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818我那死后披马甲回来的审神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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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只鹤懂的虽然多，但好像有点傻……
　　“你等我一会！”信草扔下一句话就跑没影了，过了五六分钟，她拎来一大桶热水，还有两双加厚的胶皮手套。
　　她朝鹤丸晃了晃手套，笑吟吟道：“这样就可以了吧？”
　　利落的戴好手套倒上热水，信草从鹤丸盆里捞了件衣服搓洗起来。
　　鹤丸安静的看着她熟练的动作，良久，仿佛不经意般开口，“审神者大人竟然也会洗衣服吗？”
　　信草惊讶地抬头看他，“难道我长得很像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样子？”
　　“我不是这意思。”鹤丸连忙摆手，“之前看到你屋子里的香炉，还有罩在香炉上的衣裳，这种熏香的习惯现在已经很少见了。还有很多举止，都让我在想起了平安京的那些贵族女公子。”
　　他顿了顿，斟酌了一下，似不经意般问道：“审神者大人，你的出身很好吧？”
　　

　　　　
第9章　本丸八宝粥
　　“认真说起来，我的出身也不知道算好还是不好。”信草捏着下巴，仔细回忆从前的事，“时间过去太久，很多事情我都忘的差不多了。”
　　记忆过于久远，娓娓道来时，信草的语气也是慢悠悠的。
　　“其实我是个私生女，小时候是跟着母亲过的。我出生在一个渔村，印象里，那是个很破很穷的小村子，村民大多以捕鱼为生，要是碰到灾年，还会饿死很多人。我家和村子里大多数人家一样，收入微薄，我每天要帮母亲编绳结补贴家用。”
　　“我母亲是渔民家的姑娘，没受过正规教育，连字都不会写，除了有一张漂亮的脸蛋，跟贵族什么的完全不搭挂。”
　　“虽然生下了我，但她并不喜欢我。她总觉得，如果我是个男孩，她爱的那个男人一定会把她接走，不会让她继续留在这个渔村受苦。”
　　“你的父亲呢？”鹤丸问道。
　　信草摇头，“十四岁前，我没见过我的父亲。”
　　即使事隔这么久，久到人生大多数记忆都已模糊不清，久到一想起这些，仿佛能闻到故纸堆的发霉气味，信草依旧记得，在她十四岁那年，某个阴雨沉沉的一天。
　　牛车停在矮小破旧的木头房子外，男人从车中走出，面无表情，却不怒自威；后出来的少年看着自己簇新鞋面上溅到的泥点，一脸嫌弃；就连赶车的仆从，在粗鄙的村人面前，也气派的像个主子。
　　男人对她说：“我可以让你们母女过上好生活，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信草问道。
　　亲生父亲就站在她面前，像一座山，身量未足的少女得仰着头才能看清他的脸。
　　穷人家的孩子，早早就学会了看人脸色。
　　与身边少年脸上明显的轻蔑不一样，他有成年人的稳重城府，也有成年人不动声色的冷漠和残忍。
　　“从血缘上来讲，这是你的兄长。”男人把手放在少年肩膀上，“请神仪式上，他触犯了神明，神明降下诅咒，但他是我的长子，是花山源氏下一代家督，只要你能替他承受诅咒，我就把你们母女接到平安京。”
　　“你真的能让我过上好日子？”信草扭着手指，有些局促又带着几分渴望的看着他，“每顿都有白米饭吗？出入都有牛车？还能像你们一样，穿华丽的衣裳？”
　　少年刚发出一声嗤笑，男人瞥了他一眼，他在父亲严厉的眼神下低头，彻底消声。
　　“每顿有白米饭和煎鱼；出入有牛车和随从；衣服一年四季不重样；房子比这里大好几倍，庭院里也会种满鲜花。”
　　“好！”女孩满口答应着，“我替你们顶那个什么诅咒！”
　　少不更事又野心勃勃的她渴望着平安京的荣华富贵，渴望离开这个贫穷的渔村，渴望改变命运的轨迹，却不知道，这一句“好”，将她未来的人生狠狠推向深渊。
　　走错路并不可怕，人生的选择和诱惑这么多，谁敢说自己从来没行差踏错过？可她为了这个也许算不上是错误的选择，桎梏了自己的生生世世。
　　“长信宫中草，年年愁处生。时侵珠履迹，不使玉阶行。”信草轻轻笑了笑，“我母亲不识字，却总爱念叨这首汉诗，因为那个男人给她念过这首诗。”
　　“她明明就不懂诗的意思，却还断章取义的给我取了‘信草’这个名字。”
　　“我就觉得有点耳熟。”鹤丸敲了下手心：“原来审神者大人的名字是这么来的啊。”
　　“是啊，很可笑吧？她自己就像那个长信宫的妃子一样被男人抛弃，却傻傻的以为，对方给她念诗就是爱她。”
　　“我觉得这个名字寓意不好，后来想改的，但是——”信草抬起头，唇角翘起，看向鹤丸的眼眸专注中带着暖意，“有个人却跟我说，我的名字很美，‘草’有另外一个含义，就是‘纸’和‘册子’的意思，像《枕草子》《御伽草子》，就是取的这个意思。而‘信草’，其实就是‘信纸’。”
　　鹤丸忽然笑了。
　　“乘载着思念的信纸，确实是很美的名字。”阳光下，鹤丸的金眸像融进了碎钻般熠熠生辉，“主君身上，也承载了很多人的思念吧。”
　　像是下定什么决心，再说出“主君”这个词时，鹤丸的语气相当平静，却又透着一股理所当然的劲儿。
　　信草却愣住了
　　如果没听错的话……他刚刚叫她什么？
　　“哇！”鹤丸忽然指着远处的天空，“快看那里！”
　　“诶，什么？！”
　　真以为有什么东西的信草回过头，鹤丸趁机抹了她一脸泡沫。
　　她正懵逼时，鹤丸弯着眉眼，带着一脸恶作剧得逞的笑意，推着她后背，“好啦好啦，这里太冷了，交给我就行了，主君快去洗脸吧。”
　　信草只好先回去洗脸，原本想要帮鹤丸洗衣服，结果也没洗成。对方还故意抹她一脸泡沫，不会就是为了撵她回去吧？
　　路上迎面碰到烛台切，他看到信草头发上有没擦净的泡沫时，先是愣了愣，接着噗嗤一声笑出来。
　　“要时时刻刻注意自己的仪容啊，审神者大人。”他从衣兜里掏出手帕，递给信草。“拿这个擦一下吧。”
　　信草立即告状，“都是某只鹤的锅！”
　　“还真是鹤先生的风格呢。”烛台切笑道，看信草擦的位置不对，他说了句“失礼了”，微微弯腰，直接伸手帮她把头发上的泡沫擦净了。
　　“好了。”烛台切收回手。
　　“谢谢。”信草轻声说道，“烛台切先生真的很温柔呢。”
　　“我吗？”烛台切有些意外，“我还在想，自己的相貌会不会给人凶恶的感觉。”他摸了摸自己的眼罩。
　　“没有哦！”信草捧着脸一副小迷妹的模样，“烛台切先生超帅气的！尤其是做饭的时候！”
　　烛台切失笑，他终于明白信草今天为何这么用力夸他了。
　　“审神者大人，就算用甜言蜜语哄厨师高兴，明天的炒菜里还是会放青椒的。”
　　“我怕辣……”
　　“会放不辣的青椒。”烛台切马上接口道，“我保证。”
　　“一定要放青椒吗？”信草可怜巴巴的眨了眨眼睛，“除了青椒，其他的蔬菜我都能吃的。”
　　“不可以挑食哦。”话音刚落，烛台切看到信草委屈的皱起鼻子，安慰道：“如果审神者大人明天把菜里的青椒都吃掉，下午茶就多做一种甜点。”
　　“……那好吧。”信草勉勉强强的点头答应。
　　直到烛台切走出老远，才反应过来，他刚刚的行为怎么有点像哄孩子？
　　——等等，审神者是这种性格吗？
　　而另一边，信草正在为自己成功骗到下午茶新甜点的机智点赞。
　　她继续向前走，经过一片树林时，遇到粟田口家的短刀们，有乱、五虎退、秋田、前野、平野。他们拿着一张很旧的牛皮纸，也不知道在树林里找什么。
　　看到信草，短刀们齐齐打了声招呼。
　　“你们在找什么？”信草好奇问道。
　　短刀们互相看了看，迟疑几秒后，秋田藤四郎举起牛皮纸，“这是主君给我们留下的、最宝贵的礼物。”
　　信草仔细看了一眼牛皮纸，才发现，这是17年前她留下的“藏宝图”。
　　当年，这座本丸一草一木一砖一瓦都是她设计布置的。知道自己很快会“死去”，她把每一振刀的传说都牢牢记在心里，并根据传说猜测他们喜好，再布置每一所房间。
　　因为都是猜测，不知道真正的他们是什么模样，更不知道他们会不会喜欢，但信草真的是在很用心的布置整座本丸，希望这里能像家一样温馨，让失去主人的付丧神们不至于太孤单。
　　提前知道刀剑男士里有小孩子，她没办法陪着他们玩，就把一些玩具或者小判藏在本丸的某处，再画出地图。
　　这就是秋田手里“藏宝图”的由来，图中设置线索和迷题，需要花费一些时间解开。
　　她以为最多也就几年，自己就会回来了，没想到这一拖就是十七年。
　　短刀们手里的地图，显然已经破旧的不成样子，画上的颜料都褪色了，牛皮纸也泛起毛边，可见这17年来，这个游戏他们重复通关了多少遍。
　　即使上面的内容熟悉到可以倒背如流，短刀们依然把它当做宝贝一般。
　　——主君的身上，也承载了很多人的思念吧？
　　不知为何，信草忽然想起鹤丸之前说的这句话。她觉得眼中有些酸涩，甚至想不顾一切，向他们承认自己的身份。
　　可到最后，她还是压下了心底不负责任的冲动。
　　深吸一口气，她对短刀们说：
　　“藏宝游戏，可以带我玩一次吗？”
　　

　　　　
第10章　盐水煨狗血
　　小短刀们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信草接过秋田递过来的牛皮纸，纸正面写着字，她清清了嗓子，将上面的内容读了出来。
　　纸上记载的是一个爱情故事。
　　“很久很久以前，葛城山有一个非常厉害的大盗贼，他叫勘平，传闻中没有他偷不到的东西。有一天，他无意中听别人闲聊，说大名的女儿生得非常美丽，好奇心的驱使下，他依靠自己的技艺潜入天守阁，想要一睹公主芳容。”
　　“见到公主后，盗贼对公主一见钟情。于是，每个夜晚他都会偷偷潜入公主的窗外，向她倾诉爱意。”
　　“一开始公主很害怕，但发现对方并没有唐突她，于是她也放下心来，渐渐和他熟悉后，公主也爱上了他。”
　　“可是，他们一个是大名的女儿，一个是作案累累的盗贼，两人身份悬殊，注定不能长相厮守。于是，他们约好私奔，碰头的地点就在天守阁外的那棵樱花树下。”
　　“约好私奔的那天晚上，勘平在树下等着公主，没想到公主没有来，来的却是一个武士。武士自称公主的弟弟，他将勘平抓进大牢，还告诉他，公主是骗他的，演了一出相爱的戏码，就是为了抓住盗贼。”
　　“盗贼入狱后，大名开始寻找盗贼留下的财宝，却怎么也找不到。牢房里缺衣少食，条件艰苦，勘平得了重病，很快就要死了。临终前，他留下一句话——我藏宝的线索埋在一个地方，只有公主知道。虽然公主骗了我，但我还是爱着她，我的灵魂会永远守在约定的地方，一直等她，她不来，我就不走。”
　　“公主得知勘平的遗言后，哭了整整一天。到了晚上，她偷偷跑出天守阁，再也没回来，而藏宝的线索也永远没人知道了。”
　　念完后，小短刀们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盯着信草，像是等她发表什么意见。明明觉得自己编的故事狗血极了，面对这些天真可爱的眼眸，她只好搜肠刮肚的寻找形容词，勉强评价了一句：
　　“好悲伤的故事啊。”她干巴巴道：“为什么有情人总是不能终成眷属呢？”
　　乱藤四郎举起手，问她：“审神者大人也觉得公主是爱着盗贼的吗？”
　　真实的故事信草经历过，是个挺暗黑的故事，压根不是她在牛皮纸上写的这样。但是为了建设真善美的和谐本丸，她还是点了点头。
　　“两人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公主说不定也是被自己的大名父亲骗了呢。”
　　信草将牛皮纸翻到背面，背面画着藏宝图的一部分，玩家需要找到其他部分拼合在一起，才能组成一张完整的藏宝图。
　　“第一块拼图，应该是在樱花树下，对吗？”信草若有所思道。
　　“审神者大人好聪明！”前野睁大眼睛，“您是怎么推断出来的？”
　　“盗贼说，宝藏的线索只有公主知道。而这个故事篇幅短小，内容有限，说过的地点中唯一能和本丸对上的，就是两人约好私奔的樱花树。”
　　信草挥了挥牛皮纸，“走吧，我们去找樱花树。”
　　说起本丸的樱花树，最有代表性的就是那颗万叶樱了。
　　一行人来到樱花树下，信草绕着树干走了一圈，最后在一处明显被翻过的土地边上停下。
　　“是这里吧？”
　　“审神者大人你玩赖！”乱藤四郎抱怨着，“我们之前把周围一圈都挖开才找到那块拼图的！”
　　“没办法，你们留下的痕迹太明显了。”信草摊手，一脸无奈道。
　　樱花树下还立着把铁锹，信草拿起铁锹，五虎退的小老虎也跑过来，拿爪子帮她一起挖土。
　　挖了几下后，铲子碰到一个硬物，信草弯下腰，凑到坑边一看，发现是一个小宝箱。
　　打开宝箱，一张卡片静静的躺在里面。卡片正面是地图，反面也有一行字——
　　“当相遇之光完美融合……”信草捏着下巴，“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哦！”乱竖起食指，笑盈盈道：“想想盗贼和公主初次见面的场景。”
　　“唔……”信草翻过牛皮纸，看文字提示里两人相遇的部分，“见到公主后，盗贼每个夜晚都会偷偷潜入……夜晚？！”
　　仿佛福至心灵，她敲了下手心，“相遇时是夜晚，夜晚的光，那就是月光咯？月光……月光……三日月？”
　　“还少一个。”平野接上她的话，“当相遇之光完美融合，融合说明光不止一种。两人是在窗前相遇的，晚上照在窗子上的光除了月光外，当然还有烛光。”
　　“烛台切！”信草马上反应过来，“也就是说，这句话提示的是两张卡片的位置？”她重读了“两张”这个词。
　　短刀们纷纷点头，一行人去了三日月房间，信草敲了敲房门。
　　“审神者大人……唔，还有粟田口家的？”三日月让开房门的位置，“快请进。”
　　三日月着装有点不整齐，应该是刚刚远征回来，正在换内番服。
　　“那个……还是不打扰您了。”信草举起手中的卡片，“我们来就是想问问，您这里有和这张卡片类似的东西吗？”
　　三日月看了眼小短刀们，随即笑了笑，如高悬之月的美丽眼眸中多出几分了然。
　　“我并没有看到这样的东西呢，哈哈哈哈哈。”
　　“打扰您了。”信草微微鞠躬，本来打算离开，忽然想起时政BBS上一些审神者说过的话
　　——三日月的衣服特别繁琐，他又对此不是很擅长，遇到一定要帮助他哦！友情提示：帮他有惊喜，老爷爷超萌的！
　　“这个……”信草指了指三日月身上的衣服，“需要帮忙吗？”
　　“哈哈哈哈不用不用，就算是老人家，这点事情也是能做好的。”
　　对方都这么说了，信草只好带着短刀们离开。
　　站在回廊上，她一脸为难的看着短刀们，求助道：“三日月先生说没看到呢，哪里出了问题吗？”
　　“是窗子哦，窗子。”秋田提示她，“盗贼偷偷潜到公主窗前，所以卡片应该在三日月先生房间的窗子附近。”
　　“嗯……原来是这样啊。”信草仔细观察三日月房间的窗子，最终在窗檐的夹缝找到了第二张卡片。
　　这张卡片背面写着“当午夜钟声”，明显就是一句话的前半句。
　　有了这个经验，她在烛台切的窗檐下找到了第三张卡片。
　　第三张卡片写的是“在心中敲响”。两张卡片合在一起，就是——当午夜钟声在心中敲响。
　　“这个我知道！”信草看着拼接在一起的卡片，语气相当自信：“很简单嘛。”
　　短刀们互相对视一眼，笑而不语。
　　信草带着他们去了本丸的钟楼。钟楼上有个大铜钟，每天到了饭点，内番的刀剑男士会敲响钟声，提醒大家饭做好了，可以开饭了。
　　可是她研究了半天，压根没看见卡片的影子，枉她刚才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还激动的表示绝不会弄错，这下被狠狠打脸了。
　　“这个钟不会在午夜的时候响起啦。”前野解释道。
　　看信草挫败的模样，五虎退拉了拉她的衣角，怯生生地说：“审……审神者大人，请跟我们来。”
　　“这是……去仓库的方向吧？”被短刀们拉着走时，信草环顾周围，“难道仓库里还有钟吗？”
　　“在这里呢！”短刀们带她拐了个弯，在仓库附近的回廊转角发现一个长方形的座钟。
　　乱藤四郎伸手，将钟表时针和分针拨到十二点。
　　“布谷——布谷——布谷——”
　　一只报时的小鸟从座钟上的小窗子里露出头，嘴里还夹着一张卡片。
　　“哇！”信草马上将卡片从鸟嘴里抽出，“就是这个！”
　　“其实我一直不太明白，为什么要把一座钟放在这里。”秋田摸了摸钟表底座，面露疑惑，“而且底座被钉上了，是不能移动的。这里一般没什么人经过，主君放钟的寓意，难道就是为了给我们设置藏宝游戏吗？”
　　“主君这样做，一定有她的道理吧。”平野说道。
　　沉默片刻，信草垂下眼，“我猜，可能是跟风水有关吧。”
　　“诶？”
　　“长方形钟表属性是五行中的木，木曰曲直，引申为具有生长、升发、条达、舒畅性质的事物，而木在方位中也代表着东方青龙。除了仓库附近，大家的住处也多在东边，再根据木引申出的事物属性看，放置钟表是为了家宅兴旺。至于为什么放在仓库附近，大概是怕……”信草顿了顿，忽然不想再说后面那句话。
　　“怕什么？”乱好奇问道。
　　“怕你们找到的太容易吧。”信草到底还是改了口。“太容易破解的迷题，就没意思了不是？”
　　这座钟是由特殊木质材料做成的，起到风水镇宅的用处。她将钟放在这么偏僻的地方，是怕晚上钟声响了，打扰到大家睡眠。
　　要真按照实情说出来，他们大概又要难过了吧。
　　“还剩下最后一张卡片没拿到。”信草干脆转移了话题，“来看看这张上面写了什么……哇，感觉好深奥啊！”
　　她念出卡片上的内容：
　　“即使三杰降临，亦不能阻止我带你离开。”
　　

　　　　
第11章　源氏合蒸
　　“三杰是织田信长，丰臣秀吉，还有德川家康。”信草捏着下巴，若有所思道：“即使他们三个降临也不能阻止盗贼带走公主……”
　　为难的看向小短刀们，她双手合十，语气诚恳的拜托：“能给点提示吗？”
　　“您可以试着把三个人名的首字读音连起来。”平野说道。
　　“唔……织田信长是o，丰臣秀吉是do，德川家康是do……ododo？”像是想到了什么，信草一敲手心，“日语里常把轻音读成浊音，读成ododo的词语还有ototo……”
　　“ototo是弟弟的意思！”信草语速越来越快，“将盗贼逮捕的人也是公主的弟弟，所以最后一张卡片是线索是‘弟弟’，不过本丸的弟弟有很多啊，粟田口家的弟弟，左文字家的弟弟，来派的弟弟，源氏……”
　　信草忽然停住，她将牛皮纸翻到正面，看着盗贼和公主的故事发了一会呆。
　　“第一句就交待了盗贼的来历，原来是葛城山的大盗啊……”信草笑了笑，“是源氏弟弟膝丸吧？源赖信卧病时用膝丸斩杀了妖怪土蜘蛛，这个土蜘蛛也是来自葛城山。”
　　听了信草的分析，小短刀们情不自禁的拍手鼓掌。
　　“好厉害啊，审神者大人！”秋田眼睛亮晶晶的，仿佛倒映着天空。“最后这个迷题是最难的，我们当初都没有解开，还去找一期哥求助了呢。”
　　信草欣然接受了夸奖。
　　——虽然迷题就是她自己出的。
　　一行人去了膝丸房间，他房门外的回廊上刚好立着一根梁柱。
　　“盗贼也被称为‘梁上君子’，”信草抬头望向梁柱顶端，“应该在这上面吧……啊果然！”
　　梁柱最上面，夹着一张卡片。
　　看一眼小短刀们的身高，在比较一下自己比短刀们高不了多少的身高，信草沉默片刻。
　　“……我去拿梯子。”
　　她话音刚落，膝丸房间的门刚好被人从里面拉开。
　　薄绿色头发的付丧神看到门外几个人，愣了愣，有些意外道：“你们在这里做什么？”随即抬头看了眼梁柱顶端，“啊，要拿那张卡片是吧，我帮你们——”
　　他伸手，发现自己不够高；跳起来，还是不够高……
　　膝丸有点尴尬。
　　“那个……梁柱确实太高了，我还是去拿梯子吧……”
　　“不行！”似乎跟柱子较上了劲，膝丸非得要用蹦的方式拿到卡片。“我就不信了！”
　　众短刀：“……”
　　——感觉膝丸……意外的单纯呢。
　　信草心想。
　　“大家都围在这里做什么呢？”源氏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