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余罪(常书)-第15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可刘继祖吓坏了,紧张地想着,一直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咧咧地道着:“不对不对,他凭什么给我送钱,他根本不敢露面……就在国外,他也不可能让人知道他在哪儿呀?”
“对嘛,人家没说在哪儿,就是来感谢你了。”老婆道。
“感谢我什么?我没干什么呀?”刘继祖强调道。
“不可能吧,你们不是好朋友啊。”苑香珊随意地问了句。
“朋友归朋友,可那时候才多大。”
“光着屁股的朋友才有交情啊。”
“交情是交情,可不至于……难道?”
“你当初拉他一把,人家说感谢不尽呀。”
“那算什么……他走时候,我就给了他几十块钱,怎么也不能拿人家几十万呀。”
“那有啥?分啥时候了,反正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谁还把那当回事啊。”
“不是,香珊你听我说,这事真不能说出去,咱们当初开饭店的时候,人家妈已经借给咱三万块了,要没人家妈帮忙,我现在不知道还在那儿打工当大师傅呢,这钱真不能要,不管真的假的,给他送回去。”
“不行,送啥送……我的钱,他是送给我的。”
苑香珊喜滋滋地数着钱,老公一说送回去,气得她翻脸了,一下子面对这么多钱,刘继祖可是六神无主了,看老婆蘸着唾沫一遍一遍数,他越看越不过眼,拉着凳子,坐到老婆旁边,苦口婆心劝着:“这钱真不能要,现在警察正在查武小磊的下落,万一和他扯上关系,咱们就麻烦了。”
“胡说,十几年了,现在还查?”老婆不信了。
“真的,下午还把我传到刑警队了。”刘继祖道。
一说这个,刘继祖像想起来什么来了,想着下午的事,看着面前的钱,突然觉得哪里不对,疑惑和恐惧像虱子一样瞬间爬满了全身,他一紧张,一扣钱箱,刷声拉开了帘子,一下子呆若木鸡,失魂落魄地颓然而坐,就坐在地上,像一下被人抽掉了脊梁骨一样。
苑香珊伸头一看,也傻了,店门口红蓝警灯闪烁着,她紧张地拿起钱箱,四顾却茫然了。
没地方藏了,干脆放回原处,拉着老公道着:“兴许不是抓你的,老公,你别这样,你醒醒。”
“不是都不可能,怎么可能会有飞来的横财,给你钱的是警察……傻婆娘呀,你可把老公害苦了。”刘继祖失魂落魄地道着。
哎哟,老婆一下悲从中来,抱着刘继祖哭了,不迭地问着老公,那咋办?
一刹那,藏了十八年的秘密藏不住了,刘继祖反而释然了,他和霭地、亲切地抚着老婆的长发,一点也没有怨恨的样子,只觉得这么漂亮的老婆跟着他没享几天福,倒是他对不住老婆了。
趿趿踏踏的脚步上来了,等待的时间并不长,刘继祖看着被踢开,几名警服的堵在门口,他看了眼钱箱,知道毛病出在那儿,可现在为时已晚。他慢慢地起身,揽着哭得抽搐的老婆,哭笑不得地看着一队警察,恨恨地说了句:“你们真可以,在我老婆身上动脑筋。”
“就像你动脑筋隐藏一样,我们当然也得动脑筋剥去你的伪装,请吧。”刑警里,一位高个黑脸膛的说道,他认出来了,是下午见过的队长。
“继祖。”苑香珊气苦了,一把搂住老公了。
“老婆啊,我得住两年了,你要等不着,把孩子留给我妈,找个人嫁了啊,别再找我这么窝囊的。”刘继祖坦然地掰开老婆的手,拿起了衬衫,披在身上,被警察前后簇着下楼了。背后,又是婆娘和儿子号陶的哭声,刘继祖看了一眼,一言未发上了警车,不过那眼光中的柔情,真叫一个留恋呐………
第69章 其情可原
十八年前……
那一刀正插在左胸上,插在陈建霆离心脏最近的一条大动脉上,出血的速度比思维消失的快,陈建霆低头时,胸前血如泉涌,抬头时,是一张稚嫩却狰狞的脸,那个时候,他应该是一种好悔的感觉,以死亡为代价换来一分钟嚣张,只会给他这种感觉。
几秒种,他轰然倒地,抽搐着,全身弓得像一只虾米。他躺下的地方,迅速汇聚了一片血泊。
武小磊傻眼了,愤怒和快意之后,看到死亡是如此地震憾,他的思维一片空白,呆在原地,看着越来越弱的抽搐、看着越来越大的一片血泊,他全身颤着,握刀的手抖个不停,吧嗒声掉了;他看到了人群乱了、他听到了此起彼伏的喊声,而这一刻,仿佛灵魂出壳,身体不属于自己,思维掉在一个深暗的、恐惧的黑洞里,什么样的挣扎都是徒劳的。
“快走……小磊。”有人在拉他,是被踹在地上,爬起来的刘继祖。
他还傻愣着,刘继祖连拉带拽,走了几步他才省过神来,跟着刘继祖钻进了粮食局的小胡同,爬过一人高的巷子,又钻进了百货公司的后院,从侧门隔离网的下面钻了出来,到街外的河坝边上了,两个小伙伴跑啊,跑啊,奔下了河滩、跨过了小河,几乎在不辨方向的晚上,他们跑进了碧峰山上的果园里。
那里一人高的蒿丛,连绵的果树是天然的屏障,那是一群小伙伴翘课首选的玩耍地方,两人钻进草丛里,大口地喘着气,只觉得喉咙里火辣辣地,喝进肚子的酒都成了冷汗,后背前胸湿漉漉地一片。
“怎么办?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武小磊坐在草丛里,癔症一般地重复着。半晌一下子起身了:“我得回家,我怎么办?”
“别……别回去,杀人偿命,要枪毙的。”刘继祖急了,一把抱住他,摁进草丛里。
此时,听到了警笛划破夜空的声音,一刹那武小磊刚聚起来的精神又颓下去了,他拉着刘继祖,哆嗦着:“我怎么办?我杀人了,我怎么办?警察要枪毙我,我怎么办……我回不去了,我可怎么办?”
哆嗦着,吓哭了,他想起了南河滩每年枪决犯人的场面,那五花大绑和插着亡命牌的景像,成了他脑海里此时唯一的画面,他失声地哭着,紧紧地攒着刘继祖,生怕最后一个朋友消失似的。
“跑吧……跑得远远的,就跟看得纵横四海样,跑到警察找不着的地方……”刘继祖劝着,与其被抓,倒不如先跑了。
“我怎么跑?我……”武小磊六神无主了,黑暗里,声音里透着恐惧。
“你等会儿……就就就呆这儿别动啊,我去给你找点干粮……还有钱……你等着啊……”
刘继祖安慰着小伙伴,他想起来了,港台剧里的跑路情节都这么办的,整点钱送兄弟上路,等着有朝一日再杀回来。
安慰住了武小磊,刘继祖摸黑下了矮山,他没敢去案发的现场,悄悄跑到了武小磊家里,不过门前泊了一列警车吓得他钻在胡同里根本没敢露头,于是他又回了家里,把平时攒的零钱,又从已经睡下的父母口袋里掏了几张钱,拿了两盒快过期的糕点,打成包,趁着夜色又钻回了山上。
干粮,两包糕点。
钱,一共85块。
他一古脑塞进武小磊的手里,惊恐地说着自己的见闻,千万别回去了,警察把你爸妈都抓走了,说不定已经开始找我了,你快走吧,走得远远的,要被警察抓住,肯定要被枪毙的。
“继祖,那你……你一定照顾我爸妈啊,还有我奶奶,我奶奶跟我最亲……我,我……”武小磊一下泣不成声了,抹着泪。
“我知道了,你别哭,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快走吧,我可不想看着你死。”刘继祖一下子忍不住。
两个小伙伴抱头痛哭,一个舍不得走,一个赶着他走,依依洒泪惜别,武小磊一步三回头地看着生于斯长于斯的县城,大把的抹着泪,哭着,消失在黑夜里。
从那一夜起,一走就十八年。
那一夜直到黎明时分,刑警队才在县城的桥墩下找到了瑟瑟发抖的刘继祖,被带进刑警队,他语无伦次、浑身发抖,对着偶而拍桌子诈唬的刑警,吓得几次小便失禁,这个怂样让刑警消除了对他的怀疑,他成功地瞒过了那些被命案熬得焦头烂额的刑警。
那钱是偷家里的,家里知道实情后,没敢追问儿子。
一年后,刘继祖想当兵的愿望因为此事通不过政审,离开古寨,在五原市一家厨师班学习,毕业后就在省城打工,当大师傅。
六年后,他和饭店的一位服务员结婚了,两人在省城打工一直勉强糊口,于是筹划着回老家凭手艺开个小饭店。
又过了两年多,这个愿望终于付诸实现了,可是手头拮据,盘不下县城里像样的门面。这个时候,他逢年过节就去拜访的武家两口子出面了,李惠兰和武向前找上门来,借了他开店的钱。
三万块,当时那是一笔巨款了,两口子凭着这笔钱,终于开了个像样的饭店,几经沉浮,直到今天。期间被警察传唤过很多次,可是没有怀疑这个连老婆都怕的怂货。
………………
………………
这就是刘继祖的所有交待,整整一夜,询问了数次,每个细节他都记得清清楚楚,他知道瞒不下去了,那箱子的钱里,藏着录音,不过他说出来之后,反而有一种释然的表情,也许这块大石头压在心里时间足够长了。
画面,定格的就是审讯室里的刘继祖,浓眉大眼,表情很决然,如果不是这么胖的身材的话,一定也是个相貌堂堂的汉子。
余罪脚搭上桌子上,像入定一样看着这位包庇嫌疑人,旁边就摆着那一堆摊开了案卷,血淋淋照片、凶器,仿佛又把他带回了十八年前,重历了一次那个撕心裂肺的晚上,那一晚,改变了多少人的生活啊。
五原的孟庆超和张素文,不断上门的调查毁了他们正常生活的可能;即便就貌似风光的刘继祖,这些年所受的心理压力也不小,他交待完后面对要面对的牢狱之灾,反而是一种解脱的表情。
即便这个人不足同情,那其他人,十字街上,那对退休了,还在含辛茹苦挣钱的父母;那位已经作古的受害人父亲,已经驾鹤西去的嫌疑人奶奶,至死都没有看到孙子回来。
一桩孽罪,需要多少人为他付出代价啊。
余罪有点后悔接这个案子了,他不知道拷问他良心的事,还会有多少。
蓦地,门响了,袁亮推门而入,一屋烟味,他嗯了声,开门开窗,问着余罪一夜没睡?余罪同样反问回来了,都是一夜没睡。
接着又进来一位,方脸高额、一身警装的男子,余罪看着面熟了,思维一下子从案子没出来,好熟悉没想来了,袁亮提醒了句:“顾局长来看咱们来了。”
“哦哦……”余罪慌乱地收回了两腿,站起身上,敬礼。不料这一晚胡思乱想,衣服揉着,裤子口还开着,顾局长看得哈哈大笑。不介意地握上手来了,握着手直赞着:“好,干得漂亮,名不虚传呐,真没想到,淹没这么久的线索都能被你挖出来。”
“有点运气成分,不过价值还是不够大。”余罪谦虚道。
确实不够大,只能证明他协助逃跑,但无法证实他包庇窝藏,而且嫌疑人的下落他并不知情,顾局长却是不介意地道着:“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总有他落网的时候……我觉得这个时间不会很长了,怎么样,余所长,这个案子,就你来办,县刑警队全力配合,需要跨省协调,局里帮你们出面,只要能把他抓回来,我亲自给你请功。”
本来揭英雄榜的事,县里是冷处理的,县里这小庙没人指望还有真佛,顶多出了李逸风这么个笑话,不过昨天一下子揪出来重要知情人来,一下子让县局的领导班子重燃侦破此案的希望了。
看着领导那么期待的目光,余罪反而有一种不好意思地感觉了,他为难地道着:“顾局长,这个案子淹没太久了,我真不敢打包票。”
“谦虚……在咱们这一行里不是美德。我和王镔指导员通过气了,他也极力推荐你,这个案子压得咱们够久了,你不用考虑其他因素,有什么事我顶着。”顾局长拍着小伙的肩膀,惯有的鼓励方式。
“我尽力。”余罪笑着道。
“不是尽力,是必须。”顾局长强调道。
“这个太难。”余罪有点惶恐。
“正因为难,才证明你的过人之处。”顾局长道,又加重语气道:“我再强调一遍,必须,无论如何,必须把他绳之以法。”
“这个……真的太难……”余罪还在踌蹰。
袁亮嗤声笑了,顾局长瞬间也发现自己有点强人所难,哈哈一笑,揽着余罪,鼓励加鞭策,绕来绕去,余罪尽力还就只能变成务必了。
送着局长下楼,这位年轻的局长看样很看好余罪,不吝言辞的表扬着,余罪这么厚的脸皮都有架不住了,不过好在有比他厚点的,李逸风早在车前等着局领导了,他恭立地局长车前,把司机的开门活抢了,顾局长一上来,他开了着,啪一个敬礼,然后很铿锵地吼着:“放心吧,顾局长,我们一定排除万难,不怕牺牲,把凶手缉拿归案!”
哎妈呀,把顾局长吓了一跳,一看李逸风笑了,他脸色一整,指着李逸风道着:“咱们县局的后备干部,就应该这个样子啊……辛苦了啊,逸风。”
“不辛苦,为上级解难,为领导分忧。”李逸风拉开了车门,绝对巴结到赤裸的程度。
顾局长是大笑着上车走的,人一走,袁亮憋着的那股笑才喷出来,笑得眉眼全绽开了,余罪抿着嘴笑,李逸风却是自鸣得意地笑,颠儿颠儿跑上来问着余罪道着:“所长,下步怎么办?”
“你不给领导分忧吗?你问我?”余罪不中意地瞅着道。
“啧啧,你这态度不对,工作的目的,主要就是给领导看的,领导看不见,你干的还有什么劲?是吧,袁队……哎所长,你别走啊,这该怎么办涅?顾局长都说了啊,我马上要进入后备干部名单了,以我这党龄、军龄、工龄,绝对是年轻有为的干部啊……哎,别走啊。”
李逸风屁颠屁颠追上去,袁亮在原地笑着看,他估摸着,就这么个货色一天十几趟追着,这案子也得继续走下去。
不一会儿,余罪从楼里出来了,李逸风提着一箱子跟在背后,这是要去送“道具”,袁亮挥了挥手,把两位打发走了。
……………
……………
起床、洗漱、把被子叠得整整齐齐,汪慎修揉着眼睛,不时地看着窗外,一夜没怎么睡好,又像噩梦了。
勾引少妇上当的任务圆满完成,不过他可有点不自在,眼前老是回想着苑香珊那样子,许是没当警察,心真没那么磁实,经不起这号折腾。
第三次洗脸的时候,听到了喇叭声音,他收拾起随身的东西,下楼,余罪已经等在总台了,结完账,进了车里,余罪原封不动地把道具给了他,强调一句,包就不用还了,给你装钱用吧啊。
那包是特殊处理过的,夹层里的窃听录音,不过肯定被取了,汪慎修没搭理这茬,余罪看汉奸兄弟表情有点萎靡,关切地问着:“怎么了汉奸?为什么用如此忧郁的眼神看着我?”
“光勾引了,没上床,能不郁闷吗?”李逸风替他说了,汪慎修气得一凸眼,余罪斥着让这货滚蛋,李逸风一看余罪火了,赶紧地溜回车上了。
似乎有话,人走了汪慎修喷出来了,语重心长地对余罪道着:“余儿啊,你为什么就不能好好地当个警察,非要用这种矛盾和纠结的方式对待案子和嫌疑人呢?”
“有吗?!”余罪愣了下,不知所谓何来。
“你看啊,武小磊杀人,罪不可恕;刘继祖窝藏包庇,理应制裁;可我想来想去,不该这么办,人家老婆孩子无辜啊,这事从人家家里下手,真他妈不地道。”汪慎修道,做过了,知道了后果,才觉得很不地道,而且昨晚那案子他知悉大概了,感觉那知情人也情有可原。
“你真是坐着说话不腰疼,你以为凭什么能突破嫌疑人的心理防线,靠风骚动人、还是帅气逼人?这上面的较量从来就不择手段。”余罪道。
“你这样开脱啊,只能证明你这个警察心里阴暗以及行为卑鄙。”汪慎修有点怨气,全发余罪身上了。
“你错了,如果他们无辜,这只会是一个闹剧。现在之所以是悲剧,那是因为他种下了祸根……我们只是把钱放到了她面前,这个事你觉得很没底线吗?”余罪道,只要没冤枉好人,当警察的谁还会介意扮个坏人。
“算了,不和你争了。”汪慎修扭着钥匙,要走了。
“我也没和你争,值得同情的嫌疑人多了,你才见过几个。谢谢啊,兄弟。”余罪道,嗒声拉开车门,回头看汪慎修,一年多的时间,从一个穷学生到坐拥旺铺的小老板,这其中的蹊跷恐怕比案子还难解,余罪一念闪过,突然问道:“你这么反感,可为什么还要同意做呢?不仅仅是为了没当上警察耿耿于怀,想尝试一吧?”
“我说我想帮你,没准什么时候用得着你,你信吗?”汪慎修没回头,平和地口吻道。
“不信,就你不帮我,该找我的时候,你都不会客气。”余罪道。
“那你说什么原因。”汪慎修道,回头看要下车的余罪。
在照面的一刹那,余罪笑了,笑着道:“那是因为你也觉得,凶手应该受法律制裁,不管他有多么情有可原,汉奸,你不像个奸商……我怀疑你从事的事有问题啊,你这脸蛋就再帅,也不至于帅到能换回个旺铺来呀?人一阔脸就变,也不至于变到你和市里的同学都不来往吧?咱们去羊城招蓦队伍里,不会还有什么猫腻吧。”
“滚蛋!”汪慎修回过头了,空踩了一脚油门。
余罪狐疑地看了眼,拍上了车门,汪慎修一打方向,直接就走了,那贴着膜的车窗看不到面部表情,不过给余罪的心里,蒙上了不透明的一层。
“所长,咋拉,汪哥不高兴啊。”李逸风又凑上来了。
“没事,光勾引没上床,能不郁闷吗?对了,以后别找他,去市里也别找他。”余罪笑着道,一眨眼隐藏起了自己的真实表情。
“为什么呢?我正试图和这位土豪做朋友呢?”李逸风不解地追问着。
“啧,听哥的,没错……他的性取向有点问题,他刚才暗示我,他说他有点喜欢你,让我私下给你透露下,能不能下回去市里带上你,只要你愿意,他包养你……你知道什么意思?”余罪贱性上来了,随口就是一个恶心的理由,听得李逸风浑身起麻子,不迭地摇头,紧张地说着,哎呀所长你不早说,恶心死了。为事业献身我没意见,可不能失身给一个男人啊。吓退李逸风了,余罪开着车回刑警队,思想有点走神了,越想越乱,往事如潮般涌来,虽然无法确定,可不知道为什么,却有着一种深深的担心………
第70章 此谜难解
时间还真像金钱,你需要它的时候,总觉得不够。
从得到刘继祖这条线索开始,余罪带着几名属下正式介入了案情,不过很遗憾的是,刘继祖确实仅仅协助了武小磊逃走,之后再没有联系过,也因为这件事的原因,余罪判断,武小磊的父母在刘继祖开店时斥借了三万块钱,虽未明讲,但彼此恐怕是心知肚明,余罪也是籍此判断,武小磊在潜逃后某个特定的时间里,应该已经成功地联系上了家里。
而十几年前的通讯并不像现在这么方便,书信肯定不可能,刑警队对他们家监视居住持续了数年;电话当时也有难度,古寨县通了程控电话一共还不够十八年,出走时,他家里还没有电话,就即便后来有了,肯定也不会通过这种浅显的方式联系,如果联系,恐怕早暴露了,县刑警队没少在他们家身上下功夫。
于是余罪又籍此判断,两方联系肯定有一个中介,这个中介可能是一种方式,也可能是一个人,按简单的思维推测,这个庞大的家族,应该有人扮着这个角色,毕竟血缘关系是最亲的一种。
于是调查的方向,铺向了这个家里七姑八姨叔叔舅舅,几个月来闲得蛋疼的乡警,终于有事可做了。
“瞎掰不是,我怎么可能知道他?估计早死在外面了。”
一个亲戚道,他叫宋钢,李惠兰的妹妹李惠香的儿子,刚刚结婚,余罪调查问了一句,便被拒之以新房门外了。
“这么多年啦,还查啊?我妹妹可是给陈家当了十八年孝子贤女了,连老陈死了都是我妹妹打发的,他家房子也是我妹妹出的大部分钱,他闺女都是惠兰供出来的……就他亲爹亲儿子在,也不过如此吧?你们警察有没有点人性啊,你去打听打听,要有一个说我妹妹做得不够好,有一个说陈建霆不该死……我老太婆坐大狱去……”
又一位亲戚,李惠兰的姐姐李双梅如是说道。虽然把余罪和李逸风请进了家里,可话实在难听,听得两人屁股都坐不住了,可偏偏老太太不让走,絮絮叨叨讲了一番李家的事,说起来都是李惠兰含辛茹苦,把陈家上一代送走、下一代养大的事,说着就叹着妹妹太苦了,一把鼻涕一把泪,把余罪和李逸风听得那叫一个难受。
查吗?当然要查下去,李逸风几次有点心软,甚至都想放弃了。这时候他觉乎出余罪心比一般人要强的硬度了。
就一句话:查,杀人犯就是杀人犯,还尼马有理了,我最看不惯儿女闯祸,爹妈受罪的事,冲这一点,也不放过他。
于是就查,李惠兰的娘家的亲戚李玉桥、李惠杰,下一代的张重、陈高峰、宋钢,一个一个询问过了。武小磊父亲的社会关系,弟弟武青青、妹妹武秀丽,下一代钱一民、梁爽,一个一个挨着过,余罪发狠了,拖着李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