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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腊神话圣斗士冥王神话LC]黄金时代-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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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见我的脸色越来越惨白，阿波罗沉默一阵，对我道，“我希望姐姐能够高兴，姐姐的眼泪让我的心都一同碎裂…………姐姐如果不忍见他受苦，不如去寻找悄悄让他减少痛苦的方法……姐姐，你是不是，已经这样做了？”
当夜我携带着最后一滴混合了酒神馈赠的月桂露水，静静来到了高加索山悬崖旁。
他看到我，焦急的表情竟然松懈了下来。那双眼睛熠熠闪亮，他用欢快的语调说道，“太好了，阿尔缇米斯，看来你没有被宙斯责怪。你今天…………不该射神鹰，幸亏有阿波罗出手阻止。”
我低下头，轻声说，“我以为你昏过去了。”
他笑了笑，像要安抚我一般，“只是白天的阳光有些刺眼，我才闭上双目。放心，阿尔缇米斯，神鹰的事，我早就习惯了。”
见我神色恍惚，“阿尔缇米斯，先和我说说话吧。”
我慢慢伸出手，拨开他额前的乱发，“今天我……我杀死了七个人类。都是女孩子，最小的，大概是人类五六岁的年纪。我当着她们母亲的面，一箭射死一个。”
那双总是满满温和的眼睛，大吃一惊，“阿尔缇米斯……”
我紧紧咬着自己的舌尖，几乎尝到血腥味，却固执地，抬眼和他对视，眼泪也固执地在眼中打着转。
“阿尔缇米斯，你的手指在战栗……别害怕。”他过了片刻轻轻说，“你也还是个孩子……我知道的，你是最温柔美丽的月光，阿尔缇米斯，别害怕。靠过来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
泪水飞涌，我哭着一把搂住他，把厄俄柏对我母亲的不敬以及得到的下场，原原本本说了出来。
奥林匹亚最具智慧的神，公认最有远见的智者，听完后，沉默了。
又过了许久，我听到他依旧温和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阿尔缇米斯，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对吗？你原本就是照亮高加索悬崖温柔美丽的月光，不是冷酷专横。”
我又是笑，又是落泪。哽咽着点点头，埋首在他鬓发间。
“好了，别哭，阿尔缇米斯……可惜我无法抱抱你，安慰你，不过今天，我还是要说，谢谢你。”
他坚定说道，“谢谢你让我确信，人类和神，都需要审视自身，需要重新建立彼此的关系。人类，需要变得更谦逊宽厚。他们需要智慧的感化和指引。”
他望着我呆呆聆听的模样，微微一笑，天边的星光在这样充满智慧的笑容面前，完全黯淡失色。
“而神，为什么必须要求人类敬奉呢？发自肺腑的爱与忠诚，根本不可能因畏惧得来。”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位主角，一位义无反顾彻底放弃为神，转世为人切身感化去了。
另外一位，则被愤怒的老爹给诅咒了…………因为也要跟着心爱的人去。但她被冥王所阻，没有变成人。
接下去的情节会暂时断掉奥林匹亚神话线。专注讲冥王神话篇。
第15章 在路上 一
我放下鹅毛笔，将羊皮纸卷成一筒，加盖印鉴泥封，笑着递给了天马，“我派人护送你去找亚伦，把这里发生的大概告诉他，告诉他我和萨沙一起去圣域，估计一年半载我都不会回来。所以，佛罗伦萨以及罗马的部分财产，我将交给亚伦支配打理…………他想去博洛尼亚大学学习也好，想继续留在这里画画也好，完全让亚伦随自己心意。”
“至于你？”我做出无比和蔼的表情，“你的人生也交给你自己选择，是和亚伦作伴，还是来圣域找我们，也由你自主决定，天马。”
他点点头，“再见，米诺斯叔叔。”低头接过信件。我看到天马的手腕上，新戴着一个编制的花环，这是粉红色的堇花嘛。
“这是萨沙编的？作为临别的祝福和寄愿吧？”
…………我看着上面隐隐流动的祝福和守护能量，揉了揉额角，雅典娜的力量，比想象中还要强呢。哈迪斯陛下，她给您，还是该说，给您的肉体容器，也编了一个同样的花环交给天马带过去。
噢噢，这就是雅典娜不惜投身到圣域之外，硬要成为冥王容器妹妹的缘故吗？炮制编制这种看似美丽的羁绊情愫…………不过可惜，早就看穿一切的哈迪斯大人，棋高一着啊。
我笑着，戴上了一顶掩盖大半面貌的法国男士礼帽，登上了整装待发的大马车。
八匹骏马奔跑的速度，令窗外的景色飞驰而过，不过反正我的重点也不在看外面…………宽敞的车厢内，并排坐着萨沙和希绪弗斯，我则坐在他们的对面，看到萨沙在马车略颠簸时，已经不由自主般抓着希绪佛斯的手…………我开始心头暗自冒火，但表情嘛，还是装得如沐春风。
“萨沙，到我这边来。我给你整理下发夹。”我微微笑道，还将头上那顶有鸵鸟羽毛的大帽子摘下，露出这个世上少有的美丽银发。
萨沙毕竟还是个小女孩，很快坐到了我身边，还好奇地闻了闻，“米诺斯叔叔，你好香。”
我笑道，“这是法国波旁家族那边兴起的作法，他们可算是终于洗澡了，还开始把植物做成香料，与水混合洒在身上…………萨沙，虽然我不知道你去希腊圣域要学习些什么，但是，在我看来，懂得这些，并且精心装点自己，甚至赋予深意，也是生活的乐趣之一啊。”
萨沙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看着她洁白纤细手腕上戴着的，那串同样的堇花花环，就捧起她的手，点头称赞道，“瞧，淡粉色的花瓣寄托着淡淡的忧思和无限的希望，碧绿的草梗则代表神也无法斩断的羁绊…………萨沙，是这样吗？”
萨沙一头扑进了我的怀抱里。好像我是她最知心的朋友…………瞧瞧，黄金圣斗士算什么，我一个回合就让雅典娜更亲近我了。
我又带着挑衅意味看向对面的男子，他竟然还我一个微笑。阳光透过马车窗落在他的面庞上，他的睫毛似乎都被镀了金…………我又心跳莫名。
想了想，我决定和这个人礼貌交谈。“希绪弗斯先生，您是出生在希腊吧？”
“是的。”
“路途漫漫，您打算老用，是的，来回答我们吗？”我指指萨沙坐在我身旁，“不如让希绪弗斯叔叔，来为你描绘一下，你将要踏入的国家，迈入的天地？”
女神就是个极好用的幌子，面对这双比宝石更美丽的碧绿纯洁双眸，绝对忠诚于她的黄金圣斗士，只好开始介绍…………当然被我刻意引导着。
“先介绍介绍你自己啊，出生地，家庭？”我环胸而坐，振振有词道，“希绪弗斯先生，我可不认为，一个对于自己的故乡，对于自己的家人都记忆感情淡薄的人，会值得充当萨沙的守护者啊，所以您，得说得详细，让我满意才行。”
他伸出食指，揉了揉脑门，无奈低沉道，“好的……”
希绪弗斯，二十三岁。比我在人间的身体大了五岁，出生在希腊的克里特岛。
“那是个美丽的地方，古老宫殿的遗址残垣上，开满了洁白的花。一年四季大部分日子都阳光普照，橄榄和柑橘的清香充满了童年记忆……小时候，哥哥教会我，第一次使用□□射箭，就是射中掉落的橄榄……”他温和地讲述着，我渐渐听得入了迷，就像翻阅开了一本，画面鲜明，气氛温馨的书卷。
可惜，我不能应景儿回应说，“我真正生活的地方，是个黑暗之处，古老宫殿完好无损，空气中散发着硫磺和腐烂的味道。一年四季都是黑夜，记忆里从来没有过太阳，也没有过月光。我第一次使用武器星辰傀儡线，是把某个不听话的冥斗士吊起来，叫他自己用手，拧断自己的脑袋…………”
希绪弗斯，不愧是阳光下金光闪闪的圣斗士呢。萨沙更是个极好的听众，听他讲完一段，好奇地问，“希绪弗斯先生，您兄长的那个孩子，叫什么，现在在哪里？”
他笑了，面上更是流露出温柔的神色，“他叫雷古鲁斯，和萨沙小姐您的年纪差不多。现在就在圣域，是我的学生之一。”
“无论雷古鲁斯将来能历练到哪一步，相信他必定如我一样，对萨沙小姐，忠心耿耿。”说着希绪弗斯飞快地看了我一眼，“更会一直变强，为了守护萨沙小姐。”
我略眯了眯眼，将手中灌满了蜂蜜水的水囊递给希绪弗斯，示意他喝几口。
然后慢悠悠冲他道，“您在圣域，有未婚妻吗？希绪弗斯先生？你哥哥在你这个年纪，我看已经结婚了啊。你是不是也要考虑，早日生下要传承守护宿命的，孩子来？”
他一口就呛了出来，张口结舌看着我。
我作势恼火地瞪着他，冷冷再别过脸，从袖口里掏出法国出产的丝绸手帕，勉强擦了擦自己的脸和，头发。
他的脸慢慢红了，但依旧没有发火生气，还有些愧疚喷了我呢…………这种性格，可不被我玩儿欺负得彻底？
第16章 在路上 二
富可敌国的表现，就是在我们一路南下的路途中，从弗洛伦萨到萨耶洛，再到海岸城市巴里，每一夜的休息地点，都是美地奇家族的庄园宅邸。
从四百年前开始的乡村土地置业，每一位嫁入美地奇家族的名门千金都带来自己家乡的装饰风格，海边城市巴里的豪宅，就是不折不扣的西班牙风情。深幽的门庭内长廊里，更收藏有米开朗基罗对于希腊神话故事情节还原的雕塑。大理石的英雄一手持美杜莎头颅，无畏的目光投向自身前走过的一行人…………转世的女神，忠心的守护者和潜伏着的敌人。
“我们要在这等待几天，等从威尼斯起航的大船抵达，给养补充足够后，带着我们横渡亚得里亚海，在希腊港口上岸。希绪弗斯先生，您对我的安排有异议吗？”我解下斗篷，微笑着询问。
他彬彬有礼地表达了感谢。
我故意装作一副“不用谢，我都是为了萨沙”的高尚样子，以主人的姿态，安排着希绪弗斯下榻的尊贵客人卧室…………刻意和萨沙的起居室，隔了好几层距离。
我知道在圣域除了雅典娜神庙，每一位黄金圣斗士都入驻一座宫殿。眼前这位当然也不例外，但不知道他居住地的设施宫室，和我这奢华的宅邸，哪个更舒适？
…………我敢打赌，无论射手宫，还是教皇厅雅典娜神殿，都不会摆着钿螺镶嵌精美的珠宝柜，也不会有垂着金线穗子一拉就迅速变成镜厅，聚集了各角度光线的璀璨闪亮更衣间。
不过……我想着那深邃的双眼，见不到丝毫我见惯了的人类贪念欲望之光，总是一派平和镇定没有物欲。那么物质诱惑堕落是行不通的呀。
即使被我故意无礼刺探也不发火的希绪弗斯啊，黄金圣斗士中的佼佼者，我暗暗和冥王这边人马比较了下…………激烈嫉妒又不够聪明的潘多拉，传说极致傲慢的天雄星，像傻瓜一样暗恋潘多拉对她唯命是从的天猛星…………我开始觉得，自己肩头果然扛着冥王哈迪斯陛下的深厚期望。
毫无疑问，我和他算得上各自阵营中的统帅级人物…………希绪弗斯温和宽容，却不懂狡诈心狠，看着也不会玩弄阴谋诡计啊。
我仰望卧室天花板上贴金的绘画小天使，露出了只有我自己知道的，兴奋玩味之笑。
在等待起航去希腊的日子，希绪弗斯大概知道，留给萨沙彻底无忧无虑的时间不多了，很快她就会被领到高高的雅典娜神殿内，从此深居简出，化为照亮人间，庇佑大众的女神…………“这种生活哪里比得上依偎在意中人的怀里亲密热吻？希绪弗斯你有意中人吗？有过才会懂得啊。你吻过谁没？”
他闻言揉揉额头，因尴尬无法也无力反驳我，只好放纵了我对萨沙的刻意教养…………我教她看看这个世上，拥有世俗头衔的女神们的享乐是什么样。
…………从威尼斯运来的东方丝绸折扇，象牙的手柄孔雀羽饰，还有那层层叠叠的缎带花边，镶嵌着珍珠的舞鞋。我大肆购买各种女孩儿的衣服饰品，连同法国传来的种种其他新奇玩意儿一起，打包装箱作为萨沙去圣域的新行李。
…………也许希绪弗斯认为，真正的雅典娜一定可以忽视这些浮华，以一颗坚定质朴的心，履行女神转世的使命……就像他自己一样。
我躺在柔软的羽绒床上，辗转反侧。合上眼睛就好像看到他那不变的微笑，脑子里转的还是今天他和我说过的话，以及说话时候的细微表情神态…………我又无计可施地爬起来，扯开厚实的落地窗帘，让月光流泻。
这么盯着注定是冥府敌人的人。。。我果然敬忠职守。
然后，我整整思绪，穿上了外衣，悄悄出门。
自从从冥府来到人间，第一次看到星空月色，我就喜欢上了在幽静的夜晚自由出没的感觉。
有些花朵，只在暗夜里绽放，比如从遥远的东方，和玫瑰一道传过来的昙花…………宅邸靠海崖的那一头园林中，种植了不少。
既然毫无睡意，我不介意去欣赏一回，月下绽放的美人香味。
夜晚的海风吹得我长发飘飞，刚刚走到那一大丛灌木前，我有所察觉地，皱起了眉。
…………冥府的气息。
下一刻，我看到原本应该开出洁白花朵的昙花，突然魔性地暴涨，花苞变为血色，一把巨大的刀，撕开花瓣崩裂出真身！
天魔星奎因，拉达曼迪斯的下属…………出现在这里干什么？！
他穿着硕大曼陀罗花状的冥衣，在黑夜里泛着紫红的光。
我有不好的预感。
砰地一下，我未来得及喝斥，他一个字也不说，伸掌凝聚斗气，斩断了连带着花圃的悬崖。我整个人连同山石一齐，往海里坠去！！
“该死的潘多拉！！”火光电石间，我已经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咬牙一伸手，勉强攀住了一条凸出的树枝，晃晃悠悠极力悬挂起自己。
该死的潘多拉！！
我低头看着下方深黑色的大海…………人类不可能飞身而上。我要脱离悬崖就必须使用冥斗士之力…………可我满口在哈迪斯陛下面前保证，直到他觉醒那天，都会彻底伪装成人！！
该死的潘多拉！该死的拉达曼迪斯！！
妄图用这种手段让我在哈迪斯大人面前失去信用吗？不，不，只要我一恢复冥斗士的身份当场使用力量，雅典娜和黄金圣斗士就会感觉到小宇宙的异常，一旦被他们识破我就功亏一篑！！潘多拉这个蠢货的目的是要坏我大计吗！
…………混账们！别让我有朝一日穿上冥衣站在你们面前！！
我心中愤怒翻涌决定死扛到底，可该死的奎恩又对着摇摇欲坠的崖石伸出了手掌…………山岩进一步崩溃，我眼睁睁看着大石头朝我砸过来…………我就要爆发了！
嗖一声。视野骤然暴起金光万丈。石头一瞬间化为烟尘…………随着一根黄金箭，劈开黑夜疾射如电。
我安全了。好险。
刚刚在心里呼出一口气。一个金闪闪的身影已经飞近我身边，一把将我抱在臂膀之内，光明又稳健的小宇宙气息笼罩护佑着我。
身为冥府的三巨头之一，我未被如此亲密地接触过，惊讶地微张开了嘴…………目不转睛看着这个，金光闪闪的射手座男人。他张开了黄金的羽翼，就像暗夜里悬崖上怒放的奇迹之花，华美耀眼。他脸上神情带着战士的庄重，眼里燃烧着光明和镇定。比人间最杰出艺术家所塑的大理石像，还要夺目强健，熠熠更美。
我被他稳稳地箍在臂膀之内，海边悬崖间，心脏咚咚跳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剧烈…………
第17章 在路上 三
“哈迪斯的爪牙居然肆无忌惮出现在人间…………”我听到希绪弗斯不复以往温和，此刻无比洪亮的声音，告诉自己要强行平复古怪的心境…………可心脏依旧咚咚咚跳得厉害。
我，也是哈迪斯的标准爪牙吧？还是等级最高的之一。
恼意又暗起，我在黄金圣斗士的保护下，冷冷盯了一眼天魔星奎恩。
如果和他打起来，还有什么比我这个角度，能更清晰看清楚射手座的招式呢？奎恩，既然你来了，可别什么贡献都做不出！
天魔星的斤两，我很清楚。
奎恩盯着希绪弗斯，“原来是雅典娜的圣斗士…………受死吧！”
他扬起了手刀，紫红色的诡异光芒萦绕在手端，就像一朵嗜血的曼陀罗即将开放。这是他的绝技血花刀剪…………一个不留神，咔嚓一下可把对手的脑袋剪断了！
但，希绪弗斯一手环着我，无法施展开…………我心想到了危急时刻会不会把我给扔下去…………啊啊！！视野飞速变幻旋转，他展开黄金双翼，跃起闪避了！！
这凌厉的刀风…………他依旧紧紧以身体护着我！！
“喀拉！”大地发出迸裂的巨响，可以断金碎石的血花飞剪在方才站立的悬崖处，撕开了一条裂缝。这要是人被劈中…………
希绪弗斯已经稳稳落地，面色肃穆。
然后，环着我的臂膀松开了，他迅速一转身，又慷慨地伸臂，挡在了我身前。将对手燃烧小宇宙后，空气中锋刃的余威，一一化解。被他彻底护在后面的我，连头发丝都没有断一根。
“冥斗士，好肮脏的手，居然连无辜的人都要滥杀！”
奎恩看不出头罩下是什么表情。
我则盯着希绪弗斯高挑的背影…………不是说战士不能把后背轻易对着别人吗？要是我现在暴起出手，希绪弗斯是不是该上他人生中最有价值的一课？
不不，我还需要利用他和雅典娜顺利潜伏在圣域。所以，我这个冥王的爪牙不会伸出肮脏的手袭击他，只眼睛一眨不眨地，凝望着夺目的黄金羽翼。
对面奎恩，冷然伸手，手刀又燃起了同样的光辉。
希绪弗斯却放下了黄金弓箭，我屏息，看着一团耀眼的金色在他手中变幻流动，这是光和热急速融合，在奎恩出招的同时，他一记重拳挥出！！
圣辰闪耀脉冲！！！我的瞳孔中，完完全全印出了射手座的英姿，以及膜拜在这黄金光热气旋下的，万物。
一方黑夜的悬崖被彻底照亮，金灿灿仿佛变成了纯金铸成的胜利王地，崖底深黑的海水，在这一招的冲击照耀下，化作光明的黄金之海，波涛哗啦啦卷起成墙………无论悬崖还是海水，不过是为核心之力所驱动，这一袭黄金圣衣，羽翼灿烂的核心之力！
绝对实力的凌驾，奎恩被打飞了。他就像流星一样直接跌到了远方的深水内，而头盔则飞向另外一个方向。真惨呀。就算还能动弹，冥衣估计也破损不轻。
希绪弗斯，好强的黄金战士！真华美！这金色的羽翼，这纯粹的光明，这直白的力量…………比哈迪斯陛下绝大部分冥斗士，都要强！
我已经在想，如果将傀儡丝线缠上这华美羽翼…………
那方水域半天也不见动静，冥府的气息如风卷残云般消散，希绪弗斯转过身，冲目不转睛瞧着他的我，伸出了手，“您没受伤吧？米诺斯先生？”
…………当晚，这座海边的宅邸终究又恢复了平静，好像冥斗士从来没有出现过，希绪弗斯也没有用闪耀的绝技将这里变成黄金照耀之地。
但，装成一个人类，我应该表现出受了些惊又强自镇定的模样。所以我一气开了几瓶珍贵的红葡萄酒，给自己满满斟上，也给他。
“我现在有些明白，你所说萨沙肩负着重任是什么意思了。”品尝了一口甘美的酒，我叹口气，“就是对付刚才那一类的家伙们吧？”
他手持水晶玻璃杯的样子十分好看，此刻指间又漾着酒红色的深沉水光…………希绪弗斯，是个能将美丽光晕握在手中的男人呢。他浅浅喝了一口，忽然抬头直视我，说道，“十分抱歉，将您牵扯进了危险之中。米诺斯先生。”
…………认真的？毋庸置疑的认真。
我看着他流露出歉意的温和双眸，忙笑道，“不，不关你的事，一切是我自己硬要跟着你去圣域。何况刚刚你也及时赶到，保护了我呀，我才要说，谢谢你，希绪弗斯。”
“你，你是个极其强大的人，能够遇到你，我很荣幸。”
他楞了楞，眼睛里流露出欣慰和喜悦。唉，这位可真是个透明人一般，一切情绪都可以从那双深琥珀色的眼睛里，直白看出来。这到底，好还是不好？对于雅典娜的保护者来说？
夜已深，我站在自己房间内，斜斜张望客房窗口透出的烛光…………早该知道，这个人一心守卫女神，并没有上床入睡，而是倚在窗前…………哼，这宅邸的动静，都瞒不过他的目光吧！
我转身走到鎏银的镜子前，看着自己的双眸。不得不说，这是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睛，黝黑的瞳仁像是最深的秘境，仰起脸笑的时候，又如同揉入月光星辉。
没有人，能分辨这双眼睛里的，真情或假意。抑或两者纠缠不清，连自己也无力。
再看向希绪弗斯所在的卧室方向，回味他今夜，怎么都算帮了我个大忙教训了奎恩，以及他身后的潘多拉…………
希绪弗斯……雅典娜的圣斗士。
“等你哪天不幸落到了寒冰地狱……作为哈迪斯的爪牙，我会想办法悄悄把你捞出来的。希绪弗斯。”
第18章 在海上
带着护卫舰的全装帆船有三层甲板，就像一个海上的移动城堡，在亚德里亚海一望无际的波涛上匀速航行着。
我在船舱瞭望台内，看着阳光盛烈，海鸟盘旋，偶尔能看到浮出海面的巨大礁岛…………当然没有被捆绑在上面祭祀海王的公主。
这是萨沙第一次航海出远门，兴致高得很，喜欢站在船舷边观望那浩瀚的海洋，而出身希腊海岛的希绪弗斯则充当了一个良师的身份：就像一本活字典，他知道那像鸟群一样掠过海面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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