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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仙青云志]何人斯-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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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鲤看着被他放在一边的斩龙剑,有点忍俊不禁,想到了渝都城里霍霍磨刀,往上扬起手,顺着他结实有力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拉近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林惊羽顺势握住她的细腰,搂着人过来,被温香软玉扑了满怀,昳丽的容颜近在眼前。
  “你使的最好的就是剑,但是其他我就不敢苟同,你拿的了刻刀吗,还说要帮我雕刻物件,别到时候拿来练斩龙剑法,苍松师伯知道,估计、饶不了……我……”
  李鲤声音渐渐褪了下去,觉得自己肯定花了眼,这背景都是树木,怎么他眼睛里还是星海。
  细细碎碎,星星点点,亮满了情意。
  而且,这片星海正离她还越来越近。
  唇上温软,清冽干净的气息尽数送入口鼻,被他轻轻吻住。
  海上的夜间,温度不低,和和凉凉,很是舒适。
  万籁俱静,只有红树林里禽鸟栖息的声音。
  还是,好紧张啊。
  怎么会,心跳还是怦怦跳个不停。
  明明已经不是第一次接吻了。
  李鲤觉得脑袋晕晕沉沉,每次都是这样,说话说着说着就亲上了,偏她还一副任君采撷的样子,简直丢脸丢大,温柔小意得都不像她自己。
  可是太喜欢了,太喜欢太喜欢他了,根本就不想拒绝。
  李鲤被他亲吻的时候总是很乖,特别像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林惊羽想,她不会躲闪,也不会拒绝,哪怕呼吸难维持,也是任由他、迎合他。
  一开始也会想到吻得太狠太急或许会弄伤她,可一旦触碰才知道,心中的念头只有不断深吻下去,没有任何技巧可言,凭借的完全是本能。
  在唇瓣上湿舐摩擦,撬开贝齿,里面四处扫了一遍,用力的甚至有些弄痛了她。李鲤嘤咛了一声,没有逃,由着他拖住软软的小舌吸着,摄取甘液。
  林惊羽从不知道有这样的满足,就只是在吻她。
  一记绵长的亲吻,搅得两个人都呼吸不稳,嘴唇还贴着,鼻子也碰着,气息紊乱地交织在一起。
  林惊羽复而吮舔完她嘴角边挂出的银丝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她靠在他颈窝里喘气,等好不容易气息平复了点,李鲤才能开口,“回去闭关个几天,你可是答应过我不受伤的人,今天怎么说?”
  “小伤。”
  “哦,小伤我就不心疼了?”李鲤轻哼了一声。
  他收拢了手臂,惭愧说:“对不起。”
  “反正很快,虽然夔牛的事情真的不好那么解决,但很快就回去了。她移了点距离,“啵”一声亲在他侧脸下的棱角上,“别太想我啊……”
  尾音上扬还拖得有点长,林惊羽喉结一滚,低音道:“……嗯。”
  李鲤听着他和她一样急促的心跳,弯了嘴角,心情一片大好。
  总不能就她一个人羞涩难为情。
  收起下垂在根须下的双脚转而搁在他的腿上,还在怀里蹭了蹭,成功引得他僵硬了身体。
  “害羞了?”
  “没有。”
  “真没有?”
  林惊羽钳住她作乱的手,“没有。”
  李鲤撇着嘴,就许他肆无忌惮地吻,还不许她调戏一下,“还不让我摸。”
  “你别乱动。”
  “你在命令我?”
  “不是……”
  “还不是……”
  等等,李鲤胡乱在他怀里碰,反正对方也没真的用力气禁锢她。可是,她摸到了什么,他怀里,什么东西,让他一下子用力握住了手腕。
  “藏了什么给我看看?”
  林惊羽别过头不去看她,“没什么。”
  李鲤把他头掰回来,现在就开始有事情瞒她了,少年不够诚实,还撒起谎来了,“瞒着我?”
  “没有。”
  “是吗。”她循循问道,“小竹峰里给你包扎的手帕?”
  “……是。”
  “回去后给你绣条更好看的。”
  “那条就很好。”那条就很好,青玉色,碧波纹,银色松叶锦鲤,清雅秀致。
  “荷包香囊要吗?”
  “我……”
  “腰带呢?”
  “其实……”
  “干脆一整件衣服吧,不给买,我亲自给你做怎么样?”
  李鲤每说一句就在他怀里蹭一下,每说一句就离他近一点,这下唇瓣又要贴上了。
  谁让他自己跟她承认的,她的美人计对他有用。
  贡献一点美色而已,李鲤想,太容易了。
  林惊羽看着放大在眼前的精致容颜,心道一失守,只是一瞬间,东西就被她从衣怀里抢过、甚至打开。
  李鲤直愣愣看着上面的内容,心里突突地跳,“啪”一下就把蓝皮陈旧的书合上。
  脸颊绯红起来,像是火烧起来。
  裸身的男女,丝缕不着。
  李鲤就是再大咧、再不乱无人前、再自持老成厚脸皮,也从来没看过这种东西,顶多只瞄了师妹们偷藏起来的话本。
  男女之间的事,她知道,又不完全知道。
  心里“噗通噗通”跳得厉害。
  “不是我的,书书强塞给我。”林惊羽将书册从她手里抽出来丢到一边,斩龙剑“嗡”了一下被盖住剑柄。
  算是被强行调戏了一把的林惊羽,衣衫被人揪扯得还有些凌乱,但是看到李鲤她的模样,原先心虚又略带无措的他反而镇定下来。
  和李鲤,和他喜欢的姑娘搂抱亲吻便是到底了,而这样的事,林惊羽想都没想过,甚至认为接吻都是放肆的。
  不知要怎么哄她,以为她被吓到,于是抬起手,将掌心盖在她头顶上,摸着她的秀发,“阿鲤,你别怕。”
  身上甚至冒了汗,李鲤深吐几口气,抬眼看他,眼睛一眨不眨地对上他的黑眸,里面平静无澜,有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就是这个称呼……
  李鲤回过头想想,他很久没有喊过她“师姐”了,好像就是从他说喜欢她开始,他好像再也没喊过。
  “谁、谁让你这么叫我的?”
  林惊羽摸不清她的态度,迟疑道:“我听文敏师姐这样喊你,水月师叔也这样叫……”
  李鲤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这个称呼,一直“师姐”“师姐”的,谁知道他在叫哪个师姐。
  又戳了戳他还放她头上的手,“谁让你摸我头的?”
  摸头,这样安抚的动作她给师妹顺毛的时候才做。
  “我见小灰对书书龇牙的时候,小凡就是这样摸他的。”
  小灰。
  三眼灵猴。
  可说到底,还是只猴子,小动物啊。
  所以,他在哄她吗?
  容颜清俊,剑眉、星目、挺鼻、薄唇,冷逸的线条在不甚明亮的光线下反而有层柔和的淡光。
  “书书最唯恐天下不乱,也最爱闹,回去之后我回禀萧师兄,把人押到戒律堂关一阵子,打他一顿,你别生气。”林惊羽英挺着眉目,“或者,你打我也行。”
  打他也行……
  李鲤笑了起来,林惊羽,怎么能这么让她喜欢。
  她摇摇头,使劲摇,拱在他掌心里,等到自个儿头顶都乱了,才把那只手扒拉下来。
  稍长的指甲磨着他手里的剑茧,手掌、手指,一颗一颗刮过去。
  有抓耳挠心般的痒,像是小蚂蚁,嗒着好几条腿爬到林惊羽心里面,却没有任何想抽手的想法。
  李鲤莞尔而笑,“欸,跟我说说,你看过没有?”
  “没有。”什么春宫图,什么秽书,林惊羽是不会沾染的,他克己、自律,最大的放纵只因为她,难敌深深的情感。
  “文敏师姐说我瘦了,可灵儿又说我胖了,你帮我看看,我究竟是胖了还是瘦了。”她松开他的手,漂亮的眼瞳里氤氲着温柔的光。
  静谧的夜里,偶有轻碎的声响从茂林中传来,海水碰着海岸,没有大浪小浪,余响水声。
  女子低眉敛目,两手顺上衣襟往外翻,露出白雪香肩,敞开朱红色的肚兜。上面的系绳滑过别致好看的锁骨往上深入细白的脖子后面,下面的顺着丰盈往后。
  黑眸一缩,林惊羽伸手去拢她的衣服,却被李鲤顺着抓过按在玲珑的部位上。
  隔着一层薄薄的丝绸布料,左胸里的跳动急促得乱撞,与他的如雷心跳跳在一起。
  李鲤其实也很紧张,摁着他的手,自己也在出手汗,可她面上还是笑着,笑得极美:“师姐居然说我当心被套上一个勾引师弟的罪名,那我就把这些话坐实了又何妨,苍松师伯不还说我是红颜祸水吗……你说,我胖了还是瘦了?”
  “阿鲤……”
  再出口的声线喑哑暗沉,他的眼神越来越幽暗,甚至于周身漫起了清光,“别闹了。”
  “我没闹,我喜欢你啊。”
  林惊羽死死抿着唇,浑身上下有燥热的情动难耐,手指用力,是用力地僵住,饶是这样,还是不自觉去握住那曼妙的柔软。
  李鲤其实没想去勾引他,让她跟着妖女似的去勾引男人,这样的事情玩笑一下可以,但真出了格她是干不出来的。
  想到那晚在破旧的小茅屋里,是就早早对他敞开了心扉吗,拿晕血做借口?没有任何的设防,没有任何的抵触,就是有羞耻感也没让他停。
  林惊羽,林惊羽,林惊羽……
  “是因为喜欢你,所以想把最好最美的都给你啊。”
  喜欢他。
  因为喜欢他。
  喜欢他……
  所以想给他……
  林惊羽对着她坦荡荡又无所保留的视线,有什么固守的东西,在瞬间烟消云散。
  攥住朱红色的布料,往下一扯,两个活结一下子被扯开,白生生的大片肌肤呈现,两团软雪美得令他心底着了火。
  红树林发达遒劲的粗大根系盘虬错杂,能够围成一处粗略平坦可实际上却又是凹凸不平的地方,一棱棱横竖弯曲的树根。
  长发被树皮勾着,眼里雾蒙蒙的,焦距涣散,她有些无措,连上方透进来的漫天星光美景都没有心思去欣赏。
  早知道,早知道会这样就不选这里了,李鲤被他压着,她的衣服乱七八糟地铺开在身下,甚至还有直接接触树皮的,她被硌得很疼,能够想到回去之后,后背上会有青痕和被擦破的血痕。
  就如他的吻一样,林惊羽的动作还是有些蛮横得不讲道理,李鲤被他又揉又咬的动作弄得忍不住倒抽了几口凉气。
  他的衣衫也敞开,情愫融化下肌肤相亲让李鲤觉得她快磨成他怀里的春水。
  她不懂。
  他也不懂。
  他意乱情迷地又吻上她的唇,就在她的唇边喃喃她的名字,“阿鲤,阿鲤……” 
  雪白的身体染上粉泽,曼妙的曲线有惊心动魄的诱人,林惊羽就只追寻着身体本能的反应,双手紧紧箍着她,不断在她身上游移,抚过光滑的肌肤,力量好像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永远不分开。
  晕晕乎乎的李鲤,压抑的娇柔低吟,终于触碰到什么的刹那有神思清明的片刻。
  那是……
  挤入她双腿磨蹭的某物,隔着下面还在的、薄薄的衣料甚至陷了一点点进来,炙热地抵着她已经微微湿润的柔软。
  再然后,连那唯一的遮挡都被毫不留情地扯下来。
  可是……
  停了。
  林惊羽停了,没有了动作。
  李鲤到底是知道林惊羽最后的一条线,他也会帮她守住最后一条线,不会在这里就这么草草地要了她。
  可她实在心疼他强忍的辛苦表情,渴求而压抑,下身他抵着她,缓缓摩擦直接接触的硬实让她无法忽略,烫得厉害。
  到底,是她挑起来的。
  林惊羽心里翻天覆地地挣扎,她不是放荡的人,也不是妖媚的人,这场情,这场爱,绝不是她想逗弄他而故意玩火。
  她只是,简单的,喜欢他,要把最好的都给他。
  可他又有多舍不得。
  好不容易能有点神明,让他清醒过来。
  “你别动……”他沙哑着嗓音,汗水从脸棱处滑落,闭着眼睛,不能盛放太极玄清道,会招来人,“阿鲤别动……” 
  “是你就好。”女声有万千撩人的风情,素手抚上他结实硬朗的胸膛,他看着瘦,实际上身上全是线条分明的肌理,她把垂下来那颗红珊瑚宝石握在手心里,“惊羽,只要是你。”
  只要是他,时辰、地域,她都不在乎。
  浓重的粗喘未曾停息他的呼吸粗重,林惊羽睁开的眼里仍是闪烁着浓烈的欲望,那样的幽深是要把人吞噬都不够。
  某根弦豁然崩断一般,他猩红着眼,上下滚动着饥渴喉结,“你、别、后、悔……” 
  “不悔。”
  李鲤绝不后悔。
  浓密的树叶遮天蔽日,夜晚的星光从树叶间洒落。
  斩龙剑与花刺的光莹彻底暗了下去,连同那本陈旧的书册一起,仿佛被遗落。
  李鲤在尖锐撕裂的疼痛和冲撞中,身体有颤栗甚至是痉挛。
  眼泪从眼角滑落,纤细的睫毛染上了湿润的水光,迷蒙了美目,可她还是努力挤出笑容来,只因他一声声,在喊她的名字。
  流波东南是春夜,有地方却是寒冬。
  深林里,幽暗夜色,寂寂冷风。
  挺拔若苍松的人等那鬼魅的黑影消失良久后才对另一暗处的人开口:“没想到,以朱雀使为名的一叙,还真能在东海见到你,我可是听说朱雀使相帮正道被鬼王囚于狐岐山。”
  “我也没想到,你会背叛青云。”
  苍松冷哼一声,回过身去看从黑暗阴影中走出来的蒙面女子,“什么是背叛,当年有人从未背叛,却被扣上勾结魔教的罪名。看到今日碧瑶和张小凡,朱雀使可曾想到当年旧事?魔教行此举,可不是第一次了。”
  幽姬面若寒霜,清丽的眼眸里满是讽刺,“你觉得这样的说法我能信?他究竟是怎么死的!”
  苍青色大衣袖下的拳头捏得“硌硌”作响,苍松阴沉的脸上似浸在玄冰寒潭里,“他怎么死也轮不到你说话,你是他这一生的污点,污点!”
  冷峻的声音,回荡在这片幽静的密林深处。 
  女子面纱下的脸色煞白,白得异常,幽姬怎么也想不到,万剑一的死讯封锁数百年,如天音焚香等都尚且不清楚究竟为何,而青云领袖们公认的判死原因,竟然是她!
  如果真的是她,无论如何她都会义无反顾离开,背叛圣教,背叛兄弟手足。
  可不是她,不是她。
  “蛮荒明月沙似雪,可我只爱青云水中月。”
  “水中月?”
  “她的名字叫水月……”
  幽黑的森林,光线晦暗。
  苍松不愿多留,看着幽姬黯然伤神,嘴角只有冷笑,不愿多留转身离去。
  可还没走出多远,就听到女声低沉:“无论他为什么死,他都只会为了青云。死了一个万剑一,你难道还要再毁一个林惊羽吗?”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管理员,求放过……快,跟我一起念!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制、爱国、敬业、诚信、友善!

☆、又起惊澜

  李鲤还没溜进营帐,正好碰上陆雪琪出来,立马对师妹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将其拉到一边。
  此刻刚升起的太阳正一点一点冲淡山南的清冷晨色,万物镀上金色的光晕。
  “师姐,你怎么才回来?”师姐一夜未归,陆雪琪有些担心,睡也没睡踏实,于是想争取在文敏大师姐起来之前去把人找到带回来。
  “大师姐呢?”
  “鲤鲤师姐你子夜过了都没回来,大师姐碍于燕虹师姐在不好发作,也担心事情一闹大对师姐你不好……她睡得晚,还没起。”
  李鲤点了点头,事实上,她就是抓住这一点才敢大晚上跑出去。
  心系姐妹在这方面,小竹峰大师姐文敏,比起她只会有多不会有少,就如齐昊能帮林惊羽兜着一样,文敏也会帮她兜着,就是可能,事后有点麻烦。
  “师姐你……”
  “没事,海边靠了一晚,有点冷。”李鲤摸了摸脖间被她重新拿回来的青玉色丝帕,身上密密麻麻遍布红紫的吻痕,更有青紫的掐痕。
  话语内容半真半假,她会让一个未出阁的小姑娘看出来这事儿?开玩笑。
  要是苏茹师叔在这儿,说不定能瞧出几分她的不对劲来。
  毕竟,李鲤的脸色实在算不上好,略显苍白了。
  毕竟,李鲤的嗓音实在有些沙哑,略显干涩了。
  “那师姐进去躺会儿吧。”陆雪琪不疑有他,清丽无方的容颜上划过一抹担忧,只当海边更深露重,师姐受凉了。
  临时搭建的营帐其实很简陋,物资从定海庄带过来,司徒逍乐得帮正道的忙。
  而所谓的床榻、坐榻等,实际上只是劈树折木堆起来,上面盖一些柔软的藤草再铺上一些布匹罢了。
  李鲤进去的时候看到燕虹起来了,两人目光交汇,又不动声色地移开。
  燕虹也是个聪明人,她知道,对方话不多,也不会多管闲事,再者,李鲤自信自己的表现,坦坦荡荡、落落大方,挑不出一丝局促不安。
  就像现在,动作轻柔帮田灵儿掖被子。小姑娘还睡得很香,也不知道是不是梦到小凡做的好吃的,还是垂涎齐昊的美色,嘴角都流出口水来,于是李鲤又拿她盖在身上的衣服袖子帮她擦嘴角。
  美丽的少女啧吧着嘴,而弯下身来的李鲤俨然一副好师姐的模样。
  再譬如,她又到了文敏那边,替师姐掖被子。即便被对方抓住了手腕,那也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大师姐肯定早醒了,而情理之中的,手还是松开了。
  做完这些,李鲤很满意地再次去看那一身玄红似火的恬淡柔媚,燕虹冲她一点头,往外走去。
  很好,焚香谷的这位年纪差不多大的不知该叫师姐还是师妹的同道,看轻不了她,该怎么看还是怎么看。
  而听说,南疆风俗民情本就比大讲礼乐的中土要开放。
  终于躺到了那属于她却还没躺过的地方,李鲤侧身向内,身上被盖着一层绵软的布料。
  “不舒服吗?”
  “受凉了。”
  “该。”文敏放低了声音,“吹海风吹一夜。”
  其实李鲤很想说,东海岸有茂林,他们又算得上是贴着海平面,海风小得很,甚至无波无浪,就算有一点水痕那也只是浅浅的褶澜,然而文敏下一个问题从身后上方传来,不由地心中一紧。
  “没吃什么亏吧?”
  师姐所谓的吃亏,无非就是说她有没有被占便宜之类的。
  可她能说她把整个人都交出去了吗?而且做下的云雨之事还不止一次,几重巫山。
  师姐要是知道,得把林惊羽大卸八块。
  “我和他都孤男寡女相处数月了,师姐这才问我……是您说我勾引师弟的,所以该问,惊羽吃亏了没有。”
  文敏显然被她的话气得不轻,低骂了一句“不害臊”后转身就出去了。
  不大的营帐里面,只有田灵儿轻轻均匀的呼吸声。
  李鲤是再也坚持不住,放软了一直在紧绷的神经,整个人处于想蜷缩又卷不起来的状态。
  好酸——
  浑身上下没一处是不酸的,手酸,脚酸,要知道她刚才站着,双腿都在打颤,根本并不拢,要命的是,腰还酸,被撞得快断了一样。
  更加是好疼——
  下身到现在还一丝丝抽着,粗大的异物进入体内,柔嫩生肉被摩擦,细细碎碎痛得像针扎,便是那饱涨满实的感觉也着实难受得厉害。
  “阿鲤,对不起……”
  混蛋,这时候道歉,早干嘛去了,你就只顾着自己尽兴。
  混蛋,林惊羽这个混蛋。
  能别这么乖吗,曾书书都把书给你了,你就不会看一眼?
  男人,果然是兽性的,哪怕是清冷自持的林惊羽。
  知道他也不经人事,动作不会温柔到哪里去,做好了准备,却没想到他这么横,在她身体里横冲直撞地使劲捣腾,恨不得把她揉搓进身体里,这么莽撞又粗鲁。
  而她只能在他身下承欢,嘴里吐出支离破碎又诱人迷乱的吟声,一声声喊他的名字,嗓音也越来越哑。
  现在想想,耳根子复而烧得滚烫,估计是要红得滴出血来。
  怎么能用那种呜咽的哭腔去求他呢?
  活像一只小奶猫咪呜,挠得人心肝都颤动,千娇百媚。
  也难怪他不停,停不下来,要了她一次又一次。
  其实李鲤与所想差不多,林惊羽是真的停不下来,真的不想停下来。
  他喜欢的人,愿意把一切都给他。
  女色误人,他能够理解为什么世人都这么说。
  他从未接触过这样的事,美丽的身体让他沉沦,玲珑的身段让他着迷,多年的修为与定力,在李鲤面前消失殆尽。
  林惊羽知道自己的力道太大,也知道她的身子承受这样一波又一波近乎疯狂的欢爱会有些勉强,毕竟她也一样,一样未经人事。
  身体里火烧得太旺太热烈,他也疼,只能发了狠地去要她,就算她的处子血淌下一度让他心疼万分,也抵不过情不自禁。
  她娇娇娆娆的吟吟,软软糯糯就像在跟他撒娇,一声又一声酥麻地渗入脏腑,在他心尖上揉抚。
  是她,唯有她。
  “阿鲤,继续下去……你乖乖……”
  乖什么乖啊,真拿她当小猫当小女孩哄啊,当然她不会承认的是,她很受用。
  于是李鲤第一次开口求人,她第一次开口求人就那么不成功,别说林惊羽没拿那些意乱情迷的求饶声当回事,就是她自己,也扭着腰、拱着身体缠上他,去求他的疼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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