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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漫]猫屋餐厅-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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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岛敦微微侧头，望着地面的光影叹息。
接下来要做的，是将曾经犯下杀人罪行的她送往警局，这一点，两人都心知肚明。
但是话在嘴边却转了口，“你想去海边看看吗？”
泉镜花一怔，然后轻笑道：“好啊。”
能感受到光明的话，一时也好，一日也罢，都是过去渴望已久的景色。
一旦见过这样的世界，那便再也回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降温，写这样清冷的语调还真是有些瑟瑟。
但还是有一句话送给镜花。
「长路漫漫而艰苦，一出地狱即光明」
第73章 Menu。073 蒜蓉蒸扇贝（上）
「人倘若不牺牲些什么； 就无法得到任何回报； 想要获取什么，就必须付出同等的代价。」
此即为炼金术师所信奉的——「等价交换原则」； 他们将其视作世界的法则； 只要能够理解物质的存在与组成，就能借助地壳运动、潮汐、日光等等产生的能量将其分解； 并重新构筑成其他形态的物质。
世间万物在他们手中是可任意揉捏的泥团； 宇宙时空在他们眼中化作微粒的汹涌洪流，寻找规律，探求真理； 便是炼金术师所追求的一切。
但即使是最为高明的炼金术师，也有绝对不可触碰的禁忌领域； 那便是以肉体、精神、灵魂为材料而进行的人体炼成。
灵魂的质量； 精神的价值，这些难以用物质衡量的数据，是人类与造物主之间无法跨越的一道鸿沟。凡是妄图触犯上帝权威的凡人； 都付出了超乎想象的代价。
就算是天才，也无法逃脱这样的神罚。
“阿尔，阿尔冯斯？”
金发少年似乎刚刚睡醒，他捋了捋头上的几根呆毛； 从一旁抓起宽大的红棕色风衣披在身上。他踩着黑灰色的长靴，一边戴上白手套，一边往帐篷外张望着。
极目望去，尽是一片单调的黄色。
帐篷外依旧是广袤无垠的黄沙； 连绵的沙丘不断地铺展到视线所能及的位置，肆虐的狂风夹杂着沙尘造就几分波折，偶尔可见被风沙掀起的几块不知是人是兽的白骨。
“阿尔哪去了……”
少年嘴里嘀咕着，在帐篷外寻找那庞大的身影，四下横飞的细沙试图从袖口钻入手臂与机械铠交界的缝隙里边，让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此地名为卡里布坦斯，在当地人的土语里，名为绿洲的河畔，但如你所见，从前孤悬的河流早已被沙漠吸干，只余下无尽的砂砾，与向死而生的人们。
“阿尔！”
爱德华将双手比作喇叭状，对着远处大吼着，而呼啸的风声很快将这声息浇灭了。
“哥哥！”
但很快，爱德华隐隐听见了回应的呼喊声，他转头过去，在视界的远处，一个小黑点正在一格格地变大，而后出现在面前的，是如一具战车滚滚驶来的黑铁盔甲。
因为地处沙漠的缘故，长久以来未经清洗的盔甲已沾染上了不少的尘土，钢板与鳞片随着身体的摆动不断相互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你去哪儿了？”爱德华叉着腰板着脸问道，只是因为身高差距过于悬殊的缘故，看上去没那么有说服力。
“我在那边发现了一间屋子！”
“屋子？”爱德华先是一怔，然后有些怀疑地说着，“那是什么啊？”
在这附近的古遗迹里，听闻有寄存着古代炼金术知识的宝物，而为了恢复身体在全国各地四处漂泊的艾尔利克兄弟，正是为了它才来到了这里。
“唔……”阿尔冯斯想了想，“那好像是一间餐厅。”
“餐厅？”爱德华以看无可救药的笨蛋的眼神看着他，摇摇头叹了口气，“这种鬼地方哪来的餐厅啊！”
他们三天前才从绿洲的集市中经过，而距离下一处聚居地至少还有两日的路程，哪会有人在这种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开餐厅呢？
“可是，这是店里的人说的啊……”阿尔冯斯辩解道。
“还出现幻觉了是吗？”
“哎呀，你跟我来看看就知道了嘛。”
被阿尔冯斯的巨力所拉扯着，身材矮小的小豆丁无法抗拒地被拽到了沙丘的另一头。
沙漠表层的浮沙扬起，连带着沙山也不断变换着位置，将所有自然以外的痕迹尽皆掩盖，但在不远处，却有一栋古怪的木屋。
之所以说是古怪，除去它深处人迹罕至的沙漠这样显而易见的原因以外，还有一点，便是它的外观——明明天花板都已出现了裂纹，墙壁也破败凋零，但那扇漆黑如墨的橡木门却以悠远的姿态矗立于此。
“诶……”爱德华右手握紧拳头，下意识地耸了耸肩，“这是什么啊……”
炼金术师本就是以好奇心作为驱动的存在，在望见那扇木门之后，不等阿尔冯斯催促，爱德华的脚步加快了几分。
渐渐的，随着他离那间木屋的距离越来越近，一股淡淡的异香传来，那像是东方神秘香料一般的气味，明明比不上花香的浓烈，却又摄人心脾，阴魂不散地盘旋在他的鼻翼间。
“咕——”
爱德华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空荡荡的肚子，这些天他一直吃的是从绿洲的集市中购置的压缩干粮，不仅味同嚼蜡，而且每天能吃的分量还不能多，因此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嗯？似乎有炼金术的气息？”爱德华轻轻眯起了眼睛，似乎是想从中找出些许的蛛丝马迹，但在空腹压力的驱使下，他很快就放弃了。
“好饿啊……”
他残念地抓着阿尔冯斯的肩膀，“我是不是看到海市蜃楼了？”
“好了，哥哥，进去吧！”黑铁盔甲用那双巨大的手，推动他穿过了那扇门。
“叮铃叮铃……”
随着来客铃的响声，爱德华来到了猫屋。
在如此凄惨的外表下的木屋，内里却是比中央市里的餐厅更为精致的存在，闪闪发亮的地板，光洁整齐的餐桌，柜台上的那座古董时钟滴滴答答地走着字。
而在餐厅里坐着的客人，有很大一部分看上去像是兴国的武士与炼丹师，还有的人则穿着从未见过的新潮服饰，但不论是谁，都正在津津有味地品尝着料理。
“欢迎光临！”
大概是这间餐厅的服务员吧，个子小小的淡茶色少年拿着一本菜单走了过来，他一脸惊讶地打量着这一人一盔甲的奇异组合，猜测着说道：“两位是马戏团的的艺人吗？”
马戏团这种词汇，是他之前从报纸上学会的，听店长说，差不多就是这种奇怪打扮的人。
“不……”阿尔冯斯刚想否认，却听见自己的哥哥说道，“没错。”
这一路走来，总是有人询问这样的问题，爱德华已经懒得解释，索性就承认了。
“哇，黑童子你看！会走路的铠甲欸！”
在一旁坐在椅子上的白童子晃荡着小腿，指着阿尔冯斯说道。
“嗯……”黑童子默然点头，身为鬼使，能看穿魂灵的他们，自然能轻而易举地看穿这具盔甲的下面并没有人的存在。
会自我行动的盔甲……是付丧神吗？可是并没有妖气啊……
这超离了他理解范围的存在，让他的小小眉头微微皱起。
“真的啊！”小狐狸一脸崇拜地说道，“那你能变出火来吗？”
店长在举例的时候，曾说过马戏团的艺人会喷火滚球走钢丝，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呢。
“当然可以了。”对于炼金术师来说，这种伎俩不过是随手拈来，爱德华手一晃，一缕火苗从手上徐徐升起，随后化作一只展翅腾飞的青鸟，飞向上空消失不见。
“哇，好棒！！”黑白童子跟着身周的一群小短刀噼里啪啦地鼓着掌，“好厉害哦！”
“哥哥……”阿尔冯斯有些看不下去了，堂堂的国家炼金术师竟然在这里用炼金术表演起了戏法，假如师父知道的话，他一定会哭的吧？说不定会痛哭流涕的吧？
“这只是雕虫小技罢了。”虚荣心得到满足的爱德华将手握成拳，放在嘴边咳了两声，感受了一下屋内的水汽含量，然后右手一挥，洋洋洒洒的冰色蔷薇从身周浮现出来，如缤纷落英一般。
“哇！！”这一次的欢呼声更加热烈了。
“什么嘛……”看着被小朋友们簇拥的爱德华，黄老师一脸不忿地用手撑着脸靠在桌上，“这种级别的小魔术我也能办到啊！”
虽说不知道那边金发的小鬼是通过什么方法办到的，但是他依旧固执地将其归为了魔术的范畴里。
“嗯？”刚夹了一筷子菜的埼玉老师有些感兴趣地问道，“黄老师也会变魔术吗？”
“只要以二十马赫的速度上下挥舞高速摩擦，就能与空气擦出火花了！”被问到的黄老师伸着手指笑容满面地说着，“至于冰花，我可以从北极取来冰然后雕成冰花洒在空中，也差不多嘛！”
“……”
这哪是差不多，差多了好吗！
“好了，可以为我们点餐了吗？”一连发动了好几次炼成的爱德华稍微有些累地摸了摸额头。
“不好意思，都快忘了……”小狐狸终于想起了正事，“请随便找个空位坐吧，这是菜单。”
“嗯……”
捧着菜单的爱德华却是一阵迷茫，这上面的料理……究竟是什么啊？
“玉子？玉子是什么？乌冬又是什么？”即使有着齐木楠雄的自动翻译器，金发少年翻了半天也没能找到自己认识的料理，“这里……”
“这里难道是兴国人开的餐厅吗？”他猜测道。
“兴国人？”阿尔冯斯看了看四周，“应该是吧，毕竟再往东走，就是兴国的国境线了啊。”
“唉，不知道点什么啊……”
“那点那个怎么样？”阿尔冯斯伸出金属手指，指向那边贴着的白纸，上面以炭黑笔写着「今日推荐料理——蒜蓉蒸扇贝」。
第74章 Menu。074 蒜蓉蒸扇贝（下）
“蒜蓉蒸扇贝？”爱德华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半信半疑地问道； “虽然从来没听说过这道料理的名字，但是阿尔； 我记得我们现在是在沙漠对吧？”
“是啊哥哥。”阿尔冯斯巨大的钢铁头颅以轻微的角度晃了晃。
“所以说啊； 扇贝不是海边才有的东西吗！”他问出了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这里为什么会有这种料理啊！”
“这个……大概是用冰块保持温度运过来的？”阿尔冯斯作了一个臆想中的猜测； 不过这茫茫沙漠之中； 真的会有人做到如此的地步吗？
“那样的话就会不新鲜了吧……”曾经品尝过源自海洋的美味的爱德华皱眉道，“算了，点一份尝尝看吧。”
实践出真知； 一向是属于炼金术师的真理。
“店长，一号桌要一份特别料理！”
“好的！”在厨房里忙碌的幸平纯对撩开布帘探进头的小狐狸应了一声； 随即又动手用刷子清洗着木盆里的那些浅褐色与黑灰色夹杂的贝壳们； 在它们看似坚硬的外壳中，是令人期待又意想不到的美好。
海鲜向来是日本这座海中之国的传统食材，扇贝自然也不例外。在昭和时代之前； 它还是倍加珍视的高档食材，在中国也是与鲍鱼鱼翅并列的海八珍之一。但随着养殖业的繁荣发展，珍稀度也就大大下降了，如今在超市与水产店四处都可以见到它的身影。虽说扇贝自己可能会因为自身的价值降低而沮丧万分； 但是能让更多的人体会到它的美好，这一点应该会在某种程度上鼓励到它的吧。
稍经烹调就能变得美味的食材有很多，扇贝就是其中的一位，不论是用在寿司里面还是纯粹的焗烤都可以变得一等一的美味。不过幸平纯今天做的蒜蓉蒸扇贝； 却是一道地地道道的中华料理。
“对了，这道菜是江南菜还是粤菜来着？”幸平纯想了想，以前爷爷教她的时候有讲过，不过现在这些知识好像统统还回去了，“晚上查查看好了……”
秋冬两季刚好是扇贝上新的时候，虽说老贝更为肥美，但新贝也自有它的优点——肉质更为清鲜爽脆。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不过以幸平纯的看法，还是新贝更为好吃，那满溢于口的，正是食欲之秋的时令之味啊~
水产市场的商家送货上门的时候，这些扇贝腹中的沙子就已经吐得差不多了，不过幸平纯为了以防万一，还是挨个检查了一遍腮和沙袋是否有残余，再在缓慢的水流中冲洗干净，只有这样，才能保证做成料理的扇贝在入口的时候不会有恼人的颗粒感。
“生抽……料酒……”少许的佐料可以帮助扇贝去腥提鲜，因为酱油里面就有盐分的关系，所以她也就没再加盐，不过幸平纯还在里面加入了另一样东西，“对了，还有淀粉！”
腌制贝肉的时候，添一些淀粉进去，能让贝肉在接下来的烹调中保持鲜嫩，这也算是一点小窍门吧。
与此同时，则是戏份极重的蒜蓉的登场时间。现在有很多的压蒜器之类的东西可以压蒜蓉，但幸平纯一般都很少用的，压得几乎成泥的蒜蓉太过于细碎，没有口感，而且蒜汁也都随着破裂的外壁溢出去了，所以她还是按照老方法，先拍松了蒜瓣，然后剁碎成蓉。
关于蒜蓉，做法不一，有些人倾向于直接蒸，而有些人则选择炒过之后再蒸，幸平纯也说不清哪种做法更好，不过对于口感清嫩的新贝来说，炒过之后的蒜蓉能与其完美地搭配起来，因此她还是选择了后一种做法。
用油翻炒过的蒜蓉显出金灿灿的光辉，蒜的香味完全地释放了出来，而且也没有了生蒜的辛辣。这时将泡好的粉丝垫在贝壳上，中间放上贝肉，再在最上层淋上蒜蓉，再用大火蒸上五分钟，也就大功告成了。
“好了，小狐进来帮忙。”幸平纯一边掀开锅盖往里撒着翠绿的葱末，一边向门外喊着。之前有好几位客人都点了这道料理，现在正好一批全部端出去。
“来了！”小狐狸迈着小短腿跑了进来，在帘子飘舞的时候，阵阵香气也飘散到了餐厅里。
“嚯，真香啊……”黄老师动了动鼻子，一脸的沉醉。
“黄老师你都点了三份了吧……还想吃啊？”
“埼玉老师，你自己不也是吗？”
“您的蒜蓉蒸扇贝好了，请慢用。”小狐狸将米饭与碟子摆放在了爱德华面前的桌子上，然后抬起头对阿尔冯斯问道，“这位客人，您不用点些什么吗？”
“我？谢谢，不过我不饿……”阿尔冯斯有些无奈地说道。
失去了躯体的他，无从品味到料理的美味，不得不说是一件巨大的遗憾。
“哥哥，快尝尝看吧，感觉很好吃呢。”
“这就是我点的东西啊……”爱德华仔细端详着眼前的料理，没有他想象中的不新鲜感，晶莹的粉丝均匀地铺在底部浸润着汤汁，而贝肉的鲜味混合着炒好的蒜香，正在源源不断地从里面喷涌出来，而顶上浇灌的热油还在滋啦滋啦地发出声响。
他用不惯那两根长长的木棍，因此就直接用了勺子，新鲜的贝肉的肉质极为紧致，带有光泽的透明感，一勺下去刚好砍下一个缺口，配合着蒜蓉的气息一同送入口中。
“嗯……”在入口的片刻，他愉悦地笑了起来，灯光映照着他的唇角与金色发丝。
“哥哥，味道怎么样啊？”吃不上的阿尔冯斯在旁边好奇地问道，却见爱德华竖起了一根大拇指。
“该怎么形容呢……从来没吃到过这样的美味啊……”
蒜蓉经过油炒之后的香味已经全部浸透到了扇贝的饱满贝肉之上，扇贝的鲜甜与扩散着的蒜蓉汁水的咸香合在了一起，那种美妙的滋味融合起来肆虐在舌尖的味蕾之上。
“呼呼……有点烫……”爱德华情不自禁哈出几口热气，但随即意识到这样会让香气从自己的嘴中逃脱，因此强忍着烫口，又将嘴合上了。
“哇……”看着爱德华那一脸满足的表情，阿尔冯斯下意识地就想咽下口水，不过他很快就发现以他现在的身体，连咽口水都没办法做到。
“可恶啊……”
“这粉丝又是做什么的呢？”
在吃下一口软糯的米饭中和口中的味道之后，爱德华又发现了一种新的吃法，在蒜蓉与贝肉的基础上，他又添了些粉丝到勺子里，然后一口咽下。
仿佛，见到了海洋的景色。
被深海的洋流轻轻推送着身体，在遥远而没有边界的蓝色海洋里自在地徜徉着。
翻涌浮沉的日光从海面照射而下，照亮了周遭那些招摇的水草，鲜明的颜色在海水中分外明亮，随着蒜蓉的辛香在口中蔓延，感官陷入了旋舞般的回转之中。
而当软嫩的贝肉与粉丝的爽脆结合在一起的时候，那将贝肉的鲜味与蒜蓉的香味完全融合在一起的粉丝，爽脆的口感与软嫩的贝肉对比是如此鲜明，体现着自己无与伦比的存在感。
在深壑的黑暗之中，爱德华的眼前出现了一扇横亘于视线中的巨大门扉，海水由小及大，扩散出种种流散的波纹，而漂流出来的光带则隐隐约约透着温煦的光彩。
“那是……”
他刚想叫出那扇门的名字，却忽然又回到了现实里。
而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完全是因为腹中的空虚感——眼前的碗里早已空空如也了。
完全不够啊一份……
还想吃……
“小狐，这边再来两份！”
“这里也要一份！”
“好，好的！”小狐狸四下张望着，在心中记录着客人们的订单，“那请等下一批哦！”
还好早晨店长考虑到猫屋的客人们食量会很大，买了很多的食材呢……
“那个……”随波逐流的爱德华挥手喊了喊小狐狸，“这边麻烦再来一……不，再来两份那个吧。”
“哥哥，我也想吃啊……”阿尔冯斯以极为可怜的语气说着，尽管不具备味觉，但看着客人们如此满足的面孔，也能想象出那是怎样的美味。
“等你恢复了身体，我们再来一次不就好了吗？”爱德华笑道。
这样的美食，如果只吃一次的话，那还真是遗憾啊。
“那说好了哦！”
“嗯嗯，说好了。”金发的少年连连点头。
失去太多，反而更能明白什么东西才是最为珍惜。
创造万物，无所不能的炼金术师，其实并非恶魔，也不为天神，归根究底，终究只是人类的存在而已。
不过，也正因为是人类，才会体验到美食所带来的快乐，才会用心去体会短暂的人生，才会尽力使白驹过隙的短暂一瞬变得多姿多彩。
这正是，无可救药的人类啊。
第75章 Menu。075 寿喜烧
现在才刚到十一月； 还未到最冷的时刻； 但是身体却已经开始渴望一些热气腾腾，最好还带些汤汁的料理； 这样说起来； 大概没有比「寿喜烧」更合适的吧？
寿喜烧这名字听上去就很喜庆，作为日式火锅的一种； 它与重油重辣的四川火锅截然不同； 认真说起来，倒是和北方的涮羊肉有几分类似，只不过主料不是羊肉； 而是牛肉，而且蘸的也不是麻酱小料； 而是新鲜的蛋液。
煮寿喜烧专用的那种黑漆漆的厚重浅底铸铁锅； 猫屋里自然也是有的，毕竟常常会有一些客人来点，不过这么久以来； 幸平纯还是第一次遇见独自点寿喜烧的客人。
“那位单独来的客人，说要点寿喜锅？”幸平纯偏头向小狐狸问道，语气里满是疑惑。
“嗯！”小狐狸点点头，又将之前的话重述了一遍； “八号桌的客人说要点一份寿喜烧。”
网上有好事者曾将孤独等级排列了一个表，一个人去做手术这种一听就孤独到极致的事情排在了最高的第十级，而一个人去吃火锅，则排在了不上不下的第五级； 只比一个人搬家和一个人去游乐园稍低一点。
吃火锅本就是图个热闹气氛，独自吃的话，也未免太冷清了，而且猫屋的寿喜烧分量很足，通常都够两到四个人吃的。幸平纯担心是小狐听错了客人的点单，就又到八号桌那边确认了一遍。
“客人，请问您是点了一份寿喜烧是吗？”
出乎幸平纯的意料，坐在八号桌的不是想象中膀大腰圆的精壮汉子，而是一位身材火辣的御姐，她的额头上绑着与鸣人相似的刻着木叶的护额，藤紫色的长发在脑后盘成一个发髻。这么冷的天气依旧穿着短袖短裤，只在外面披着一件风衣，看得出来是应该是性格豪爽的类型，只是现在不知遇上了什么事，愁眉紧蹙着。
御手洗红豆背贴椅背，眼神凛冽，怔怔出神似乎在想些什么，在听到幸平纯的问话之后，她短暂回神：“啊，没错……有什么问题吗？”
“猫屋的寿喜锅没有小份，所以……”幸平纯解释了一下眼下的情况，说完之后，却看见对面的客人豪迈地大手一挥。
“没问题！我一个人能吃完的！”
幸平纯看了看她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材，怎么都无法相信这种事情，而旁边曾点过寿喜烧的黄老师则开口了：“小姑娘可别不信啊，这里的寿喜烧给的菜可足了，我上次跟埼玉老师还有杰诺斯三个人都没吃完呢！”
“不是啦……”御手洗红豆笑着解释道，“我压力一大，就特别想吃东西，吃完了就会好一些，上次就一口气吃了二十多串丸子，一锅寿喜烧完全不在话下！”
二十多串丸子……听到这个惊人的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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