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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皇家夫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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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名:第七十八章 获救
“老汉我去看看!”赶车的老汉跳下马车,走了上去。爱萋'
走进了些,才发觉路中间躺着的是一个男子,虽然面部朝下,看不清面容,但从穿着打扮和满头乌黑浓密的头发来看,应该是个年轻男人。
“喂!汉子,你没事儿吧?”老汉上前用手使劲的推了推那躺着的男子,男子却依旧纹丝不动。
“不会死了吧?”赶车的老汉也是热心肠的人,想着不能让他就这么躺着马路中间,得看看还有气息没有,若是一息尚存,总是要救人一命的。
赶车的老汉蹲下身子,吃力的将男子翻身过来,刚准备用手摸摸是否还有气息,没成想那原本昏迷的男子却猛然的睁开眼,一道寒光射了过来,一柄明晃晃散发着危险气息的匕首就直直的顶着那老汉的胸口,那汉子压低的声音道:“不准声张,带我上马车。”
“你想干什么?”老汉几时见过如此场面,吓得两腿忍不住哆嗦。
“少管闲事儿,爷们要的不是你的命。”那男子身子一侧,看似虚弱的依靠着赶车老汉,实则却将匕首顶住了老汉的后背,想借助老汉的身形,遮掩住了自己的意图。
“怎么回事儿?”在马车上等的有些着急的崔鸢,干脆掀开车帘子看看,只见车夫和那汉子本来是陌生人,如今却如此亲密的依靠在一起,不由的诧异询问道。
“这位公子,我本是当地远游之人,却不想回家途中遭遇窃贼,将身上银两一洗而空,刚才因几天未进食才体力不支,能否发发善心,在我一层,等到了前面小镇寻得家人,自然好好感谢恩人。”那汉子虽说的可怜巴巴,但崔鸢心中却是不愿,且不说自己孤身一女子,同车有所不便,而且这男子的相貌生的有些凶狠了,虽然崔鸢不是色女,但对于外貌还是有些在乎的,那汉子虽衣着整洁,但双颊上消瘦尖嘴猴腮的,一看就觉得不是什么好鸟,特别是他的一双眼睛更是丝丝阴寒,望着就像是毒蛇,让人看着很不舒服。
看见崔鸢踌躇,那男子心中也是极为焦灼,换做是依照自己等人的意思,冲上去一刀将这个女人剁成两段就完事儿了,可主事的主子却谨慎过了头,一会担心有人相救,一会又担心有人看见了,一定要寻个偏僻处做到人不知鬼不觉。
主子盘算的很好,可偏偏这个女人就是不配合,每次都是走的官道,日出赶路,人来人往的,而天一黑,她就歇息在城中最大的客栈中连门都不出,都给跟着两天了,一点下手的机会都不给。
虽说崔鸢没有允许,但男子和赶车的老汉还是慢慢的朝马车走来,崔鸢再次蹙起了眉头,这男子怎么如此不知礼节,刚想开口训斥。却只见赶车的老汉突然往前使劲的一冲,嘴里大喊道:“公子快跑,这人是歹人……”
老汉的声音戛然而止,一柄明晃晃的匕首刚刚从他的身后飞逝而来,正插在他的后背之上。一股殷红的鲜血顿时从他的身体里喷射出来,将地面的枯叶瞬间染红,老汉倒下去的身子抽搐了两下就没了动静,一双犹自睁大的眼睛还死死的望着马车的方向。
“啊!”崔鸢几时看到过如此血腥的场面,捂着嘴仍不免尖叫出声,眼看着那男子连刀也没有捡,就直接朝着自己马车的方向走来,吓得手忙脚乱,慌乱之中顺手拿起老汉遗留在车上的马鞭,胡乱的一鞭一鞭的乱抽在马匹的身上。
马儿一吃痛,自然撒开腿,崔鸢也没有赶车的经验,那里可以驾驭马车,自然由得马儿也不分方向的横冲乱撞,自己在马车上也被摔得七荤不素的。
而那行凶的男子也没有想到马儿会突然发狂,一怔之下,居然让崔鸢跑出了离自己三丈远的距离。
“愣着干嘛?还不快追!”路旁的树丛里突然钻出另外十来个黑衣打扮的汉子,为首的是一个穿着深蓝色锦狍的男子,他明显和几个黑衣人的身份不同,像是主事儿的人,他扯着破铜嗓子慌乱的指挥着下属追人。
贼人在后边追赶,而崔鸢坐着马车横冲乱撞的乱跑,她被颠簸的马车摔得晕头转向,却仍不忘将马鞭拽到手中,对着马匹狂抽。在身后追兵喝声连连中,马蹄翻飞,向前冲去。
可这地面不同于官道,那可是树林,到处都是茂密的树木,马车体积庞大,在树林中自然不能施展开来,在跑进树林深处两三里地的时候,马车一冲便是卡在了两棵大树之间,哪里还跑得动?
在崔鸢慌乱之间,树林中迅速地跑出了六七个汉子,而左右两侧也涌出了好几个黑衣的汉子,也向这边急急跑来。崔鸢真是欲哭无泪,我就一娇滴滴的弱女子,又不是武林高手,更没有白发魔女的身手,更没有黄蓉的机智,就算是追杀用不用得着这么“隆重”啊!
崔鸢大惊,不容多想,她连忙跳下被卡着的马车,甩开脚丫子没命的朝远处逃去。
可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崔鸢都属于“懒人”一类,就是每天过着像猪一般的幸福,好吃好睡,就是偶尔散散步,减减肥才会挪挪窝,那也得看自个心情好不好了。如今让娇滴滴的崔鸢和这些训练有素的刺客比赛赛跑,那就是拿着鸡蛋和石头碰,找死而已!
不用多时,崔鸢已经累得气喘如泥,依靠在一颗大树上,身子虚脱的一丝力气也没有了,不跑了,她真的到了极限跑不动了,而黑衣的汉子们已呈四面包围之势,挡住了崔鸢的前后退路。
瞧着架势,崔鸢急得汗出如浆,她努力的平复一下砰砰乱跳的心脏,挂上讨好的笑容,颤声道:“各位好汉,有话好说好说,你们是劫财劫色,说一声就行了”
“不对,自己现在是男人打扮,如果这十几个人都不是基友的话,应该对自己不感兴趣吧!”崔鸢立刻晃过神来,那就是劫财了,呼
崔鸢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虽然自己也很爱财,可生命曾可贵啊!钱财算什么,身外之物,崔鸢这点觉悟还是有的,更重要的是崔鸢大部分银子都存在钱庄的,靠的是信物来提取,所以就算现在被贼人被收刮一空,自己也不会落得身无分文,就将身上的钱财给他们好了,财去人安乐嘛!崔鸢可是一个分得清轻重的人。
心动不如行动,为了不惹怒这些凶徒,崔鸢很自觉的将身上的银两,包袱里的首饰,甚至是鞋子底下的银票一股脑的都仍在了地上,只是在取下脖子上的那枚小玉坠的时候,崔鸢稍稍的犹豫了一下,老七说过,这是她过世的皇娘留给她的东西,不能卖,不能丢,不能……
他都这般对待自己了,自己干嘛还要在乎他娘的狗屁遗物,才不要为这件死物冒险呢!崔鸢赌气的想到,可是和想法截然相反的行动却还是乘着那些歹徒不注意,将小小的玉坠死死的扣在了右手手掌之中。
崔鸢朝着地上跳了几下,证明自己的确没有银子藏在身上了,接着又挂上谄媚的笑容对着那些黑衣男子讨饶道:“你们看,我很配合的,什么东西都给你们了,能留下我一条小命吗?我的命对你们来说又不值钱,杀了我还要弄脏了刀不是?”
一个瘦小的汉子,这人苍黄着一张脸,正睁着一双老鼠眼打量着崔鸢的举动,对着扔到地上的财物他连看都不看一看,冷冷道:“我们不劫财也不劫色,只要你的命,你是自己走过来祭刀呢?还是我们过去杀你呢?”
“为什么要杀我?”崔鸢傻眼了,自己这番作为也算是况今中外最为配合的“肥羊”了,他们为何还不肯放过自己?难道是怕自己报官,给他们带来麻烦?
想到这,于是崔鸢又信誓旦旦的保证道:“各位好汉爷,小生只是一个路过的,不会在此停留的,所以你们大可放心,我不会去报官什么的,今日一别,我们就当没见过好不好?从此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河,见面都不会打招呼的!”
那些围着崔鸢的汉子也不动,也不笑,只是冷冷的地看着这一幕,仿佛崔鸢的所有言行都不能对他们有一丝影响。天底下哪有不爱财的强盗,莫非他们不是强盗?崔鸢心里咯噔一下,她警戒的盯着对方,冷声质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那个面色苍黄的汉子,一眨不眨地看着崔鸢,又说道了:“七皇妃,你别问了,我们什么也不会说的,你受死吧!”
崔鸢收起乱成一团的心,绝望地想道:“能一口道明自己的身份,看来这些人绝对不是强盗,而且他们也是铁了心的要自己的命,”崔鸢心中极为不甘,自己重生以来又没有伤天害理,更没有仗势欺人,就那么遭人厌,莫名其妙的都能结下生死仇家?
既然要死,哪还有什么可怕的!这样一想,她的心静了静。
“受死吧!”那汉子眼神煞气毕露,声音既狠且厉。不再废话,一记钢刀当头砍了过来。
崔鸢在生死关头,头脑也是极为的灵敏,虽说没有习过什么拳脚功夫,但凭借着人在外危急时候的身体本能,还是侧身一闪,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刀,狼狈的滚在地上。
“你是何苦,今日你躲不掉的,与其这般挣扎,还不如让我给你一个痛快!”那汉子显然吃惊自己的一刀砍偏了,对于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能避开自己一招,那汉子明显觉得丢人,说完这句话,那汉子不再多言,第二刀也就顺势砍了过来,招式却比上一招凌厉了不少。
“死就死吧!”崔鸢心中一片沉静,就算是死,也不能做羔羊,仍人宰割,就算是输了性命,也得拿点利息回来吧!崔鸢心一横,不退反进,接着身体一股潜能直端端的朝着那挥刀方向撞了过去,瞅准那汉子的耳朵一口死死的咬了下去。
“啊!”两声惨叫一前一后的响起,那汉子一脚踹开如野兽般发了狠的崔鸢,一手捂着鲜血淋淋的耳朵,一边将手中的钢刀当胸刺出。
“哗——”地一声异物刺入身体的破碎声,一抹红色冲天而起,血如喷泉。紧接着,只听得‘砰——’地一声重物倒地声传来。
一股剧烈的疼痛撕碎了崔鸢的神经,身体就像被什么东西硬生生的撕裂成了两半,“痛!”是崔鸢最为强烈的感受。
“自己就要死了吗?好可惜!”崔鸢意识开始迷糊,“要知道结局会是这样,当初走的时候,就该多看看老七两眼,虽然他很混蛋,可是一辈子都看不见了,还是会不舍的!”崔鸢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中的玉坠。身体愈来愈沉,最后终于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她死了吗?”旁边的一个黑衣人用脚踢了踢一动不动倒在血泊里的崔鸢问道。
“管她死没死,朝着胸口再补上一刀,让她死的不能再透了”那黄脸男子说着又拿起了手中的钢刀。
“真是可惜了,多漂亮的美人儿啊!”身边黑衣人又猥琐的,蹲下身子看了看崔鸢娇美如花的脸蛋。
“你做什么?”那黄脸男子一把打下黑衣男子的手呵斥道:“她是什么人?你不清楚吗?上面只让我们杀了她,执行命令就行了,敢生出什么非分之想,小心你的脑袋。”
那汉子讪讪的笑了笑道:“她可是皇帝老子的媳妇,又是皇妃,还是咱们主子的弟媳妇,我那里敢有什么念头,只是替她惋惜了吧!像咱们民间,那可是最亲的亲人了,可主子……”
“费什么话,不想活了,编排主子?”那黄脸男子又是厉声的呵斥。
那黑衣男子果然住了口,不再废话,拿起身旁的钢刀,朝着崔鸢的心口处狠狠的刺了下去。
“怎么又愣住了?”见那黑衣男子突然整个人便僵住了,黄脸男人开始冒火了,正准备对着同党一脚踹过去,却只见那黑衣男子身体直晃晃的朝后摔了过去,一支强劲的箭头当胸而入,接着一股鲜红的血迹从心脏的位置溢出来,人死的已经不能再死了。
树林远处,出现了一道白色的身影,树木的斑驳,阳光的阴影都远离了这个人,他本站在远处,一袭白衣忽闪忽闪之间就晃到了近处,如同鬼魅。
“你是谁?”恐怖的场面让黄脸男子一声尖叫差点脱口而出。
“杀你的人!”声落命丧,黄脸男子连惊呼都没有来得及,就直挺挺的倒地而亡,同样是胸口上一个刺眼的血窟窿。
白衣人身后同样带着一群身手矫健的侍卫,很快这些人和黑衣刺客们混战到了一起,而那白衣人的身影迅速的移到了血泊中的崔鸢身旁,他开口了声音清润动听,却带着丝丝焦躁,“鸢儿!”
是十三!
崔鸢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朝着十三虚弱的笑了笑,临死之前还能见到熟人,老天对自己还是不薄的,至少有人报仇,至少不用暴尸荒野,现实再次证明,崔鸢的确是很容易知足的一个人。
“我要死了,死了滋味一点也不好受,好痛!”崔鸢皱起眉头,想将气氛缓和一些,虽然自己一直都算不上倾国倾城的美女,但也不想最后让自己死的那么难看,而且还是当着十三的这个超级大帅哥的面。
十三眼眸里闪过一丝狠戾,他低哑着声音道:“鸢儿你今日所受的痛楚,我必会让他们千万倍的报应回自身”。
崔鸢虚弱的笑了笑,就算那样又如何,自己还是一样会痛啊!她刚想说话,却被剧烈的咳嗽给阻止了。
“咳咳!”十三大急,笨措的轻轻拍到崔鸢的后背。安抚道:“你别说话了,我带你去去找大夫!”
崔鸢摆摆手,好不容易放平呼吸道:“不行,我再不说怕是来不及了,我死了以后,你不要告诉老七,我不……我不想”接着又是一阵猛烈的咳嗽,然后再也无法出声,只是用眼神渴求的望着十三。
他纵身一搂,将崔鸢整个身体都投入了他的怀抱中,紧紧地搂着她,崔鸢奔涌而出的鲜血沾染了他纯洁的白衣,十三却毫不在乎,他颤声说道:“你不会有事的!”
十三的声音很温柔,让崔鸢对死亡的恐惧减少了不少,紧绷的神经也为之一松,无边的放松,接着终于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十三大急,双臂一伸,轻轻搂住了崔鸢翻身上马,如离弦之箭朝着最近的城镇狂奔而去。
马匹一路狂奔,十三搂着崔鸢,他的手臂如此的有力,将崔鸢的身体紧紧的依靠在自己的胸膛,以减轻路上的颠簸,渗出的鲜血将十三白色的长衫染的不成样,十三眼里俱是焦虑,这么多的血会不会……
念及此处,十三心微微一震,这种多年被隐藏在心中的感觉又突然的涌现了出来,那时自己几岁?早已记不清,但却清楚的记得那年自己母族一夜倾覆那一刻,舅舅们一个个被吵架斩首,母妃凄惨的死在了冷宫之中,自己最珍贵的东西就这样被人硬生生的夺走,那种刻骨铭心的伤痛,没有经历过的人,永远不明白他的痛楚,当初自己无能为力,而今这样的事儿绝对不能让它再次上演。
“我绝对不会让你死,我发誓!”十三第一次亲吻上崔鸢的嘴唇,虽然略带冰冷,甚至带着丝丝的血腥味,但滋味却仍是香甜的让人痴迷。
第七十九章 回京
更新时间:2013…1…11 10:04:28 本章字数:7069
“砰!”小镇中唯一的药铺大门被踹了开来。爱萋'
“滚!”一个污血沾染白衣的男人,抱着同样浑身是血的年轻女子闯进了药铺,崔鸢原本高竖的头发已经在颠簸中散乱开来,一头如瀑的青丝披洒在两肩,尽管她还是身着一袭男装,但清秀的面容,却能让人一眼就看出她原本是女儿身。
十三冷冷的低声呵斥,带着不容抗拒的命令,还有阵阵阴寒暴虐的气息。
众人被这目光一扫射,很自觉的都退到一边,将中间的路让了出来,只有一个中年肥胖的男子动作迟缓的迟疑着,他身着暴发户的紫金色锦缎袍子,满身的肥肉将衣服挤得张胀鼓鼓,但人家还是很有自信的挺着起码“七八个月”大的肚子。站在了人群的正中间,这幅模样一看就是当地“比较”有名望的哪一类型。
只见他犹豫了片刻,见无人敢略十三的锋芒,为了显示自己的“与众不同”的轩昂气概,鼓了半天的勇气,终于站了出来,辩驳道。“我们也是来看病的……”
话音未落,“扑哧”剑刺入肉体的身影,那中年男子当胸被划出一道一尺来长的剑伤,深可见皮下的血肉翻滚。
随着中年男子的声声惨叫,众人哪敢还留在此处,刹那间便鸟作兽散,争先恐后的飞一般逃离了药铺。
十三根本无视众人的惊恐,而是将长剑往药柜上一放,对着坐诊的大夫吩咐道:“快救人!”然后抱着崔鸢直接进入内堂。
“是刀伤?”那年老的大夫一眼就看出崔鸢伤的不轻,而且十三的凶神恶煞形象已经深入人心,老大夫哪敢迟疑,忙搬出药箱,吩咐十三将崔鸢身上的衣物褪下。
“我?”一向冷酷的十三楞了一秒,呆站在原地。
“并非老朽要冒犯尊夫人,可刀伤在胸口,不脱下衣物,怎么样清洗伤口,敷上伤药止血呢?”那老大夫深怕十三误会自己的行为,连忙出言解释。他可不想得罪这尊“凶神”。自己五六十岁了,孙子都好几个了,怎么可能去占年轻媳妇的便宜呢,天地良心!
“哦!”十三犹豫了片刻,一张俊脸几乎可以红的滴出水来才笨手笨脚的走上前去,帮助老大夫将崔鸢那件血衣褪了下去,露出胸口一大片春光,虽然受伤的地方被鲜血浸染,却其他的肌肤更显出光洁似雪。
清洗、上药、包扎一系列工序下来,崔鸢除了之前若有若无的轻微呻吟几声,就一直处于昏迷状态,这样的情况很让一旁的十三不安,好不容易等老大夫忙完,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焦灼的心情,急急的问道:“大夫,怎么样?她不会……不会有事儿吧!”
那个忌讳的字眼,十三还是不敢说出口,曾几何时,本以为坚强到什么无所畏惧的自己,还是体验到了一种叫做“恐惧”的情感,他甚至恐惧到连问也不敢问的地步。
老大夫转身在一旁的水盆里清洗干净手中的鲜血,才转过身微微的叹了口气道:“老朽已经尽力了,但尊夫人的伤势过重,老朽也不敢保证……,公子你最好还是有所准备的好!”
“准备什么?”十三闻言,显示目色一暗淡,继而俊俏的脸庞突然扬起一股诡异的笑容,和他白色衣衫上的血迹一样妖艳。
老大夫被这刺眼的笑容一晃神,才敛住心神道:“自然是后事,这么严重的伤势,老朽只能尽力而为,却不能保证能将人救活,生死有命不由人……”
“哦!”十三淡淡的应了一声,脸上一片平静,看不出哀乐,他缓步走道门前,静静的看着屋外。
内屋外,是一个典型的农家小院,有些暗旧却整齐的厢房围合成一个私房小院,院子中间是整平了泥土的小坝,周围种了一些蔬菜。小坝里两个小男孩正在无忧无虑的嬉戏玩耍,大的不过七八岁,小的也不过四五岁的年纪,他们相互追逐,笑声让农家小院增添了生机和趣味。
“是你的孙子吗?他们真可爱!您平时一定很宠着他们吧?”十三淡淡的笑容,像是忘记了生死未卜的崔鸢,而闲淡的和老大夫扯起了家常。
老大夫尽管很意外十三不同寻常的表现,但提及自己的两个宝贝孙子,老大夫还是心情蛮好,反正屋里要死的那个女人有和自己没什么关系,作为大夫,生离死别看得多了,不知觉间对人命也有些麻木了。因此听十三问话,就老实的回答道:“是啊!老夫六十有二才得了这两个孙子,大的叫大柱,已经上蒙学了,小的叫小柱,平时调的不得了……”
“若是哪天他们俩突然没了,你会不会伤心呢?”十三话锋一转,脸上依旧笑语晏晏,眉毛眼神,甚至是微微扬起的嘴角都没有变化,可说出的话,却让老大夫浑身一颤抖。
没等老大夫开言,十三又继续自顾自的接着说下去:“最心爱的人离你而去,世上只剩一个人的感觉,您也许不知道,可我体验过,那种感觉叫做痛不欲生,所以我发誓这辈子绝不在体验第二次,要是有人要打破我的小小愿望,我便会让他百倍千倍的体验体验这种感觉,老大夫您说好吗?”
“公子,您……您说笑呢!”老大夫自然听出了十三的弦外之音,吓得浑身如同筛子一般颤抖起来,说起话来也是结结巴巴。
十三敛去笑容,正色道:“我没有说笑,你若救得的活她也就罢了,若是不能,就多准备几副棺材吧!除了你自己,你的儿子,媳妇,孙子,一个个都得下去陪她。免得黄泉路上她一个人寂寞。”
十三的眼神里迸射出的刺骨幽寒,让老大夫不敢不信这话的真实性,刚才一剑将人“开膛”的凶神,说得出那可就真的下的去手。
“公子可使不得啊!老朽尽力了啊!”老大夫噗通一声跪在了十三的面前,老泪纵横的哀求道。
十三不语,只是走到床边,温柔的为崔鸢缕去耳边的一丝耳发,动作轻柔,眼神柔情,根本没有一丝凶虐的神色,却让老大夫更为心惊肉跳。
“她若活着,大夫您想要什么?金银财宝,加官进爵,大夫您说句话就行!可她若死了了,还请大夫多准备几副棺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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