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名著]不一样的简-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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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我在里面放了梨，这样会不那么油腻，是不是有点脆脆的口感？”
　　“我觉得很好吃。”
　　迈克洛夫特低着头扔了一块面包在汤里，“其实你可以不用回来，我觉得爸爸那更安全，说实话，这次的情况有点不大好。”
　　“我回来你有什么意见吗？”简温柔的问。
　　咦，你怎么不按套路来的？迈克洛夫特抬头看了简一眼，然后他肯定自己在简的眼里看到了威胁之光。
　　Emmmmmm……
　　迈克洛夫特怂了，老爸曾说过，老婆有意见的时候不要违抗她，这样才有利于家庭团结幸福……老爸有经验，肯定没错的！
　　对，就是这样！
　　<（＾－＾）>
　　迈克洛夫特清了清嗓子，淡定的说：“不，我很开心，否则我怎么能吃上这么丰盛的晚餐呢？之前老是土豆土豆，我都厌烦了。”
　　“我还以为你喜欢土豆呢，先生，你不喜欢那干嘛不告诉我。”贝丽不高兴的走上前，将一盘水煮甘蓝放在桌上。
　　“那你会别的什么菜？”迈克洛夫特问她。
　　“我还会炸薯条。”贝丽骄傲的回答。
　　“……那不也是土豆吗？”迈克洛夫特无语道。
　　“这怎么一样？薯条可得用油炸。”贝丽吃惊的说。
　　迈克洛夫特简直受不了这个蠢姑娘了，他头疼的挥手，让这家伙赶紧走，“好了，去吃你的晚餐吧，我希望你以后还是别进厨房了。”
　　“那怎么可能，我还得洗碗呢。”贝丽气昂昂的反驳。
　　简表面上一本正经，其实肚子都快要笑破了。
　　“所以现在情况怎么样？”简问迈克洛夫特。
　　“不怎么好。”迈克洛夫特露出一个嘲讽的微笑。
　　其实霍乱在伦敦一直没有消失过，只是通常只在贫民区。今年疫情突然有了一个小爆发，如果当时引起重视也不会大范围扩散，可是安全署的某个蠢货因为担心自己职位不保而选择了不上报，结果就是，疫情扩展到有钱人们都得用“避暑”的名义逃离伦敦了。
　　鬼知道这会子都还没到真正热的时候呢。
　　不过也正因为还没到真正热的时候，这才给了迈克洛夫特缓冲的时间，一旦到了最闷热的夏天，疫情才会扩散到无法控制的地步。
　　要说不知道怎么预防，也不尽然，只是知道归知道，能不能做到又是另一回事了。
　　首先污物的处理就是个难题。一点不夸张的说，坐马车的人，鞋底都比贫民区的地面干净。再一个污物都能把下水道给堵住，怎么解决？处理到哪去？
　　都知道用开水煮过能消毒，而且是最好别喝生水，可是很多人连冬天都没钱买煤炭取暖哩，你能指望这些人去买煤炭烧水？
　　连手都不洗的人，你要怎么教他用肥皂？
　　这些无法解决，就根本谈不上预防疾病。
　　作者有话要说：　　简：生是我家的男人，死是我家的死人！想死在我看不到的地方？不可能！哼（ˉ（∞）ˉ）唧


第104章　
　　迈克洛夫特开始早出晚归；　简虽然知道预防措施；　却不知道怎么治疗；　只能每天在家里做好后勤和预防工作。
　　简要求迈克洛夫特尽量不在外头吃东西；　她宁可每天中午麻烦一点去给他送饭，或是让迈克洛夫特每天早上自带三明治。在外头吃全熟食物倒没什么；　主要是在外面用的餐具和生的蔬菜，谁知道这些餐具和蔬菜是怎么清洗的？伦敦的自来水厂；　水源几乎都来自泰晤士河……就是如今散发着恶臭的泰晤士河。
　　除此之外简还给迈克洛夫特准备了方便携带的杯子、酒壶、一小瓶明矾和一小瓶消毒剂、迈克洛夫特不辞辛劳；　每天带着杯子和酒壶上下班，简晚上都会将它们用开水消毒。
　　还有迈克洛夫特每天穿的衣物，回来是必定要喷消毒剂的，早晨走的时候则用香水掩盖消毒剂的味道，他换下来的衣服更是必须用开水煮过；　再烘干。
　　简如此严防死守；　在外面疫情愈发严重的情况下；　迈克洛夫特经常外出巡视，还真没有染上病。
　　在医院的高等病房也渐渐人满为患的时候；　迈克洛夫特学会了每次巡视回办公室都喷一喷消毒剂；　虽然味道不好闻，十分没品味；　但总比没命强吧？
　　霍乱的研究多年来一直在持续，如今也是有不少成果，医生约翰斯诺就曾证明霍乱是通过受污染的饮用水来传播的，还建议宽街所在的圣詹姆斯教区的理事会拆除了疾病传播源头宽街水泵的把手。很快另一位副牧师；　怀特黑德也用数据证明了霍乱与排泄物有关。
　　但发现霍乱弧菌还在十几年后，现在的人们还搞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引起了霍乱这种病。
　　迈克洛夫特想了很多办法来遏制疫情，几十年前埃德温查德威克就已经证明单是清理污物这种方法行不通，迈克洛夫特决定多管齐下：预防、处理、治疗，从各个环节拦截蔓延。
　　在一次听取霍乱研究人员的汇报时，迈克洛夫特突然意识到，简每天在家里进行的消毒活动其实并不广为人知，但似乎却很有用，他试探性的向专家们提出是否能用开水消毒和消毒剂来预防疫情？
　　迈克洛夫特没想到他的提议竟然有用，研究员们从他的话中拓展了思路，认为这种方法确实可行，于是消毒的方法立刻被迈克洛夫特推广了下去。
　　有条件的人家都开始煮起了开水，街道上每天都有人在喷洒消毒剂。人们甚至开始在喝的水里添加消毒剂，在发现这点后，迈克洛夫特找来了教会人员。很快牧师们多了一项工作：告诉人们怎样正确的在饮用水里添加消毒剂。卫生署还主动让贫民区的人们去领取一些免费的消毒剂，同时还告诉他们怎么使用。
　　医院里也用上同样的方法，虽然已经得病的人治好依旧靠命，但一直提心吊胆的医护人员们和负责照顾病人的亲属们却发现自己都没被传染。
　　因为政府订购了大批化学药剂，倒叫化学厂主们赚了一笔。夏洛克还写信来对简抱怨伦敦市政府采购的化学品数量太大，就连大学里化学课上使用的药剂都受了影响，他们这个月的实验课都取消了。当然他也就是说说，信的最后夏洛克还期期艾艾的暗示简，这种消毒方法对预防霍乱很有用，叫胖子贪一点药剂下来家用呀。
　　迈克洛夫特：“……”弟弟，你学坏了！
　　日常生活的人们可能没什么感觉，但迈克洛夫特却从统计上来的数据中看到，这个月新感染霍乱的人数比上个月是大大减少了。
　　迈克洛夫特随即开始了第二项。
　　伦敦的市民们发现街区上突然多了很多工程人员，而且几乎每两条街都有，有人好奇的询问，得知的结果是：盖厕所。
　　虽然迈克洛夫特不是自愿担任这个职位的，但他得到的好处是政府拨了一大笔款子，而他可以独断专行。
　　大概上头的人已经做好了迈克洛夫特会贪污这笔钱的准备，就当是补偿了。可是迈克洛夫特并没有私吞，他把所有的钱都投入到市政工程，也就是建厕所上了（迈克洛夫特：要跟我教父比有钱吗？），即使他找了个德国人来负责这项事，也没人能说什么，因为迈克洛夫特的报告上写的很明白：You　can　you　up，no　can　no　BB。
　　谁也不想上，所以大家都选择了闭嘴。┑（￣Д　￣）┍
　　迈克洛夫特从不在家里说那些腌臜事，不过如果简问他工作上的事，他倒是会说一些，这种习惯是从他俩做笔友的时候养成的。
　　简看了计划书还真发现些不一样的，这种污物处理的方式与现代很像，在厕所下建一个巨大的化粪池，排泄物在无氧环境下发酵产生的高温已经足以杀死大多数有害细菌。固体会沉积，表面的污水直接排放，之后只需要定期将沉积物捞出来进行填埋就行了，这个时间怎么也得一年半载。
　　当然计划书上说的原理不是这个，而且污水直接排放也有很大问题，但总比现在排泄物直接通进泰晤士河，让大家喝粪汤子要好多了。
　　简很是不忌讳的对迈克洛夫特感慨，也就是伦敦这样的大城市了，人口两百多万事儿多，要在浪博恩这种乡下地方，粪便处理好了可是好肥料呢，艾尔的爸爸就是干这个的，虽然腌臜，不过整个浪博恩的地主们还都得找他。不过换成伦敦就不行了，附近哪有这么多土地来消耗啊？就算有地也够远的，肥料的成本还不够叫一辆马车拉的。
　　行啊，怎么不行？迈克洛夫特还真不知道这个，他立刻想如果可以，填埋都省了……至少可以减少一部分，填埋可也是要土地的。他马上就派人去各地的乡下调查可行度。
　　除了预防外，当然还少不了研究和治疗，还有自来水厂的革新，只是这些都无法一蹴而就，不仅需要金钱，还需要时间。
　　以往的霍乱一旦开始，通常只能等待两种结果，一是重灾区的人都死光了，疫情得到控制，二是等到冬天，天气冷了，疫情自然也会缓解。
　　可是这次以上两种情况还没到呢，女王和首相就已经收到报告，伦敦市的霍乱疫情基本控制住（在少数区域）了。
　　什么？！
　　这怎么可能！？
　　可是不管大佬们派了几次亲信去探查，得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他们的报告还没有迈克洛夫特写得详细呢。
　　迈克洛夫特这下可算是在大佬们面前露了脸了。
　　也不是没有想伸手摘桃子的人，可是都被他们的上司打了回去。
　　人家的报告那可是直接送到了陛下和首相的案头，那报告写得有理有据，逻辑缜密，起因、经过、结果，各种数字图表，所有参与的人员单位……你能写出个一样的来？不能？不能还这么脑残去做对比组？
　　得不到名，还能得利？人家默认让他贪污的钱都没贪污，每一笔款子都派上了用场，账目明明白白。哦，你一去不是工程完成不了，就是钱不够用了……傻子都明白怎么回事好吗？
　　想要作妖？当福尔摩斯家族是死的吗？想想人家是怎么就直接把报告送到了女王和首相的案头？
　　总之迈克洛夫特从公共卫生安全署调到了审计署，他将卫生署的后续工作交给了副手，副手感恩戴德的接了下来。副手先生没有跟迈克洛夫特的前任一样被发配到乡下去渡过余生已经是女王开恩了，他不求有功只求无过，现在还能负责主持后续工作，接下来搞不好还能转正，竟是因祸得福了。
　　在受到女王的接见后，迈克洛夫特一下子成了红人。回到伦敦的人们都声称“伦敦的空气似乎都变得严肃安全起来（到处都是消毒水的味道）”，而简，终于能邀请福尔摩斯夫妇来家里做客了。
　　这大半年住在郊外的福尔摩斯先生可没闲着，迈克洛夫特每隔几天就要写一封信过去，即使伦敦已经恢复安全后，福尔摩斯先生也没有马上过来，而是先去见了不少老朋友，这才应了迈克洛夫特的邀请。
　　简依旧没有请厨师，之前请厨师是一件很危险的事——谁知道外来的厨师会不会携带病菌？所以这次请福尔摩斯夫妇来做客，便仍是简下厨。
　　贝丽如今特别信服女主人，因为她不仅菜好吃，而且好心肠，懂的还多。
　　上个月的时候，金玫瑰街也出现了一个霍乱病人，他不肯去医院，结果把妻子也传染上了，一时间整条街的人们风声鹤唳草木皆兵，恨不得这家人赶紧搬走。可是贝丽的女主人，简福尔摩斯太太却亲自上门送去了药物和消毒剂，她教那家的女儿们怎么护理家人，怎么使用药剂和消毒剂，怎么保护自己的安全……总之，死马当成活马医，那家的女儿们照简说的做，她们的父母竟然真的活了下来。
　　之后那家人全家出动前来道谢，贝丽不知道女主人是怎么想的，但她自己绝对是要大吹特吹一番的。
　　作者有话要说：　　Ps：霍乱当时一直在伦敦存在，而且是连续多年持续爆发，每一次都要死几万人。根本原因大概就是大家的shi都是直接排泰晤士河，然后自来水厂又都在泰晤士河取水，so……大家都在喝粪水……口怕_（：зゝ∠）_
　　…………
　　不想码字，冻爪，屁股也冻，木有哪里能捂手了TAT


第105章　
　　贝丽平时去的市场附近有一个东方人的小型社区；　不仅住着中国人；　还有印度人、日本人和泰国人；　简第一次去的时候感觉跟发现了新大陆差不多。
　　话说种花家人民的种菜水平简直可以突破宇宙；　在种花家的摊贩上，简不仅看到了普通的番茄萝卜；　还有水灵灵的大白菜小白菜，豆苗豆芽花生芽；　有欧洲比较常见的包心菜、莴苣、蘑菇、欧芹、花菜等等；　也有西方少见的韭菜、茄子、冬瓜、苋菜、芋头等等，简甚至还看到了东北酸菜和四川泡菜……可见这个摊子背后的“供应商”们算是来自五湖四海呀。
　　最叫简佩服的，是这些种花家的人竟然做出了豆腐！你们哪来的这么多黄豆啊？
　　简：老公我都不扶，就服能在全世界哪里都能种菜的种花家。
　　大概是因为很多菜不常见不会做，菜摊的生意不怎么好；　他们的主要客户是一家中国菜馆；　不过很快福尔摩斯（迈克洛夫特）家的女仆也变成了种花家菜摊的常客。
　　为了保险起见；　简所有的食材都是煮得透透熟，沙拉什么的也没有了。简装模作样的向种花家摊主询问了不常见蔬菜的做法；　然后“改良”了的中国菜就出现在了迈克洛夫特的面前；　当然，这次她也准备做几道来宴请福尔摩斯夫妇。
　　刚刚入冬；　天气转凉，有一道炖菜那是极好的……好吧，其实是简自己想吃牛肉了，她准备做一道番茄炖牛肉。牛肉切块；　番茄剥皮，呃，因为简记忆中惯用的香料（简：木有八角啊）在种花家菜摊都买不全，所以她……用了一些印度香料。
　　简：我可真是棒棒哒~b（￣▽￣）d
　　简不光从印度人那里买到了合适的香料，她还买了一小包咖喱粉，这可是原汁原味的印度本地咖喱，就做个印度版的咖喱土豆鸡吧……呃，说鸡不说吧，文明你我他~（～￣▽￣）～
　　不过等简调了一些印度咖喱后才发现，印度咖喱里香味太浓了，而且又有辣椒又有芥末，这，这真心吃不惯啊，结果简自己调淡了不说，还尝试着加了些淡奶油，这才觉得福尔摩斯夫妇应该能接受……也算了改良了。
　　其实印度咖喱原本是要配米饭的，然而这会也没有，只能配面包了。
　　有两位成年男性，只做两道肉菜肯定是少了，不过全是大肉又挺腻味，所以简就做了蛋蒸肉。通常做蛋蒸肉都是一盘子肉沫馅上放一个蛋，简就不一样了，她是一碗蒸蛋里头放三分之一肉沫，上面撒点小茴香，这样吃起来又香又不觉得腻。
　　欧洲人习惯蔬菜吃生的，水果却是煮来吃，只是现在吃生蔬菜还挺危险，简便搞起了烧烤。烤花椰菜、烤茄子、烤土豆、烤甘蓝、烤蘑菇，上面抹上调好的烤酱，撒上辣椒粒，里面切两片柠檬，再切一个苹果，铺上培根，再撒上奶酪屑，出锅的时候再撒上些许香菜调料。这菜得现做，简便先准备好放在厨房，只等福尔摩斯夫妇来了再让贝丽放进烤箱。
　　吃了烧烤，最后的甜点干脆就是炖梨。这会儿吃水果不流行削皮，梨是整个洗干净，上面连把切下一块，单单把果核挖出来，也不挖透，就这么整个蒸到绵软，装好盘后朝梨里头放进蜂蜜，再将把盖回去，看起来又是一整个的梨啦。如果再撒些糖霜更是洁白可爱，不过简和福尔摩斯先生都不爱吃太甜的，所以她只给福尔摩斯太太和迈克洛夫特那两份放了。
　　福尔摩斯夫妇来的时候没有空着手，福尔摩斯先生带来了很重要的消息，他一来打了个招呼，就跟迈克洛夫特去书房谈事了，福尔摩斯太太挽着简上上下下参观了一遍他们的新居。
　　“这次真是辛苦你们了，我亲爱的，这日子一定很难捱吧？”福尔摩斯太太仔细看了看简的脸色，“气色倒还不错。”
　　“多亏爸爸帮我们准备了这么多物资，不然光靠我们可办不到。也幸亏准备齐全，我才敢和迈克洛夫特留在这儿。之前还真有一段让大家都很紧张的时期。”简真心实意的说。
　　“哦？怎么回事？”福尔摩斯太太看向简。简便将金玫瑰街也出现了霍乱患者的事说了一遍。
　　“噢，我的天哪，我的天哪，不谨慎，太不谨慎了。”福尔摩斯太太责难的看了一眼简，“我理解你的做法，如果不及时阻止疫病的蔓延，很有可能整条街都会遭殃，但……我希望你能知道，我们一直在为你们担心。”
　　“我很抱歉。”简顺着福尔摩斯太太的话低头认错，“其实我那时候也很害怕。”她用力握了握福尔摩斯太太的手。
　　“噢，简。”福尔摩斯太太心中大为怜惜，她安抚的拍拍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的，最糟糕的都过去了。”简与福尔摩斯太太相视一笑。
　　福尔摩斯父子在书房聊了挺久，福尔摩斯太太兴致勃勃，每个房间都逛了逛，还特地看了看简配制消毒剂的房间。
　　“这就是房间里的这个味？”福尔摩斯太太没有靠近，主要是这里头玻璃瓶太多，她有些担心万一自己打破哪个……不会出事吧？
　　“不，只是其中一个。”简也没说消毒剂的化学名称，她估计福尔摩斯太太对这个不是很有兴趣，“这个是每周喷一次房间里头的，这个是放在水里，可以给水消毒……”
　　“放在水里不会有问题吗？能喝吗？”福尔摩斯太太好奇的问。
　　“只需要很少一点儿，就可以净化一桶水，而且烧开就喝不大出来了。”简指着另一个瓶子，“那个是给迈克洛夫特用的，如果他要坐着马车去巡逻，呃，这是我用的这个词，我是说他去看工程的时候，我就会让他带上一小瓶以防万一，到时候兑上水撒一撒就好了。这种是粉末，方便携带。”
　　“听上去真麻烦。”
　　“等他回来才叫麻烦呢，他一回来就用肥皂洗手洗脸，外头穿的外套、裤子、鞋子、手套我都不让他带进来，贝丽刷完了泥还得用消毒剂喷一遍，然后就放在门口散味。我给他做了一打衬衣、手绢和袜子，每天都换，洗完还用开水煮十分钟，他都有一个专用锅了。这些都消耗品，穿几周就不能再穿了，然后我就把它们都烧掉，防止上面可能会带上不好的东西。”
　　福尔摩斯太太目瞪口呆，“我的天哪。”她喃喃的说，“我敬佩你就像敬佩国王一样，你对迈克洛夫特简直太细心了。”
　　“他每次说要去看工程我都提心吊胆呢，幸好这么做还是有用的。”
　　“确实。”
　　迈克洛夫特与福尔摩斯先生从书房出来后，总觉得自己妈咪看过来的眼神好像有什么不对。
　　都是自家人，吃饭都在小餐桌上，也就不用讲究什么上菜顺序之类，简让贝丽把菜一气都端上来，倒正好摆得满满当当，大家都够得着。
　　福尔摩斯先生和迈克洛夫特父子俩一样爱吃牛肉，福尔摩斯太太却对印度新口味十分好奇，她还挺喜欢这个味道的。
　　福尔摩斯太太红着脸一边用唏着气一边叫道：“这味道好古怪，但，呼，还挺不错的，呼，感觉直击我的灵魂呢，哎呀。”她端起杯子咕咚咕咚喝了几口。
　　你就是喜欢吃辣吧？其他人盯着福尔摩斯太太想到一块儿去了。
　　比起来福尔摩斯先生就不怎么爱辣味了，他似乎更喜欢带点微微酸甜的味道，简暗自记了下来。她心中还挺得意，自家这位福尔摩斯先生，啥都吃，一点也不挑嘴。
　　迈克洛夫特：？？？
　　福尔摩斯太太免不了与简聊起了附近市场的印度人，福尔摩斯先生接着与迈克洛夫特闲谈了一些英国的殖民政策和近些年出现的新发明。
　　他们的言谈间简不是很懂，不过她却还记得一些当年中学课本知识。现在，就是现在，正是第二次工业革命刚刚开始的时候，然而英国却没有及时的抓住从蒸汽转向电气化的机遇，再加上殖民政策也因为不再符合时代发展而出现各种问题，导致英国在进入二十世纪后便从一流国家的行列中退了下来，之后的世界大战对英国来说更是沉重的打击。
　　说到电气化，简倒是想到一个人，这个天才如流星在天空一闪而过，但却在电力的历史上留下了一个重重的脚印。
　　“尼古拉特斯拉。”简喃喃的说出一个名字。
　　“什么？简，你刚才说谁？”迈克洛夫特没听清。
　　“啊？我说了什么吗？”简也不知道自己竟然说出口了，她突然放飞了一下思绪，话说现在活的爱迪生就在美国哩！
　　“你刚才说尼古拉特斯拉，你知道他？”福尔摩斯先生听清了。
　　“我说了他吗？请别在意，我只是突然想到以前在剑桥听到有哪位教授对别人说起过这个年轻人，好像是个塞尔维亚人，在物理学方面是个天才……我也只是听了一耳朵。”简支支吾吾的解释，她是知道这么个人，可又不了解人家的平生事迹，万一这家伙现在还是个小学生怎么办？
　　简赶紧岔开话题，“前两天我在报纸上看到关于维也纳万国博览会的事，听说以前伦敦也举办过，真可惜呀，那会儿我都还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