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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井财女苏二娘-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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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散了魂的婉言,心情瞬间大好!
第七十三章 挑唆开办幼儿园
等希言夫妻对望完了;婉言才问十六娘:“如果你给一点钱;就有人帮你带孩子,你愿意不愿意?”
十六娘想了想道:“请人当然要花工钱。。。www。。”
“……”婉言默,这丫的想的还是专职保姆;只好提醒道:“就是;如果有一个地方,你交点钱;你还没有到上学年纪的孩子,就可以在里面与其他的孩子玩;又可以学点基础的东西;你愿意不愿意?”
“你要帮人看孩子?”芸娘问。
婉言狂摇头:“我想当个什么音乐先生之类的。”
“音乐先生!?”芸娘茫然。
“就是假如有这么一个小孩子扎堆的地方,我抱着琴去教她们唱唱儿歌什么的。或者教他们画一画小兔子啊小乌龟啊也行。”
“那还不是帮人看孩子?”
“这不是吧?我又不管带。”
十六娘摇头:“哪有这种地方?要说穷人家肯定自己带;我娘家各自有乳母。那些想让女儿学点才艺的;到了上学的年纪也不晚。”
婉言叹口气:“找份工作真不容易。”
“你没钱花了”芸娘急道:“四郎他不是在带蒙童么?”
“我想早点攒够钱把房子装修一下。那样不方便住人。”
芸娘叹道:“是当时我想岔了。”
婉言摇头:“也没什么,我才十几岁,日子长着呢。再说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我想那些刺绣工坊有没有打算附带开一个这样的院子,专帮女工看小孩,顺便收点钱。”
芸娘道:“人家也未必听你的,谁愿意多花一份钱?东京的租子仿佛又涨了。你说看孩子的地方,还不能离的太远。又不能太近,免得女工分心。你怎么想出这样一个主意来?”
婉言闷闷不乐的说:“也没什么,总觉得不知道做什么营生好,又没本钱,只得靠着别人做,我替人出出主意。”
希言道:“楚四的二哥不是做经济的么?你问问他去。再有,赵十八家里,恰是卡着不上不下。要说有钱,也不是人人有私房请保姆,也不敢太明目张胆。要说没钱,又有点。有些人家四五个孩子,恰没人带呢。”
婉言一拍巴掌:“着啊!怎么忘了他们家!?他们家不是香门第’么?怕是希望自家孩子在官学就大出风头的呢。”说着就喊蔷薇:“你拿钱去找个闲汉,让他去赵家把十八哥找来!就说我有让他们家好娶新妇的点子!”
蔷薇应声而去,婉言笑的像只偷腥的猫。
不多时,只见赵十八狂奔而至,一进屋就大喊:“好二姐,有什么点子!?”
希言大笑:“你信她?她不骗死你!”
赵十八垮下脸来:“我的好妹子,你怎么这么逗哥哥哎。”
“我才没逗呢,”婉言笑道:“让你们家名声更大一点,要不要?”
“我们家名声不小了。”
“笨啊,名利名利,有名自然有利。”婉言道:“说难听点,京城里穷官也不少,嫁妆充公也不是人人都怕。便是京城不多,外地的穷官总有吧?只要你们家好名声威名远播,还怕招不来好新妇?”
赵十八长叹一声:“也罢,听听你怎么说。就当提前为我儿子做打算吧。”
婉言便把想法一长一短的告诉了赵十八。
赵十八奇道:“怎么想起我家来?”
“像你们家这种各房穷的叮当响,族里富裕的冒了油的情况不多嘛。你看我嫂子娘家,贫富差异就挺大。你们家谁敢充大爷?正经没分家呢!”
“那么小的孩子学什么呀?”赵十八没什么兴致:“六七岁上,自然要去官学。”
“我不信你们家不想让小郎君们在初入官学就出风头!”婉言斩钉截铁的说:“不要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
赵十八抽抽嘴角,好像真像那么回事!又一想,不对啊!“你有什么好处?”
“谋个蒙师,收不收?”
赵十八大笑:“你不说话怕还要!你一说话么,我怕我侄女让你带坏了。”
“呸!带一屋财神,你们族长梦里头都在笑吧!”
“这事我做不得主,还得问人去。”赵十八道:“刚才那句什么起跑线好,还有什么好话一并说了,那才好说服人呢。”
婉言想了半天,发现除了那句起跑线,以前的幼儿园标语全忘。一脸苦逼的望着赵十八:“好哥哥,我家装修的钱就靠你了!”
“……”为什么他赵十八每次都要替婉言打杂!?天理何在啊啊啊!
话虽如此,从小儿一起玩大的妹子加同窗兄弟的装修大业,不帮忙是不行滴!楚衍家也实在太挤,日后生了孩子更不得了。做兄弟的怎么能见死不救呢?所以作为一个讲义气的好人,当天下午赵十八就摸到族长家去了。
赵家族长,那是个打死要面子,打不死更要面子的存在。不然也不会执行那么变态的家规了!均贫富,这三个字一直到后世那还是某些丝的幻想。各个时代的农民起义,也多半打着这个旗号。所以赵家一直以来名声就挺好,君子之家啊,君子风范啊,只除了我闺女不往里嫁就行!
因此赵家最大的危机,就是每每娶不上新妇的问题。族长十分忧心,穷人家的女儿,家教到底差些。很有几个脑子不清醒的,长此以往子孙素质必定大大下降。便是把孩子送去官学和女学,母亲的影响力也是非凡的。何况也正如婉言所说,不能让孩子输在起跑线上。本来这年头,能读书的人家在孩子进官学之前那就打了很好的底子了。可赵家新妇绝大多数她不识字!当爹的自然在外面找营生补贴家用顺便藏点私房,倒有多半是进官学后才学。再有,有些人家孩子一多,的确照看不过来。
族长摸摸胡子,美滋滋的想,有族学的人家……唔,先试个什么……学前班?也不错!不好关了便是,反正祠堂外的院子空着也是白放着!再听到赵十八唾沫横飞的做了一篇报告,感觉赵十八遣词用句有所长进,心情一好便道:“我且与你几位长辈商议商议。”
赵十八看着族长翁翁的表情,约莫着有几分准。遂笑道:“虽说我们都是族产均分,也不禁人自己赚点小钱。不如考试一番,选那贤良的婶婶嫂嫂们来看孩子。也分担了众人的辛苦,也补贴了她们的家用。再在外头请几位有才学的先生便好。依我说,竟也不用请大儒,一来让他们带蒙学实乃屈才,二来费用也高了些。又有都是未到年纪的弟弟侄儿,不便太严厉,吓着他们反不好了。”这是为婉言铺路了。
族长点点头,表示知道,便一挥手叫赵十八退了。
聚族而居的家族一大特点是,八卦传的特别快。赵十八下午才跟族长打的申请报告,到熄灯睡觉时,族里已经大半人都知道了。次日早上一碰头,叽里呱啦谈的尽是这个事!要说希言提议赵十八家,着实提的出彩。婉言想的厂区幼儿园,工人们都要交钱,他们未必乐意,增加开启的难度。但族里的幼儿园又不同,尤其是赵家这种吃大锅饭的,横竖不用自己掏钱便有人带孩子,愿意的还能在其中捞点族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私房,那真是善哉善哉。连带族里妇人对赵十八的评价都直线上升,要知道带孩子尼玛那不是人干的活哇!赵十八同学终于彻底洗脱了斗鸡走狗的名声,真是泪流满面。
家庭主妇们恨不得明朝就能把孩子甩脱手,然一个新事物出现,那真是两眼一抹黑。又有祠堂前院还需要布置一番,幼儿的桌椅肯定要定做,也是一番折腾。赵家负责办事的人抓狂了,既是蒙学,就要笔墨纸砚吧?买多少?这么小的孩子你给他弄这个不是糟蹋么?族里的钱也不带这么糟蹋的。再有,请族人来带,这又争的头破血流,有便宜占的时候谁不积极?还有,请先生怎么请?人家一听居然是教三四岁的娃娃,连蒙童都不是,还一教一群,薪水开的还不高,那真是死活也请不到。
赵十八憋到这会儿,终于出手,对办事员说:“先生么,请个娘子来便好。反正是带孩子,上过女学的那么多,还怕请不到?她们又不在意面子不面子,你说是不是?”
那位办事员乃赵十八的堂伯父,行三,一把年纪了实在折腾的不轻。听到赵十八的提议,心下一动,又皱着眉头道:“娘子怕学问不好吧?”
“我倒认识一个,苏官人家的两位小娘子,正经京华女学的学生。大娘如今有孩子怕是不得空,小娘子初嫁,先让她带一带。便是她要生孩子,她既是女学生,自然有同窗推荐。总好过我们两眼一抹黑。三伯说是不是?”
赵三伯实在为这事烦了,便点点头:“也罢,试试吧。只有一条,明日带来我瞧瞧,不好我不依。”
赵十八偏要吊胃口:“还不知道她来不来呢。”
赵三伯笑了:“也是,你且问问吧。”
“得令!”赵十八长吁一口气,哎哟,折腾这么大动静,上辈子一定是欠那小混蛋的!
第七十四章 幼儿园的规章制度
赵十八赶紧跑到楚家报信;恰逢楚衍下班;正与婉言对坐着吃饭。 见他来了,笑着招呼一齐入座。赵十八也不气,拿起一个笼饼就啃:“你那事成了;我三伯说让你明日去见见;我知道你主意多,但他古板些;你装一装吧!”
楚衍笑道:“你们家开多少贯,少了我可不依。”
赵十八斜了楚衍一眼:“偏开九贯;非比你多不可!”
“那敢情好;我更轻松了!”
“你个没刚性的!”赵十八鄙视:“妻管严。”
楚衍拍桌大笑:“任凭是谁,娶了她能不怕么?我这是替大伙儿入地狱呢。”
婉言一脚踩在楚衍的脚背上;面无表情的说:“一月不赚十六贯不用回来了。”
楚衍痛的眼睛鼻子扭做一块;还不敢喊。
赵十八笑的不行:“该!叫你嘴欠!”
婉言吃完饭擦擦嘴才对赵十八道:“你放心,规矩什么的,不是我自夸,但凡我们学里出来就没有比别人差的。在自家我是不愿装,在外头保管比世人都好呢。再有,章程我怕忘了,都整整齐齐用颜体写在那里。明日你伯父不心动才怪!”
“这么奇?先与我瞧瞧。”
“商!业!机!密!”
赵十八翻个白眼:“我还懒的瞧呢,你那字我看不上。”
“你先考个秀才再说我的字吧!”
一语击中赵十八死穴,赵十八黯然倒地。
但凡儒生,特别是以赵家长辈为代表的脑子抽风的儒生,莫不喜欢把节俭挂在嘴边。所以,次日婉言并没有翻出她压箱底的丝绸裙子。反而找出一套嫤言亲手做的细棉布裙,烫的整整齐齐的穿戴好。头上也只略微装饰一下,画了个淡妆,叫车马行的人一直将她送到赵家祠堂门口。离约定的时间恰还有一盏茶的功夫。这里是赵氏祠堂,赵家人多半住在左近,忽见一个标致的小娘子,手里拿着一本一样的东西,心里都已经猜着七八分。
不多时,赵三伯行了来。远远就见一位小娘子站的笔直,穿的又利落又好看,心里先满意了三分。走到不远处停下问道:“前方可是我家十八提过的楚家娘子?”
婉言回头一看,只见一头发花白的老者,看面容略微严肃,心下了然。稳稳的行了一礼:“晚辈见过先生。”
赵三伯笑道:“万不敢当先生二字。楚娘子请入内一叙。”
婉言微笑点头称是,落在赵三伯大约三步后的距离,跟着进了厢房。侍从点了茶来,婉言以面对女学先生的态度,优雅的喝着。只见赵三伯的笑容越来越明显。茶毕,见赵三伯道:“京华女学的学生果然名不虚传,请娘子来教这帮小子,委屈了。”
婉言十分装x的道:“圣人曰有教无类,既是有人要学,我得空便来教。传道授业解惑,原便是荣耀,何来委屈之说?”
赵三伯点点头:“不知娘子打算如何教?”
婉言从容的摊开手头装订好的册子,翻开第一页道:“俗话说无规矩不成方圆,不管是幼童还是成人,总要先学规矩,先学做人。学问倒还在其次。故圣人曰:立德、立言、立行。德总是在前。”
这话赵三伯听住了。
婉言又道:“可恕我直言,便是府上香传家,这孩子委实也太小了些。若直接就这样直白教,恐起逆反,不如润物细无声,让他们慢慢浸润,方是大家气度。”
“依娘子说,如何浸润?”
“自然是一言一行皆有法度。”婉言接道:“第一步便是看起来整齐。”
“何解?”
“比如,既是族学,便穿一样的衣裳如何?上头可绣上赵氏族学以及他们各自的名字。如此,若有谁调皮,便格外明显。时日长了,他也不好意思了。”
彼时衣服款式不多,这倒也不难,叫各家做了就是。赵三伯无可无不可的点头。
婉言又道:“又有,一样的衣裳,走出去人家一看就知道是赵家子,为了家族声誉,更是不敢街头任性。久而久之,这规矩不用我们唠叨,他也记住了。”还有话没说透,绣上赵氏的名字和家徽,就是一个活广告!看,我赵家的孩子三岁就开始启蒙了,气派!只是这话一说出来,装x感瞬间幻灭,还是留给赵家人自己去想吧。
显然,赵三伯已经想到这一点,但也不点破,只继续追问:“还有呢?”
“我这里有个花样子。 ”婉言翻开第二页指着册子上的图片道:“赵家在东京也算是名门,总也有人提过。我略知一二,不知说的对不对。”
“请讲。”
“虽说贵府聚族而,然毕竟不像前朝那些大族,还有一道墙把宅子与街道隔开。如今要上学,少不得家里接送。这就有几处不便。一来,幼童恐走不了这么远,怕是要马车挨家挨户的接。二来孩童太多,近处的不需坐车也要走路。若是一个长辈送一两个童子倒也勉强,若这家多子多福,一个人送免不得挣脱一两个。防范于未然,万一出了点什么,做父母的岂有不心疼的?昨日十八郎到我家与我分说,我便想了这个法子。”婉言解说道:“每人做个这样的小双肩包,后头牵根绳子。这样便是带十个八个童子,也不怕他们跑开。同样也绣上家徽和名字,便是不小心掉在外头,他人捡了也好送回来。或是休沐日带着逛街,做父母的也不那么累。先生说好不好?”
赵三伯心下暗赞:好细腻的心思!真真七窍玲珑心!一眼扫过婉言手中的册子,只见还有厚厚一叠,心里早已千肯万肯,忙道:“娘子冰雪聪明,若能请到娘子,实乃我赵家之幸!还请娘子千万屈尊。”
婉言笑道:“我大哥乃十八哥同窗好友,先生大可不必如此气。只是有些话得先与你分说明白。”
“有甚要求尽管提。”
“不知需带的蒙童有几多?实不相瞒,人数太多,小妇一人也教不来。还需得请几个来帮衬。再有,依小妇之见,我等妇道人家,免不得生儿育女,也总要有个替代,才不至于事到临头手忙脚乱。不是我偏见,教这么小的孩子,总是我们妇道人家更擅长些。”
“那娘子认为,要请几个才合适?”
婉言想了想才道:“听十八哥说贵府有专照看孩子的妇人,于先生方面,约二十个童子有两位先生便够了。”
赵三伯掐指一数:“好有二十几个呢,也就是说还要请一个?娘子可有推荐?”
“东京的几千的女学生,看贵府如何选了。我却不好说话的。”
赵三伯闻弦知雅意,价格不同,质量肯定有所不同。了然笑道:“且不论这么远,恕我俗气,我们先谈束脩如何?”
“请讲。”
“外头的秀才带蒙童,多半八贯一月,四季各一套衣裳鞋袜,娘子以为何?”
婉言微微扯起嘴角:“京华女学的学生,比秀才还少呢。”哼哼,八贯?姐满脑子创意才八贯,想的倒美!
赵三伯一窒:“这蒙学……”
“万丈高楼平地起,地基比房子还重要。蒙学若学的不好,日后何以为继?”婉言淡淡的道:“小女还有诸多计划,先前说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先生若去寻别人,未必能如小女一样定的好规矩,出的好教材。还望先生三思。”强硬,有时候也是谈判的本钱。何况于婉言而言,带小孩子实在是不得已的一条路。如果钱不够多,又有那么多操心事,做的还不是自己的爱好,那这钱还不如不赚。本来她就有保底的抄,当老师了自然没得时间,这里的成本也得绕出来。她是北宋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知道什么是幼儿园的人,普通蒙童的薪水就想打动她?绝对不可能!装x这么累,她容易么她!
赵三伯看着婉言手下压着的那一叠厚厚的纸,不是不心动。然而价格太高,他们家又请不起。只得道:“赵家聚族而,原也是不甚富裕。娘子可否优惠则个?”
婉言想了想道:“罢了,既然是十八哥的本家,那便十二贯,衣裳我也不要,与我布料便好。”
赵三伯摇头道:“这都够上举人了。”
婉言依旧一副稳当当的样子:“举人还不定教的来这些孩子呢。背背千字文?那可不算本事。德智体美劳,哪一样少的了?”
“德智体美劳?”
“这是我想的教学方针,有些东西,还是从小培育的好。为何大户人家的孩童,年纪尚幼便彬彬有礼?为何大户人家的娘子,一样的布料,总能做出比别人好看的衣裳?这些举人可教不到。大户人家出身的举人,更不会来贵府教学,先生说是不是?”婉言嘴上说着推销的话,脸上的表情却冷了下来。这也算是女学里学到的绝学,要十分气,但也让对方感觉到你的不高兴。话说女学还真是挺好使哎!
赵三伯显然接受到了信息,忙道:“娘子说的极是,只是……这事我做不得主,且等我与族人商议一番如何?”
婉言点头:“应该的。”
赵三伯唤来小仆上了汤,婉言喝过一口便起身告辞。方发现外头满满都是人,强行稳住心神,对人群微微一笑,慢悠悠的走了。
第七十五章 巧思换钱
赵家二十三个孩子;光婉言要价就是十二贯一个月,这个薪资是仅次于基层公务员的水准了。比如传说中八十万禁军教头林冲,他曾经的薪资就是十四贯,似乎还不包括布料。此外笔墨纸砚的开销;请族里妇人看孩子打扫的开销;以及除去婉言的另一个先生的束脩。这粗粗一算;一月倒要差不多三十贯。族老们纷纷摇头;表示太贵了。
赵十八被支去跟婉言讲价;一进楚家门便喊道:“阿婉啊阿婉;你要价也忒狠了,十二贯唉!敲诈吧你?”
婉言挑眉:“趁早请了我,好处多着呢。这个钱你想省再不能了。那么多孩子,多操心啊!价钱不好,我宁愿呆家里抄书。打的好底子,以后教个状元出来才划算呢。”
“能便宜点不?”赵十八道:“不便宜点族老们怕不干呢,我们家抛费不起。多少比你抄书轻松。”
“呸,一听就是没带过孩子的。你问问人去,是做活轻松还是带人轻松。我是抄书抄烦了,换个法子自虐。不然我还不乐意呢。真要带孩子轻松,你们族里的娘子们能兴头成这样?”
“真一点都不能便宜?”
婉言摇头:“不能。实话跟你说,我最讨厌小孩子,没有足够的钱真没办法吸引我。真要不能加价,我也不做了。我们一块儿长大的也不坑你。有些点子你抄回去,照搬便得。我不爱操那份心。”
话说到这个份上,再压价那就是没脸皮了。赵十八本人无所谓,纯当传话筒而已。说实话,幼儿园能办起来,肯定利大于弊。族里的素质一代不如一代,归根结底还是新妇的文化水平问题。幼儿园能改善这种问题,可是婉言要价也的确太高。于他而言,解决终极问题的方法只有两个,要么分家,要么就是废了这条脑残家规。不然怎么做都是死胡同。有幼儿园不过是日后多招几个穷书香家的新妇,但这种新妇在强大的文盲团的狙击下,还能保持多少优良品质,实在是个好课题。所以他是真淡定,心里还是奔着分家的路一去不回头。
赵家族里就不淡定了,家庭主妇们好容易有机会甩脱一群孩子,怎么可能放过?何况族里的钱本来也分不到各房,有便宜不占那是王八蛋。这就体现了大锅饭的绝对劣势。努力不能保证财富,偷懒反而有足够的份额,只要是正常时代,这个家早晚完蛋。族老们不舍得这个钱,始终认定余钱要拿来买祭田才是最保险的措施。这个年代妇女们的确没有多少话语权,可妇女们有时候又代表民意,不能完全无视。这就出现了僵持。
赵家没分家最重要的原因是始终有人在当官,而傻到苏璨那个份上的官员毕竟是少数。于是赵家的官员想出了一个办法,那就是顾问制。
他们自己去请别的女先生,但请婉言来制定规矩教材。一月四贯钱,不包衣裳布料。婉言看着继续来传话的赵十八笑道:“真是便宜让你们家占尽了!不干!”
赵十八摇头:“哎,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啊?”
“四贯够干什么的?再有,要是我这个月有想法,那个月没有想法,这薪水发是不发?榨干了我好一脚踹掉,打的好精明算盘!论当官我不是你们家的对手,论做买卖~~”婉言拖长音调道:“你忘了我家什么时候开的书屋呢!到时候便宜都是你们占了,我除了得个没用的名声,什么都得不到。没准啊,名声都得不到。打量谁是傻子呢?我也是官家娘子出身,别把人想的这么眼皮子浅行么?”
“那依你怎么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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