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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技高一筹-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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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心翼翼地掰开略微焦黑的硬壳,她又往金黄色的虾肉挤了些新鲜的柠檬汁,“尊长在这流沙河里盘踞多年,可曾品尝过海外鳌虾的滋味?”
“小子,你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妖怪听了顿觉面上无光,憋着一肚子火气冷哼道:“河里除了细碎的流沙和破石烂瓦,还有什么值得下口的好物件!”
若非如此,他又何必拼着惹得天怒人怨,拿过路的行人垫饥。
“这不是正好!”
宋辞笑眯眯地擎着烤盘奉上两片香气醉人的虾肉,“倘若尊长吃穿用度色\色周全,反倒显不出小道的诚心了!”
“你这是何意?”
妖怪一面瞅着盘子里手臂长短的鳌虾,一面忍着馋意闷声道:“别以为只用些许小恩小惠就能骗做买路钱!”
“诶,尊长勿恼,小道绝无此意!”
宋辞神色从容地说道:“常言道‘入屋叫人,入庙拜神。’小道借宿此处多赖尊长看顾,又岂有过庙不拜之礼?”
她说完也不管那妖怪面色如何,只把小小的托盘顺水飘去,又作了个揖自去了。
待到重新躺回椅背,宋辞才见着那河面上的妖怪已经退回水中,连方才的吃食也不见踪影。
晓得他抹不下脸受人孝敬,宋辞即刻按照一日三餐顿顿不重样地往河里飘送吃食。
今天若是麻辣火锅,明天就换成酱烧肉翅,再来又有甜丝丝的茶点果子清口,只把这流沙河流域弄得跟饭店堂厅似的,就没有一天不是香飘万里。
如此胡闹了月余,那妖怪实在扛不住了,每到饭点不用人招呼自个儿就打着旋儿登上岸边。
“说来这金玉带的滋味倒也不错。”
与主人家同席而坐的蓝脸汉子一边啃着奶香玉米一边嘟囔道:“即便我随了取经人西去也能食得,还不妨碍斋戒。”
“尊长若有此意,小道便分与你些干粮。”
宋辞转念一想,接口应承道:“还有那些山珍干货打口的酱菜都与尊长装些,便是途中吃尽了也不打紧。小道这一路和往日相同,每到一处都会为当地百姓留下粮种。待他们种得了,尊长和圣僧师徒一行也不怕来日里山穷水尽没处淘换。”
“你这小道士……”
吃人嘴短,妖怪如今也不再恶声恶气了,“唉,也罢。等那西去的取经人来了,我就带你一同过河吧。”
“尊长好意,小道心领了。”
宋辞吃着炒饭,嘴里还不忘回应道:“人无信不立,何况还是尊长这般大能。小道近日思来想去,总算想出了一个既不为难尊长又能渡河的好法子。”
“哦?”
妖怪不由奇道:“这流沙河万里疆域,你又如何能过呢?”
宋辞听了就笑,“横着不行,小道可以竖着来啊。当年小道周游各国,曾听闻这流沙河原是贯通大江南北的天水分支,尊长属地为南,顺水东去还有一条通天河。尊长不妨略施神通,将小道送入流沙河下游两河交界处,届时小道借道西去也就不算破誓了。”
蓝脸汉子闻言连连称赞,不及吃完酒席便念念有词道:“今日我就传你一道避水咒,好叫你踏波逐浪自在逍遥!”
再没想到还有此番意外之喜,宋辞急忙颔首行礼,听那妖怪把饶舌的咒语念了三遍,自己又跟着誊写了十遍八遍,直到字字铭记于心才止住笔。
既得了人家的好处,宋辞也不吝啬些许世俗之物,选着得用的家把什装了满满百多车果品肉脯、粮油干货,连筐带篓的把流沙河界碑都埋住了。
临走前,她还特意给蓝脸汉子留了一坛子香菇辣酱,只说唐长老最爱用它抹馒头,来日相见拿它做拜礼保准错不了。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待宋辞亲送着流沙河主人扛着大包小包回返洞府后,她也随即招出玄铁剑,依着妖怪教导的口诀临江东去。
这一路乘风踏浪倒是比凌空而行便捷得多,有那口诀护身,管是水急水缓全凭个人心意,唯独打湿的鞋面凉爽了些。
行了半日,正当宋辞犹豫着是否该换双胶底水鞋的时候,忽然听着前面隐隐约约传来一道微弱的小儿啼哭声。
她住脚一看,却见岸边一处嶙峋怪石背后露出来一条长长的扁担,看着甚是眼熟的样子。
既知救人如救火,宋辞也不敢耽搁,连忙驾着玄铁剑奔至发出哭声的怪石身后,找到了那个蜷缩在筐子里的幼童。
这不过两三岁的孩童也不知饿了多少时日,比起初见时消瘦得厉害,抱着他还不如捡块石头沉手。
左右呼唤了几声无人应答,想那老翁只怕是凶多吉少,宋辞也只能就地热了点牛乳给孩子滋养肠胃。
见小童吃的可口,她又查看起竹筐里余下的几件行李,最后只在孩子的贴身肚兜上找见了一个绣着李字的辟邪图。
“唉,憨儿,你还在这乐呢。”
宋辞无奈地颠了颠浓眉大眼嘬嘴甜笑的娃娃,“跟着我,可有你的苦头吃喽!”
好歹是一条性命,前路再怎么艰难也不能把人放着等死。
原本还打算凑合一路,如今加了一个体弱多病的小娃娃,她可不敢再应付了事。
先找出厚厚的夹衣给二人换上,再披上一层防水的雨披从头到脚挡住溅起的浪花,宋辞这才抱着孩子踏上归程。
路上多了个伴儿虽然热闹却也不比一个人潇洒,又因流沙河两岸寻不着殷实可靠的好人家托付,他们这一大一小只能越走越远,渐渐地就来到了一处风轻浪缓、偶见游鱼的浅滩。
宋辞摘下斗笠观望了一阵,见岸边只有几个半大的娃娃蹲在那挖坑掏泥作耍子,稍远点还有个渔翁在收拾捕网,一派和乐融融的景象。
背起玄铁剑跃到泥滩,宋辞慢慢踩着破碎的贝壳和鹅卵石朝旱地走,途径还在掏蛤蜊吃的孩子时,她笑着抓了一把果子分下去,“娃娃莫怕,我是过路的道人,问你们打听点事情。”
几个小童见这外乡客和气得很,怀里还抱着一个更小的奶娃娃,那娃儿还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自己,也不那么害怕了。
带头的一个大孩子仰头打量着,“道长有礼,不知有何指教?”
感叹娃娃的机灵讨喜,宋辞忍不住摸摸他的发髻,“你们这是什么地界,国君又是哪位?”
只听这孩子脆生生地答道:“此地乃是车迟国与乌鸡国交界之处,前方不远就是车迟国治下的元会县,若往后退上百来里地,过了枯松涧就是乌鸡国。”
宋辞惦记着给怀里的奶娃子找个养父母,心道还是就近去车迟国比较合宜,也免得再带累他跋山涉水。
谢过指路的顽童,她便沿着土路溜溜达达往前走,没走多远就到了一处人声鼎沸的街市。
街上的贩夫走卒和开着门面的店主碰见怀抱幼童的道人都十分热络,不是扫榻相迎就是主动往孩子手里塞吃用顽器,倒把宋辞唬得一愣一愣的。
眼见此处风习如此古怪,她也不敢往里深入了,抬脚挑着街边一处还算清爽的摊子叫了份热汤面。
深知言多必失,宋辞也不说话,只趁着吃面的工夫细细观察过往行人。
稍待见到十来个比官府衙役还要凶悍的道人张牙舞爪地冲进街市,任意贪占索取店家的货品、还动不动就喝骂打砸的威风做派,她才慢慢品味过来先前那些人的用意。
掏出帕子擦擦嘴巴,宋辞朝还在面板上忙乎着揉面的老夫妻招呼道:“老人家,劳烦您过来会账。”
她虽是好意,却把老两口吓得浑身一哆嗦,强撑着挡在老妻身前的摊主苦着脸从褡裢里掏出一把铜钱,“老汉这小本生意没什么进献,还望道长多多宽恕!”
“老人家这是何意?”
宋辞哭笑不得地看着桌子上那一小堆油汪汪的大钱,“小道千里迢迢跋涉而来,却不知车迟国国民竟是如此好客,还有花银子请人吃饭的习俗。”
“道长原是外乡人?”
老汉闻言总算是把悬着的心放下了,又有些羞臊把那些钱币捞回手中,“道长别见怪,咱们这车迟国却与旁处不同。举国上下除了国君他老人家,就连高居庙堂的宰辅也抵不上道士的一句话!”
“你这老头子!”
他老伴连忙拉扯了几下,“哪来的胆子歪派上仙,小心老天爷罚你!”
“上仙?”
宋辞听完更是好奇,“难道在这车迟国内还有什么庇护地方的尊神不成?”
“自是有的!”
老汉五味陈杂地说道:“自打二十年前虎力大仙、鹿力大仙、羊力大仙三位道长拜封国师,这车迟国虽是风调雨顺却也滋生了许多民怨,只哄着国君他老人家一心偏袒。”
宋辞笑了笑,“国君如此崇尚道教,国内的和尚又该如何度日?”
“和尚?”
老汉像听了什么笑话似的,“那寺庙的砖瓦都拆借出来兴建道观了,哪里还有和尚的容身之地,不过是些为奴为婢的苦力家仆罢了。”
宋辞叹着摇摇头,用一脸悲天悯人的表情放下几枚大钱,“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别看她面上慈悲,心里却想着和尚苦不苦自有旁人解救,道士风头正盛倒是于出行有利。
索性抛开心中顾忌,径直抱着乳名唤作李子的孩儿往县里乡间找下家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宋辞:比师父行李还多的沙和尚。jpg
寿与天齐,么么哒~~
第201章 5、
原想着找户妥帖的人家托付一个丁点大的豆包不是多困难的事; 谁知道临到眼前宋辞才发现这任务远比想象中的艰难多了。
走走停停、挑挑拣拣过了大半个县城; 她是既怕遇人不淑害得孩子不得善终; 又怕遇上那仗义疏财、心底无私的再把家业折腾光了; 带累得一家老小吃糠咽菜。
即便是夫妻俩无儿无女的稀罕小子; 她也担心万一回头人家再生出来个亲的把这后养的卖了如何是好。
心底存了疑,再看谁都觉得不怀好意了。
望着远处一座占地不小的村落; 宋辞抱着怀里日渐发福的大胖小子叹了口气; “李子啊李子; 但愿老天保佑; 也好让你我得个解脱。”
临近村头,宋辞就见那宽敞的晒谷场乱哄哄围着一群人,又是敲锣打鼓又是杀猪宰羊,热闹的好像过节一样。
她上前拍了拍最外边一人的肩头,“小哥,你们这是庆贺什么呢; 可是有人办喜事?”
那人听了也不理,只斜眼看了看,又搁鼻子里冷哼一声算是搭话。
“呦; 这可真是奇了!”
在车迟国受尽了礼遇,宋辞还是头一次遇见连道人都敢无礼的小子呢。
她又拍拍旁边一人; 还是问同一个问题,怎料到不光没得回话,还凭白奉送了白眼一枚。
“我这初来乍到的,招你惹你了啊?!”
宋辞不死心; 来回张望一遍,找见一个独自坐在墙根底下淌眼抹泪的老妈妈,“老人家,这村里办什么喜事呢,打前头问话怎么没人理我啊?”
“喜事?”
老妈妈一听哭得更凶了,“填完猪羊填人命,这也叫喜事?!”
她哭得厉害,惹得睁着眼睛看稀奇的李子也跟着嚎啕大哭起来,慌得宋辞连忙哄着,“老人家,这话怎么说的?可是家里遇上了什么难处,不妨说来听听也好排解排解。”
“任谁叫人强挖了心肝,便是吃得龙肉也补不回来啊!”
老妈妈一面哭一面指着李子捶胸顿足道:“我家中的小孙子也只比这孩子大上半岁,却得拿去庙里祭神了!”
宋辞听完眉头紧蹙,“究竟是哪路的神仙如此歹毒霸道,讨了猪羊牲醴不算还要吃人肉?!”
老妈妈又哭道:“道长从大路过来,就没遇见那条通天河么,自是河里的灵感大王要庄上人家每年进献一对童男童女,如若不从便兴风作浪为祸地方。我等为了讨口饭吃,也只能忍痛把骨肉舍了去。”
“我当是谁,原来是他。”
宋辞冷笑一声,“这妖怪如此横行,庄内族老为何不投书府衙上报国师,好请三位神仙斩妖除魔呢?”
这就是有后台的好处了,哪怕把全天下的童子都吃光了呢,照样不耽误人家回归天界。
相较而言,原主一家的境遇何其可悲!
“如何不曾求过?”
老妈妈哭得几乎喘不过气,“打那灵感大王五年前初来通天河,庄内老小就筹措了好多银两献于国师,谁知到末了,只盼来一句‘天命不可违也!’竟是让我们生生等死了!”
宋辞抱紧了怀里的李子,“这么说,庄里如今已经献出去五对童子了?”
眼下她倒有些理解方才那几个人的作为了,既然不得庇佑,人家又何必像寻常百姓那样追捧畏惧道人。
若不是为了自家小命着想不愿横生事端,只怕打出庄外都是轻的。
老妈妈哭尽了泪,只拿手背擦拭红肿的双眼,“不多不少正好十个娃娃,今晚正轮到我家的小孙子了!”
此时宋辞心中虽已有了谋划,却不知到头来能否尽如人意。
她既怕害得老人家空欢喜一场,又怕打草惊蛇惹怒了灵感大王,只得软言安慰几句作罢。
待得打听清楚祭祀的时辰,宋辞急忙御剑寻到县城里的那对面摊老板,只说有急事要办,付钱请他们歇业几日专门照看李子。
这面交待清楚,她又险险赶在日落之前奔赴陈家庄隐身于庙门之后,只等那磕头祈福的人都散了才点了两个童子的穴道,将他们二人藏在一口透着气门的棺材里就近掩埋,自己猫身躲进了灵感庙。
过了一时半刻天色黑尽,通天河上便卷起了一道七彩霞云直冲庙门而来。
须臾间风停云住,但见一个身披金甲凸眼利齿的红脸妖怪站在门口定住不动,颇为不解地看着供桌上的几样器物。
如今那供桌上空荡荡的,不仅往常摆在丹盘里的童男童女不见踪影,就连猪羊牲醴也换做了一尊黑漆漆的瓷坛子。
非但如此,蒲团上还盘膝坐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道士,正背对着门口念念有词。
怪物犹疑着不敢进,只在门前问道:“今年是哪家祭祀,为何童男童女与牲醴果品一样不见?”
听他问话,宋辞这才转身稽首道:“大王有礼,小道乃是虎力、鹿力、羊力三位国师座下弟子,只因敬仰大王威名,这才特来敬献!”
怪物又问:“你既来献礼,为何阻我供奉?”
“大王恕罪!”
宋辞请他来桌前细看,“只因小道这两样宝物沾不得世俗之气,这才擅自驱走了陈家庄老小,实与他人无干。况且大王久居人间,岂不知‘宁尝仙桃一口,不吃烂杏一筐’之理?”
怪物不知其究,只闷声闷气答道:“我倒不知这天下间还有比童子童女更好的宝贝。你若献得顺意便罢,若不受用,少不得拿你填补!”
“不敢,不敢!”
宋辞连连告饶道:“小道献的这第一件宝贝,名曰‘佛跳墙。’”
怪物上下打量着毫不起眼的黑坛子,“此话何解?”
宋辞抬手揭开盖子,“正所谓‘坛启荤香飘四邻,佛闻弃禅跳墙来。’大王可闻出坛内有一股异香?光这一坛食材就选尽了天南海北的极品佳肴,更别提里面还有一道了不得的佐料!”
怪物忍不住抽了抽鼻子,鼓起的眼珠子乱转,“如何了不得?”
宋辞笑言道:“大王可知日前有一位从中土大唐去往西天取经的和尚?他本是金蝉子转世,又是十世善人托生,这坛中加了他的血肉怎能不香?”
怪物闻言大惊,“这坛中果然有唐僧肉?!”
“自是真的!”
说话间宋辞又引他去看那原本该盛着童男童女的红漆丹盘,“大王请看,这左右丹盘中各有一角唐僧肉,原怕大王吃不惯佛跳墙才特意留下的。只因那护送圣僧西行的齐天大圣孙悟空太过难缠,小道费尽心机才得了这么一点子,还是好容易瞒着师父偷藏的,万望大王莫要怪罪才好!”
那怪物的一双眼珠子只差没黏在那两角沾着血丝的嫩肉上,“我早知那孙猴子的厉害,未曾想还有今日的机缘!倘若侥幸修得长生,定当与汝兄弟相称、共享千岁!”
“小道肉体凡胎,不敢贪恋宝物。”
见妖王欢喜,宋辞趁势央求道:“只是那陈家庄诸人唯恐坏了旧规失信于大王,求我代为求情。大王若肯宽恕了他们,小道愿寻来唐僧再为大王熬制一坛佛跳墙!”
妖王喜笑颜开地抱起黑坛,“如今有了唐僧肉,谁还惦记那两个童男童女,再说我这几年也着实吃腻了,就依贤弟所言!”
他急着验看这唐僧肉是否真如传说中那般神效,只叮嘱了小道士一句若真寻得取经人定要把他迎来通天河就乘风旋回了洞府。
妖怪一走,宋辞便把先前收好的供品牲畜依序摆上,又将两个点了睡穴的童儿依旧放回丹盘里,急慌慌御剑奔赴车迟国国都。
待得城门近在眼前,宋辞寻了一个僻静处就地一顿翻滚扑撸,愣是把好好的道袍发髻滚得跟吆乞的混子一般,这才沾着水往脸上填了两道泪痕,一瘸一拐地朝着远处几位在沙滩上监工的道人去了。
“誒,师兄你瞧!”
当中一个头戴宝冠的小道士疑声道:“那边过来的莫不是游方道人,怎地如此狼狈的模样,难道在这车迟国内,还有人敢不遵师命阳奉阴违不成?!”
挨着他站在身边的年长道人闻声一望,也觉得看着可疑,连忙上前施礼道:“这位先生打哪里来的,为何这副落魄样子,可是途中遇见了强欺辱行的歹人?”
“道长有礼……”
宋辞刚开口就落下两滴泪,“小道如今落得这般下场,实在羞于启齿啊!”
小道士生来便被父母送入道观享福,也没见识过外面的凄风苦雨,自是理所当然地说道:“有何不能说的,便是我们师兄弟人微言轻不得为道友效力,那金銮殿上还有我家师父坐镇呢!”
“师弟说的是!”
年长的道人点点头,“道友一路行来,莫非不曾听闻三位国师的威名?”
“二位道长有所不知,小道正是因着久仰三位国师的大名,这才千里迢迢携宝来献,哪承想……”
宋辞抬起破破烂烂的袖子遮住脸,泣不成声道:“还不等行至观前,就被那占地为王的强人硬抢了去!”
“这还了得!”
惊诧之下,小道士一双水灵灵的眼珠瞪得几欲脱眶而出,“师兄,此事若不回禀师父,他日传扬出去,还有谁把我道门放在眼里!”
“此话有理!”
年长的道人同是一脸怒容,“先生莫怕,你这就随我们去拜见师尊,与他们细细分说此事!”
这二人也不耽搁,只把那些还在喊号子卖苦力的僧人交给衙役看管,抬脚带着落魄道人去了殿宇辉煌、楼台巍峨的三清观。
只因此事不宜张扬,入了观门,两个道人便与来客绕过各司其事的百余散众,径直寻到正在七真殿诵经的三位师尊面前。
这三位国师可不比年幼无知的小道士好糊弄,他们见了游方道人先问师从又问来处,又考教了几段道家典籍才含怒问道:“你一区区凡人,即便有些许微末之术护身,又怎能敌得过那五百年前大闹天宫的孙悟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谋划来了唐僧肉?”
“尊长容禀!”
宋辞不卑不亢地作了个揖,“只因那唐三藏是个没有成算的慈悲人,小道一路与他端茶递水伺候得百般周全,还不忘广施恩德救济百姓,只哄得他视为知交故友,这才兵行险着趁夜得手。至于那孙行者,纵然他有千般变化万般手段、杀得妖魔不畏诸神,又怎么防得住人心呢!”
“小道生怕路途遥远再让唐僧肉失了效用,只得耗尽珍馐熬制了一坛佛跳墙,哪知行到陈家庄地界不知怎么让那通天河中的灵感大王闻到了香气,为了这坛长生至宝,他竟是把当年的供奉舍了去,连庄户忍痛献上的童男童女都不屑一顾了!”
“嗐,真是气煞我也!”
那留着两撇长须的羊力大仙听了此言真是气得一佛出窍二佛升天,“原先我就说一山不容二虎,偏师兄非说他只占了一条通天河无甚妨害!这下可好,煮熟的鸭子硬是飞到了别人的嘴里!”
“师兄,这口恶气你可忍得下?”
鹿力大仙跟着拍案而起,“便是你能忍得,我也非得见识见识那灵感大王究竟有何神通,竟是如此跋扈无礼!”
“二位师弟,稍安勿躁!”
虎力大仙略一思忖,“口说无凭,待你我兄弟三人去那通天河边一辩究竟再做计较。”
临走前他又冲着先前领路的小道士吩咐道:“徒弟,你先把这位智慧道长请去厢房歇息片刻,弄些好斋菜侍奉着,切勿怠慢。”
宋辞知其定是疑心自己狡言哄骗只等着回头清算,恐怕还惦记着若是真有此事,少不得还要再图他日。
不管国师如何深谋远虑,宋辞只假作不知,躬身拜礼后感恩戴德的跟着小道士去了。
这面献礼不成反遭打劫的游方道人才跟着小徒弟去了,那头腾云驾雾的虎鹿羊三仙眨眼间就来到了通天河界灵感庙前。
师兄弟携手进庙,当头撞见供桌上各色不及入口的果品牲祭,还有那猫儿一样蜷缩酣睡在丹盘里的童子童女先信了三分。
后又寻到河边,见那涛涛水波沸得跟滚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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