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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本宫要造反-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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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她的精神洁癖,和对男人的挑剔。至于这个坐拥后宫三千佳丽的帝王,虞真真很想SAY NO啊!
  一面挑着晚上接驾的衣服,虞真真一面犯着纠结。即便如此,她还是没忘吐槽一下自己的闺蜜,怪不得那丫头说这游戏体验真实呢!估计她是在游戏里没少泡帅小伙儿。
  这么想着,虞真真不免笑出声来。
  就当是一个短期内的固定床伴吧!
  虞真真挑出一件儿月白的抹胸襦裙,嘴角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桂枝!”
  桂枝本就在虞真真身旁立着,此时听得主子的呼唤,自然垂首应喏。虞真真将裙子塞到桂枝手里,仔细吩咐着:“沐浴后穿这个,记得备莲心茶,将冰盆放到东侧南侧的窗下,不必多,晚上记得将窗敞开。哦对了……去问问咱们殿里,谁会弹琴弄筝的,不比精,会一两首清静的曲子就够。”
  “是,奴婢记得了。”桂枝没有茯苓的俏皮巧嘴,是个心细稳重的人,这也是虞真真为什么将她带在身边,而让茯苓去与外人打交道的缘故。
  茯苓容易赢个好人缘儿,跟这帮不知底细的小宫娥打成一片,收服她们也比桂枝来得容易。而桂枝恰可留在身边,听话乖顺,能按着自己的意思办事。
  这就好比团队里,谁负责专门做自己的副手,一心帮自己即可,而谁又需要去与团队里其他人配合完成工作,或者是应对媒体以及合作企业的外围人员。
  虞真真待桂枝答对下来,便挥手道:“行了,你去做事吧。满全儿回来,让他见我。”
  桂枝躬身而退,虞真真坐回罗汉床上,以手直颐,正预备着假寐片刻,满全儿已是轻手轻脚地进来,“主子,您有事吩咐奴才?”
  虞真真被他唤得一愣,这种充满防备与紧张的节奏,是她在工作中常有的状态,不知不觉中,竟带到游戏里了。虞真真未免失笑,自己原是想找个事儿休息,没料到反而激起了自己的斗志,一点放松的迹象也没有。
  瞧着满全儿颇为好奇地盯着自己时颦时笑,虞真真忙收起脸上因懈怠而透露出的情绪,淡然道:“嗯,你是宫里的老人儿,且与我说说宫里的情况……哦不,算了,我问你答就好。”
  满全儿俯首答是,虞真真踟躇一阵,方问:“如今宫里谁最得宠?”
  “回主子的话,皇上圣明,皇后贤德,因此圣上雨露均沾,很少独宠哪位娘娘。”
  虞真真听满全儿的答话,心里却是颇为不屑,睡得女人多,反倒要被称颂,这算什么道理?“若非要让你说一位或两位出来呢?”
  满全儿免不了犹疑半晌,“那应是陆修仪和定充媛了,陆修仪有才名,皇上即便不召陆修仪侍驾,也时常与陆修仪下棋,其次便是定充媛了,充媛与皇上有表亲之谊,自然比旁人地位优越些。”
  “嗯。”虞真真拨棱着腕间的菩提手串,继而又问:“那除了皇后,谁的地位最高?”
  满全儿心里一松,总算是问到个好答些的事儿了。“回主子,如今四妃之位尚缺,皇后娘娘之下,便是陆修仪了。”
  虞真真有了数,便不再多纠缠,朝满全儿摆了摆手,“我知道了,你下去罢。我有些乏了,且先睡一会儿。我自己醒之前,什么事儿都不许拿来吵我。”
  满全儿微愣,试探着道:“奴才叫茯苓姑娘进来为您梳洗?”
  被他这么一提醒,虞真真才反应过来,此时已不是摘了头发上的皮筋儿就可入睡的现代。虞真真故作淡定,“叫桂枝吧。”
  满全儿答应着退了下去,桂枝极快地进来服侍虞真真卸下了髻上簪钗,又伺候着她换了亵衣。虞真真原以为这样一阵折腾,自己会清醒起来,孰料,她头才沾到枕上,便沉沉入眠。大抵是疲惫太久,始终没有缓过来。虞真真这一觉,直睡到未时四刻。
  她醒时,徽兰殿中极为宁静,唯有沙漏窸窣之声。虞真真习惯性地嗽了嗽嗓子,茯苓忙是拨开纱帷,步至床畔,将床前幔帐挂到银钩上,俯身轻笑:“主子果然是累着了,竟一觉睡到这个时辰,奴婢都有些怕了呢。”
  虞真真坐起身来,不适地揉着眼。“怕什么,这会儿是什么时辰了?”
  茯苓已是屈膝而蹲,将脚踏上一双绣花儿鞋摆得正了,低头答道:“未时四刻刚过,主子再晚起会儿,就该用晚膳了呢。您现下可饿?用不用奴婢给您端些点心来垫垫?”
  虞真真工作忙时,一天不吃饭也是有的,况且她不过是睡了个觉,没耗费什么体力,因而只道:“不必了,什么时辰用晚膳?什么时辰能沐浴?皇上不是要过来么,可需要早些准备下?”
  听虞真真提出一溜儿问题,茯苓咯咯直笑,“主子可是考验奴婢呢?竟一次问了这么多。晚膳到了申时便可以传了,至于沐浴,奴婢随时可以让人给您烧水去。奴婢之前问了满全儿,他说皇上寻常奏章都批得晚,没准还要考校皇子们的功课,过来得不会太早。”
  “知道了,那现在就去烧水吧。”
  离吃晚饭还有阵工夫儿,虞真真可不想浪费了。一觉睡醒,身上正觉得发粘,泡个澡刚好。
  沐浴时,桂枝来见过了虞真真。“主子,殿里有个□芳的丫头会弹筝,说是学过好些时日。”
  彼时,虞真真舒服地靠在木桶中,闭眸而道:“春芳?这名字俗了些,改作茜草吧,以后叫她专心练筝,不必做其他的活计了。用了晚膳,叫她带着筝过来见我。”
  桂枝不知虞真真的打算,只能应好,晚膳用罢,依言领了茜草到了虞真真跟前儿。虞真真已是换上了她挑的那件月白抹胸襦裙,她皮肤白皙,露在外面的香肩比襦裙更清亮几分,烛光照映下,虞真真的肩骨有着一道圆润的弯弧。
  她靠在罗汉床上,上下打量着茜草。不知是不是因为学过艺术的缘故,茜草模样清秀,也格外有气质些,倒不似个伺候人的宫女。
  虞真真几乎起了李代桃僵的心思。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场皇帝陛下登场0v0因为开头难免要铺垫~侍寝前的前奏也略多0。0不过……ANYWAY,至少明天皇上就来了不是吗!快为周励撒花花吧…3…


☆、引诱

  这种不切实际的想法,虞真真很快就抛弃掉了。但是她心里也清楚得很,这念头指不定哪日还能用上呢。是以,虞真真待茜草的态度颇为温和。“我听说你会抚筝,你可愿意为我弹一曲?”虞真真没用命令,而是询问,茜草自然不会拒绝,当即将筝琴放到了琴架上,指尖拨弦,一曲寒鸦戏水》流泻而出。虞真真微蹙眉,出言打断,“太欢快了,高山流水》可会?便弹那首。”茜草愣了愣,方依言而行。虞真真读书时学过一段时间的小提琴,虽通乐理,却到底不是个中行家,尤其是古筝这种传统乐器,她就更不了解了。若非俞伯牙钟子期的故事,虞真真兴许连高山流水》这首曲子都记不住。听茜草弹得还算流畅,虞真真叫了停,此时她肩上如瀑秀发尚未完全干透,她一面抚着发丝上的湿濡,一面吩咐着,“桂枝可跟你说了?以后不必再做旁的事情,专心练筝就好,多学几首缓和安静的曲子,以后凡是皇上驾幸,你都从旁抚筝为伴。”莫说茜草,连茯苓桂枝二人都有些大惊失色,茯苓不如桂枝稳重,抢先便道:“主子,这恐怕不合规矩吧?”虞真真轻声一笑,其实哪里是合不合规矩的事,这两人是恐怕自己尚未得宠,先叫身旁的宫女分了宠去吧?“我有我的打算,你们放心就是。茜草,你也不必多想,安心弹筝,我必不会亏待了你。”茜草诚惶诚恐地应了是,虞真真挥手,“行了,你下去歇着吧,过会儿我会让人叫你过来。”打发下去了茜草,虞真真安心坐到妆镜前,为晚上皇上的临幸做着准备。苏宝林娇俏,是因为她本就在少女的年纪里。虞真真早过了卖萌的年岁,饶是把她重新塞到一个年轻的躯壳中,她也做不到和小女生一样在男人怀里撒娇。不过,虞真真并不愁,成熟男人对女孩有保护欲,对小女人自然还会有征服欲。虞真真既然有日后干政的打算,便首先就要让皇上有尊重自己意见的铺垫。那么……虞真真挑开妩媚一笑,太强势的女人只会让男人绕道而行,唯有似有还无、若即若离的感觉,才会诱人深入。 这就是虞真真为什么特地挑了件儿浅如月白的裙子,她微侧首,看着铜镜里自己模糊不清的面容,吩咐着桂枝,“替我描黛吧,描的轻一些……不上唇脂,不要脂粉,头发不必绾成髻,用丝带绑一下就好。”桂枝从不忤逆虞真真的意思,此时自然只颔首称是。随着铜漏中细沙流走,夕阳渲开的红霞仿佛渗入墨汁一样,慢慢被黑暗吞噬。虞真真百无聊赖地坐在罗汉床上,等着天际彻底变为夜空。终于,茯苓进来道:“主子,戌时三刻了。”虞真真勉强打起些精神,“唔,那就去叫茜草吧,记得让她换身儿颜色清淡点儿的衣裳。”“是。”茯苓瞧着自家主子丝毫没有娇怯的面容,强自抑仄了心里的好奇,躬身退了出去。待她重新领着更衣完毕的茜草进来时,虞真真已经让人将罗汉床上的炕桌撤了去。她臂靠引枕,侧身而卧。“主子,茜草来了。”虞真真并未睁眼,信手指着对面已经放下垂帘靠窗的位置,“让她坐到那儿去,坐在帘儿后面,一会儿你就守在那儿。别让皇上撩开帘儿看。”茯苓虽不知虞真真究竟做何打算,却仍旧乖巧答应下来,示意另一个宫娥帮茜草摆置好琴架,又为茜草挪了个绣墩儿过来。茜草轻轻拨弄了两声弦,便安静地坐好。她原也是生于书香世家,奈何家道中落,赶上新帝登基,便被征入宫中为婢。茜草原先是在绣坊当值,每日有做不完的活计,她不甘于湮没其中,等到青春殆尽,成为一个平庸苍老的女官,在皇宫里呆一辈子。因而花了不少钱,买通了上面的内宦,调到后宫伺候妃嫔,期待得到主子赏识。这样一来,她要么可以被早些放出宫,靠主子的帮助嫁个好人家儿,再不济也可以到个大户人家做教养嬷嬷,受人尊敬,余生享富贵。她渴望掌握自己的命运,而不是被安放在不被注意的角落里,一生沉默。但茜草没想到的是,自己头一位主子,便免去了她从粗使活计做起的麻烦。她虽谈不上喜欢弹琴,但幼时毕竟也有一段被短暂娇养的时光,这种清闲之事,她实在是怀念。重新碰到筝琴,茜草竟压抑不住心里此起彼伏的惊喜。不过……她的目的终究还是得到主子的信任,茜草强自按捺住兴奋,决意认真习筝,既然这是只有自己才能为主子做到的事情,怎么能不达到最好?而茜草的种种心情,虞真真却是一概不知的。虞真真从始至终都是静闭双眸,茜草隔着纱帷,只能看到她以手支颐、躺在榻上的窈窕之姿,抹胸襦裙紧贴着虞真真的肌肤,从纤细的腰段塌了下去,衬得她的柳腰仿佛不盈一握。风从虞真真身后两侧的大敞的窗扇中放肆的涌入,拂得虞真真几丝未被束起的发丝放肆的贴到她面上。虞真真脸上看不出一点不耐,任几缕秀发掩住她微微上挑的眼角,沉静而安宁。不知过了多久,虞真真方道:“茜草,弹筝吧。”茜草愣了一瞬,才将指尖落到琴弦上,轻挑慢拨。周励走到徽兰殿前,便听到一阵悠悠筝声,因燥热而烦闷的心思竟有了一阵安宁。他并不急着进到殿中,而是立在台阶下,吩咐人不必通传,就这样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嗯……曲子弹得一般,比不上陆修仪。周励还是难掩失望,但宫里少有如陆修仪这样令他觉得心平气和,可以轻松相处的女人。这个虞氏……还算合心。他扬手让董玉成候在殿外,不必跟入,两步迈上了台阶,跨过了朱红门槛。徽兰殿立在门楹旁的两个宫娥才要行礼,周励忙止了。这琴虽没有陆修仪弹得好,却也不赖。周励暂且还不想打断美人儿的闲情逸致,陆修仪到底是不如虞氏漂亮就对了。绕过屏风,周励便看见了一幕纱帷里低眉抚筝的佳人,帘外立了个小宫娥,瞧着襦裙颜色便知高旁人一等,应是虞氏带进宫来的丫鬟。周励抬手就要拂开那纱帘,却在此时,抚筝的人抬起了头来。虽隔着帷帐,周励还是认出了这女人并非虞氏,他的手也渐渐低了下去。茜草仰首便见皇帝立在自己身前,忙是停了琴,起身跪到了地上。不等她向皇上问安,虞真真却泠然道:“怎么不弹了?”周励闻声回首,虞真真这般慵然模样,刚好映到了他眼底。长发如瀑,垂在胸前,恰将领中风光遮了个七八。白皙颈间有一截豆绿的缎带,与一身儿清爽的襦裙,将人显得得人干净非常。 兴许是才沐浴过,风将女人身上的馨香缓缓送到眼前,他不必用力嗅,便能感觉到她的女儿香。周励未免有些情动。这殿里不知什么缘故,吹到身上的风并没有夏日的暖热,而是透着清凉。但这清凉又不让人觉得寒,反而舒适的刚好。周励一时沉声未言,茜草也不敢发声答虞真真的话。虞真真似是露出些不豫来,眼皮子却不肯睁开,只是微蹙眉,将声音拖得长了,似嗔似怨,“茜草——”虞真真眉峰微皱,周励才注意到她并不似上午那般素面朝天,而是略着薄妆。她眉被描的纤长,却并不浓重,粉唇亦是带着少女的软嫩,不像旁人那样涂上艳红,诱得他想咬上一口。见她这副模样,周励不由带出些笑来,暗示茯苓、茜草不要多话,自己走到虞真真身前,不出声地掬起她的柔软的发。虞真真这才睁开眼,一双荡着水波般的双瞳,正与周励对视上。她仿佛还带着惺忪睡意,不敢相信般地朝周励眨了眨。接着又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迟疑半晌才问:“是皇上吗?”周励松手放开了她的发,对虞真真是少有的宽容,并没责怪她失礼,而是坐到了罗汉床沿,伸手抚到了虞真真吹弹即破地脸上。“等朕等的这么不耐烦?竟睡过去了,嗯?”虞真真似乎仍在半梦半醒间,顺着周励的话道:“嗯……等了好久了,累了。”茯苓眉毛跳了跳,主子,把午饭都睡过的人是谁!这一首高山流水还没弹完呢哪里久了!她以前怎么没看出自家主子撒谎撒的这么顺溜?周励见虞真真这样直接、不作掩饰的答了下来,未免失语,竟不知该继续往下说什么好。皇帝不说话,虞真真也不主动开口,扶着床榻坐直了身子,将搭在肩上的秀发拂到了身后,胸前的弯弧,自然而然地露到了皇上眼中。                    
  作者有话要说:春~~色~~荡漾~~随着天气暖了,小宴每天在街上走能看到各种性感大长腿,要羡慕死了T T必须得感慨,写真真比写静嘉轻松好多~~美女优势就是大【叉腰挺胸来吧,为皇上把狼爪伸出而撒花吧~!!


☆、情动

  虞真真得承认,她不是什么情场老手,几次值得回味的情爱经历,都是男女双方情投意合的默契。像眼下这样,带着些猎艳色彩的勾引,她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不过,谁让她是无往不利的虞真真呢?看着皇帝的眼神暗了暗,虞真真不由在心里叉腰大笑。看来自己游戏开始前要求把胸调大点儿是个颇为明智的选择,这一切的布置,大概也对上了皇帝口味。男人急色,虞真真却容不得皇帝看到什么就得到什么。她既已坐起了身,就不会给皇上轻易扑倒的机会。“皇上从紫宸殿来吗?臣妾叫人备了莲心茶,防暑降温,可去心火。”说着,虞真真便扬声唤了桂枝。虞真真蜷腿而坐,靠向床栏,将适才躺着地方留出一大块空余。周励调整了一个舒服点儿的坐姿,瞧着这个自作主张,丝毫不惧自己的小丫头,却不说话。而虞真真也不急,就这么臂搭床栏,轻松惬意地靠着,任皇帝上下打量自己。不过片刻,桂枝已是端了碗莲心茶上来,奉到皇上跟前儿。因着茶碗上没盖盖儿,此时茶雾叆叇,热气撩得周励心中不免躁动。虞真真见皇上并没接过茶碗,索性探过身儿,两手一并捧起碗来,献到周励面前,微微一笑,〃皇上用茶。〃周励皱眉,“太烫,先放到一边儿吧,朕待会儿再喝。徽兰殿可合你心意?向皇后谢了恩没?”虞真真并未依着皇帝的话做,而是低首,轻轻吹着茶汤。听到周励问话,虞真真方抬起头来。“回皇上,皇后娘娘免了臣妾的谢恩。徽兰殿很好,多谢皇上赐居。”没有一句废话,也决不引出更多的话题来。虞真真既让皇帝感受到自己作为后宫女子而无微不至的服侍,却又保持着情感上的距离。不献媚,不讨巧。她身为妃嫔,遵她的本分,身为女人,也有她的不同。让皇上舒服,却不让他满足。周励自然感受到了虞真真的特殊,但这份特殊让从太子平稳做到皇帝的周励,心中未免不快。他喜欢百分之百的掌控感,而不是现在这样……自己好像一直不停去挠球的猫,明明球儿就在眼前,爪子够一下儿,球反而滚开一段距离。不远,但也不近。皇帝怔忡的工夫儿,虞真真已是将手中的莲心茶吹得凉些,她再一次递到了皇上的跟前儿。“皇上,茶温凉了,您尝尝吧。”瞧着虞真真话说的温和,面儿上的表情却清淡得很,周励竟生起些为难她的欲望,故意不接那茶。“一碗莲心茶罢了,爱妃就这么盼着朕喝?”“臣妾一番心意,自然希望皇上接纳。”周励伸手抬起虞真真的下颔,虞真真下意识便垂了眼睫,周励难免觉得挫败,低斥她:“把眼睁开,看着朕就这么难?”虞真真顺从地睁开眼,她天生一双桃花眼,眼梢儿略挑,此时望向周励,更带出几分妩媚之意。“皇上不怒而威,臣妾害怕。”“说谎!”周励看着她的眼,不由得想起虞义来。今日刚过正午,圣旨便送到了侯府,周励午睡方醒,就听董玉成道虞义在殿外候着谢恩。彼时,虞义就是满口圣上英明不负恩泽的鬼话,周励小时候和虞义还曾一起在宫学里念过书,岂能不知这虞义最是会糊弄人的主儿。读书时糊弄夫子,袭爵后就开始糊弄自己。连他养大的妹妹都是一样!精致的小脸儿上只看得到放肆,哪里有一星半点儿的畏惧之意?虞真真看出周励的走神来,不疾不徐地等着他眼神渐渐由涣散恢复正常,直至重新落到自己身上。这时,她才舍得开口。“皇上,莲心茶虽苦,却祛暑清火,您这一天政务烦心,既来了臣妾这儿,臣妾自然要为您解忧。”周励终于接过茶碗来,牛饮一大口,不耐烦地将茶碗撂到了桂枝捧着的托盘上。莲心茶苦,周励后知后觉地蹙起眉来,不经意却见虞真真嘴边浮起了几不可见的浅笑,周励伸手一把捞过了她,扣在了自己怀里,低头逼视虞真真。“爱妃可知道,朕来你这儿是要怎样的解忧吗?”虞真真本想做个含羞带怯的表情,偏偏身体不配合,她自以为的娇赧之色,映在周励眼里,竟是个窃笑。周励被火上浇油,当即在虞真真唇上印下一吻。因着虞真真唇上未有胭脂,触感柔软,周励不免着了迷,以舌撬开她的双唇,直向里逼去。周励在心里掩饰着自己的意乱情迷,只自欺欺人的想——朕不过是想让这女人也尝尝莲心的苦。两人虽贴得近,但虞真真布置的巧,拂到两人身上的风俱是带着微凉,周励竟头一回觉得这样的亲热也不叫人腻歪。周励是男人,自然不能免俗的贪恋这世间的美人儿。他是帝王,是高高在上的君主,后宫不乏姿色出众的佳丽。可惜,这些女人,冬日裹得多,失了美感,夏日炎热,又更像是喂到嘴边的一块肥肉,够分量,却也够油腻。是以,他不免偏爱陆修仪那样清雅的女人,宫入得早,两人有着对彼此的熟稔,性格也温软,让人不觉得厌烦,更有一颗七巧玲珑心,从不做令周励不喜的事情。但虞真真——周励缓缓放开她,盯着虞真真微带潮红的秀面,周励却不知该怎样描述她。她决不是陆修仪那种顺从而乖巧的女人,虽然虞真真至今都没有违逆过他的意思,但周励总觉得她确实藏着难以发现的傲骨。可是,虞真真也没有那么难磨生硬的棱角,更像是一块圆润的玉珠,触手光滑,却有着不能否认的坚硬。周励想着,手已不自觉地抚在虞真真露在外面的香肩上。少女皮肤紧致,周励不知她抹了什么香膏,他指腹摩挲在她肩上,竟生出胆怯来,怕自己的掌上的茧会伤着她。而虞真真身骨瘦削,周励的拇指已经触到她的锁骨上,是微铬的触感……倒真是块美玉。被周励抚摸着,虞真真在心里做着挣扎。到底是该再推拒推拒?还是就这样……顺水推舟了?可惜,不待虞真真做出反应,周励已经一把将人抱了起来。虞真真没有尖叫,只是直勾勾地盯着周励,等他把自己放到了寝间的床上,虞真真仍没有错开眼珠儿。周励被她看得心都酥了,下意识伸手盖住了她的眼。“不许看朕!”虞真真没有反抗,反而将自己的手也叠到了周励手背上,“皇上一国之君,竟也跟臣妾耍赖,适才还骂臣妾不敢看您,这会儿又不准臣妾看了。”周励没跟她耍嘴皮子工夫儿,抬腿跪在床沿,俯身吻向虞真真。虞真真视线被周励遮住,其他感官就格外敏感起来,她静静地感受着周励的大掌落在自己身体的曲线上,自上而下的探去。她正松开巴着皇帝的手,想去挡住他的动作,周励却也撤了盖住虞真真眼的手,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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