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最后一根弦-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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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探员们抬头看过去，投来疑问的眼神。
　　“受害者的嘴唇上有蓖麻油，乳木果油，蜂蜡；　薄荷脑，那么也就是说……”
　　Viola还没说出口；　Reid就抢先开口了：“润唇膏？”
　　女探员点头表示就是这样。
　　“这真是……Unsub挖去了受害者的眼睛；　却给受害者的唇部特地涂了润唇膏？”Emily一脸不可思议；　“这是为了什么？”
　　“或许，这就是他对艺术的概念，不要眼睛，唇部才是重点。”Morgan猜测道，说实话他实在是不能理解这样的艺术。
　　桌子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Hotch伸手按下以后，传来了Garcia的声音。
　　“骑士们，我刚刚得到了受害者的身份，”她语速很快地说道。
　　说完，在场探员的手机都震了震，受害者的照片和基本资料全都传了过来。
　　Rey·Cook，三十二岁，就职于一家普通的广告公司，也不是什么领导一类的人物，只是普通的小职员。
　　比起普通的职业，他的长相可以算得上是相当不错了。
　　证件照上的他比起冰冷的尸体多了一双黑色的眼睛，看上去坚毅有力。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
　　Garcia告诉他们，Rey·Cook上报失踪的时间在一年前。
　　“一年之前失踪，现在才被做成冰雕放出来？”Viola蹙眉，“可别告诉我因为现在是冬天。”
　　按照他们现在的推断，Unsub想要向大众表现的是他的艺术，而受害者与之他来说不过是一种新型的材料罢了。
　　冰雕底座上刻着的‘One’意味着还会有更多的受害者。
　　如果只做这么一尊冰雕就耗费的Unsub一年的时间，那么其他的受害者呢？他们真的存在吗？
　　是已经早就被杀害，还是说现在还活着，可能甚至没有被Unsub带走，还只是一个目标？
　　现在有的信息过于稀少，他们能着手的点还是太少了。
　　“Garcia，查查Rey·Cook是否有和从事艺术行业的人来往，”Hotch说道，“还有，目击者有消息吗？”
　　他们设立了一个热线，让**通过媒体告知大众。
　　尸体是被抛在了人来人往的国家广场，加之这么大一尊冰雕，运送和摆放都需要大型的车辆，即使在晚上也是非常明显的。
　　那么，有目击者的可能性就会变高。
　　“目前为止没有有用的信息。”
　　民众热线这种东西，一般一百条里面有一条可信的信息就已经非常好了。
　　“知道了，继续查。”Hotch也没在这件事上抱多大的希望。
　　“Garcia　out。”电话被挂断了。
　　Hotch揉揉眉心，感觉到了一丝头大。
　　这次的Unsub是个思维逻辑奇奇怪怪的艺术家，或者在侧写师们的眼中更习惯把这种人称为精神疾病患者。
　　他不是为了杀戮而杀戮，只是为了自己执念中的所谓艺术。
　　人命在这种人的眼里是无关紧要的，这也使得这类Unsub异常的危险。
　　Rey·Cook在死前没有受到任何**上的伤害，多半是在睡梦之中死去的，Unsub把这么一具尸体存放在身边一年，只为了能雕刻出最佳的作品。
　　等等……最佳的……Hotch心里突然一顿。
　　“如果，他挖去Rey的眼球是因为不符合他的艺术呢？”他出声说道。
　　其他几位探员做出了沉思的表情，Reid最先开口接道：“这似乎说得通，Unsub对于雕刻已经到了吹毛求疵的地步，人体的构造被他淋漓尽致的表现出来。”
　　“这可能就是为什么他给Rey的唇部涂了润唇膏的理由，”Viola马上联想到了尸体唇部上的奇怪成分，“在他的眼里，Rey的唇部是最完美的。”
　　“但是，他的眼睛却不符合标准。”Rossi接了一句。
　　“我们的Unsub心里有一个代表着完美的样本。”Morgan皱着眉说道。
　　侧写师们的讨论越来越激烈，站在一旁的Hilton作为一名侧写的门外汉实在是插不上嘴，他看着滔滔不绝的Viola，突然感受到了莫名的遥远感。
　　这让他清楚的意识到，这已经不是他的组员了。
　　谈论了好久，Hilton的组员突然跑进了会议室，一脸严肃地告诉他们一个噩耗。
　　又有两座冰雕出现了。
　　*****
　　这次的抛尸地点不再是国家广场那样人来人往的地方，而是一所小小的教堂。
　　因为所处位置偏僻的关系，这座教堂平时人来得很少，一般在早上8点以后开门，晚上6点就关门了。
　　神父早上到了教堂以后听了几位教徒的倾诉这才歇息下来，路过忏悔室的时候突然发觉地上漫出来一片水，疑惑之下打开忏悔室一看，被里面的场景吓得不轻。
　　忏悔室的两边放着两具尸体，上面还附着没有完全融化的冰，一具尸体失去了他的双腿，一具尸体的嘴巴被割去了。
　　看上去实在是怖人。
　　而赶到现场的Hotch和Viola看着里面的两具尸体，实在是觉得非匪夷所思。
　　“为什么？他不是想向大众展示他的作品吗？”Viola的语气中带着不可思议。
　　结果却把尸体塞进了小小的忏悔室，任由他们在室内温暖的温度下融化消失？
　　这简直难以理解。
　　而且，就发生时间来说，这三具尸体应该是都是在昨天晚上被放置在这两个地方的。
　　Hotch盯着尸体缺少的部分，轻皱着眉头抿唇说道：“如果这不是他想展示的作品呢？”
　　在他们的侧写中，这位Unsub是个对艺术极为苛刻的人，他并不满意这些受害者的某些身体部分，才会将那些部分去除掉。
　　如此看来，这些人本身就是残次品，并不符合展出的标准。
　　Viola听了他的话，沉下了脸色。
　　“如果这些只是被丢弃的残品，那他把这些作品扔出来又是为了什么呢？”
　　“关注度，”Hotch答道，“Unsub需要的是人们的关注。”
　　而这些被扔出来的残品，自然是用来博取关注度的。
　　“他的完美标准……”Viola升起了一些想法，“他心里有一个完美标准，那个人一定是真实存在的。”
　　而那个人就是最出色的展品。
　　*****
　　另两位受害者的身份马上被迅速查明了——Lean·Evans和Danny·Campbell，与之前的Rey·Cook相似，都是很普通的一般市民。
　　根据这三个人被割去的部分和留下的部分，Unsub心中的完美标准已经渐渐呈现在了侧写师们的眼前。
　　“Evans和Campbell都有一双蓝色的眼睛，眼形十分相似。”Viola看着三个人的照片说道。
　　“Campbell只有175cm，而Evans和Cook却都是180cm以上，所以Campbell才会被割去双腿。”Reid已经把这三人的资料记进了脑子里。
　　Morgan的手指落在了缺少唇部的Evans的尸体照片上：“而Evans的嘴形是下弯的，另外两个人确实上翘的。”
　　“他们三人又全是黑色头发。”Rossi补充了一点。
　　这些情报理顺之后，他们需要的只是把这些信息拼凑起来，得出一个大致的模样。
　　“Garcia想必已经准备好做拼图游戏了。”Emily挑挑眉说道。
　　半个多小时过后，被赶去做拼图游戏的Garcia终于给他们打来了电话。
　　“我把Evans上半边脸和Cook下半边脸拼凑在一起，扔进人脸识别系统里一搜，最后在删除掉身高过矮的，你们猜我找到了谁？”她的声音透露着莫名的激动。
　　“Garcia……”Viola无奈的语气就是在场所有人的心声。
　　他们女王卖关子的习惯可能是改不掉了。
　　“Neal·Caffrey，”Garcia兴奋地说出了这个名字，“你们真的该看看这位帅哥，我的天哪他简直是上天赐给人间的珍宝！”
　　Morgan挑挑眉，带着委屈的语气，半开玩笑地开口了：“哦，我听着有些伤心了。”
　　“不不不，我的巧克力甜心，我还是爱你的，”Garcia连忙安慰道，随即又话风一变，“但是这位Neal·Caffrey真的太……哦，我简直难以形容，你们还是看照片吧！”

☆、74。完美艺术（3）

　　电脑上显示出的是Neal·Caffrey的照片，那是一个俊美异常的男子；　Garcia说那是上帝赐予的光辉之貌也绝不言过。
　　深色的短发打着些许发蜡梳理得整整齐齐；　高挺的鼻梁；　微微上翘的嘴唇，还有那双眼睛如同蓝宝石一般熠熠生辉；　半含着笑容让人像是望进了阳光下的海面一样；　不经意间就沉醉其中。
　　他透露出性感迷人的气息，天生就是一个吸引他人目光的人。
　　“虽说他长得如此完美；　但是这位帅哥可是个坏男孩；　”Garcia说道；　“恩……可能也没那么坏。”
　　Neal·Carffrey。
　　这位可不是个简单人物，涉嫌的盗窃案多大数百起，同时还伪造过大量的艺术珍品；　骗过了无数的人。
　　据估计，他伪造的那些艺术品超过100亿以上。
　　这位世纪大盗凭借着他在艺术上超群的技艺以及缜密的计划犯下一次又一次的大案；　却每次都顺利逃脱。局里花费了6年的时间才把他逮捕归案，但凭借的名义也不过是伪造债券；　其他Neal犯下的案件大多数都没有明确的证据指明是他坐下的。
　　“所以说；　我们Unsub心中的完美材料现在在牢里？”Morgan挑挑眉问道。
　　“No，No；　No；　”即使只有声音；　探员们也已经可以想象现在Garcia摇手指的得意样了；　“他现在就和你们在同座大楼里哦。”
　　“他在FBI总部？”
　　这下所有的探员都有些惊讶了；　就连一旁的Hilton都露出了吃惊的表情。
　　“说起来也是件很奇怪的事情，”Garcia解释道，“一年之前他的刑期已经只剩下三个月，但却突然越狱，当然越狱之后又被逮了回来，还是被同一个人——Peter·Burke探员，哦，我打心里觉得这位探员一定是个厉害角色。”
　　“Peter·Burke，我知道他，白领犯罪科的，据说有些手段。”Hilton知道这位。
　　被打断的Garcia并不太高兴——虽说她的骑士们打断她，她可一点脾气都不会发，她强行又把话题拉了回来。
　　“所以——，”她拖着长音说道，“我们的这位甜心被重新增加了四年的刑期。”
　　“但是，”Garcia又话锋一转，“因为他帮助局里破获了一场西班牙债券的大案，所以他成为了局里的犯罪顾问，监管员就是Burke探员。”
　　“哇哦，”Emily兴趣斐然，“有趣。”
　　她的这个有趣指得不仅仅是Neal，还有Peter。
　　选择去相信一个犯案连连，说谎不打草稿的诈骗师，这位探员无疑是在自己的身旁放了一颗定时炸弹。
　　能做出这种决定的，一定是个人物了。
　　“我想，我们应该下楼去找找这两位了。”Rossi一边说着一边从位子上站了起来。
　　*****
　　Peter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他们刚刚解决了一起私人收藏盗窃案，画找回来了，犯人被扔进了监狱，一切都很完美。
　　除了总部的咖啡依旧是这么的难喝，Peter皱着眉放下了手头的咖啡杯，他觉得咖啡粉多半是又换了。
　　这味道简直难以启齿。
　　他从自己的办公室往下望，Neal安分地坐在那里看着案子——忽略掉他刚刚和路过他办公桌的女探员交换了一个暧昧的笑容。
　　很好，非常好，今天很平静。
　　他可以准时下班，陪Elizabeth出去逛个街吃个饭，享受一个惬意的夜晚。
　　Peter想得很好，但是他下一秒就看见外面进来了一群人，里面有个人是楼上凶案组的Pullman探员，他心里顿时警钟大作。
　　更要命的是下一秒，他们居然根本没有走进来，而是在Neal的桌子前停住了。
　　Neal……！你又干了些什么好事！
　　他忍住自己想要冲到Neal面前质问他的冲动，但却也马上离开了自己的办公室走了出来。
　　“发生什么了？”他走到一群探员面前，说话的同时还瞪了一下坐在位子上的Neal。
　　俊美的犯罪顾问露出了极为无辜的表情，明亮的蓝眸中还充斥着迷茫。
　　这不能怪Neal，毕竟这次他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些什么。
　　“Peter·Burke探员？”Hotch看向了基本和他同高的探员。
　　Peter点了点头，同为探员他却感受到了来自面前人的无形压力，一看就是他最不喜欢对付的类型。
　　严肃正经——严重的话可能到了死板的地步，一丝不苟，不带笑容。
　　“我们来自BAU，我是BAU的主管Aaron·Hotchner”
　　他先作了一个自我介绍，然后和Peter礼貌地握了个手，再将自己的组员介绍给了对方。
　　“所以，BAU小队来这里是为了什么？”Peter觉得有些不太妙，他自然听说过匡提科破案率极高的金牌小队，还是主攻侧写这样有些玄乎的心理学范畴。
　　“我们认为Neal·Caffrey先生正处于极大的危险之中。”
　　Hotch的一句话让Peter和Neal同时愣在了原地。
　　经过一番说明之后，让Peter变得非常紧张。
　　他当然知道Neal的魅力有多大，他们办案时碰到的任何一位女性，只要是没结婚的都对他表示过好感，但是这回居然招来了一个连环杀手，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Neal显然也有些反应不过来，虽然他一直把自己的容貌当做是武器，但是这并不代表他得知一个追求完美艺术的连环杀手看中了他的时候会很高兴。
　　“Caffrey先生现在需要接受严密的保护，Unsub随时随地都会找到他。”Hotch严肃地说道。
　　Peter点点头，这件事事关重大，可不想自己的顾问丢了性命。
　　但是Neal的脸色就有些苦了，他并不喜欢被人看管着，无时无刻在监视之下，但是已经到了涉及性命的层面上，就算是他也必须得妥协了。
　　他确实是巧舌如簧，但是前提是听他讲话的是个正常思维的普通人，而不是一个执着疯狂的精神疾病患者。
　　*****
　　“所以……他们就要一直在这里！？”Mozzie极力压制自己的声音。
　　他之前一直待在房间里悠闲自得的自己和自己下着国际象棋，听见开门声音以后习惯性的就开始了调侃，却没想到一下秒看见了黑色的枪口，这可把他吓得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
　　如果不是后面还跟着Neal，Mozzie多半又要开始胡思乱想了。
　　比如，Neal知道了什么FBI不可告人的秘密已经被除掉了，而接下来就是他这个同伴了。
　　除去Viola和Morgan两人，现在屋里还有其他凶案组的探员，总共加起来有五位，可以算得上是戒备森严了。
　　Neal非常无奈地点了点头，他凑近了一些，偷偷看了那边的几位探员，压低声音说道：“你找到了吗？”
　　“有了那么……”Mozzie比了一个手势。
　　Neal露出了有些急切地表情，他的眼神中都写着‘给我’两个字。
　　Mozzie一脸你疯了的表情，他又做了一个手势，大概的意思就是‘没看见那边的几个探员吗？’
　　Viola和Morgan看着不远处暗戳戳不知道在交流些什么，以为自己很隐蔽的两个人，也低声交流了起来。
　　“他们很紧张。”Morgan皱眉说道。
　　“如果你被那么多探员盯着，你也会紧张的，”Viola倒是觉得这很正常，“况且这两位都是一个职业的。”
　　她说得很温柔了，其实就是意指两个人都是诈骗犯。
　　Mozzie的表情和行为举止虽然可能可以骗过一般的探员，但在两位侧写师的眼里就太过于明显了。
　　紧绷的身体，是不是投射过来的眼神，选择了一个针对探员们的位置，这位Neal的朋友显然非常不喜欢FBI。
　　稍微给了两位一些时间交流点私事，接下来他们要和Neal谈点正事了。
　　Mozzie再Neal再三恳求的眼神之下总算塞给他了些什么东西，然后对两位走过来的探员做出了不屑的表情，一溜烟就跑了。
　　再让他待在这样充满着FBI探员的房间里，他就要疯了。
　　Neal以绝快的速度收好了Mozzie给他塞过来的东西，然后对两位今天才碰面的探员眨了眨他的大眼睛。
　　“Caffrey，我们需要问你一些问题，希望你可以认真回答。”Viola说道。
　　Neal认真地点点头，随即又露出了一个完美的微笑，迷人极了。
　　“当然，顺便一提，喊我Neal就可以了。”
　　这让面前的两位探员同时顿住的表情，Morgan接着露出了揶揄的笑容，他现在有些希望Hotch能在这里。
　　毕竟上一秒刚刚隔绝了潜在的情敌把Viola派来了这里，下一秒就出现了对Viola表示好感的**高手。
　　他们一向只有一个表情的Boss一定会变脸的吧。
　　如果Neal知道Morgan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他肯定会大喊冤枉。
　　他只是习惯性的对所有美丽的女性表示好感而已，这对他来说是生活的乐趣，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75。完美艺术（4）

　　Viola对面前的诈骗师回以一个温柔的笑容；　嘴里的话却称得上是无情了。
　　“我想Caffrey就足够了，可以开始问题了吗？”
　　Neal耸了耸肩，丝毫没有被回绝的尴尬；　只是很平常的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
　　“根据第一位受害者的失踪事件，Unsub认识你应该是在一年多以前；　你对此有什么印象吗？对你示好的，或者一直在你身边转悠的。”Viola询问道。
　　Neal挑眉，回答道：“我想一年前我还在牢里老老实实的服刑？”
　　“这和你呆的地方没有关系；　他可能是在监狱里认识你的，也可能只是在探监室里的惊鸿一瞥；　”Morgan在一旁解释道；　“不过我们比较倾向于他是在监狱里见到你的，介于……恩，那些雕塑都是**的。”
　　Viola听到黑人帅哥毫不留情的发言差点笑出来；　转头再看向对面的Neal，果然这位一直游刃有余的诈骗师脸色都有些绿了。
　　Neal在听到刚刚那句话后，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甚至还有那么些许反胃感。
　　毕竟，知道自己在监狱里被一个不知名的男性窥伺过**这件事实在是太可怕了。
　　“我们的信息员已经在排查你在狱期间其他的犯人；　希望你能为我们缩减范围。”Morgan这话很严肃了。
　　Neal正了正脸色，这事情毕竟事关他的性命。
　　虽然他想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面前的两位探员；　但是事实上他对此并没有很多的印象。
　　作为一名高智商犯罪者；　虽然其涉案金额惊人；　但他犯下的也不是什么性质恶劣的对社会有严重危害的罪行；　从来也未曾伤害过别人，所以他处在的区块里基本都是一些和他一样，从未涉及过命案的普通犯人。
　　这可能也是为什么他这么容易就从监狱里跑了出来。
　　毕竟不是杀人犯，狱警心里的防备也会低很多。
　　Neal虽然左右逢源，但说到底还是个高傲的人，加之心里还老是存着些什么事，所以和其他犯人的交流并不多。
　　他记忆力强，能把所有和自己搭过话的人都记起来，人数谈不上多，但也绝不算少。
　　两位探员把他说的名字全部记了下来，然后统统发给了Garcia。
　　然而，全部查下来的结果并不理想。
　　Neal记忆中的这些人基本都还在监狱里呆着，有那么几个人出狱了，但是横竖怎么看都是和艺术完全不搭边的人。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们还是一个个人探访了过去。
　　有一个人在FBI探员过去上访的时候拔腿就跑，追了他几条街把人擒下来以后才知道这根本不是他们要找的人。这人只是在出狱以后又干起了小偷小摸的老本行，以为警察找上门来了。
　　缩减范围一说成了空谈，Garcia不得不继续一个一个重新排查。
　　而另一方面，这也为BAU提供了一个新的信息——Unsub从未主动和Neal接触过。
　　经过这一系列的调查，BAU为凶案组的探员们呈上了一份初步侧写。
　　他们要找的Unsub是一位三十岁到四十岁左右的男性，性格内向而古怪，相貌普通甚至有可能丑陋。有案底，但都是一些小案子，从未涉及到人命这一层面。因为他使用了迷药，所以他应该并不高大，不具备能力去与普通成年男性肉搏。
　　他看上去有些神经质，但是一向把自己收拾得非常干净，如果你观察他的手，会发觉上面布满了刀伤甚至还有冻疮，这是因为他长时间钻心于艺术而导致的。
　　雕刻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私人空间，同时保存冰雕又需要冷冻室，故而他们判断，Unsub具有一定的经济实力，但并不是自己劳动所得，而更偏向于是继承了遗产或者意外之财。
　　同时，因为搬运冰雕需要大型车辆，Unsub的名下一定会有一辆SUV或者更大的面包车，甚至也有可能是房车。
　　得到侧写的探员们迅速行动起来。Neal现在在他们严密的控制之下，暂时不会有安全问题，现在所有的精力都该扑在寻找这位‘艺术家’的身上。
　　*****
　　Jaric很小的时候失去了自己的父母，那真的是很小的时候了。
　　他从来不记得他们长什么样子，对他来说，父母只是一个名词而已，没有感情上的任何联系。
　　祖父母养大了他，他们都是很好的人，但是时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