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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莲灯]自由的天空-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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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管我，先看看他。”
陆压扶着有些虚弱的玉鼎，看了一眼对面盘膝而坐，尚未醒来的杨戬，道：“看他气息平稳，应该无大碍。倒是你，究竟是怎么回事？”
玉鼎咬咬牙，强撑着从陆压搀扶中挣扎着坐了起来，“可恨那灭世黑莲，果然厉害。哼！若是老夫全盛时期，定要砍了它！”玉鼎，啊不，盘古现在只恨自己法力未复，又找不到杨戬本命元神的下落，又急又气，当真窝火。
瑶池，王母的笑声还在继续，一值官进来禀道：“娘娘，小金乌殿下回来了。”
“小神参见娘娘。”
“杨戬可到了？”
“回娘娘的话，小神并未见到二郎真君。”
“嗯？难道杨戬不在昆仑？”
“这个，小神不知。小神尚未到达昆仑山中，便被昆仑众仙阻在了半道上。”
“废物，再去！”
“可是——”
“难不成你想抗旨吗？”
小金乌依旧不卑不亢，他只是有些不屑地轻笑了一下，然后道，“小神不敢。小神这就去。小神告退。”
“陆压道君，你不找杨戬的下落，居然还有闲心看这个。”清源寝殿中，玉鼎调息中，看了一眼伏羲水镜，斥道。
“结局早已注定，过程又何必过于执着？”
“你！”
“你现在气息不稳，不可再动怒引发伤势。”陆压轻叹一声，再看时，伏羲水镜已恢复原样。他有些无奈道：“不是我不肯寻找他的下落，而是伏羲水镜根本照不出混沌之心。”然后话锋一转，“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女娲了，她与伏羲心心相印，只有她能最快找到杨戬的下落。”
“单凭意念？万一杨戬正在昏迷，意念松散，女娲如何感应。”
“这个你放心，鸿蒙紫气已经重新回到女娲体内。相信会对她有所帮助的。”看玉鼎依旧一副不信的样子，陆压接着道：“你知道，女娲以放弃圣人位，主动让鸿钧从其体内抽离能感知天机的鸿蒙紫气，鸿钧才肯放女娲回三界找伏羲。自从鸿钧变成女娲潜进清源宫一事发生后，女娲就再没有来过清源宫。却原来鸿钧以原本就沾染着女娲灵力的那道鸿蒙紫气做遮护，才避过清源宫层层结界的盘查，差点连绿柳也瞒了过去。幸亏当时及时发现了假女娲。鸿钧见事迹败露，仓皇遁走，穿过结界之时，被绿柳顺手牵羊扣下了那道女娲成圣时的鸿蒙紫气。女娲不肯踏入清源宫，绿柳坚守清源宫要地寸步不得离开，遂托我转交女娲。现在终于物归原主，也算是冥冥之中的安排。你说呢？”
陆压去看玉鼎，发现玉鼎正一心一意地在调息打坐，觉得没趣，他自嘲一笑，不再言语。却发现玉鼎额角已经渗出一层密密麻麻的薄汗。
黑暗深渊中，神魂不稳的盘古再一次遭到黑莲的重创，几乎不支。不待他再次发起进攻，发现身形突然被一股大力吸住，瞬间消失在原地。
清源宫寝室内，“你！”玉鼎按着气血翻腾的胸口，怒瞪着陆压。顿时，室内一片寂静，只微微听见殿门外吵架的声音，仔细听，却原来是孙悟空和啸天犬。
隔着一堵石门的寝殿外，众仙推推搡搡中，主动让出了一个半圆的空地。却原来是给孙悟空和啸天犬腾地方。当时，在荷花池边，看到杨戬玉杯落地，两人都呆愣了一下，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杨戬已被玉鼎强行带到寝殿疗伤去了。无奈他们只能与众仙在外等着。猴子就是性争，没过两个时辰就开始叫嚷起来，抓耳挠腮地乱蹦乱跳，晃得众人眼晕。现在更是不像话，不仅想破门而入，而且还亮出了金箍棒。啸天犬虽然担心主人，但还是耐着性子等着。见孙悟空又挚出了金箍棒，想到昆仑山下孙悟空与众人一起围攻杨戬的一幕，啸天犬也是火冒三丈。然而，两只动物都拿出了兵器，真要打到一块，还真不容易。
“你打呀，今儿老孙可不能让人说俺以强凌弱，你先来。”
“你，你先来！”啸天犬掏出了骨头棒子方想起自己不是孙悟空的对手，见孙悟空不上前，它也心虚地倒退了一步。两人就这样对耗了起来，谁也不肯先上前。
旁边看热闹的太乙与众师兄弟不知是耳语还是感慨，“猴子知道爱护这只小动物了，真是可喜可贺！”那抑扬顿挫的语调，对于“这只”，似有强调，却又似乎根本听不出褒贬之意。
大家正看热闹，寝殿的大门却是开了，走出了陆压和玉鼎。在旁边一直默默等待的瑶姬几步走上前，语带关切，表情凝重，
“道君，真人，我儿怎样了？”
啸天犬却是不等陆压回答，直接从门边蹿了进去。猴子也想进去看看，却被玉鼎以眼神制止。玉鼎可是知道的，他这两个弟子只要一碰面，准得抬扛掐架，杨戬现在需要休息，这只猴子实在不是会照顾人的料。玉鼎微叹一声，回自己的玉泉山疗伤去了。
第80章 罗刹魔女终显形神器护主在深渊
“道君，真人，我儿怎样了？”
啸天犬却是不等陆压回答，直接从门边蹿了进去。猴子也想进去看看，却被玉鼎以眼神制止。玉鼎可是知道的，他这两个弟子只要一碰面，准得抬扛掐架，杨戬现在需要休息，这只猴子实在不是会照顾人的料。玉鼎轻叹了一声，回自己的玉泉山疗伤去了。
虚无古境，两波人已经战至一处，是敌是友此时方见分晓。在激烈的打斗中，众神很快分成两波，女娲三清为首的一方执意要从天道大阵进入无尽深渊，而以鸿钧、冥河老祖、镇元子、东华帝君为首的一方却横加阻拦，言道不可违背天道，坏了三界秩序。弑神鞭过处，血肉横飞，红绣球起时，紫宵宫弟子也倒了一片。同时，参战的还有魔族，是鸿钧老祖打开了通往魔界的封印，大概是达成了某种协议，成为鸿钧的一方助力。
虽然有魔族加入，女娲这边明显气势如虹。但不知为何，女娲心头一紧，叫了一声“伏羲哥哥！”
无尽深渊，三圣母已经变幻了嘴脸，青黑色眉黛上扬，眼睑处金红色眼线勾勒出邪魅的眼眸，艳丽的樱桃小口中发出娇声细语。
“这鸿钧老祖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轻哼一声，不再等鸿钧的回复，俯下身子，一双如丝魅眼勾魂摄魄，显出些许的的贪婪之色，纤纤玉手缓缓抚摸上杨戬昏迷中的睡颜，在这迷雾弥天的世界里，那张粉雕玉砌的容颜似乎更加俊美得惊心动魄。杨婵轻轻抚摸着那张玉一般英俊的脸庞，一丝丝一寸寸，如同在抚摸一件稀世珍宝般小心仔细，温柔的仿佛没有任何恶意，竟是越发地爱不释手。低笑道：“你现在在我手中，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如果鸿钧老祖敢实言，我就先把你吃了。”说着，两边嘴角慢慢长出了两根尖利的新牙，同时眼中闪出嗜血的光芒，向杨戬慢慢靠近。她的气息扑在杨戬白皙敏感的脖颈处，那里立刻结了一层寒霜，昏睡中的杨戬眉头轻轻皱了一下，被杨婵看在眼里，她贴近那人的两片水色薄唇，嘴里依旧哈着冷气，飘渺的声音是如此的体贴，“冷吗？”然后她伸出了舌头，向那两片薄唇靠近，距离杨戬的唇只有一厘之远的时候，一束青光忽然向她砸了过来。当时，杨婵灵机一动，直接抓起杨戬挡在了前面。青光急速折返，才不至于伤了昏迷之人。
“杨婵，你好不要脸。竟然连自己的亲哥哥都不放过。”一青衣少女出现在青光之中。
杨婵哧笑了两声，缓慢的语气如同刚刚睡醒的人，“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本公主的宝莲灯啊。”
“我呸，谁是你的灯，我从来就没认过你这个主人。”
“哈哈哈哈，也罢。”转眼撇了一眼依旧昏迷的人，道：“怎么，你也想分一杯羹。唉，可惜你来晚了，他已经是我的人了。”说着一只手又摸上了杨戬的脸，并且有向下滑的势头。
“你，你真不要脸！”宝莲仙子咬牙切齿，却只会这么一句。
“识相的，给本公主赶紧滚蛋，否则看本公主怎么修理你。”
眼看杨婵的尖牙向杨戬的脖颈处咬去，宝莲仙子急了。“你走开！”说着复化成青光攻向杨婵。“啊——”在离杨婵只有一步之遥时，宝莲灯中传来惨叫声。
原来杨婵在念宝莲灯的惩罚咒语，她毕竟有宝莲灯的口诀，即使宝莲灯不承认杨婵这个主人，也不能把杨婵怎么样。
杨婵看到宝莲仙子被困在灯中遭受烈火焚身的煎熬，心中畅快之极。然后更加得意忘形地撕咬。
宝莲仙子在灯中大急，不断地呼唤，“陛下，陛下快醒醒，陛下。”
然后宝莲仙子在灯中清晰地听到血肉被撕裂的声音，同时淡淡的幽香飘散开来，这是杨戬的神血所散发出来的芳香。再看杨婵，她满足地将脸从杨戬脖颈处移开，殷红的嘴角中带着丝丝笑意。
她看了一眼宝莲灯道：“你不要白费力气了，他元神中的法力都送给了我，又被我打了一掌，元神恐怕离消散也不远了，他这么虚弱，怎么可能会这么快就醒来呢？”
宝莲仙子不断拍打着灯壁，却怎么也无法出去，看着杨戬锁骨上鲜血直流，她急得大哭。“女娲娘娘，你在哪里啊！你快来啊！娘娘……”
“我好心提醒你一句，最好不要试图燃烧你的本命真元来破解禁制，否则三界可就要失去一盏法力无边的宝莲灯了。哼哼”
“对啊，我真笨，怎么就给忘了，还可以运行本命真元啊。”刚才一时情急，宝莲仙子倒是忘了还有这个方法，只是不到万不得已是不能轻易用的。
正当杨婵得意之时，忽然“嘣”地一声巨想，一道白光打在了杨婵背上，杨婵立刻口吐鲜血，连同刚才从杨戬身上咬下的血肉一并吐出。同时，白光大盛，照耀着脸色苍白的杨戬，锁骨上的伤口也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见杨婵又扑了上来，白光中流泻出上古琴曲。被困在灯中的宝莲仙子听后，身体上的火焰慢慢熄灭了，再观杨婵，此时却是捂着脑袋疼得目眦欲裂。
“我要杀了你们——”杨婵发疯似的嘶叫着，在她喊叫的同时，真的有一朵磨盘大的黑云出现在白光的上空，竟有吞没白光之势。
虚无古境，
“女娲，女娲呢？”不知什么时候，打斗的人群中不见了女娲的身影，鸿钧叫嚣起来，然后像是明白了什么，迅速向紫宵大殿后面飞去。
无尽深渊，黑云慢慢向白光挤压，突然一声琴丝断裂的声音，白光消失，落下一白袍束发的青年男人，“噗”他一落地，不待站稳，便一口鲜血喷出。
“凤呜哥哥，小心啊！”见那黑雾速度不减，隐隐能看到是灭世黑莲的影像，宝莲仙子大惊出声。杨婵口中一串串咒语流泻的更快了，同时心中冷笑，逆我者死。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痛快地杀人了，感觉真好。
眼见重伤中白袍男子来不及抵抗或者躲闪，就要一命呜呼，宝莲灯拼着可能成为废灯的危险朝杨婵冲了过去，但到杨婵面前时已是强弩之末，虽然对杨婵造成了不小的冲击，也已然成了废灯。正当杨婵以为胜利在望时，一道耀眼的红光瞬间穿过浓厚的黑云，顿时空间一阵晃动，同时一道人影出现，接拄了重伤的宝莲灯。那片黑云在空中挣扎了两下，就带着毁灭之光暴炸了。
“啊——”
还不待杨婵看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一道火焰自顶门打入，倾刻间烧遍身心，灼烧的痛感漫延至灵魂深处。这火叫九天玄火，至今为止没人试过。三昧真火烧的只是人的七魄，九天玄火连同三魂也能烧成虚无。这火不是要杨婵在三界消失，而是在整个混沌消失。
不知是不是那个被唤作凤鸣的男子刚才的疗伤起了效果，杨戬居然在这个时候不早不晚地醒了过来，他坚定中略显虚弱的声音，迫使女娲不得不停下了手中动作。
“女娲—娘－娘，求您－不要－伤害三妹。”
“杨戬，你怎还不知醒悟？她已经不是三圣母，她是魔族公主，魔祖罗睺之女儿黑罗刹。”女娲走到杨戬身旁，绵密深沉的紫色灵力如丝丝春雨慢慢渡入杨戬心田，一边苦口婆心道。
“是啊，真君，我刚才看到她的魔牙了，她还咬了你，要吃了你呢。”宝莲仙子自从女娲娘娘到来后，便能行动自如了，她顾不得重伤的身体，跑到杨戬身边，与凤呜一同扶起刚刚苏醒的人儿。说着还指了指刚刚杨戬身上被咬过的部位，却是没留任何痕迹。宝莲仙子只好无辜地看着旁边的凤呜，让他解释。“伤口刚才被凤呜哥哥治好了。不信你问他。”
“主人，事实确实如此，这个女子不是杨婵。”清朗温润的声音响起。
凤呜的眼神清澈淡远，眉宇间自有一股清和之气，长发以一条白玉丝带高高束起，披于肩后，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给人超然物外，朴素优雅的感觉。周身泛着柔和的白色光华，清浅一笑，宁静温和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感觉很舒服，值得信任。杨戬脑海中不经意闪过红云的样子，再看凤呜与自己有几分相似的眉眼，难道这只是巧合吗？
“你是伏羲琴？”
“正是，主人还是叫我凤鸣吧。”
“二哥，救救我。”这时已经被烧成黑炭的杨婵，啊不，是魔族公主黑罗刹似乎已经奄奄一息，她使尽力气爬向杨戬，伸出了一只手臂，乞求杨戬的帮助。
杨戬挣开两人的搀扶，几步走过去想要扶起被烧得体无完肤的杨婵，忽然杨婵双手十指指甲“咻”的一声暴长两寸多长，猛地向杨戬扑去，直取心脏，于此同时，上古琴音再次出现，比刚才更加猛烈的音波朝杨婵飘去。杨婵感觉脑子都要炸了，灵魂如被凌迟般的被撕扯着，气血倒流，俨然是走火入魔的前兆。她头痛欲裂，不断地在地上打滚，双腿不断地踢打，身躯剧烈地扭动着，长发散落，当真成了疯子。
杨戬面无表情地看着，却湿了眼眶。几欲晕倒。凤鸣不忍见此，停了琴音。
“我们走吧。”女娲娘娘左手握着宝莲灯，右手背于身后，淡淡道，然后轻叹了一声，便率先起云准备将众人带离这里。
“女娲休走！”突然一声大喝，空间中出现了十一道身影，挡了去路，“快把杨戬交给我！”是鸿钧老祖带着负责圣人劫的十路劫神到了。只见十路劫神个个凶神恶煞，面露不善，鸿钧老祖右手持浮尘，左手执一赤色放毫光葫芦。女娲大惊，这是红云生前随身法宝——九九散魂葫芦。葫芦口一开，轻者神魂动荡，重者形神俱灭，身死道消。女娲看了一眼身后的杨戬，凌厉的目光扫过十一道身影，暗暗下定了决心：
“恕女娲难以从命！”
“天道不可违背。杨戬历劫未满，你不可带走他！”
“你！”
以天劫之名，真是个好借口。对于鸿钧老祖的道貌岸然，女娲回以冷笑。历劫？呵呵，杨戬现在顶多准圣巅峰的实力，准圣上面尚有玄圣，玄圣上面才是圣人初期。鸿钧这样迫不及待地安排杨戬历圣人劫，分明是要置杨戬于死地。这手段当真阴险毒辣无人能及，若杨戬当真躲不过去，不知道的只当他技不如人，这责任永远都怪不到他鸿钧的头上去，女娲越想越气，怒极反笑。看向鸿钧老祖的眼神中再没有半星尊敬，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冷漠和淡然。
“怎么，这么快就等不及了？”话语中满是嘲讽，和丝丝难以抑制的怒气。
“那就莫怪贫道行使天道之责了！”
鸿钧举起九九散魂葫芦，眼看要发难，几声震天厉喝由远及近，
“孽畜，休伤吾主！”
第81章 伏羲心法显威能杨父初现清源宫
“那就莫怪贫道行使天道之责了！”
鸿钧举起九九散魂葫芦，刚要发难，几声震天厉喝由远及近，
“孽畜，休伤吾主！”
清源寝殿，杨戬躺在紫檀木榻上，闭着的双眼中在不知不觉中流下清泪，如涓流划过玉白脸颊，悄然没入耳际发鬓间。正站在床边面对墙壁伤神的瑶姬心中穿过莫名凄凉，她猛然回头，看到正闭着眼低声啜泣的杨戬，几步走到床前，坐在床头，将杨戬扶起靠在自己怀里，用侧脸丝摩着儿子的额发。“二郎，你到底怎么了？告诉娘，好不好？”轻轻低语，轻柔如梦幻，微闭的双眸中也渐渐沁满水雾。
这时，杨戬已醒，他转过身，抱着瑶姬，或者说投入瑶姬怀里。将脸埋入瑶姬肩头轻轻抽泣，却整个身子都在颤抖，抽泣和呼吸越来越急促。瑶姬不知道儿子到底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她什么也说不出口，因为她不知该从何劝起，只能和儿子一起默默流泪。在这个时候，她更不能说那件事——天庭又来催了。
前者，杨戬出昆仑结界见冥河老祖时，白鹤童子在杨戬耳边低声禀报过什么，其实是天庭现在唯一的太子，如今的司法天神——小金乌送来了圣旨，让杨戬上天受职。结果小金乌连杨戬的面都没见到，便被‘请’出了昆仑。但是，这次，小金乌带来的消息是，玉帝可能被王母控制了，瑶姬首先担心的是玉帝的安危，毕竟那是自己唯一的哥哥，恨归恨，却终究改变不了他是自己的亲哥哥。瑶姬明白王母让杨戬上天，是因为他是两教掌教，没有了两教人员在天庭供职，如今的天庭只是个空架子……她也担心玉帝势单力孤。可是，她再也不想让儿子踏进天庭，陷入那无休止的权力漩涡当中。儿子，哥哥，手心手背都是肉，想想守着儿子度过的这段时光，平平淡淡的幸福，天伦之乐真好。难道这样的生活真的不长久了吗？瑶姬想帮助玉帝，却奢望杨戬能乖乖地呆在昆仑，最好哪都不要去，以免卷进不必要的纷争当中。她该怎样做？
“娘亲，您不要为难了，儿子随您上天就是。”
“你——，二郎”
“表哥又来了，二郎已经感应到了。”杨戬的语气很淡，很轻。
瑶姬将杨戬抱得更紧了些，似是怕一不小心儿子就受伤害了。“二郎，我的好儿子，是娘让你受委屈了。”
“母亲不幸福，当儿子的怎么能安心？”杨戬明白，他的娘亲想哥哥了。杨戬依旧依偎在母亲怀里，贪恋着那份还能失而复得的温暖。再次得到，他更加珍惜，更加小心翼翼地依从……他希望母亲是快乐的、无忧无虑的，天天对着他们明媚的笑的。母亲是他的光，他的希望，很温暖，很踏实，很安心，不想失去，也不能失去。正依偎在母亲怀里的人这时候，忽然想起一个人，第一次见女娲娘娘的时候，她的慈爱几乎让他以为她就是他的娘。可是不知为什么，在昆仑时，看到女娲娘娘的忧伤，竟然好想跑过去抱住她，让她可以依偎在自己肩头尽情地发泄痛苦。天啊，自己在想些什么？他紧闭起双眼，掌教大典之前瑶姬为他穿戴衣袍的画面却在这时也一块浮现了出来。纷至沓来的还有某人说的话，是冥海的那些事，那些话是什么意思？还有红云，凤鸣……所有事情看似毫不相干，却透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可一想到杨婵，他便开始禁止自己再去想。三妹，还是那么恨我吗？不觉间杨戬又红了眼眶，心中叹气。她是娘的女儿，她可以不在乎我这个哥哥，我也可以失去这个三妹，可是不能让娘也承受这份痛苦，更不能让娘知道三妹已经魔化了。杨戬眼神中闪过丝丝坚定和对亲人强烈的保护*，转瞬即逝，几息恢复柔和。
瑶姬从怀中扶起儿子，捋了捋儿子因久睡而微显散乱的头发，目光落在儿子的锁骨上，停留的时间很短暂，足以不被儿子察觉到什么。瑶姬总觉得儿子有事瞒着她，既然儿子不肯说，他决定去找玉鼎真人，他成许知道。心中一直有这样一个强烈的念头，“必须找玉鼎问清楚”。回想玉鼎盛怒，强行要为儿子运功疗伤的势头，应该不是走火入魔那么简单，玉鼎真人或许知道其中内情。想着这些，瑶姬扶儿子躺好，轻轻盖上锦被，然后在其额头小心避开天眼饱含慈爱地一吻，道：“二郎大病初愈，要多休息，娘去给你煮些补气安神的羹汤来。你好好休息。”说着转身走了。
杨戬却是心事重重，哪里能安心入睡。送别了母亲，他这才察觉周围的异样，整个寝殿乃至整个清源宫都重新加固了结界，而且体内还有专门束缚他第二元神的咒印，难道是师父？有什么从脑子中闪过，杨戬闭上了眼，他隐约记得在他昏迷中，有人在叫“二郎”，当时自己因第一元神法力衰竭而骤然波及第二元神陷入一时的昏迷，其实第二元神没过多久就恢复清醒了，只是身体没有醒罢了。在昏迷中有人不断地说：“二郎，我是父亲，是父亲回来了，父亲就在你的身边，你快醒醒”，到底是谁？当时寝室内只有师父与他，虽然后来陆压道君似乎也进来了，但整个寝室内不可能再有其他人。那是父亲的声音，父亲……
这时，啸天犬从门外溜了进来，语带关切轻轻唤了声，“主人，主人——”
“什么事？”杨戬一副刚睡醒的慵懒语调。
“南极仙翁他们在外端着药等了大半天了，要不要让他们进来？”
杨戬看了一眼殿门的方向，白了啸天犬一眼，我能说不见吗？赤精子师伯一只脚都已经踏进殿里来了，其他师叔伯太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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