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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笑浮生梦-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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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一时无言,他凝望少女容颜,不经意地轻叩她的心扉,语色清冷地询一声:“走。”
裴勿笑全然怔住,他是要现在带她去内功疗伤吗?自己几乎是要脱口而出,她愿随他走。
穷尽一切,直至皓首;海之苍、天之崖,唯他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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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檐已被小雨湿透,红木色的仙女图荷花灯悬于沐浴间,墙上的丹青画在蒸气中看不真切,方方正正的池子周遭雾锁烟迷。
地上以水磨青砖铺成好看的花样,木犀花香味清芬,帘幕四垂灯焰暖。
裴勿笑安抚完自己的心情,开始揽裙脱丝履,随即褪下罗裳,当只剩一件丝绸单衣与抹胸时,门被人推开。
伊人身影窈窕流丽,素面朝天却不经意透出点点小女子的淡荡清婉,然而战泽封不改冰雪面容,弯腰将古剑放于池旁。
裴勿笑看着冒出热气的药浴,扭头问他:“是不是我这样就可以下水啦?”
他点头后,裴勿笑先用小脚试一下水温,然后一脸享受地将身子浸入热水之中。
长发被她撂在胸前,战泽封见着单衣透出无暇的背部,他穿长裤至她身后,双手运功周转。
战小哥并气于锋为她助动血脉的流通,一寸寸加深功力,微热手掌在她的背上移动,好似阴阳互合的舒逸让裴勿笑不小心发出呻吟,他只觉双手烫得就像燃出火焰。
两人心中皆是回忆起曾在琼花水连天的肌肤之亲,她脸颊泛起一阵粉色,他则勉力收起心神。
一盏茶之后,战泽封的手离开她的后背,裴勿笑猜想疗伤应是结束了。
“小哥,最近我脖子好酸,能否顺便按摩?”她说完转过身见他拿出一样东西交予自己眼前。
定神一瞧,她变得不知所措,这是自己曾送他的招财猫,“你要还给我?”
他不作声地从水中站起,裴勿笑不依不饶地硬扯住他的长裤,对方不敢再动,深怕她做出“可怕”之事。
“你竟然挑这种时候把东西还我?你是怕我纠缠你?还是你自己没有把握,怕心里会后悔?”
战泽封撇过脸,硬是一字字地告诉她:“我要走了。”
裴勿笑这才明白原由,他要走了……他终于是要离开了。
可她好不甘心,他们一朝分诀,姻缘簿上或许再也遍寻不到对方的姓与名,她不想在这里结束,
再过一天、再过一月、再过一年,她都要继续与他相伴,不愿放弃。
裴勿笑伸出清瘦的双手揽向他的后背,“不要走……”
这一刻万物空得只剩他,裴勿笑站起身紧紧贴住战泽封,下半身已被温热药浴浸湿,上身的单衣也早被热气沾湿,发上的水珠滴在他的胸膛,她视若珍宝地抱紧他的腰。
战泽封却仍然一脸得之不喜、失之不怒,他将她推离,天色逐渐暗下来,再也看不清他丝毫情绪变动,才过斜阳,又是黄昏雨,离别愁绪都已无从说,行云终与谁同。
“不要走,除非你也能带我走……带我走!”裴勿笑咬紧牙关,小脸上尽是顽艳倾情。
见他仍是固执己见,她知道自己无论怎样都想留住他,扒住对方的裤子就是不肯松手,战泽封低斥一声:“裴勿笑!”
他回头再度看她时脸色大变,她低下头发现自己的单衣滑落了一大半,圆润的肩膀、锁骨、甚至明晰可见的双腿都表露无意,谁人禁受得住如此活色生香。
战泽封仍旧一言不发,手却忽然抚上她肩膀上的伤痕,裴勿笑的勇气消失殆尽,脸上被火烧般腾起两朵红云,踌躇不已。
“被咬伤留下的这个疤,退不掉了吧,很丑……”
话音的尾声被吓得退了回去,肩上浮现湿热的气息,他碎碎的软发染了香薰的花味,凉凉的唇盖上她的伤口。
莫着力、勿支撑,她将心与身交付于他,馀香乍入衣。
再留得一刻,能否等来转机,他总与浩渺无边的寂静同名,让她的心事皆成轻叹。
“你都还没告诉我,秀灵是谁啊……求你留下来……哪怕再留一段时日也好……”
战泽封的神色比往日更为隐忍,天涯相遇一魂销,会有一个明朝迎来终点,他早就彻悟这结局,却迟迟不肯道出再见。
他抱紧她僵直的身体,黑暗中眼神灼灼生光,片刻的安宁羽化了这个天地,他不愿辜负她的年华。
裴勿笑不敢再多问什么,只是回抱住了他。
檐角流落的雨滴如清脆的碎玉铃声,棂轩处飘拂细雨,时有落花至,意境微茫犹如人初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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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悄悄,夜迢迢,雨过天晴,千里娟月将明亮的月光一泻而下,夜风往南吹,渐凉渐寂寥。
菱花铜镜中映出裴勿笑一张毫无睡意的脸,她仍为了疗伤时战泽封所说的话牵肠挂肚,可对方永不给她一句安定的承诺。
如今是人人都已熟睡的时辰,害得她独自一人犯愁。
月度银墙,裴勿笑忽觉有人挡了一瞬的月光,她回头见着月倚树梢,人倚灯花。
那人一袭鹅黄宽松长衫,身手轻灵地倚窗端坐,风流之极,轻捷的姿容上还挂着我行我素的笑意。
“江哥?!……不……呃……江大哥?”裴勿笑见着对方就立刻知晓他是从前那位假冒江西越的人物,可她听说他已消失,怎会又出现在问天山庄。
“你是谁?先前为何要假扮江西越?”
“你不认得我,可我记得你。”他独步自她面前,“来问天山庄是为看好戏,莫夫人也是故友,久别重逢还还了她一个人情,我这次可没白来。”
“你记得我?可你……你不是易容的吧?莫非你是江西越的孪生兄弟?我没见过你呀。”裴勿笑只觉头脑一片混乱,“你是好人没错,若没有你拆穿花染的真面目,莫夫人与我又何尝能够活命……可是江大哥,当初我拜托你这个忙,绝不是想害死花染啊。”
“呆,花染之所以冲动地对你下毒,其实是她自个儿心里不想活了,你死后她还有活路么?当初她就是要拼个同归于尽罢了,咱们是成全了她。”江西越辩才无碍,她也不愿再提及伤心事。
裴勿笑走开两步,略带防备地盯着他,“那你半夜不睡觉,来找我做什么?”
他不再回答她的疑惑,径直走近后将左手覆于她的肩膀上,裴勿笑在一闪而逝的光芒中见到江西越不同寻常的那股摄魂夺魄的邪力。
“你若留下伤疤多可惜。”江西越的行事让她诡谲难测,“记着按时服药、用药,此外还要用内力加助功效。”
他的话音在她耳畔浮响,那熟悉的感觉像是一份潺潺流去的遥远记忆。
“你……”裴勿笑摸摸自己的肩膀,那块皮肤已变得光滑如初。
“再给你些提示。”他回到窗前,背身如一位驭风飞临的神将,“百夜猿出自绾仙国,与神华教无关,我与你相识逢缘是因忱梦。”
他踩步至窗棂之上,给了她一个最美的侧影,裴勿笑只觉自己顿逢人间奇美之景。
不知从何而来的花瓣随风吹拂他的黑发,如梦一般的景象是那些黑色渐变成了妖魅的绛紫。
“我不是易容,更非江西越血亲……”
那一身黄色褪去,深红汉服的衣襟上是银色的蟠螭纹,飘逸如乘云。
他的男声也开始转变,倾珠泻玉、迂回上升,气氛紧迫一如他的侧身美得让人窒息。
“至于我究竟是谁……你不是说,要是哪天遇上他,非要抽他筋,扒他皮,用鞭子狠狠抽?顺提一句,床是甚好,鞭则免了。”
“你是……冥弑莲?!”裴勿笑这下明白原来让自己中忱梦的罪魁祸首竟然是那个冷血到将人挫骨扬灰的神华教教主?!
“纵使有花兼有月,可堪无酒又无人。”他一身暗红已变得绵邈惑人,“来日方长。”
语罢,他一展倾倒世人的邪美之笑,身影消散殆尽。
裴勿笑愣愣地站在原地,半响未发一言,脑中留下一片空白。
古人所言甚是!凡天之所命尤物也,不妖其身,必妖其人。
作者有话要说:散花,咱们小教主又出来了……下一章则是又一个是重头
这周真精彩……快把我榨干了……
话说在“承”的剧情中,八宝与阿袖将互换平时装扮中的特点
两人虽然经常男装打扮,但八宝开始撇去一切女孩子的小零碎,而阿袖却开始女性化。
那时八宝已是以绿色衣服为主,并剪了一头短发~
34
逢君千年雅(一) 。。。
夏正浓,风和晴光好,暖日方喧,天气晓凉犹嫩。
今晨,裴勿笑一阵风林山火似地将昨晚遭遇冥弑莲的事件告之于众,顿时语惊四座。
莫北辰首先发难,提到这位传奇人物免不了慷慨激昂,“风曦哥,没料到近日来与我们相处的‘江大哥’竟是邪教教主冥弑莲。”
“若要与五年前相比,冥弑莲的性子改变不少……此外他竟然欠莫夫人一个人情,这可是初次听闻。”
昨日雷风曦还特意询问了江西越忱梦之事,他解释说忱梦只对人类有效,裴勿笑中咒是因咬了她的那只百夜猿死前触发了咒语。
现在他们知晓原来让百夜猿首领携带忱梦的施咒者正是冥弑莲,那么百夜猿们的袭击又为何与神华教无关?
先前为花染作为“媒介”打通两界的邪术师会是谁,这与神华教是否有所关联。
“冥弑莲对此事绝不屑于撒谎,既然他说百夜猿来自绾仙国,不知莫庄主在绾仙国是否得到了些风声,难不成那儿有人得知了神隐圣女之事……”
“绾仙国内也存在这些个邪门歪道吗?”裴勿笑还以为四海之内唯有神华教是邪派组织。
雷风曦对于各国局势以算掌握最全,他深思熟虑一番,给不出确切答案,“据我所知并无任何帮派与神华教性质相同,可若是暗中……我也说不准。”
“冥弑莲真是稀奇古怪,他好像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事上心,即便知晓了神隐圣女,我也总觉得他没有心要与东方家争天下。”
裴勿笑的话让莫北辰满脸的斗气较真,“你已了解他如此之深?”
她突然不悦地朝他吼道:“莫北辰!你说这话什么意思?”
“你……你发什么火?”少年的语气自然而然地处在下风。
裴勿笑杵在那儿答不上来,她忽然倦怠这一切,与她付出的她还不了,想予以付出的却还不要。
雷风曦责难地看了莫北辰一眼,正想着要怎样化解这一局面,齐穆袖领着莫少宝走进来替他们解了围。
“八宝姐姐,走!咱们去后山玩!”莫少宝急切地伸出小手拉住裴勿笑。
实在是太久没有舒活胫骨,裴勿笑也玩心重起来,“好啊,咱们去打水仗、放纸鹞!”
“八宝,你的伤口已经没事了?”齐穆袖起先就在担心她会不会因救自己而留下一个永不消退的伤疤,幸好冥弑莲的法术高超。
“嗯,后来我自己检查过,真的一点都看不出了。”裴勿笑言笑晏晏地拍拍莫少宝的头,继续回答阿袖,“不过江哥说我体内的毒素还未清完,药物疗伤都不能断。”
她说完好声好气地看向无辜的紫衣少年,“和你说正经的,疾闪它如何了?”
莫北辰清了清嗓子,愿意同她和好,“嗯,我给它也服了药,它痊愈的比你快。”
裴勿笑这才彻底放心,毕竟狼与人类的抵抗力、免疫力皆是不同。
“真不知它怎会与战小哥认识的。”齐穆袖好奇一句,引得大家皆是静默。
良久,雷风曦无端地开口:“他近日下山的频率增多,归来的时辰也越来越晚。”
“他还说……他要走了。”裴勿笑说完却脸面笑开,“小宝,咱们走!”
她拉住莫少宝跑去屋外。
“风曦哥,战小哥真的会走吗?”莫北辰狐疑地问。
绿衫少侠看向窗外覆满绿意的院墙,流响出疏桐,花香莺鸣。
即使日朗风清,可谁能解析那站于暗焰深处的战泽封?
齐穆袖打了一个响指,再度拉回他们的注意力,“风曦哥,秦大哥去了哪里呀?刚才路上遇到江哥,他一个劲地骂娘呢。”
雷风曦挑了挑眉,他猜事实上江西越根本是为了找她搭讪才会提及无央师兄吧。
“方才与八宝关顾着说起冥弑莲,我到是忘了这儿还有更重大的消息。”他眸色温和地笑道,“无央师兄下山去迎九宫神通了。”
齐穆袖与莫北辰相望,两人兴奋地喜逐颜开。
风飘飘,山川藏灵,人们道不尽的正是那风雅之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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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殛诛盟)
孤山环绕,枯莠丛生,凶悖的飞禽来回盘旋,河水冰冷刺骨,一抹黑云惊鸟鸣。
暗无天日的堡垒以阴翳的树叶形成掩护,静僻人烟,通往地狱的唯一道路是窄深的草径,似是一派残月孤影。
“废物!”刚猛强悍的身影留下一句咒骂后愤然离去,屋内大理石凿花地上留得死状骇人的血尸。
留于大堂之中身着雪色披衫的男子丝毫不觉此情此景可怖,他轻挥右手之后恭敬趋奉的下人们弓着腰处理起那具已被分崩离析的尸体。
待处理妥当后他才推门而出,眼前出现一名女子因浓重的血腥味蹙起眉头,高挑的身段妩媚有致,十指细长玲珑。
“慕堂主,盟主今日怎会大发雷霆?”
“莫要多事。”慕雪仞的语气孤高自许。
他一身装扮是气质出众的武士,雪白的短碎发中还留下几束长发,丰姿卓逸却隐约留有霸气,无人可以光凭外貌猜测出他正是擅长暗器、奇招迭出,从小忠心耿耿追随严荡龙霸令黑道的五令堂总堂主。
“有事禀报?”他催促着云星竹开口。
云星竹凑近他后,将字条交入他的手中,慕雪仞摊开一看,白底黑字写着:风令堂堂主已有异动。
慕雪仞运起一股内力将字条粉碎,他缓缓地笑了笑,该是到了动手的时刻,一步步,他期望的已在咄咄逼近。
此时云星竹脸色稍变,她幽幽道:“亏你如此积极筹划,有人却未必配合。”
慕雪仞狠烈地瞪她一眼,“你若再敢出言不逊,格杀勿论。”
云星竹自知他并非玩笑话,赶忙卑躬屈膝道:“属下不敢……慕堂主,还有一事,大小姐她正在找你……”
慕雪仞点头随她一同走出了死气沉沉的堡垒,白发在松轩竹径间飞扬。
四周不尽山,一望无穷水,他在远目,不是希冀,只是看淡。
这风波迭起的奇异江湖,暗涌着即将被烧尽的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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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天后山百花争艳,苍松翠柏间嘤嘤鸟鸣不断,一望无际的修篁如大片碧波荡漾。
山麓处的溪水边传出少女们的欢笑声,水光潋滟,笑随流水香,小溪至深至浅。
一群年轻男女陪着莫少宝来到问天后山的溪流边玩耍,不久后裴勿笑对齐穆袖作了个暂停的手势,疲累地踏着水花回到岸边。
“我要休息会,阿袖,衣服都让你给泼的湿透了!”
“呦,今天八宝怎么体力透支的那么快,莫非昨晚没睡好?”
裴勿笑朝她做了一个鬼脸,“小宝,让你阿袖姐姐好好尝尝你的厉害!”
“哦开!(OK)”五岁的孩童像个小大人似地回答道,看来莫家小少爷又学习到了来自遥远外星系的语言。
溪上齐穆袖抱起了莫少宝继续同他逗乐,宽广的青草地着实柔软,裴勿笑才走到树荫下,立刻彻底放松地躺了下来。
“喂喂。”她的正上方出现了一张星眸浮耀的脸,“矜持一点,腿还露着呢。”
裴勿笑狡黠一笑,蓦地撑起身子,莫北辰始料未及她的动作,险些就要再次撞上她的脸。
“北辰,我裤子和脚都已经湿了,难不成你还要我用长裙来遮?”她说完坐在草地上将长腿放直,自己也不过是只有两截小腿暴露在日光下,“奇怪,你脸红什么?”
莫北辰退开一步,自己竟然会因她刚才的话想入非非,“没事!我……我替你去拿干净的……”
“北辰,我这儿有。”雷风曦已有准备,他递给裴勿笑一块绢布,笑如惠风含情。
裴勿笑应了他一句“多谢”,低头擦拭腿上的水珠。
雷风曦取了纸鹞朝水里的小男童问道:“小宝,要不要哥哥陪你放纸鹞?”
莫少宝迫不及待地踩着水上岸,一时水花飞溅,彩虹遍地。
“累了就歇会,我去陪小宝玩即可。”雷风曦摸了摸裴勿笑的发顶,温柔得让人沦陷。
她的确是有些缺觉,裴勿笑此刻不愿多想什么,点头后抹干两条小腿,身子又倒了下去。
坐于右侧的少年也不说话,静待她身旁,他们共沐林间斑驳的阳光,她的秀发好似徐徐绽放出甜香。
莫北辰因她的睡颜而蹦生出前所未有的心动,他侧过身一手撑在她的左边,缓缓将身子压近她。
“北辰。”哪知她忽然睁开眼睛,定定地望着他。
“啊、啊啊?”莫北辰涨红着脸回到原位,右手挡在胸前。
裴勿笑却一脸正经严肃地问:“殛诛盟里有没有人叫做‘秀灵’?”
他乖乖将双手放回两腿之上,不时用眼角余光看着她,“目前为止我得到的情报里并无‘秀灵’二字的出现。”
她本以为战泽封的香囊会否与殛诛盟有联系,太天真了吗?
“那严荡龙是怎样的大恶棍?”
莫北辰坐正了身子,句句道来:“他做事心狠手辣、绝情灭义,武功高强到即使大哥与袁家二公子联手都无法击败,故而殛诛盟多年来是咱们的心头大患,却又无法轻易战胜。”
“那是他厉害,还是战小哥厉害?”裴勿笑心中直将战泽封排为天下无敌。
“别小看我大哥好不好,他可是武林第一高手!”他的兄控情节一触即发,“你有所不知,严荡龙的鬼髓神功已是出神入化,况且……你可知晓练成这套神功,需弑父杀母?”
莫北辰的话让她浑身一颤,原来严荡龙已是抛弃道德伦理,他是真正的恶鬼!
“那……他自己可有妻儿?”
“听说他的正房是上一代殛诛盟盟主的妾室呢,当年他们这对奸夫淫妇合谋陷害了前盟主,还将那人的妻女全数赶尽杀绝,手段毒辣到令人发指。”莫北辰见她时不时地皱眉,便不打算再说下去,“殛诛盟五位堂主中云星罗是唯一的女性,当然也是最心慈手软的一个,我很难想象……如果他们真的要对神隐圣女下手,你和阿袖……”
莫北辰早前也从秦无央那里得知殛诛盟中有人一手遮天,他当时第一反应那人也许是总堂主慕雪仞,可慕雪仞与两位姑娘并无相识。
他没必要处心积虑隐藏她们行迹、掩盖千羽族之事,除非是他自己想独吞宝藏,但在森严的殛诛盟中他怎能瞒得过严荡龙?
“我和阿袖是天生神力,定能化险为夷的。”裴勿笑轻拍他的左肩,眼神闪出聪慧的色彩。
莫北辰一时收不回荡漾的心,热切的情绪在她身上流连忘返,他已是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小宝他们的欢闹声早就远去。
他轻咳一声可音色仍带沙哑地开口:“八宝……”
“嗯?”她坐起身看着他。
树树皆碧色,绿叶阴浓遮住了强烈的阳光,半明半暗的色调促得莫北辰更是大胆。
他将自己的脸凑近她,“我好想……”
裴勿笑这才明白他的用意,脑袋里转着念头该如何避开他,下一刻两人的表情却已定止不动。
“这是怎么回事?!”莫北辰焦急地站起身四处张望。
裴勿笑也不敢相信,他们难道产生了幻觉?可这声响切切实实,震撼不已!
钟声!山野已被钟声埋没!
这雄浑洪亮的镗鞳钟声无啻于是一道晴天霹雳,劈得这尘世天崩地裂!
钟声不断,清晰洪亮地将千里之外都已传遍,音质极具感染力,美妙且蕴含着一种佛理的高尚。
她回想起当日绾言玉想所言:传闻若有可改变天地命运的隽永执着现世……
“永恩钟从古至今沉寂了多少年?!为何它今日会声声作响!!!”莫北辰不知该如何是好,双目中是捍卫的使命感。
远处三人收了纸鸢也赶忙与他们会合。
“发生什么事了,北辰,这千年前的永恩钟……”雷风曦的话尾忽然消失。
所有人皆是失去言语,裴勿笑回眸后眼底出现了一抹淡月色长袍。
胸中仿佛有了一个伤口,有着比当初肩上的伤一千、一万倍的痛,那些痛由肺腑透出,一圈一圈鳞次栉比地向她袭来,她站于浮世华年的中央,却什么都听不到了。
他是谁,能让永恩钟轰然鸣响,摇动青山。
流年更换了,前世蜕变成今生,宛若神祗降临,惊天动地。
作者有话要说:我还有几千字要码,作者有话要说什么的等下次吧……
活力好销魂!
35
逢君千年雅(二) 。。。
钟声闻,菩提生,愿成佛,度众生。
后山的溪水边栽种着红花木莲,千树交阴,六月底虽是花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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