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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魄嫡女升职记-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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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旁的缘由今年不能办了,但也不说会大办,只支支吾吾,模棱两可。
他们这是在算计着,到时若是同往年的不同,他们亦有话说,只说当时他们可没说要大办的,是你们都听错了。
可惜,霍榷太清楚冯家人的劣根性了,自然有应对的办法。
就见那些人到冯家拜访的人前脚出了大将军府门,后脚就把大将军府今年依旧要大办冯老太爷寿宴的事儿,扬开了。
这下冯家真是有苦说不出。
冯老太爷的寿辰于九月二十七。
若按往年的规矩,从九月二十四就开要筵宴了。
头三日宴的都是官客,到了二十七那日才是正经的重头戏。
这一办就是四五日的,也难怪当初霍夫人私底下上千两银子的给。
可今年霍夫人不在了,冯家的银子又被他们自己败得差不多了,这要上哪里弄银子才好?
冯家人最先想到的是霍榛和冯环萦。
只是当日他们以霍榛的名义参了卖黑油米的买卖,让霍榛受了牢狱之灾,是他们自己断了这条门路了,就不好回头再去找了。
说来冯家妻族的姻亲可不少,可那些亲友都来相问寿宴的事儿了,再去问他们要银子去,大将军府在京中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冯家人思来想去,到底还是只剩下霍家了。
一商议,冯家人以为只要打了冯老太爷的旗帜,就是霍荣和霍榷对他们家再不满也不能回绝得不留余地的,只要有余地他们便有机会了。
知道如今霍荣在外治水,且他们觉着不管如何,袁瑶也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媳妇,头发长见识短,比圆滑狡诈,咬不烂还沾牙的霍榷好应付,便让三位舅母来了。
上回到威震府得了些甜头的,三位舅母就直接往威震府去,连镇远府的门前都不过。
可上回是袁瑶有意为之,另有打算才让她们顺畅地进了威震府,这回就没那么容易了。
大将军府的车马离威震府红油金铆的大门还有些距离,就听到有孩子奶声奶气地唱着童谣,“一饿杀四五,上山打喵喵。”
都不以为意的,可谁知随之就听到一声气势磅礴的虎啸,“嗷呜……”细听里头还有奶猫一样的叫声,“哇唔……”
一时间马嘶人惊。
外人就见因马受惊举蹄立起,大将军府的车子一阵剧烈晃动,不用多想也知车内的人是会如何翻滚颠簸,就听车里惊叫连连。
车把式好不容易把受惊的马匹安抚好,又听,“喵喵打不倒,打到脚中猪。”顿时又觉要不好了。
果不其然,小孩才唱完,虎啸又至了。
这下马匹就不是那么好安抚,撒开蹄子就往前奔。
所幸这条恩荣街两旁都是权臣贵戚的府邸,故而行人不多,倒是没将这条街上的人踩伤。
可马匹受惊一路狂奔,直出了恩荣街。
那外头可就不能比了,就见街上店铺门庭若市,摆摊吆喝的起此彼伏,行人车马络绎不绝。
三位舅母的马车这一路冲来,冲撞了多少行人车马的,可想而知。
也是冯家今年流年不利了,受他们冲撞的车马里头,就有当年冯老太爷的对头人家。
那家人正是左都督同知刘炜的家眷。
刘炜的家眷受惊不小,下车一瞧竟然是对头,这好,送上门来的把柄,刘家人不依不饶地揪着三位舅母就往顺天府去。
一时间两家人闹得满京城都知道了,冯老太爷最是会装聋作哑的,如今也不能再在大将军府里故作深沉了,撇下了老脸才平息了这事儿。
最后还得上门致歉,赔人银子。
冯家这银子一赔,连从袁瑶那里刚到手的二百五十两银子都没有了。
冯老太爷觉着脸面都丢光了,拿了三个儿子来教训。
三兄弟觉着委屈,就把事儿从开马场一一细说了起来。
冯老太爷老早就不管府里的事儿了,如今一听说家里竟然落魄到这般田地了,一时也意外的。
可冯老太爷更在意的是霍家的态度,“你们妹妹不在也就算了。”他会这般说,是听说去年霍夫人便不再顾他们冯家了,只道霍夫人是吃里扒外的,如今霍夫人有什么委屈他这做父亲也就没道理再为霍夫人做主的。
“你们是霍榷和霍榛那小子的舅父舅母,你们就是再对不住他们,他们也没的道理拿你们当叫花子地打发,这是打你们脸,也是打我的脸。”冯老太爷气得两条白眉都抖个不住的,“就这点银子你们也好意思每回问了还都拿了回来,要我直接摔他脸上去。”
兄弟三人撇撇嘴,不好顶撞冯老太爷的,只得噤声挨训。
冯老太爷知道如今家里艰难的,如今又满京城都知道他寿辰将至,骑虎难下,没有不办的道理,虽说他的辈分就是霍荣都要忌惮他三分,他去霍家要银子没有要不来的。
可要是他真去了,无疑是把脸面丢地上供人踩踏了。
但常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大将军府虽有些中落的迹象,可到底还有些底子的,像是一些古玩字画的摆件等等。
以前只是那三兄弟不敢动,怕被冯老太爷知道。
如今冯老太爷就不得不拿出些东西来典当了。
看着那些个他心爱之物,冯老太爷心疼的很,越发把霍榷和霍榛恨得不行。
可如今冯老太爷老了,朝中也无人,还能把霍榷如何的,只得在外头说说霍榷的不是,解解气儿罢了。
这些话正好让南阳伯王諲给听去了,进宫同太后一商议,便有意联合起冯家打击霍榷的。
只要霍
作者有话要说:下午还得去输液,赶着写出来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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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七回急功近利(七)
“让冯家找个理儿扎个筏子;参威震伯;只要有个破个口子,就能废了姓霍的一家。”太后狠狠道。
“臣记住了。”南阳伯王諲应道。
说罢这桩;太后缓了口气;又道:“近来外头的舆论渐散了;这马家真是扶不起的阿斗,一点事儿都做不好。”
王諲躬身立在不远处;却不接话。
虽说是谣言,但议论的却是朝政天子;可是杀头抄家的大罪;怕死的到底还是多,而那些不怕死以为一身正气代表民意天意的二愣子还是少;不够填顺天府和大理寺大牢的。
敢公然议论的都进大牢去了,舆论这才慢慢散了。
就在太后和王家都以为以天意为幌子,给祯武帝施压的谣言攻势渐没用之时,突然从南边传来先帝宗庙被天雷所毁。
一时间天下震惊。
太后和王諲却如得飞来横财,立时让众人上表,评祯武帝废内阁而重内廷,弊弃老臣能臣而扶持后生佞臣等等之政,有违人心,天理可见,降下警示,给祯武帝施压。
祯武帝看着一道道劝谏的折子,忽然拂袖将御案之上的凑表全都扫落在地,怒气氤氲,让殿内陷入气流一时凝滞,连呼吸都不能顺畅了。
司马空和钦天监就站在御案之下,见祯武帝震怒,他们诚惶诚恐地跪拜匍匐在地,屏气噤声。
到底是沉浮隐忍过的帝皇,祯武帝也只是扫落了奏章,并未迁怒于任何人,就听他道:“司马空。”
“臣在。”司马空立时应道。
“查,给朕查。”不难听出祯武帝的磨牙切齿来,“既然是好好的天象,怎么忽然就降下雷雨来毁了宗庙的。”
“臣遵旨。”司马空领旨,额上的汗都来不敢擦,紧忙去办差。
“王永才。”祯武帝又道。
王永才佝偻的腰背,上前道:“老奴在。”
“传朕旨意,朕将泰山祭天。”为堵怏怏之口,祯武帝就算是天子也有不得不退让之时。
“遵旨。”王永才得了旨意也忙出去了。
当传出祯武帝要泰山祭天的消息后,果然一时舆论不再沸腾,祯武帝压力稍减。
……
那摩海堤防之上,霍荣和三皇子冒雨查看,心下都已有了意思。
回到暂做住处的民房,二皇子早已等候在内。
“三弟,镇远公辛劳了。”二皇子上前迎去,还亲手接过霍荣的湿透的蓑衣斗笠来。
霍荣恭敬道:“臣愧不敢承,为圣上和天下百姓分忧,是本分。”
二皇子也不和霍荣纠缠这些个冠冕堂皇的话,笑道:“镇远公和三弟这番巡查下来,可见有弊端了?”
霍荣也不急着答,而是让人先取来了当年建那摩海堤防之时的舆图来。
三人围拢,借着不甚光亮的油灯,看着桌上的舆图。
霍荣指着舆图的上的几处堤防道:“臣记得那摩海的堤防,前年圣上才又从国库中拨下银子加固修缮,可今年却又是这几处中的南堤决口。臣原以为是有人贪赃了修缮了款项,以次充好,才使用堤防不堪一击,可臣巡查过后才知,并非如此。原来是有人厚此薄彼,一心全用在了北岸堤防加固之上,才致如此的。”
三皇子一直未做声,只在一旁点首认同。
霍荣又指着舆图上的一处低洼处,道:“此处水势最是危急。才又接上游来报,京城降水所汇成洪峰将至,倘若再不及早泄洪,怕是这一带的堤防都不堪重负,至时堤毁洪水滞泄千里,就迟了。”
二皇子也点点头,“那不知镇远公以为该在何处泄洪,才是三选?”
霍荣坦然地看着二皇子,“自然是洪峰之下游了,且前朝建那摩海堤防时,已标注了行洪泄洪之处了,还用废什么心思想的。”
说罢,就好似什么事儿都不知一样地,指出两处来,“这两处是乱石滩,又是人烟稀少之处,就这两处了。”
二皇子一看,瞳眸一缩,面上却依旧浅笑悠然,“这两处果然是好,只是这舆图是前朝之物了,如今这些年过去了,怕是早已日月更替,已住下人烟了。镇远公还是查探清楚了再做决定才好。”
霍荣却忽然义愤填膺了,“就算这舆图已是旧年之物,可那摩海两岸郡县依旧以此舆图为准,倘若有人在行洪泄洪之处定居开拓了,县丞没有不告知的道理,不然就是渎职失察,岂能姑息的。可要是已被告知,却明知故犯的,朝廷泄洪其一概损失都是咎由自取。这便是王法。”
二皇子没想到霍荣这般强硬,不留余地,几番吐息后才不至于当场翻脸了,“镇远公,常言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霍荣向京城皇宫出躬身一拜,“二皇子说的没错的呃,同臣想到一处去了,臣正是为了日后好再见天颜。”
“你……”二皇子恨恨地指着霍荣。
三皇子想要说话,霍荣却暗暗制止了他。
好似不见那指着自己鼻尖上的指头,霍荣道:“这两处就有劳二位皇子监察开凿,请务必赶在洪峰到来之前。”
二皇子气呼呼拂袖离去。
回到临时的住处,二皇子看着简陋的内陈,因多日的阴雨,潮气过重,褥枕头无不透着令他做呕的霉味。
二皇子正是坐立不是,来回在屋里踱步。
小川子是二皇子小时就在身边服侍到如今的老人了,见二皇子身边无人便鬼鬼祟祟地将一份书信递给二皇子道:“皇子,这是伯爷捎来的。”
二皇子此时正是束手无策之时,见是王諲的密函,立时就打开了。
只片刻的功夫,二皇子就看完了密函,也笑逐颜开了,一弹那信笺,连声道好,“妙计,一箭双雕的妙计。”
罢了,一招手让小川子近来,小声道:“你赶紧寻人来,在宋瑾瑜(就三皇子)所在的堤防之处,另凿开一处决口,做成泄洪选处不当,洪水冲垮的迹象。”
小川子一想立时就明白了,“那就是镇远公和三皇子的失职不当了。”
二皇子冷笑道:“我再连夜上一道加急的折子,参镇远公刚愎自用,不听我之劝言,一意孤行,才致如此。”
小川子迭声称赞二皇子妙计。
因洪水不等人,泄洪堤防的开凿连夜就开始了。
霍荣彻夜不眠整夜巡防在堤防上。
二皇子的法子虽好使,只是不论是王諲还是二皇子都低估了这位三皇子。
三皇子看似无争,却最是谨慎正直的。
在监察开凿堤防之时,暗中还让人巡查堤防,夜半在他负责的堤防之处亲手拿了几个偷偷挖凿堤防的歹徒。
霍荣知道后赶来,是见惯了多少阴谋诡计的人了,不用细细审问,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三皇子心里也跟明镜似的,“公爷,只怕要再调派些人手来巡防才是。”
霍荣却摇摇头,“来不及了,且这等事儿防不胜防。”沉吟了片刻后,霍荣忽然小声不知同三皇子说了什么,回头三皇子就奔二皇子监察开凿的泄洪处赶去了,二皇子被换到了三皇子原先的那处。
且还不是固定了谁就一定负责那处了,一时一换的,全凭霍荣的心情。
二皇子的“妙计”自然就被打乱了。
而且换的只是监察之人,不劳动底下开凿的人,故而没丝毫拖延了开凿的进度,二皇子也好不有异议的。
也是时间紧迫,连夜开凿,终在黎明之时,决口凿成。
当洪水翻滚而来,从两处决口涌出,顿时决口之外的田地顿成汪洋一片。
二皇子看着被淹没的王家田地,两眼赤红一片。
但别处的百姓和良田都得以确保了。
一时间人心振奋。
只南阳伯王諲听闻自家良田数千倾尽数淹没在半人高的洪水之中,一口气岔了,令他两肋生疼。
而祯武帝在千和殿上,大为称许道:“镇远公神聪明之德,振威武之气。”
水患得以解除,祯武帝就腾得出手来料理旁的事儿了。
回到御书房,祯武帝立时就命传周广博。
自传出先帝宗庙被雷击烧毁了,周家上下便日夜等候,今日终于让他们等来了召见的圣旨。
周家自然欢欣鼓舞。
周冯氏给周广博又整了整衣裳,不知为何有些心虚,“老爷要小心。”
周广博却不以为然,“以皇上当年对我的圣眷和宠信,今日皇上亲见我就是证明。等我出宫来,我们家又是好日子了。”
想到往日的风光,周冯氏一时也将那点子不安给撩开手。
一家子人恭送周广博出门。
皇宫对于周广博来说并不陌生,在得进御书房后,周广博跪拜等候在正殿之下。
祯武帝在东侧殿内同司马空说话,周广博只听到祯武帝沉声道:“朕知道了。”
罢了,司马空告退。
祯武帝拿着一份折子,缓缓从那头殿里走过来。
周广博暗中狠掐了自己一把,面上顿显热泪盈眶,激动得全身发颤,重重地给祯武帝磕头,“皇上万岁,万岁,万岁万岁。”
“平身。”祯武帝寡而无味道。
周广博颤颤巍巍地从地上站起来侍立着,一派恭听圣训的模样。
祯武帝道:“君臣一场,眨眼三年未曾见过了。”
周广博闻言泪水决堤,滚瓜落下一般,又跪了下来,激动不已道:“皇上,臣虽远在千里之外守旧,却日夜不敢往皇上的。”
祯武帝好似说闲篇一样道:“几时就回京了?”
周广博忙擦拭眼泪,道:“去年就回了。”
“候任哪一处了?”祯武帝又问道。
周广博道:“也不知为何,臣已报知吏部,只是过去一年了却不见又让臣候任的文书下来。”
“所以爱卿不能忍被忽略,怨吏部,怨朕,一把火就把先帝宗庙给烧了,以聚耳目,重获重视吗?”祯武帝一面说,一面将司马空的彻查的折子掷周广博脸上去了。
一时周广博的魂都飞了,颤颤地拿起折子瞧。
司马空彻查的结果是先帝宗庙是人为烧毁的。
周广博也是在宦海沉浮多年的人了,敢那样做自然不留把柄的,所以只要他一口咬住,他是什么都不知的,就谁也别想让这事儿牵扯上他来。
祯武帝冷眼看着周广博苦苦的央告着自己的无辜和不知情,哼了一声。
“凤阳周氏满门护先帝宗庙不力,从今起打回原籍,子孙后代,朝廷永不录用。”
周广博急功近利,自掘坟墓,还累及了子孙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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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八回两全之法(一)
周广博自作聪明;避得过死罪;却逃不了活罪。
祯武帝限周家三日后刑押回原籍凤阳;此前周广博拘押在大理寺监牢内。
王永才宣读完圣旨,冷眼瞥了跪俯在地,早已惊呆了的周家人;道:“领旨谢恩吧。”
可这样一道犹如晴天霹雳的圣旨;让周家人久久回不过神来。
“怎么,难不成你们想抗旨不遵吗?”王永才尖细的声调又把了几分;生生把周家人的魂给刺了回来。
周祺嵘惊惶难安的忙接过圣旨,瑟瑟道:“谢……谢……谢……主……隆恩。”一个叩首在地;再难起身。
王永才拂尘一甩,转身离去,本该回宫的,却改道恩荣街往威震府去了。
王永才骑马而来,远远就瞧见威震府大门前的两尊大石兽上坐个锦绣粉嫩的幼儿,正是威震伯世子霍佑。
石兽下站着一个约莫七八岁的孩童,王永才不识得是什么人。
一簇仆妇婆子围着两孩子,唯恐霍佑从石兽上摔下来。
威震府大门前檐下,两头一大一小的老虎正趴当中休憩。
远时还听不清,近了王永才听到两孩子在说什么。
就听那稍大的孩童念,道:“京城老米贵。”
佑哥儿跟着念:“鸡城挠米贵。”
王永才:“……”小世子这牙口漏风得,真是霸气,囧!
孩童又念:“哪里得饭广!”
佑哥儿:“拿你当饭吃。”
王永才:“……”威震府也闹饥荒,要吃人了?
稍大的孩童摆摆手,“错了佑佑,不是当饭吃,是得饭广。”
佑哥儿两小肉爪拍拍自己的肚皮,“肉肉饿呐。”
稍大的孩童却道:“先生说了,做事要有始有终,佑佑一首歌谣都没学完,就想别的了,可不好。和哥哥一道学完了,再一块去吃点心。”
佑哥儿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稍大的孩童这才又接着念,“鹭鸶冰上走。”
佑哥儿很认真地跟着念:“弄死蔽上走。”
王永才:“……”怎么听着有点月黑风高杀人夜之感!!
孩童教最后一句,“何处寻鱼嗛?”
佑哥儿拍着小肚皮,“饿住寻鱼吃?”
王永才不禁笑道:“小世子果然是饿了。”
当年虽是他助的袁瑶生产佑哥儿,亦见过佑哥儿的,但那时佑哥儿到底太小,所以王永才不指望佑哥儿还认得他。
可在众人听闻王永才说话,看去时,佑哥儿盯着王永才不放,小指头指着王永才,他认得王永才可是不知道该叫什么,于是佑哥儿冲着王永才大叫了一声,“哒噗。”
王永才自然是记得的,那时他每回代祯武帝去看袁瑶母子时,佑哥儿就冲他这么叫的。
所以王永才没有不高兴的,上前躬身向佑哥儿一揖,“没想到世子爷还记得老奴。”
佑哥儿伸手就要王永才抱。
可稍大的孩子却挡在了王永才跟前,“佑佑不得无礼。”
因孩子曾经见过这种头戴乌纱帽,身着着左右通臂绣蟒曳撒,腰系鸾带的人。
这种人正是宫里的内使,孩子怕佑哥儿冒犯了人。
王永才看着站自己跟前颇有气势的小孩,笑道:“老奴给小公子见礼了。老奴老眼昏花,请这位小公子见谅,竟不识小公子是哪位?”
佑哥儿坐石兽上,晃着两小短腿,大声地回答道:“肉肉的哥哥。”
王永才自然是知道霍家的事儿的,霍榷如今只一独子,能让佑哥儿唤做哥哥的,那便只有堂兄了。
而佑哥儿的正经能亲近的堂兄不多,就大房霍杙有三子。
再看小孩的年纪,王永才已猜出小孩子应是霍杙的长子霍俍了。
王永才道:“原来是小大公子。”
俍哥儿作揖,道:“学生霍俍,见过大人。”
王永才很是受用,便同这两个小的说了一会子话。
威震府的门房一直侍立在大门檐下,老早便瞧见王永才过来了,已让人到镇远府去回袁瑶了。
等袁瑶从镇远府回来,让俍哥儿带着佑哥儿去用点心,就在追远堂见了王永才。
王永才也知袁瑶是事务忙的,只稍稍用了茶,便道明来意,“不瞒夫人,杂家今日来是来传几句话。”
能让王永才传话的,那便只有祯武帝了。
袁瑶忙起身要接旨。
但王永才却忙扶袁瑶道:“皇上让老奴告诉夫人,不必跪接,只是闲话。”
袁瑶不敢违,却也不敢再坐,站在一旁恭听。
王永才又道:“周家是咎由自取,虽说其儿媳是霍家人,可到底已是泼出去的水属外姓了。若是他们家寻上门来央告,这里头孰轻孰重,伯爷和夫人自该清楚才是。”
袁瑶还不知周家出了什么事儿,如今听来是周家闯了大祸了,且祯武帝让王永才来提点他们霍家别插手,可见事非同寻常。
“皇上,九月二十五登泰山祭天,让威震伯随行伴驾。”王永才道。
袁瑶恭敬回到:“是,臣妇定回明伯爷。”
祯武帝果然是有先见之明的,王永才方走,周冯氏带着周祺嵘和霍韵就奔镇远府去了。
可门房却不让霍韵进,一时两方就在大门处起了争执。
袁瑶一来是不知周家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二来,祯武帝不许他们家干预,故而袁瑶就按捺住没动。
等打发出去的人打听清楚了来回话,明白了来龙去脉,袁瑶只道了四字,“自食其果。”
见镇远府进不去,周冯氏等只得又硬着头皮往威震府来。
霍韵到底是霍榷的同胞妹妹,而霍荣嘴上那样说不许霍韵再回镇远府来,可却是在护犊,所以袁瑶也不能真的置之不顾了。
但既然祯武帝有话在前了,袁瑶也不好见他们,就让人封了五百两银子让程秉诚同他媳妇一道拿出去给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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