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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狂(凤女恨狂)-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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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皆把目光投向安儿,她迟疑了一下,谨慎地说:“公子借法助阵,损了元气,要靠凤女体温暖身休养几日才能醒。”说完,她仔细打量了无颜一眼,“公主,你是想救公子,不会就这么让他昏睡的吧?”
  “自然。”她轻轻答道,也不知对怀里的男子存着什么心思。他阻下她行动时,她心里气恼,但看他昏迷心里又不忍,原先对他的冷意都全无踪影。
  安儿还是有些不放心,站了一会儿,被菊清拉着离开了。无颜和凉身上皆是血污得好好清洗才是。两人换好了衣裳,无颜抱着凉和安儿她们呆在帐内。派去查探的人一直没有回来,撕杀声渐渐远了。安儿一点也不担心,靠凉之前的部署,大军一定会得胜。果然,一天后清晨,卫将军带领众将领,押着绵延来到帐前复命。百里大胜,赫连全军覆没。
  天还蒙蒙亮,外面传来的声间缥缈的像梦境一样。菊清拿过靠垫服侍无颜坐起身,床铺前架着屏风,她望着账外重重叠叠的人影,觉得像假的一般,卫将军的通报及不上怀中凉的体温来得真切。
  “尚公主,要如何处置逆贼赫连绵延?”
  “带回临平,好好看守别让他死了。”勤治的葬礼还有许多事要忙,凉又昏迷不清,她现在不适宜呆在军中。深吸一口气,她看清了现在的情形,淡然加了一句,“先砍下他一臂送回赫连。”
  “是,尚公主。”卫将军恭敬应道。
  他是大将军马既远一手带大的,他的父亲是马既远的同袍,死在当年赫连叛乱中。自他从军起,他没有一日不想着报仇,马既远被赫连恶贼所杀更增加了他的仇恨,终有一日,他要赫连父子血债血偿。
  勤治的棺木停在帐外,凉昏迷不醒,无颜只得把一切交与卫将军,营中上年纪的谋士还懂一些祭礼,简单办了仪式就将勤治入棺。无颜带着一队人马扶棺回临平,卫将军继续忙将来的战事。沿路的城镇知道皇上驾崩,皆服丧,世界像是失了颜色。这些人大都没见过勤治,脸上却带着哀色,相比于她,他们好像伤心得多。无颜抱着凉坐在马车内,凉的气色渐渐恢复了,却没有一点醒过来的迹象,安儿一天比一天关键,对无颜也渐渐失去了好不容易装出来的恭敬。等到了临平,安儿彻底失去了耐心。
  “你真心想让公子醒吗?”她气恼地质问道。
  难道她想不想真有这么大的影响吗,无颜望了她一眼,冷淡地说:“你既然闲着不如去传太医来。”
  “公子的病岂是那些老头能看的。”安儿不屑地翻了翻白眼,还是乖乖地去了。病急乱投医,只要有希望能让凉早点醒来,试一试又何妨,不过关键还在无颜身上。
  太医把过脉说不出所以然,开了一些滋补的药交差。不甘不愿地煎着药,安儿真想把太医院拆了,那些太医一点用也没有,只会治一些凡是称得上大夫都会看的病。
  因勤治驾崩,宫中一片肃穆,无颜因是勤治的姑姑,一些仪式不用参加。早些,勤治的死讯传到临平时,朝中大臣就想找一个勤治小一辈的扶棺,四下查访了许久竟一个也没有找到。当年,尤国舅扶持勤治继位后,怕有大臣出来支持别的百里族亲,对姓百里的男子进行暗杀,百里家族几乎只剩下无颜与勤治,而勤治又没有子嗣,没有人扶棺也无法确定将来继位的人选。
  要让无颜继位吗,许多大臣暗忖。只能让她继位了,安儿想,凉想让无颜继位的事,她一早就知道,不过就算无颜成了女皇帝,她也不怕她。
  “药好了。”她端着药走进屋内,看到无颜并没有在,脸色不由一沉。就因为无颜这般怠慢,公子才迟迟不醒,她不满地想。
  “你去哪儿了?”听见无颜进屋,她马上冲上去质问,一看到她身后还跟着浮遥,她心中的怒意再也压不下,“你竟然扔下公子不管跟他在一起,你实在太过份了。”
  “你这话说得奇怪,好像你是驸马爷似的。”浮遥调侃道。
  安儿白了他一眼,并不理会,只盯着无颜问,“难道你不顾跟公子夫妻一场的情份,不想他醒吗?”
  淡淡地看着她,无颜似有些明白了,“是不是只要我愿意,他就会醒?”
  “是,公子说只要你愿意他就能醒过来,愿望越强,他醒得越早。”
  “因为我是凤女?”
  “是。”
  “这倒奇了,我没听说凤女还有这样的用处。”
  “对别人当然没用……”安儿迟疑了一下,改换刚才的话,“总之,你抱着公子,想着让他快些醒,公子就能早些醒过来了。拖得久了,有损公子元气。”
  “有趣。”浮遥笑着盯着安儿,“莫非他的命跟凤女相连了不成?”
  “你……”安儿微微变了脸色。
  “哈,让我说中了。”浮遥戏谑道,“我听说命定的姻缘相连的两人能互补,想不到是真的。不过凤女竟然也有命定的姻缘,还是一个并非皇族的人?”
  命定的姻缘,的确是听凉提过,无颜暗想,冷眼盯着安儿。
  “我……我什么也不知道。”她转过头,打定主意不说。
  “难道你不想你家公子快点醒吗?”浮遥邪气地问。
  略一迟疑,安儿恨恨瞪了他一眼,跺脚叹了一口气,“好了,我直说就是。我在公子很小的时候就在长空家照顾他,详细的事情并不清楚。只零星听到过一些传言,公子是为辅佐凤女而生,还与凤女是命定的恋情,因为双重命格,公子的腿从出生就坏了。还有上次的咒,公子付出五年的寿命,所以才会昏迷不醒。如果凤女不需要他,不想他醒,他就醒不过来。所以他不醒,都是你的缘故。”
  面对安儿的指责,无颜一时默然,许多事像是瞬时理清了。原来如此呀。
 

  第六十二章 长空凤女

  拿他怎么办才好?
  没想过让他死,只是这样想还不够吗,他要怎么样才肯醒,她有许多话要问他。没有他管理,朝中大小事乱成一团,呈上来的折子让她头痛,催粮饷的、安置难民的、官员调动的……卢老年迈,许多事他早就不管只是挂着宰相的虚名,凉提拔的官员皆是人材可惜自视甚高,谁也不服谁,没有凉压着,他们自己先乱了。她是需要他的,尽管这种需要让她动了杀心,但是唯有他哪怕夺位也好欺骗也好,她都不会动他。对她的复仇大业对她自己,他都很重要。
  “醒来吧。”轻轻呼唤一声,连同她忽视的记忆都被唤醒。和凉成亲的这几天,她从他身上得到多少温暖,淡淡的毫无侵略性的温度渗入她呼吸,想来,会有一种将心绑紧的恐惧。也许他这样沉睡她反倒安心。浅薄的感情,又能困她几分,她不是只要复仇就好了吗,他是最重要的工具,不能这么坏了。想到看过的童话,她弯腰亲吻他柔软的唇,垂下的发像是也渴望他的体温,轻柔地停地他颈上良久。
  离开他的唇,她亲抿着唇,目中带着无奈。她竟然也这般孩子气起来,相信那些无中生有的事。轻叹了一口气,怀中的人忽地动了一下睫毛,无颜吃惊地看着,竟怕他现在睁开眼来。世事好像总跟她作对,凉睁开眼,露出微笑,目光缠到她身上。她下意识地想要逃开,不能再呆在他身边了。
  “在你昏迷期间,安儿说了许多事……”她一边冷淡地说一边扶起他让他靠在她怀里。
  他半低下头,不安地抓着床单,“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瞒你。当时你出现在骊山,说愿意跟我成亲,我便顺口答应没提起长空家的事。原本,我只是打算在你身边辅佐,如果你有喜欢的人我不会说出我们的命格让你为难。”
  “我想知道全部。”
  “是。”他深吸一口气,慢慢理清思絮,“无颜知道前代凤女的事吗?”
  “备受冷落,抑郁而终的那个?”
  “对。长空家的祖先与她本是同门师兄妹,先祖对她爱护有加,她却心系他人。安邦定国,呕心沥血,她却得不到半点爱怜。先祖屡次劝她离去,她皆不肯,直到临死方悟造化弄人,若有来世,定不让凤女受制于禽鸟之下。先祖爱她至深,恐她轮回再受苦难,传济世之术给后代辅佐她,若她得不到爱便娶了她爱她一生。我父亲当上家主后,算到凤女降世的时间,便按时辰让母亲生下辅佐凤女的我。也许是受上代凤女的影响,你出生便带着怨气,生辰又极为凶险。相应的,我出生也变得艰险。母亲为了生下我,不幸亡故,我也因此失去了双腿。”
  “不怨吗?”为了一个不相干的人,竟然付出到这个地步。
  “怎么会,这是长空家的宿命。”他淡淡笑着,握紧十指,“其实,父亲喜欢的另有他人,他跟母亲成亲也是为了她的命格。因为母亲的事,父亲的爱人怒而离去,父亲将毕生所爱教给我后也失去了踪影。也许是命格的关系,我自小聪慧过人,父亲几十年学的东西,我在十岁的时候就都学完了。十岁后,家人除了仆役,再没有其他人,我剩下的日子只为你的出现。幸好你来了,不然,我都不知为何出生在这世上。”
  沉默了一会儿,无颜抱紧怀中单薄的凉,问道:“你知道我为何出生在这世上吗?”
  “为什么?”
  “我拥有前世的记忆,从出生看到那人的脸开始,就决定此生只为报复那人而活。”
  “那个人是?”
  “赫连笈。”她平淡地说出那个名字,第一次将心中的事说给这个时空的人听。“我活着只为了复仇,什么江山什么百姓什么亲友爱人都与我无关。你也只是我利用的工具。”
  “所以我还有点用,不是吗?”淡然笑着,他微扬的嘴角勾勒着失落。
  “是,你很有用,是很好的工具。但是工具很容易坏就不好了,别再为了一场战役用自己的寿命去换,也别弄垮自己的身体,你不能有事,知道吗?”
  “是。”他点头应下,声音好微微颤动着。早应该知道的,这样也不坏,所以此刻心中隐约的心痛都是自己太贪心。痛着,但不后悔,若能得到更多,再痛一点也何妨。
  驸马苏醒,素色的宫中总算有了生气。他仍是微笑忙碌,似乎跟以前没有差别,只有少数几个人看得穿他的心情。
  “公子,你是怎么了,是不是因为我说了那件事,那个女人又给你气受了?”安儿放下茶水,替他不平。他刚病好又让他做事,那个女人真不贤惠,不过看在她能让凉醒过来,暂时先不骂她了。
  “别乱想了。”淡淡笑着,若她真的会生气倒好了,他黯然垂下目光,盯着茶杯上缠绕的水汽。
  “若她敢欺负你,我替你出气。”看他神情不对,安儿一拍胸口仗义地说。
  “没有。”他仍笑着,抬起头打量了她一眼,“你顾好自己才是,若游浮遥欺负你,你可不能心软。”
  “公子,你怎么也学别人瞎说。”嗔怪一声,安儿收拾好东西离开。最近宫里皆在传她的事,还不是因为之前凉醒不过来,安儿见浮遥来了,就把气撒在浮遥身上,两人打了一架,滚在地上时被别人看见误会了。传便传,她本来并不在意,谁知宫中喜欢浮遥的不在少数,梅洁也是其中之一。安儿到处受气,心下恼了,暗暗发誓现在受的气将来一定要在浮遥身上加倍讨回来。
  朝中的事渐渐稳定了下来,边关也是捷报频传,赫连笈终于不得不亲自出马。也许,这是她和他见面的唯一机会。凉的身体渐渐恢复如初,在互相坦白后,无颜总是不想见他。
  “公主,今天还是不挂灯吗?”菊清小心问。
  “挂。”有些事总归是要面对。
  听安儿通报说挂了灯笼,凉一时反应不过来。两人的疏远他是最清楚的,为何她还愿意跟他同床,难道是有什么决定吗。目光微沉,他沐浴更衣由安儿抱着放到床上。每次同房,他都躺着,等待着她的靠近。无颜换了衣裳,躺在床上,等菊清放下床帘,所有人退出屋外,才开始动作。以往时常做的事,现在竟觉得尴尬,不管碰触也好亲吻也好,都让她手足无措。
  “要是你不愿意……”他轻声劝她,声音颤动着叩在心头。
  她用唇堵住他的话,任性地掠夺他的呼吸,直到两人皆乱了心跳,她才停下。目光紧紧盯着他脸上的红,她忽然扶起他,拉过被子让他靠着。
  不懂她打算做什么,就算有事要说,躺着也可以,凉想。等凉斜着坐好了,无颜跨坐在他身上,亲密地跟他结合在一起。他紧抿着唇,双手撑在床上,随着本能动了动,这是他第一次主动。她靠在他肩上,目光望着他身后,因为她的出生,他失去了双腿,她能为他做的却只有这些。他一直在帮她,她却回报不了,也无法呆在他身边做一个尽职的妻子。她还放不下,前世的怨恨。
  夜里的缱绻缠绵敌不过白日的漠然处世,他却在梦中醒不过来。早晨,听到身边的响动,他马上睁开眼,带着几分羞人怯怯看着她,脸上略带慵懒的笑风情无限。无颜别过脸,没有叫人进来,自己穿上衣服。
  “我想去战场。”她轻声说,并没有询问他的意思。
  他的笑淡了一分,迷人的表情不见了。“好,我去安排,到了战场,一切小心。”
  “嗯。你也是,注意身体。”
  微微点头,他一时说不出话来。因为赫连笈的关系,所以她要离去吗,还是她本来就不想呆在他身边,他按着胸口,痴迷地望着她的背影。就让他在她看不见的时候软弱吧,他的爱本来就是无望的。那天,他坦白长空家的秘密,有一件事他却没有提。他生来就是要助凤女成王的,而凤女一统天下之时,就是他命断之日。无颜命中带怨,注定一生孤苦。而他的命格,并不能陪她一生。也许分开了反而好,将来他不在时,她不会特别难过。他怕她将来会伤心又怕她完全无动于衷。至少,请记着他,哪怕没有爱,也请记着他曾爱过她。
  

  第六十三章 失控凤女

  战火连天,无颜随着大军行进,参加大小战役无数,有时也会遇着危险,但每次都能化险为夷。不是靠蛇灵的帮助,而是自己作为杀手完美的能力。自从上次凉封了蛇灵的力量之后,她不能很顺利地使用影练,蛇灵的状态也不是很好,像是病了,不怎么说话。无颜也乐得清静。战场上有太多不确定因素,她可不想为蛇灵分心。
  赫连的大帅是赫连笈,两军对阵,无颜远远地见过他几次,却总是看不清楚。两人没有正式交过手,分分只隔着几十米,就是碰不到面。朝中的事,她全权交给了凉,每次大的战役上报,凉回信没有提起她却会让传信的捎东西给她。有时是她爱吃的点心,有时是保平安的符咒……其中情义胜过千言万语。她不是不知道他的心意,却传不回一丝情义。
  两军又打了六年,无颜围困赫连笈在一座小城。听说赫连笈被困前感染了风寒,城里才迟迟没有突围的行动。外面不敢松懈,每日严防,恐他们逃脱。若能困死他,剩下的大军不过是强弩之末不足为惧。他终于要面对失败了,而她的人生是不是也要随着战争结束了。结果,一切的结束来得可笑,赫连笈死了,因为小小的风寒恶化。赫连宰相以赫连绵延为条件前来议和,愿意用赫连所有的国土换得赫连绵延和一处安全的领土。
  详细的事她已经不能理会了,赫连笈死了,因为风寒恶化成肺炎,他竟然因为小小的肺炎死了。她知道就算在现代也有不少人死于这个病,可他是赫连笈呀,是她一生的仇人,怎么能随随便便地死掉。到底要耍她到什么地步,她到这个世界来,不是来见证他的人生。她要彻底的破坏,为什么到了最后,却不能看着他死。那具冰凉的尸体,大方地摆在城门下由他们检验真假的尸体,看了有什么意义。
  这个战场她再也不想呆了,看过那么多死亡,她却不能接受自己最恨的那个人没有得到她的允许擅自死了。快马加鞭赶回宫中,朝中正在商讨和谈的对象,凉派了新任宰相和卫将军一起办两国交接的事宜,还有释放绵延的事。
  “无颜,你回来了。”六年未见,魂牵梦萦的身影带着陌生又熟悉的容貌出现在他面前,他握着手心按捺着心中的激动,目光紧追着她,生怕是他的幻想。
  她目光阴沉,并没有看向他,“绵延呢?”
  “在天牢。”
  “来人,带路。”她冷冷命令道。
  侍位不敢怠慢,连忙上前引路。远去的人把凉留在原地,他垂下目光,撑出勉强的笑。是因为那个人死了,所以她才回来了吗,他黯然地想。
  “什么态度,真差劲。”安儿不平地跺脚,她难道没有发现公子这几年日夜操劳,刘海上生出一缕白发,她难道没看到公子的消瘦,感觉不到公子的心意吗。咽不下这口气,她挥着拳说:“我去拖她回来。”
  “别去,国事要紧。”阻下安儿,凉暗想,真的是为了国事吗。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复仇,现在赫连笈死了,她要把复仇的人换成绵延吗。真好,他羡慕被她记在心中的人,但是不要有恨不要会让两个人痛fsktxt。com苦的感情。
  失去左手的绵延关在暗无天日的天牢已经六年多了,赫连太子受百里狱卒虐待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他能好好活到现在也多亏凉的关照。破旧的囚衣遮着身上新旧的伤,他坐在角落,目光却比以前多了一分深邃。过了六年,许多情绪都理清了,美好的年少遥远的如同前世,记忆中俊雅的人像是从没有遇过,他此生最深刻的就是无颜的背叛,现在的耻辱跟她的背叛相比,根本算不上什么。原来,在他心中,她竟占了那么大的份量,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又要如何结束。
  “把他带到刑房。”典狱长进来吩咐。
  狱卒得令,打开了牢门,冷声喝道:“出来。”
  他站起身,拖着脚上的铁球,慢吞吞出了牢门。听说赫连用城池换他回去,难得他们想在他回去前再毒打他一顿吗。冷冷想着,他进了熟悉的刑房,里面的东西他尝过的不多,他们怕他身上会留下遮不过去的伤疤。等他们把他架在刑架上,他才看到前面椅子上坐着一名女子。是无颜,她什么时候回来的,他想。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所有的情绪心知就好,何苦泄漏。
  旁边的人都退下,不敢接近刑室。无颜起身走到绵延面前,冷眼盯着他,像是透过他看着别人。
  “怎么,这么不甘心放我回去吗?”他冷冷嘲讽,才发现两人相处的方式只有这种。
  “你回不去的。”淡淡吐出一句,她拿起旁边的鞭子猛地抽了他一下。
  他闷哼一声,面上仍是不屑的笑,“这点痛算什么,本宫根本不在意。”
  这点痛吗,她双眼无神地想,手中的鞭子不停地落在他身上,遍布的血痕入不了她的眼,她的意识不在这里。等无颜手上脱了力,绵延只剩下一口气在,他撑着不昏过去,故意激她。
  “没力了吗,本宫还没过瘾呢。”
  她看了他一眼,转身拿起烧红的铬铁,刺向他的左腹。烧焦的气味冲了出来,他冷汗直冒,闷哼一声,忍下其余的声音。
  “不说了吗?”她冷冷地说,把铬铁扔回火堆上,轻蔑地勾着嘴角。
  “不疼。”他硬生生逼出几个字,意识已经不清了。
  “啪”一瓢盐水泼到他身上,他哼了一声,醒了过来,觉得全身痛得快要裂开了。
  “这点痛什么呀!”她走近他身边,冰冷的笑漫着苦味。“烧红的铁并没有穿过你的手掌,也没有炸弹在你身边爆炸,你只是失去了右手,当你的手被冰烫伤,你会宁可自己没有那只手。你的脚也不过多了个重物,等所有骨头粉碎你却还得站着逃跑,你才知道什么绝望。这点小事,还远远不值得痛。没有安定的生活,过去的痛fsktxt。com苦没有消除,新认识的所谓朋友又开始亮出刀枪,一次又一次颠覆的世界。这些,都不值得去痛。抛弃了感情,就用不着痛了。我安定的世界,好不容易平静的心情,因为一个人崩溃。他唤起的感情,全都成了恨。我能不恨他吗。已经回不去了,我已经不能再得到安宁了。”
  听不懂她话里的意思,他看着她混乱,眼底泛起疼惜。冷哼一声,他用力说:“是呀,既然痛过就更要好好活着,重新建立新的安宁不就好了。”
  她已经没有这个力气了,闭上通红的眼,无颜转身出了刑室,失神回到自己的寝宫。屋里已经准务好茶点,众人行过礼,小心围上来。她随大军出战,身边只带了菊清,六年没见她们都有些生疏了。
  “公主,要先沐浴吗?”桃绮小声问。
  无颜点头,沐浴更衣后简单吃了些点心,脸上的表情依旧布着阴云。凉见她心情不好,也不敢多问,像是谈及家常般,他淡淡地问起绵延的事。
  “他受了刑,怕要过些日子才能去和谈。”
  “没有和谈了。”无颜低声说。
  凉不解地看了她一眼,心下忽地明白过来,“好,我派人去布置。”
  无颜没有再说什么,他坐了一会儿,便下去忙了。没有和谈了,他们会借和谈之名攻下全灭赫连大军。坐在书房,凉拿起笔,思考如何出其不意。笔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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