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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猫屋餐厅-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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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那些同伴呢？”坂田银时问道，他记得眼前的少年总是跟一群人一块来的，现在却孤零零地坐在这。
“他们啊……”黑子哲也轻轻叹了一句，却没有了下文。
“让您久等了，这是您的「咖喱牛肉饭」！”端着盘子的幸平纯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
摆在面前的是许久未曾会面的美味料理，因为来自日光灯的照射，小山般的白米饭上，荆褐色的咖喱酱闪烁着动人的光辉。
而融合了牛肉、土豆与不同香辛料编制而成的绝佳香味，也在半空中徐徐漫游着。
就是这个……
就是这个香味在不断呼唤着他！
黑子哲也拿起银色的餐勺，将那团咖喱酱拨了拨，将白洁的米饭浸染成了茶褐色，再将辛香的咖喱牛肉裹着甜糯的米饭送入口中。
“呼……果然很辣啊……”
在口中首先飞速扩散开来的，是强烈的咖喱叶的风味，那香气由口舌间窜入鼻腔，随后辣椒与洋葱的味道紧随其后，如同水面上的浮岛一一接连在一起。
明明是如同针戳一样刺激着嗅觉，但是感受到的香气却又是如此圆润，每咀嚼一次，那麻中带辣的鲜味就会如闪电般贯穿脑髓。
与此同时，舌尖还能感受到那小火慢炖的牛肉的酥烂，以及绵软的土豆的微妙口感，它们混合着咖喱的香辛，形成了让理智逐渐绽裂的美味。
那火热的感觉充实着胃，点滴间填满的幸福感，正是黑子哲也无法舍弃这家店的理由。
仔细想想，在他没来猫屋的这段时间里，奇迹的时代分崩离析了，猫屋的店长换人了，他也来到了新的学校，但是咖喱牛肉饭，却还是一如既往的美味呢。
明明是如此好吃的料理，可当黑子哲也吃着这道料理的时候，那双眼睛忽然变得黯淡，心情也难过起来。
因为他总觉得，坐在这里的，应该是六个人。
“喂！”坐在他对面的银发武士突然开口说道，“年纪轻轻的，这么垂头丧气做什么啊，是妈妈的零花钱没给够吗？”
“颓废，可是我们这些中年大叔的专利啊！”
这两句话的槽点未免也太多了，黑子哲也仰起头来，一时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吐槽。
“别哭丧着脸，有什么难过的事情，说出来看看吧，说出来的话，就没有那么难过了。”
“这个……”黑子哲也一愣。
因为是萍水相逢的路人，说不定出门之后就再也不会有所交集，因此，对着身边的人无法讲述的痛苦，在这里便可以很轻易地说出来。
“我的那些……朋友。”他们姑且还算是朋友吧，“他们……”
一向吊儿郎当的坂田银时，此刻却是无比认真地听着，时不时还点点头。
“然后……”他继续细声讲着。
“大家的理念逐渐发生了变化……”
“最终，大家各自去了不同的学校，也不再联系了。”
这一年以来的压抑、痛苦与分裂，像这样痛痛快快地讲出来的时候，黑子哲也发现真如对方所说，心情变得畅快了不少。
“昔日并肩作战的伙伴和自己渐行渐远，想追都追不回来了啊……”坂田银时简洁地总结着，不知为何，他似乎从这个故事里找到了些自己的影子。
他不也是一样吗，曾经志同道合的友人，不是做了攘夷志士或商人，就是恐怖分子……好吧，他这边好像比较严重一点。
虽然不擅长说什么大道理，但是一些基本的建议还是能够给得出来的。
“你觉得他们是错的吗？”
“嗯……当然。”黑子哲也点点头，以自己的脾气肆意妄为，丝毫不顾团队合作，那绝对不是打篮球的方式。
“那你能确定你是对的吗？”坂田银时又问道。
“我……”黑子哲也刚想肯定，又变得迟疑了起来。
谁说打篮球就一定要顾忌团队合作呢？他们那样的打法，不也是所向披靡吗？
虽然，从中根本感觉不到篮球的意义与美好。
“如果你要证明他们是错的，那么你最好先证明自己是对的。”
“证明自己是对的？”黑子哲也有些搞不明白，他怎么才能证明自己是对的呢？
“店长，结账！”
一直坐在黑子与银时的背后，默不作声吃着炒饭的某人站起身来，往柜台的方向走着。
在经过黑子哲也的时候，拍了拍他的肩膀，轻声道。
“当然是，击败他们。”
没有比这更简单，更有力的证明方法了。
如水般柔和的少年，忽然觉得眼前一片开朗。
“这样啊……”
不过要击败那几位，可真是难办呢……
走出猫屋的店门，行走在商业街上的黑子哲也轻轻皱了一下眉。
不知道诚凛的篮球部的水准如何呢？明天好像就是篮球部第一次集合了吧。
虽说之前也看过一次，不过实力这种东西，还是近距离观察比较有切身体会呢。
“到时候再看看吧。”他伸了个懒腰，浑身似乎变得轻松了不少。
而在那之后发生的，是与命运之影相遇的，真正的光的故事。
第8章 Menu。008 关东煮
“呼……哈……呼……”
白昼已然被黑夜所代替，阴沉的天空下，夏目贵志在望不到边际的森林里被某种东西追赶着。
“还给我……把……还给我……”
嘶哑的呼喊声与紊乱的戗风声混杂着，使他听不清完整的一段话，只在隐隐约约间听到了「名字」这两个字。
把名字还给她，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淡金色短发的少年在奔跑的间隙回头望了一眼，瞳孔微微收缩，脚步不由得又加快了几分。
以漆黑发丝构筑身体的妖怪依然追在他的身后，那张只有一只眼睛的面庞显得无比的狰狞，一根根粗实的头发如同触须般蠕动着，摩擦着，不断向他逼近。
「食发鬼」。
夏目贵志曾在书上看到过，大概是叫做这个名字的妖怪，对于美貌有着极致的追求，所以会袭击美丽的少女以夺取对方的青春。
自己不管怎么看，都不在对方的袭击范围之内吧，他苦笑了一声，难道是把自己当作女孩子了吗？
就这样上气不接下气地一路狂奔着，体力渐渐不支，脚步也变得缓慢下来，但身后的怪物却仿佛不知疲倦地直冲过来，连半点放弃的意思都没有。
不是吧，已经追了这么久了啊……
身后的狞笑声越来越近，夏目贵志的心中微苦，神社，如果这里有神社就好了，按照以往的经验，这种时候只要逃到神社里去，妖怪多半就不会再追上来了。
就像是神明听到了他的祈求一般，眼前忽然出现了绝对不会出现在此的事物——
一扇门。
确切地说，是一扇画着猫咪图案的黑色木门，安置在不远处的树洞上。
可是，在森林的深处，荒无人烟的地方出现这样的一扇门，怎么想都觉得诡异啊……
“啊！”
他的脚下突然被支出来的藤蔓绊了一下，身形顿时失去了控制，而身后的食发鬼抓住这个机会，冰冷的发丝立刻卷上了他的脚踝。
夏目贵志猛地挣脱了桎梏，然后向前用力一扑，摔到了那扇门的里面，撞击在地板上的剧烈声响甚至掩过了铃铛的声音。
“得救了……唔，不对！”
他的心忽然一悸，像是失去了什么一样漏了几拍。对于妖气异常敏感的他，立刻感受到了如临深渊的压迫感。
在这间屋子里，弥漫着宛如实质可见的惊人妖气，那是从地狱中爬升而起的黑炎与镜中花水中月般的虚无。
虽然对于妖怪的等级划分并不清楚，但夏目贵志能明显地感觉到，坐在那边的两位一定是绝顶的大妖，霸主级别的存在，不是门外那一只小小的食发鬼可以比拟的。
“这里是妖怪的巢穴吗……”
才出狼窝，又入虎穴，位于森林中的这扇门通往的竟是这样的地方，夏目贵志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是好。
但是那两只妖怪似乎并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只是自顾自地吃着东西。
“阴阳师？”坐在角落里的茨木童子向穿着羽织外套与黑色和服的少年问道。
“虽然身上的灵力很强，但好像并不知道如何运用。”奴良陆生笑了笑，“应该只是个普通人吧。”
“如此……”既然知道了不是阴阳师，茨木童子也就把他放在一边了，他夹起碗里的食物，“这竹轮可真美味啊。”
“是啊。”对面同样身为百鬼之主的妖怪笑着附和道。
在后厨里忙碌半天的幸平纯，刚拉起门帘走出来，就看见了正想着要不要从这里退出去的夏目贵志。
“欢迎光临！居然这么晚还有客人来啊。”她有些意外地说着，“不好意思，刚刚在忙……客人您没事吧？”
碎发间夹杂的枯黄落叶，手腕上被树枝划破的血痕，还有衣服上的泥印，让他看上去有几分狼狈。
但是那个笑容，却比太阳光照耀的感觉还温和得多。
“没事。”发觉少女是跟他同样的人类，夏目贵志不由得略微放松了一些，“请问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猫屋餐厅」啊。”幸平纯以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着。
餐厅？在这种地方？
夏目贵志不着痕迹地轻轻蹙眉，随即又舒展开来，眼前的少女没有骗他的必要，而且这间屋子里的摆设与墙上的挂画，加上这似有似无的食物香气，种种的特征表明，这里的确是一间餐厅没有错。
再仔细看看，除了那边的那两只妖怪以外，这间屋子里的其他人也只是如他一样的普通人类而已。
也许只是隐藏了身份混在人类之中的妖怪吧，夏目贵志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把这件事对眼前的少女隐瞒了。
不过，妖怪竟然能如此自在地与人类呆在一起，这一点，让他觉得有些讶异。
“客人要不要点一些「关东煮」呢？这可是店里广受好评的菜品哦！”幸平纯微笑着推销道。
那位经常来店里点好几碗拉面的金发小孩，他那津津有味吃着拉面的模样，总会吸引不少猫屋里的客人，拉升着店里的拉面销量。
但不知怎的，今天他没有来，因此从早上就开始熬煮，特意多准备的高汤也就没派上用场。
想着总不能浪费了那样美味的汤头，幸平纯就顺势用那高汤做了些关东煮，推荐给进店的每一位客人，就店里的情形来说，推销的成果还不错。
“关东煮？”不光那边的那两只妖怪，店里的不少客人似乎都在吃着这道料理。
刚刚跑了那么久，这会儿疲惫和困顿一齐降临在身上的夏目贵志只想在这里坐下来歇一歇，而且现在出去的话肯定会被外面的妖怪逮个正着吧，于是他说道：“那麻烦给我来一份吧。”
“好的，请您先找个位置坐一下，我马上就给您端上来。”
「关东煮」；虽说是起源于关东，连名字里都带有关东这两个字的料理，实际上却是分作关东与关西两种风格，这一点主要集中体现在调味上。
关东风味讲究使用浓口酱油，调味较为浓厚，而关西风格则只用昆布与薄口酱油调味，口感清淡很多，单是食材与汤头煮出来的颜色就能轻易地分别出来。
猫屋里的关东煮，也是如关西人一般使用的薄口酱油，凸显食材本身鲜美的同时，也使得汤头与煮食保持着质朴的原味。
“来，关东煮来了，请慢用！”
经过一天的熬制，汤里的昆布与酱油的风味已经发挥至了极致，颜色不见一丝浑浊，流转着慵懒而清澈的光辉。
夏目贵志先用乳白色的汤匙轻轻舀了一口汤含入嘴中，清爽而不油腻的热流，带着丝丝的甜味，一路畅通无阻。
明明已经吃过晚饭，但是面对着眼前的关东煮，肠胃却无可反驳地散发出饥饿的讯息。
夏目贵志略一弯眸，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尝尝看吧。
关东煮里，最不可缺少的食材，恐怕就是白萝卜吧。
切成一指半厚的小萝卜块儿，皮和筋都被剔除得一干二净，再旋切成了圆整的形状，放在锅里充分吸收了汤汁，变得晶莹剔透。
“嘶——”
轻轻咬上一口，里面蕴含的汤汁都一个劲儿地溢了出来，原本的苦涩与辛辣早已消失不见，在口中存在的，只有那一份清香软嫩。
在关东煮里的鸡蛋通常有两种吃法，溏心蛋与茶叶蛋，猫屋里采用的是后一种。
夏目贵志过去比较喜欢吃溏心蛋，这会儿看来，茶叶蛋似乎也不错。用牙齿轻轻咬上一个缺口之后，再浸泡在清香的汤汁里将蛋黄润开，这下吃下去不但不会觉得干涩，反而还有一种特别的甘香。
滑软软长得有点像包子的鱼味面团，沿着对角线切成三角的魔芋块，事先泡开的海带结，包着糯米年糕的油豆腐团，鲔鱼肉打浆制成的鱼丸……
表皮微微焦香的各色食材，搭配着独属于关东煮的特有的香气，每次轻咬时都会渗出来的清甜爽口的鲜味温热地氤氲着，连同着整颗心都一同暖了起来。
“怪不得会把妖怪都吸引过来……”
这家店里的关东煮，的确有着这样的魅力呢。
就在这时，那边那两个妖怪的争论声忽然传了过来。
“我觉得还是蔬菜豆腐更为美味，吸完汁咬上一口，这股香气没得比啊。”
“明明还是个年轻人，爱好却像个老头子，如果只是喜欢这汤汁的话，你还不如吃那萝卜呢。”
“那萝卜的确也很美味啊……你碗里的还吃不吃，不吃的话我夹走了。”
“不吃。喂，那边的小子！”
“是喊我吗？”一直偷听着他们谈话的夏目贵志抬起头来，浅茶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慌，又很快消散了去。
“我问你。”穿着华丽的战袍，头上长着鲜红的角的男子对他说道，“你觉得这关东煮里，哪一个最好吃？”
在他旁边，那穿着白色羽织的少年也轻笑着望向他。
原来是在争论这个问题吗……夏目贵志的心情有些微妙。
他按照自己的心意答着：“我觉得，是炸鱼肉饼吧。”
这家店里的炸鱼肉饼与外面的不太一样，加了些毛豆进去，毛豆的颗粒感与鱼肉的鲜嫩结合，口感一下子变得丰富了许多。
“怎么样？还是我说得对吧？”茨木童子眼中不无得意地看了对面的人一眼。
他们是在猫屋里认识的，对方似乎是在江户统帅一方的妖王，是名为「滑头鬼」的妖怪。
“好吧，这顿饭我请客。”奴良陆生撇了撇嘴。
“嗯，那边的小子，看在你眼光不错，我送你一样东西。”赢了赌注的茨木童子心情颇为愉悦。
所谓的礼物，是一根非常漂亮的白羽毛。
站在那个树洞的门外，夏目贵志回想着那个妖怪所说的话。
“看你一副苦恼的样子，拿着这个吧，有它的话，那些低级的妖怪是无法接近的。”
虽然对他的话报以将信将疑的态度，不过却是如他所说的那样，在夏目贵志从森林中返回的路程中，路上那些窥伺的眼神全都远远地躲了起来。
这究竟是什么呢？那莹白色的羽毛。
从猫屋回来的夏目贵志，对于妖怪的观念发生了些微的转变。
要讲的话讲不清楚，但好像渐渐明白了，不论是人还是妖怪，只要心灵相通的话，就没有区别。
孤身一人会感到寂寞，与朋友在一起会开心，大抵都是这样。
而后来，他之所以知晓这一根羽毛的来历，还是因为他不小心破坏了一个结界的封印。
从里面破封而出的一只招财猫模样的妖怪，用耐人寻味的眼神看着他。
“夏目玲子……你是从哪弄来的大天狗的羽毛？”
大天狗的名字，夏目贵志当然也是听说过的。
那传闻中的手刃无数恶鬼，庇护一方的护法神。
原来是如此贵重的东西吗？
他有些吃惊。
下次的话，一定得好好道谢才行啊。
作者有话要说： 昆布与海带，在广义上并无不同，不过昆布包括海带在内，而且所属的物种科目不一样。
当然，日料中的昆布与海带是同义词，在这里特地解释一下。
第9章 Menu。009 麻婆豆腐
以为食物只是用来果腹的人，并不懂得美食的真意。
那些温暖的食物，就像一盏盏为自己点亮的灯，每当在现实中因奔波而疲惫，被刺痛而倦怠的时候，望一眼那光亮，仿佛就可以抵挡整个世界的迷茫与彷徨。
人世间，唯有爱和美食不可辜负。
「猫屋餐厅」，便是这样的存在。
可爱的多肉盆栽，复古的小鸟吊灯，花架上绚烂的鲜花。
小到店里的每一件摆设，大到每一份料理，都看得出幸平纯充满用心的布置。
在猫屋里点上一份料理，窝在松软的椅子上，听着厨房里的烟火气息与身旁温情的谈话声，优哉游哉地品尝着，实在是一种令人心生眷念的享受。
不过，虽然很少，偶尔也会有客人要求打包。
“店长，麻烦给我来一份「麻婆豆腐」，打包带走！”
站在柜台前椅子上的客人伸出了短短的稚嫩手指，同时还强调着。
“请快一点，再过一会儿就要上课了！”
“好的，请稍等。”幸平纯答应下来，同时有些好奇地打量着眼前穿着黑色西服和纯黑礼帽的小婴儿。
这副模样……最多也就一两岁不到吧？已经能开口说话甚至独自出门了？
她这个年纪的时候还在做什么呢？大概连路都走不稳吧。
“嗯？还有什么事情吗？请麻烦快一点哦。”
“好的！”按下摸一摸那个婴儿脸的想法，幸平纯转身去了后厨，麻婆豆腐不是什么麻烦的料理，应该很快就可以端出来。
“现在的小孩子已经天才到这种地步了吗？我记得我这么小的时候还躺在婴儿床里吧。”排在他后面的某位客人蹲下身来，想伸手去戳戳那个婴儿的脸，却被什么冷冰冰的东西抵在了脑门上，“嗯，这是什么？”
等他看清的时候，才发现那是黑洞洞的枪口。
开玩笑……这一定是玩具吧？
“不过这只变色龙玩具的质感还真是好呢。”坂田银时没心没肺地想去戳他帽檐上的列恩，“感觉跟真的一样，诶……还可以动的吗？”
那只浑身漆黑，被他们误以为是装饰物的变色龙竟然爬到了帽檐后面，然后变成了与环境相称的橘红色。
这时，一阵辛辣的香味从后厨席卷着布帘向外飘了出来，引得那婴儿忍不住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真是迷人的气味啊……”
不枉费他花了整整十分钟的时间跑过来，单凭这香气，就能想象那麻婆豆腐的味道了。
看在这份料理的面子上，他就不跟这帮人一般见识了。
「麻婆豆腐」，是中华八大菜系之中的川菜中的名菜。
不仅在中国遍布全国各地，并且走向了世界，在美国、东南亚、日本等很多国家和地区都广受欢迎。
只是在传播的过程中，味道难免会发生一些变化，就比如日式麻婆豆腐，不仅调整了配料，连口味都发生了转变，变得少辣而偏甜。
但是因为幸平纯的爷爷曾在中餐馆研修过很长一段时间，所以继承了厨艺的幸平纯，掌握的也是正宗的川菜厨艺。
豆腐、猪肉末、大葱，以及必不可少的辣椒、花椒与豆瓣酱，幸平纯一个人在厨房里忙碌着。
如同行云流水般将豆腐切成了嫩白的小块，放入滚烫的热水焯一焯，再在烧热的炒锅里下了菜油，将剁细的猪肉末炒至酥黄色，再手脚麻利地加入了盐、豆瓣酱、辣椒粉等香辛料，锅里的食材逐渐化成鲜红的一片。
刚刚的辣香，就是这样传出来的。
“差不多了……”用洗净的小勺略微确认了一下味道，最后撒上一点花椒粉和嫩绿的青葱末，整道料理也就完成了。
将炒好的麻婆豆腐舀到透明的快餐盒里，再装上一大盒米饭，添上一双卫生筷，幸平纯提着袋子向餐厅走了过去。
“这是您的麻婆豆腐！久等了！”
“太好了！”明明只是等了几分钟时间，在香气中忍耐着的那位客人却感觉像是度过了数天般的漫长。
“请趁热吃哦，凉了可就不好吃了！”幸平纯叮嘱道。
“好，好的！”
他用直盯盯的眼神看着幸平纯手上的袋子，那令人陶醉的香气就是从里面散发出来的，当接过那个袋子的时候，不由得点了点头。
“欢迎下次再来！”
推开猫屋的门，出现在里包恩面前的，是地中海上一座无人的荒岛。
与满目的荒芜景色格格不入的，是山丘上那扇带着金色把手，画着猫形图案的黑色木门。
那是他前段时间无意中发现的，通往「猫屋餐厅」的门。
“似乎是空间转移的技术……”绕着门观察了半天，得出这样结论的他，最后还是忍耐不住那迷人的香气，打开门走了进去。
从此，便成为了这间餐厅的忠实拥趸。
“嗯，比彭格列家族的内部食堂味道还要好呢……”
没错，就如你想象中的那样，这个小婴儿并不是什么普通人，而是意大利彭格列家族的首席杀手。
虽然身材因为诅咒的缘故变得幼小，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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