话,那哑奴一点反应都没有。
“一个城主府里竟然使唤个聋哑人!”郑钰铭感觉奇怪,聋哑人听不到声音,使唤这样的残疾人不是不方便吗?为什么这样不方便的奴隶反而被挑去近身伺候蔚山君?
“这些侍者只哑不聋。”楚朝辉观察能力胜过郑钰铭十倍,他早发现这些哑奴耳朵灵敏,动作轻柔,一看就是特意培训过的。
“聋哑不是相连的吗?”郑钰铭觉得不对劲了。
“他们原来应该不聋也不哑。”楚朝辉摇了摇头,万恶的社会。
“你是说他们是后天被弄哑的?”郑钰铭睁大眼。
楚朝辉点了点头,他眼睛睥向门外,那里有道浅浅人影,有人正避在门外监听。楚朝辉和郑钰铭说的是普通话,在这个时代还是胡话,既北方胡人的方言,吴国的人根本就听不懂。
“这天杀的社会。”郑钰铭喃喃自语。
没有文化不会写的人很多,不能说话却耳朵灵敏的很少,统治阶级需要能保守秘密的近身侍者,不会说不会写的人才让他们放心,因为这样的人不能对外传递消息,为了这样的需要,他们就直接制造只哑不聋的奴隶做侍者。这些侍者都被割了舌头。
魏舍人一晚都没有出现,哑奴也没有再进他们的房间,郑钰铭和楚朝辉两人合衣在蒲席上对付了一宿,在东方太阳升起时,侧房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楚朝辉刚把睡得迷糊的郑钰铭推醒,魏舍人就推门进来。
“两位异士,蔚山君有请。”魏慎虽然眼中血丝更多,但脸上却洋溢着喜气,因为蔚山君在天刚蒙蒙亮时,不再发热,不再发冷,汗也出得很少。自觉精神大振的蔚山君一觉醒来,就要求见见救他性命的两位海外人士。
蔚山君姬光是郑钰铭和楚朝辉见到生得最整齐的古人,身材修长,个子大概有173厘米,五官清秀,一头乌发披在肩上,皮肤白皙,脸色苍白。
郑钰铭和楚朝辉对着半躺在床榻上的达城城主行了大礼。
“不要客气,给两位看座。”蔚山君在榻床上欠身,摆手让两人免礼,并让侍者给两人端来座位,两张木凳。
蔚山君看清郑钰铭和楚朝辉两人外貌,眼里就有欢喜,两人都长相不凡,气质出众,蔚山君心里生出结交之心,对两人所说的海外故土更是充满好奇。对他来说,那是神奇地方,竟然能轻松医治疟疾,要知道,疟疾在大秦,基本就是绝症,很少有人能被治愈。
面对蔚山君的询问,郑钰铭和楚朝辉把对吴大说过的那些重新复述了一遍,这些前所未闻的海外轶事,蔚山君听得兴味盎然。
“公子,该喝药了!”魏慎牢记郑钰铭的一日三次喂药时辰。
蔚山君看着端来的药水,眉头微皱,这药是良药,就是太苦了点。喝完药,蔚山君赶紧往自己嘴里塞了点蜜饯,中和苦味。
“公子,您得休息了!”魏慎见蔚山君还想和两位海外人士说话,连忙上前阻止,蔚山君身体刚有好转,得多加休养。
“魏舍人就是啰嗦!”蔚山君满脸无奈,却没有责怪之意,乖乖接受魏慎建议准备休息,临睡前又吩咐魏慎代他好好招待两位救命恩人。
郑钰铭随魏慎退出蔚山君寝室后,心里满是失落,为什么蔚山君只口头对他们两人感谢,不付出点实际呢?他和楚朝辉最需要的就是蔚山君付出实际酬谢。
郑钰铭的郁闷出了蔚山君寝室后,就被魏慎的一句话打散了。
“两位异士,为了感谢你们救治公子,蔚山君府会以万斤酬谢。”魏慎今天对这两位海外人士格外和蔼。
“万斤?”郑钰铭心里迅速换算,哇,五百匹青城布,五十几辆骡车,这是发大财啦!不过布和骡车再多,也抵不上山谷对他们重要。
蔚山君晚上醒来,听到两位救命恩人不要钱帛,只要块地方居住,不由大感意外。“那小山谷里有多少农户?”
“没有一户农户。”魏慎当时也很惊讶,要知道,贵族封地好坏是看土地上农户多少,有了农户才可以收赋税,才会有收入,没有农户的赏地就是白瞎,是没有收益的封地。
“这两位海外异士真是君子,财物不在他们眼里啊,既然这样,不能让他们吃亏,把南埠连着山谷一起划给两位异士吧。”蔚山君手指在达城的羊皮地图上一划,南埠二、三百农户就这样成了郑钰铭和楚朝辉的农奴。
18、第 18 章
郑钰铭捧着蔚山君签发的分封羊皮令有点懵懂,他和楚朝辉已经被蔚山君任命为南埠知事,南埠和山谷、山谷东面和南面的两座小山都归他们俩了,南埠村上的二、三百农户也归他和楚朝辉管辖。
魏慎很满意郑钰铭受宠若惊的模样,那个南埠小村子即使年年丰收,一年也收不到二十匹布的赋税,万金可是合五百匹棉布的,要收二十几年的赋税才能收到万金,如果像去年那样的旱灾,公子仁慈减免一半,那就得三十几年才能收到万金这个数目。用一个小小的村子和一个无人烟的山谷酬谢异乡人的救命之恩,比用万金去酬谢合算多了,至于那个山谷和包围山谷的南山和东山,不过是两个小山头,不出产什么,也没有什么特产,那种无人居住的地方,也只有砍些柴火和伐些树木做床椅的好处。
郑钰铭和楚朝辉接过册令后,再三对魏慎拜谢,郑钰铭在魏慎的殷切目光之下,知趣的把剩下的奎宁西药全部献了出来。
“郑知事!楚知事!你们居所还有没有这样的良药?”魏慎小心地把这些西药放入怀中,达城周围气候温热潮湿,到了盛夏蚊虫叮咬,极易感染疟疾,治疗疟疾的良药最好能时刻备在身边。
“没有了,我们兄弟随船漂泊,如果这些良药不是贴身存放,早被海水冲走。”郑钰铭很小心的回答。
在这个医疗条件极其落后的世界,原时空带来的药物就是有机动,也得留着防备万一,谁的命都没有自己命大。
“没有了吗?那两位会不会配制?”魏慎脸上显然有点失望,这次蔚山君府除了蔚山君感染疟疾,还有几个贴身服侍蔚山君的侍者也感染了此病,其中一人很得魏慎信任,郑钰铭和楚朝辉带的疟疾药多余的话,魏慎想把这个侍者也救治一下,毕竟培养个得用之人不是很容易的。
“这……”据郑钰铭所知,除了金鸡纳霜可以医治疟疾,一种叫青蒿的菊科植物也可以,不过郑钰铭认识的几种青蒿好像都不含青蒿素。
“魏舍人!我们会配制疟疾药,不过非常费时,很耗精力。”站在旁边的楚朝辉突然发言,他现在的吴地方言虽然说得僵硬,但至少已经能和人交流了。
“哦!不管多耗时、多费精力,请两位能多多配制。嗯,你们只要配制出这种良药,以后你们南埠的贡品就不需缴纳。”魏慎脸上露出喜悦。
“多谢魏舍人。”
郑钰铭听到魏舍人说可以以药代贡,不由多看了楚朝辉一眼。
郑钰铭和楚朝辉拜别魏慎出来,一出魏慎的住处,郑钰铭一把就扯住楚朝辉,小声问他。
“你懂青蒿?”
“嗯,果敢那地区的老百姓经常得疟疾,基本都是用青蒿素医治,我认得含有青蒿素的黄花蒿,我们现在的山谷到处都有。”楚朝辉小声告诉郑钰铭。
“什么时候可以配制成药?”郑钰铭一听,眼睛发亮。
“黄花蒿春天就生苗了,最好的采摘时节是秋天。”如果不是这时空的天气异常,现今的青蒿已经开始发芽。
“这种蒿是全草可以入药的吧?”郑钰铭定心了,现在不怕奎宁西药断货,以后得了疟疾也是有法可想。
“是的,可以全草入药,这种青蒿到处可以生长,就如野草一样,哪都可以安家。”山坡、林缘、荒地、田边,到处可见黄花蒿摇曳的身影。
吴大在外院见到两位结拜兄弟从内院出来,马上急急忙忙迎了上去,脸上的大嘴笑得合不拢。
“恭喜两位贤弟,不,恭喜两位大人!”吴大朝着郑钰铭和楚朝辉行大礼,他在外院已经得到消息,自己结拜的两位海外兄弟已经成为南埠村的主人,已经是蔚山君的知事,知事是一种闲职,好比前时空的顾问。
“大哥,你怎么就和我们见外了!”郑钰铭在吴大弯腰前扶住。
“哈哈,为兄太高兴了。”现在的吴大是真高兴,古时的异兄弟不是随随便便拜的,认了就是一辈子,吴大刚才有点故意叫两人为大人,就是要郑钰铭和楚朝辉再亲口确认一次,他们是异姓兄弟。异姓兄弟是南埠村的主人,他这个做大哥的,当然不可能是农奴,不可能是佃农,以后在南埠,就是三号人物了。其实吴大在南埠村民心里是一号人物,不过吴大显然更喜欢官方认可的三号地位。
吴大在外院只知道郑钰铭、楚朝辉得到蔚山君的赏赐,但救治蔚山君的经过却不知道,在领着两人去马厩时,一路上跟两人询问救治情况,并不停打听蔚山君容颜举止,蔚山君十二岁就被吴王册封到达城,做了九年的达城城主,吴大却没有见上一面的荣幸。
三人到马厩领了骡车出了蔚山君府,骡车刚离开蔚山君府门前几步,一位三十几岁的中年人就拦在了骡车前方。
“徐医者,你拦住我们做什?”
吴大坐在车厢前,骡鞭一甩,指着徐医者大声喝道,有两位知事义弟,很涨了他的胆气。
“三位,请借一步说话。”徐医者态度很恭敬。
楚朝辉一见徐医者,就附到郑钰铭耳边低笑:“我看可以换好处的来了,你可得把刀磨得锋利点。”最初被带到蔚山君府,楚朝辉看到瑟瑟发抖地站在内院的一群医者,以他过目不忘的眼力,一眼就认出徐医者是那群发抖中的一个。
蔚山君昨天早上身体就大好,城中的医生在傍晚时分,被魏慎警告一番后,都给放回家去,这个徐医者回家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大早就猫在蔚山君府邸附近候着,他要候的就是郑钰铭和楚朝辉。
“徐医者上车来说话吧。”郑钰铭的吴语说得比楚朝辉好,情知徐医者来此等候必为他们手中良药,他和楚朝辉猜测得差不多,认为徐医者是想从他们手中购买良药,或者是想购买良药配方。
徐医者发觉两个海外人士对他态度和蔼,感觉想办的事很有几分把握。
不出两人所料,徐医者爬上骡车坐定后,就吞吞吐吐提出购买降温西药和治疗疟疾的奎宁药。
“徐医者,退烧之药,我们手中所剩无几,治疗疟疾的药也没有多少。”郑钰铭的回答很让徐医者失望。
“能否匀一些治疗疟疾良药给偶家,偶家定会重谢。”徐医者手上有位疟疾病人,这位疟疾病人病情没有蔚山君严重,地位也没用蔚山君尊贵,可这位病人却是徐医者最大的主顾,徐医者不想失去衣食父母。
“重谢啊!我们救治好蔚山君,蔚山君以万金酬谢,不知徐医者会如何重谢。”郑钰铭此时有点和花木商谈生意的样子。
“万金?”徐医者听了不由目瞪口呆,他不知道蔚山君赏赐两人的是什么,也不知道赏赐的万金已经变成一个小村子,两座小山和一个小山谷。
“徐医者,你能出多少?”郑钰铭追问。
“这……”徐医者满头大汗,别说万金了,千金他都付不起,那位主顾最多肯出五百金。
“徐医者,这救人性命不能谈多少财帛,是不是?”郑钰铭一见徐医者快被吓得不敢报价,连忙话锋一转,脸上更是一脸正色。
“对对,救人性命如何可以谈财帛。”徐医者听出了希望。
“我们兄弟如果不是飘泊到此,什么都得重建,这疟疾药,我们还真想奉送给病人。”
“两位异士真是侠义仁厚之人。”徐医者听出郑钰铭言外之意,不会跟他要天价,但也不能太便宜卖给他,因为现在这两海外人士需要置家当。
本来徐医者是想用三百金买下疟疾药,现在被郑钰铭这么一说,药价连忙提高了一百五,自己只赚了五十金。
因为在魏慎面前撒过谎,郑钰铭便照应徐医者保密,并答应以后会继续提供这种药物。
骡车在出城门前,徐医者从骡车上下去,郑钰铭跟他约好,明天会取了药让吴大送到达城。
吴大听到郑钰铭又做成一笔生意,明天辛苦一趟跑次达城,就可以有两匹布的跑腿收入,心里甭提有多高兴,一边把骡鞭甩得啪啪响,一边兴致勃勃开口唱起了山歌。
“山对山来!崖对崖!
妹对哥来,郎对郎!……”
楚朝辉背靠着车厢侧坐着,郑钰铭则歪躺在楚朝辉身旁,骡车要跑三个小时才会到南埠,自觉发了笔大财的郑钰铭,一直紧绷的心在今天有地有人有钱后,终于舒心起来,在吴大的歌声里,迷迷糊糊睡着了。
楚朝辉抽着支香烟,眯着眼看着身子随骡车晃动的郑钰铭,脸上微露笑意,不错,这个世界真不错,原来不但有妹对哥,还有郎对郎!
作者有话要说:真假青蒿【青蒿】:又名香蒿。为菊科植物青蒿( Artemisia apiacea = Artemisia carvifolia)的全草。主产于安徽、河南、江苏、河北、陕西、山西、山东等地。不含青蒿素。【黄花蒿】:又名臭蒿,苦蒿,香苦草,黄蒿。为菊科植物黄花蒿( Artemisia annua)的全草。商品均以色青绿、干燥、质嫩、未开花、气味浓郁者为佳。含青蒿素。【牡蒿】:为菊科植物牡蒿( Artemisia japonica)的全草。在江苏、上海、四川等地药材市场上作“青蒿”使用。【茵陈蒿】:为菊科植物茵陈蒿(Artemisia capillaris)的全草。东北地区常作“青蒿”入药。不含青蒿素。【小花蒿】:菊科植物小花蒿(Artemisia parviflora)的全草。以青蒿收载入《滇南本草》,云南昆明亦称此为青蒿。在以上提到的五种蒿草中,只有黄花蒿Artemisia annua含青蒿素。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以前出版的中文版中药书籍中的药用“青蒿”只有一种,即青蒿( 香蒿):Artemisia apiacea Hance。在发现青蒿素以后,二十世纪七十年代以后出版的中药书籍将入药“青蒿”改为:“包括青蒿( Artemisia apiacea Hance)和黄花蒿( Artemisia annua L。),两种均可入药”。中华人民共和国卫生部编撰《中华人民共和国药典中药彩色图集》( 1990年版)时将药用“青蒿”定为:“该品为菊科植物黄花蒿Artemisia annua L。的干燥地上部分”,不再提Artemisia apiacea Hance。从此中药的‘青蒿’变成了‘黄花蒿’。但目前除提取青蒿素在使用黄花蒿外,中药依然沿用青蒿(Artemisia apiacea Hance)入药。
19、第 19 章
郑钰铭是额头撞到车厢后疼醒的,等他摸着发红的额角爬起身,发现骡车已经停住,吴大正勒着缰绳挥舞着骡鞭在大喊大叫,而原来在车厢中的楚朝辉不见了踪影,放在车厢中的钢棍也不在原来位置。
“楚贤弟,打死这杀千刀的,竟然又来肖想偶家的骡车。”吴大显然很气愤,喊得脸上都发红。
郑钰铭爬到车门口,发现楚朝辉拎着钢棍站在不远处,脚下踩着一个黄衣人。
“怎么回事?”郑钰铭赶紧从骡车上跳下跑到楚朝辉身边。
“醒了?”楚朝辉神色很轻松,一点都没把在他脚下哼哼的黄衣人放在眼里。
“额……,这是前次来抢劫骡车的?”郑钰铭不知不觉睡了两个小时,骡车已经过了后坡,前面就是南埠,这地方竟然是吴大上次遭遇抢劫的小路拐弯处,那躺在楚朝辉脚下,手上抱着一只大腿哼哼的黄衣人正是上次两个抢匪中的一个。
“抢劫之人都是如何处置的?”楚朝辉转头问吴大。
“不用送到达城去,就打断他的手脚!”吴大气呼呼地说道,一般抓到作奸犯科之徒有两种处置方式,一种是交官,交了官后,这劫匪基本就是被罚作奴隶或者做苦役,交官必须押送劫匪到达城,吴大显然不想多跑,就想直接处置,这是村民抓到作奸犯科之人最常用的处罚,是私刑,也是官方默许,因为当时的官吏人数非常之少,官方管不过来。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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