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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技高一筹-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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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母见着不忍,开口劝道:“咱们当娘的心都是一样的,你在这哭天抹泪,又焉知今儿个不是她的好日子?”
  王夫人微怔,再想到从天而降的红绸,立刻明白了老太太的暗示,随即又是一喜。
  不过她向来沉得住气,虽然盼着早点退下好使人去宫里打探女儿的消息,却依然端坐在那里不动声色。
  邢夫人见自己卖乖讨好还不如二房家的掉几滴眼泪惹人疼,儿媳妇也只顾着奉承外人,虽早就心灰意冷,也不由觉得丧气,只坐在那里不出声。
  稍后贾琏进来回话,另取了凤姐保管的签文给两位老爷品鉴,前前后后忙碌了一下午,直到晚间用饭才回屋喘口气。
  凤姐儿此时也从老太太那里回返,小夫妻二人在烛前对着脑袋,将这天上掉下来的宝贝来历用处变着法设想了无数种,也没找到半点儿头绪。
  偏巧外间襁褓中的女儿喊着要人,等平儿将人抱进来,小妞妞一把抓住了放在炕桌上的红绸不撒手,还比划着要往嘴里送。
  王熙凤唬了一跳,连忙上去抢,“小祖宗,可使不得,小心你娘的小命!”
  此时的二奶奶还不晓得一语成谶,日后果然靠着这块红绸救了自己一家子的性命,眼下她只想着从闺女手中把东西抢回来,免得损伤了不好跟太太老太太交代。
  贾琏扬声笑着搂过女儿,帮忙制住她乱动的小手,“我的乖乖,你可真是个识货的,一桌果子不抓只要这个。保不齐,这东西能给咱们姑娘带来个弟弟呢!”
  “去!我打你个不害臊的,当着孩子面也不庄重!”
  王熙凤瞥了自家男人一眼,亲手将装着红绸的荷包压在供桌上,另点了三炷香祈愿,待净手后吩咐平儿,“从此屋子里不许离人,出了事我只找你算账。”
  吃完饭将伺候的丫鬟打发出去,夫妻二人躺在床上说着悄悄话,想起贾琏口中的儿子都有些意动,不一会儿就放下了床帐。
  荣府的主子都沉入了酣甜梦乡,宁府的天香楼却有人彻夜难眠。
  秦可卿将白日里偷偷得来的签文抵在胸口,脑子里怎样都忘不掉有命无运四个字。
  她自己又何尝不是有命无运之人?
  明明身上有着最尊贵的血脉,却只能隐姓埋名忍辱偷生,即便嫁进了号称一门双公的贾家,终究意难平。
  再想到近些日子时常落在身上的那道淫\邪目光,秦可卿更是咬紧了贝齿。
  罢了,不管将来如何,总要拼上一场才算不白来这人世间一遭!
  相比以上各有思量的三户人家,吹皱一池春\水的宋辞没有丝毫羞愧的自觉,每日照样和封氏玩乐。
  当天她给帮忙搞怪的信史发完报酬之后,另派了一支蜜蜂小分队分别监视这些府上的动向,只要目标人物有寻求帮助的意思,她便会化作消灾解难的菩萨上门助人。
  保住秦可卿和王熙凤的性命对宋辞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
  都说秦可卿是贾元春的投名状,如果这个隐太子之女好好活着,生在大年初一有着大造化的荣府嫡长女又拿什么晋升贵妃之位?难道只靠那几个花眠柳宿的爷们?
  索性熬到岁数出宫,起码能保住性命。
  同样,没有贵妃娘娘仗势的贾家人也会收起尾巴少做点孽,王夫人更不能凭着自己是贵妃之母拿金玉良缘和史太君推崇的木石姻缘打擂台。
  王熙凤能活命则该感谢林黛玉和贾宝玉,前者对香菱有半师之恩,后者是在香菱死后唯一一个替她痛心掉泪的贾家人。
  所以从宋辞决意促成木石姻缘那刻起,凤辣子的性命就保住了。
  有她统领府内大小事务,两个玉儿只要快乐的生活在一起,每日吟诗作词赏花拌嘴,其它俗务一概不用操心。
  至于出手救下雍正长子,全因为宋辞不想看见号称“十全老人”却只会享受溜须拍马在临死前败光国库的脑残龙,还有他那些对外不能抵御强虏、对内陷亿万人民于水火的无能子孙。
  “我大清”可以亡,华\夏的脊梁不能断。
  只要雍正活得长久,完全可以培养出一个更完美的继承人,再加上即将被捧上神\坛,流着半数汉家血液的“神瑛侍者”辅政,宋辞相信,起码这个时空的华\夏民\族,会走出一条不同的道路。
  作者有话要说:  宋辞:“有病治病,没病治命。来来来,一个个都排队站好了!”
  四贝勒:……
  秦可卿:……
  王熙凤:……
 

    
第9章 5、
  同月,远在扬州的巡盐御史府上发生了一件大事。
  时任兰台寺大夫、巡盐御史的林如海大人在上衙的路上,被惊马冲撞摔断了双腿。凡是看过的大夫都说,即便日后养好了,也会有些妨碍。
  林如海不敢以私废公,连夜派人送折子入京告老乞骸骨。
  圣人复查后,御批扬州知府暂代巡盐御史之职,林如海迁任礼部侍郎,待伤愈后入职。
  林如海接旨后随即理清家产,搬回位于郊外的林家别院,待稍能起身,立刻不顾车马劳顿回乡祭祖。
  夜深人静时,林如海避开身边老奴,拄着拐杖到祖宗跟前磕头谢恩。
  “不肖子孙林海敬告,海自接承嫡支宗祠以来,非但未能恢复祖上荣光,反因一念之差几乎断绝林家血脉,实在愧对先灵!”
  他膝行几步含泪泣道:“承蒙祖宗不弃,一梦喝醒了我这个糊涂种子,今后自当屹立图强,将那些无用的繁思丢开手。他日若有幸得着一儿半女,再来叩谢天恩!”
  藏在暗处的宋辞见尘埃落定,放出飞艇升空离去。
  这艘飞艇是矮人三兄弟用最坚固的金系神木锻造而成,外表看着像一颗绿色的橄榄,内壁镶满了各种属性的魔法石,船身可大可小,快慢只在主人一念之间,上天入海无所不能。
  魔法世界的最后几十年,宋辞和三兄弟搭乘着飞艇度过了最美好的一段时光,离开的时候,她也只带走了这一件四人共有的物品留念。
  为了能早点将封氏嫁出去,宋辞趁夜来到扬州,用同样的手法让林爹爹做了个终身难忘的噩梦。
  梦里,他亲眼看见女儿在失孤后由金尊玉贵的官邸小姐生生变成了命比纸薄的草木之人,稍有脸面的仆妇都能上来杵一指头,更当众被人比作戏子。
  世人都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堂堂五世列候的林家嫡女竟然沦落到与二者相提并论,何其可悲。
  好容易捱到嫁杏之年,唯一情投意合两小无猜的表哥却被人哄骗着娶了假新娘,到最后俩人一死一出家,全都没了下场。
  “一年三百六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
  林如海想起女儿熬过的那些日子,整个人几乎疯魔了,也忘了自己是在梦中,只恨不得立刻飞到贾府闹他个天翻地覆。
  直到头顶传来一声暴喝,才让他的心魂安定下来。
  半空中漂浮着一位面目模糊的长者,自称是受到林家祖先的请托,点醒后世子孙谨记丰屋之戒。
  “如今前缘已了,你自去吧。”
  老者袖子一挥,林如海从梦中醒来,手中正是黛玉所著的《葬花词》。
  只一觉就醒悟过来的林如海再没有什么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想法,天下英才何其多,林家却只剩他们父女二人,再不珍重,岂不白费了先人的苦心。
  他深知若不好好筹划一二,别提从江南这滩死水脱身,恐怕倾家之祸亦是近在眼前。
  于是就有了后来的惊马事件。
  林如海虽然身体受了损伤,终归得偿所愿,只等着进京接回女儿阖家团聚。
  只要他好好活着,哪怕只在礼部任个闲职,凭林家的人脉和家财,贾家也不敢再慢待自家女儿。
  若是能再生个儿子,黛玉娘家有靠,哪怕贾宝玉不爱经济仕途,只凭他对玉儿的那份心,成全二人又何妨。
  林如海正憧憬着一双儿女,忽然忆起梦中老人家说到丰屋之戒时,脑海中恍惚出现过一位面善的女子,她手中绣着的荷包上正有一个封字。
  因着这出,林如海进京后让人细细查探,果然在京郊找到了一位封姓孀居之人,大约三十岁上下的年纪,家资富裕薄有贤名,除了收养的义女再无其他亲眷。
  封氏姻缘已定,宋辞为了让她婚后能挺起腰,不受先太太娘家的闲气,特意去扬州的盐商家转了一圈。
  每年盐商斗富的时候,不知多少金银白白扔进水里,既然都是不要的,倒不如留着给封氏填妆。
  当初贾敏出嫁时正是国公府最鼎盛的时候,她又是史太君的老来爱女,为着女儿的体面,贾母和老国公几乎倾尽了私房,十里红妆不知道扎了多少人的眼。
  封氏作为继室虽然不能盖过先太太的风头,也要撑得起当家主母的门面,尤其她还是孀居的身份。
  林如海有祖先提点必会善待她,可作为前岳家的贾府势必会以最大的恶意挑剔即将替代自家女儿身份的人,更别说中间还隔着个林黛玉。
  只看他们对贾赦填房的态度,就能想到封氏将来的处境,何况从明面上看封氏还不如初嫁的邢夫人。
  身份地位无法更改,嫁妆上不能再低人一等,所以只能辛苦宋辞劫富济贫了。
  挨家挑了许多没有标记的古董顽器,譬如象牙雕刻的盆景、紫水晶打磨的鲤跃龙门、马上封侯的孔雀石银器以及许多说不上名字的珍宝,还有珍贵的药材木料,其价值远远高于先前从薛家得来的。
  这些豪商高门自来就有给刚出生的子孙攒嫁妆聘礼的习惯,正好便宜了宋辞这种对古代嫁娶习俗缺少常识的人,等凑齐了八十八台嫁妆,又另挑了些孤本字画,留着封氏将来送人。
  等宋辞从扬州回来,立刻拿了两匣子珠宝玉石和一箱子金银送到百年老店打造婚宴首饰,还订了一件镶嵌一百零八颗粉色珍珠的外衫,专门留着封氏见客时穿。
  忙忙碌碌又是月余,不单银角大王和家里的鸡鸭长大了不少,便宜娘的嫁妆也全部封存在库房里,只等着林如海上门求娶。
  正在这时,宋辞收到了四贝勒府大阿哥病危的消息。
  原先只是普通发热的弘晖阿哥一夜之间就染上了天花,头两天只是喊疼,等痘疹化脓后人已经彻底烧糊涂了,连水都咽不下去。
  嫡福晋乌拉那拉氏恨不得以身相替,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唯一的儿子病症日渐加重。
  四贝勒胤禛早在太医院下了病危通知时就辞了差事,一心一意守在府里希望奇迹出现,可惜事与愿违。
  眼见平日里端庄守礼的福晋每天以泪洗面,再不管什么规矩不规矩,只守在儿子床前;还有曾经寄予厚望的长子,也不再用期盼热切的眼神望着自己,只能人事不知的躺在那等死,胤禛心里痛如刀绞。
  他知道弘晖过不去这道坎了。
  “爷,求爷想想办法,救救咱们的儿子!”
  乌拉那拉氏跪着扑过来,抱住胤禛的腿悲泣道:“弘晖是妾身唯一的儿子,没有他,我还有什么指望!求贝勒爷看在咱们夫妻一场的份上,再想想办法,只要能救他,哪怕要我的命,我也心甘啊!”
  胤禛合上双眼,忍泪扶住嫡妻的肩膀,对一直伺候在旁的苏培盛说道:“去拿书房的玉盒来。”
  苏培盛心里一跳,他原先还想着贝勒爷或许会留着那东西在紧要关头,没想到却舍得用在弘晖阿哥身上。
  当下也不敢耽误,飞奔着将玉盒取来。
  胤禛摩挲着手里的东西百感交集,他原以为一生也不会用到此物,没想到这么快就打了嘴。
  上天若是有灵,弘晖因此得救,决计无法再瞒过皇阿玛,可是要让他为了虚无缥缈的未来放弃儿子的性命,日后午夜梦回,又有何面目去见年幼夭折的长子?
  罢罢罢,最多将来只当个闲王就是了。
  殷切期盼的乌拉那拉氏见胤禛拿着玉盒不言语,还以为是什么神药,连忙一把抢过来想要喂给儿子吃,待看清里面不过是一块红绸,顿时瘫软在地上嘶声呼唤道:“弘晖!我可怜的儿子啊!”
  胤禛既不忍见她伤心,又怕最后空欢喜一场,只能扭过头,让人将红绸挂在门口最高的树枝上,又让苏培盛亲自守着,如有异动,立刻来报。
  能做的都做了,只剩下听天由命。
  夫妻俩一个床头一个床尾,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弘晖,生怕错眼失了儿子。
  屋子里静的吓人,只有弘晖粗重的呼吸声。
  猛听见房门“碰”的一声,苏培盛气喘吁吁地冲进来,“贝勒爷,神了!奴才刚把绸子系上去,就飞来了一群蜜蜂,围着又是转圈又是列阵,奴才追着它们到花园,凭空出现了一位姑娘,说是和咱们大阿哥有缘,来替他渡劫的!”
  “快将人请进来!”
  胤禛按捺住心头的狂喜,看向敞开的房门,几息之后,随着款款裙摆走进来一位身穿竹青色纱衣,戴着帷帽、姿容曼妙的年轻女子。
  “敢问阁下尊姓大名?”
  胤禛隐隐打量着来人,试图透过帷帽前面的白纱细究。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宋辞开口说道:“我今日来只为府上大阿哥。”
  屋内几人只觉得有一缕空灵缥缈的仙音宛若从云端落下,缠缠绵绵消散在耳边。
  乌拉那拉氏急忙央求道:“还请姑娘救救弘晖,府上必有重谢!”
  宋辞颔首,径自来到床前,见上面躺着一个七八岁年纪的男孩,浑身裸\露在外的皮肤长满了脓疮,人也烧的像炭火一样冒着热气,眼看不成了。
  翻手拿出一个银盒,从里面取出一朵金色的花苞,只轻轻一挤,就有一股清泉顺着弘晖的唇缝流进喉咙里,进而随着血液流遍全身。
  这种花苞是魔法世界的特产,作用类似于现实世界的水囊,里面的容积却大很多。
  宋辞怕以后偶尔取用泉水不方便,特意选了些花苞按照金、粉、紫三种颜色分别灌满不同效用的泉水拿银盒装着,刚刚的弘晖阿哥还是第一个使用者。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随着花苞的枯萎,弘晖身上的脓包渐渐平复消散,肤色也重新恢复正常,更是没留下半点疤痕。
  紧盯着宋辞动作的胤禛夫妻都激动的想要上前细看,又怕耽误治疗,颇有些坐立不安的意思。
  不等二人开口求证,床上的弘晖先睁开眼睛喊饿,见没人理,又急着喊额娘。
  乌拉那拉氏这才从惊喜中回神,连忙扑过去握住儿子的小手,泪眼婆娑地问道:“弘晖,你身上还难受吗?”
  弘晖摇摇头,“额娘,我想吃糖渍杨梅,嘴里没味呢。”
  “好好,你想吃什么都行!”
  乌拉那拉氏见儿子大好,心气也跟着顺了,叠声朝屋外的奴才吩咐道:“让小厨房弄些容易克化的吃食,另外先送几碟蜜饯进来,必得有糖渍杨梅!”
  相比满心满眼只有儿子的福晋,四贝勒自然不敢怠慢宋辞这个颇有来历的大功臣,见弘晖恢复了往日的活泛,朝人施礼道:“内子无状,请多包涵。”
  “无妨,不过一片慈母之心罢了。”
  宋辞领先一步走出门外,将枯萎的花苞递到胤禛手上,“好生教导大阿哥,日后自有福报。”
  随即招出一叶扁舟,悄然御风而起,化做一点细碎星光消散在空中,只徒留握着花苞的四贝勒怔在原地。
  作者有话要说:
  宋辞:让你看太阳不戴墨镜,眼花了吧。
  胤禛:……
  宋辞:梦境大多都是美化过的,自己开心就好。
  林如海:……
 

    
第10章 6、
  翌日,乾清宫
  正大光明的匾额下,四贝勒胤禛已经跪足了一个时辰。
  刚下早朝,宫廷侍卫就带来了圣人口谕,让四贝勒胤禛即刻近前伺候笔墨,等到了乾清宫,又有小太监再传,说圣上政务繁忙、身体不适,有劳四贝勒先候着,若是得闲,就替他老人家念几卷佛经。
  胤禛哪里敢应,“嘭”的一声结结实实跪在地上,连连磕头说道:“皇阿玛折煞儿臣了,胤禛一身骨肉及阖家荣辱全在于圣上,万死不敢有负天恩!”
  稍后,两个小太监抬过来一张矮桌,上面摞着几本薄册子,打前头一本就是《孝经》。
  胤禛身体不着痕迹的晃了晃,拿下手腕上的佛珠,合眼默念。
  他早知道事情瞒不住,干脆将红绸和花苞一起放在书房,果然当夜抽屉里的东西就不见踪影,如今遭受的为难也不过在意料之中。
  现下只能期盼圣人心里还有一点儿怜子之情,借以保存弘晖,以期来日。
  胤禛默默念着佛经,直到矮桌上的册子全都诵过,才等来南书房的统领太监魏珠。
  魏珠见面先打千儿,“奴才见过四阿哥,万岁爷刚批完折子,正等着您去呢。”
  胤禛挣扎着站起身,暗自捏了一把僵硬发麻的双腿,“有劳公公。”
  一路无话,直到魏珠亲自打帘、弯腰进到门里的时候,四贝勒才急行几步跪在御前,大声叩首道:“儿臣胤禛见过皇阿玛,吾皇万岁万万岁!”
  康熙帝扔下御笔,头也不抬地说道:“万岁?听多了万岁,朕还差点信以为真了!”
  胤禛脑门死死抵着地砖,匍匐在地;“皇阿玛受命于天,自有皇天庇佑!”
  康熙帝慢条斯理地走下御阶,背着手在胤禛身前站定,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才矮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叹道:“仙人抚我顶,结发受长生。老四,你养了个好儿子,朕,不如你啊!”
  “皇阿玛!”
  暑天里胤禛反被惊出了一头冷汗,他顺势抱住康熙帝的鞋面,连连哀求道:“皇阿玛容禀!胤禛并非有意欺瞒,只是此事来得蹊跷,儿臣怕声张出来反倒中了白莲妖人的诡计,这才暗中遣人查探。”
  见康熙帝并未一脚踢开自己,胤禛稳住心神继续说道:“直到弘晖病危,他是儿臣的嫡长子,寄予了儿臣的全部期望,我又怎能忍心眼睁睁地看着他死?索性死马当作活马医,是好是坏只看他的命,没成想……”
  “没成想弘晖竟然真的活了。”
  康熙帝说出了他口中未完的话语,转身坐回御榻,朝胤禛招手道:“起来吧,老四。过来和朕说说,弘晖是如何得救的。”
  胤禛抬手抹掉额头的汗水,爬起来立在康熙帝下首,细细将来龙去脉说了一遍,连宋辞最后留下的那句话都没拉下。
  康熙帝见他没有丝毫隐瞒,心里的怒气消了些,再想到早年夭折的几个幼子,也只能惋惜自己与宝物无缘了。
  “弘晖就是喝了里面的蜜水才痊愈的?”康熙帝拿起已经枯萎的花苞问道。
  “想来不是花蜜,儿臣事后问过弘晖,说是迷迷糊糊中只觉得有一股甘甜的凉意淌进心里,人也跟着清醒了。”
  “行了,朕知道了。”
  康熙帝挥手示意他退下,“等明儿个弘晖病好了,将人领进来让朕瞧瞧。他年纪小,多养些日子没坏处。”
  “是,儿臣叩谢皇阿玛隆恩!”
  胤禛狠狠磕了一个头,他知道有康熙帝这句话,弘晖好容易捡回来的小命算是保住了。
  等四贝勒退出去,书房里只剩下贴身大太监魏珠,康熙帝才不动声色地将花苞扔进茶碗里,“都打听清楚了?”
  “是,奴才派出去的人都回返了。”
  魏珠上前一步,轻声说道:“当日除了四阿哥府上,荣国府一等将军贾赦的儿媳王氏,也得着了块一模一样的绸子。”
  “贾赦?”
  康熙帝扣上茶碗,挑眉说道:“是当日荣国公贾代善长子,被二弟排挤到连正院都没住过、至今文不成武不就的那个贾赦?”
  “皇上圣明,正是此人。”
  魏珠抬起手比划了一下,“如今荣府的那块绸子还没用过,您看是不是……”
  “笑话!”
  康熙帝冷笑着合起眼,仰头靠在榻上,“朕是天下共主富有四海,又岂会比不上一个马棚将军?”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魏珠连连作势扇了自己几巴掌,“奴才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皇上是紫微星降世,自然不是我等凡人可比!”
  “你这个老贼,越发奸猾了!”
  康熙帝用食指点着魏珠,无可奈何地笑着摇摇头,“让人守着荣府,若是救治弘晖的人出现,一定想办法拦住,或是追踪到底。”
  魏珠连忙领命,稍停了一息说道:“奴才尚有一事禀报,荣府有位姑娘留在宫中,至今已近十年。”
  “还是贾赦的女儿?”
  “这位姑娘是荣府二老爷的长女,生在大年初一,先前报了小选伺候在甄妃娘娘跟前,底下还有个弟弟,据说是衔玉而生。”魏珠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头都不敢抬了。
  “衔玉而生?好大的造化!”
  康熙帝的眸子里透出一股寒意,“这天下的瑞相都被姓贾的占去了不成?今晚传甄妃侍寝,朕倒要好好看看这生在大年初一的有福之人是何等样貌。”
  打发走了守在跟前的魏珠,康熙帝才拿起茶碗,掀开盖子看着那朵重新恢复生机的娇嫩花苞。
  自古以来历代皇帝多爱求仙问道,康熙帝也不能免俗,何况他已到了知天命的年纪,每每操劳过度都会感觉到精力大不如从前。
  年轻力壮的儿子们忙着抢差事抢功劳,又有几个是真心孝顺,就连从小亲手抚养长大的太子也开始渐渐离心。
  到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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