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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常书)-第2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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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羿没说话,得意地指指不远处,哇,另一辆就惨兮兮地,倒扣着,所过之处,留了一地车零件。

哇,骆家龙跟着孙羿下车,此时才看清了,孙羿控制的撞击相当精准,这辆车仅仅尾部变形严重,那辆却因为这个撞击方向失衡,翻滚了几下倒扣了。

哇……他看到了那两辆逼停的货柜、看到了远远驶来的大队警车,暗夜已经变成了警灯的海洋,数不清的警车在飞驰着,回想着这几分钟的生死惊魂,他手颤腿抖道着:

“太刺激了……太刺激了……我就知道我们兄弟有一天要闻名天下的。”

“确实刺激。”孙羿捂着肚子,冷汗方下,往路边跑,边跑边道着:“刺激得老子差点尿裤子里,其实我是准备把他吓停车的,这特么滴比我还不要命。”

“啊!?”骆家龙这才听出不是计算的,好像是意外,气得又追骂孙羿,不料这时候,夜空里砰声一声闷响,听得格外真切。

枪声,仓库里……一时间外围的几位想起了余罪,奔着向仓库跑来……

…………

…………

三十秒前,马鹏在余罪怀里,喃喃着:“我的枪……我的枪……在他身上。”

余罪把马鹏移到靠墙的位置,在这个中年男身上搜索着,找到两把,一把正是马鹏的抢走九处的佩枪。

“给我……”马鹏勉力坐真伸左手。

余罪没多想,一拉枪机递给了马鹏,马鹏瞄瞄那人,余罪踹了两脚,探探鼻息,直道着:“你下脚太重了,醒不了。”

“呵呵……好办。”马鹏砰声一枪,那人的膝盖洞穿,疼痛果真起效,宋老拐一下子尖叫着醒了,看清情况下,吓得摸着伤处直求饶:“别杀我……马….马爷……”

“哈哈……宋大军,就特么这么贱啊,还以为你多大本事,一腿还一腿,咱们两清了……我不杀你,等你上刑场时候,可别吓尿啊……哈哈……”

马鹏状似疯狂,却没有疯狂之举,余罪拎着铐子把这个人反铐起来了,尚不解气,拎着人正反扇了几个耳光,正准备朝那张丑脸捣几拳时,却看到马鹏慢慢的举枪,正对着自己。

“马哥……别……”余罪吓坏了,扑过去,死死地压住马鹏的手。

“余罪……兄弟……兄弟……你听我说……”马鹏在虚弱地喊着。

“我知道,哥……你是我亲哥,你别这样,还有挽回的余地,内奸不是你。”余罪按着他的手,另一只手帮他擦擦脸上的血迹,曾经那个生龙活虎的马哥一夜之间成了这样,他说着鼻子一酸,眼睛模糊了。

已经听到了警笛声,每一位在听到警笛声的警察,都会有一种胜利在望的感觉,而马鹏似乎已经绝望,余罪轻轻地拭去了他眼角的一滴泪,马鹏轻声道着:“回不去了……我已经错过一次,这次又打伤了同行,不会有再有机会了……余罪,你不该救我……你把我的最后机会拿走了。”

“马哥,我懂你的意思……可你不能这样啊,好死总不如赖活着,你别往歪处想……我,我也不当警察了,咱们一块混去,都特么不当这警察的,坐大狱我也陪着你。”余罪一刹那泪如泉涌,他知道在这些特勤兄弟的眼中,生死看得并不重。

“我人都废了,陪不了你了……前半辈没活成个人样,后半辈我也不想活得像鬼了。要把我当兄弟,就帮我最后一次,别拦着我……”马鹏努力抽抽手。

余罪死抓着不放,他泪流满面哀求着:“哥,你这不是让我亲手杀你吗……我,我不能让你死。”

“兄弟……你难道想看着我坐在被告席上,想看着我被铐走,想看着我坐在轮椅上等死……我不在乎什么荣誉,可我不想死得没有一点尊严……”马鹏目眦俱裂地说着,他大口地咯着血,身体剧烈的抽搐,腹部又涌出血来了,整个人凄厉得要拼命一般。

又一次抽时,余罪像呆滞了,血红的眼睛里,汩汩流着热泪,他试图去拦着,可手却僵在了空中,他知道马鹏心里最重的地方在那儿,就像他在潜伏数年,无时无刻不想着归队一样,警队是家!

而现在,却无家可归。

“哥,你走吧……我知道你难受,我年年去看你,下辈子咱们再当兄弟……”余罪一下子咬破了嘴唇,血和着热泪,他悲呛地、决然地道着。

马鹏一下子笑着,像幸福的笑,那笑容爬上带血的脸庞的时候,枪口慢慢地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他灿烂地、幸福地对着余罪喃喃道着:“兄弟……谢谢了……”

“马………哥。”邵帅和鼠标奔进来了,被这一幕吓坏了。

砰……枪响,血溅,余罪蓦地一动,感觉到了脸上滚烫地血滴。

邵帅和鼠标愣在当地,看着马鹏,血顺着脸颊慢慢的流下来了,流过了他安详的遗容。

邵帅在明白的这一刻,他一下子疯狂地奔上去,撕着余罪的头发,踢着、踹着、狠狠地扇着他耳光,在哭着骂着:“混蛋……你怎么能让他去死……你这混蛋,是你害了他,早知道杜立才有问题也不告诉他……你混蛋……你怎么能让他去死啊……”

任凭雨点般的耳光和拳头落在身上、脸上,余罪像木然一般,没有什么反应,后进来的大队人马也实了这一幕看傻了,半晌几个人才劝住了邵帅。

此时的余罪状已狼狈不堪,劝走了邵帅,有人拉着他,他木然地站起来,看着仓库里涌进来的警察,看着围在身边的兄弟,一直在人喊着余罪、余罪,他恍若未闻,木然地走着,人群下意识地让开了通道,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什么也没有做,几步之外,一阵眩晕,他软软地倒下了。

“余罪……余罪!”

接应的三队孙天鸣、重案队邵万戈发现不对劲,一行人围着,邵万戈准备抱人时,手黏了下,他掀开了余罪的衣服,在皮带上赫然一个弹洞,腹部已经殷了一片血。

“快……送医院,他中枪了,怎么拖到现在?”邵万戈抱着人,警员潮水般地分开,直上警车疾驰而去,半路拦下了向现场来的救护车,掉头疾驰,直驶医院。

…………………

…………………

这一夜可经历了多少的惊心动魄啊。

高速围捕的特警还在回撤途中,现场尚未清理完成,这里却发生了更激烈的围捕,战果有点出乎意料,七对六,嫌疑人被击毙一名,重伤三名,余下皆生擒,如果是装备精良的特警队执行任务也许让人觉得正常,可偏偏是几位训练不过两周普通刑警,这场遭遇战,就变得让人叹为观止了。

晚二十一时,崔彦达厅长在李磊、许平秋一干指挥人员的陪同下到现场时,一行人寂然无声,逃逸的撞车地,马铄、杜立才双双重伤,已经开始抢救;被封锁的现场车零件碎了一地,厅长的专车车尾已经掀去了一片,冲出来的货柜一辆斜在绿化带里,另一辆歪头撞进路边护栏,嫌疑人已经解押离场,只有逃逸出不到一公里被熊剑飞击毙的一位,已经覆上了尸袋。

车停在第二制药厂的门口,崔彦达下车时,回头许平秋道:“那位怎么样了?”

“中了一枪,正在抢救,其他人没事,就是有位队员被爆炸擦伤了点皮。”许平秋轻声道。

“一定要抢救过来……我们已经失去一位了。”崔厅黯黯地道。

许平秋鼻子一酸,抚着脸,强忍着。这一行直进那个困挠了专案组近两年的制毒窝点,在全副武装警察的包围下,那个窝点显得那么的微不足道,却吞噬了不知道多少活生生的性命。

人群慢慢地让开了,现场现在眼前,已经很少动情的法医在抹着泪,把一只染血的手枪交到了崔厅手里:“……他右臂中了两枪,腕部肘部各一枪、左腿粉碎性骨折,是被钝器打断的,腹部中了一枪,伤到了脾脏,全身多处软组织挫伤……他遭到了毒打,口腔里咬碎了四颗牙……他是……”

许平秋制止着法医的汇报,侧身让开的法医按捺不住了,呜声哭出来了,那样的痛苦,他不知道是怎样熬过来的。可熬过来,又为什么要朝自己开上一枪。

“三军可夺帅,匹夫不可夺志啊,一位宁愿带着尊严去死的人,会让我们所有苟活着的人羞愧!”

崔彦达肃穆地敬礼,他轻轻地抚过那张已经没有知觉的脸,苍白的颜色,怵目的弹洞,遗容很安详,仿佛死得其所,手微微地张着,似乎还保持着握枪的姿势,似乎还期待着,要抓住了。

崔彦达慢慢脱去了警装,轻轻地覆在马鹏的身上,挥挥手:“带他归队吧。”

一瞬间,崔彦达声音颤抖,泪如泉涌。

许平秋拉开了人,抬着担架,即便是铁石心肠,也止不住热泪盈眶,记忆中的一幕一幕,那些刀光剑影,那些明谋暗战,多少次命悬一发,那个矫健的身影总能化险为夷,可在最终,却把子弹射向了自己。

他有过错,可他心里最重还是家国国家。

他有过错,可他最终没有忘记自己是警察。

失去了生的荣誉,谁也夺不走他死的尊严。

慢慢地前行着,在熠熠的警徽下,无数只手,庄严地向他致以礼敬。

车前回眸间,看着已经冰冷的尸体,许平秋对着麾下数百警员,颤抖着地声音长吼着:

“现在,我宣布……西山省刑事侦查总队特勤、一等功臣、禁毒局一级警司……马鹏同志,正式归队!”

一声吼,总队长老泪纵横。一声吼,呜咽声起,如泣如诉。是夜,被拦截的货柜车里,载有制毒必须的分离、化合设备两台,已经包装成医用消毒水、维C片的高纯度氯胺酮、羟基丁酸………全部是处方类产品,数量已经无法千克计了,准确的数字是:三点六吨!

这里还不是行动的最后一步,最后一步发生在零点,在回撤的九处外勤里,原九处外勤组长、专案组重要成员郭鹏广被正式逮捕。

他在九处的通讯设备和安全系统里做了手脚,这个怀疑最早是余罪提出的,最终在把九处外勤全部集中到总队集训时,支援组检测设备时发现的,这是曹亚杰和李玫的强项。是一个分频电容,这意味着加密没有任何意义,可以像收听广播一样,捕捉到九处的所有命令。泪迹未干,抓捕仍在继续………

第38章 天欲破晓

天亮了。

平臂推窗,一股清凛的空气扑面而来,肖梦琪连着开了数扇窗户,一室浊气尽去。

即便在后台也能感觉到前方的惨烈,大量翔实的照片、现场证据连夜清理,这些东西是不会公布与众的,这也是维护和谐环境的必须的,谁愿意让普通市民看到这些东西进而人人自危?

审讯在特警总队、重案二队以及九处临时征调的武警总队后勤处进行着,嫌疑人、伤员、死者,这一夜是多少警察的不眠之夜无从统计,不过她知道,应该很多。最起码禁毒局会议厅这两组人,谁也没有合眼,也许最震憾的不是那个即将水落石出的大案,而是那位把枪口对准自己的警察。

严格地讲,他已经上了通缉名单,算不上警察了。

可为什么却有如此多的警察为他洒一掬泪!?

一整夜是在一种沉闷的气氛中渡过的,现场的物证、涉案人员的社会关系、经济联系、京城和五原两地警察通力合作,以一种飞快的速度在剥去这个披着合法外衣的团伙真面目。

姚曼兰上了通缉名单。

戚润天夫妇上了协查名单,无法想像的是,戚润天的夫人顾晓彤居然是五原第二制药厂的合作方股东之一,隐隐地揭开这冰山面目才发现,也许最赚钱的不是外表风光的晋祠山庄,而是这个有合法制药外衣的“制毒厂”。

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从她身上查到了杜立才的线索,专案组怀疑,在合作方的股东中,杜立才占了一份。

同是五原富豪的燕登科、周森奇以及栗小堂等数人均上了调查名单。

刑事侦查总队特勤处在此时又提供了一个重要线索,根据一名特勤的有效活动,已经把姚曼兰牵涉到的官方线索捋出了不少,其中卫生部门、药监部门、甚至交通部门,有不少主管人物列列入的调查名单。

肖梦琪知道,现在也许省厅正在开会研究,也许已经波及到官方的层面,反正她接到的第一项命令是保密等级提高,所有的真相仅限于在这里消化。

或者,不叫真相,应该叫丑闻。“两年多前,第二制药厂因产品滞销,生产工艺落后而进行改制,时任市招商办主任的王**给制药介绍着一位外籍华人投资,当时拟投资额度是两千万元,不过迄今为止仅到账不到五百万,一部分用于发放厂里拖欠的工资,一部分建了现在的仓库……根据企业资质查证,第二制药厂有生产处方药物的批文,审批产量为每月300千克,不过从昨晚查到情况看,应该远远高于这个标准,按照他们的生产期和出厂记录,我们粗略估计……流向市面的失控处方类药物,有60吨左右……”“这是各月出入的账目,他们是以医用碱、维C片、感冒灵等方式运输的,主要运输方式两种,一种是列车专运、一种是汽运,主要销往地……羊城,港口……国际市场上,仅氯胺酮一项,出厂和销售的差价达到十倍。”

“化验结果还没有出来,不过从制作的工艺来看,应该就是我们追踪一年多的毒源所在。”

李磊胸前起伏着,摆手示意着警员停下了汇报,真相给他的震憾远远高过预期,也许没有传统意义上的“毒贩”,而是一帮无良奸商,买通的无良官员,共同炮制了这一起延时两年的贩毒大案。

案情渐趋明了,可为什么却不像以往有一种成就感,他看看同行,看看刚从省厅归来的许平秋、史清淮、万瑞升等人,却是一种无语的感觉。

“对不起,抽了一晚上烟,让你们受苦了。”

许平秋意外地和霭了,道了个歉,就他一个烟囱。

“不用道歉,该道歉的应该是我们,接下来,省委有进一步指示吗?”李磊问,这时候,他也当不了家了。

“纸里包不住火了,那就要有很多人要被烧成灰了,这个我不担心,李副处长,我想求你个事。”许平秋客气地道。

“不用说了,我知道。”李磊瞬间变得有点悲恸,双手合十,作着揖,生怕提起马鹏的事,对于他的处理意见肯定要征求九处的意见,可到这份上,还能有什么意见,他道着:“在他的问题上,我的工作方式有失误,我会对此认真检讨……至于那笔钱,就让它永沉下去吧。”

“谢谢,那笔钱我会给您一个交待。”许平秋谢了句,双方在此事上,意见高度一致。

“余罪同志怎么样了?”李磊问,他意外地对这个名字记得很清,怎么也不敢相信,许平秋居然能驾驭了这种人。

“手术刚结束,还在昏迷中。”许平秋叹了口气。

倚窗的肖梦琪莫名地鼻子一酸,她侧过脸,悄悄的消灭了眼角的的湿迹,在电脑屏幕的俞峰、曹亚杰、李玫,手速慢慢地放缓了,似乎陷入到了曾经亲密无间的回忆中,又见到操场上那个作怪的,天天给大家起绰号的小刑警。

气氛又重归于沉闷,如果不是涉嫌泄密的事,也许这件事会成了所有参与者职业生涯中一个辉煌的巅峰。很可惜,涉及到官商,恐怕不会了。

反泄密专员杨正转移着话题问着:“许副厅长,早听过您神探的传闻,昨晚真见到后,才发现有过之而无不及啊,我到现在都没明白有些细节。”

许平秋讪笑了笑道:“之所以神了点,是因为我和那些牛鬼蛇神打交道的时间太多了。你想知道什么细节?”

“比如,怎么怀疑到郭鹏广的?”杨正问,很好奇,这个专业他想像不出,谁有本事未卜先知。

“不是我。”许平秋道。

“是余罪?”李磊惊声问。

“对,还记得那次他把郭鹏广打得住院吗?就是那件事,让他怀疑郭鹏广有问题。”许平秋道。

“什么?那件事?”杨正不解了。

“对,当时他是奉九处的命令化妆潜入桃园公馆,以商人的身份……被打秋风的余罪等人无意中抓到了,这种大水冲了龙王庙的后果只有一个,不管暴露不暴露,按规矩这个任务就得结束了。”许平秋道。

“是这样的,可哪儿露了破绽?”杨正问。

“这就是破绽,其实余罪告诉我,他已经发现了这个人的身份,就是故意往死里揍,等着他亮明身份。”许平秋道。

“那不亮身份,就代表着有问题?”杨正不解了。

“拼着挨一顿揍也不亮身份。图什么?况且宁死不屈的人不容易见到了,那即便有,也应该有什么理由吧,他的理由如果是保护九处的秘密,实在站不住脚……因为任务已经结束,那就没有秘密可言了。恰恰余罪也最不相信就是品格和气节,所以他告诉我,这个人有问题……他的理由是,表现的太忠诚的人,一般他们的忠诚就是个表现而已。”许平秋道,淡淡的笑意。

当然,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理由许平秋没有讲,余罪和林宇婧是情侣关系,在那件事上余罪能直接地判断郭鹏广说了谎话。既然开口就是谎话,那还有什么可信度?

“那杜立才……咝,我实在不敢想像,他上了通缉令,居然还敢再找回来。”李磊道。

“肯定是性命悠关,才铤而走险。这个有待于咱们的进一步发掘了。”

许平秋欠了欠身子道:“他在禁毒上工作了十几年,论胆气不比马鹏差,他这个家人被绑,迫不得已的故事编的相当好,而且他了解我的行事风格,肯定会不拘一格,起用非禁毒上的人员,当余罪四处寻找他的时候,他适时地出现了……他也了解余罪,余罪是个心里不装原则,可很重感情的人,而且他也不怕余罪,不管是拳脚还是枪械,十个余罪也不是他的对手……他选择出现只是想通过余罪,向专案组传递虚假的信息,以他禁毒局工作十多年的经验,编‘毒源’的故事非常容易,而且也在前期成功地骗过了我们……在那样一个藏身点,他可以随时逃走。”

“那余罪是如何发现他身上的疑点的?”李磊问。他知道嗅源作手脚的事,就是等着他演完戏逃走。

“他根本就没相信过……”许平秋道,把排泄物检测的故事讲了一遍,听得众人瞠目结舌,居然在这种意想不到的地方找到破绽,之后当然是虚于委蛇了,现在李磊不得不佩服西山的这位老神探了,敢情根本不是疏于追捕,就是把通缉人员摆放在那儿,用他牵扯出更大的战果。

这胆气,可把九处的听得心生寒意了,要是杜立才猝然对余罪下手,要是在相处间发现问题,那后果岂不是无法收拾。

“真不愧神探之名呐。”李磊叹道,由衷地赞了句。

“更多的时候,神是一种象征,一个摆设,那就是我。真正探到的,不是我。”许平秋概然道,长舒了一口气,眼睛看到窗外时,他舒展着双臂道着:“天大亮了。”

“对,天大亮了。”李磊附合了句。

“还有很多事要做。”许平秋看着李磊道。

“对呀,这不等着您下命令吗?”李磊道,一桌皆笑,善意的。

“那好,我开始发布命令。万代局长,召开禁毒人员全体大会,宣布本案结果,措辞你斟酌一下。”

“清淮,你组织禁毒局综合办、党办、后勤,筹备一下马鹏同志的追悼会。”

“肖梦琪,加紧后台支撑信息梳理,追捕人员已经分赴各地了,消息恐怕已经传出去了,对必须追捕的要在最短时间里找到线索。”

连续发布数条命令,众属下称是时,许平秋慢慢地起身,告辞走着道:

“我也有件事要办,去接一下还被禁闭着的同志,去医院看看还有昏迷的,还用,再也醒不过来的。”

慢慢地踱步出去了,李磊从这位并不高大的老人身上似乎悟到了什么,或许他不是神,可他身上有一种精神,那种精神会让人折服,让人无条件的信任………

………………

………………

“说几件事,不许哭鼻子了啊。”

任红城站在总队的禁闭楼上,面前站着林宇婧和李方远。

“第一件事,即时解除审查,恢复李方远、林宇婧同志的正常工作。”任红城宣布。

“啊?是吗。”李方远一下子如释负重。

“我就知道,他能做到。”林宇婧兴奋了,她急切地问着:“余罪现在在那儿?他知道我没事了吗?”

咦?老任奇怪地道:“我以为你们会好奇内奸是谁?”

“对呀,内奸是谁?”李方远问。

“回头你们就知道了,有问题我不予回答,第二件事,请不要对组织有任何情绪。”任红城道。

好像这点不那么容易,李方远和林宇婧都是一副苦瓜脸,莫名挨了顿审查,总不能还得表现出感激涕零的样子吧,好在李方远还知趣,笑着摇头道:“没有,没有任何情绪,我们禁得起考验。”

呵呵,老任笑了,他识人不少,这种情况,他宁愿更相信还有点逆反情绪的林宇婧,他劝着道:“其实就有也没什么,警察这职业从来就是这样,你得防着同事坑你,得防着媒体黑你、得防着犯罪分子害你……反正吧就一句话,没事就好,我干这行被组织审查了不下十回,没办法,性命攸关,马虎不得啊……走吧。”

带着两人下楼,李方远显得情绪很好,林宇婧却是有点狐疑地问:“毒源找到了吗?”

“还真找到了,否则我也出不来啊,其实我和你们一起被审查的,刚刚解除。”任红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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