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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笑浮生梦-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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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袁皓曦以后会登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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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自冷暖(一) 。。。
再拾行囊又整红妆,裴勿笑立在马车旁依依不舍地遥望山庄,往昔幕幕皆含心乐神漾,如今愁离别绪一齐涌上心头。
一夜风急雨疏终是过去,骤雨打得荷塘残败不堪,白云如棉,问天山山脚下,云散柳含烟。
身后的少将军翩翩而笑,拥了拥她的双肩是以鼓励。
秦无央身形飘渺和玄地负着手,腰间的兵器在光照下泽泽发亮,他看出裴勿笑眼底的难受,转头向雷风曦嘱咐:“风曦师弟,此次前往黑煞国必将险阻重重,勿再耽搁行程。”
“师弟谨遵无央师兄教诲!”雷风曦朝着师兄抱拳后,转头将右食指放在唇上,朝裴勿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示意她莫要伸张,环佩铃铛的少女被他逗得直笑。
“无央师兄,你就是因为整天一脸焦躁、愁眉苦脸的才抓不稳含琳姐姐的心吧?女孩子是要靠哄的嘛。”裴勿笑如今也放大了胆子,她说完将一面有着玫瑰花图案装饰的圆形小镜子交给秦无央,“这是咱们天朝的产物,携带方便、美观大方,这镜子放眼四海也绝不会再有第二面,你把它送给含琳姐姐,肯定哄得她心花怒放。”
他拿在手中端详,打开盖子后果真见到一面清晰明亮的镜子,心下不由一动,淡笑着回看裴勿笑说:“师妹心意我已收到,可这实为贵重,你还是快些收起来。”
“你别和我这么客气啦,其实我一直以来都把你视作亲兄长,那送礼物给未来嫂子有什么不可以的?”裴勿笑赶紧退后几步藏到雷风曦身后,探出头又丢了一句,“不许还给我,就这么定了!”
秦无央叹一口气,不置可否地看向他们。
“八宝!”齐穆袖如凌波仙子般凭空而至,她转头向轻功不赖的江西越道谢,急匆匆地走到裴勿笑身旁,“我好不容易将小宝又哄睡着了,咱们快些赶路吧。”
早前他们一伙人准备下山时,莫少宝死活抱着裴勿笑不肯放人,齐穆袖好说歹说将他送回厢房补眠,裴勿笑只好先行一步离开。
秦无央见着江西越立刻提道:“江兄,前往黑煞国必须翻越千嶂山,抵御瘴气侵害的丹药劳烦你……”
“老子还用得着你提醒么?你有闲工夫不如去把含琳妹子给绑回来!”江西越早就为阿袖打点好一切,路上所需配备应有尽有。
秦无央皱眉不愿再做搭理,此时作为前锋探查完敌情的战泽封回到马车前,执起马鞭一身肃冷地开口:“走了。”
“你们赶紧,免得小祖宗又追下山。”江西越催促四人。
娇颜绽出一抹罕见的认真,齐穆袖伸出小手与他相握,一派领导人接见贵宾的气势开口道:“同志您辛苦了,咱们后会有期。”
热气慢慢渡过指尖,他嘴角是己不可觉的笑意。
“真不知有些人心里在寻思些什么!”裴勿笑在这纷繁芜杂的青山碧水间一跺脚,“平日里是个说话爽快的男子汉,关键时刻到成了哑巴!”
说完她掀开帘子,翻身上了马车。
秦无央赶忙挥手告辞,他仍作后备战斗力跟随他们行程,只是需要先回了缘观助大师兄处理些个事务;雷风曦也深知裴勿笑话中寓意,他坐在了战泽封身旁,扬鞭将马车赶至前方不远。
暑雨初晴时,两岸青山送别,齐穆袖的风踪萍影似是絮状花团拥拥簇簇地开遍他心之间。
他们站了良久,江西越敛了平日里的嚣张跋扈,万点朦胧开不了口的心夙笼了周遭的碧色,何堪情重。
她突然略带释然地心下一舒,“我走啦。”
黄衫男子见她背过身去,伪装的平静褪下经络,昨日的雨水味夹着厚重的遗憾,再也道不出一声珍重。
温黄色离了眼眸,齐穆袖直直看向前方,祈盼前路能走得顺顺当当。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远处紫衣少年光正清朗地踩在树枝上看着四轮马车在天水沦涟中越行越远,心中苦楚不止五味,而垄长的人生容貌再一次掀了头,山河日月起了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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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劲肃穆的宅子,楼阁玉宇烟荡日薄,莫家二少无疑是最亮眼的风景,他倚小轩窗旁,凝望私家庭园的自然之美,蝶儿轻盈婉约,红花木莲极至优雅、妩媚曼妙,阳光调皮躲开树的阻挡,照在他脸上。
因缺少睡眠,他皮肤稍显苍白,连日来庄内的年轻丫鬟们皆被莫二少有生以来初次凄然的模样迷得红透了脸。
佳人不在,他却仍是难忘她当初的得天独厚,裴勿笑以一套男装乍现之时,自己就觉内心有一只小兽开始隐隐作祟,侵住他的血液。
不是不无道理,自己与她虽不是青梅竹马,但一路走来理所当然、情理之中,磨牙斗嘴以为笑,可到头来原以为自己跨出的无数个大步,皆已成空,他怎样都不愿接受。
“何必孤影自怜。”江西越踏入房中,好似少了些平日里的风采照人。
“江大哥。”莫北辰与他到是成了难兄难弟,“花染一事你们处理得如何,需不需我帮忙。”
反正今日起他又将无所事事,难以释放的无奈总该寻得发泄口。
江西越平日里虽是趄趄趔趔,然则谈及正事时仍旧可以一板一眼,身为莫止渊的亲信之一他尤需拿捏分寸。
“庄内情况已大致掌握,何况连我在内的‘六星护’已有三人着手调查此事,小兔崽子你不用太过挂心。”他走来用手搓搓他的黑发。
“嗯,江大哥辛苦了。”莫北辰也极为亲切地向他点头示意,随后在自个儿魂飞神散间江西越恶狠狠地一掌拍上他的后背,他抬头满是不解地看着对方。
“你还真连你三弟都不如!”江西越长得眉清目秀,可手脚却粗鲁的很,“裴姑娘不过是拒绝了你一次,你至于摆出个生不如死的模样?!老子看着就烦!”
“她都说到如此份上,我还能怎样。”莫北辰涨红了脸,三个字又在他浑身激起千层浪。
“还能怎样?你要不要去学学小宝?方才老子还见他背着个小包袱想翻墙下山(……)!你有点出息,拿出堂堂问天山庄二少爷的气概成不成?别挫了咱们莫庄主的面子!”
“你也好意思说这些……江大哥,你自个儿呢?”再迟钝的人也将江西越付了真心的脸孔看了个一清二楚。
“臭小子,爷爷的事轮不着你管!你与老子情况不同。”江西越挽了双手在背后,嘴里喃喃道:“……不一样。”
窗外自是峻拔高低的巍峨山群,到是应了他沉沉浮浮的心境,他大抵是猜着齐穆袖对他的想法,也只能盼到个永保安康的祝愿。
“下山去……拿出些真心话,陪着她大江南北走一走,这岂不是你人生最大乐事?”
身穿唯美紫服的二少终是被他这番话下定了满满信心,他自知开启的爱怎会轻易泯灭,或许在心底就等着有这么一个人来推他一把,将他最平凡不过的心念付诸实践,心中无法灭去的爱让他如一朵幻化的绯云。
少顷,莫北辰听得莫少宝无理取闹的哭喊声在廊上响起,他飞快地开了门大嚷一声:“小宝!二哥我要去寻八宝啦!”
“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莫少宝一路飞奔向他并霸道地宣誓,“八宝姐姐是我的!!!娘——娘——二哥他和我抢!”
喧闹声再次于问天山庄内腾起,江西越听着他们对话,不免又念及自己的心之所向,他语重心长地独落了心伤。
“她该遇着更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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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川蕴涵盛大气象,岩石耸立抹了微云,淋了一夜雨的路道有些个泥泞,马车踏上去溅起水花,裴勿笑依靠车壁闻着窗外两旁清香扑面而来,形无所牵,物我两忘。
接着数日他们将不会在任何城镇过夜,偶尔稍作逗留即会立刻赶路,出此下策的原因是他们会绕过名为“烟淮江”附近的地域,改走另一条远路抵达千嶂山。
至于绕道的原由,雷风曦告诉她说烟淮江地带正是殛诛盟风令堂堂主的地盘,亦是贼人土匪聚集、为非作歹之所,红蝶国最鼎盛的赌场也建于此地。
风令堂堂口所统领的烟淮江一带龙蛇混杂,官宦贼寇互相勾结,他们作恶多端,搅得良民们避而远之,如临乱世当头。为了避免横生祸端,最好的方法当然是敬而远之。
“唉,没了莫二少真是无趣。”齐穆袖前些个日子常去找莫北辰瞎混,如今没人被她耍得团团转,真是深感寂寞。
“阿袖,我不明白为什么……”裴勿笑扭头看向摆弄着千羽纹章的齐穆袖,之前雷风曦替她找来一只湛蓝云纹小香囊,阿袖就将香囊挂在脖子上,贴身妥善安放。
她一听对方开口就知话题转到了哪儿,齐穆袖坦然向告:“你是说江哥一事?他人很好没错,可是……八宝,我并没有说我已经做好了准备。”
难得听她真真地回答问题,裴勿笑不由察觉阿袖眼底忧柔的光晕,“来红蝶之前,我也曾有过喜欢的人,我们是高中同学,那时交往不过才一个多月……我猜不着他竟然是那样的人,朝夕相处的一个人骨子里却……太可怕了。”
裴勿笑很想宽慰她,想拉住她的手拥抱她,可那往事好似钝重超乎她的想象,她一时竟开不了口,自己不过是对安藤真师兄自作多情,可齐穆袖却像是被那人用了一把刀正面刺入心脏,再全力拔出,鲜血淋淋。
话音至此,雷风曦一脸风姿畅朗地挂着微笑掀开帘子,垂下头进了车内朝八宝姑娘身边一坐。
“阿风,你和战小哥聊天都能笑成这样?”她自己每每与战泽封交谈都有一种生不如死的压力,真不知雷风曦是否笑点太低。
“八宝,他们在说你呢。”齐穆袖何其精明,只要见着清空的少将军那朵甜得蜜糖般化不开的笑,她就敢立下断言。
“什么?敢在我背后说三道四?!”裴勿笑对着他方才开口,路面一阵颠簸,她向前倾去正巧让对方抱了个满怀。
雷风曦怀抱的气息清澈平远让人安然,她羞赧着一张小脸赶忙推开他,转头向驾马车的战泽封瞪去,车轱辘转个不停,他亦是毫无反应,黑色背影稳健奇绝。
裴勿笑赌气地走出去坐到他身边,当自己欣赏到那张心无旁骛的侧颜,却反将满腔情绪消灭全无,她不说话只瞬也不瞬地看着他。
战泽封暗自庆幸她今儿个到挺清静,不料她又摇起他的手臂。
“小哥、小哥……你靠边停停马车好不好?”她讨好地询着他。
鉴于先前此人让他停下马车的原因竟然是想让雷风曦为她抓一只兔子来玩,他决定不予理睬。
“小哥,这次是很重要的……正事!”裴勿笑开始急了,又不知怎么开口。
哪知对方依然没有回应,她一拳朝他身上打去,“人有三急啊!”
“不早说。”对方冷静地白了她一眼。
待马车停稳,裴勿笑一溜烟跑入林中,战泽封与车上的雷风曦打一个招呼也下了马车。
离树丛不远有条小溪水,姑娘家行了方便后就蹲在清水边洗了手,接着才想转身走人,凄厉的哭喊声已湮没双耳。
“表哥!!!表哥救我……你们这群匪寇放开我!!!……”这光天化日之下莫非是有人在强暴良家妇女?!
裴勿笑这呆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好在战泽封寻不到她人一路找进来,他感官比她灵敏数倍,亦是早就听见了女子凄厉的求救声。
“小哥,对岸好像出事了……”他抱起她轻点脚尖飞身过了小溪,衣袂翩飞行起冷冽的风。
两人又朝那传来哭喊的树林离了近些,只见十几位彪悍的大汉正抓着一位衣衫不整的姑娘家,另有一位男子被他们绑在树上。
裴勿笑赶忙催促战泽封去救人,殊不知神情迫人的他一字一顿、吐音清晰地回答她:“不救。”
她被他的一句回答击中要害,转头看着那张无感无情的脸,飞鸟掠长空,他将长剑握在手,转身而离步步坚决,她却止步不前。
女子一声声仿若在地狱徘徊的尖叫浮于他们耳际,裴勿笑的胸腔吸入一口冰冷的空气,眼角聚集了泪珠,这才恍然悔悟,他是当真不救。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离开了问天山庄,开始继续旅程啦……我的内容提要越来越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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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自冷暖(二) 。。。
马车本该一路向南,避过烟淮江直达千嶂山,可如今是停在绿荫遮蔽的小道旁。夏季荷花开,香气使人颇为安逸。雷风曦闲来无事卸下流传剑,就着眼前的林间空地习起一套清虚空灵的剑法。
身边的合欢树被他凝神间劈出的剑气打得仿若飘雪般落了树叶,绿幽幽似翡翠坠满地。
齐穆袖在一旁方想开口叫好,两人被些奇怪的声响牵动了注意力。
一袭黑衣从林中飞出,战泽封紧紧捂着怀中人儿的小嘴,她整个人已被钳住无法做出有效反抗。
“封,你这是……”雷风曦收了剑,猜不透画面背后的真实情况究竟如何。
战泽封将拼命挣扎的裴勿笑抓到马车旁,这才放开双手让她怒吼一声:“你走开!”
眸中燃起的是从未有过的怒火,裴勿笑踉跄几步捧住雷风曦的胳膊焦急道:“阿风!快去救人!再晚那姑娘就要被那些强盗马贼给……就在树林的溪水那边……”
雷风曦虽是一知半解,可看着女孩焦急到几乎要哭出来的面容,他握紧流传剑打算去林子里探一探。
“不许救!”战泽封语出惊人,他气势肃冷到令人心寒。
裴勿笑因他坚决不变的决策愣了一会,失望、惧怕、焦急的种种情绪煮成一锅粥,烫到她的体内,忍住泪光涟涟硬声回他:“我如今求的是阿风,又不是你!”
战泽封听完此话眼神越加森冷,他一跨步揽起女孩子的身子狠力将她往马车里扔去,裴勿笑未料到他会这么过分的对待自己,口中呼喊的尾音已是变成了哭腔,“你放手!!!我要去救他们……阿风你快去救人啊!!!再晚就真的来不及了!战泽封你别拦着我!滚开!!!”
雷风曦终是沉下了脸,他微垂着额前的发,拳头奋力握成团,咬住下齿似用了浑身的气力,随后直向自己挚交厉声警告:“战泽封!放开她!”
暖风吹过众人身边,分明是满满盈着夏意,可裴勿笑觉得自己犹如身临冰冻三尺的极北之地,她在这一瞬恨起自己,恨自己软弱无能,恨自己非要多管闲事。
两位出类拔萃的武林少侠已相识多年,虽然裴勿笑对于他们过往的旧事了解不多,然而单凭雷风曦是战泽封唯一惺惺相惜的朋友这点来看,他们必定历过生死结,行过千里山路。可看看现在到好……竟然将他们送上对立局面。
“你们够了没?”齐穆袖不忍见着他们争锋相向,“现在是起内讧的时候吗?”
战泽封背影已变得僵直,可他仍是不动声色地侧眼看着雷风曦,低声掷出三字:“风令堂。”
他简远一句解开了雷风曦心头漩涡般的疑惑,“那群马贼是风令堂的手下?”
他们先前处心积虑想要避开的正是殛诛盟风令堂的人马,如今莫不是要自投罗网……难怪战泽封态度强硬。
然而裴勿笑深吸一口气,仍旧奋然地慷慨激词,“阿风……我求你了……那叫声还在我脑子里转个不停……我就是没办法……咱们救人后立刻撤退,不让风令堂发现是谁与他们起的冲突……这样行不行?”
“八宝,此事并非你想的那样简单,想必封他亦有其他原由,不过有些话待说不妨,救人要紧!”
听了这番话,战泽封知晓雷风曦的此举已经过深思熟虑,他是仍旧愿意为她冒这趟险。
见着对方携剑离去,裴勿笑本以为战泽封该是怒不可遏,可他却转过玉雕般的脸回望住裴勿笑,只无感无情地丢给她一句话,将她一脸茫然地震在那里。
“别后悔。”他不知道自己对她有多大的影响力,战小哥的这句话足够冰封住她所有热情。
他说完后应是不放心雷风曦,领着她们一起动身入了丛林小溪,片刻见着那群马贼正在分派洗劫来的赃物,其中两人还鞭打着被绑在树桩上的男子,而另一些淫猥地扯着那位女子的衣裳,嘴里还不时吐出几句下流的粗话。
杀气腾升,鸟兽一哄而散振翅飞翔入云,雷风曦连一句“住手!”都未来得及喊出,身后战泽封已是不耐烦到极点,展开黑布划出古剑,身影在眨眼间已现于一群强盗土匪的中央。
他的神色在不自觉间变得绝情绝爱,右手挥剑舞起风云,一轮圆形的黑色光圈从剑身上散开,伴随“嗡——”地一声重重打在那些强盗身上,每一个人都几乎被这古怪的剑气弹出了十几米远。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嘶叫声及猛烈撞击声,他淡看周遭一遍,死的死、伤的伤,活着的人也已断腿缺手,惨不忍睹,他深知如今不将贼人们全灭只会使他们的处境更危险。
裴勿笑眼看他变得有些诡异,才想上前却被雷风曦拦住,“阿风,他……”
“如今情况不妙,咱们先将人救了。”
齐穆袖动作利落地点头,雷风曦褪下外衫让她去为那位女子披上,自己则去解救被绑住的男子。
而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帮众头目突然发出一阵绝望的狂笑,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你们这群王八羔子竟然敢偷袭风令堂的人!堂主定会为我们报仇……看你们能有多大能耐与殛诛盟作对!!!”
战泽封面色一沉浑身燃起黑色焰火,他身如冥界让人无法接近,真气上涌旋起一片急流,如有众鸟遮日。雷风曦不让他们靠近战泽封,可裴勿笑还是看见他手上好似有什么从衣袖中张牙舞爪地延伸至手背上。
“别杀了……战小哥,别杀了!”她急忙朝他吼道,情愿这一切都只是幻觉,自己光顾着要救人,可忘了将要背负杀虐的却是他!
雷风曦屏息看准时机闯入他的杀阵之内,那震天杀声如潮水般终于退却后,他近身按住战泽封的肩膀茫然唤道:“封!只是些小喽啰,用不着你这般拼命!”
调动太息,运功周身十二律,战泽封这才缓过神,眼前是鲜血铺就的血色长溪,他放下手臂转身才走了几步,裴勿笑哭丧着脸看向他,“小哥……我相信你说不救是为了保护我们……我相信你的……这次是我任性!我不识好歹……可我没办法坐到视若无睹,我必须救她……你要原谅我,今日造的孽全都由我来背!”
往后你所有的苦难……都由我来替你承担!她一边说一边将未流出眼睛的热泪赶紧抹去,他却只是慢条细理地用黑布重新裹起黑金古剑。
“八宝,先上马车!”雷风曦背起那位近乎晕厥的受伤男性,只见他装扮温文,一脸儒生气,难怪手无缚鸡之力。
裴勿笑以为战泽封不想再理睬自己,直至后来他们回到马车上,战小哥抬眼淡看远方水云飘摇,她才难得听他说出一长串话。
“祸端招致。”战泽封凝视她的眼底,那里再也容不下更多的伤感,“水令堂堂主被刺杀,严荡龙怒颁召集令,四堂主近日皆要动身,风令堂主近在咫尺,且已下令派精英镇守烟淮江,你竟于此时招惹他们。”
她明白他话中含义,自己真是天生的惹事精,裴勿笑惭愧的想在他面前剖腹自杀。战泽封将这局面看得比他们任何一人都来得透彻,而他是否顾虑到更多的灾难将至是她不可推算的,裴勿笑只知自己在心理上也有必须去救人的原因。
战泽封低头陷入长长的沉思,这次是为救人而杀人灭口,在这节骨眼上动了风令堂的手下们……自己是注定无法交代了,但愿事态不会发展到最坏一步。至于所要面对的更为紧迫的现实他不再想下去,只好揉了揉太阳穴。
阳光依旧照在天边,他们举鞭驾马扬长而去,尘土铺天盖地遮掩了远去的行踪,马蹄踏碎落花与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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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扬鞭即飞散了烟尘,现下已无法得到喘息的时间,二位男子驾车长驱,马车内裴勿笑替被救来的姑娘换了一身新衣裳。他们表兄妹连连痛哭道谢,甚至几次三番想向她们下跪,看着他们安然无恙,裴勿笑终于心情稍好。
原来四人所救的一对有情人正巧来自清景城,文弱的书生样男子名唤欧阳子钦,他与心上人曾容表妹一同在城里做些小本生意,近年来也算攒了不少积蓄,此番回乡探亲途经那片林子时,不料遭到风令堂马贼匪众们的伏击。财物皆被洗劫一空不说,他们那群禽兽还对曾容起了色心,于是出现了裴勿笑看见的那一幕幕凄惨画面。
“如今烟淮江四方皆有风令堂匪徒横行霸道、残害黎民百姓……生逢如此慌乱情形之下,竟还有女侠豪杰们出手相救,你们真乃天降贵人,小生感激不尽!”素衫的欧阳子钦笑得挚诚,反倒让险些离去的她们起了羞愧之心。
曾容表妹长得虽不是国色天香,可一看这身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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