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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技高一筹-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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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不及看一眼才出生的长子,换上大朝服的赵祯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去太庙祭告列祖列宗,将收复燕云的喜讯告知曾经为了北定中原做出无数努力的历代先皇。
  不等与母后皇妹商议,才从太庙出来、貌似乐昏了头的皇帝紧接着就做出了一个极为奢侈的决定; 那就是在汴京城内的官道上连摆三天流水席,犒赏三军与民同庆!
  这道谕旨一出,非但喜坏了早就盼着一席好酒菜的众将士与难得吃些油水的底层民众,也愁哭了御膳房的一众宫人们。
  以赵家皇帝的节俭,光凭宫内这些有数的御厨哪怕日夜不停做到年底也凑不齐那么多碗碟啊。
  虽不愿在这大喜之日触霉头,可实在无能为力的御膳房总管也只能苦着脸去跟陛下告罪
  。
  此时洗去一身风尘,正在仁寿宫与母后御妹一起逗弄爱儿的赵祯这才想起自己激动之余做了一件多么不靠谱的事情。
  “御妹,皇兄一时忘情反倒忽略了人手不足之事,这该如何是好?”
  堂堂天子在这大胜之时发出的第一道谕旨总不能草草收场吧,况且即便能拿钱去酒楼买来酒菜,传出去也过太难听了些。
  抱过因为不舒服一直在闭着眼哼哼的小婴儿,宋辞好笑地看了一眼蒙头转向的皇帝哥哥,调侃道:“皇兄这时倒想起天佑来了,莫非皇兄还以为天佑是那灶王爷投胎不成,竟能凭空变出无数吃食?”
  正在地上急得打转的赵祯闻听此言拍手欣喜道:“御妹不说朕倒差点忘了!之前在行军路上御妹曾经拿出了许多堪比瑶池仙会的极品美味,不若就请御妹再稍施援手帮皇兄应付一二。待他日御妹与展护卫成婚之时,皇兄定会回报一份更为珍贵的大礼,如何?”
  “好好的怎么说到那只御猫身上了!”
  宋辞扭身含羞道:“不提他天佑还愿意帮着皇兄分担些许,若是非要扯上驸马,天佑反倒不肯了!”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值得害臊的呢。”
  刘太后拉着女儿的小手,慈爱地说道:“便是你皇兄不提此事,哀家也要预备替你完婚的大事了。你与那展护卫已经赐婚一年有余,再不成亲反倒不像样子。”
  “母后!连你也来取笑人家!”
  轻轻将小侄儿放回床榻,宋辞故作羞涩地捂着脸跑了出去,“天佑要回府了,皇兄的事还是另请高明吧!”
  刘太后拉住将要去追的赵祯,笑着点了点头,“皇儿放心,此等大事,你皇妹绝不会任性妄为的。”
  果然,第二天一早,略有不安的赵祯就听闻小太监来报,说是摆在长街的桌案在一夜之间就堆满了美酒佳肴,众人俱都谣传此乃天赐祥瑞,亦是太\祖显灵降下的赏赐。
  彻底放下心来的赵祯另在宫中大摆筵席,慰劳了一番代守皇城的八王爷和王丞相一干重臣,亦在殿上为此次出征的功臣升官赐爵。
  不提那些本就有军功在身的将领,就连自觉未曾出力的随行监军包拯都跟着擢升一级,只碍于圣旨已下不可更改才愧领了。
  酒过三巡,醉意醺醺的皇帝又再次开口投下了一枚重磅炸\弹,将天佑帝姬的婚期定在了三月初六这个大喜日子。
  这道旨意一出,在场诸人的目光全都投注到了那位身着大红官服、也不知是被酒气熏得还是因着激动血气上涌的俊朗男子身上。
  除了一路早已与这位带刀护卫混熟了的秦将军几人,余者俱都酸溜溜地瞪视着新晋驸马爷,只恨爹娘没给自己生个好相貌,未曾有幸与赵家做亲。
  “谢陛下隆恩!吾皇万岁万万岁!”
  待满面喜气的展昭领旨而起,一众不怀好意的武将粗人全都围了上来。
  “展护卫,俺敬你一杯!”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展护卫大喜啊!”
  “来来来,今日不醉不归!”
  “展护卫要是不饮满此杯就是看不起我老牛!”
  隔壁文臣席位上,早有所感的包拯只能爱莫能助地看了看不过片刻就被人家灌了几大碗酒水的爱将,想着待会是不是该把人送到公主府去,也免得展护卫喝多了伤身。
  之前还在心中暗暗猜测公主婚事是否有变的王丞相见状微微颔首道:“包大人,此番展护卫得与公主缘定三生,实乃天幸啊!”
  包拯举杯敬谢道:“借丞相吉言!”
  他再度转头看向俊脸微红却仍旧甘之如饴的青年侍卫,静默半晌,最后还是露出了一丝微不可见的淡淡笑意。
  婚期已定,作为新嫁娘的宋辞只能老老实实地猫在公主府等着成亲的正日子到来。
  因着贵为一国公主加上驸马家中再无亲故,她既不用像民间女子那样赶着绣嫁衣,也不必忙着给公婆做些衣服鞋袜之类的见面礼。
  不说这些杂务自有心灵手巧的绣娘料理,只说刘太后在宫中百无聊赖盼孙子的同时,还没忘记给仙子闺女设计了一件史上最璀璨夺目的奢华大礼服,光镶嵌在上面的各式珠宝玉石加起来就有百两重。
  就连见识过无数珍宝的宋辞在初见这件喜服时都被刘太后的爱女之心震撼不已,相较之下,倒显得驸马的那件同款衣物过于含酸了。
  怕在清水衙门供职的妹夫亏待了御妹,赵祯在按照规制赐下金银玉器、红罗衣料以及聘银后,又格外加赠了从契丹王庭收缴的金银各十箱。
  谁知展昭在接下赏赐后转身就把那一箱箱晃花了开封府众人眼睛的宝贝全都写进了聘礼单子,连块玉佩都不曾留下。
  他这一番好似赌气的作为反倒得了太后的青眼,“哀家就喜欢展护卫这不为外物所动的性子,不枉哀家将最珍贵的女儿下嫁于他。”
  “母后,”宋辞放下手中的聘礼单子,歪在刘太后怀里轻笑道:“别再派人试探他了,驸马不同于旁人,不会轻易被女色所惑的。”
  在临近大婚的日子,曾经吃过陈世美暗亏的刘太后连番派出许多貌美的宫女去勾引驸马爷,把卖身葬父、路遇恶霸、酒楼卖唱的戏码玩了个遍,生怕一时不查又将女儿嫁给了两面三刀的歹人。
  幸好御猫品貌高洁不为所动,反倒把那些执行特别任务的宫女勾得失了魂一般。
  “瞧瞧,这还没出嫁呢,心里就向着夫家了!”
  刘太后细细打量着女儿越发长开的妍丽眉眼,叹声道:“哀家真是舍不得你啊,哀家的乖懿儿!”
  “母后,不管天佑嫁去哪里都是您的女儿啊,更何况天佑往后还是住在公主府,咱们母女想要见面又有何难?”
  宋辞摸了摸刘太后最近保养得宜更显雍容的面颊,故意搞怪道:“如果哪天驸马惹我生气,天佑就跑去宫里还像儿时那样和您同吃同睡可好?”
  “傻孩子,嫁了人的姑娘怎么能随随便便回娘家呢,即便你是公主也不成的。”
  刘太后闻言失笑道:“况且哀家看那展护卫不像是那动辄打骂妻儿的浑人,反倒是你这个小调皮欺负人家的时候更多些。”
  “哀家啊,只盼着你们和和美美的,早日给哀家生出个小孙孙就好了!”
  “母后!”
  在宋辞的撒娇耍赖下,刘太后终于放过了被念得耳根发热的御猫和他未出世的孩儿,转头安排起了公主府的嫁妆事宜。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就在汴京城里的说书先生将原本的公主选亲二三事扩展到了公主与御猫不得不说的故事之后,天佑帝姬大婚的日子终于到了。
  成婚这日,新嫁娘换上了那件绚丽非凡的大礼服、头戴九翚四凤冠从八王叔的南清宫发嫁,又在一路锣鼓吹打声中乘着轿子晃晃荡荡地回到了公主府。
  先行拜礼再入洞房,揭去盖头的宋辞终于在一片光明中看见了那双饱含着温柔笑意的黑亮眸子,忽然觉得之前的种种犹疑不决全都不翼而飞了。
  身穿大红喜服的展昭难得地用玉冠将头发高高束起,露出了饱满光洁的额头。
  常年持剑的大手正紧张地握住一柄镶金玉如意,怔愣地望着含羞带怯微微颔首的小娇妻。
  “还请驸马与公主就坐,行合鬓之仪!”
  在喜娘的催促声中,展昭先是迈出一步稍稍站定,又轻轻坐在了妻子一掌之外。
  宋辞只觉得身边稍稍一沉,紧接着就有一股温热的气息紧贴在手臂上,让人不敢妄动。
  “交丝结龙凤,镂彩结云霞,一寸同心缕,百年长命花。”
  喜娘一边说着吉利话,一边将两位新人各自的一缕头发剪下绾起装进荷包,“再请驸马与公主共饮合衾酒!”
  随着喜娘的话音落下,一个端着托盘的宫人屈膝跪在床前,奉上了注满酒水的玉杯。
  这次不用旁人吩咐,展昭就探手捏起了酒杯与露出一小截凝脂皓腕的妻子交臂而过。
  他深深凝望着那双波光流转羽睫轻颤的美目,仰头喝下了口中略带甘甜的冰冷液体。
  待喜娘收回酒杯,又行过撒帐、除花、却扇等诸多繁琐仪式宣告礼成之时,洞房内以八王爷夫妻为首的观礼宾客才跟着松了一口气。
  还有那曾经去过状元府的人在心中偷偷想着,总算这次没有意外发生了。
  一片贺喜声中,八贤王满意地看着新出炉的侄女婿,笑言道:“驸马,随本王出去招待贵客吧!”
  本欲和妻子说几句体己话的展昭见王叔开口,只得回身轻声道:“公主稍待片刻,展某去去就回。”
  宋辞并不看他,只是轻轻点了点头。
  待屋内看客全都跟着驸马走了出去,装了一天贤良妇的新娘子才一把掀翻了凤冠,“快,弄月,给本宫弄碗水来,方才的酒水好辣!”
  “来了!”
  弄月急忙端了碗热茶送到主子面前,“奴婢早说过要把合衾酒换成甜味的果子酒,偏喜娘说不合规矩不许换!”
  “你听她的!”
  好容易才把嘴里辣味冲掉的宋辞呼扇着说道:“再有下次一定要偷偷把酒换掉!”
  “什么下次?哪来的下次?”
  正在收拾床榻的寻梅眼睛一瞪,“大喜的日子说这些不嫌晦气!公主如此口无遮拦,也不怕驸马听了伤心!”
  “是本宫说错了话,不该让你们男主子跟着受过。”
  宋辞揉了揉被发钗和凤冠折磨了一整天的发顶,“别管那些东西了。好寻梅,过来帮本宫按摩一下,脑袋疼得厉害。”
  “呀,都红了。”
  寻梅小心翼翼地按着穴位,“奴婢这样弄行吗,公主可曾舒服了些?”
  “好多了。”
  宋辞懒散地靠在她身上说道:“成亲这种事一辈子体会这一次就行了,实在活受罪!”
  按她的意思其实只要静悄悄领个证就行,谁知道刘太后和皇帝哥哥非觉得上次半途而废的婚礼太不吉利,一定要大办一场盖过风头。
  这可苦了原主这副娇滴滴的身子,哪像猫大人奔波一天硬是像没事人一样。
  在宫人的服侍下洗了个热腾腾的温泉浴,宋辞才觉得整个人又活了过来。
  趁着外面的男人都在吃酒,她也悄悄在屋里吃了些按照寻梅的话是不会留下不雅气味的食物。
  吃饱喝足打理干净,剩下要做的就是等待新郎官回来了。
  温暖的屋子里静悄悄的,一时间只能听见龙凤烛燃烧时的微弱噼啪声。
  原本坐在喜床中央的新娘身子越来越软,慢慢就不自觉的挪到了床头的位置。
  等到宋辞从瞌睡中勉强睁开眼睛,这才发现锦绣绡金帐幔下面不知何时多出了一道挺拔的身影。
  “驸马,你何时回来的?”
  下意识地抹过嘴角,宋辞心虚地偷看了一眼燃烧近半的龙凤烛。
  展昭闻言轻轻一笑,“展某进房快一个时辰了。”
  宋辞懵怔之下连本宫都忘记说了,“那你为何不叫醒我?”
  别告诉她这南侠还有如此奇葩的怪病,喜欢偷看别人睡觉来着。
  只要一想到每逢午夜都会有一只两眼放光的猫儿盯着自己,宋辞顿时觉得那点瞌睡虫一下子就被吓跑了。
  “展某只是不忍心,不舍得。”
  展昭说着便抬手擦过娇妻红润的面颊,“公主可是累了?”
  不妨一贯谨言慎行的猫大人还会有如此销魂的一面,宋辞不由得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该不会是喝醉了吧?”
  “展某不曾醉过。”
  展昭趁势抓住那只玉手在脸上蹭了蹭,“展某一生从不曾喝醉,只除了那夜在公主闺房。”
  听了这话宋辞顿时无语了,还说没醉?这都快赶上真心话大冒险了好么!
  “驸马啊,醉了咱们就乖乖睡觉,有话明天再聊啊!”
  她连忙帮着看似清醒实则糊涂到底的御猫脱下外袍,“你先躺下,我去帮你叫杯解酒茶来。”
  “公主别走,展某还有许多心事要与你倾诉!”
  背后的猫大人不过伸手一捞,宋辞就觉得自己跌进了绵软的被褥里,紧接着就被一具火热的身躯压在下面。
  感受着近在咫尺的温热呼吸声,她只能推拒着男人的胸膛,尽量避开那双深邃的猫眼,颤声道:“有话咱们可以慢慢说啊,千万别激动!”
  展昭不知何时摸出了怀表,“公主,展某的孩儿,真的是这样伶俐可人吗?”
  宋辞歪着头看向表盘中笑盈盈的一家三口,连声应答道:“绝对是,遗传这种事做不了假的!”
  “可展某不相信!”展昭轻声道。
  他缓缓支起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妻子。
  宋辞只觉得一道火热的视线如同探照灯一样从身上扫过,紧接着驸马爷就抛开了表盘,用手指慢慢描画着早已嵌入心底的轻颤红唇,暗哑道:“展某要亲眼看着孩儿出世,长大,习武,报国……”
  “你……”
  她才吐出一个颤音,就被一双强势而又温柔的手臂紧紧环住,眼睁睁地看着绡金帐幔轻轻垂落。
  被翻红浪,鸳鸯交颈。
  晨光初现,躺在床上昏昏沉沉不肯起身的宋辞想起上面那八个字就恨得咬牙切齿。
  明明念出来只有短短几秒钟而已,为什么换在她身上就变成了无限循环中!当初写下这几个字的人知不知道这样不负责任是会出人命的!
  此时,早已入内收拾房间的宫人见到公主的懊恼模样都忍不住捂嘴偷笑,只有实心眼的怡芳气恨道:“才刚成亲驸马就这样欺负人,这可如何是好?奴婢要去找太后做主!”
  “怡芳,回来!”
  实在不想丢人丢到宫中的宋辞只得强忍着不适安慰她,“本宫无事,只是昨日乘轿子时不小心闪了腰,躺一天就好了。”
  “公主又何必强颜欢笑?”
  怡芳坐在床边赌气道:“没想到展大人看起来那么温文有礼的人在婚后都会变个模样,奴婢想想就怕的很,公主千万别把我许配给别人啊!”
  “咳。”
  不妨才练剑回来就听见有人在说自己的坏话,展昭轻咳一声,温声道:“公主可有不适?不若让展某来推拿治疗一下如何?”
  眼见着一个个贴心婢女全都跟耗子见了猫一样溜了出去,孤立无援的宋辞也只能假笑道:“本宫无事,不必劳烦驸马。”
  “你我已是夫妻,公主又何必如此见外。”
  展昭才往床边一坐就觉得妻子往后缩了缩,不禁有些懊悔昨夜不该太过放浪骇到了她,“展某已经和包大人请下假期,待公主身体稍好些,你我就一同回乡祭祖拜见爹娘可好?”
  当然好得很!想必在回乡路上众目睽睽之下,这只猫儿就不敢装醉乱来了吧。
  此时宋辞还不知道,由于太过小看了心智过人的猫大人,等两人返回汴京之时她肚子里早已揣上了一只小猫崽。
  其间的种种斗智斗勇实在一言难尽,蔫蔫回府的公主才刚下马车就被闻讯赶来的刘太后给拐回了仁寿宫。
  正好开封府也堆积了大把公务等着展昭解决,宋辞就趁机留在宫中养胎。
  闲来无事,她把早先在清朝收集的武器和战舰图纸复制了一份送给赵祯,让皇帝自掏腰包建起了一个专门生产热武器的神机营。
  还有那从大捷后就消失无踪的逍遥子道长也趁机出来露了一面,将从遥远彼岸带来的玉米、红薯、土豆、南瓜、辣椒等珍稀物种献给了伟大的宋朝皇帝。
  就这样来回切换马甲忙了半年,某日正在为小侄儿注射疫苗的宋辞突然觉得腹中一痛,随即就有一股温热的液体浸湿了衣裙。
  “母后,天佑,天佑好像要生了!”
  “快,快宣太医啊!”
  一阵慌乱忙碌之后,才刚刚躺进产房、还不等按照医女指示用力生产的宋辞再次觉得腹下一股剧痛传来,鼓胀的肚皮就在瞬间瘪了下去,随后,满是血腥味的产房中立时传出了一阵嘹亮的婴儿啼哭声。
  正在门外焦急等待的赵祯听见这道宛若天籁的哭声喜得直击掌,“好小子!好大的嗓门啊!”
  刘太后亦是泪流满面道:“哀家的小孙孙!快,让哀家进去看看!”
  出来报喜的女医慌忙劝道:“太后容禀,产房污秽,还请太后稍待片刻,等奴婢们收拾干净再请入内。”
  心急如焚的刘太后不理会医女的阻拦执意要进,“哀家的女儿又何须避讳!天佑别怕,哀家来看你了!”
  急慌慌冲进产房的刘太后一进来就见到女儿正抱着一个肉嘟嘟的娃娃喂奶,“懿儿你怎么样,可有伤到身子?”
  “儿臣无事,许是上天保佑,天佑才痛了不到一刻钟就诞下了麟儿。”
  低头看着怀里闭着眼睛直嘬嘴的小肉团,宋辞心中不自觉的涌现出了一股难以言明的奇妙滋味,怎样看都看不够。
  刘太后轻轻点了点婴孩手上的小肉窝,赞叹道:“好俊的孩子,像你,更像驸马。”
  宋辞也发现辛苦生下的儿子反倒像父亲多一些,不过对她来说最重要的是在辗转数世之后,终于有了一个血脉相连的亲人。
  这个孩子的存在让宋辞真正意识到了她并不是一个只能顺着原主心愿活下去的替代品,也同样可以在这无尽的旅途中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
  而怀中的这个孩子,就是上天赐给她的最好的礼物。
  宋辞俯首亲了亲婴孩的额头,柔柔轻笑道:“乖孩子,娘亲会亲手为你打造一个最美好的时代。”
  恰在小婴儿恍若感受到母亲的深沉爱意睁开双眼的一刹那,一抹大红色的飘然衣袂渐渐映入眼帘。
  作者有话要说:
  宋辞:猫大人这篇结束了,渣作者竟然有些舍不得。=、=
  爱你一万年,么么哒~~
  最后的欢乐小剧场
  ――――展小猫的记录日常。
  一岁:“不知道,记不住。”
  三岁:“扎马步好累啊。”
  五岁:“爹又把娘气跑了。”
  六岁:“娘回来了,家里还多了个妹妹。”
  八岁:“遇到一只以大欺小的白老鼠,好气人!”
  十岁:“包大人还是那么黑,展某小时候竟然还以为他会慢慢变白。”
  十五岁:“不愿相亲,离家出走。”
  十八岁:“妹妹长得很像娘却一点也不温柔,这可如何是好。”
  二十三岁:“展某终于能像爹爹那样保家卫国了。”
  二十八岁:“展某,展某成亲了。”
  小小猫:“……原来爹小时候写的日记这么幼稚啊,亏我还把他当做大英雄。”
 

    
第84章 六、狂想者与工作狂的世界
  美国田纳西州; 孟菲斯。
  黎明时分; 拖着疲惫的身躯从忙碌的空港返回家中的夜班工人伊桑才刚刚想要补个好眠; 就被邻居家震耳欲聋的重金属音乐吵醒。
  “该死的!”
  翻身而起的伊桑忍不住破口大骂道:“这个月已经是第六次了!为什么一个开着名牌跑车的家伙非要跑到我们这种小地方来鬼混!”
  “得了宝贝; 你知道原因的; 比起那些动辄就要花钱请律师打官司的中产阶级,穷人的容忍度总是高一些。”
  正从洗手间出来的玛丽附身亲了亲他的脸颊; “对于一个每次报警都会主动认错的家伙你还能说什么呢; 等我上班之后再多睡一会吧!”
  “不!这次我绝不再容忍了!”
  狠狠挥了挥拳头; 伊桑气势汹汹地爬起来; “我要让这个家伙知道米勒家不是那么好惹的!”
  “亲爱的!别那么冲动,我可不想再去警局接你回来了!”
  玛丽连忙把奶瓶放到被父母吵醒的小女儿手里,对即将冲出房门的丈夫喊道:“嘿,冷静点,我们还可以打911!”
  “去他的911!”
  赤着上身的伊桑几步跨过矮小的栅栏跑到了邻居的门前,一边砸门一边大喊道:“爱德华!我知道你在里面; 快开门!”
  “你知道现在是几点吗?你的行为已经严重影响到了我的休息时间!”
  “再不开门我就报警了!”
  隔着一层薄薄的门板,让那似乎是在嘲笑自己的巨大轰鸣声刺激得一脸狰狞的伊桑终于咆哮着踹开了房门,“你他妈的到底在干什么!”
  破门而入的强壮男人还不等找到屡教不改的恶邻算账; 猝不及防下就让一股突如其来的温热液体溅了满身。
  被喷射而来的血腥液体吓得浑身哆嗦的伊桑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地仰头看向那具在风扇下面高速旋转的诡异黑影; “这是什么鬼东西……”
  五分钟后,正在厨房忙着做早饭的玛丽终于盼回来了曾经数次因为一点就爆的坏脾气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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