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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罪(常书)-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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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介个可以理解,我们也挺失望的。这有什么生气的。”鼠标道,拽着余罪,生怕他惹事似的,余罪叫安嘉璐直入主题,安嘉璐翻译几句,可不料那一对男女老外都不是善与之辈,叽里呱拉说了好大一堆,听得安嘉璐翻译不及,不过余罪判断没有什么好话,鼠标是却很有感慨附耳对李二冬道着:“哎呀,可惜了啊,没好好学外语。”

“学那有什么意思,正好听懂人家骂你。”李二冬也有点生气了。

“不是,还没调戏过大洋马涅,会两句调情的多好。”鼠标咧着嘴,本来安嘉璐那位同事脸色铁青,一下子又被鼠标的贱相给逗乐了。

说了一会儿,安嘉璐小声地翻译着:“马克先生说,他们不但要抽出对华的投资……而且要把中国警察的嘴脸公诸与世……米歇尔女士说,她走过世界上很多国家,觉得中国警察是最糟糕的,从丢东西开始,她报警后,居然没有得到应有的待遇……”

惯例的牢骚,余罪打量着怒气冲冲的男老外,气忿不已的女老外,不知道两人是不是一对,不过表情如出一辙,看样丢东西是丢急了,像普通人一样,没办法,就把气往关心他们的人身上撒,当然,首选就是警察喽。

“拽个毛呀?抽投资吓唬人,谁不知道现在中国有钱,相比而言,他们才是吊丝。”鼠标道,李二冬附合着:“就是啊,天下警察还不一个样,不糟糕都当不了警察。少见多怪。”

安嘉璐和那位同事又被气笑了,余罪瞪了眼,让两人闭上臭嘴,两人还咧咧你有本事你跟长毛的老外叫板呀,可不料话音没落,余罪还真叫板上了,他一指两位人高马大的外宾,像对待嫌疑人一般气势汹汹地道着:“告诉他们,我们是中国警察,我们在履行职责,不是来接受他们的谴责来了……说呀,就这么翻译。”

两眼炯炯有神,话里字字掷地有声,安嘉璐像是鸟气也受足了,心一横,脱口而出,译出了这句话,果真有效,那两人正准备发一通牢骚的老外,蓦地直眼了,开始重新打量余罪这三个人了,余罪继续道着:“告诉他们,现在有超过一百名中国警察在寻找他们失物的下落,我们需要信息和时间,需要的不是侮辱和问责,如果连起码的理解和尊重都没有,那我们欢迎他自己想办法。”

连日来,省厅来人迫于压力,不但对老外,对那两名翻译也是唯唯喏喏,听得余罪连连发飚,安嘉璐有一种异样的痛快感觉,义正言辞地把这些话译过去,那两位老外,像是傻眼了,巴巴地瞅着余罪,好半天那位米歇尔才奇怪地问了句。

“她在问你的警衔。”安嘉璐道。

“告诉她,保密。”余罪道,不好意思说出来而已。

安嘉璐一翻译,那两位老外会错意了,以为一身便衣的余罪来头不小,于是放下了小觑的心思,余罪又让翻译了一番省厅领导高度重视,已经会同各警种开始全力追捕窃贼的官话,都是许平秋交待的,说到中途两名中国翻译来了,连他们也有点奇怪气氛颇好,居然没有吵起来。

“好了,我要例行一次询问,为了方便日后的定罪,你们的话要被录音。”余罪摁开了录音机,往桌前一放,没人请他坐,他自己拉了张椅子,大马金刀一坐,面对着两位外宾,同来的翻译有点紧张了,结结巴巴地翻译着这话,果不其然,男老外又是生气了,叽里呱拉说了句,翻译同声译道:“马克先生说,这样的询问已经进行了两次,他已经没有耐心再和你们重复那些无关紧要的事,他想知道,你们的进展到那一步程度了。”

“已经确定了几个重点嫌疑人,而嫌疑人就从马克先生身边走过,而且马克先生遗漏了很重要的情况没有向我们提供。这就是我们来此的原因。”余罪放了句谎话,译过去后,那两位面面相觑,余罪终于听懂了老外嘴里吐出一个单词:SHIT。

“这不高知嘛,怎么还说脏话……靠!告诉他们,不管他们相信不相信,丢东西的责任也有他们疏忽的成份。”余罪道,放开来,敢胡来了。翻译刚说了一半,男老外拍案而起,叽里呱拉说了一堆,表情很激动,就差捋着袖子打上来了,翻译同声道着:“……马克先生说,你要为你的话负责,他要找你们最高的警衔的领导反映,这是诬蔑和推脱责任。”

“让他坐下。”余罪不屑地摆摆手,看了眼油头粉面的翻译,直说着:“问问他们,是不是在机场出口的途中,遇到了一位女人……一位气质卓约,很有姿色的女人。”

莫名其妙的一句,听得在场人发懵,翻译小心翼翼说出来,两名老外一下子又回复了面面相觑的样子。

“这就对了,那儿是监控的死角,我甚至可以猜测到,是那位女人主动找你们搭讪上的……尽管我不知道她在马克先生身边还有这样一位美女的情况下如何做到的,不过我肯定她做到了……你们在出口和取行李的地方滞留了一分二十秒,应该发生了点什么故事吧?对了,翻译就应该知道。”余罪道。

两名老外更愣了,翻译把话译过来,女老外两手伸手,像是急于给余罪解释明白什么,男老外却是有点糗,和翻译附耳说着什么,安嘉璐听懂了,她在微笑,笑着附耳告诉余罪:“好像有一位女人和马克先生相谈甚欢,米歇尔很不高兴,她在埋怨马克……米歇尔是马克的私人助理,他们不是夫妻,不过,住在一起。”

余罪一愣,侧头时,看着安嘉璐的俏皮美目,笑了,坐定时一整脸色,缓缓地道着:“你们不是要把实情公之于众吗?好啊,真相如果摆在面前,我相信对于治安和警察,公众一定要谴责的,但对于RX公司本身,二位说说,他们会迁怒于ZF,还是会追责属下?”

俩老外无语了,把一个公司和一个国家放到一起,该牺牲的是什么不言而喻,两人小声和翻译说着,翻译换了一副很客气的口吻道着:“这位警官先生,马克先生愿意接受您的询问,并且愿意为您提供一切需要的协助。”

“早说嘛,费这么大劲,把那天的情况,重头叙述一遍,越清楚越好,特别在即将进入取行李电梯之前。”余罪道,摁下了录音,两名老外仔细地回忆着,不过说的什么可听不太懂了。安嘉璐同声翻译着,大致情况和所料出入不大,两人不是第一次到中国,下飞机已经很习惯这里的挤攘,从重桥口开始一直是和翻译一起走,不过在通道拐弯的地方,突然间冒出来一位中国姑娘,像是就等在那儿的一样,他唤出了马克的名字,而且拿着一本英文原版的著作要求签名(翻译解释,马克除了是一名出名的机电工程师,还是野生动物保护爱好者,为此写过一本乏人问津的专著),马克自然是喜出望外,连签名带寒喧,还应邀接受了美丽的中国姑娘一个友好的吻……米歇尔插话了,意外的是她对那位姑娘评介很中肯,有气质,能讲流利的英语,对她的故乡比利时的文化也有了解,两人还谈过几句,告辞的时候,依依不舍,米歇尔还把下塌酒店和名片都给了她。

“其实这俩老外挺友好的,怎么就遭贼了呢。”余罪小声道,回头看了眼,却不料恰于正在附耳小声解释的安嘉璐来了对脸加对眼,安嘉璐下意识地一躲,剜着眼看他,很不悦的样子,这蹙眉生气的样子更添几分风姿,余罪得意地一笑,又翘着二郎腿坐正了,掏了支笔,展开一张纸,粗粗地画着通道,问着当时几人各在的位置,两名老外仔细地指出来了,最后一件事了,想了片刻,余罪才把身上装了很久,已经有点皱的纸张展开,问着两位:“看看,是不是她?”

OH!MY-GOD。米歇尔紧张地道,遇上人的画像出现在警察手里,她知道是什么情况,此时有点崇拜地看着余罪,频频点头,就是她!

这句话不用翻译了,在场的都听懂了,最起码听懂那个强调的单词了。

………………………………

………………………………

询问结束,两位老外送到了电梯口,女老外又是期待又是抱歉,进电梯时给余罪一个重重的拥抱叽里呱说了一堆。翻译一下是,拜托这位神奇的中国警察,一定把我们我失物找回了。翻译直送出门厅口,人转回去时,安嘉璐很兴奋地道着,就省厅来人,也没这么大面子,她异样地看着余罪,也像要重新审视一番似的。

余罪呢,第一次觉得有把自己形象拔高的欲望,正待吹嘘几句,不料煞风景的来了,鼠标可不觉得余罪怎么样,而是吹捧着安嘉璐道着:“安美女,你的英语说得真好。”

“你虚不虚,好像你听懂了似的?”李二冬道。

“最后一句我听懂了。”鼠标道。

“那老外说SHIT,听懂没,说你呢。”李二冬道。

标哥火了,两手一前一后掐着李二冬叫嚣着:“怎么着,怎么着,故意跟我过不去是不是?”

就是故意让标哥在安美女面前无地自容嘛,岂能不让鼠标火大,一掐,安嘉璐一劝,鼠标更来劲了,那位同事笑得更欢了,余罪直接了当解决了,一人一脚:“掐什么掐?咱们一对半英盲,谁笑话谁?去,车上等着。”

两人哼了哼,互不服气,往车上走着,余罪再使眼色,看那位同事时,这位出入境管理处的姑娘知趣,暖昧地笑了笑告辞回去了,鼠标和李二冬刚走几步觉得不对了,哎哟,尼马这人真不要脸,把兄弟支走,他和安妹妹聊什么呢?李二冬火冒三丈要上去讨个说法,不过走两步又退回来了,鼠标坏笑着问,你咋不去涅?二冬兄弟喟然长叹着:“没用啊,标哥,余儿这个贱人,连老外都敢训,咱干不过他。”

两人心知肚明,在警校把安嘉璐当梦中情人的不少,但敢当面去送花的,除了解冰也就余罪一个奇葩。尽管在大家看来两人怎么看也不会是一对,可你不得不承认,那种不要脸的勇气不是谁都有的。

隔着十几米,安嘉璐在无聊地踢着水泥地上根本不存在的小石子,她甚至有点脸红心跳,在心里觉得已经把某个人遗忘的时候,不料出现才发现他给别人留下的印像是如此地深刻,对了,身边这位不就是吗?

“安安,你又漂亮了啊。”余罪搜肠刮肚,半天就来了这么一句让安嘉璐喷笑的话,她反问着:“就这一句?我怎么觉得一点创意都没有。”

“哦,是没什么创意,一直就这么漂亮,只是现在更漂亮而已。”余罪道。

“不要这么酸好不好?还没问你呢?毕业后都到什么地方去了,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上周我去二队,见过文涓,连她也不知道你的消息。”安嘉璐道。

“能去哪儿,没人要,就把我们几个都扔到反扒队和那帮协警混去了。”余罪道。

“哦。”安嘉璐愕然地一声,盯着余罪看,突然问道:“难道,猎扒报道,说得是你们?”

“不会吧?连你们也听到过我们的大名了?”余罪故作惊讶地道,然后又很谦虚地说:“其实我们只是尽了一个警察的职责而已……别笑,队里规定我们只能这么接受采访。”

安嘉璐笑了,笑得很开怀,每每遇到了余罪和那帮荤素不忌的同学,总是让她如此地开心,她好奇地问着,对那些抓贼的经过是如此地神往,以至于埋怨自己在窗明几净的出入境大厅是浪费青春,越说越投机,不经意间已经是面对着,不经意地间,她发现余罪一双明亮的眸子,不离她的脸庞左右,她笑着转了话题道:“你这双眼睛这么贼,不会是盯贼练出来的吧?”

“当然练出来了,否则省厅怎么可能挑到我……对了,信不信我能一眼看穿你。”余罪道,很神棍的表情,最容易勾起女生好奇心的那种,安嘉璐那是这个比贼还精明的猎扒对手,随即就上当了,摇着头道着:“骗人的吧?看穿我?”

“你现在还是单身。”余罪小声道,四下张望,生怕被人看到似的,安嘉璐一怔,余罪又说道:“你的内心很矛盾以迷茫,不但感情没有归宿,甚至连生活也没有方向……简单地讲,就是对现状很不满,但又有一种难以改变的无力感,对吗?你很失落,近期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余罪的贼眼能看到的东西太多,还真把安嘉璐唬住了,她愣愣地盯着余罪,半晌才问着:“你还看出来什么来了?”

余罪作势仔细端详着安嘉璐,仍然是一副青春靓丽的外貌,其实最让余罪好感倍增的是安嘉璐那次毫无保留地帮细妹子一把,可半年未见,他在这个熟悉的面庞上发现了似乎有点难以言表的东西,他不知道来源,甚至他有点怀疑是安嘉璐和解冰的感情出了问题。

“我还看出来……”余罪端详着,慢慢地笑意浮在脸上,他缓缓地道:“现在似乎有一个很艰难的选择摆在你面前,让你无所适从。”

安嘉璐像是一下被击溃了一样,马上否认着:“一派胡言。”

说着扭头就走,怕是正说中了心事,可余罪愣了呀,他根本什么也不知道,正准备开个玩笑,来一句:你选择我吧?可反应这么强烈又让他真看出点东西来,许是心里真有什么不痛快的地方。不过他很懊丧,这可好了,还没套两句近乎呢,把妞给惹了,余罪看着如小鹿奔走的安安,后悔地直拍自己的嘴巴。

哦,意外总是有的,他刚准备归队,安嘉璐又去而复返了,奔着回来了,她一种复杂的眼光审视着余罪,半晌才问:“有时间吗?”

“案子完了就有。”余罪道。

“这是我的电话和地址,有时间约我。”安嘉璐递了一张名片,通用的那种警务名片,余罪反扒队穷单位可没这种待遇,他笑着说着把自己的发到她手机上,安嘉璐异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扭头慢慢地往酒店走,余罪抓着这一闪而逝的时机喊了句:“哎,我可以送你花吗?”

“算了,我怕你又捡一束来骗我。”安嘉璐头也不回地说道,说得余罪脸色好不糗然。

兴奋地,幸福地回到了车边,闻着名片上温馨的味道,不料有咸手伸过来抢来了,余罪赶紧藏,鼠标和李二冬夺了半天没夺出来,拽着余罪要审问刚才扯半天扯什么来着,这个事好处理,余罪说安美女见到他了,终于以慰相思之苦了,惹得那俩兄弟向他直竖中指,说了句外语:SHIT!

不过此行收获可不小,又带回来了一个直接嫌疑人的清晰照片,把许平秋和马秋林两位老头刺激得呀,刚回家走到半路,又折回机场了…………

第30章知己为谁

“她?姓什么?叫什么?受教育程度是什么?有没有前科……你确定她是主谋?难道不能仅仅就是一个崇洋媚外的女生?”

“现场无法提取任何证据证据这个子虚乌有的女人和本案有关。仅仅有一个侧面的面部特征,这可有点玄了,你知道最高客流量是多少?四万人次啊。”

“如果有关,最起她和应该和前两个嫌疑人有所交集吧?可事实上,反查了案发前三天的监控,都没有发现。”

“我觉得重心应该放在取行李和乘机两个嫌疑人身上,市技侦中心正在分析咱们提供的肖像画面,很快就会有结果……这个时候改变侦破方向,我怕时间来不及。”

烟雾腾腾的会议室,因为这一新的消息重新聚起了的各路刑侦高手齐齐置疑这个新的女嫌疑人了,无名无姓,而且从监控上根本找不到她和其他两名嫌疑人的交集点,怎么可能相信,仅凭她和老外搭过讪,就认定她是主要嫌疑人。

还是那句话,证据,你得拿出证据来。可余罪这一行除了证明两位外宾见过画像上的女人,什么也证明不了。

恰恰相反的是,民航分局十多位技术人员在监控上找到了新的证据,频频出现在现场拍照的一个嫌疑人,现在已经快浮出水面了,这个时候,几位反扒队的又提供出新的线索,这几乎等于要推翻先前的侦破方向另开炉灶了,都这种时候,谁还敢再冒险一试。

兴奋回来的余罪给泼了盆凉水,哥仨凉了个从头到尾,怎么判定这个女人涉案,余罪脸上那点证据已经消失了,而且那事恐怕他也不可能再讲出来,所以,面对着置疑,保持着缄默。

刑侦七大队副队贾希杰,瘦高个子,两个鼻孔像烟囱一样喷着烟。沼安支队来的王冲生,匆匆赶来的,这么晚了也没休息上,稍有不悦。至于特警支队那位以追踪闻名的尹南飞,不时地看着许平秋和马秋林,神色里觉得还是有点匪夷所思了,怎么能这么仓促就搞定个嫌疑人?

几个高手中较老成的杨永亮,四十开外,他掐了烟头,仔细地看着会议桌上铺的那张肖像,电脑合成的,皱巴巴,他狐疑地问着余罪:“这位同志,你追这个很久了?她以前有什么案子栽在你手里?可以直接把案卷拿出来比对一下嘛。”

完了,他妈的一个比一个鬼精,看了张肖像就能联想很多事,那皱巴巴的样子,八成让人判断已经装在口袋里很久了,余罪撒了个谎,摇摇头道着:“没有,如果有案子栽在我手里,那就容易多了……简单地讲,她在坞城路出现过,不过可惜的是我没有抓住她。”

众人愣了下,余罪这脸皮颇厚,干脆打破别的想像了,直接说道:“不是她栽在我手里,而是我栽在她手里,我追她已经很长时间了。”

哦……失手的案子,在场的同行都理解了,不过对于余罪不能提供任何侧面的证据却是无法认同。见面会很沉闷,鼠标和李二冬被这么一干老男人盯着,有一种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就是嘛,尼马这眼神怎么都有点贼。李二冬暗道着。

一群变态,看女人都没见过这么贱的眼光。鼠标不自然了挪挪屁股,被这么多老男人盯着,那滋味比脱光了让一群女人欣赏还觉得难堪。

余罪倒是无所谓了,曾经在羊城的看守所,经历过这个更难堪的事。他欠欠身子,摊手道着:“来办案我们只是协助,协助也能提供想法和意见,反正五十多个小时错得已经很多了,不在乎我们这一单不是?”

这话里有刺,毕竟那冒头出来的嫌疑人也是这几个小警的手笔,话里似乎很责难这些刑侦里的老人一般,让众人颇有几分不忿。就是嘛,反扒队的,刑警编制都是勉强给你们的,拽什么?

“这个提议,先搁着……不过可以做为一个参考的侦破方向……我知道,时间拖得越长,大家心理上的压力越大,不过越是在这个时候,越得保持放松和从容的心态,否则的话,嫌疑人从你眼皮底下走过,你都会忽略的……刚才我和马师傅走了一趟现场,收获很多啊。”

许平秋出来的圆场了,意外地直接否定了余罪的提议,他转着话题道着:“我和马师傅商量了一下,有几个特点大家注意一下,第一,这个手法虽然很巧妙,但也很老套,类似于早年行走于市井中拆白党一类人,这类人连骗带偷都是高手,除了玩技术,还经常跟人耍心眼,一不小心就会着道;第二,我粗略估算了一下,机场的监控能覆盖面积八成左右,卫生间、饮食摊、购物区、VIP场所、以及甬道,对于小贼这里是绝地,可对于高手,不可控的盲点太多了,我们的工作出现遗漏在所难免;第三,刚才我在电话上和崔厅汇报了一下,他托我代表他向参案同志表示慰问,上面都知道大家很辛苦,不过还得坚持一下,有时候胜负就在于咱们坚持和多一秒和少一秒………”

就在许平秋搜肠刮肚试图再鼓士气的时候,在座的一位电话响了,是特警支队的尹南飞,他附下身子轻声接电话,可不料一听腾地站起来了,在座的注意力一下子被他吸引走了,他边接着电话,边打开了笔记本,按着身份确认接受传输,扣下电话时,喜于形色地道着:“技侦恢复出了乘机嫌疑人的照片,………他们觉得,面部特征比对吻合度可以用于协查了。这个人屡次出现了五原机场拍照,虽然和乘机嫌疑人的相貌相差很大,不过经过我们技侦面部恢复,应该同一个人。”

“我看看。”许平秋要着电脑,传输到屏幕上时,这位长年和网逃打道的特警队的指点着,眉部、面部,以及发型,做了几处可能的恢复,比如把眉毛剃掉画高一点,显得脸型就长了;比如把腮上的阴影做重一点,肤色做深一点,人就显得年老了……在现代技侦手段微描蓦地,显示出来的,却是一个看上去年轻十多岁的人。

“干吧,抓这样的人,对你们没难度……都动起来,找到一点,集中力量拿下。”许平秋扔开了电脑,那几位不同警种的高手,敬礼匆匆而去。一眨眼,就剩下他和马秋林两个老头,还有坐在会议桌末尾三个傻乎乎的小反扒了。

许平秋对着鼠标那憨样笑了笑,不过标哥心里不爽,没给他好脸色。李二冬瞧见了,就装着没瞧见,辛辛苦苦奔了半夜,拿出来的东西看一眼就被否定了,搁谁谁也不爽不是,当许平秋又看到余罪时,这回该让他愣了,余罪平静如水,一点也不像有气的样子。

“脾气磨得不错,我以为你会责问为什么不支持你的想法。”许平秋笑着道。理论上应该支持,他了解余罪那双过目不忘的眼睛,曾经描出来的画像抓住过比这个案子更重要的嫌疑人。甚至他更愿意,余罪找到的,是一条更重要的线索,但作为领导,他也只能刚才那样做。

“你是领导,你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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