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话]三界大佬的经纪人-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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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边很快约好时间，池若和纪暄打了招呼，又问纪暄要不要亲自出面。对于这个提议，纪暄倒是并不热衷，于是就说好，那天池若来接白素，然后一起到灵音阁音乐工作室去。
　　虽然在工作上的合作已经颇有进展，但是事实上，这才是池若和白素见到的第二面，赵小婷更是头一次和白素正式见面，作为艺人和经纪公司来说，这也算是奇闻了。
　　这一天的白素，看上去比池若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亲和了不少，一见面就满脸笑意，嘴里客气话不断，“真是麻烦你们了……纪暄和我说了我才知道，原来现在人界想要……‘出道’？唱歌是这么难的一件事！其实我也是一时兴起，和纪暄聊天的时候忽然想要来人界看看，倒是给你们添了不少麻烦。”
　　“您客气了……”
　　“白小姐……在说什么？”赵小婷一脸茫然地问池若。
　　池若心中一惊，这才想起其实赵小婷还知道自己身边和自己一起工作的这些人都是何方神圣，如果作为普通人，那白素这样说话那可就太奇怪了。池若心里也有些抓瞎，只好先朝着赵小婷使眼色，暗示她白素其人比较奇怪，再开口的时候，也想办法找补，好两边抹平。“白小姐是艺术家的脾气，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不知道我们这些凡俗人的难处。纪先生的话也有些太夸张了……”
　　好歹敷衍过去，又在话语里诸番暗示，让赵小婷勉强——至少面上接受了“白素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艺术家，她对于‘人界’的定义就是‘世俗’……”这样的设定。好在赵小婷虽然工作得力，但是性格有些大大咧咧，本就不是多疑的人，再加上逐鹿娱乐的这些艺人，或多或少都有些奇怪之处，特别是和普通人比起来，性格里总有某一方面比较夸张，赵小婷也早就习以为常了。白素的情况，也就被她看成是“因为家庭条件好，因此比一般艺术家更不食人间烟火的极致”，没有再露出怀疑。
　　可是，赵小婷虽然敷衍过去了，但是如果白素真的去火龙果台参加节目录制，电视台人多口杂，有心人更是数不胜数，白素的性格和说法方式就很容易惹出麻烦。
　　这样的事，合该告诉纪暄，也最好是由纪暄出面解决。池若心里虽然有淡淡的不爽，但是也分得清轻重缓急，没多犹豫就私下把这件事用微信告诉了纪暄。
　　【池若：纪先生，今天白小姐一不小心就在话里带出了“人界”的字样，小婷那边我暂时敷衍过去了，但是若是在电视台被有心人听见了，总归是件麻烦事，您还是把这里面的轻重，告诉白小姐一下吧。】
　　她这样做，其实略微有一点告状的嫌疑，但是如果在录制节目的过程中真出了事，就算没有在电视里播出来，池若也免不了连带责任。为了日后能稍微省心一些，她也顾不得了。
　　纪暄回得很快。
　　【纪暄：我知道了。】
　　可见他对白素相关事情的重视。
　　池若微带着些酸意的收起手机，趁着脸色抿了抿唇，一扬眉，又一次露出了商务式恰到好处的微笑。
　　“白小姐，咱们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
　　新开预收文《末日三途号＇无限＇》，大家有兴趣的话可以先收藏一下哈~
　　***
　　《末日三途号》文案：
　　山海游乐园考验的到底是运气还是胆量，桐宫中谁才是杀死太子生母的真凶。
　　圣女修道院内究竟藏了几只吸血鬼，在爱丽丝的梦境里化身国际象棋中的锡兵。
　　迷雾降临，十米之外人鬼不分的城市里，丧尸悄然集结成群。
　　正在相亲的丛歆被相亲对象拉着，逃到了一处废弃的站台，慌乱中登上了末日的最后一趟列车——三途号。
　　在这列逃离末日的火车上，丛歆和小伙伴们成长、战斗，只为有朝一日能够真正逃离这一趟挣扎求存的旅程。
　　而相亲对象，也终于不再仅仅只是相亲对象……


第110章　
　　虽然心中各种不舒服，但是站在一个专业的经纪人的角度上；　池若不得不承认；　白素确实有一副好嗓子。她的唱歌技巧不是学院派的，但是十分自然，不带匠气；　就连炫技都是行云流水一般融入每一个音节之中的。
　　白素是第一次接触现代音乐；　池若特别为她挑选了一首融合了华夏风格的歌曲；　这样的歌曲刚好也是当下流行的；　这首名叫《玲珑情》的歌曲一经发布，很容易就积累了一大批听众，在各大视频平台上也有很好的反响，不少网友听了这首歌后都高呼：【终于有新的曲子可以用于剪视频、当BGM了！】
　　不过，这样的歌曲反响虽然火爆，但是关注歌曲原唱者的却不多。对于类似圈子的文化，池若小有了解，知道这样的反应是正常状况；　也并不着急；　反而喜闻乐见般地看着主播、翻唱圈的大大们争先恐后地翻唱这首歌，在短短一个月内；　就把这首歌的热度炒到了极致。
　　有了这首歌打底，白素的简历虽然内容不丰富，却也说不上惨淡。王璎看到池若发过来的白素的简历的时候，也对《玲珑情》这首忽然爆红起来的歌有所耳闻，当下就决定下来；　哪怕是为了节目可能多出来的一丁点热度，白素这位选手，也是不能轻易错过的。
　　两边很快签下演出合同，《声声不惜》这个资源确定下来，池若终于松了一口气，和赵小婷两个人出去小小庆祝了一番，庆祝之后，就投入了新一轮的忙碌之中。
　　白素这边的资源初步定下来了，但是苏沁那边，她也不能完全放手。苏沁拍戏的过程自然是顺利的，但是《第一香炉》之后的资源，却只有一个大概的策划——可还没有着落呢。
　　对于苏沁的事业规划，池若早就有了腹案，这一次出演女二号的民国剧后，苏沁也该进军电影界了，最好是一部小成本的现代电影，出演女一号的角色，如果能挑一个好档期，再来一点运气加成，只要成绩不太差，苏沁的事业就能开拓一块新的版图。
　　这当然不是说就能证明苏沁单抗票房的能力有多少——对于混电影圈的女演员来说，单抗票房的能力其实不是最重要的。但是，这就像是一块敲门砖，只有先迈出了这一步，且有一点成绩，才会被某些人看到，才有了进入圈子的机会。
　　虽然有经纪人系统——虽然有整个天界产业的支持，但是池若也不会天真地以为只靠自己手里的筹码，就能将一个又一个艺人捧红。她手里的筹码，只能是门票，是敲门砖，是锦上添花的一点红火，却不能是她的所有指望。
　　池若计划中的资源，已经初具雏形，早在白素新歌发布之后，她就开始着手进行了这个新的电影计划。导演是之前合作过的现成的人，现在联系起来也很方便。编剧是导演给介绍的一个，池若想要的本子很简单，而且故事的大纲已经梳理完成，她大致和编剧说了一下，编剧就可以get到她想要的效果。
　　“这个题材……”编剧听说后就先笑了，“倒是讨巧，放在情人节档或是七夕档，成绩肯定不会差的。如果放在圣诞节档，其实也不错。”
　　这句话刚好点中了池若的小心思，她也笑，“这部电影大概5月才能开机，七夕肯定是赶不上了，放到明年七夕，又有些晚。情人节档竞争激烈，我是比较看好圣诞节这个档期的。又能向后辐射到元旦，竞争又没有那么激烈，如果能争取到这个档期，就是最好的结果了。”
　　不过当务之急，当然还是先写出满意的剧本——而这，已经是一个多月以前的对话了，隔着一个春节，剧本早就已经写完，安静地躺在了池若的工作邮箱里。双方又讨论修改了几遍，等到《声声不惜》开始录制的时候，电影剧本工作也已经完工，只等着拍摄团队，特别是演员到位，就可以开机了。
　　但是，就因为要等演员到位——具体说，是要等苏沁到位，这部电影就必须拖到起码5月份才能开机。至于男主角的人选，倒是现成的，有小白龙熬烈在，池若也不用再去死磕别的男演员，熬摩昂那边也好交代过去。再加上亲弟弟参演，又是二番男一号，熬摩昂自己手里的影视发行公司，还能不对这部电影大开绿灯，保驾护航？
　　关于这部电影，方方面面池若都想到了，白素那边新歌的宣传也很顺利，两边都进行得有条不紊，池若这边的工作一下就从容开来。不知不觉，就晃悠到了《声声不惜》开始录制的时候。
　　这一季女声版的《声声不惜》延续了上一季男声版节目的大部分流程和规则，但是又在流程上做了少许改变。例如上一季节目一开始就是全部48位选手进棚录制，这次却是分为了前后两个部分。节目一共12期，前3期为第一部　分，后9期为第二部分，虽然总选手人数都是48人，但是区别在这一季女声版节目的前3期节目只有36位选手参赛，到第3期进行第一次公演，剩下12位选手才会以替补的身份加入，同前36名选手一起争夺后续的公演名额。　
　　因为唱功出众，外形气质独有风韵，虽然只有一首新晋大热歌曲加成，但是白素还是顺利地入围了前36位的选手阵容之中，得以从第一期节目开始参加录制。
　　白素第一次去电视台录节目，池若自然要在旁边保驾护航，纪暄也难得出面，亲自送白素去了电视台。
　　池若看到这样细致周到的纪暄，也只是露出微愕，很快就粉饰了表情，欢欢喜喜地大家一起上车——也还好是现在公司有了两、三辆保姆车，每个都是宽敞舒适的七人座，这才都能坐开。一行人连着司机在内，纪暄、池若、白素，赵小婷，总共5个人，若是挤在一辆小轿车里，就显得很寒酸了。
　　现在几个人舒舒服服地到了火龙果台的楼下，池若对这里也算得上熟悉，大家下车后，才知道这一次的录影棚竟然和几年前《青春协奏曲》的录影棚是同一个。电视台的楼不可能两三年就重建一次，楼里的格局布置也是如此，池若和赵小婷几乎是轻车熟路地引导着纪暄和白素走到了录影棚门口，一眼就看见了正带着助理站在那边的王璎。
　　虽然最近联系频繁，但是——手里上一个节目半个月前才刚刚播完，这个节目开始前要准备的事情又多——王璎可是个大忙人，池若和她也就是电话、微信、邮件这么联系，一直没有见面的机会。也就是到了现在，池若才终于见到王璎。
　　如今的王璎，和几年前那个青涩的小助理可是完全不同了，身上多了几分由内而外的干练和爽利，眼神也越发凌厉。池若脚步顿了一下，才带着一点惊讶地走上去和她打招呼，“王璎——现在可要说是王导了！”
　　努力了几年，终于做到节目总导演的位置，池若又是在她刚步入职场的时候就合作过的人，而且中间几年没有合作——这样的关系最是微妙，听得这样的人在对自己称呼上的改变也更容易激发出心理上的满足感。王璎眼中的得意之色一闪即逝，她刚刚送进去一位选手的团队，上前两步迎着池若，“池小姐，难得再次合作……”
　　她的视线不自觉地向后飘到白素身上，又看到和她并肩而行的纪暄，身为前卓春娱乐公司高管，逐鹿娱乐的创办人和老板，虽然外界眼中更多看到的是池若，但是身为圈子里的人，王璎可不会忽略掉纪暄其人。她的眼光也毒，一眼就看出纪暄和白素关系亲密，也就明白了池若为什么非要把白素塞进这个节目不可。
　　看清楚这一点，王璎再看向池若的目光里，就带上了一点玄妙的同情。不过这一点同情并不会影响她选择白素参加节目的决定，毕竟白素发的歌她听了，随着简历一起发过来的、每位选手都会有的一支未修音的歌曲小样她也听了，白素确实是有一副好嗓子，甚至在圈内已出道的艺人中，这样的嗓音条件都实属难得。也是因为白素唱歌确实不错，王璎才会让她参加比赛，不然池若再努力也没用。
　　池若只看王璎视线的方向，就知道大概落脚点是哪里了。她从容地微侧过身子，放任王璎用带着一点八卦的目光看着纪暄和白素，当然，也不忘为他们进行介绍，“王导演，这位就是白素小姐，旁边是我们逐鹿娱乐的老板，纪暄——你看，我们公司老板亲自出马，可见我们有多重视您这个节目呢！”
　　重视，是真的重视……
　　“纪老板好，白小姐好。”王璎笑着点了点头，收回了目光，又一次看向池若，“池小姐，参赛选手已经到得差不多了，你们进门后先坐下，等下我给大家伙儿开一个会，咱们就开始试录了。”
　　说是试录，但是因为赛制规则的关系，实际上在说明规则、试录之后，就开始正式的录制了。
　　第一次录制时间超过48个小时，从今天下午开始，第三天晚上是第一次公演的时间。也就是说，这第一次录制，就要直接录满三集节目的份额。
　　这是项苦差事，虽然节目组在不远处的酒店内安排了房间供选手和工作人员们休息，但是这么长时间的节目录制下来，公演时间又紧，选手们究竟能休息几个小时，还是未可知的事。而且，不只是参赛选手，各个选手背后的团队工作人员也要跟着一起熬——这些人可就没有节目组帮开房间的待遇了，必须得自己解决休息地点及经费问题。
　　纪暄跟着过来，也就是为了白素，也为了彰显一下公司对白素、对这个节目资源的重视，他当然是不可能留在这里跟着一起熬着的。不仅不会跟着一起熬，他甚至连录影棚都没进，和王璎打过招呼后，又小声叮嘱了白素几句，就转身离开了。
　　池若和赵小婷一左一右陪着白素进录影棚等待开会。
　　正如王璎所言，前来参加比赛的选手大部分已经到了，总共36位选手，现在坐在录影棚内，看上去像选手的人就大概有30来人，加上陪同前来的工作人员、助理，零零总总约莫50多人（也有些选手没有团队，孤身前来）。白素自然是坐在选手区域的座位上，池若和赵小婷就坐到了一边专门给选手身边工作人员准备的位置。
　　***
　　这一天的录制，其实非常简单，先是36位选手依次演唱一首歌曲，最好是能充分展现出自己的唱功、唱腔、及歌唱技巧的歌曲，就算有些炫技也无妨——重要地是能让评委老师对选手的实力有一个完整地认知。
　　虽然录制内容难度不大，但是冗长的开场介绍、选手和评委出场环节之后，36位选手依次演唱歌曲，加上中间准备、休息的时间，也一直到了晚上9点，录制的第一个环节才告一段落。
　　池若和赵小婷倒是早就习惯了，但是不少选手的工作团队比较业余，工作人员鲜少有加班这么长时间的时候，看上去就有些东倒西歪。对于他们，池若倒是不关心，可是这些人的精神状态，也反映了大部分人工作到这个时间点后的状态，池若就有些担心白素。
　　她从自己的角度朝白素看去，刚好白素也在往她这边看，两人的视线不期然撞上，白素从容地朝池若微微一笑，池若这才放下心来。
　　“白小姐精神头倒是足的。”赵小婷也发现了这一点。事实上，这也不难发现，毕竟这个节目的参赛选手们也以素人为主，甚至大部分还是在校的音乐系学生，这些孩子平时玩嗨了到多晚都行，这么枯燥无味地录节目大多都是第一次，时间久了再加上困倦，不少人早就开始走神了。白素坐在这些人间，依旧神采奕奕，也确实颇为显眼。
　　池若笑了笑，其实她早就在心里有过暗暗的猜测，她接触过的这些天界的人，包括轩辕坟三姐妹和聂小倩在内，似乎身体里都有用不完的精力，根本不知道类——特别是精神方面了，她几乎就没见他们露出过疲态。
　　很快，第一阶段录制结束，36位选手全部展现过了自己的歌唱水平，在导师们评定过后，选出了6位选手，这6位选手相当于是获得了一次免战牌，直到赛制进行到第三次公演的时候，才会进入PK。而且，这6位选手每个人都有一项特权，就是可以在现场抽选一位选手作为自己的对手，并抽选出一首公演歌曲。这12人就是第一次公演中12个小队的队长，她们可以根据自己抽选到歌曲，来在现场选择自己想要的队友，在第一次公演中进行表演，再根据观众们的投票数、结合导师给出的分数进行排名，排名最低的12位选手进入待定席，在第二次公演中，和12位替补选手进行比拼。
　　这一季节目的规则比第一季要繁复许多，但是也让参赛选手们更有干劲儿。虽然上一部分录制到最后有些人走神，但是当导师宣布6位获得特权的选手的时候，大家瞬间就打起了精神。
　　“……白素……”
　　当德高望重的导师念出白素名字的时候，池若都跟着悄悄松了一口气。
　　因为是第一次参加这个类型的综艺节目，在参赛歌曲的选择上，池若也给不出白素什么太好的建议，纪暄那边更是一切都随着白素的心意来，只要她喜欢，想唱什么都行。他们仔细研究了一下第一季节目中的选曲，但是那些曲子大多都是美声歌曲或是音乐剧选段，外文歌曲较多，白素就算再开挂，短时间内也很难掌握这样的歌曲。
　　在几经斟酌后，白素最后选择了一首上古时期的祭祀歌曲，这首曲子恰好也流传至今，只是在曲调上有些微弱的变化，以白素的歌唱水平完全应付得来。这样的曲子在所有歌曲类节目中，都不常见，小众得不能更小众。但是，这样的选曲只要用好了，也会有奇效。
　　在白素演唱的时候，几位导师就纷纷沉浸其中，最后给出的评价也不俗，更是直接让她成为当晚的赢家6人组之一。
　　接下来按部就班，白素先顺着流程抽选了自己对手队的队长，又选了歌曲，是一首4人合唱歌曲。白素又随便选了3名队友，组成了一个临时小队　，在接近午夜的时候，第一天的录制终于结束了。因为第二天早上早早就要起来排练，选手们全部住在了节目组提供的酒店内，一人一个双标房间，如果有工作人员陪同的话，刚好可以留下一个人和选手住在同一间房间内。
　　池若和赵小婷商量了一下，最后还是赵小婷留下来陪着白素，池若则打车回去。第二天的排练池若不用全程跟随、陪同，但是第三天晚上就是第一次公演了，池若不能缺席，纪暄也表示要去观看公演给白素掠阵，两人正好一辆车过去，倒是省了司机的事。
　　“你是不是不太想管白素的事？”
　　路上，纪暄忽然问池若。
　　“什么？”池若一愣，“怎么会呢，呵呵……”她干笑了几声，用眼角看到纪暄没有轻易放过她的意思，只好半真半假地吐露了一点心声：“说不上不想管，就是觉得这是件麻烦事。”
　　她这么坦然直白地表现出“不愿”，纪暄反而露出了一丝不解，“为什么会觉得麻烦？”他追问。
　　池若深吸了一口气，“纪先生怎么会忽然想起这个话题？”
　　趁着红灯，纪暄若有所思地看了池若一眼，不置可否地说：“就是一种感觉。你带白素的时候，和你带别人的时候，状态不太一样……我还记得你在卓春的时候，事事都要先问我，那是因为那时的你什么都不懂，不会，需要有人给你指明方向才能把事情做好。后来你成长了许多，在公司成立后更是如此，没有我，你也能做好——例如苏沁的事你就安排得很好，偶尔搞不定了才需要我出面。在我不知道的时候，你已经开始独当一面了。但是在安排白素的时候……”
　　纪暄这段话，其实是有些意味不明的，但是池若叶不敢随便猜度，只好避重就轻，自己真实的想法和感受，更是藏得严严实实，一丁点都不敢露出来让纪暄知道。
　　是的，在经过这么几个月的沉淀、发酵、无数次的自我分析后，池若终于看清，也不得不直面自己内心深处不喜欢白素的原因。只是，她终究还是理智的，在她的生命中，职业规划——或者说最终想要达成的目标，是事业上的成功，是【羽化登仙】，而不是……
　　而不是那些世俗的小情小爱。
　　但是，爱情这东西，根本不由人，可不是她不想爱就能不爱的。既然心动了……
　　那就只能压抑住，假装没有了。
　　“毕竟，白素小姐身份特殊。”池若半真半假，努力不露出一丝酸意，好似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白素小姐是您的心上人嘛，老板的心上人，当然不能、不敢轻乎以对。我觉得麻烦，主要就是因为这一点，怕自己掌握不好分寸。”
　　她甚至还开了个玩笑，然而纪暄却露出了一脸不悦的神色，皱起了眉，“谁说白素是我的心上人的？她可不是……”
　　【谁说白素是我的心上人的？】
　　他没有否认自己【有心上人】，只是否认了白素这个人选，这是不是说明，他确实有心上人？但是不是白素？
　　【她可不是……】
　　白素肯定不是纪暄的心上人……纪暄不喜欢白素！
　　池若很少会为了某个人的某一句话而神不所属，但是，在听到纪暄的这句话后，她就一直没能回过神，直到白素的第一场公演录制结束，依旧在纠结这句话里的意思。
　　纪暄，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