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以貌取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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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那么危险的一刹那，在哪孩子红着眼睛说痛的瞬间。
　　伏见差点抑制不住内心的焦躁，将那孩子压在书桌上，在那白瓷似的肌肤上用力弄出更多的痕迹。
　　充满背德的*烧灼着这个道德感本就不太多的男人。
　　“最近东京有些乱，多起权外者闹事事件，你这几日放学后就不要出门了，为了保证你的安全，我会暂时搬到公寓来保护你。”伏见声音暗沉，难得没出言讽刺千叶太过麻烦，比往日更诡谲莫测的眼瞳低垂着，唇角的弧度似乎是愉悦。
　　权外者？
　　千叶下意识瑟缩一下，眼中闪过一抹恐惧。
　　父母都死于那场灾难，千叶最害怕的就是那天的旧事重演。
　　染红的车厢，充满血色的慈爱的脸庞。
　　白色之上，过于刺眼的充满冰冷与尸臭的生物。
　　那犹如地狱之火的颜色。
　　千叶咬着唇，心脏扑通扑通的跳，“他们，他们还没被抓起来吗？”
　　小孩子的眼里，做错事的人都会收到制裁的。
　　多天真的想法啊。
　　多么期待的眼睛。
　　可惜是事实是残酷的。
　　但伏见的声调却充满了愉悦的诡异弧度：“真是幼稚的想法啊，世界上的罪犯总有逍遥法外的一群人，你的父母很不幸，并且，在这段期间有更多的人遭遇了不幸。”
　　事实上r4早已制定了计划将那群权外者逼迫到死角，现如今已到收尾阶段，情报科和机动队可不是吃素的。
　　呐，但这些工作上的机密要事也没必要告诉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
　　伏见是在保护她，不是么。
　　伏见俯下身，手指拂去千叶眼角的晶莹，隔着镜片对上那双溢满了不安和害怕的稚嫩眼眸，伏见的喉咙难以言喻的滚动了一下。
　　“伏见叔叔，我好害怕。”
　　千叶下意识抓住了伏见抚摸她脸颊的那只手，仿佛这样就能找到安心的存在，这个从父母去世后就一直照顾着自己的好叔叔，她甚至不能将伏见的手指全都握住，而伏见轻而易举的稍微翻动掌心，那孩子娇软的小手就完全被掌控在伏见的手中。
　　“害怕是最没用的情绪。”
　　伏见将下意识颤抖的千叶揽进怀里，几乎用了全身的克制力才忍住不去吻那被不安溢满的眼睛。
　　这孩子此时此刻就充满依赖的在他怀里。
　　从最初怯生生的疏远，到现在遇到危险第一选择依赖他。
　　伏见开始放肆的想，他是不是还可以索要的更多？


第4章　宫泽千叶
　　“叔叔，我好痛。”
　　那孩子稚嫩的哭泣远胜任何药剂。
　　无法拒绝的幼小。
　　无法反抗的恐惧。
　　无法喊出口的*统统被吞进无法填满的深渊。
　　直至声音沙哑，眼瞳空洞，身体破败。
　　却依旧无法抑制那庞大而令人恐惧的魔鬼。
　　……
　　“叔叔？您喝醉了。”
　　一片黑暗中，一阵悉悉索索的声响，伏见开了灯，微微眯起眼睛打量坐在床边的千叶。
　　“爸爸以前喝醉酒，妈妈都会熬这个给他喝，我虽然没有妈妈熬的好，但也勉强能让叔叔好一些。”
　　伏见接过碗喝了一口，酸酸涩涩的，还算爽口。
　　“还有几天考试？”
　　“六天。”
　　伏见缓缓将碗放在柜子上，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越到紧要关头越不能松懈，因为失败而哭鼻子的表情很难看。”伏见虽暗哑但平稳的说着。
　　千叶点点头，不自觉的握紧了手：“我会努力的！伏见叔叔不用担心啦！”
　　伏见冷淡的撇开眼：“别自作多情，谁会担心你这个麻烦的小鬼。”
　　“伏见叔叔明明对千叶很好的！”
　　千叶反驳着，睁大眼睛一一数着伏见的优点，就连伏见自己都从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居然这么正直的一个好人。
　　好人？
　　伏见不太喜欢千叶用这个词来形容他，但也不知是相处日子久了，千叶胆子大了，竟也开始反驳伏见的话。
　　“伏见叔叔因为权外者的事特地保护我，明明是我给叔叔添了麻烦，但叔叔虽然嘴上嫌弃，但我知道您是为我好的！”
　　还怕伏见不信，千叶重重的点头来肯定自己说的话。
　　明明是为了一己私欲的欺骗，却被这孩子认为是口是心非的好人。
　　千叶满眼满心都是感激和亲昵，甚至因为背负着别人的好意而感到愧疚，所以照顾伏见格外的用心卖力。
　　被同事拉着恶作剧灌了烈酒，所以醉的不省人事，一整晚，千叶都在伏见床边照顾着他，将书包里的复习资料带着，铺在稍显平坦的床边一角，就在那么一点的小位置，搬个小凳子就在那儿复习了起来。
　　伏见靠在床头休息，目光透过镜片注视着千叶的侧脸，平静，甚至有些难得一见的温和。
　　千叶的复习资料都是定制过的，难度更上一层楼，再优秀的千叶也有苦守的科目，女孩子对理论逻辑这方面不是特别擅长，每当遇到这方面的问题，千叶一开始尝试着去问伏见，得到非常完美的答案后，便每次遇到自己解答不上的题目都会问伏见。
　　“幸好有叔叔在。”
　　这孩子心底肯定又在给他发好人卡了。
　　伏见面色如常，昏暗的灯光下，闪闪烁烁印着那双成熟男人如湖水般寂静淡漠的眼，或许是身处这个和谐的氛围中，阴沉的气质也缓缓软化下来。
　　直至半夜，小孩子总是熬不了夜的，写着试题不知不觉趴在床边睡着的千叶看起来很安心。
　　一点也不害怕在一个成年男人的房里熟睡会造成怎样的后果。
　　无知，又单纯。
　　或许对她来说，整个世界都是美好的。
　　除了之前父母去世的惨案，这孩子估计从未遭受过什么痛苦。
　　就算对突然闯进生活的伏见有些疏远，但这些日子伏见刻意的亲近和掌控，已经让千叶渐渐开始信任他。
　　和谐而温存的气氛随着千叶的熟睡渐渐消失殆尽，充满安心的吐息，在黑色的夜中无比清晰。
　　隐秘而忍耐的气息在蠢蠢欲动。
　　被子缓缓动了动，一只手穿过千叶的腋下将她以抱婴儿的手法抱上了床，顺手拿过试题简单看了眼。
　　一个六年级生，居然在做国中的题目。
　　因为之前的睡姿不太正确，马尾旁的一只发卡悄悄脱离了头发，挂在那儿半掉不掉的。
　　伏见伸手将发卡取了下来，不仅想法天真，喜欢的发卡样式也很天真，兔子？还真符合她的外表。
　　随手将发卡放在一旁，伏见的视线落在千叶娇小圆润的肩膀上，睡衣是肩带样式，露出稚嫩的锁骨和圆润娇小的肩膀。
　　熟睡的面容异常的柔软安静，鸦羽般的睫毛静静垂下，半个脑袋都陷进柔软的枕头里。
　　毫无防备。
　　将夹在唇瓣上的发丝拂开，俯身在那片柔软上轻轻的一擦而过，大手忍耐而克制的揽住千叶的半边肩膀，伏见靠在千叶身边，深深埋进幼女充满糖果清香的肩窝，唇舌在那片娇软细腻的肌肤上游走……
　　……
　　千叶吐出漱口水，对着镜子梳头发，忽然动作顿了下，手指疑惑的掀开衣领，点点嫣红在白皙的胸前格外刺眼。
　　“过敏？”
　　千叶没太在意，反正也不痒也不痛，回屋里翻出了红霉素软膏抹了点。
　　昨晚居然大意的睡着了，一早醒来只看到伏见叔叔留的字条r4有紧急事项要伏见去处理。
　　正好今天是周日，不用上学。
　　只是千叶没想到一向比她还少出门的桂言叶居然发讯息说要来她家做客。
　　千叶的终端上显示着桂言叶的头像，千叶立即将路线图发送了过去。
　　“其实离言叶家不远啦！我去超市买点零食，到时候和言叶一边吃零食一边复习，感觉超棒呢！”
　　因为周边都是公寓居所之类，这家超市的规模还算蛮大的，零食种类非常全面。
　　千叶买了二十多种零食，最后选了两瓶饮料放进手推车里，去收银台结账。
　　在千叶前面结账的是个一米八几的大高个，穿着黑色皮外套，黑裤子，腰间挂着金属挂链，走路有点痞有点懒，一头耀眼的红发，疑似漂染，似乎混哪儿的黑社会，千叶站在他后面完全看不到前面的收银员姐姐了。
　　好不容易轮到了自己，那人拿着买好的东西离开超市，“叮”的一声，千叶下意识看向声源，是个金属制的打火机。
　　“一共2478日元。”
　　千叶用终端机付了账，离开超市时，捡起地上的打火机打量着。
　　“欸，这是谁丢下的打火机，看样式好像还是限量版的。”收银员小姐诧异道，语气中貌似这东西还挺贵的样子。
　　千叶倒是没看起来这打火机有什么稀奇的地方，不过既然是限量版应该还给那个人。
　　千叶推开门，左右环顾，余光中瞥见那一抹炙热的红色，下意识跟了过去。
　　刚转过拐角，就撞上一堵硬墙，哪有人把墙修在这种地方啊！
　　千叶向后一屁股坐在地上，红着眼睛揉了揉鼻子，眼眶犯泪的抬头仰望。
　　这人好高啊，表情好凶的样子。
　　千叶忽然有点后悔追上来了，如果就放在超市，这个人意识到丢了东西一定还会回来的。
　　“你好硬啊，撞得我好痛。”
　　千叶嘟囔着，然而对方似乎听到了小声的抱怨，身形顿了下，随即缓慢的半蹲下来，那头漂亮的简直像刚从理发店出来的红发，额前留了两缕，蹲下时，身上的金属挂链发出碰撞的声响。
　　感觉不像什么好人。
　　“有事？”
　　这人的眼神明明没什么情绪，但慵懒的态度莫名让千叶联想到一头沉睡的猛兽，不由得有些拘谨，缓缓伸出手，因为跌倒，手上沾了血尘土，缓缓摊开手心，银色的金属制打火机静静躺在少女幼嫩的手心中。
　　融合成奇异的画面。
　　男人将打火机拿走，看了眼千叶，也没出声，直接把她拉了起来。
　　他力气很大，感觉没用什么力气，千叶就顺着他的力道起了身。
　　“最近周边很乱，小孩子不要随便出门。”
　　男人的嗓音很独特，仿佛是经常抽烟，又仿佛是不常说话。
　　千叶乖巧的点点头，点完头才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听他的话。
　　不过，他应该是好心吧。
　　虽然看起来不像好人。
　　像混黑的。


第5章　宫泽千叶
　　——很漂亮的红色。
　　“千叶，你在想什么？”
　　桂言叶拿了抱枕坐在千叶旁边，桌上摊开着试题，微笑着询问千叶。
　　千叶立即回过神，耳朵红了红：“没，没有啦。”
　　“千叶每次说谎，耳朵都会红。”
　　桂言叶声音轻柔，说话总像微风拂过让人心神舒适：“千叶为什么不告诉我呢，是不想和我分享么？”
　　千叶捂着脸，这回是真的连写试题的心情都没有，忽然扑倒毯子上滚来滚去，闷闷的声音从手掌下传出来：“言叶不要问了嘛！我不想说！”
　　女孩子再亲密无间也有会秘密存在，更何况千叶并不是只有她一个朋友，千叶的朋友很多，多到随时随地可以忽略她的存在。
　　但是多不公平啊，明明自己唯一的朋友只有千叶而已。
　　桂言叶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原来不知不觉，因为千叶的纵容和亲密，已经不满足于现在的状态了。
　　失落的情绪浸满了心脏。
　　桂言叶眼眶有点涩，却不敢在千叶面前表露出来，那样无法满足的自己在千叶面前是最丑陋的。
　　千叶和她交谈，那便交谈，千叶不愿，那就不愿。
　　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做出的争取，到最后还是被自己搞砸了。
　　桂言叶望着千叶的目光忧伤而自卑。
　　终端机不断传来讯息，因为桂言叶拒绝接受通话，便改用讯息来联系桂言叶。
　　那一串串的字母让桂言叶全身发冷。
　　“千叶，下午我还有一堂舞蹈课，我该走了。”
　　千叶立即坐起身来，讶异的看着面色如常的桂言叶：“现在么？”
　　“嗯。”
　　千叶若有所思的点头，将袋子里的零食都收拾好递给桂言叶：“那把零食都带回去吃吧，本来就是买给你的。”
　　千叶宋桂言叶下了公寓，准备送去车站，却意外发现公寓门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车。
　　车前站着一个黑西装的中年男人，神情恭敬：“小姐。”
　　千叶敏感的察觉到桂言叶的身体猛地颤抖了下，疑惑道：“言叶，你不舒服么？”
　　桂言叶垂下眼睑，摇了摇头，“家里人来接我了，千叶。”
　　“欸？”千叶怔了下，莫名觉得有些不对劲，但那黑西装已经打开了车门，车内似乎是密封的空间，有些昏暗，千叶的角度只能看到一个身穿红裙的优雅的侧影。
　　桂言叶也不知在想什么，连和千叶告别都忘记了说，一步一步的朝着车子走去。
　　“言叶！学校见！”
　　身后传来千叶绵软的告别语，桂言叶的头低的更低了，匆匆上了车，在车门关上的刹那，侧目对公寓门口的千叶微微笑了笑，笑意期待而温和。
　　“离家出走就是来这种地方么？”
　　桂言叶笑意渐渐收敛，目光盯着某处不出声。
　　“哼！我不反对你交朋友，但像那种连父母都没有的女孩子我绝对不会认同！”
　　“西子老师说你最近的音乐很急躁，这种程度都做不了还怎么当桂家的大小姐！”
　　“如果是所谓的友情阻碍你，你必须……”
　　桂言叶紧紧攥着裙摆，耳旁母亲的声音渐渐化为虚无。
　　取而代之的是魔鬼的叫嚣与逼迫。
　　一直都是这样，桂言叶告诉自己应该习惯了才对，但一旦尝过更美妙的事，便觉得自己所存在的地方是那么的无法呼吸，那么的让人想要逃跑。
　　千叶，怎么办，你不在这里，我好像，要死掉了啊。
　　……
　　桂言叶走后，千叶在公寓门口站了许久，踌躇不定，目光不停的在对面看来看去。
　　那个人还会不会出现在那里？
　　千叶的内心有些懵懂，甚至不明白自己此刻的行为算作什么。
　　只是想再看一眼那耀眼夺目的红色，便连终端机也忘记回去拿，而顺着之前那人离去的街道慢慢的找去。
　　但走到半路又后悔了，总觉得自己这样突兀的去找一个貌似混黑的男人，好像不太好。
　　“欸，这不是伏见家的小孩么！”
　　千叶闻声抬头四处看，在五米开外看到两三个和伏见叔叔穿一样制服的人。
　　道明寺安迪笑嘻嘻的招呼千叶过来，摸了摸小女孩一看就很柔软的头发：“你怎么在这里？最近这地区很乱啊，伏见先生没告诉你最好不要乱跑么？”
　　这里距离千叶居住的公寓已经有段距离了，莫名心虚的千叶不敢说实话，嘟囔着：“伏见叔叔提醒过我的，是我没听话……”
　　“哈哈！遇到我们就没事啦！走！叔叔带你去吃好吃的！”
　　千叶之前在r4见过道明寺安迪，又知道对方是伏见叔叔的同事，道明寺又是自来熟的性子，很快就和千叶混熟了。
　　“我们还在工作，带个小孩子很危险的。”
　　道明寺安迪笑眯眯道：“不会啦，那件事已经进入收尾阶段了，闹事的都进了牢房，不会逃出来的啦~”
　　道明寺无比乐观，可能平日里很少接触软萌的少女，带着千叶差点逛了大半个东京的小吃店。
　　“不，不要啦！我好饱……吃不下了……但是好好吃qaq！”
　　千叶纠结着一张小脸，酱汁吃的满嘴都是，道明寺安迪享受似的替千叶擦着嘴：“感觉好棒，我一直期待有个妹妹酱，可惜家里就只有我一个男子汉！”
　　“安迪叔叔是怎么知道有那么多好吃的啊，我在东京那么久都不知道！”
　　“那是当然了！”
　　布施大辉冷冷道：“那是因为你经常翘班吧。”
　　“哇！别戳穿嘛！”
　　千叶扑哧一声笑了，又连忙捂住嘴。
　　几人欢声笑语，还有一小萝莉，实在是和谐。
　　突然，不远处一栋大厦忽然传来剧烈的爆炸声。
　　布施大辉立即站起身，用终端机联系r4。
　　道明寺安迪皱着脸：“好奇怪的能量波动，不会还有漏网之鱼吧？！”
　　“千叶，你在这里慢慢吃，等我们回来！”
　　千叶茫然的看着两人匆匆离去的背影，咬下一只丸子，发生什么事了？
　　他们没和千叶说明，千叶也不明白怎么回事，只好听话的乖乖坐在店里吃东西。
　　门缓缓被推开，挂在门口的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约莫三十岁上下的女人走进店里，直直朝着千叶的方向走来。
　　拉开千叶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笑意温柔：“小丫头，你认识伏见猿比古么？”
　　千叶抬起头，礼貌道：“是，请问您是找伏见叔叔么？”
　　女人微微弯了弯眼眸：“不，我是来找你的。”
　　是漏网之鱼，因为从上次车祸事件就隐秘起来一直按兵不动，所以一直未被r4探查到。
　　或许被抓进牢里的有他们的亲眷朋友，再得知消息后就发起了这堪称威胁式的行动。
　　r4的人很快就将整栋大厦包围起来，不过是垂死挣扎，甚至没有点纪律性，很快就被机动队的人逐一抓捕。
　　伏见和室长宗像礼司汇报了完情况，就见道明寺一脸心虚的跑过来，犹豫好一会儿，才小声道：“伏见先生，我和你说个事你别生气……”
　　伏见推了推眼镜，每当道明寺用这种语气说话，这家伙总能惹出一堆问题来，一想到自己又要给这货收拾残局，伏见就有种立刻拔刀的冲动。
　　“那个，之前遇到小千叶，就请对方吃了点好吃的，后来突发事件我让她待在店里，刚刚回去看小千叶不见了……”
　　伏见面无表情盯着一脸心虚的道明寺，忽然手搁在腰侧的佩剑。
　　“伏见，拔刀。”
　　一道青光闪过，伴随着凌厉的刀锋，一个忽然挣脱束缚的权外者倒在一脸懵比的道明寺的脚边。
　　“欸？我还以为你是在揍我？！”
　　于一片纯白之上绽放的血色之花。
　　静静沉寂在肮脏僻静的角落。
　　天地交融的缝隙，那抹炙热的红色在缓缓靠近。
　　千叶下意识抓住他的衣服，指间红色的液体沾染上了那人的衣领。
　　那从自己身体流出来的温热，在朦胧的视野中，似乎和那人那团耀眼的红色融为一体。
　　“我看到了……”
　　千叶的笑意忽明忽灭：“你灵魂的颜色。”


第6章　宫泽千叶
　　昏暗的空间，那一抹亮光隐隐绰绰。
　　空气中隐约飘荡着淡淡的血腥气，玩具在床头唱着清脆的儿歌，千叶低头看着胸前的绷带，白色的长条印着稚嫩的身体，微凉的空气让她红了脸。
　　套上外套，动作牵扯的伤口让她疼痛的惨白了脸，勉强扶着墙走出这间没开灯的屋子。
　　这是一间玩具店，千叶开门时，正巧看到一个大人领着十来岁的小孩喜笑颜开的走出了门，那个貌似混黑的男人坐在柜台后，抽着烟。
　　身后一堆的机器人玩具。
　　总觉得……有点神奇。
　　千叶的认知里，这种人应该行走在黑夜的街道做一些无法在白日里光明正大的事。
　　坏人嘛，不都是这样么？
　　但是他救了自己，还开着一家这样可爱的玩具店。
　　千叶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轻声轻脚的来到柜台前，缓缓坐下来，试探的问道：“你不问我，为什么不愿意去医院？”
　　男人没回答，但却皱着眉垂眸看了千叶一眼，目光凌厉让人感到颤抖，仿佛时间也无法在这人身上留下什么，在看到千叶的靠近时，漫不经心的熄灭了烟。
　　千叶继续说：“我这辈子都不想再去医院那种地方了，总觉得很不安，一旦去那里，总觉得会失去什么，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他还是没回答她的话。
　　千叶不由得有些失落，可怜兮兮的又带有几分期待的望着他。
　　“醒了就回家去吧。”
　　不是很清朗的声音，甚至有些粗粝的沙哑，男人始终皱着眉头，仿佛在苦恼如何应对千叶的热情。
　　或许连千叶自己都没意识到，在那样虚弱苍白的脸上，有着一双比太阳还炙热的双眸是一种怎样的画面。
　　而被太阳注视着的周防尊眉头皱的更紧了。
　　他向来不擅长应付小孩子，曾经的安娜是这样，现在的千叶也是如此。
　　而面对这样的小孩子，周防尊大部分的反应都是沉默，或者纵容。
　　见千叶不死心的望着他，周防尊微微侧头，看向柜台：“喜欢什么。”
　　“欸？”
　　千叶愣了下，乖巧的顺着周防尊的视线看去，柜台上摆满了模型玩具，好几款都是千叶正在追的动画的主人公模型。
　　难以想象，自己之前还以为是混黑的坏蛋，居然是一家玩具店的店长。
　　无数的疑问充斥着千叶的脑海，却因为自己之前对对方的误会，而有些心虚和愧疚。
　　多少人教导着不能以貌取人，然而生活中第一印象总是对方的外表，下意识自我推测。
　　当对方做出不符合外表的行为时，无限的心虚和愧疚涌上心头。
　　千叶一时之间觉得自己真是坏透了，然而视线却无法从周防尊的身上移开。
　　千叶指向一款机甲，周防尊沉默的从柜台上将那款机甲拿出来，放在千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