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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东风一梦遥-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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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躲在这里装神弄鬼!”
对面没有回答,甚至没有情绪传递过来。
我停止徒劳的努力,带着哭腔喊着:“走哪边都是死!你知道的,我根本没有活路,我不可能幸福!”我跪在地上掩面哭泣,他不会出来帮我,每次都不会。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他从来不会帮我!
“红锦,你一定会幸福的。只要我在这里,你就不会死。相信我,你一定会找到幸福的。”头顶似有大手暖暖的抚过,眼前是一团又一团的浓雾。我颤抖着,哭泣着……
慢慢睁开眼,周围一片黑暗。喇嘛的话留给我一丝希望,我可以活下去。随即我又想到,是不是我自己的心理暗示,因为我太怕死了?
翻了一半的身,突然发现身边不对劲。
杨不愁哪里去了?
半边床榻空空如也。摸摸被窝,还有余温。
不安在心头盘旋。也许是我神经,经从呼哨的风声里,听见了隐约的耳语,更敏感的辨认出其中一个是杨不愁!
为了听得更清楚,我掂着脚跟,摸索着来到营帐后面的内壁。那里有一扇小窗,现在被遮得严严实实,可是从里面还是很容易打开。
风很大,夜色却很清朗,月光似水,铺满一地。就在小窗的不远的地方,有两个人影紧贴着营帐站立,几乎要融为一体了。若不是我听见声音,根本不会注意到。
一个人的侧面俨然是杨不愁,那个侧影我看了无数次。
另一个是女人。
“不行,现在不能跟你走!”是杨不愁的声音。
“可是——”
“明日进城后,子时你来找我,闹得动静越大越好!”
“杨大哥,你……是不是有什么计划?”
“青月,你要相信我!”
我觉得手脚冰凉——
“红锦,无论你听到什么,看见什么,都要相信我。”
“青月,你要相信我。”
杨不愁,那句话才是真的,还是两句都是真的?
我竟然能够掂着脚尖回去,顺利的爬进被窝。还没闭上眼,杨不愁悄悄的进来了。他的动作很轻,轻的几乎让人觉察不到。
但还是有股寒气渗透进来,我不自觉的向内错了错身子。他似乎也向外动了动。
我闭上眼,心底有什么东西硬硬的封住。其实就是利用与被利用的关系,从短时间来看,敌人之间的合作也需要信任,是我把问题看的太严重了。
第二天一早进城。受降仪式结束后,随来的诸将军士被暂时住在城西。诸汗国主在城东王宫里设宴款待杨不愁。他神情自若,微见失意,手却牢牢的握着我的手。一切都和真的一样。
国主的目光却一次又一次的扫到我身上,猥亵肮脏。似乎已经把我扒的光光的。
宴会一直延续到戌时才结束。杨不愁领着我告辞,国主突然说:“诶,驿馆太过寒碜。杨夫人这么娇弱的人儿住在那里会不习惯的,在杨将军搬离那里之前,我看还是让杨夫人到宫里住着吧。”
我低头看着原本交握的手,他的手心密密的全是汗水。然后,好像手里太过湿滑似的,我的手慢慢的从他手里“脱落”出来。
我慢慢举起手,摆在我们两人中间,他的嘴唇动了动,什么眼没说。丹凤眼很漂亮,可是我已经不想看了。
伸手摸了一下他的下巴,我觉得一切都像玩笑,可还是说了出来:“再见了,亲爱的,我信你!”我知道自己恨不得杀了他,恨不得当场说出他的阴谋。也许我可以在诸汗国活出一份天地,但是我的嘴竟然闭得紧紧的,好像那不是我身体的一部分似的。
第 49 章
第二天一早进城。受降仪式结束后,随来的诸将军士被暂时住在城西。诸汗国主在城东王宫里设宴款待杨不愁。我虽然顶着嫣梨公主的身份,但是那国主说,既然已经是杨夫人了,就既往不咎。众人皆大欢喜,我像吃了一个苍蝇。这个破身份几次陷我于死地,他们却轻描淡写的一笔勾销!可是,我又能怎么样?吵吗?喊吗?然后呢?
只是跟着杨不愁谢过国主,站在一旁。周围都是诸汗国重臣大将,不大点的地方被挤得有些臭气。我擦擦额头的汗水,歪头瞥见杨不愁。他神情自若,微见失意,手却牢牢的握着我的手。一切都和真的一样。
酒席之上,我推辞不会喝酒。有人照例冲我乌拉,杨不愁笑着乌拉一遍。我一片茫然。招手把通译叫来,才知道那人说,我不仅忘了自己语言,连自己的本事都忘了。嫣梨公主可是有名的喝酒能手。现在怎么变得婆婆妈妈,好像另外一个人。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了身,要叫国师来收收。
杨不愁告诉他,我生过一场大病烧坏了脑子,病刚好的时候连话都不会说。是慢慢和周围人学的。喝酒是一定不可以的,不然会晕倒。身体到现在都有内伤,并非不愿。
嫣梨公主是逃出去的,大家都知道。杨不愁含沙射影,暗指前尘。那人既需要说,被那个国主咳嗽一声截住了。
我乐得装聋作哑,对问话一概摆出茫然状。一切都交给杨不愁代答,他有时回答,有时却含笑不语。只是脸色一会儿一变,大概不是什么好话。
国主没有和我讲话,但是猥亵的目光却一次又一次的扫过来,似乎已经把我扒的光光的。
纵然我置身于外,但是看杨不愁额头上的青筋和充满血丝的眼睛,也知道这一片乌糟糟的声音没有多少好听话。无论如何,他都没有发作气恼,宴会成功的延续到戌时结束,一切似乎都向着预想中的方向发展。
在宣布离开的时候,我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杨不愁,他正也看向我。手心被紧紧的握了一下。紧锁的眉头微微一挑,多了几分不言而喻的轻松。
就在这时,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国主突然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通。旁边立刻有通译说:“杨将军,国主说驿馆太过寒碜。嫣梨公主既然身体受过重伤一定要好好保养,不适合住在那里。不如这一阵子就住在宫里,等将军安置好住地后再把公主接出去。”
呵呵,人算不如天算。就算杨不愁有心否定之前的方案,现在看来似乎又回到原点了。
他走,我掩护!
低头看着原本交握的手,他的手心密密的全是汗水。我还没有想清楚该怎么办,那手就像太过湿滑似的,从杨不愁的大手里慢慢的“脱落”出来。后来,我用了半辈子时间考虑这个时刻,始终搞不清楚究竟是我自己“挣脱”了他的手,还是他放开了我的手?
但是,松开后我就立刻明白,自己处在“道义”的一方。至少在事实上,杨不愁变相的“正在”违背诺言。慢慢举起手,让它停在我们两人中间。杨不愁的嘴唇动了动,什么也没说。我看着那双漂亮的丹凤眼——审美疲劳了!
伸手摸了一下他的下巴,我知道杨不愁对我可能有那么一点不舍,或许正是这点不舍可以救我呢?敏感时刻,还是尽量放大一切——哪怕最微不足道的东西吧:“再见了,亲爱的。”脑子一热,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已经吻上杨不愁的嘴角:“我信你!”话一出口,我才知道自己已经全身发抖!
我知道自己恨不得杀了他,恨不得当场说出他的阴谋。但是我不敢肯定,就算我说出来,对我能有什么好处?杀了杨不愁,然后再杀了我?也许我可以在诸汗国活出一分天地,但是焉知诸汗国主不是另外一个当今皇帝?这里就是与世无争的桃花源?不!我的嘴闭得紧紧的,慢慢走到诸汗国主的身边。
杨不愁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弯腰以诸汗国礼告辞退下。
男人对女人的想法通常是一致的。即使诸汗国主和杨不愁之间仇深若海,在这方面也没有什么差别。我记得杨不愁他们晚上子时要动手,我至少要熬到那个时候。
现在已经过了亥时。看看更漏,大概还有半个时辰就到子时了。
半个时辰,我一定要拖下去。既然美好的方案已经破灭,至少还有另外一个方案,总比什么准备都没有强。
就算我不信杨不愁会救我,但是我信杨不愁会攻城。拖住国主,助他开城,就是给我自己机会!
“嫣梨你也不过如此,杨不愁怎会为你投降?”他的汉语竟然也不错。我还犯愁语言不通的问题会不会导致“严重的肢体冲突”。如果是那样,我也认了。毕竟也能拖上一会儿。
猪手伸过来。我想起黑店的老板,打掉它。
“国主怎么也说的这么好汉话?”
“哈哈,嫣梨,你还是这么辣。我喜欢!”他绕着我走了一圈,若有所悟:“想不到杨不愁的趣味难道……你在床上让杨不愁……”他淫亵的笑笑。人已经扑了上来。
我不敢用强,只是推开他的下巴说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不耐烦的挣脱我的手:“你忘了我们都要学的。就你调皮,死活不肯学,所以现在说的这么流利,大家才奇怪的。”
这算不算结束一个话题?
“诶!”我扭着身子躲开他的嘴巴,顺便脱开他的怀抱,“我小时究竟什么样?”
“嫣梨,你不要这样逗我。我都被你撩得心痒痒了。”说着他径自解开自己的衣服。我赶紧“自投罗网”为他掩住。
他顺势抱住我,我也不再挣扎:“若是杨不愁知道了……”
诸汗国主愣了一会儿,才说:“哼,反正他也撑不了几天了。我不杀他已经是天大的恩惠了,还敢肖想你!”
“好!”我突然拔高声音,他吓了一跳,“那你说说,干嘛当初要派人抓我回去?”我做出愤愤不平状,希望他还不至于用强。
估计一般男人还是不喜欢强奸的,毕竟那样对于男人而言也容易受伤,除非变态很难享受。
诸汗国主嬉皮笑脸:“嫣梨,你误会了。我是想把你接回来,根本不是抓你。你不记得从小我就很喜欢你吗?”
呕,又一个青梅竹马。我忍着恶心,低下头,顺带看了看更漏。
他已经迫不及待的要脱衣服,我赶紧拦住:“好,我从你便是。只是……”我看看一边,希望摆出的pose够娇羞,轻声道:“你不想知道杨不愁迷我哪里吗?”
啊?透过国主长大的嘴巴,和眯起的眼睛,我好像看见一头巨大的鳄鱼笑眯眯的看着我这个猎物临死前的表演。
“嫣梨,你和过去果然不一样!”他揉着我的肩膀,胸脯,继而向下。我不敢阻拦,只是希望他足够好色!
“是哪里?”晚上吃的东西一阵阵的向上翻,腰胯间贴着一个巨大的东西在蠢蠢欲动。猪手抓着我的乳房,从猪嘴里吐出一句:“可是这里?”
“哎,瞧你着急色劲儿,莫不是也不行!难道天底下就样不愁一人可以吗?”我放松身体,任他乱摸,做出无聊状:“算了,想上就上吧。早来早结束。没意思!”
他的手倏的停住,包括已经和地面平行的阳物都不动了。喉头发出奇怪的咯咯声,这个国主竟然嘿嘿怪笑起来:“好好好,嫣梨你说,我倒要看看是我厉害,还是那个杨不愁厉害!”
我向下一瞄,越发的孛懒,自己走到榻边,倒在上面:“算了,我看你也不行。还是不要玩儿的好,免得……”下面不说了,我掩口而笑。想象着自己一脸贱样,不知道像不像接待恩客的妓女?
国主大步跨上来,粗鲁的骑坐在我身上,压着我的下体:“这也不行?”猛的一拱。
我扭过头去,无所谓的说:“街边的乞丐都可以,能玩出花样才算本事!”
身上传来呼哧呼哧的喘气声,心里好像敲着小鼓,咚咚咚,生怕他兽性大发连男性尊严都不要了。事实证明,不管哪族的男人,在这方面都是一样的。
“好,你说,什么花样?本王倒要看看,那杨不愁好在哪里!”
他还在我身上骑着,我只能半支起身子,笑着说:“先给我准备沐浴的水,你在外面等着,我让你进来你再进来。另外找些西域的香油和松油来,我保证你会开心。”
“嘿嘿,嫣梨,你果然够骚!”
他的汉语真不是一般的好。感谢上帝诸神,没有派个纯正的外国人折腾我。
一切就绪,走进房间前,我又加了一句:“在外面等着,若是进早了,没了情趣,你自己看着办!”伸手还不怕死的拍拍他的裆部,那东西跳了跳。
“放心,本王绝对让你满意!”他嘎嘎笑着。
一路上没怎么洗过澡,顶多也是借着雨水随便擦擦。杨不愁那么“好动”,每次都大汗淋漓,实在是不够卫生,借这个机会好好洗洗吧。那个家伙正在和自己较劲,我且等等,等到他撑不住了……
撑不住了还没有攻城我该怎么办呢?
我也没有想好,洗洗搓搓,弄得干干净净,叫人进来再换一次水。国主隔着门问道:“嫣梨,好了没?”
我大声说:“怎么?这么一会儿都不行?要不就算了。”
“谁说的,你继续弄!”他还很生气!
心里偷着乐,手下却安静的不再制造更大的声音刺激他。我希望他能多撑一会儿,不管是忍无可忍冲进来把我强奸了,还是自己在外面一泻千里,哪个都不是我希望的。刚才评估过他的器官,应该不是太弱的部位。这个诸汗国主听说是个比较残暴的人,好武斗狠,身体条件应该不错。
躺在浴桶里反复评估当前的情形,时间竟也慢慢的耗了过去。
已经三刻了,我心提到嗓子眼。他可一定要撑住啊!若是这时冲进来,办那事不需要多久,我还是要和一头猪交媾。那滋味可太惨了,尤其是交媾完了之后,还有可能和猪一样被拖出去评估说:这个虽然曾经是人,但是现在已经算母猪了吧?到时候,就算是西施也不过被扔进湖里了事!
贞节不算什么,但是如果它是一个很重要的砝码就不一样的。我快速的扫视着四周,把香油和松油混在一起泼洒在屋子周围,尤其是进门地方。又把所有织物团在一起,放在水里浸湿了——
“嫣梨,你在干什么?怎么这么香?”国主的声音响起来。
我平了一下呼吸,说道:“当然要香了,想想,这味道可是会从身体的每一处发出来呵~~~”拖长了最后一个音调。我紧张的把蜡烛拿在手里,心里正要开始计数——
“国主!”一个陌生人的声音,而且还是汉话。听流利的程度,似乎不是诸汗国人。
“怎么了?”
“有奸细潜进杨不愁的驿馆,我们已经围起来了。”
“惊动杨不愁了?”
“还没有。那人似乎没找到杨不愁的地方,正在四处转悠。”
“哼,杨不愁投降这事儿有点奇怪,你好好看住驿馆。另外派人把城西那帮人看起来,免得出事儿。”
“是!”
我知道纪青月已经进去了,但是诸汗这边也张开了网。杨不愁不仅要吸引住这边的注意力,还要赶到城西与林风会和,他怎么做到呢?
“嫣梨,宝贝儿,你好了没?”国主的声音藏着隐隐的怒气,“你最好老实些,不要想玩儿花样!”
我贴身的匕首藏在靴子里,已经被人搜走。方才把蜡烛拔了出来,烛台上有根尖尖的针。
也许这个消息已经引起了国主的疑心:“宝贝儿,我可要进去了。咱们还是玩儿些实实在在的吧!”
第 50 章
“吱嘎”门被推开。我心里强自数着数,却连呼吸都没有了,紧张着拿捏着他出现在我面前的时间。
纪昌学箭要把跳蚤看成土豆,我一直以为非斗鸡眼莫属。但是这一阵子的经历告诉我,人的注意力如果高度集中,则周围物体的运行速度会相对变慢。比如我现在,全身血液沸腾,大脑几乎要被冲爆了,手中的东西蓄势待发,思维高速运转,瞬息间可以处理千百万兆亿个信息,相比之下,国主推门进来的动作简直慢的像卡壳的DVD播放。解码器不是不匹配就是有问题,出来的图像都是一帧一帧的。
门开了,眼前是一次次加进来保持温度的热水升腾起的热气。我穿着湿漉漉的衣服立在浴桶后面,门完全展开,一个略显肥胖的身躯出现在面前。所有的力量汇聚在口腔,我以平生最大的力气发出这辈子迄今为止的最强音来表现我的惊恐“啊”——
手中浸泡在水里的大团织物被大力的扯起来,在空中划过一个完美的弧线落在我身上,大批的水花铺天盖地的落在国主身上:“嫣梨,你在干什么!”
“噗”,我听见一声闷闷的撞击声,不知道有没有戳破?在他低头的瞬间,我手中的烛台已经抛了出去。我一直知道自己对刀子的痴迷,即使在周子难与我亲热时,床头也有一把闪亮的银色小刀。那玩意儿似乎与我从不分离。
希望我会抛刀子!
从没想过能凭这个杀了国主,但是我已经足够腾出手抓住放在一边凳子上的三颗蜡烛,嘴里还不停的打马虎眼:“讨厌,谁让你进来的!”
雾气氤氲中,我看见自己的手臂飞舞着,三朵火花滚落在屋子的各个角落,早就浸透油的木头和器物,以及我不需要的织物立刻变成火神的宫殿。小心的不让地上的油水混合物沾在身上,可是已经披在身上湿答答的织物早和地上的水进行了沟通,那些油花已经跑了上来!
国主进门的时候脚上踩油,火起时自然烧到他的脚下。问题是,他只蹦了几下,火花就要灭掉。四处腾起烈焰和大火,在不出去我就要变成烤乳猪了。
可是门口有国主守着,他正大吼着:“嫣梨,你他妈的在玩儿什么花样!”
我豁出去了,身上的织物已经烧了起来,索性脱了这一切,赤条条的奔到他面前。
火中窜出这样一个裸女应该很刺激。门口大敞着,风刮进来助长了火势,国主身处风口反而没事。
我原本算计让他进来踏上油,着火时便连他一起烧了。可是毕竟不是纵火惯犯,这种定向放火的高难度工作显然不胜任,不仅没烧着人家,还把自己烧成乳猪。
“这个花样!”张开手臂,右手还拎着着火的织物,火苗舔着指尖,火辣辣的疼,“国主,这个刺激吗?”我竟然笑得出来。向前迈开一步,靠近那个男人,眼角的余光扫见自己迈出的右大腿上布满反射着火光的水珠,赤裸的脚在火光中显得更加洁白,“想要吗?”这时候我竟然没有任何感觉,好像真的邀请人在烈火中做爱!
烈火焚烧是有声音的,香油在烈火里分解是有味道的!那声音那味道都带着惨烈的凄美,连我的下身都起了反应!国主直勾勾的看着我,双臂猛地平伸过来——
想也没想,手中的织物一甩,如同一朵火云将他兜头罩住。就着错身的功夫,我已经转到他的身后、门口的位置。
北风呼呼的吹,烈火噼啪的烧,国主只要挥动两下胳膊,那个不堪一击的织物就会碎裂,然后他甚至不用回身就可以抓住我!
所以,我下意识的从他背后用力一推,看着人踉踉跄跄的跌进火场!
通常规律,我应该高叫救火。但是现在我赤身裸体,那火又不够大,国主完全可以自己跑出来!
死死扣住门栓,里面传来拍打叫骂的声音。墙外是被惊动的人群!
“彭!”风助火势,大火完全烧起来了,窗户塌了进去,火焰骤然高{书涨{网。我踉跄着退进院中,一跤跌倒在地。“砰”!大门推开了,冲进来一帮人,惊慌中竟没人注意到我。我打了个滚,隐进旁边的花木丛,趁乱绕出大门。
但是,我不能这样赤裸着走啊!来不及细想,我窜进临近的一间房子,就着外面的火光,在里面翻找着。不知道哪个仆役住在这里,找出裤子褂子刚穿上,外面已经听见国主的咆哮。
屋里充满了烟火味道,隔壁的大火已经蔓延过来。
我跑到院子里,隔壁的房梁轰然倒塌。溅起无数火星碎屑!
门口根本出不去了。一咬牙,还是爬墙。幸好这里的人大概住惯了营帐,刚刚定居,围墙都不高。几个翻身已经爬了出去。
“乌哇乌哇!”刚跳下墙,一个诸汗国人冲我乱喊。手里还端着盆子。
我回身一指同样着了半边的隔壁房子,做惊恐无言状,双手乱挥!火光中,他的惊恐使我镇定不少。手里一沉,塞过来一个盆子。他又说了一大通,转身就跑了。我看他跑没影了,端着盆子,往另外一个方向逃跑!
一路上好像碰见无数的人,我一概端着盆子指向火光冲天处。今天晚上风大,火势更大!
昏头昏脑的不知道撞了多久,我终于累的靠着墙根儿平静下来。不大点的王宫竟然走不出去,我捂着心口,向四周打量。这才发现不对劲。
远处有喊杀声!
杨不愁他们起事了!
我心中一喜,忍不住翘首张望,走出了掩映自己的阴影!
“红锦!”有人叫我?
刚一动,那人就扑了过来,我心中暗叫不好,想躲已经没机会了!
“果然是你!”不用回头,我也知道,这只捏着我脖子的手的主人就是纪青月!
她不是和杨不愁在一起吗?
纪青月上来拽我:“走!”
“干什么!”我跳到一边。
“将军吩咐要我来救你!”她压低声音,万分急切的样子。
我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杨不愁不是不相信她吗,他应该知道这个女人恨不得我死,现在怎么回来救我?
“你骗人!”脖子一凉,宝剑架上来。
“没空跟你这贱人瞎啰嗦,快走!”
“等等,我信你。把你的剑放下,跑路方便!”当断不断,其阵自乱。不管真假,我不能让自己的脖子上架把凶器!
“哼!”
她前面带路,我在后面紧紧的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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