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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衍生]玉楼人醉杏花天-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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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内的丫头,他嘴上不说什么,只怕要寒了他的心……如今既然春梅姐自己想出了这个出路来,倒也便宜,想来那周守备也有好些日子身边没有女子服侍了,如今得了这么一个美貌丫鬟,自然也会爱如珍宝,只怕过些日子扶了正也未可知。
想到此处,正要出言答应,谁知那小鸾倒比自己快了一步说道:“春梅大姐姐想的这个法子倒好,日子长了,不怕那周守备不疼你,许是扶正了做正房大奶奶也未可知呢。”
玉楼见小鸾听说春梅要走,就这般喜形于色的,也只得苦笑了一声,一面对春梅说道:“姐儿的这个主意也算是个巧宗儿,只有一节要对你说的,如今这里算是北地了,那周守备投奔了张邦昌,做了金人傀儡,不是宋国官员,名声上多少都有些妨碍,不知姑娘心里是不是过不去呢……”
春梅听了释然笑道:“奶奶说哪里话,奴婢也不是什么千金万金小姐,哪里就那么尊贵体面了,当日我爹是个念书人,还牵着奴婢的手望人口市上卖我,那会子早就没脸了,如今倒在乎这个,俗话说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只有他给我一口安乐茶饭吃,奴婢再没有旁的所求了,只是……”
说到此处满面绯红,似有心虚之意,孟玉楼心思剔透,早就猜出她是怕自己沦陷金营的事情败露了,那周守备嫌弃不肯要。连忙柔声安抚道:“既然姐儿打定了主意,明儿我叫我们老爷亲自对那周守备说了,不怕他不依,就说你与小鸾一样,都是自小儿跟在我身边的丫头,如今你大了,又没收房,就寻思着打发出去嫁人,奴家觉得这周守备家中合适,问他乐意不乐意,若是这么对他说,就是千妥万妥的了。”
春梅姐听见孟玉楼不念旧恶,这般热络为自己张罗婚事,心中很是感激,当下起身跪下,重重的磕了三个头谢过了。玉楼连忙叫小鸾扶她起来,一面盘算着如何对丈夫说起此事。一宿无话。
到了第二日,孟玉楼往前头书房之中寻觅丈夫,对他说了那庞春梅的打算。杨戬果然觉得合适,点头说道:“倒也不是咱们容不下她,只是听你话中之意,这位小大姐原来有些体面的,如今正不知如何安置她,我那门生此番家中遭了劫难,又不剩下一个女子照顾,这一回承他的情前来迎迓咱们,如今留下一个丫头给他,也算是投桃报李了。”
玉楼点头说道:“既然恁的,你看准一个机会对那周守备说了吧,只有一件,可别说出当日春梅姐沦陷金营的事情来。”杨戬听了笑道:“看你,把我当做小孩子不成么?好端端的谁会说那个,既然恁的,我找机会对他说了就是。”
果然到了晚间家宴时候,杨戬趁机对周守备略略提起此事,那周守备如何不肯,早已喜得屁滚尿流,叩谢业师成全之恩。
一连在周守备家中住了几日,玉楼的身子调理得好些了,又记挂着红药的丧事,就催促丈夫启程,杨戬此番见妻子出落的越发珠圆玉润,心中十分蜜意,又怜惜她有了身子的人,意思是多住几日调养好了再走。
孟玉楼因说道:“红药那丫头是自幼服侍你的人,如今尸骨未寒,论理咱们也该尽些主仆情份,再说我与她相处久了,虽然名为主仆,实则如同姐妹一般,这几日缠绵梦境,不知怎的常常见到,想来她也是有些怨气的,如今奴家有了身孕,做了这一场好事,也是为咱们孩儿行善积德,就别在此处耽搁了,倒耽误了守备大人和春梅姐的好事。”
杨戬闻言深觉有理,只得答应着,夫妻两个只带了小鸾和随身的亲兵护卫启程,留下春梅送与那周守备做了通房大丫头,周守备千恩万谢,送了许多珠宝银两作为答谢,杨戬如何肯放在眼里,一概不收,夫妻两个告辞而去。
那春梅姐果然命运两济,到了周守备身边不出一年,就生了一个白胖小子来,周守备老来得子,宠爱非常,庞春梅母以子贵,竟扶正做了正房大奶奶。只是天道循环,到后来康王赵构率兵返回都城,那张邦昌献城投降,还政于赵家,谁知赵构恩将仇报,竟将那张邦昌拟了一个诛灭九族之罪,凡事做过这一任伪官的官员,全都不能幸免,到后来周守备难免绑缚刑场完纳劫数,一个粉妆玉琢的哥儿也给摔死在乱军之中,只有春梅姐因为生得模样儿周正免于一死,充入官妓之中,这是后话。
却说杨戬与玉楼夫妻两个昼夜兼程,不一时来在那完颜宗望军营之外,早有土兵进去通传,那二太子竟是衣冠而出,隆重相迎,倒叫孟玉楼有些奇怪,一面暗暗提醒丈夫小心埋伏,那杨戬听了找机会附在她耳边笑道:“你放心,宗望不是那样的小人,况且他知道我此来定然有好事与他共享,不会贸然出手的。”
玉楼闻言方才放心,心中越发猜不透那完颜宗望为何这般前倨后恭起来。大营之中分宾主落座,献茶已毕,宗望笑道:“你这东西向来伶俐,只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莫不是自己捉不住那康王赵构,如今又来寻我联手,分一杯羹么?”
杨戬闻言摇头一笑道:“如今兄弟刚刚得了妻房,虽然有心为朝廷办事,怎奈身世浮沉书剑飘零,在外多年,倒也不怎么打算回归玉牒之内,只是乱军之中偶然得了一个消息,对我来说全然无用,只怕对二哥来说,倒是个建功立业的大好机会了。”
那完颜宗望听了果然有些动心,只是不肯轻信这位流落在外的兄弟如何这般好心前来献计,因笑道:“倒也不是我不肯信你,实在是你鬼点子太多,不然两国之力如何都笼络不住你,既然你卖个人情给我,必然是有所求的了,就不知道我这二哥可否有这样的本事满足你的心愿。”
杨戬听了这话神色有些暗淡,继而爽朗一笑道:“问二哥要一个人,就是当日前来大营之中营救内子的那个丫头。”
那完颜宗望听了倒是一愣,蹙起眉头想了一回,方才点头笑道:“哦,是了,原是那个丫头,也是个倔强孩子,既然恁的,就让弟妇进去瞧瞧也使得,只是那丫头去留,原不是为兄说得准的。”
孟玉楼夫妻两个听了这话,倒是面面相觑,玉楼因急切问道:“怎么,红药难道竟没有出事?”完颜宗望却不答言,只笑道:“弟妇去后堂瞧瞧便知端的。”玉楼闻言心切,也不等杨戬,跟着丫头指引着就进了内堂之中,杨戬知道如今完颜宗望有求自己,自然也不会对玉楼不利,只得与二哥坐着,在外间等候。
却说玉楼进了内堂之中,见那丫头引着往一间小巧别致的屋子而来,进了房中,丫头请了安道:“娘娘,外头有位故人来拜。”但听得内间一个娇滴滴的声音说道:“奴家在此处并无熟人,莫不是王爷认错了,如今天下还不太平,别是碰瓷儿的吧?红药,你去外头瞧瞧,问她是谁?”
孟玉楼听了这声音,倒是十分耳熟的,好似故人,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又听见她竟呼唤红药的名字,心中十分激动,但见一个十七八岁的大丫头,满头珠翠遍身罗绮的出来,抬眼一瞧,见是孟玉楼,不由得叫了一声皇天菩萨,上来一把拉住了说道:“奶奶,怎么你又回到此处了,莫不是红药又做梦了不成?”
孟玉楼瞧见真是红药,眼圈儿一红就滚下泪来,挽住了她哽咽着说道:“真是你这蹄子不成?当日奴家亲眼瞧见你……怎么如今……”红药听见孟玉楼一连问了好些问题,自己也不知该从何说起,正要答言时,但听得内间那女子的声音说道:“外面怎么了?你这蹄子到底问清楚没有,还不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好人有好报~
☆、第百二十五回
红药听见内间那女子的声音,不由分说挽住了玉楼就往屋里让;一面笑道:“奶奶再想不到有位故人在这里!”玉楼不明就里,知道红药不会害了自己,况且如今失而复得;心中有些欢喜有些茫然;就没有抗拒,任由红药拉着自己进了内间。
到了内间一瞧;但见炕上端坐着一个金国贵妇打扮的女子,见了她两个进来,也没有注意瞧玉楼,只对红药嗔道:“你这蹄子越发疯了,平日里没人的时候;就是与我姐妹相称也不相干的,怎么好端端的不问清楚就把人往屋里让,要是让爷知道了……”一面口中说着;打量了玉楼一眼;却是娇呼了一声道:“这是杨家大娘子不是?如何却在此处?”
孟玉楼定睛观瞧之际,但见这位盛装端坐的美人好生面善,再仔细一瞧,不由得也是惊呼了一声道:“你是师师姑娘?你如何却在此处,又穿着金人的打扮……”那李师师见了玉楼,连忙放下了架子,几步蹭下了炕,上来一把挽住了她说道:“怎么,那狠心短命的还不知足,连你也给掳了来,大娘子别怕,等奴家去问他,当日娶我的时候说什么来?”
玉楼听了一个半懂不懂的,连忙拦住了师师,一面说道:“姑娘别恼,奴家此番是跟随夫主来在此处说事,并不是给人掳掠而来的,不知道姑娘说的那狠心短命的又是谁呢……”
李师师听了这话,方才收敛了怒容,一面笑道:“原来是杨相爷前来奉命议和的。”玉楼知道是她误会,只是如今不好解释,只得点点头说道:“也算是吧,朝廷上的事情,我们妇道人家不懂,只是你们两个如何却碰在了一处呢?”
李师师摇头笑道:“这可是小孩儿没娘,说来话长了,先头奴家是伺候赵官家的,姐姐是知道的……后来官家畏惧金人势力,匆匆退位,让位给当今天子,自己做了太上皇帝,也就没有那么多讲究,命人将奴家接出来,留在身边做个宫嫔服侍着,原本相安无事。谁知后来如今的官家也是抵挡不住,到底给金人攻破了城池,我原先指望着,与赵官家也是十来年的情份了,他怎么着也能保得住我,谁知道……”
说到此处眼圈儿一红,就滚下泪来,呜咽了几声,玉楼见状,又见她如今穿的服色,只怕已经落入完颜宗望手中,自然是那太上皇帝为了自保,竟然卖妻求荣,主动将她送入金营之中,这位师师姑娘平日里心高气傲,如何受得住这般屈辱,自然是心中羞愤难平的了。
想到此处连忙柔声劝道:“姑娘看开些吧,如今后宫之中就连正宫娘娘都有保不住的,又何况是寻常宫嫔呢……”李师师给她劝了一回,方才好些了,点头说道:“大娘子说的是,不提这些也罢了,当日奴家给人送入金营之中,暗暗的带了一块金子在身上,若是他们要乱来时,奴家还有一死呢,谁知来了几日,就给人关在一个小院儿里,也没人理我,后来一打听才知道,是那狠心……是那二太子在外头打仗还没回来,因为我是太上皇宫里出来的嫔妃,没有被重为营妓,也不敢有人前来滋扰。
后来那人回来,大娘子不知道,他们金人是不会怜香惜玉跟你调弄上手的,来了奴家房里就想强来,我虽然是风尘女子,好歹也是斯斯文文的人,岂能容他,当夜就咬伤了那人的肩膀……”说到此处,红药倒是忍不住扑哧儿一乐,李师师见状脸上一红,啐了一声道:“还没出阁的大姑娘,打听这些做什么,还不出去炖茶。”
红药听了,强忍住笑意退了出去,师师见她出去,方才说道:“二太子见状急了,又不好打女人的,只得兀自出去叫人给他治伤,我就趁着这个当口儿爬起来,将自己的脚带解下来,搭在房梁上头要投缳,谁知道吊了片刻,那二太子又回来寻我,见我讲讲断气了,连忙救了下来,叫人熬了姜糖水灌醒了我,因奇道:‘这几日赏下来的女子甚多,倒没有你这样烈性的,怎么,你心里还忘不了那老东西么?’。”
孟玉楼听见那完颜宗望称呼太上皇叫做老东西,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李师师也是跟着一乐,说道:“我当时也觉得好笑,就没忍住,给他都笑了,说道:‘他不懂得我的好处,我又死乞白赖念着他做什么?你又是什么东西,他再不好,也是斯斯文文怜香惜玉的,你再好,也是个不知道女孩儿家心思的粗人。’奴家原本指望激将之法,叫他恼羞成怒之下一刀把我送了,也是一个痛快,谁知那二太子也是个牛心左性的,因笑道:
‘往日里见惯了你们的人见着我们就跑,如今想不到你这妮子比宋国的男人还强些个,这样最好,倒像是原先我们草原上的女人,只是如今萧氏做了后族,渐渐的也学着汉人的模样儿,说话蚊子哼哼似的,以为这样就是美人儿了,真叫我瞧不上,倒不如你这宋国的女子泼辣。’我听见他说起蚊子哼哼似的,想起往日在勾栏李家,也有许多不红的姑娘乔模乔样的,又是忍不住给他逗笑了,也是心中气那赵官家负了我,就半推半就的从了他……”
说到此处,面上带了羞愧模样,孟玉楼有心对她说起自己的丈夫也是金人出身,又怕节外生枝,想来想去还是不说的好,因柔声劝道:“如今兵荒马乱的,我们一介女流,求的还不是立锥之地么,况且是那赵官家将你抛撇在先,姑娘再走一步也不是什么错处。只是不知道红药这蹄子如何落在姑娘手中了呢?”
李师师因说道:“当日我在他营里住下,他待我倒是真心实意的,也不派人看管我,任凭走动,我有一日闲逛到了一处监牢之外,见了这妮子奄奄一息的给人关着,就隔着栅栏问她,谁知她好似认得我的模样儿,叫我师师姑娘,我仔细一瞧原是姐姐的丫头,连忙命人解下来,问她如何流落此处,这丫头只说是给金兵捉了来的,我就求了二太子,叫她在我房里服侍罢了。谁知道没几日,你们竟然找了来,这可是天缘凑巧呢。”
玉楼听闻此言心中十分欢喜,又有些体己话想要对红药说的,只是不方便提出来,一时间红药炖了茶进来,那李师师何等聪明,自然知道孟玉楼主仆两个生离死别了一番,这会儿正想说些私房话,就搭讪着出去,说是坐久了怪累的,要往院子里头逛逛,留了她们主仆在房里。
玉楼见旁边没人,连忙拉住了红药的手,还没说话眼圈儿就红了,红药也是滚下泪来,一面又伸手在腮边抹了抹笑道:“如今都是好端端的,奶奶又难过什么呢,方才奴婢去前头见了爷了,听说奶奶如今过了门儿,又有了哥儿,岂不是四角俱全、两全其美么?”
玉楼闻言红了脸说道:“他倒是个嘴快的,我这里还想着怎么跟你说呢……”红药笑道:“这有什么不好说的,我心里欢喜还来不及呢,方才又去见了我小鸾妹子,我们两个笑一回哭一回的,一旁的丫头还以为我们疯魔了呢。”
玉楼点头说道:“既然这一回有惊无险,不如就跟了我们去吧,在这里总不是长久之计,如今既然已经议和了,你年纪也不小,总要说人家儿的。”
红药闻言摇了摇头说道:“如今我在这里服侍我们娘娘也很便宜的,又是从前的旧相识,她也从来不把我当做一般宫娥彩女看待,至于嫁人……这些年奴婢虽然不曾挑明,奶奶自然是明白我的心思的……”
孟玉楼听了这话心中一紧,眼圈儿一红说道:“姐儿,是我对不住你……”红药闻言连忙摇头说道:“奶奶这是说哪里话呢,红药打从心底里敬佩奶奶,若是爷心里有了别人,说什么我也不服气,定然是要争一争的,可是只有你,我知道这一世我自然不如你,心里反而清楚明白了许多。
奶奶可知道当日我为什么奋不顾身去寻你回来,不光是因为多年主仆情份,也是奴婢那一回对爷寒了心,知道他心中翻来覆去只想着奶奶一人,奴婢就算是个侍妾的身份也是指望不上了,才下定决心死在此处,报答爷和奶奶的知遇之恩,谁知道那二太子因为本是同族,竟然不肯加害,只将我关起来好生养着,打算来日再拿我与爷换些好处,又遇见了娘娘,救了下来,奴婢也不是没有想过再回去找你们,只是如今我走到哪里都是多余的人了,又回去多此一举做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快了快了~
☆、第百二十六回
玉楼听了红药的打算;低头想了想,又说道:“如今两国议和;只怕金人虽然骁勇,却过不惯中原的日子,少不得还是要退回去的;到时候师师姑娘已经嫁人;自然要跟他们一起出塞,姐儿难道也要跟着回去么,往日里你原是爷身边的人;立场又不一样,此番跟了去,只怕那完颜宗望还要费心思防备你;又何必做这吃力不讨好的勾当,倒不如依旧跟着我和爷过日子;等世道太平了一些;给你说一家人家儿完婚岂不好么?若是你真放不下;你看我是那样不容人的人?就是把你收用了……”
话没说完,红药早就红了脸说道:“许多日子不见,奶奶越发会浑说了,奴婢才不做那样耽误人家姻缘的勾当,况且是咱们家这一位,牛心左性的,眼里就只有你,又何必叫他为难。”
玉楼笑道:“就算不是他,中原之内温柔体贴的男子也不少,怎么就那么巧,一个和你心意的都没有呢,依我说你还是跟着我们走吧,留在此处终究是客居,那师师姑娘如今深得二王爷的怜爱敬重,想来也不用你再操心的了。”
红药低了头不曾说话,正想着,就听见外头李师师的声音笑道:“大娘子好生不知道知恩图报呢,怎么奴家出去一会儿,就在这里要挖走我的人。”玉楼听了脸上一红,连忙站起来说道:“姑娘误会了,奴家……”
那李师师不等她说完就笑道:“看你,到这般见外起来,我不过是说句玩儿话,方才出去见了拙夫,他说你们大人跟他要了好几次这个丫头呢,如今不给是不成的了,我们才亲近这几日,心里倒真是舍不得这孩子呢。”
说着,吩咐旁的宫娥彩女收拾箱笼,找出一串明珠来,递给红药笑道:“你收着,就当是服侍我一场得的吧。”红药见状连忙谦让,李师师摇头说道:“你不知道,这原是太上官家给我的,我嫌他薄情,瞧见了就不耐烦,却又狠不下心肠来扔了,只得随身带着,如今你要出去,就帮我带走了这个念想,岂不是两全其美么?”
红药听见这话,方才点头收了,一面对着李师师拜了两拜,算是辞别旧主。主仆两个打点妥当,又往前头会齐了杨戬,一家人告辞出来,依旧上车南行,玉楼因隔着车帘子问杨戬说道:“口信儿都捎给他了,他到底打算拿官家怎么办呢?”杨戬闻言说道:“他一个马背上头长起来的人,能有什么主意,我叫他一个法子,叫做搜山检海捉赵构,他倒喜欢。”
玉楼听了心中老大不忍,连忙说道:“如今咱们不是说好了修身养性,再不管红尘俗事,那赵官家虽然为人轻薄胆小,只是罪不至死,怎么非要追的人家到处乱跑,万一再打起来……”
杨戬闻言笑道:“我原不想如此兴师动众的,想着当日他对你恁般无礼,心里就窝着火气,只怕这样性子除非回转天庭之时方能消弭了,至于两国局势,当日那老神仙不是说了,劫数已过,叫咱们不必担心。”孟玉楼听了方才作罢。
主仆几个一路南迁,这一日又走到阳谷地面儿,孟玉楼眷恋故居,因与丈夫商议道:“原先我就住在这里,咱们初遇也是在此地,如今太平了,只是此地民生凋敝,人口稀少,倒也算是环境清幽,要不然,就还在西门府上住下,若是不太平时,再往南边迁移也使得,还有一件事……”
说到此事,面上却带出了些为难的神色来,杨戬见妻子神态,因柔声说道:“你是想祭拜故人一番,我说的对不对呢?”
孟玉楼闻言扑哧儿一笑说道:“也不枉我往日当你是个知己,你当真明白奴家的心,就是怕你心里多想,才不好说出来的……”杨戬摇头笑道:“当日听那吴神仙所说,天庭之上只因他三戏于你,王母娘娘才罚你今生三嫁,想来那前两个夫主必然也与你有些缘故,我倒犯不着吃这样的飞醋。”
夫妻两个商议妥当了,就命人赶车,依旧往西门府上而去,到了地方,玉楼带了丫头下车往院子里头瞧了瞧,但见满眼都是颓垣断壁,不复当日繁华景象,难免唏嘘一番,杨戬命亲兵将此处收拾干净了,夫妻两个依旧住在原先玉楼那一处独门独院之中,过了几日将府上里里外外粉饰一新,更名杨府,过起日子来。
却说这一日门上有人回禀,说是大奶奶的亲戚求见,是个叫杨宗保的举子,孟玉楼不曾想到这先头小叔子还在人间,也算是喜出望外,只因是实在亲戚,就命红药出外迎迓。
红药出去,但见那杨宗保立在天井当院之中,几年不见,如今倒生得越发长身玉立,比往年长高了好些,眉目之间多了成年男子的气概,不在是往日翩翩少年的模样儿,红药一面打量,一面迎上前去笑道:“二公子,可还认得故人么?”
那杨宗保抬眼一瞧,见是红药,倒是脸上一红,低头说道:“怎么不认得大姑娘,经年不见,倒出落得越发水灵了。”红药见这杨宗保不再像往日含羞躲避,倒会哄人,也是扑哧儿一乐,将他引到后堂去见孟玉楼。
玉楼见了这先头小叔子,倒是十分亲厚,赶着打听杨氏姑妈下落,才知道已经去世一段日子了,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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