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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天明灭(好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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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羽泽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他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便是离开这里了，“抱，抱歉，我想是不是是时候离开了……”
羽泽垂下了头，他没想到自己竟成为了别人的负担，他拖累了独孤叶，不用问，独孤叶肯定被她的家长训斥得不轻。
我不应该是这样的啊，不但不能为他人付出，还从别人那里贪婪地索取，拖累了朋友，更是拖累了一个女孩子。我成什么了？小白脸吗？我到底在做什么，我到底应该做什么，我到底还能做些什么？这样的我究竟应该怎样啊……
一想到这，羽泽的情绪竟然有些失控了，他握紧了青筋暴起的拳头，晶莹的泪珠居然开始在他的眼眶里打起转来。
没想到羽泽的反应竟然如此激烈，独孤叶有些吃惊，她连忙向羽泽解释道：“其，其实问题是这样的，妈妈只是觉得我好像不但谈了恋爱还经常给男友花钱，她也只是想看看我的男友罢了。”
听到独孤叶的解释，羽泽激动的情绪稍稍地缓解了一些，但他的想法却并没有改变。
平静了一下，羽泽的脸上又露出了几分笑容，“你妈妈还真是个开放的母亲呢。”
“啊，开放到我都有点困扰呢……”独孤叶对着羽泽晃动了几下手中的手机。
羽泽微笑着摆了摆手，“那你早去早回吧，我在家里等着你。”
“哎！”独孤叶便转身出了屋。
“我走了！”
“嗯，路上小心！”羽泽刚回应完，关门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羽泽叹了口气，他向后猛地靠去，并顺势将头仰向了天花板。我在这里是不是太悠闲了，这么悠闲快乐的生活是不是不应该属于我呢？也许我真的应该离开了……
第四十八回 名为安逸的牢笼
羽泽关上了电视机，他在一片寂静中闭上了双眼，此时的他不禁回想起了之前的种种。魔王的出现，张慨的死，北泠的毁灭，朋友的背叛，逃离时的血雨腥风……
和之前相比，羽泽现在的生活简直是太安逸了。不光是安逸，这生活简直就是太令人羡慕了。不用工作，不用学习，不必为生计而愁，不需为他人而活，又有美人相伴，又有佳肴供享，每日二十四个小时全在休息中度过……这哪儿是人过的日子，这简直是神仙般的生活啊。
没错，这不应该是我过的日子，这不应该是我这个罪孽深重的人能过的日子。羽泽如此想着。
突然，一阵冷笑声传进了羽泽的脑中。
“你笑什么？”羽泽冷冷地问了一句。
“我在笑你的想法呀，自己明明想过普通人的生活，却又在勉强地否定着自己的真实想法……哎我说，你这不是很矛盾吗？”
被看穿了的羽泽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他的确想继续过这种生活，但他总觉得自己既然有罪，就应该背负起那一份罪恶感。
“哎，我说……”
魔王刚开了个头就不吱声了。
“嗯，你想说什么？我在听呢。”羽泽总觉得魔王会说出什么不得了的话来。
“你刚才是不是在想‘我应该’，问题不就出在了‘应该’二字上吗？你现在不是根本就没有负罪感吗……”
“没有负罪感！”羽泽突然睁开了眼睛，猛地从沙发上坐正了。
“对，你没发现吗，你对于杀人这件事根本就没有任何感觉……你认为你这是一个正常人应有的状态吗？”
“这……”羽泽突然垂下了头，他无话可说。
正当魔王要继续往下说时，只见羽泽双眼一亮。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魔王，那些人都是你杀的，这点，没错吧……正因为人都是你杀的，所以我当然就没有负罪感了。”此时的羽泽正将手肘支在膝盖上，双手交错于眼前。他的目光异常冷峻，俨然一个“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谋士智将。
“是吗？那张慨之死又怎么说呢？”魔王并没有因为羽泽的反问而慌了手脚。
“你认为普通人会有那种奇怪的能力吗？张慨之死还不是因为你。”羽泽用力地咬了咬牙。
“你认为那些都是我的错吗？你真的是那么认为的？”
“是啊，我就是那么想的。”羽泽直接回答道。既然自己的思想已经被人看透了，那就干脆不要有所隐藏。
魔王好像笑了一声，“你呀……”
“怎么，又还有什么说的吗？”
“好吧，好吧，我承认是我的错”，魔王稍稍停顿了一会，他的口气突然从轻松变为了冷酷，“你又能说他们的死跟你完全没有关系吗？”
魔王还就真抓着这个问题不放了，他好像一定要利用这个事做出点什么似的。
不过事实也正如魔王所言，这些杀人事件虽不是羽泽亲自动手，但却与羽泽脱不了干系。要说他们间的关系的话，羽泽好像就是整个事件的导火线、方向标。
羽泽并没有反驳，因为他无法反驳。
“你是不是被现在的生活迷住了双眼、捆住了手脚，你真的要一辈子都被人养在温室中吗，你真的要选择继续留下来吗？”
“我……”羽泽长叹了一口气。
“你应该知道这种幸福的生活只是个虚影吧，你认为你真的能在这里一直待下去吗，就这么待一辈子，这可能吗？”
羽泽当然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我和独孤叶只是朋友关系，就算是好朋友也不能养自己一辈子呀，即使独孤叶愿意收留自己，但我也不能这么赖着人家呀。我和独孤叶的关系也不可能会在进一步了，我怎么能对女孩那么不负责呢，我是无法给她带来任何东西的，我就算是连最基本的安全感都给不了她，我不能再这样妨碍她去寻找属于她的幸福了。
“魔王，你说的是对的……我是不可能永远沉浸在这如梦的幸福生活中的，我迟早还是要离开这里回到那个未知的世界里去的。我想我是不能再留在叶儿家里了，我不应该再留恋这里的生活，这里对我来说就是一个甜蜜的牢笼啊……我的确是时候离开了。”
“你能明白就好。”
“小泽，来开一下门！”
这时独孤叶正好从外面回来了。
“哦！来了。”羽泽边应着边向房门的方向走去。
“抱歉，我买的东西有些多，不太方便拿钥匙开门。”
“没关系，我来开就好了。”
…。文。…；
…。人。…；
…。书。…；
…。屋。…；
…。小。…；
…。说。…；
…。下。…；
…。载。…；
…。网。…；
第四十九回 无声的别离
晚餐时间，羽泽和独孤叶相对而坐，他们正安静地享用着今天丰盛的晚餐。
和平常一样这满满一桌子菜全都是独孤叶的手艺。
“这道菜我还是第一次吃到呢，你新学的？”羽泽一边继续将菜夹到碗中，一边向独孤叶问着。
“哦，这个呀，是我前几天从一本烹饪书上看的”，说着独孤叶也夹了一口菜放到了嘴里，“哎？这个确实不错呢！”独孤叶也突然兴奋地说了起来。
“不是吧，你在做菜的时候都没尝呀？”
“一般的人都不会尝吧？”
“你不先尝一尝怎么知道自己做的好不好吃呀”，羽泽叹了口气，“你居然将这种危险性未知的食物端上来，而且我还……”羽泽摇了摇头，再次叹了口气。
“什么嘛，给你做东西吃，你还不愿意啦！”
瞟了一眼羽泽，独孤叶又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那好吧，为了你的安全，做饭这个艰巨的任务——就交给你了。”
“哎？怎，怎么……”被反将了一军的羽泽脸上挂着几分勉强的笑容。
“你不愿意啊？”独孤叶开始摆起来架子。
看了眼充满压迫力的独孤叶，羽泽也只好无奈地低声地回了句：“怎么会不愿意呢，我愿意，我愿意……”
独孤叶将两臂交叉在胸前，后背挺得直直的，她用俯视的目光冷冷地看着羽泽，“这才对嘛，以后食物就都由你负责了。”
“噢……”
独孤叶莞尔一笑。
天幕渐落，夕阳西沉。
几缕带着血色的暮光映在厨房的菜板上，直射到菜刀上残留的水珠中。血色的刀身，血色的水珠，放在菜板上的那把菜刀显得有些杀气逼人。
“菜来了！”羽泽微笑着端着手中热气腾腾的菜从厨房中快步走了出来。
从羽泽的脸上不难看出他其实对做菜并不反感，甚至还可以说是有些喜爱。这种对于喜爱事物着迷的表情是装不出来的。
羽泽将新鲜出炉的热菜摆到了独孤叶眼前，双眼眯成了两条弧线，“请品尝。”
独孤叶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她用筷子指了指羽泽刚放下的菜，“这就是你做的菜呀，看起来好像不怎么样嘛……”
“其实我这道菜不是重在色，而是重在味”，羽泽很有自信地回答着。
“味道啊……”说着，独孤叶便用筷子夹了一小块放到了口中。
独孤叶细细咀嚼着，她渐渐地皱起了眉头，连额头上也微微渗出了几丝汗水。
羽泽依然微笑着站在独孤叶面前。
“味道如何啊？”
独孤叶微微点了下头，她没想到羽泽的手艺竟然到了如此境界。有些不甘心，独孤叶觉得自己做的菜已经够好了，可没想到还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原来经常做菜吗？”独孤叶的眼睛瞥向了一边。
“偶尔吧……你还没说味道怎么样呢？”
“可以说是无，无可挑剔。”虽然并不想承认，但品尝了那么长时间独孤叶也找不到这道菜的问题。
羽泽微笑着点了点头，他很高兴能听到独孤叶这样的回答，而且他也并不掩饰自己的心情。
这次羽泽并没有坐在独孤叶的身边，而是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他用手托着下巴，静静地看着对面的独孤叶，他的眼神中透着说不出的温柔。
独孤叶被羽泽看得有些不太自在，虽然她并不是反感这个样子，“哎，你今天怎么总盯着我呀？而且……还是用那种奇怪的眼神……”
羽泽脸上依旧挂着微笑，“你不用在意细节啦，快吃吧。”
看了看羽泽，又看了看桌上的饭菜，“你不会在菜里做了什么手脚吧……”
“没，没，你放心吧。”
看着羽泽的样子，独孤叶反而更担心了……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十一点附近。
“差不多该睡觉了。”独孤叶将电视机的插头拔了出来。
羽泽打了个哈欠，“是啊……”他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慢慢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晚安啦。”
“嗯，晚安。”
羽泽并没有回头。独孤叶又听到了他的哈欠声。
侧身躺在床上，独孤叶的眼睛却并没有合上。刚才羽泽的眼睛又再次出现在了她的眼前，轻轻地握住了拳头，缓缓地蜷起了身躯，她感觉自己的心中仿佛有着一丝悸动。
“羽泽……”独孤叶念得很轻也很温柔。
夜深了，路上已经见不到行人了，公路上也只是偶尔会有一两辆汽车呼啸而过。
可能是为了节能，这个时间段的路旁的路灯有些昏暗。
不远处，一个黑影突然钻进了昏暗的光柱中。随着黑影缓缓地移动，淡黄色的灯光渐渐将它照亮了。
那是一个人——羽泽。
第五十回 外面的世界很危险
“吱——”独孤叶的房门被缓缓地打开了。
黑暗中，一个身影慢慢走了进来。
独孤叶睡得很沉，她并没有意识到有人进来了。
那个影子走到了独孤叶的身边，影子缓缓下降，一对温暖的唇轻轻地吻在了独孤叶的额头上。
在门口停了一会儿，他静静地注视着独孤叶，即使在黑暗中也能看到他那双透亮的双眼。
房门又被轻轻地关上了，屋里只剩下还在熟睡的独孤叶。
羽泽走在马路上，无聊的他边走边踢着地上的石子。
这是羽泽时隔几个月后首次出现在外面，他已经很久没到户外呼吸新鲜空气了。
小石子在地上欢快地滚着。滚着，滚着，就突然停了下来。
“嗯？”羽泽一愣，他突然发现眼前有一只脚。
“哎，你们看这是谁啊！”羽泽突然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一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这不是大名人吗？”又一个男人的声音。
缓缓抬起头，一群青年人正站在羽泽的面前。
“你们有事吗？”羽泽不卑不亢地问道。
这么晚还在外面逗留的人肯定不是什么好人，羽泽这样想着。但是这些人又好像是认识自己的，估计他们肯定是通过媒体看到过我，既然他们认识我那他们还主动跟我搭茬做什么，他们难道不怕我吗？
“哦，我们没事。”从人群中走出来了一个长相英俊的青年，他的穿着和其他的人完全不同，其他人都是一身宽松的休闲装，而他则是一身正装打扮。他微笑着，用一副和羽泽很熟的样子靠了过来。
羽泽微微皱了下眉头，他看不出眼前这个男子究竟有什么意图。
那人用手拍了拍羽泽的肩膀，“以后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干大事呀？”
“大事？”羽泽能隐约感觉到那人说的是什么事，但他并不能确定。
那人凑到羽泽耳边，“跟我们一起站到世界的巅峰。”
羽泽下意识地往后一退，“你……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人挺起了腰，耸了下肩膀，“哎……你还真要我说透啊”，他微笑着摇了摇头，“其实我们只是想要将世界改变得更好罢了，你也知道现在这个社会道德沦丧、统治腐败，那些所谓的法律、制度也只能约束那些废人。是时候将这个腐朽的制度推翻，建立一个真正平等的世界了。”
那个人那副游刃有余的微笑表情让羽泽多少感到有些不爽。
“你是在寻求我的帮助吗？”羽泽反客为主，他毫不客气地问道。他知道这群小喽楼要推翻政府什么的简直就是痴人说梦，那些人的唯一希望就是找到一个有着强大力量并且厌恶政府的人。
看到羽泽有些强势的态度，那人不禁笑了，“没错，我们是需要你的帮助，不过你要怎样选择都是你的事，我不会硬拉你加入的……”
“废话。再说，你以为你硬拉会有用？”羽泽想着。
“不过……”那人突然收敛了笑容，几分邪恶悄然浮现。
“嗯？不过？‘不过’什么？”
“你要是不加入我们的话”，那人冷笑了一下，“你就得去死。”那人的重音落在了“死”字上，他的眼神中也透出着凛凛的杀气，那是杀人者才有的眼神。
羽泽不禁向后退了一小步，但他却并没有露出丝毫慌张，“死？你能杀我？”羽泽的态度依然强硬，他并不想因为对方的虚张声势而退却，之前的退后也只是为了拉开距离便于攻击，这便是所谓的“以退为进”。
“是啊，我当然能杀你了，你难道以为我不能吗？”那人的眼神还是那样凶狠，连语气也开始变得骇人起来。
“我当然不信。”
“要我来证明一下吗？”
“可以啊，我无所谓的。”羽泽虽然不太相信他的话，但他也已经做好了准备。
瞬间，只在一瞬间，一颗头颅便落到了地上，滚烫的鲜血不断从依然站里着身躯的脖颈中喷涌而出。鲜血竟喷出了数米远，一旁的小喽喽身上都沾上了血迹。
“滋——”血液依然从血管中不断向外冒着。
“这下你信了吧……”那人淡淡地回了一句。他依旧站在原地，奇怪的是虽然他身后的人身上都溅上了血迹，而他竟没被溅上半点血污。
就在这时惊人的一幕出现了。
“搞笑”，羽泽刚刚停止了滚动的头颅传出了声音，“你就这点本事还说要杀我呢……笑话。”
俯视着地上羽泽的头颅，那人微微一笑，“请问你这样和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没想到你居然是个术士，还有你的幻魔法居然能达到这种境界”，羽泽深深地叹了口气，“好吧，我帮你我有什么好处呢？”
“你还真淡定，都到了这个地步你还敢跟我谈条件。”
“一个人只可以获得一种或两种魔法的使用权，而要使一种类型魔法达到这种水平的话……就必须放弃使用其他类型魔法，这是我从书上看到的。你身后《“文》的那些追《“人》随者恐怕也《“书》都是将你《“屋》的幻魔法看成神迹才会跟在你身后的吧，不过我可不一样，我可是知道幻魔法是不会致命的，你对我根本没有任何威胁……”
那人耸了耸肩，“你看的还真清楚，没错，事实的确如你所言。但我还是要劝你看看你的处境，虽然幻魔法不能置你于死地，但这永恒的梦魇你却不可能走出，你将永远被困在这个虚幻的世界里，我会将你内心最深处最恐惧的记忆挖掘出来，然后将之无限扩大、无限循环……你就准备好一直被折磨直到你生命的尽头吧。”
“那还真是吓人呢，呵呵。”羽泽的语气很平淡，他好像一点也不在乎似的。
第五十一回 最新据点
“你还有力气笑？好吧，那我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恐怖”，那人嘴角略翘，“希望那时你还能笑得出来……”
说罢那人便潜进了羽泽的内心之中。
幻境被打破，羽泽再次回到了现实世界中。
那人瞪大了双眼，他因为惊讶而变得结结巴巴，“这……怎么会这样……你……”
他到了羽泽的内心深处，但那里有的并不是什么人类应有的原始恐惧，而是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的最令人绝望的无尽的黑暗。
羽泽将双手插到兜中，平静地说道：“看来你一定是将我的杀人手法看穿了，你看出来我是用魔法杀人的对吧。”
并没有等那人回答羽泽便继续说了下去，“不过你肯定没想到我其实并不是单纯的术士吧……”
“你，你到底是何方神圣？”那人的脸色煞白，有些战战兢兢。他显然已经发现面前的这个羽泽并不是什么他所认识的任何物种。
“我？”羽泽笑了笑，“我是谁……需要你知道吗？”
“抱，抱歉，我之前有些失态了，希望您能原谅。还有，我们的团体会随时恭迎您的大驾的。”那人对着羽泽鞠了一躬。
“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许会考虑一下的。”羽泽有了些高高在上的样子。
“谢谢，那我们今天就先走了，您保重……”
说罢，那人便转过身去向其他人做了个手势，那些人便转身离开了。
羽泽看着那些人的背影，不禁皱起了眉头，他轻叹了一声。
“我怎么刚从室内出来就碰到了这么一伙人……”
“真是巧合，哈哈。”魔王假笑了两声。
“笑得真假……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事啊？”
“我？我可什么都不知道。”
“骗人……”
羽泽看着渐渐消失的人影，他突然有了一个新想法。
“你还真是有趣呢。”魔王暗自笑着。
转过了几个街角，穿过了几条小巷，之前那群人的首领终于落单了。他走进了一栋不太新也不太高的住宅楼，楼道里的灯将一层层的逐渐点亮了起来。五层，楼道的灯最高亮到了五层。
“五楼啊……”羽泽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看着楼上的灯慢慢熄灭了。
“开始行动！”羽泽从角落中拐了出来。
悄悄地走上了楼，羽泽并没有打开楼道里的延时灯，借助着微弱的从窗户映进来的月光羽泽小心地向楼上慢慢地走着。
“应该就是这家了。”羽泽站到了一家门前。
微微一笑，羽泽伸出了一只手，他将手掌正对着面前的房门，“显！”
话音刚落，他面前的房门就慢慢变得透明起来，连屋里的灯光都照到了羽泽身上。羽泽在独孤叶家的时间可不都是在闲待着，他也是有认真学习那一库的魔法书的。虽然人类只可以使用好一种魔法，但羽泽可不是什么普通人类。
屋里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之前的那群喽喽的领头者。他正悠闲地躺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一旁的茶几上还摆着刚刚开启一罐汽水。
“你死到临头了……”羽泽的脸上露出了可怕的笑容。
说罢，那人便突然用双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看着那人挣扎的样子，羽泽冷冷地笑了笑。
这一切都被魔王看在眼里，他觉得羽泽肯定会成为他的使徒的。
等到那人不再挣扎了，羽泽才轻轻地将门推开，走了进去。当然，他是事先就用魔法从内部对锁芯做了手脚。
走到了那人旁边，羽泽将手放到了那人的鼻孔下，看看他是不是还有呼吸。果然，他并没有死，只是呼吸十分微弱罢了。
“这有些难办呀，居然没死……”羽泽用厌恶的眼神盯着沙发上的这个因为痛苦而表情扭曲的人。
叹了口气，羽泽向四周望了望，“哦。”他的视线最终锁定在了一把放在果盘旁的水果刀上。
“魔王你有什么好方法能杀了这个人又不会弄脏房间吗？”
“给他吃点什么东西……怎么样？”
“好主意。”
羽泽便开始在屋里四处搜寻了。最后，他手里拿着一只水银体温计还有走了回来。
“啪”的一声，羽泽面无表情地将手中的体温计掰断了。他蹲了下来，将里面的水印缓缓倒入了这个已经陷入昏迷的人的口中，并看着水银一点点地流进了那人的喉咙。
“这就倒没了……”羽泽随手将体温计扔到了一旁。
没一会，那人的身体便开始颤抖了起来，他也因为痛苦而恢复了意识，“啊！”
他挣扎着站了起来，看着身边的羽泽，“你！”一阵剧痛袭来，他又说不出话来了。
“想了想还真是麻烦，魔王……”羽泽有些反感这个人的反应。
“噗”，那人突然消失了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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