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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莲灯]自由的天空-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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瘟疫横行，有一男一女一对走江湖的医师夫妇穿行于病人之间，奔走不息。
“龙白，还有药吗？”
女子摇摇头，眼中同样透着担忧，“已经用完了。”
“哎，草药这么少，要救治的病人又这么多，哎——”男子叹息着，也是有些发愁。
夜晚，等病人都睡下了，一间茅草屋前，男人抚琴，女人依偎在丈夫身畔，慢慢将头靠在男人身上。
“琴生，我们已经尽力了。”眼中透着一种医者无药可医病人才有的无奈。
停下手中抚琴的动作，男子出神地望着远方，“我总觉得这次的瘟疫有些不一样。没有瘟源，毫无头绪。”
说到这儿，女人抬起了头，也似乎想到了什么，望着男人道：“会不会是妖？”
男人安抚着她道：“龙白，你怕吗？”
女人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夫君不怕，我也不怕。”
镜外，观看摆设和建筑风格，应该是一座商朝就有的宫殿。——女娲行宫。
腾蛇跪坐在一张蒲团上，她的身前是一张玉案，玉案后坐着女娲。腾蛇看着镜中女子，不服气地瞥了瞥嘴，心道：“娘娘真偏心，为什么只允许白曜下凡修行，这次功德又”
“腾蛇！”女娲看到身旁这道望着镜面时带着些恶毒和不甘的眼神的縁衣姑娘，开口斥道：“白曜下去是助人解厄，并非游玩！你若心境修到波澜不惊，心存宽忍大度，我自然也要将你送下去好好为生灵消灾解难。可你，只顾着自己的私欲，且好大喜功，让本座如何放心将重任交托于你？”
女娲说着，再看水镜中，一只黑鹰盘旋在半空中，停在枝头观望了一下这片疫区的情形，便又展翅飞走。女娲雪白的袍袖一挥，水镜上变幻了场合。女娲的眼里也露出温柔如水的光芒。
“铿铿镪镪，铿铿镪镪……”哪吒在弹琴。没错，真的是对七弦琴一窍不通的哪吒三太子，在祸害周围的花草树木。——弹得花都谢了，有木有！
当杨戬从桃花间寻到好兄弟时，疑惑地看着这个画面，唏嘘不已。有两句诗正好形容此时的桃林，——千花蜂蝶落，万草无虫影。十里无人过，空中无鸟呜。杨戬无奈地摇了摇头，笑问道：“兄弟，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哪吒看到是杨戬走来，停下手中动作，苦恼道：“为何我就弹它不得。明明看到二哥很轻松的样子，还以为很容易呢。”
会弹琴才能做二哥的知己。这是哪吒从那天杨戬送走凤呜后突然觉悟出来的结果。
“哈哈哈哈”杨戬一愣，随后笑出声来，“哪有人一开始就会弹琴？二哥也是练了很久呢！”
“可是，我怎么从来就没见你练过呢？玉鼎师伯也不会弹琴啊。”小哪吒扬着头看着杨戬不解道。
“谁说我师父不会？这天下间就没有我师父不懂的东西。”杨戬一手执墨扇，一手背于身后，气定神闲地站在桃花之间，黑中泛着金色的卷发及腰，一袭玄衣如墨，他的身形依然显得瘦削，但看上去却好像比十几天前又显得精神了不少。浑身上下透着一种不羁的气息。看来麒麟的丹药起了很大的作用。那么多的仙草灵花一骨脑全被他炼成了丹药，粒粒清香，只是闻一闻都感觉神清气爽呢！这次，只怕是把之前流失的精神都给补回来了呢。
混沌虚空中，陆压撤了昆仑镜，看着已经完全入定的盘古。这是关键时期，不能再分心了！
“二哥，你是不是要出去呀？我和你一起去。”桃林中，小哪吒兴高采烈地道。自从杨戬戏弄了三个魔君之后，已经过去快半个月了，柳庄风平浪静，这个小镇也再没有出现过人口失踪的事情，这真是太平静了。但平静的背后是否是酝酿着更大的暴风雨呢？其实，哪吒早就呆得有些要发霉了，若不是杨戬严令不准私自外出，他早就和沉香跑出去玩了。
“怎么，杨小圣要出去？”这时，不经意间从一颗桃树上跳下个猴子。杨戬一看到这猴子，似乎就一副不爽的样子，笑容里的随意亲和也少了几分。那天，麒麟将韦护一拳打飞出去了几十万里地，杨戬还担心他回来的路上会不会遇上三个魔君，好心地让哪吒与啸天犬去接应他一下，结果居然接回来两个。这只猴子就是途中被韦护给引来的，而吸引这只猴子前来的动力居然是：想看他受罚——一口气吞掉几十根人参的悲壮样子。这猴子在正月十五之前就已经走了，听说是因为猪八戒的净坛庙被一个魔帝占了，孙悟空去给师弟出头去了。杨戬是巴不得这猴子走，免得在自己耳边聒噪。它和自己真的不对盘啊！
早知道就不把韦护打走了，冲动坏事啊！现在倒好，自己走哪儿，猴子到哪儿。杨戬转身，透露出生人勿近的冷厉。这猴子最好不是来拦路的，否则——
“大圣，你到底是哪边的？”杨戬并未开口，哪吒便跳了起来。看这架式，猴子若是不识相，只怕又要开打了。这十几天来，几乎天天都能看见这只猴子在跟杨戬大哥切磋，虽说见怪不怪，但若是今天还打，哪吒就别想指望杨戬能成功带着他出去了。
猴子摆摆手，“放心放心，其实老孙也想出去看看。”
这时，一片很小的羽毛轻轻地落在杨戬手心中，化作几行小字，“江淮瘟魔，凡医无策，阐教弟子，死伤甚众，吕岳败走，主上定夺”。
“二哥，我们要不要去看看？不过话说回来，玉帝居然会派瘟神吕岳和他的众弟子下来及时对付这个瘟魔，拯救凡人，玉帝转性了吗？”
“呃，哪吒，瘟神是下来行瘟的。”对于小哪吒的天真无邪，杨戬只好耐着性子给他阐明状况。
“虽然明知是故意要将我们引出去，但，既然连吕岳都对付不了这个瘟魔，也只有我去一趟了。”杨戬还没有说话，桃花后面便已经听到后羿的声音，并不紧不慢地走了过来。
“大哥，我们不如这样。”杨戬说着，凑近后羿身侧，耳语了一番。这次江淮瘟灾来势凶猛，只怕是调虎离山，引蛇出洞之计。上次虽然恶整了三君，使其小有损伤，量休养了这小半个月，现在也该打上门来了。
柳庄外十里之处，一个幽黑的洞穴中，有一堆火苗正在燃烧，火苗上面搭着一个烤肉架子，架子上的肉块血渍已经被烤干，模糊可见是一只熊掌的形状。火堆后面的石床上，血魔君还正在恢复当中，阴阳二君一右一左坐在他的两侧，一起发功，助他恢复。他们的头顶前方，空中有一面玄光镜，里面的景象俨然是杨戬现在所居的柳庄位置，只可惜，只能看到一片结界。这时，突然有四道流光从结界内冲了出来，飞向远方。阴月魔君瞥着玄光镜中的四道流光，看身影，应该是后羿和杨戬，还有那两个形影不离的小童子。他无不得意地邪邪笑道：“看来是瘟帝那边起作用了。”
“这个杨戬，他居然敢离开柳庄，当我们都不存在吗？”赤阳魔君微眯起眼，目中闪过一丝杀机。
阴月魔君无所谓地笑笑，与大哥同时回手收功，下得石床，望着玄光镜，眸色阴沉，愤然甩袖，重重地哼了一声，道：“或许，他是真以为我们不敢攻进结界呢。”
“再有半日，血魔就能完全恢复功力，到时，一举杀进去。后羿和杨戬都不在，即使真有个覆魔阵在里面，威力必然大减。夺回了玄荒之脉，再杀他个片甲不留，以报日前之恨！”
扬州城郊外，比往日里多了很多新坟，有些坟边蜡烛还在燃烧，看来是刚刚下葬不久。城门口，处处能看到扶丧戴孝之人，雪片一样的冥纸在天空中肆意飘舞着。往日热闹非凡的扬州城，现在正笼罩在一片愁云惨雾当中，家家闭户，人人自危，这恐慌的空气让人感到窒息。街道两边的店铺生意冷清，有些已经关门。惟有药铺还开着张，里面的地上，床上躺满了痛苦呻吟的病人。1
后羿一行人在上空看了一下大致情况，将云头按落在城外荒无人烟处，然后一步步朝着扬州城方向行去。但是没走多久，却在城门外比较远的一片空地上，发现了很多帐篷。
一个皮肤白皙的女子和一个书生打扮的男子正在给躺在帐篷中的人们号脉、煎药，他们互相扶持，配合默契，看起来，应该是一对小夫妻。
这时，一个背着竹篓的女孩，看上去也就十七八岁的样子，似乎是在大山里采药，无意间经过这里。发现这里有很多帐篷，还有那么多病人，便过来看看。口中还喃喃道：“怪不得这几日城里的重病人都不见了，原来是搬到了这里。”
“水，我要喝水。”一个病人昏昏沉沉中微弱地喊着。
女孩一转身，正看到一个身着白色衣裙的女子正在不远处端着一碗汤药背对着她蹲在地上喂一个病人喝药，她随口喊了一声，“还有水吗？”
那女子听见声音，忙站起转身，女孩也站了起来。在女子转身的瞬间，女孩看到一张白皙美丽的脸，那看似平静无波的双眸中露出些许的愁绪，她惊讶地瞪大了眼，张着嘴巴，以手捂嘴，差点惊叫出来。“巽芳姐！”
女子不明所以，看着女孩失态的样子，以为她哪里不舒服，便走过来出言关切道：“姑娘，你还好吧？你？是谁？”一双空灵清澈的双眸，仿佛会说话。
“你，不是巽芳姐吗？”看着这张一模一样的脸上明明一副根本不认识她的样子，女孩在震惊之后，还是很快便冷静了下来。这时，
“龙白，我去山里再采些药草，你一个人要照顾好自己。”从一个帐篷中走出来一位二十六七岁、温文尔雅、眉目清秀的蓝衫男子，轻皱着眉道。随后看到女子身后的女孩，略施一礼，带着淡淡的笑容，道：“不知这位是——”这一笑，笑容温和沉静，置身其中，如沐春风，仿佛能忘忧般，让人感觉很是舒适。那眼神清明，目光平和敦厚，显得很是平易近人。
女孩走上前，带着爽朗的笑意，道：“我叫风晴雪，就住在城中，我爹是个大夫，所以我也略懂医术。”
男子淡淡地“哦”了一声，道：“在下琴生，这是我爱人龙白，姑娘，天色也不早了，这里离城门还有大半个时辰的路程，姑娘还是赶快回到城里去吧。”
“是啊，太阳都快要下山了呢。已经这么晚了，晚上采药很麻烦的。琴生大哥，我这里有一些草药，你看看能不能用上。”说着，将背上的竹篓取了下来。
“这，这怎么能行，在下还是自己去采些吧。”琴生正要拒绝，却听到远处有很多脚步声朝这边走来。
“呵呵，真是不虚此行啊！”这时，三人同时听到一个非常淫邪的笑声，随后便看到一个紫袍束冠，长得人高马大的少年大摇大摆地向这边走过来。看年纪也就十六七岁不到，却已经裉去了少年应有的青涩和单纯。
那个叫龙白的女子下意识地将这个刚刚认识的女孩护在身后，这个少年并不在意女子的敌意，走近了，将着鼻子凑上前，嗅了嗅，一副很是痴迷的表情道：“嗯，好香啊！”
蓝衫男子上前一步，一支手臂横在妻子和这个少年之间，平静的眼眸中多了层怒气，“史公子，请你自重！”
那少年往后退了几步，手向后招呼了一下，几个五大三粗的家丁便快步上前，不由分说抓着男子的衣袍，将其举了起来，抛了出去。男子被摔出去很远，在地上滚了两滚，才趴在地上，疼痛地皱起了好看的剑眉。
“相公！”
“琴大哥！”风晴雪和龙白大惊，一起跑了过去。
那少年一把抓住龙白的手，“大美人，好久不见了，你还是这么白。”
龙白见挣脱不了，凤目微怒，道：“史公子，你最好马上放开我。我夫君现在可是御医，随时都能见到皇上。”
泼皮少年痞痞地坏笑道：“上次是他运气好，正赶上皇帝出游。你应该谢谢我，如果不是我一路将你从嘉兴虏了来，他能见着皇上？能当上御医吗？”说着，脸渐渐地凑近龙白那白皙的脸蛋。龙白嫌恶地瞥开，可是身子被少年箍住，又哪能真正避得开？“美人，你要怎样报答本少爷赐给他这么好的官运呢？”
“史宏，你放开她！”风晴雪扶着琴生刚刚站起，琴生怒喝着便又冲了上去。那些家丁岂容他靠近，又上前拦住，上来就是重重地一拳，挥在琴生的右脸颊上。可怜琴生一介书生，哪里是这些壮汉的对手，几下便被打倒在地。
此时的风晴雪心中却在想，“他，真的不是欧阳少恭？为什么这么像？虽然面容发生了变化，可是，同样都是大夫，这也太巧合了吧？”风晴雪对欧阳少恭的印象真的不是很好，但眼前这位敦厚的公子，似乎真的不会武功哎！
“你们两个过来把这两个小妞绑起来！”说着径自夺过一个家丁手里的马鞭，朝着琴生大步走过去，“姓琴的，我让你告我！我让你告！”说着，将手中马鞭使劲朝着地上的男子抽了下去。
可是他挥鞭的手竟然被另一只手从背后拦住了，风晴雪道：“哪里来的毛孩子，你大人是怎么教你的！啊”晴雪还没说完，这少年竟出奇不意地忽然一只手握住了她的脖子，速度快得不是人类。也是这一瞬间，风晴雪失去了知觉。她在昏迷之前，说了一句话，“你，原来不是凡人。”
“晴雪姑娘！”白衣女子看到女孩倒下，但她还来不及担心风晴雪，就已经又开始为她的相公担心了，因为史宏的鞭子又一次抽了过去。这一鞭子若是抽中了面门，天灵盖只怕都会——，眼看着那鞭子落下，龙白急得大叫，“相公——”
“啊——”
一声凄厉的吼声震天响，却不是琴生发出的，而是出自这个纨绔少年。接着，又是一声惨叫，“啊——，我的胳膊——”他的两肩处有浓浓的黑气不断溢出，却没有鲜血，甚是诡异恐怖。他倒在地上痛苦地惨嘶吼着。
只见一个长相阳刚的男人突然出现在这个少年面前，一脚踩在少年胸前，“赶快出来，不要惹大爷我生气！”
“后羿，你居然敢对一个凡人动手，不怕触犯天条吗？”少年肆无忌惮地道。这个时候，从少年流血的两肩处又重新长出来两条胳膊。刚才的痛苦仿佛都只是错觉。
“你看清楚，我可没有用法力。”说着，在少年胸口上狠狠地踹上几脚，口中还骂骂咧咧，道：“我让你欺负我大侄子，我让你缩头乌龟，你算个什么玩意！快给老子滚出来！”
第147章 扬州城外遇故人混元金斗收瘟魔（上）
“你看清楚，我可没有用法力。”说着，在少年胸口上狠狠地踹上几脚，口中还骂骂咧咧，道：“我让你欺负我大侄子，我让你缩头乌龟，你算个什么玩意！快给老子滚出来！”
反正是个恶少，有没有被妖魔附身，都一样该打！后羿踢了几脚，然后走到琴生面前，冷眼横扫了一眼那些恶奴家丁，此时一众家丁早就被吓得蒙了，后羿这一眼更是让他们吓得连连后退几步。后羿扶起琴生，骂道：“你小子又是历的什么破劫，怎么连武功也荒废掉了？”
后羿已经确认，眼前的琴生就是火融大哥的儿子，——太子长琴。记得，他出生的时候怀中抱着一把小琴，天地都因为他的出生而欢唱，却阴差阳错，命运突变，触犯天条，最后魂飞魄散，消散于天地之间。后羿万万没想到，今日能够在此重逢。这小子的仙灵还有重聚的一天，后羿打心眼里为他高兴。
男子不明所以，但还是很恭敬地拱手道：“多谢兄台相救，敢问兄台尊姓大名？日后也好——”这时，琴生抬眼间，突然看到后羿身后那少年刹那飞身而起，一掌打来，掌风恶毒，琴生作势想要迅速推开后羿。却不知后羿早有所察，转身反手也是一掌打出去。那少年不敌，退后几步，捂着胸口，还未来得及站稳，脸上又是火辣辣一阵疼痛，耳中只听到“噼噼啪啪”掌掴的声音。
少年被一只大手抽得往后又是倒退了十数步，后羿左右开弓，下手毫不留情，胸中憋着一口闷气抿唇不语，心里却是恨不得一巴掌将这少年拍成肉泥，却只能叫嚣着：
“妈的！小小一个瘟魔，你算什么东西，居然敢欺负我大侄子！赶快给爷滚出来！”他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太子长琴也是你该践踏，能践踏的？我这可怜的小侄子这都什么霉气摧的呀，这衰运还没完没了了？
十二祖巫是一个爹生的，其中的祝融和后土自然是铁铁地兄妹关系啊，长琴是祝融的孩子，那就是自家人。后羿看到大侄子受人欺负了，上前助个拳，妥妥地呀！
本着打残不打死的想法，其实后羿的力气，只一拳就能将人打死，但瞬间修复不就行了。有后羿在这儿，黑白无常除非嫌自己活得太舒服了，才会不知死活大白天出来触这个霉头。
“你个死瘟魔，我让你不出来！”说着用法力摄来掉落在地上的马鞭，不留余力地抽了下去。随后杀猪般的嚎叫接连响起，一声凄惨似一声。华服少年在地上翻滚，那几个家丁直挺挺在站在那里，一是还没有从自家少爷双劈会自动长出的事实中醒过神来，二是这个突然出现的男子实力太强势，着实把这几个家丁震住了。只见这人几下便把少年打倒在地，要知道他们的少爷可是会武的，居然现在被打得只剩下在地上翻滚嚎叫的气力。他家少年长得孔武有力，才十六岁已经六尺的身高，居然被这样打倒在地，颜面尽失，要是被他的宰相老爹知道，这个来历不明的下贱江湖人就等着被满门抄斩吧！想到此，赶紧上前，却不敢真正靠近，叫嚣道：
“赶快放了我家少爷，否则有你们好看的！”
后羿一听，看了他们一眼，眼神中幽深一片，顿时几人就是心中一颤，感觉有种铺天盖地的威势漫延开来。后羿只吐出一个字，不带任何烟火气息，“滚”
几个家丁被这慑人的气势威压吓住，不敢上前，临走时狠狠地道：“你你，你等着，我家老爷不会放过你的！”然后，丢下自家少爷马不停蹄地朝着扬州城方向逃奔而去了。
“出来不出来！”后羿继续着手中动作，鞭子抽得那叫一个响亮，“呜啪！呜啪！……”期间，少年几次想逃跑，却发现身下如和大地粘在了一起，身重如泰山压顶。他真有些后悔，上了这个恶少的身，大部分身法都被局限，施展不了。他的元灵至阴，只有到了晚上或者阴天才能行动自若。如果直接暴露于太阳底下，有害无益，现在后羿就在眼前，所以决不能贸然离开这少年的身体。相反，这副皮囊现在是对自己最有利的掩护。
“啊——，啊——，后羿，我啊——，我不会放过啊啊啊——”随着鞭子节奏越来越迅猛，那少年面容扭曲，不断地在地上打滚，抽搐。“咔嚓！”肋骨断裂的声音响在空气中，传到一里之外的树林里。
后羿继续干脆利索地抽着鞭子，远处的树林当中，悠然走出一个白衣身影，气质出尘，傲骨铮然，眼神中透着一股玩世不恭的凌然傲气，如同在自家花园里漫步般，不紧不慢地向这边走来，身后，跟着哪吒和白鹤童子。俨然，一言一行，就是杨戬。
走到后羿旁边，淡淡地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看戏的两个女子和此时正捂着胸口的男子，墨扇轻摇，轻飘飘地丢了一句，“怎么，这位琴生公子伤势不重吗？”声音清雅，如同清澈泉水，好听之极，闻之令人忘忧解愁。
对呀，琴大哥还受着伤呢！在后羿一出现，便被史宏的惨叫声惊醒的风晴雪习惯性地去扒竹篓，可是没有一样是治疗跌打损伤的，全是些防治疫病的草药。那琴生脱开龙白的搀扶，上前一步，拱手道；“不瞒这位公子，琴生的伤无大碍，在下正有一言要讲。这恶少的父亲是权相史弥远，虽然此时并不在扬州，但这城内多半有他的亲将把持，只怕少刻那些逃走的家奴便会带兵前来。此地不宜久留，所以，还是请几位快些离去吧。”
“那你们呢？”
“扬州城疫情严重，在下身为医者，且皇命在身，量那史弥远不能怎样。几位和恩人还是快快离去吧。”
“这颗丹药可以治疗你身上伤势，拿着。”白衣公子淡淡笑道。
琴生接下，“今日多谢几位仗义相助，几位还是快走吧。”
这时，从扬州城方向跑来两个男子，一个三十岁不到，另一个看似和琴生年纪差不多的样子。这二人轻功卓绝，几下便落到众人面前。看到琴生嘴角上的淤青，和右脸上明显的红肿，年长的那位问道：“二弟，你受伤了。谁干的！”说着环视一周，眼神中的霸气一览无余。然后便看到已经被打得几乎不成人样的史宏。“又是这小子？”说着，上前补上几脚，这才注意到后羿。
后羿眉稍狂跳，心道：“这不是悭臾吗？”到底是谁成人之美，促成这等好事？兄弟朋友凑一块了！——这位龙白姑娘站在这儿，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后羿感慨：还是女娲娘娘美丽圣洁啊。——后羿在心中默默地为女娲娘娘加分！
后羿感慨的时候，旁边的风晴雪早已经是眼泪汪汪，泪水如晶莹剔透的露珠扑欶欶地往下掉，她看着眼前的青年，有惊喜，有惶恐，有迷茫，有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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