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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神雕之李莫愁重生蜕变-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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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得直拍手,眼瞳左右打量了一番,发现师公不在便开始大快朵颐,而小龙女则拿起一支风车好奇地戳着彩纸。
陆展元坐在花丛中含笑望着两人,天边流云疏淡,惠风和畅。
河凌波边吃边高兴地绕着他讲起两年来艰苦的古墓生活,什么她师公是个冰块脸豆腐心啦,孙婆婆是个最爱唠叨的厨神啦,她小师叔不是仙女转世而是蜜蜂成精啦,听得陆展元忍俊不禁。
女童正说得起劲,山顶却隐隐传来一阵悠远的钟磬声,陆展元不禁偏头望向终南山的山顶。青天白日,并不是全真教该敲罄的时辰。
河凌波回过头悄悄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小脸凑到他耳边小声道:“师公,我和小师叔前几日偷偷溜到山脚去捉野兔,结果发现一群衣着怪异的人把全真教的解剑池给毁啦!”
陆展元心中暗道,全真教乃当今武林中流砥柱,哪会有人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挑衅全真六子,只怕是小孩子看差误会了。
河凌波还在说:“不止如此,那群人还把全真教的那些弟子们都打趴下啦!一开始我看着还挺好玩,心想着王重阳的徒孙们实在太逊啦,怪不得师公当初要我朝那老头的画像吐口水呢!可是那群怪人的头头一说话,我就有些气不过——”说到这里她用力地挥舞了一下小拳头,表示她现在依然很气愤:“他居然说我们中原人都是酒囊饭袋!哎呦,小道士们告诉他掌教师父们都在闭关,他又说我们中原人都是缩头乌龟!”
陆展元脸色渐渐严肃起来:“接着说。”
河凌波小脸一垮,指着冰娃娃委屈地道:“那群怪人说要与小道士们比武七日,如果没有人能赢过他们,他们就要让全真教解散!我跑回来跟师公说了这件事,可师公和小师叔都叫我不要多管全真派的闲事……”她低头闷闷地撅嘴:“我爹可不是这样教我的。”
陆展元心道怪不得自己登上终南山时遇到许多行色匆匆的小道士火急火燎地往山下跑,现在想来兴许是全真教四处派人寻救兵去了。此时山顶的钟罄之声听在人耳中颇有些大厦将倾的紧绷之感。
“……比武七日么?”他安抚地摸了摸小凌波的包包头,细目中闪过深思的光芒。
莫愁师父独善其身的想法他多少能够理解,毕竟古墓派常年隐居,远离红尘纷扰,门人一向清心寡欲,个个都修成了武痴,除了自身的修炼她们对外面的世界丝毫不感兴趣。
可是理解并不代表赞同。
如果真如凌波所言一切都是外族人所为,那么他要上山一看究竟。
古墓地处偏僻,四野只闻鸟语啾啾,一派安静祥和的气氛。他却不知全真教山脚处已经有人搭好了比武擂台,擂鼓声声,群情激愤,不少闻风而来的英雄豪杰正欲一展拳脚为中原武林争光。
此时台上正有两人争雄,其中一人身穿长袍,手中使着一把双刀,武功了得;另一人做蒙古打扮,那汉子体魄生得十分魁梧,个头足有九尺高,健壮得如同铁塔。巨人天生神力,打了几个回合便将对手一掌掀下了擂台,双刀好汉被那一掌直接击中脾脏,当下脏器破裂,口吐鲜血不省人事。
巨人迈开大步跨在擂台中央,双手高举,口中兴奋地嘶吼起来。
台下众人一阵胆寒。
一位身着华服的贵胄公子率领着几个手下悠然走到巨人身前,朗声道:“高门主上擂台前曾与汪某立下生死状,他若输了便要封刀退出江湖!我汪舜清今日便郑重宣布,今后武林之中再也没有青城双刀门!”贵公子挑眉笑道:“台下可还有人敢上台来与我蒙古第一勇士一较高下?”
台下几丈远的地方临时搭了一座灰毡帐篷,帐中此时有三人,一男两女,围桌而坐。男的长相与台上贵公子有几分相似,只是少了些许儒雅深沉,多了许多嚣张跋扈。他看着台上讥笑道:“比试了这么多场,宋人输的一败涂地!看来中原武林不过尔尔!”
他身旁的中年女子瞥了他一眼,冷嗤道:“不是中原武林不过尔尔,而是你那大哥懂得趁虚而入。”
汪舜溥知道他哥是抓住了全真六子闭关的时机大做文章,而且短短七日这里打擂的消息可能都传不到许多高手耳中,他被女人噎得哑口无言,半晌愤恨地道:“你居然帮汉人长威风!”
中年女子反问道:“我一个苗女有那个必要吗?”她眼睛瞅着对面的紫衣女人,冷笑道:“你怎么不怀疑她?”
汪舜溥一时语塞,他大哥爱慕的女人他可不想得罪,而且这个女人的性命都在大哥掌握之中,哪有胆子倒戈?想到这里他便道:“塔娜虽然是个汉人,可她已经在擂台上把全真派的道士们打得落花流水,自然不需怀疑她的忠心。”
“忠心?”苗女笑得讽刺,“她的心是我救活的,我可没在她的心里看见什么忠心。”
第四十四章
两人讨论的对象身穿一袭紫色道袍,头顶罩着遮面纱帽,透过轻纱依稀可见一张模糊的鹅蛋脸,贴身的道袍衬得她体态曼妙,全身上下只余一双素手和披肩长发暴露在空气中,白的莹润如玉,黑的纤柔如瀑,坐在那里如同画一般。女子对两人的冷嘲热讽充耳不闻,只静静地喝茶。
汪舜溥见到他哥从台上下来,连忙去掀帐篷半掩的门帘。
汪舜清弯腰进来,径直走向紫衣女子,神态亲昵地在她桌旁坐下。
汪舜溥摇晃着一把扇子,喜形于色:“大哥,还有三天就到七日之约,照此情形他们宋人必输无疑,全真教号称宋朝第一大门派,此番颜面尽失,量那全真六子出关后也没脸再号召天下群雄!还有那些输掉擂台的武林门派都将被迫解散,大哥的计划一箭双雕,中原武林的势力势必削弱大半!等我们回到蒙古,皇太子一定会对大哥的计划称赞有加!”
苗女听得柳眉一挑,放下茶碗笑了起来,那笑容妩媚非常,却让人分不出是讽是赞:“汪大人的心机智谋绝非常人可比,阿青真是佩服。”
汪舜清一张脸似笑非笑:“你们女人总爱说反话,汪某倒希望你这句话是真心。”
苗女叹了口气:“阿青只对金银有真心,大人难道不知道么?”
汪舜清点头微笑道:“我知道。所以我对你最放心。”
苗女满意地指了指他身后的人:“令弟若是有你一半脑子就好了。他居然怀疑我对金银的忠心,却对那个随时都会背叛你们的人毫无防范。”
汪舜溥当即暴怒地拍桌:“死苗女,你说谁没脑子?!”
苗女也不理他,越过他的手从碟子里抓了一把瓜子悠然地嗑起来。
汪舜清眼色阴沉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紫衣女人,转过头对苗女道:“谢谢你的忠告,不过你的担忧太多余,我根本不会让任何人有背叛我的机会。”
“是么?”苗女撇了撇嘴,“你以为你掌握了她的命,就能掌握她的心?据我所知,她的心里可没有你汪公子。”
汪舜清见紫衣人一语不发地喝着茶水,那副事不关己的样子让他心中有些恼怒,面上却笑意盎然地对苗女道:“你不觉得驯服一个冷若冰霜的女人,让她只对我一人热情如火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吗?”他用狩猎的目光滑过身旁女人的脸,“她的命是属于我的,她的心也迟早会属于我。”
苗女觉得任何一个女人被男人用那样的神情看着都会翻脸,可是那个女人却一点情绪波动都没有。她怀疑这世上能让那个女人打破冰壳的人或事根本就不存在。
她并不关心汪舜清的个人爱好,只要他的爱好别连累了她的性命便好。她笑道:“那阿青就预祝汪大人能够得偿所愿了。”
两人正在说话,汪舜溥突然“咦”地拍桌跳起,箭一般冲出帐外!
帐中三人抬目向外望去,却见台上不知何时多了一蓝色人影,跳腾挪移迅捷无比,身姿潇洒犹如秀树临风。巨人巴图捉不住那蓝衫青年,反被青年捉弄得团团乱转。突然巴图觉得右耳根一痛,伸手一摸已然见血,而青年手中多了一只银珠耳环。巴图暴跳如雷地大吼着朝那清瘦青年扑过去,却连青年的衣角都摸不着,不多时他就被累得气喘如牛,汗如豆落。
此时蓝衫青年不再用轻功,转而开始攻击巴图的下盘,众人只见青年两指一弹,那只银坠隔空打向巴图脚面,小小银坠隐带破空之声,巨人脚骨“咔嚓”碎裂,小山般的身躯仰面摔倒在擂台上,发出轰然巨响。
汪舜清面色剧变,巴图乃是草原第一勇士,在蓝衣人面前居然如此不堪一击!汪舜溥性子急,他还来不及阻拦,他二弟已持剑翻上擂台,他只好咬牙忍耐,静观其变。
汪舜溥既然用剑,蓝衫青年便也抽出长剑。汪舜溥剑快人快,出招狠辣,一上来二话不说便对着青年的眼睛招呼,意欲刺瞎他的眼睛以降低其轻功优势。青年不急不躁长剑连格,寻了个破绽一脚踹中华服公子的腿弯,长剑挽了个剑花直举胸前,却是剑礼一式“有凤来仪”。
汪舜溥顿时臊得脸面通红。一出剑就开始攻击,却忘了剑客的基本礼仪,他确实有失风度。
擂台下的众人早回过神来,此时振奋不已,高声叫起好来,更有人戏谑大喊:“尔乃蛮夷!”
脾气暴躁的贵公子一时怒极,再次提剑冲向蓝衣青年!青年用剑时神色肃穆,对方的剑快,他就比对方的剑更快!
不止快,更是玄妙!
青年一招“浣花洗剑”使出,底下已经有人惊呼:“这是陆氏剑法——”
汪舜溥眼睛被沙子硌得生疼,难受间忽闻擂台上响起一阵如梦如幻的洞箫声。
他也不知为何,思维渐渐陷入一片混沌,身体仿佛不受自己控制,只想跟着乐音起舞。
直到箫声停止,他才如大梦初醒,台下人群像看着杂耍的猴儿似的,指着他笑得前仰后合。他迷迷糊糊地望向帐篷,却见他大哥脸色铁青地伫立在帐篷外,眼神沉得能滴出墨来。他猛然间明白刚才是被人耍了,脸色红了又白,最后他慢慢转过头盯着台上的蓝衫青年,一脸怨毒地寒声问道:“你、是、何、人?”
蓝衫青年回首一笑,面目清俊,人似修竹。
“承让。”
“在下嘉兴陆展元。”
此语一出,台下一阵喧闹。江湖上的人都知道江南有两个陆家庄,那便是太湖陆家庄与嘉兴陆家庄,陆展元能与东邪的四弟子陆乘风齐名,可见其武功造诣之高。众人久慕其名,但见过陆展元真容的寥寥无几,大家此时不由暗自感慨“自古英雄出少年”,纷纷都在台下与这陆家庄的年轻庄主报起名号来。
汪舜溥面带不甘地扶起巴图跳下擂台,他径直走到汪舜清面前“扑通”一声跪下,粗声道:“舜溥让汪家蒙羞,恳请大哥责罚。”
汪舜清看着台上众星拱月的场面,藏在袖中的拳头慢慢捏紧。“好一个嘉兴陆展元……”他阴鸷的目光在蓝衫青年的身上停留良久,暗含的杀气有如实质。“此人不除,来日必将成为我入主中原武林的心腹大患!”
他说着便朝身旁的紫衣女人亮出一枚赤红色的药丸,低声对女人道:“杀了这个人,我便将下个月的‘血凝丹’一起交给你。”
紫衣女人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沉默半晌,最后一拂长袖收下了那粒小小的药丸,同时人如飞燕掠空,直奔高台。立在台上的陆展元忽觉后脑袭来一道劲风,连忙仰腰躲过,一把拂尘险险擦过他的脸颊。他心中一凛,手中长剑脱鞘而出。
来者身穿一袭紫色道袍,右手握着一把质如轻云的白马尾拂尘,劈缠拉扫,舞若流云。
陆展元的长剑屡次被卷入拂尘抖出的银丝网中,抽不得,进不得,剪不断,理还乱。
百炼钢碰上绕指柔,谁能赢,谁会输?
陆展元冷目微眯,手腕急抖:你说剪不断,我却偏要断。
断!
剑光划破丝网,拂尘断为两截。
紫衣女子“蹭蹭”后退数步才勉强稳住身形,她低头扫了一眼报废的武器,扬手扔向半空。
千万缕白马鬃如散丝般飘浮在擂台上。
一时场面极为安静。
女人在静默中对着男人缓缓举起一只莹白如玉的手掌,场下立刻有人喊道:“陆庄主小心,这妖女会施毒!全真教的道士全都败给她的毒功啦!”
紫衣女子闻言冷笑一声,脚下运力欺身而上。
两人贴身缠斗,相距咫尺。紫色的宽大袖摆在空中翻飞,皓腕玉掌在众人眼中时隐时现。
陆展元接了几招后脸上云淡风轻的笑容渐渐凝固,身法在恍惚间慢了半拍,女人趁此机会一掌拍向他的胸口,他却痴了一样猛然抬头伸手抓向女人含着剧毒的手掌!
众人一阵惊呼!
就连紫衣女子也怔在当场,掌风一偏落在他左肩上,陆展元犹在梦中毫无防备,整个人被打飞出去跌下擂台。
第四十五章
台下群雄见状不由失望至极,暗骂妖女不知使了什么妖法,竟然能在场上夺人神智。
汪舜清笑声猖狂地走上前台,眯眼道:“陆庄主,你输了。”
陆展元脸色苍白地望向他身后的紫衣女人。
按住左肩伤处的手掌一片冰凉。
比手掌更凉的是他的心。
紫衣女子如同一座冰雕的塑像般,无声无息地站在擂台中央。
陆展元喉咙涌上一股腥甜,他默默地吞咽下去。
此时空中突然传来一阵银铃般的娇叱声——
“陆大哥,你方才是中了什么迷魂药啦?”
随着声音一黄一黑两道人影落地。黄衫少女声如黄莺,色若春晓,一双杏眼颇为灵动,与她同行的黑衣男子则面相老实,一身侠气。
少女先奔到陆展元身旁喂他吃下一颗九花玉露丸,见他也不理自己,只一言不发地盯着台上的紫衣女子看,不由气道:“喂!太不给面子了吧!”人家遮着脸呢,一块布能比她的脸还好看?!
黑衣人忍不住笑了一声,弯腰拍了拍少女的肩膀安抚道:“蓉儿,别胡闹。”
“靖哥哥,我可找了他快两年啦!纵是点头之交也还要互相点个头呢,可你看看他,直接无视了我!若不是看在他曾对我有救命之恩的份上,我早拿打狗棒敲他啦!”
郭靖挠了挠头,不敢明说他没见过哪个人会对自己的救命恩人这般没大没小。
黄蓉的嘴像刀子不留情,查看陆展元伤势的动作却不含糊,放下把脉的手后眉头暗皱。
好厉害的毒掌,幸亏是打在了肩膀上,不然落在胸口必死无疑!
她不由对擂台上的女子有些忌惮,暗道自己与靖哥哥来终南山是给全真六子发成亲请帖的,没想到居然在山脚看到这么一出大戏。金人为了抢夺武穆遗书无所不用其极,没想到蒙古也对中原武林虎视眈眈,她与郭靖经历了数次悲欢离合才能走到一起,眼下两人成亲在即,她可不愿打一场没把握的擂台。
反正她有办法明天将她爹爹引上山来,倒也不用硬着头皮逞强。
想到这里,她便拉起魂不守舍的陆大庄主,想寻个僻静的地方为他解毒疗伤。她的手刚刚碰到陆展元的肩膀,台上的紫衣女人蓦然转身,一跃跳下擂台,脚尖好死不死地踩在她肩膀上,借力飞向远处的灰色帐篷!
黄蓉捂着香肩瞪大了一双杏眼,气呼呼地叫:“哎呦!我招她惹她啦!竟然踩我!”
她还来不及做下一步反应,就见陆展元居然不顾毒血逆流,运起轻功追向敌方大帐!
黄蓉看着瞬间消失的人影眨了眨眼睛。
陆大哥你这样急色地去追别的女人,你老婆知道么……
黄昏暮霭,丹霞似锦。
蓝衫青年落在紫衣女子身前,出手如电。
他终于握住了那只朝思暮想的柔荑。
一瞬之间,世间万物都消失在他的脑海中。
柔煦的山风微微拂起女子的覆面轻纱,露出一张苍白消瘦的玉颜,一瞥间轻易地夺去了他的呼吸。
年年岁岁,花开花落。
他原以为等待的尽头是绝望,没想到上天竟然将他最爱的人送回到他身边。
“莫愁……”他轻声叫出一个名字,却扯出满腹的酸楚与苦涩。
自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你的一缕芳魂,将我此生所有的美梦缠绕。
如果现在的一切都是梦境,我情愿一睡不醒。
远处不知是谁在呼唤:“塔娜——塔娜——”
紫衣女子闻言浑身一震,人像摸到什么脏东西一样用力甩开他的手,她抬眸启唇,语落如冰——
“少碰我。”
“我不认识你。”
“再跟着我,我就杀了你。”
女人冷眼如刀,眉目无情。
陆展元从没见过李莫愁用这样冰冷又陌生的眼神望着自己。
曾经万丈红尘,也不抵她的一眼情深。
他失魂落魄地站在那里,眼睁睁地看着女人走远,紫色的衣摆映入眼底,他呆呆地伸手去够,却被女人毫不留情的一刀划破手背。
鲜血顺着指尖蜿蜒流淌。
他留恋的人头也不回地走入帐中。
陆展元没有再追。
他只觉得冷。
彻骨的寒气从指尖一路攀爬至心口,冻得人心脏都麻痹。
他从前不知做过多少次重逢的美梦,每次睁眼时胸腔都空得发痛,可是没有一次能让他清醒得这样彻底。
他做梦也想不到,莫愁居然再也不要他了。
爱也好,恨也好,一朝全都被埋葬进一双不含任何感情的明眸中。
蓦然回首,仿如初见——
河凌波这几天有点发愁。
她端着饭碗蹲在石室门口,边吃边抹眼泪。
小龙女吃完晚饭要去练功房,路过凌波旁边就硬被捉住不让走。
“呜呜……小师叔啊我师公都三天没吃饭了你说他会不会已经饿死在里面发臭了哇……”
小龙女皱着眉毛扯回自己差点被擦了鼻涕的袖子,面无表情地道:“你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河凌波撅着嘴道:“我不敢,师公说过他要在里面运功逼毒,不让我进去打扰他的。”可是三天了呢,就算全身上下都是毒也该逼光了吧!
小龙女闻言便起身欲走:“那你继续吧。”
“唉??”凌波傻眼地拖住冰娃娃,有点无奈地道:“小师叔,这种情况下你怎么能丢下我一个人嘛!”她一见冰娃娃露出那种“不解风情”的眼神就想抓狂,于是再一次肯定了一个事实——跟她小师叔说话一定要直接了当,千万不能走迂回路线,因为她师叔的脑筋是笔直笔直的,完全没有弯弯绕。“我的意思是,我一个人不敢进去,可是有人陪我,我就敢啦!”
小龙女眨了眨眼,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河凌波兴奋地拉着冰娃娃跑到石门一侧,小手悄悄指了指开门机关,然后特没出息地缩到冰娃娃身后,眼睛巴巴地瞅着她小师叔。小龙女一脸淡定地踮起脚尖,抬手摸到机括一转,石门应声而开。
室中的蜡烛大半已经燃尽,只有一侧石壁上还剩下一点跳动的火光,驱不散的黑暗笼罩了陆展元借宿的石室。
两个女童摸黑走入房中。
石室里居然没有人的呼吸声。
河凌波心中乱跳,不由拉住小龙女的袖子使劲扯了一扯。
小龙女面色一变,凭着记忆带河凌波快步奔到床边。两人在石床上摸了个遍,没有人影,一手湿淋淋。
小凌波擎着小手,心里直发毛。她惴惴地小声道:“师公这么大了居然还在尿床……”
小龙女一时无语,她到桌旁摸起一根烛台,走到即将熄灭的光源下将蜡烛点燃。小凌波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此时方才看清自己满手的鲜血,烛光下红得妖异。她抬头用询问的目光望向小龙女,小龙女摇了摇头细声道:“这不像是毒血。”
河凌波瞬间心凉了半截,此时也不顾屋里黑暗,慌里慌张地四处寻人。她的爹爹现在音信全无,娘亲杳然无踪,亲亲师父也死了,她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亲人了!
虽然两个女童年龄相近,但是她在黑暗中的目力远不及小龙女,磕磕绊绊的跑遍了房中四角,也没见到她师公的影子。突然小龙女拍了拍她的肩,举着烛台指向与卧房连通的斗室:“我听见那里面有动静,跟我来。”
两个小人儿手牵着手走进斗室,河凌波一进暗门便被突出的一块石头磕了肩膀,她痛呼一声,小龙女连忙转身照亮,却是一张石几挡了路。河凌波想起这正是供奉李莫愁牌位的那张石几,此刻桌面上一片狼藉,原先供奉的糕点水果被人扫落一地,而她师父的牌位不知去向。
河凌波的双瞳迅速燃起两团火苗,她蹲在地上捡起散落的供果,小脸有些不解,又有些伤心。
“师公怎么会这么做……”
她一说话,石几对面的黑暗中突然传来一声粗粝沙哑的轻笑。
两人一惊,举烛向前探看,一个人影正靠着墙壁坐在冰凉的地面上,垂首把玩着手中的一块木牌。
河凌波一眼看出那是她师父的牌位,沉寂中她觉得一切大不对劲,她小心地上前几步,一张嘴嗓子都在发抖:“师公……你拿着师父的牌位做什么?”
陆展元在黑暗中抬起头,漫不经心地目光划过手中的木牌。
“没做什么,只是突然很想跟莫愁说会儿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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