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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诛仙青云志]何人斯-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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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件无疑。
他虽出身小村庄也经父亲经儒教导,明白女儿家的手帕不该随随便便交出去,而李师姐坦然落落半分不以为意,而不合礼数的初见,只显得他有窘意……
她一次又一次违反戒律,虽熟背青云门训,但定没有将其记挂在心。
李师姐其人,未免也太过不拘。
他当然不知道,李鲤几十年窝在小竹峰当家管事,那是她的地盘,除了要看师父脸色,谁又能将她怎么着,管什么青云戒律!
而她前前后后那些光景中,接触的正儿八经的男的屈指可数,在林惊羽面前,自持年龄大、资历老,根本就将他当做一个孩子,不是小孩子也是大孩子。
跟一个孩子面前,小节什么的,有什么好拘的。
作者有话要说: 鲸鱼宝宝可是情义双全的好少年,然而追妻路漫漫,还长着呢。
你们总说我虐女主,好像每次都是女主先动的心,这次要不要换个汤底……
当然,感情线还远远没有开始,你们有的等。
☆、幻月洞府
戒律堂搅和了杜必书的赌局。
万幸,李鲤想道,要不然,她铁定赔得一干二净,连自己攒的老本也要赔进去。
她自诩看人不太会出错。
然而——
不知道是她高估了自己的眼力见,还是真的低估了同门的实力,她没能看准张小凡。
如果说他赢了朝阳峰大弟子楚誉宏进入十六强这是李鲤没能想到的,那么他接下来又赢了风回峰彭昌进入八强,就更让她诧异不已。
灵儿还曾担忧地说他连太极玄清道玉清境的第三层也没修炼,怕是上擂台只有挨打的份。
但他赢了朝阳峰最出色的弟子?
而后又赢了用千年火铜所铸的法宝“吴钩”,用他那根其貌不扬的烧火棍?
李鲤差长门师弟送东西过去的时候,打听到风回峰那边乱糟糟成一团,据说彭昌伤得不轻,吐血不止连起身都困难。
而张小凡,浑身衣物被吴钩烈火烧焦居然半分损伤也没有。
要这么说,那他至少也得有玉清境五层……不对,楚誉宏和彭昌的实力也远不止如此,小凡至少得有七层以上的修为才能在高手过招中游刃有余。
所以,真的是她瞎了眼吗?
居然看不出来那个腼腆内敛的清秀少年有这般实力。
黑马,着实是黑马,早知道就应该忙里偷闲到前头去看一眼了。
看看比赛究竟激烈到何种程度,也不至于要听她至今还叫不上来名字的师弟口中那第二手情报,而她这天处理完一大堆乱七八糟事务后才知道,文敏伤重。
“宋、大、仁!”李鲤咬牙切齿,当即就提着花刺要出门。
“你站住,阿鲤。”文敏喝止住她,“干什么去!”
她回过头来看着靠在软垫上面容虚白的大师姐,知道师姐惜败宋大仁,却不知道她受了这么重的伤,一个两个的,都瞒着她。
“还能干什么去,当然去找宋师兄理论。”李鲤漂亮的眼睛里要冒出火来,深吸几口气后按下脾气冷声道:“我倒不知宋师兄看着温厚老实,实际上下手这样狠毒,师姐还要帮他瞒着!”
“就是知道你脾气爆才瞒着你。”文敏无奈地说,就是知道李鲤于小竹峰事上护短又小心眼儿,她这才吩咐师妹们不要告知,“七脉会武,有胜有败,受伤也是再普通不过的事,你去讨什么公道,是我自己技不如人。”
李鲤盯着她还能透出血印的肩膀,心疼到不行,“十虎仙剑都要把你半个肩膀咬下来,宋大仁可真下得去手!”
“这么多师长看着,擂台之上,所有的动作伎俩没有能够藏住的,尽力不尽力一眼就能被发现。”她继续解释说,“他这一甲子修为大进,不可与上届同日而语,也是我大意轻敌了。最后落败这一招我本可以避过,他也以为我能避过。只是难得才有这样交手的机会,是我自己晃了神。”
李鲤很心堵。
大师姐张口闭口都护着宋大仁为他说话。
还对着她凶,胳膊肘都拐到外面去了,她拉都拉不回来,口头上哼哼唧唧说:“那是因为师姐心里装着宋师兄,若他也装着你,怎么样都能撤招。”
“他撤了。”文敏言辞肯定,泛白的容颜上有温柔的美丽,“逆行经脉以至于损伤自身,这可不是田师伯几株灵草和药丸能够一夜之间医好的。所以他在和常箭师兄斗法中才落得两败俱伤的境地,要不然那一场,他能胜的。”
“有这么多时间就躺在床上好好养伤,还去看他和常师兄的比赛,还想不想愈合了?”
“好。”文敏点着头,“我接下来就好好养伤,只是伤口看着渗人,没伤到筋骨。”
伤口,还透着血的伤口。
李鲤“噔噔噔”往后退了几步,撞上推门进来的陆雪琪,差点将对方手里的瓶瓶罐罐给打翻。
“鲤鲤师姐。”来人关上房门。
“雪琪啊……”李鲤撇过头去,嘴里含糊说:“赢了跟灵儿的比赛,说是掌门师伯他们对你称赞有加。”
陆雪琪淡淡地浅笑了一下,不卑不亢,如同冰天雪地里徐徐绽放的莲花,“鲤鲤师姐这是要去后厨?”
“不去。”李鲤拿着花刺抱在胸前,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想去找宋师兄来着,被师姐制止了。”
陆雪琪将托盘往上端了几分,说:“在门口碰到宋师兄,这里有大竹峰的灵药。”
“他自己伤也没好还出来?”文敏探出头。
“宋师兄气色瞧着不错,想是无虞,托我问师姐安好。”
得。
李鲤撇嘴,人家这愿打愿挨的,倒落得她是个外人讨人嫌。
“炊烟人呢?怎么是你过来?”虽然七脉会武尚未结束,但是六十三人参赛者仍可居于长门。
文敏替陆雪琪回答:“师父跟前总得有人,留下的那群没几个稳妥的,我这点小伤自己养就是了,也不劳师父操心。”
“鲤鲤师姐放心,晚点的时候,落英师姐和芳菲师姐都会过来守着。”
“我有什么好不放心?”
陆雪琪忍俊不禁,将天琊放在桌上走到床边。
小竹峰恬淡柔和的大师姐看着门口处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看看房梁又看看地砖就是不看她的师妹,嘴角铺染开动人的笑意:“阿鲤……”
“干嘛?”李鲤没好气地说。
“你之前不还夸宋师兄温良恭俭让全占了吗?”
“那是我看走眼了。”
“那你夸我眼光高也是假的?”
李鲤被自己的话弄得再次心头一堵,“师姐……”
文敏靠在床头由陆雪琪帮她换药,对李鲤说:“气消了?”
“还没有,谁说我消气了。”她犟着嘴,想继续数落宋大仁的不是,但是想来想去,还真没有什么地方好数落。
文敏笑着点点头,那就是消了。
阿鲤这个人,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外人面前可能忍,自己人面前就忍不住。这丫头表面上跟宋大仁生气,实际上是在跟她撒气,气她拦着师妹隐瞒她受伤的事。
“既然气消了,那就去厨房给我炖个汤,我也馋你的手艺。”
李鲤扭头去看她,越开雪琪的身影看到圆润如雪的肩头一片猩红,“砰”一声后背撞在门上。
“师姐你等着,很快。”
然后,僵硬着身体,转身,开门,关门。
大师姐。
要不怎么能说是大师姐。
就跟李鲤能准确拿捏住师妹们的软肋一样,她也被文敏死死拿捏在手里,只有为数不多的情况下她才能够翻身。
点文火,细细煮开氽珍珠螺汤,她转头望着外面暗下来天际。
又是一天要过去。
等明日赛毕,七脉会武四强就新鲜出炉,也不知道这次谁能够挤进这上榜之上。
有张小凡在前,她现在,谁都不意外了。
左右小竹峰有陆雪琪这块宝,在青云门内大放异彩。
如果这时候,没人给李鲤添堵就好了。
当她再一次从文敏和炊烟房间出来时,正好遇见隔壁打开门来的陆雪琪,她这么告诉她:“鲤鲤师姐,灵儿晚饭后出门,我等了她一个时辰,还未见她归来。”
田、灵、儿。
大竹峰的师兄弟一个个都娇宠,自然不会管到这小妮子头上;田灵儿自小的管教,除了田不易、苏茹和水月,就是文敏和李鲤插手多了点。
“你该练功练功去,明天还要跟张小凡对战。”她对师妹说,“我去寻她。”
这大晚上的。
月亮都升起来,李鲤抬头看着星辰灿烂的天幕,最好不要让她发现这个时辰那丫头片子跟齐昊在一块儿,要不然,她夺了她的琥珀朱绫把人吊着挂在虹桥下。
大竹峰的院落自然是没有粉衫的红影。
龙首峰——龙首峰当真戒律严苛、作息规律,整个点厢房都灭了灯火,漆黑一片。不过也是,有人被雪琪毁了法宝,当头棒喝一样的打击,龙首峰那些人也不复会武开始时那般意气风发。
在哪儿呢?
她转动着法宝,水清色的长刺在纤长的手指中间打着圈圈,划过莹莹的流光。
前厢。
后厢。
东厢。
西厢。
李鲤都到云海广场边上转了一圈,再次看到在茫茫云雾中舞剑的陆雪琪,而未见田灵儿。
吸气——呼气——
她就不信,一个大活人,还能在通天峰上消失了不成?要是回大竹峰,她不会不知会一声就出门。
果然是去会情郎了吧。
于是,当李鲤站在后山的岔路口,心里有些犹豫。
段雷告诉过他,后山是重地,往左是青云门禁地幻月洞府,往右是青云门祖师祠堂,供奉历代先祖。
这两个地方,哪个都不是她能够擅自闯过去的。
令行禁止,又是一项青云戒律,轻则面壁,重则棍刑上百逐出山门。
灵儿总不会胆大妄为至此吧?
李鲤在原地踱着步,浅色的绣鞋磨着山地擦出细碎的声响,在这静谧的山夜格外清晰。
青云禁地,她对未知的地方抱着敬畏之心。
祖师祠堂,她更是担当不起大不敬叨扰的罪名。
李鲤默默收回脚,往后退着,心里默念,弟子不尊,险踏足本门重地,罪过。
“是谁。”
“过来。”
她背脊一僵,浑身一凛。
果然,即便是后山山路岔口,也不能随意到这附近,搞不好就碰到师尊前辈。
一点点气息都能被发现。
她就不该盛放出青云功法,本是为了寻找灵儿方便,却出卖了自己。
刚才这两句男声,不是一个声音,且音调不高亢也不低沉,是属于温和中又带着不容人反抗的威严的那种。
左边的方向,是幻月洞府的方向,哪里会有谁,是掌门师伯,还是阳师伯、范师伯他们?
李鲤收起法宝,由内而外的恭谦模样,小心谨慎往那边过去。
天上的月光很亮,散了一地银白。
山路平坦却蜿蜒,曲径通幽,黑泥土逐渐过渡为白色细沙,银光闪亮,发出熠熠的辉芒,像是被磨碎的小宝石。
渐渐地,细沙变为砂砾,砂砾变成鸽子蛋大小的鹅卵石,与北山背下的洪川河畔何等相似,只是这里的鹅卵石更加晶莹剔透,每一颗都凝聚着天地月华。
李鲤被眼前的景象看得呆住了。
她见过十五望月台的美景,清辉如练,编织整个小竹峰如梦如幻,为天境仙堂。
而眼前自然凝聚而成的月华,在苍茫无边的阔地中如潋如滟,这明明只是后山的一处山洞前,山洞还被缥缈浓稠的白雾掩住,却给人以无际之感,如同浸润在深海碧波中,上善若水任方圆。
她呆住了。
美景是一方面。
而另一方面,在如水明月下,她见过的,没见过的……十、十一、十二……十五!
青云这一辈掌教首座及长老,就算没有来齐也到了半数。
她找了一晚上的田灵儿就在此处,身边跟李鲤想象的结果一样,确实站着一位英俊逼人的白衣男子。
是齐昊没错了,卓尔不凡的风华再低调谦谨都压不住,更何况手中长剑连剑鞘都是通体白莹,与周遭银辉浑然一体。
同样是一身白衣,林惊羽姿容若青松也出现在她视线里,身边还有打着画扇的曾书书,倜傥恣意。
齐刷刷的视线朝她扫来,中间有最为熟悉的水月的目光,锐利如剑。
李鲤脚下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 李鲤:好害怕这么多人……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析。
(本文助攻多多,田灵儿会是大助攻;另:夜半私会什么的,那都是遗传,当年田不易和苏茹还不是在幻月洞前拉着小手什么的)
☆、夜半有人
这不是深呼吸能够解决问题的。
李鲤稳住心神,好在她不是没见过大风大浪,震惊过后也无惶恐涌上前来。这种情况,温顺听话装乖巧一点差错也没有。
低眉敛目走上前去,“扑通”一声双膝跪地。
鹅卵石。
下面是凹凸不平的鹅卵石
隔着几层薄薄的衣料,硌得她双腿膝骨疼痛不已。
当然,面上是绝对不能表露出分毫。
“弟子李鲤,拜见掌门师伯,师父,还有各位师叔伯。”
水月冷哼一声,拂袖负手,“本门禁地,你过来做什么!”
李鲤推翻刚一路走来想好的借口,眼角余光撇到那粉衫红影,“今日会武,灵儿输给雪琪心有郁结出来散心,却迟迟未见她回去,弟子担心她迷了路,故而出来找寻。”
“哼!”这下冷哼的人变成了田不易。他身材本就魁梧庞大,这一哼低沉丹田,搅动着气流都迅速流转起来:“她能走路开始就在长门撒开腿跑,闭着眼睛都撞不到墙,还能迷路……一个两个,说谎不打草稿都说到一块儿去了。”
“爹……”田灵儿默默往齐昊身后移了小半步。
就知道,李鲤就知道灵儿心虚之下没了平时那股子聪明劲想不出好借口,估计会这么解释齐昊——迷路巧遇齐师兄,素闻师兄功法绝妙,想指教一二,两人不是长门人,误入幻月禁地。
真是个蠢的。
这么说有谁会信啊。
到头来还不得给长辈一语戳穿。
让齐昊直白明了地解释至少少几分难为情啊。
而李鲤自己这么解释,就并无不妥。
师姐爱护师妹,担心师妹深夜孤身在外要吃亏。
妥妥的一个光辉好师姐的形象。
一旁曾书书笑然解释原委,此间小辈,就属他最潇洒。
与李鲤所想相差无几,两人月下散步,走遍了通天峰上每一处景致,路至后山口的时候虽不至于往里探,毕竟是深谙青云情况的人,只是评论交谈一番就准备离开。但与李鲤遭遇一样,在此之前,就被人唤过来。
实际上,田灵儿如黄鹂鸟一样清脆婉转的声音分辨率极强,这里的人何等耳力,亲切唤她过来。
谁不是目光如炬,谁不是了然于心。
田不易看到女儿和别脉男弟子夜半私会,要不是妻子在侧,气得差点一掌拍过去,而自己也差点背过气去。
李鲤继续回答师父的话:“弟子知道后山重地不得擅闯,本想离开,却不知是哪位师尊唤弟子过来。”
“你还有理了?”水月严词厉色。
她低头不说话,闭上了嘴。
本来就有理。
本来就没想进来。
要不是担心回去路上碰到别的什么人,她早就逃之夭夭了。
也难怪齐昊和田灵儿栽跟头,青云绝世高手在此,怕是这通天峰上半点动静都瞒不过他们,何况后山附近。
就不知道,曾书书和林惊羽又怎么到这儿来?
时辰也不早了,一个个都不睡觉,总不会跟雪琪一样有深夜舞剑的习惯吧。
道玄真人手抚长须,上下打量了一下李鲤后便叫她起身。
“谢掌门师伯。”
“李师侄协助七脉会武,辛劳了。”
“不敢。”惶恐,这才是惶恐,仙风道骨的掌门人,墨绿色的道袍看上去好生晶润,李鲤偷着抬头看了一眼掌教真人,却接触到水月目光后连忙低头。
正道第一巨擘的风姿,更胜往昔啊。
这时候,也不知道哪一脉的长老语气酸溜,“水月师姐,陆雪琪之前分明还有李师侄,却舍得让她上长门打杂。”
水月头也不转,“我小竹峰的事,还轮不到师弟插手吧。”
“大材小用,再怎么样青云的人才。”
“师弟以为襄理会武很容易?”水月嗤笑,冷艳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小徒体贴师妹故而放弃。阿鲤也好,琪儿也罢,能够为小竹峰拔得头筹,是谁又有什么要紧,落霞峰可有人进入八强?”
好帅!
李鲤在心中赞叹,她只见过师父利齿与田师伯互看不顺眼的场景,那还是十几年前田师伯难得陪苏茹师叔上峰来的时候。
上一次被师父看护是什么时候,好像想不太起来了,这种感觉简直不要太棒。
苍松真人侧头对掌门道玄说:“师兄,小辈们在这也是无用,就让他们先回去吧。”
道玄点点头,“这次的事情就不追究你们了,都回去吧。”
“是。”
“是。”
“是。”
李鲤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有要事商议,否则也不会这么算了,怎么着也得象征性地罚一罚。
“对对对。”曾书书连声点头,“我就再留一会儿。”
“闹什么!”曾叔常没好气地说,“赶紧给我滚出去!他们无一人擅入,你却是明知禁地还要闯进来。”
“禁地,幻月洞府才是禁地,我人站在外面又没进去。”
“你还讨巧?”
“爹,我绝对有用,我保证!”
“你有几两墨水我不知道?”曾叔常温雅的面容淡漠下来,父子两人身上一模一样的绢紫回字纹清贵又雍容,“这不是你该干预的事,赶紧出去。”
都这么说了,曾书书也知道这样的场合和风回峰不一样,于是见好就收。轩辕剑静静伏在他身边,随他脚步一动而动,在主人拍林惊羽肩膀的时候,还刻意停顿等候。
林惊羽……
这么大阵仗冲林惊羽去的?
李鲤注意到这一细节,放慢了转身离开的动作。
月光洒在少年的身上,身姿挺拔清峻,周身的气场还是一如往常,疏离之中实有几分亲切。
有师弟告诉她说,明天有他和齐昊的比赛,所以她不懂,这个节骨眼儿上,师长们还要整什么幺蛾子?
开小灶?总不至于,这么多高手,就为了一匹实力强劲的黑马?他还不如张小凡来的让人眼前一亮。
所以林惊羽,究竟何德何能?
“师父。”齐昊见林惊羽没有动作,自己也停下脚步,“小师弟他……”他到的时候,惊羽和曾师弟就已经在了,原本就不知道所为何事,这下又只留惊羽一人。
“你回去。”苍松的话语不疑有他,肃冷的气势是他数百年执掌戒律堂沉淀下来。苍青色的道袍上龙纹张牙舞爪,在幻月洞府这样神圣如仙的地方竟欲而出,不怒自威。
林惊羽回过身,朝自己大师兄点了点头。
师兄弟两人目光一交汇,又很快错开。
“弟子告退。”
齐昊能够管理龙首峰一切事物,也能管理戒律堂一切事务,那是师父苍松对他最大的期待,故而给他最大的权限。
但是有一样,唯此一样,是齐昊不能够干预的。
那就是小师弟林惊羽的事。
师弟的教导,从来都是师父手把手亲自把关,没有人能够插手。
身量都未长开的少年郎,从龙首峰山脚徒手攀爬登顶是他每日必做的早课——路径是后山的悬崖峭壁,险峻深幽,几乎没有任何凭借。
藤条、鞭子、杖棍,戒律堂里专门用来惩处犯错的青云弟子的刑具,一样都不会少,悉数用到过惊羽身上。若是他哪里做的不好,师父亲自动手收拾,半点都不手软,严厉到近乎苛刻的地步。常常将孩子打得半个月都下不来床,这还是轻的。
曾有师弟们连连心疼看不下去,下山买了好吃的好玩的偷偷给惊羽送去,哄小师弟开心,却换来自身三天三夜的跪罚。
“不务正业,谁允许你们消磨他的意志!”
意志。
一个人能够坚强果敢、无坚不摧,这也不是什么不好的事。
齐昊虽然心疼也并无他法,只得在常日里给予这位幼弟更多的关爱。只是好在,师父并非就是严师。
齐昊曾亲眼见过师尊为师弟掖被子的场景,亲自熬药,亲自喂药。这样的待遇,记忆很久远,在他自己的身上也有过,年少时从苦寒北极之地强撑回来晕倒在龙首峰山脚。
应当没什么事,齐昊想,回去打会儿坐等惊羽回来就是。
深蓝到漆黑的苍穹中众星闪烁,翻腾的云海里群峰飘渺,清清浅浅的脚步声散乱平稳。
“不许看,不许看,不许看……”
李鲤瞪她:“看他一眼你会少一块肉?”
“就鲤鲤师姐你这个看法,也太过凶恶了。”
胳膊肘,往外拐。
文敏是这样。
灵儿也是这样。
大的带坏小的啊。
齐昊看向李鲤,声色温和:“李鲤师妹,久闻大名。”
“齐昊师兄。”李鲤也展露出笑颜,“久仰。”
没什么好说的,打太极这种事情跟齐昊周旋,怕是说到天亮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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