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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师在上,妖徒有礼-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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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一瞬间,心竟生生地疼了。
寂静的人群中许久后方才稀稀落落的响起一阵掌声。片刻后,却是一阵惊叹。他抬起眼,就看到那个女子缓缓地穿过人群,径直走到他的面前,凝视着他的双眼问道:“君公子,你可否愿意为玉颜送上今日的缠头?”
作者有话要说:紫珩:【幸灾乐祸】后妈,他们说我死了我死了。于是大家都删了收藏。奈美地再不让我复活,你的收藏就掉光了!
鱼蒙:我不是后妈,嘤嘤嘤。读者才是后妈!!你们这帮磨人的小妖精!!
君棠:【阴森森】紫珩,我都死了,你还想活着?
玉雅:【惨兮兮】妈妈,你不是说,主角是不会死的蛮?我到底是哪里捡来的呀?还是,还是那个玉颜才是真正的猪脚?
鱼蒙:【泪奔】你们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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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叹禽兽 。。。
揽芳苑一片热闹场景,渐渐地有客商从里头走出来,打头的一个中年男人抱着硕圆的肚子与边上的人调笑道:“君家的傻小子不知道走了什么运竟然会被花魁娘子相中。刚刚看他那副表情,跟中了头彩似得。怕也是头回来这种地方……分明还是个雏儿,哪里知道什么是温柔……”
边上的人拉住他压低声音道:“莫胡说。谁不知道花魁娘子是卖艺不卖身的?虽说如此,可还真心羡慕那个傻小子。”他砸吧砸吧嘴,“一个貌美如花美艳无双,另一个虽说傻一些,可看着也是俊朗。这一晚上呆在一起,干柴烈火的,哎呀呀……”
“这事儿啊,还真是说不准,这卖艺卖身,也是得分人的……我是没有这个艳福咯,若是能得小娘子一夜,便是折福十年也是愿意的呀。”
两人的声音渐渐远了。揽芳苑却是迎来送往,靡靡之音不绝于耳,奢华的夜正逐渐拉开帷幕。
羽琅站在揽芳苑门前停留了片刻,从心底深处升腾起厌恶。从里头走出来的,不过是一些脑满肠肥的浑球,或者就是一些披着人皮的内心龌龊不堪的衣冠禽兽。
饶是这帮禽兽,却将一条路堵得水泄不通,人间的男子,果真是不堪。
她冷哼了一声,正待往前走,身边突然冒出一个脑袋,戏谑道:“仙子可是想要进去看看?”
她斜了那人一眼,不理会他。那人继续道:“从前我和紫珩常来这揽芳苑,那时候揽芳苑可没这般热闹,也不知道花魁是长得什么样子,竟然将这揽芳苑起死回生了。回头我一定告诉紫珩,让他也来看看……”
“紫珩都昏睡了两年了,你若是有这心思,不如想想如何让他醒过来才来得实际。”
羽琅冷冷抛下一句话,想起那可能再也见不到的人,心中一痛。面上却是掩了悲伤,径直往前走去。
“都说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紫珩定能千秋万代地活下去的,这我倒是从不担心……”白绥自言自语道。
两年前,君棠与紫珩奉命下了紫云镇清查魔道,一段时间后,竟然回了消息,说是已经追寻到魔道的盘踞点,让方寸山速派支援。玄武院长闭关,等皮休副院长集结了人马正待君棠的信号时,方寸山突然传来剑器的悲鸣。
供奉在长生殿中的铭牌里,紫珩的铭牌只有微弱的光,而君棠与玉雅的,全然失了光芒。
他接到消息匆忙赶到方寸山时,只见到方寸山门口紫珩浑身上下没有一寸好皮肉的紫豹真身。皮休上仙说,紫珩本应该是魂飞魄散,回天乏术的。也不知是谁强制用了阵法,将紫珩的三魂七魄唤了回去,强制锁在他的真身之内,这才捡回了一条命。
只是紫珩伤势过重。在寒冰玉床上整整躺了两年,苏醒的迹象却是无一丝一毫。
而君棠和玉雅则再无消息。两年来,他踏遍人间,哪一处有魔道的消息,他就赶过去。可是,每回都失之交臂。众人虽是不说,可是看那两块毫无生气的长生铭牌,只怕这二人生还的机会,只有万分之一。
“你相信君棠死了吗?”他匆忙赶上羽琅的脚步,轻声问道。
“你相信玉雅死了吗?”羽琅反问道。
他哈哈一笑,仰头道:“我家小妹还未出生时,便有高人指着我娘亲的肚子说,里面的丫头将来必定能干一番惊天动地的事情名扬宇内。我是万分不能信她这么悄无声息就没了的。”
“倘若真没了呢?”
“没有倘若。我定能找到她。”白绥的眼里满是坚定。似乎耳边依然有玉雅软软糯糯的声音,抱着他的手摇着,“三哥,三哥你陪我去方寸山好不好……”
娘亲说过,玉雅长大后,必定是个风华绝代的佳人。他还未看着她长大的样子,她如何能死?
凉风徐徐,清风送香。他同羽琅一同沿着河畔缓缓走着。河中心一艘缀满红灯笼的花船上传来一阵清越的琵琶声,乐声里婉转着女子轻柔悲切的吟唱。
“……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欲问相思处,花开花落时。
揽草结同心,将以遗知音。春愁正断绝,春鸟复哀吟……”
羽琅不由顿住了脚步,侧耳倾听片刻,嘴里不知不觉地接了下去。
“那堪花满枝,翻作两相思。玉箸垂朝镜,春风知不知……”
两人听了一会,白绥心一冷,低下头看满目悲切的羽琅,不由的心生同情。自那日看到紫珩浑身上下是伤,可至少是保了名回来,她本是眼前一亮的。可是,两年来,她随着他踏遍了大江南北,她越发清瘦,心里的希望却也……
他不由地替这样的她心疼,出言安抚道:“仙子,君棠他……”
“魔道众人害我姐姐,伤我同门,有我羽琅一日,我必定与他们拼杀到底!”羽琅回了神,冷冷打断他的话,仿若从未有过方才瞬间的失神。
******
“瑶儿,不唱了。你退下吧。”纤纤素手止了歌女的歌声,唤作瑶儿的歌女抱起琵琶恭恭敬敬地福了福身,退下时眼底下却偷偷瞟了一眼有些局促坐在梨花木椅上的君若宇,一瞬间,眼波流转,妩媚万千。
原本想勾了那人的魂魄,让他能有些许神魂颠倒,可那君若宇此时却是眼观鼻鼻观心,浑然未觉。瑶儿敛了眉,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玉颜,含笑退了出去。
谁都没发现,君若宇此时手在袖中捏成了拳,手心里全是汗。
书香为君若宇添了热茶,招了招手,将船舱中其余众人唤了出去,自己却在玉颜耳边打趣道:“小姐,这可真是个呆子。”那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落在君若宇的耳朵里。
船舱里乍然只剩下玉颜,君若宇越发紧张,被书香方才的话一激,这会更是坐立不安。稀里糊涂地成了花魁的入幕之宾,如今更是只剩下两人相对而坐,他可从未遇到这样的境况。
“公子可是紧张玉颜?”许久之后倩丽佳人带着股戏谑,含笑问他。
“为什么选了我?”君若宇抬头问道。四目相对时,看到了眼里的戏谑与好奇。佳人在前,他竟然失了底气,不落痕迹地落了下风,低下了头。
玉颜噗哧一声,笑道:“果真是个呆子。其他人若是被我选中,都是欢天喜地。只有你会这么问。”
“我只是觉得奇(炫书…提供下载…fsktxt)怪……”在场的,比他阔绰的大有人在,更不乏长得比他俊俏的,为什么独独是他?
“若我说,是因为我们几次三番在观天井边相遇,缘分难求,所以我选了你,你信吗?”玉颜眉目含笑,一双眼灼灼闪动,煞是好看。
君若宇摇了摇头,显然不信。
玉颜站起身来,往香炉里添了一道香,霎时香雾时隐时现,缭绕在船舱内,珠帘轻晃。玉颜束手背离于窗前,静默了许久,方才转过身来缓缓开了口。”
“君公子,我同你一样,也是个没有过去的人。”
君若宇手一抖,桌面的茶杯应声落地。一抬头,再次四目相对时,他答道:“我不是没有过去,我只是忘记了而已。”
“是吗?只是忘记了?”玉颜轻声问自己。两年前,她一睁开眼,所有的遗忘都让她不知所措,唯有揽芳苑的老鸨子抚着她的头发媚笑道:“玉颜,我的好女儿,你只是病了。”
她看着镜中的自己,陌生地让她觉得那并不是自己,她不该是这样的。
“我只是好奇,原来这世上也有人同我一样,弄丢了自己的过去。”玉颜扭头静静地看着他。
******
“四弟,回去吧。你的身体还未大好,不可久立风中。”燕飞绝低声劝道。
两年来,他费尽了心力方才将龙吟救了回来。玉雅的那一掌正中他的心,彻底上了他心脏的七筋八脉。若是他好好接受治疗,他本应可以好地更快。
可他像是故意不让自己好。每到天阴时,心里隐隐的疼就会发散到四肢,清晰地提醒他这道伤的存在。
每回满月时,他总会来到这紫云镇。恰如两年前,初见那个小丫头时。
他敛了眉骂道:“那小丫头不知好歹,此刻只怕已经化作灰了。你还惦念她做什么?我们费劲了心力,好不容易煞魂阵将成,都被那个小丫头给毁了。我恨不能将她扒皮抽筋方才解恨!”
曾经一张稚嫩的娃娃脸此刻略微有了棱角,隐约可见青色的胡渣,剧烈的心疼上来,他边咳嗽着边笑道:“二哥,明儿恐怕又要下雨了。那煞魂阵没了我的血炼,三哥还不是找到方法。我们拘着那刘三界两年多,有了他,煞魂阵总能再起的。”
“反正最后我总是……我总是要走的。这病不病的,我也没在怕。”
燕飞绝语一窒,不可思议地看着龙吟道:“你为何会知道……”
龙吟摇了摇手上的扇子,心中一痛,面上装作不羁道:“很早之前我便看过三哥的煞魂阵血炼之术。最终若是能用我的命换得炎魔陛下,也是我龙吟不枉此生了。”
燕飞绝一向心粗,万没想到龙吟有这样的心思,此刻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龙吟依然如从前那般,挽着他的袖子讨好地笑道:“好二哥,我想一个人坐会,你先回去好不好?”
“早些回去。方寸山那班人老咬着我们不放,若是遇上了,千万别硬扛,跑便是了。”燕飞绝叮嘱道,方才离开。
摊开手中的扇子,小小的扇子,正合那个丑丫头使用。想起那丑丫头被掳回到饮血涧时,手里紧紧地攥着这把破扇子,想来这扇子对她而言极为重要吧。他苦笑,终究还是他害了她。
她那一掌来时拼尽全力,可是,在拍向他的心口时却是顿了一顿。想必是念在多日相处的情义,她才下不了手吧。
一闭上眼,就是她愤恨凄绝的神色。尽管哥哥们斩钉截铁甚至有些欣喜地告诉他,君棠和玉雅都已经死了。可是,他没有看到她跳下销仙窟,她就一定还在这人间。
若能再见,他必定会问问她:“丑丫头,这一回,你可愿意让我陪着你长大?我已经学会了梳发髻,你可愿意日日让我为你梳头?”
作者有话要说:文中引用薛涛的诗望春词》 全文如下:
花开不同赏,花落不同悲。
欲问相思处,花开花落时。
揽草结同心,将以遗知音。
春愁正断绝,春鸟复哀吟。
风花日将老,佳期犹渺渺。
不结同心人,空结同心草。
那堪花满枝,翻作两相思。
玉箸垂朝镜,春风知不知。
龙吟:矮油,我满血满状态复活啦~~~~~
29
29、解罗裳 。。。
一夜未睡,君若宇却是神采奕奕地从花船上走下来,脸上看不到半分疲倦。
等在揽芳苑门口的侍墨见到他急忙拥上去,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蹭着他道:“少爷,你可回来了少爷。你怎么一声不吭就跑了。若是你没回来我,我会被夫人抽死的呀……呜呜,少爷……”
君若宇嫌他丢人,不好意思地看着身后的玉颜,玉颜难得捂了嘴咧嘴低笑,一笑倾城。
侍墨又是看呆了,一串鼻涕悬在在晶莹剔亮的,君若宇拿了手上的手绢一把遮住了侍墨的脸。
书香搀着玉雅往里走,路过侍墨身边时吐了舌头取笑道:“哭鼻子,羞羞脸。”
直到玉雅身影都见不到了,侍墨又是一把揪起君若宇的袖子哭道:“少爷,若是让夫人知道你一夜未归,还来的是这个烟花之地。侍墨的小命可就保不住了。”
君若宇合了扇子拍着侍墨的头道:“你胡说什么。玉颜姑娘可不是你说的那样的人。我们不过是下了一夜的棋……”
自玉颜无意提起过往,那话题似乎就终止了。月色温柔,两人对着轩窗说了一会话,竟然发现两人在许多方面的见解都是相同的。从琴棋书画自古今诗词,两人聊至最后竟有些相逢恨晚的感觉,所谓惺惺相惜,大体也不过如此。
最后落到棋上,两人厮杀了几场,一夜过去了,他却越发兴奋,睡意全无。
若不是想着侍墨还在寻他,玉颜也需要休息,他真想拉着玉颜多杀几场。
奇女子,玉颜果然是奇女子。
他想着,含着笑,大跨步往回走去。
******
浸泡在温热的水里,一阵舒适袭上心头,玉雅半靠在水里闭目养神,听着书香絮絮叨叨。
“小姐,这个君公子若不是呆子,就是个傻子。你看,平常那些男人被姑娘选中,大体都是缠着姑娘要做这要做那的,最差也会抓着姑娘唱个小曲儿跳个舞儿。可他倒好,缠着姑娘下了一晚上的棋。若不是天大亮了,我看他都不想走。”
“不过说起来,他倒是长的很标致,勉勉强强能配得上小姐。听说他的家事也是极好的,就怕到时候他的家人会……”
“小姐,你可得早些选一门好的婚事将自己嫁出去,李妈妈实在是不太稳妥,只拿你当摇钱树呢。”
书香说了半天,见玉颜毫无声响,似乎睡着了,她正要说不能在水里睡觉,玉颜闭着眼睛说道:“书香,帮我选件素净点的衣服,今日我要上山一趟。”
书香这才想起今天是何日子,点了点头出去。
抬了右手,上面有一道淡淡的痕迹,似是一团火。她问李妈妈时,李妈妈告诉她,那是她小时不小心,被烫伤了。
她没有错过李妈妈眼里的躲闪。她没问李妈妈,为什么这道伤隔一段时间就隐隐作痛,每个月,周而复始地疼痛。尤其是近来,这伤痛的越发频繁。像是那团火慢慢燃着,灼烧着她的手腕。不慌不忙地灼烧着她的意念。
换上素雅的白衣,头上随意挽了一个发髻,以雪梅玉簪固定,婉约脱俗。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再一次觉得陌生。两年了。每次看到镜中的自己,她都像是看着另外一个人。
桌面上放着她从不离身的白玉双鱼扇坠。说来也奇(炫书…提供下载…fsktxt)怪,她身上从未有过扇子,可是那个坠儿,她却一直带着。明明是糙的很的手工,可是她怎么也不愿意让人触碰。
两年来有时间便抚着扇坠儿发呆,再糙的玉都变得圆润。这是她醒来后,除了胸前的那块玉佩身上唯一带着的东西。像是她与过去唯一的纽带,她舍弃不得。
******
一路慢慢爬行,这座就在紫云镇外的山高耸入云。听李妈妈说,两年前的今天,她就是在这山上踏青时不慎受伤,方才忘记了所有的事情。
她花了一年的时间才再次学会李妈妈教与她的所有技能,琴棋书画。揽芳苑的人都说她天资极高,她愣神间,似乎从前也有人对她说:“莫非君棠仙师给了你什么窍门,所以你才能如此快地领悟此间道理?”
她从未见过君棠,可是这个名字不断地在她的梦中出现,她在梦里唤他“君棠仙师……”
书香喘着粗气随着她网上爬,至半山腰已经完全瘫倒,“小姐,我们一定要爬上去吗?”
玉颜擦了擦额上的汗,抬头时望不到眼的高。她正要说话,就听到旁边有个熟悉的声音从林子那头传来,带着哭腔哀求道:“少爷,咱们能不能不爬上去啊。那边真的没什么好看的呀……”
“臭小子,瞎说什么,我是去给祖先们上香的!给我起来。照你这个速度,我们就是天黑了也到不了山顶啊!”
她远远听到那边传来嗷嗷的叫声,像是侍墨又被教训了,想起侍墨不由地莞尔。果然,不过片刻后,那主仆两人就出现在视线中。
一个是轻轻松松地摇着扇子,一副清爽模样,依然闲适地摇着扇子。另一个则是苦着脸哀号着背着一筐子纸钱元宝。
见到玉颜时,君若宇显然大吃一惊,不成想,在这穷山僻壤的竟然也能遇到。
“玉姑娘这是上哪里去?”
“君公子这是要干嘛?”
两人极有默契的问出声来,而书香与侍墨则是彼此十分默契地翻了个白眼冷哼一声。
“我这是上山给祖先烧些元宝。”君若宇回答道。
玉颜点了点头,“我也只是出来随意走走。”
两人相视一笑,结伴而行。一路往上走,背着东西的书香与侍墨气喘吁吁,他二人倒是轻巧地往上爬,不一会就将书香与侍墨落了好远的距离。
玉颜正要停下来等他们,君若宇笑着道:“没事,侍墨那小子嘴上不牢靠,可是底子里却恨不得做个英雄。他会护好书香的。我们在山顶等他们就好。”
玉颜侧头想了想,笑着应允。两人一路说笑着往山上走。即将到达山顶时,天色转阴,雾云霭霭,山雨欲来。君若宇举头望天不由担忧。
“两年前我上山祭祖的时候,天降大雨,雨天路滑,我不慎滚下山撞到石子,这才受了伤。今天不会又来吧,这么晦气……”
玉颜心里一怔,“两年前的今天?你也是在这山上受的伤?”
君若宇点点头,还未反应过来这“也”字的含义,天说变就变,霹雳扒拉地下起大雨。他一着急,拉着玉颜的手就跑。
好不容易找到山洞,玉颜已经淋了许久的雨。身上的衣服湿湿哒哒地黏在身上,现出玲珑的曲线。尽管君若宇昨夜已经见过她只着薄纱时姣好的身材,可是昨夜只有一个背影,今天却是真真切切的可人儿在眼前,伸手便能触及。
他面上一热,不自在的扭开脸。片刻后,却见玉颜冷得瑟瑟发抖。他扭过脸将自己的外衣脱下,低低地说道:“玉姑娘,你拿我的衣服擦擦吧。”
玉颜瞠目地望着君若宇,见他也是冷的够呛,唇都泛紫了,可是依然扭着头,手上固执地举着那衣服。她摇头轻笑这呆子,从他手上接过衣服,胡乱的擦了擦,拧干了又还给他。
这雨却是越下越大,似乎都不停了。君若宇倒也不如玉颜想想那般,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少爷。见雨势不停,他就在山谷里四处捡着干柴火。
等君若宇捡了一圈柴火,就看到抱膝而坐歪着头的玉颜脸上潮红一片,嘴里迷迷糊糊地说着胡话,一会念着什么“闲事”,一会念着“登徒子”,不一会,又听到她念着什么“子恒”,他也听不真切,摸一摸玉颜的额头,却是烫的可以蒸鸡蛋了。
幸好身上有带着火折子,他燃了火堆,这才挠了挠头,望着滚烫的玉颜,陷入挣扎中。
若是就这么让她穿着湿衣服,等着让她被衣服烤透,那么只怕衣服还没干透,玉颜人先烧干了。若是他帮着把她的湿衣服换下来,这男女授受不亲……
“娘亲,雅雅难过……”他正出着神,玉颜乍然出声,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于是,片刻后,便出现了这样的场景。
闭着眼睛的君若宇不停嘴里不停地念着“喃无阿弥陀佛,佛祖原谅……”一边摸索着脱掉玉颜的湿衣服,再摸索着将自己已经烤干的衣服帮她换上,途中,因着触碰到玉颜细腻如玉的肌肤而不断地说着“对不起”。
一趟衣服换下来,君若宇面红耳赤,满身大汗,只着湿透了的里衣的他头一次觉得自己也要发烧倒地了。
山洞外雨打树枝沙沙作响,山洞里却奇异的宁静。舒适了的玉雅安静的躺在君若宇的怀里,气息平静。因着发烧而红润的脸颊下那两瓣红唇晶莹地能掐出水来,那么诱人。君若宇忍不住将自己的头靠近她,靠近她……
霎时间,君若宇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自言自语道:“君若宇,你这是要干什么?”
揉了揉自己的脸。君若宇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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