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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神雕之李莫愁重生蜕变-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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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莫愁微微动了动嘴,陆展元贴近她唇边,半晌颤着手摊开她的掌心,捏起那颗解药掷向一灯大师,一声冷笑:“大师可悟菩提,陆某自度红尘。爱恨情仇,我等俗人看不破,亦不愿看破。这颗解药可救武夫人一命,我陆家庄至此已仁至义尽。”
一灯大师两指接住药丸,神色有些动容。他连忙喂三娘服下丹药,手掌抵在她下腹以纯阳内力助药性发散全身。
武三娘面上的紫黑之气渐渐散去。
武三通父子自是欣喜若狂,一灯大师眼看徒媳毒气消散心中却晃过一丝悔意,方才他在远处听见自己爱徒大声悲鸣,又见三娘险遭紫衣少女毒手,情急之下才贸然出手,现在看来自己真是冤枉了好人。虽然素来信任自己弟子的品行,此时他也不由低首向武三通问道:“此地究竟发生了何事?”
一灯大师肃穆起来自有一股王者的威严之气,武三通心一颤,面色羞愧地跪倒在地向恩师磕了个响头:“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弟子有负师父多年教诲……”
一旁的何沅君抱着昏迷的孩子,一手指向陆家庄冷嗤道:“大师,武三通造的孽,你进庄一看便知!”
一灯闻言走向陆家庄大门,一登上门前石阶,他就停了下来,他先弯腰扶起了趴在门口的小姑娘。
玉暖抓着老和尚苍老而温暖的手掌,撕心裂肺地哭了出来。
朱红大门在狂风中荡开,陆家庄内惨绝人寰的景况让人一见难忘!
老和尚一双悲天悯人的慈目紧闭,半晌只喃喃道:“孽徒!孽徒!”
一灯大师一生只收了四个徒弟,渔樵耕读四弟子原是自己的忠心臣子,他遁入佛门后四人甘愿终身隐于深山侍奉左右,他对四弟子感情深厚,当年武三通身受重伤,自己也曾不顾自身安危用先天功一阳指将这三徒弟从死亡线上救了回来。没想到多年谆谆教诲,也改不了武三通与生俱来的骄,与躁。
终酿大祸。
一灯一声长叹,手捻佛珠念起了往生咒。
陆展元抱着莫愁走进陆家庄,走过一灯身侧时顿下脚步,冷声道:“一灯大师,我陆某人早慕‘五绝’盛名,以前总在心中憧憬能于江湖上与大师相遇,哪知相见不如不见!大师,要么你现在就杀了在下,否则,今日的伤妻之仇与灭庄之恨,我陆展元但凡还剩一口气在,必要找你师徒算个明白!”
一灯垂目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出家人不可造杀孽,我并无意重伤这位女施主,施主你既不肯让老衲施救,恕一灯得罪了!”他说着闪电般伸出手,一掌拂开陆展元,三指精准地搭在莫愁的脉门上,粗略地查看起她的伤势来。
陆展元攥紧拳头,悲恸到极致反而苦笑出声:“大师!心脉断了,你可接得上?!你若能治好莫愁的伤,我陆展元就算把命交给你又何妨?”
一灯心中一沉,心脉一断,什么疗伤手法也都没用了。就算他肯舍弃全身功力,用先天功和一阳指也救不了少女的命。
陆展元一见老和尚的神色便知他也无法救莫愁,俊目中最后一点希望的亮光也彻底熄灭。
一灯大师思忖良久,叹道:“心脉一毁,用内功疗伤也无济于事。老衲这里有一颗大还丹,可保女施主七日平安,还请施主收下。”他将疗伤圣药大还丹交予陆展元,望着陆展元的眼睛语重心长地道:“诸法空相,不生不灭,生死如幻,还请施主看开些。”
陆展元接过丹药,没有说话。他垂目凝视着怀中女人,纤长的羽睫一颤,他仿似也跟着轮回了一遍。
生死如幻,生死如幻……
他嘴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意,横抱着李莫愁走入血流成河的庭院,何沅君强忍害怕紧跟在陆展元身后,玉暖丫头泣不成声地关上了陆家庄的大门。
大铁门环撞击在兽型辅首上,响声沉闷。
一道大门将罪恶的血夜隔绝,长街上恢复了平静。一灯大师伫立在陆家庄门前,苍白的指尖一颤,手中念珠“啪”地断裂,颗颗佛珠散落一地。
“我一灯念了几十年佛经,没想到竟教出心有魔障的弟子。三通,你心魔未除,为师要你护送三娘母子回五老峰,面壁思过直至为师回山。”
武三通闻言连忙大磕其头,连连称是。武三娘的服了冰魄银针的解药不到半刻就已恢复神智,她躺在武三通腿上气弱地问道:“大师不与我们一起回龙泉山,是要到哪里去?”
一灯道:“相传大理境内有一奇药可续人血脉、通心活络,名唤‘见血封喉’,只是此药难寻,且含剧毒,唯有与其共生的异草能解其毒,老衲沉迷医道见识极深,却穷其一生也未得见。此番老衲就算走遍故土的一山一石,翻遍大理的一草一木,也要找到这两味奇药……只是这女施主内伤颇重,不知她能否挺到那一天了……”
武三通却道:“师父,徒弟是欠了陆家庄血债没错,但是这妖女杀人无数,她哪里值得师父踏遍山水寻药相救?!”
一灯大师半晌不语,看着武三通的目光透着无尽的失望。
缘何入魔?竟到此刻仍然执迷不悟!
大师不欲多言,一拂袖,便如一道电光消失在漆黑的夜幕里。
武三通楞在原地呆呆地望着师父离去的方向,而后抱起发妻领着儿子走向远处的马车,蓦然回首,娇美可爱的笑颜仿佛还在眼前,只是后面朱红大门紧闭,万般眷恋皆成空。
沅君。
此生有你,我不悔。
第三十一章
李莫愁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面甚至没有情节,只能感受到自己的胸口仿佛压着一片愁云,惨淡凄怆的氛围压抑极了。
她被胸口的那股气憋得直想哭,偏偏眼皮像灌了铅般睁不开。
一只冰凉的手缓缓抚过她的腮面,温柔而怜惜。她隐隐约约知道这只手的主人是谁,可是心中却在嘀咕,陆展元的手掌向来都是温暖怡人的,怎么会变得这么冰?
床面一阵震动,有人站起走到窗边,轻轻地推开窗楹。
清风猛地吹散了屋子里的药苦味,那人又走回榻边将床幔放下来遮风。
“吱嘎”一声,有人推门进来,细碎的脚步在她床边停下,一个粗哑的女声轻道:“少庄主,药已经凉好了,我喂莫愁小姐喝吧。”
床边又是一阵响,有人坐在床头,慢慢将她的脑袋枕在腿上,熟悉的清冽气息扑进鼻端。
“药碗端过来给我。”低沉暗哑的男音一顿,又问:“凌波好些了么?”
“昨天夜里清醒过一阵,就是喊疼,喝了点水就又睡了,直到现在还没醒。叶大夫说这是好现象,再过一两天小凌波就能醒过来了,只是外力压迫了孩子的内腑,内伤他没法治。”
男人沉吟了一下,道:“你先出去吧。”
“少庄主,”小丫鬟欲言又止,嗓子有点发抖,“莫愁小姐会好的,是不是?”
冰凉的手指将她的一缕青丝勾回耳后,她一颤,听到男子漫不经心的答复:“嗯,她会好的。”
丫鬟走后屋子里终于安静下来,瓷勺搅动的声音靠近耳边,恍惚中她闻到一股好苦的汤药味。
好像比莲子心还要苦的样子……她简直头皮发麻。勺子贴上她的唇瓣,她用力闭紧嘴巴,拿开好不,她不想喝啊!
一勺药汁从她的嘴角顺着下巴一直淌进衣襟。她有点嫌脏地皱眉,幸而很快就有人为她擦得干干净净。
她想睁眼,可是怎样都睁不开。身上忽冷忽热的,魂魄像被不知名的黑暗吸住,她越是挣扎陷得越深。脑海中有一个声音一直响个不停:你睡吧,睡吧,不要再醒来……
是啊,不要再醒了。心都碎掉了,迟早会死,自己就算多活几日也是在折磨自己,更折磨陆郎……她突然好后悔,早知自己这辈子这样命短,当初就不该那么努力地倒追别人,她一死,陆郎该多么伤心。她前世曾经极度地怨恨陆展元本性绝情,可是此刻又万分感激他的本性凉薄。
这一次,她真的没有半点的不甘心,只希望她死后他能早点忘了她……
凉凉的薄唇忽然吻上她的嘴,湿润的触感拉回她一点神志,他撬开她的唇齿,温热的药汁渡进自己口中。
她在梦里也要流泪了,好苦!
还一口接一口没完没了!
“很苦,是不是?”男子放下碗,嗓音有些淡漠地道,“你若醒着,这么苦味的东西定是宁死也不喝的。”
被黑暗牵引的意识一阵波动,陆展元从来不会用这样的语气同她说话,他喜欢一个人的时候就愿意花尽心思地哄人,有时不说话只用一双眼睛瞧着你都让人感觉心中甜蜜。就算是最恼恨自己的那段时间,他也一样情绪激烈地恨她。而不是现在这样……
与其说是淡漠,不如说是平静。
死水无澜。
“莫愁,我请了好多大夫,他们都说你活不成了。”陆展元将她圈在怀里,紧紧抱着,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沙哑一笑:“一灯大师临去前曾对我说,诸法空相,不生不灭,生死如幻,让我看开。我想了两天两夜,也没有想通,直到昨天夜里我趴在你床边睡着,醒来时第一眼就看见你安稳的睡脸,那一刻我终于看开了,莫愁。”他轻吻着她的指尖,喃喃道,“无论你去哪里,我都会陪着你,所以,碧落黄泉,你不需再害怕孤单。”
此为凉薄,何谓情深?
陆展元,谁要你陪了?我李莫愁最怕你死了,你知不知道?!
莫愁只觉“轰”的一声,没有知觉的心脏突然疼得死去活来,她三魂七魄彻底从黑暗中挣出,整个人清醒过来。她一睁眼,四目相对,陆展元目不转睛地望了她片刻,温声道:“你醒了,莫愁。”
李莫愁心口一阵疼,她动了动手指,陆展元牵起她的手,与她十指相扣。
她勉强翘起嘴角,心中天翻地覆,眼眸却很沉静,默然许久,最后她吃力地张口,声音像被砂纸磨过般粗砺:“陆郎……你带我回古墓吧……”
如果这世上还能有什么东西能够拖延她的死期,她能想到的只有一样。
古墓里的寒玉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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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户县终南山南麓山道上。
秋声凄切,落叶满径。
几个年轻力壮的轿夫踩着枯叶覆盖的蜿蜒石路,一前一后扛着两顶山轿爬上半山腰。
后头轿子里传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半晌,轿帘掀开一条细缝,一个小脑袋瓜冒出来细声低喊:“大哥哥。”
那叫声气弱得好似小猫一样。
轿夫回头一瞧小雇主,忍不住浑身一激灵,连忙转回视线专心扛活。乖乖,这女娃是从阎王殿里刚爬出来的吧!老子每看一眼都需要压惊啊啊!
轿夫倒没想到那声猫叫能被人听到,前头轿旁的年轻公子慢下脚步向他这边行来,月白色的长袍衣裾金线钩边,阳光下闪人眼花。这金线是货真价实的金线,黄金融炼。他笑眯一双死鱼眼,压惊,真的特别压惊。
女娃娃从轿子里捧出一只巴掌大的山兔递给青年,顺便告状:“大哥哥,小黑在我身上尿尿。”
青年面无表情地伸出两指,捏起一双洁白的兔耳将山兔拎在半空:“然后?”
“我还是把它还给师父好了。”看起来它马上就要拉臭臭了。
兔子斜眼睨着大逆不道的小骷髅头,蹬腿踹啊踹。
青年将它放进轿外悬挂的竹笼,女娃娃又从轿窗探出头,双手举着一块儿帕子为它遮太阳。
“玉暖姐姐说师父最喜欢抱小黑了,我一定会照顾好你的,师父病好了看见小黑胖胖的就会很开心哦!”
轿夫被乱动的女娃娃扰得重心不稳,心中叫苦连天,口中却道:“女菩萨心肠真是好啊。”个屁!
青年俊目一斜,注视着轿夫的眼神似笑非笑,轿夫被这富家公子盯得渐渐笑不出来,他甚至有点冒冷汗。青年低头摸了摸女娃娃的头顶:“你师父最喜欢抱的不是它,不用照顾它,自己好好休息。”
女娃娃“噢”了一声,也不收手,眼睛东张西望的,突然她惊讶地指向山路下,讶笑:“哎呀!你们瞧山下那个老头爬山好快呀!像在飞一样的!是不是会腾云驾雾的神仙啊?”
轿夫向下一望,果然见一老道顺着山路行近,崎岖石阶也如履平地、健步如飞,宽松的道袍随风飘荡,远远望去真如谪仙御风。
登终南山的道士,自然是全真教子弟。轿夫脸上的横肉一抽,连忙举手擦汗。
青年道:“凌波,你的师门有三条打死也不可违背的门规,你师傅可曾对你说起?”
“没有。”
“门规第一条就是拜师需向全真教祖师画像吐口水。”
“唉?!”
“千万不要和道士搭讪,切记。”
“……如果违反了门规会怎样?”
“我不知道,你师傅没说。要不你先试试?”
“……”
轿夫分神听着两人的絮语,神神叨叨的完全听不懂,落脚时突然踩到一处软绵绵的石阶,他小腿一麻,惨叫着跪倒,一条小蛇借着落叶的掩护嗖嗖地爬不见了。
青年眼疾手快地扶住滑竿安稳落地,女娃娃一个颠簸吓得差点哭出来。
轿夫躺在地上疼得直翻白眼儿,他揪住青年镶着金边的衣角,口中哀哀直叫。青年蹲下一看,轿夫的腿上多了两个小眼,肿得乌青带紫,显然是被蛇咬了。
前头的轿夫也停了轿跑过来,一人看了看咬痕,摇头道:“是五步蛇,带剧毒,咱带的普通伤药可不管用。”
中毒的轿夫闻言,抱着小腿开始哭爹喊娘。他这倒霉催的啊,出师未捷身先死,传出去得让那帮绿林崽子笑岔气啊!他正在哭丧,一个苍老但硬朗的声音响起:“施主可是中了蛇毒?”他睁眼一瞧,正是全真教的老道士,他忍痛抹了自己一脸灰土,扑到道士脚边拖住腿哭嚎:“老仙人救命!”
老道士旁还站着个十三四岁的小道士,长得眉清目秀,双目炯炯有神。小道士接过老者的药丸,俯身道:“我师傅乃全真掌教丘真人,这是能解百毒的化毒丹,特赐予施主。”
轿夫眼睛大亮,他伸手欲接,却听见有人说了两个字。
“且慢。”
是女人的声音。
娇弱,沙哑,上气不接下气。
实在是很难听。
然后他就看见了这个女人,前头轿子里的女人。
白衣如练,乌发如瀑。
瞬间他就觉得刚才自己听错了,少女的声音应该美得如同仙乐。
白衣女子一抬手,一颗黄豆粒大小的丹药霎时被弹入他口中,一下腹顿觉蛇毒缓解,片刻后便行走如常。
青年剑眉一蹙,快步走向面色苍白的女人,女人虚弱地靠在他肩上,捂住胸口神色痛苦。青年轻声道:“大夫叮嘱过你不许随意走动。”
女人瞥了一眼老道士和小道士,冷笑一声,没有说话。
老道士见轿夫蛇毒已解,一挥拂尘领着徒弟继续赶路,师徒二人爬山甚快,远远将他们甩在后头。
轿夫跪在地上感恩戴德地道:“小的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老子愿意以身相许报答,出娘胎也没见过这么水的美姑娘!他想扑过去摸摸少女小腿,可是瞄了眼旁边的小白脸他收回了心思,反正也不急于一时,嘿嘿!
第三十二章
女子看也未看他一眼,只对那俊俏青年道:“我才不要欠那群臭道士的人情。”
青年勾唇浅笑道:“这是师门传统?”
“师门?”女子说话的声音很低,又虚弱又迷惘,“师门可能不会认我了。”
青年抬起头,面色凝重地望向远方:“我们就要到了,莫愁。”
女子点点头,道:“我不想再回轿子里了,坐了一路头好晕。”
青年温声道:“好。”他将女子背在身后,一步一步,走得很稳。
轿夫顿时对小白脸刮目相看,早前他看上去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现在看上去倒是个有把子力气的书生。
女子伏在青年背上,翦水明眸安心地阖起,夕阳下她轻轻地哼起一支歌——
问世间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有人歌声凄清,有人眉眼哀伤。
轿夫听得都有点伤心了,他想起了自己早逝的婆娘,若是她还在,他还心有牵挂,也不至于落草为匪。
他就在伤感中随着青年拐了个弯,岔开通往全真教的大路,走上了一条人迹罕至的小道。渐渐地,几人越走越荒凉,越荒凉他的心情就越开朗。
他们在一处墓地旁停下,青年挑了一棵繁茂的古木,与少女、女童三人在树荫下纳凉。而同行的几个轿夫都在抓紧时间擦汗休息,他拿过自己的水囊与同伴分水解渴,几个人马上睡得如同死猪一般。
他从轿子底下摸出一把刀,“嗖”地一下子窜到三只肥羊身前,闪着光的刀尖指向三人,他狞笑道:“把钱财都给老子交出来!”
女童的骷髅眼眨了一眨。
少女歪头枕在青年的肩头,眼都懒得睁。
青年依然似笑非笑地望着他,薄唇一挑:“你想打劫?”
轿夫挺起胸膛,绕着三人走了一圈,左手一挥横向天:“此山是我开!”
少女终于睁开眼,看白痴一样睨着他。
女童咯咯笑起来,啪啪鼓掌:“大叔好棒!还会唱戏!”
轿夫顿时就怒了,右手一挥劈大树,大喊:“此树是我栽!”妈蛋遇到一群土包子!连打劫的台词都听不懂!
青年刚想开口,却被女子拦住,两人对视一眼,各自心领神会。女子摸着树干勉强站起,平板地道:“这棵树是我栽的。”她仰起头望着亭亭的树盖,目光里充满了回忆。
轿夫一愣,明显不信:“哪个人会往坟头上种树?”
女子慢慢走向他口中的坟头,回眸冷笑:“坟头是我家,我爱往哪儿种就往哪儿种。”
轿夫瞄着她桀桀坏笑:“美人住坟头,坟头也成销魂窟啊!”
女子被他淫邪的目光看得脸色一变,眼睛里瞬间泛起一片杀气。她攥紧一双粉拳,刚要动真气便被别人握住她的手。
那双手那么凉。
那么凉。
她一怔,慢慢松开了拳头。
她回头望向古墓的石门,满脸坚决。
无论如何,她一定要进入古墓!
青年站在她身旁,脸色难看地对轿夫发问:“看样子你还想劫色?”
轿夫道:“反正顺便。”
青年眸色一沉,张口高声道:“在下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同行女眷一个身受重伤病入膏肓,一个年纪尚幼无力反抗,虽说你是个劫匪,可盗亦有道,欺凌我等弱小之徒,你还要脸么?”
轿夫不痛不痒:“废话少说!老子没脸!”
女童“噗”地笑出声。
轿夫凶恶地瞪眼,吓得女童小鸡仔般缩到青年身后,只露出骷髅脑袋小声吐槽:“大哥哥教的书上有说嘛,人不知耻,胡不遄死……”
轿夫咂咂嘴,指着孩子道:“你啥意思?”
“人要是活着不要脸,就该速速去死!”
轿夫闹了个大红脸,气得吱哇乱叫:“老子今天不仅要劫财劫色,还要宰了你们下酒吃!本来臭道士认得我是个劫匪,他对我抓了又放放了又抓,我特娘的最怕的就是他!可是你们把他放走了!这是老天非让你们今天落在我震地虎手里!快快受死吧!”
他举刀就砍,没想青年腿脚挺快,一闪身将他虚晃一招,他刹不住脚,一刀砍在墓门上。
金石相交,火花四溅。
他万万没想到这座孤坟这么不经砍,一刀下去墓门都在震动。
少女闻声眼睛一亮,她一扯青年衣袖,青年立即抓住她与女童拔地后撤。
巨大的嗡嗡声响彻墓地上空。
一群野蜂大小的雪白蜜蜂成群地飞涌过来,直把震地虎吓得抱头鼠窜。也有少数玉蜂飞到少女身边,只听墓中传出一声哨响,所有玉蜂都改变路线围攻起山贼。
震地虎举刀挥刺,然而收效甚微,不多时身上便被玉蜂蛰了一记,他浑身立时麻痒难当。他一中招心中大骇,活了一辈子也未见过这种毒物,全身上下仿佛如蛆钻骨般奇痛无比,他恨不得立马死了才好!
一切都是刚才的小妖女作怪!
老子就算死也要拖几个垫背的!
震地虎顿时恶向胆边生,就地打滚扑向三人,面目狰狞地一刀劈向少女颈项,恨不得她立即人头落地!
少女见他一刀劈来,竟然躲也不躲,反而迎身而上,一双冰冷的明眸倏然一阖,用尽力气喊出一声骇怕至极的尖叫:“师父!救救莫愁——”
刀刃带着风声划过少女耳畔青丝。
千钧一发之际,刀被一道剑光斩断,断刃斜射而去,与此同时,古墓中飞出一灰衣人影施展绝妙轻功直掠向震地虎,一掌击中他的背心!
震地虎口吐鲜血,萎顿晕倒。
灰衣人一拂长袖,露出脸来。女人已过中年,容貌秀美,然而神色冷淡。她望着面带病容的少女,眼中冰冷的神色不禁一动,待扫视到少女身旁的男子时便面带薄怒地道:“李莫愁,当初你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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