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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莲灯]自由的天空-第5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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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座忘了一件事。忘了告诉陛下，刚才的误会，本座不会放在心上的，请两位放心。”
鲲鹏出得瑶池大门，化作万丈大鸟高飞而去。“善恶到头终有报，玉帝王母，你们好自为之。”
玉帝王母望着鲲鹏消失的那片虚空，玉帝感慨道：“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啊，三个神君刚走，鲲鹏就踏上门来。不知道以后还会发生什么事，这种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陛下，如今我们失了封神榜，对杨戬更加难以控制。这件事绝不能让那些封神将领得知，否则，后果堪虑啊。我们应该暗中招募死士，以防万一。”
“朕身边不缺那些人。”
“不，陛下，那些远远不够。”王母知道玉帝身边有一批隐卫，非到生命垂危，被逼上绝路时，不会轻易动用。即使面对十大魔兽攻占天庭，玉帝也不曾暴露过有这样一批隐卫。因为玉帝知道，他的一身紫薇帝气足以抗住劫难。他的隐卫都是一些亡命之徒，是从一些走到绝境的人里面挑选出来的凶狠人物，有些还在十八层地狱里呆过，可说魔神人混杂不清，最后他们找到了玉帝这个靠山。一旦暴露，恐怕在如今的三界，没有人会容忍由他这样的玉帝继续掌管三界。
“不如再去十八层地狱挑选一些厉害的魔头。”
“可是——”
“陛下担心什么？他们被下了封印，魔力暂时无法使出。陛下帮他们解封，他们会感激不尽。同时陛下在他们识海里种下只忠于陛下一人的咒印。相信不日，陛下就会有一支傲视三界的强悍大军。”
“可是，若是被鸿钧老祖知道，朕担心——”毕竟自己是修道之人，怎么能成为魔军头子呢？这未免有些讽刺了。
“非常时期，相信老祖不会怪罪的。”
“让朕再好好想一想。”
王母看玉帝还在犹豫不决，便转身取下悬挂在翠玉屏风上的御剑，往玉帝面前一送，鼓励道：“陛下，威武起来！不要让臣妾看不起你！”
而此时的虚空中，刚从瑶池出来的鲲鹏正得意地展翅高飞，一大块黑云挡在了面前。鲲鹏不屑一顾地挥动双翼向着黑云拍去。却不想，力量竟然没入黑云再无动静。于是鲲鹏一怒之下，向着黑云扑了过去。黑云幕地化作千里冥云，似有遮天之势，以肉眼看得见的速度变幻着形状。外人难以看清里面情况。层层冥云包裹中，两只一模一样的大鸟撞击在一起，其中一只被撞落云底。化作一人，乃巫族大巫后羿也。
“鲲鹏，你什么意思？”
“冒充本座假传神王谕令，反倒问起本座什么意思，是何道理？”另一只大鸟化作一身高八尺的中年男人，红衣红发，身披暗黑斗篷，眉间一簇红羽如燃烧的火焰，眼中精光四射，直盯着后羿站立的位置，眼神阴鸷。这才是真正的洪荒赫赫有名的大妖师，——鲲鹏。之前瑶池那个，是后羿假扮，目的只为借助鲲鹏的凶名和神王令的威望从玉帝王母那里套出封神榜。
“呵呵，大家都是为一个人办事，何必那么较真呢？”后羿见被识破，干笑两声道。
“我劝你把封神榜立刻放回去。”真正的鲲鹏阴森森的声音回荡在四周，一副没有任何商量余地的语气。
“凭什么？老子辛辛苦苦的，再说了这天书本来就不是天庭的东西，拿了又怎样？”
“你若不甘心就去见杨戬，他不见得就想要这天书。”
“切，见就见，我本来就是要去见他的。”
“那好吧，后会有期。”
“走你的吧！真是的。我现在就把天书给我二弟看去，我就不信了，他能傻到把天书再放回去？哎，这第一元神到底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只是想把封神榜弄到手，赶紧带第二元神离开这是非之地，免得呆的久了有了损伤，到时候让我怎么跟他的本命元神交待？我这么想有错吗？”
九十九重天外天，羲皇宫，
“你还有什么疑问吗？”
“娘娘，您为什么对杨戬这么好？”杨戬踌躇半天，终于问出了口。
“因为本座一直视你如已出啊，傻瓜”内心却不由在笑，“我好像占了伏羲哥哥的便宜，呵呵”
“那”杨戬咬咬牙，他明知这件事或许会让女娲娘娘为难，因为天道中杨天佑与他的父子情分早断。他不知道该不该说。“我想要，我想说——”
“凡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戬儿可任意取之，无需过问别人。”女娲娘娘看着杨戬时而皱眉，时而无奈的样子，似乎在做什么思想斗争似的，只好对着他宠溺一笑，很慈爱地说道。
“我想知道家父究竟在哪里？”
“他呀”，女娲很神秘地笑道，“无处不在”，然后转身走进了殿内，“去问伏羲水镜啊，傻瓜，就在清源宫的卧室里呀！”
杨戬看着女娲远去的轻纱倩影，竟是有些出神。直到女娲娘娘消失在殿门拐角，他才回神。心中思量，“原来那真的是伏羲水镜。那么，那天的事到底是不是幻觉？”
“二郎，我是父亲，是父亲回来了，父亲就在你的身边，你快醒醒！”
那天，在无尽深渊中的本命元神受伤，连累他也跟着昏迷，迷迷糊糊中听到有人在跟他说这些话。他一直不确定这到底是真实还是他的梦境。在那之前，他就怀疑他寝殿的屏风很像伏羲水镜，只是没有近一步确认罢了。现在，只要他回去，是否立刻能知道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杨戬内心迫切地想看到真相，却又怕看到真相。因为，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是惊喜，还是又一次的失望。
第95章 杨戬戏弄孙猴子沉香误食黑莲子
杨戬内心迫切地想看到真相，却又怕看到真相。因为，他不知道等待他的是惊喜，还是又一次的失望。
“希望这次能够一切顺利吧！”
杨戬轻叹一声。突然，他眉峰紧蹙，似乎预感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清源帝宫，杨戬炼成了极品聚灵丹，啸天犬的法力也有了进步，他这会儿心情大好，正在自己的结界里，打理自己的药园。
“啸天犬，变颗仙草让我看看！”杨戬一边给草药浇水，一边吩咐着在旁边练习七十二变的狗儿。
“主人，您累了吧，要不我帮您浇吧。”狗儿对于自家高高在上的主人一边干活，一边还要监督它修习功法，十分过意不去。
“变仙草！”杨戬看都不看它一眼，口吻却是更加严厉了。
“二郎，二郎，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后羿人未到，声先至。
“大哥这么高兴，莫非有什么喜事？”杨戬停止浇水，放下水壶，理了理衣襟，走到不远处的石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清茶，也给后羿倒了一杯，好整以暇地坐在石桌边，呷了一口，慢悠悠地道。
后羿走近结界，坐在杨戬对面的石凳上，毫不客气地端起弟弟给自己斟的茶水喝了一口，然后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道：“你看！”说着拿出了那块玉券。
九十九重天，杨戬闭目凝神，仔细感应着下方的一切，果然——
千算万算，没有算到后羿这个急性子，居然不和他商量就从玉帝王母那里强行拿走了封神榜。
而清宫帝宫，看到玉券的杨戬，表情并没有太大的变化，“放回去吧。”
“你怎么跟某鸟说的一样？”后羿都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此时的心情了，自己辛辛苦苦，只落个白忙一场，某人还不领情。
“玉帝王母是凭借什么管理三界的？蟠桃、长生不老的仙丹，还有封神榜。”
“那又怎样？”
“老君炼制的长生不老丹也是非常珍贵的，并不能满足群仙的需求。如今蟠桃园中没了蟠桃，众仙仙心浮动，本就难以管理，若再失了封神榜这处筹码，玉帝王母可能会铤而走险。”
“可是，你上天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封神榜吗？”
“大哥错了，封神榜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我也想赶快还封神同袍们一个自由之身，但若是这样，玉帝恐怕很难管制他们。我们必须要想一个两全之策才行。至于我，在哪里无所谓，我只要新天条能够顺利实施，其他的暂时放一边吧。”
“弄了半天，你答应娘为自己而活的承诺还是没有做到。”后羿皱皱眉，有些懊恼，有些无奈道，“上一次的仙草下毒事件我不希望再发生，所以我希望你能考虑一下，找个适当的机会，就回昆仑去吧。你的心太仁慈，当不了霸主，更不适合呆在官场。”
“大哥，当霸主可是很累了呀，你想累死弟弟啊？”杨戬一副嬉皮笑脸道。
“二郎，你？”明明刚才还是一副很严肃的样子，现在却又跟个孩子似的，这第二元神果然性格深不可测。“那你到底怎么想的？你得让哥知道，哥才能帮上忙啊。”
“神王令不是在你身上吗？玉帝现在就在地府想要收编那些魔兵魔将，你悄悄进去，借助神王令的威力净化那些魔兵魔将的灵魂，驱除他们的魔气。”
后羿上下打量了一眼杨戬，“你什么时候发现神王令在我身上的？”
杨戬指了指自己的额头，后羿一副“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的表情，叹道：“好吧，这次就听你的。真是便宜了昊天这个混蛋，老子真是个劳碌命，还得替他整顿军队。命苦啊！不过，既然如此，封神榜就甭还了吧？”
“这次就听大哥的！”
“这才像话嘛。哎，命苦啊，等我回来，乖啊！”
不想，后羿刚出结界，却去而复返，一副玩味的表情看着杨戬，问道：“你说蟋桃园现在还有桃子吗？”
杨戬一时语塞，也不敢确定，“应该有吧？”
“你不会把女娲娘娘栽种在清源宫的蟠桃又给搬了上来吧？”
杨戬干笑两声，“那阵法坚固，若要移树，非得破了阵法不可。弟弟法力低微，要不兄长搭把手？”
“你想都甭想。女娲娘娘设的阵法岂是好破的，我可不想平白招惹女娲娘娘不高兴。咱蟠桃会上见！”
送走了大哥，杨戬敛了笑意，瞪了一眼啸天犬，啸天犬不知原由，以为是刚才主人让它变仙草，它没变，主人生气，所以狗儿一转身，“变！”变了一棵比杨戬还要高的仙草，把杨戬气得脸都白了，“你变颗仙树让我看看！”
“变！变！变变”
“臭猴子，你给我出来！”杨戬对着啸天犬怒吼道。
啸天犬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猛地身边金光一闪，果然蹦出个猴子来。啸天犬一看到这只猴子，就火冒三丈，“怪不得我变什么都那么大，原来是你在捣鬼！你怎么进来的？”
猴子笑笑，死不承认，“你自己变的大，关俺老孙屁事？”
“臭猴子！”啸天犬发出生气的低吼，作势就要咬猴子。孙悟空一龇牙，道：“一边去！去去去！”
这时，在旁边冷眼旁观的杨戬发话了，“大圣搞错了吧，这可是杨戬的府邸。大圣若是无事就请回吧。”其实猴子是跟着啸天犬进来的，已经在啸天犬身上呆了许久，啸天犬变什么，它都跟着捣乱。杨戬只是懒得理它。可是刚才，它借由啸天犬的身体，让啸天犬故意踩坏了药园里他辛辛苦苦栽种的仙草，杨戬就不能再容忍了。
看杨戬这么快就下起了逐客令，孙悟空舔着一张笑脸，手中捧着一盘晶莹剔透的提子，跑到杨戬身边，“杨小圣，上一次是个意外，老孙本来没想烧那药园子的。这不是走火了嘛！”
杨戬白了它一眼，抱臂而站，不搭理它。
啸天犬几步跳到孙悟空面前奚落道：“就凭一盘提子就想贿赂我家主人，你想得也太美了吧。”
“去去去，你懂什么？这可是菩提树上结的菩提子所化，如来宝贝着呢。”自从孙悟空从昆仑镜中看到西游真相，自然也看到杨戬在灵山做客期间，如来用菩提子款待杨戬，杨戬从不拒绝。这才知道杨戬喜好吃这种叫提子的水果。
“要不，老孙把如来的菩提树拔过来，赔给你？”
得到的却是杨戬更大的一个白眼。
“那你说，你想让俺老孙做什么，老孙绝对没二话。只要你肯在玉鼎真人面前承认我是他徒弟就行。”
“哇，我的思维卧了一地啊！”啸天犬大声惊叫道：“孙悟空，你怎么比我还笨啊？我主人承认有什么用？玉鼎真人不承认你也没辙。你呀，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儿影响我主人教我七十二变！我们忙着呢！”
“那，大圣和我是什么关系啊？杨某凭什么要帮你？”杨戬挑了挑眉，要逗弄一下孙悟空。
“当然是朋友啦！”
“杨某人是玉鼎真人的徒弟，而大圣只是杨戬的朋友。从杨某这里论起，你是我师父的徒弟，这好像不符合逻辑吧？”杨戬仿佛头顶上戴了几个“？”一样的表情望着孙悟空。
“你，杨小圣，你不要欺人太甚！”
“啸天犬，有吗？”杨戬依旧抱臂，嘴角轻翘，淡淡的语气问道。
“我主人一向公正无私，怎么会欺人呢？孙悟空，你——，不要欺人太甚！”
哇，真是有什么样的主人就有什么样的狗，“狗仗人势”，在这对主仆俩身上真是体现得淋漓尽致，自己居然被反咬了一口。猴子没辙，只好另寻途径。眼珠一转，计上心头，“俺老孙在昆仑可是已经拜过山门了，咱怎么说也算是同门师兄弟，兄弟有事，你总不能袖手旁观吧？”
“这个嘛，也要看看是什么事？”杨戬一副可以考虑的表情。
“那么，俺既然是阐教门人，那俺总得有个师父吧？要不然，别人问起来，让俺怎么个说法？”
“大圣所言甚是。”杨戬很是认真地道：“本座做为掌教，你即已拜过山门，本座理应为你寻得师父。”
“哎，这就是了嘛！”孙猴子兴高采烈，以为杨戬已经进了它的套，“那俺就要玉鼎真人做俺的师父。”
杨戬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道：“虽然有些不靠谱，但大圣放心，杨某一定成全你！”
猴子高兴地跳起来，“好啊好啊，那你可要快些，莫要让俺老孙等得太久了。”猴子抓耳挠腮，一副还不好意思的表情。
“放心，很快的。”
“那咱什么时候起程？”
“起程？去哪里？”杨戬一副不知所以然的表情。
“回昆仑啊。师父不是在昆仑山吗？”
“不一定。”杨戬很是神秘地笑道。 ？“那你知道师父在哪儿？”
“当然。可是——”
“怎么了？难道玉鼎真人又在闭关？”
杨戬摇摇头，看着那片被孙悟空踩坏的药田。
悟空领悟，于是拿着锄头，很是耐心和认真地重新栽种那些仙草。虽然猴子很毛躁，但当年在方寸山学艺时，也曾跟着师兄弟学习种植草药，所以这个对它而言，并不算难。
半个时辰后，那片药田又恢复了原样，猴子跳到杨戬身旁，掩不住地兴奋，“杨戬，可以带我去找师父了吧？”
“这个给你。”杨戬坐在滕椅上，舒服地摇着，晒着太阳，懒洋洋道。
猴子接过一张信件，杨戬道：“凭着这个，你就有师父了。记得回昆仑再打开，否则就不灵了。”
“好好好，都听你的。那俺老孙这就走了。”
“去吧去吧。”杨戬摆摆手，眯着眼，看也不看一眼，继续晒着太阳。
猴子走后，杨戬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道：“死猴子终于走了，这下可以安安静静享受个日光浴了。”
“杨戬！你敢骗俺老孙。”
杨戬的哈欠还没有打完，猴子的声音再次出现在结界里。原来，孙悟空好奇心重，刚出去就想看看里面是怎么写自己的，杨戬是怎么劝玉鼎真人收下自己的，反正就是一封书信，看一眼又不会少什么。结果，拆开来一看，上面就四个字“玉鼎真人”。猴子气急败坏地赶回来质问杨戬，“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要找‘玉鼎真人’吗？那，就在上面写着呢，你还有什么不满意？”
“我要的是真人！”
“有真人啊，那不在纸上写着的嘛！”
“你你你，杨小圣，有你的！”猴子真想把杨戬暴揍一顿，揍得他脑子抽筋为止。可惜，不行，因为自己还要求人家办事呢！猴子哪知道，眼前并非完整的杨戬，若是第一元神在这，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可惜，猴子挑的时候不对，碰上了爱闹腾爱恶作剧的第二元神，这只是万里长城第一步，想要成功尚需努力！它眼珠骨碌一转，想到了一个人，
“杨小圣，你想不想知道沉香最近在哪里呀？你就不想知道他在干嘛？辛苦培养的外甥就这么放弃了？他最近过得可是很不好啊，听说连那把小斧头都被人抢走了，哎呀，可怜啊！”
“不想。天地运行自有其轨迹，沉香也有他自己要走的路。我虽然曾经帮过他，但不能帮他一辈子。啸天犬，送客！”
天庭地牢，刘沉香坐在一片枯草上，依旧一脸沮丧，他眼睛出神地望着身前的一方空地，不知在想些什么。然后他听到看守他的狱卒叫道：“犯人刘沉香，你母亲来看你了。”
沉香听到声音，愣了一下，便忽然站起，脸上充满了欢快的情绪。几步走到牢房边缘。
“沉香。”
此时的黑罗刹已经变回端庄贤静的三圣母，泪眼婆娑，梨花带雨，出现在天牢外面。母子俩一墙之隔。
“娘！”沉香攀着铁牢牢柱呼唤着母亲，并如愿抓住了三圣母的双手。以前，沉香试图逃走，可是，只要他有这种念头，牢中就会出现十几条铁链向他袭来，所以他再也不妄想着能逃出去了。却没想到，原来双手是可以伸出去的。“娘，我好想你们，爹呢？爹怎么没来？”沉香往外面张望着问道。
“沉香，你爹一听说你被关进了天牢，他——”
“他怎么了？娘，你快告诉我，爹到底岀什么事了？”
“他说你有辱刘家祖宗，他要和你断绝父子关系。现在就连娘也被他休了。再过几个时辰，他就要娶吴氏过门了。他根本不会管我们母子死活。”
“吴氏是谁？”
“一个富商的女儿。已经怀了他的骨肉。”
“……”沉香双眉皱起，五味杂陈。他悔不当初，如果自己不当这个司法天将，是不是就不会沦落到今天这种地步？
“沉香，这是娘从太上老君处求的仙丹，你快吃下。只要吃下它，你就能恢复法力，这个铁牢根本困不住你的。”
沉香接过那颗冒着黑气的药丸，吸食着上面溢出的药香。他以为那是药香，其实是灭世黑莲的魔气。沉香身上本就有一半的魔族血脉，竟是对这个药丸的药香有些上瘾。他贪婪地吸食着溢出的药香，问道：“娘，这到底是什么东西？好香啊！”
“别问那么多了，快吃下去，娘带你离开这里。”
一提到离开，沉香脑子忽然清醒，他使劲摇了摇头，并把药丸推给了母亲。
“不，我要在这里等舅舅来。”
三圣母脸色一黑，有些生气道：“你怎么还在做梦？你以为他真的那么在意你吗？他现在就在天上，他根本就不会救你。”
“不，不是这样的。舅舅他只是不知道我在这里，他知道的话，一定会来救我！”
“沉香，即使他知道又怎样？如果我和他不是兄妹，你觉得他还会在乎你吗？”
“娘，你说什么？”沉香有些蒙了。
“我——，娘没有说什么，娘的意思是说，娘误会了他那么久，你又用开天神斧差点要了他的命，你觉得他还会原谅我们吗？他不肯原谅我们，就不再是你的舅舅。你想想凌宵宝殿上，你当着众仙的面那样对待他，他会原谅你吗？他又怎么会救你？”三圣母一连串的反问语气。
沉香听着这些，失望和自责漫上心头，扶着牢柱瘫跪在三圣母面前，泪盈满眶。事情已然无法改变，懊悔已无济于事，自己做了那么多错事，又有何面目去要求那个人的原谅呢？口中喃喃道：“娘说对，舅舅怎么可能会原谅我呢？是我异想天开了。”
“那就快吃下这颗仙丹，娘带你逃出去！”
“娘，您不是说过吗？天庭不赦免了罪过，即使逃出去了，又有什么用？”
“难道你就甘心在这暗无天日的监牢里等死吗？”
“三界之大，无论逃到哪里，还不都是犯人吗？沉香只求心安，请娘成全。”沉香转过身去，背对着三圣母，“就算是赎罪吧。也许只有在这天牢里，我才会感到一点点的安慰。”
“沉香，娘就你这么一个儿子，你呆在这里，娘又怎么能安心？跟娘出去吧，天涯海角，总有我们母子容身之地。娘已经和你分离了二十年，难道你忍心让娘再饱受与你分离之苦吗？你爹已经把娘休了，难道你也那样绝情吗？”三圣母带着哭腔，好不凄惨的样子道。
“我——，娘，您不要哭了，沉香永远都是娘的儿子。”沉香不忍母亲难过，转过身安慰道。
“那你到底走不走？”
“可我，我——”
“就算是为了娘，好不好？娘就只剩下你这么一个亲人了，难道你忍心看着娘为你而难过吗？天底下最痛苦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沉香，你真的要这样对待娘吗？要不，娘给你跪下！”说着，三圣母就要撩裙摆。
“不！母亲！”沉香一把扶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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