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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技高一筹-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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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不过总角的孩童连眉头也曾不皱一下就决定了一场生死之约。
虽然有些讶异,可宋辞还是摇了摇头,“你没有我想要的东西。”
听懂了她的言下之意,男童猛地涨红了脸。
他的眼神只有这时才像真正的孩子那样充满了生机,灵动非凡。
“宫九。”
男童冷冷地说道:“记住这个名字,因为他会是取你性命之人。”
对面的女童也学着他那样轻蔑地一笑,“阿辞。不必费心牢记,因为她会成为许多人挥之不去的梦魇,连同你在内。”
作者有话要说:
宋辞:女主又来为祸江湖了。┑( ̄Д  ̄)┍
故事背景为虚幻与现实混搭,所以还请考据党莫要较真。
飞啊飞,么么哒~~
第105章 2、
吴淞口宝山北岸; 一艘足以容纳千人的三桅三帆福船沿江而上; 一路劈波斩浪驶向了无边无际的海潮。
这艘让人望而生畏的雄伟巨舰几乎可以媲美郑和水师战队中最大吨位的越洋宝船; 很难想象打造这种仅仅不具备作战设备的民用运输船需要耗费多少数之不尽的钱财物资; 又需要多少体格健壮的船夫才能划动木桨推着庞大的船身逆风而行。
当它停在港口时; 所有有幸目睹的行人都在感慨天工造物的伟大之处。
可便是这样一艘足以让世人咂舌惊叹的大船,如今颠簸在汹涌澎湃的蔚蓝波涛中; 也只能像一片坠下枝头的落叶般随波逐流了。
甲板之上; 由重心龙骨竖起的高大桅杆挂着一面描画着船主家徽的鲜艳旗帜; 而在这随着凛冽的海风飒飒作响的旗子下方则倒吊着一个其貌不扬的男人。
说他其貌不扬; 概因此人不胖不瘦不丑不俊,不论是从五官还是身材上都很难找到一个比较妥帖的形容词来归纳分类,全身上下也找不出值得人多瞄几眼或是丑到别致的地方。
他就像是茫茫人海中的一粒细沙,平庸到让人视而不见的地步。
但就是这么一个毫无特色的男人,竟然能在十余丈高的桅杆上如履平地,甚至能用一双软绵的靴底如同长着利爪的蝙蝠一样轻松地夹住长杆。
天空中; 一只雪白的海鸟在发出了一道短促的鸣叫声后收紧脚蹼俯冲而下,盘旋着落在了选好的歇脚地。
男人的眼珠子一瞥,指尖无声无息地点向了正在横杆上专心梳理羽毛的大鸟; 随后便如同轻盈的蜘蛛般悬丝而下。
他拈了拈手指,心情愉悦地朝着专门用来招待贵客的主舱房走去。
船舱里; 一扇用叉杆支起的雕花窗口处摆着一盆盛放的铁线莲,而在这盆充满生命力的粉嫩花苞前面则站着一位面庞清秀俊美的年轻公子。
他披着一件水绿色的斗篷,手指温柔地拂过散发着清雅香气的萼瓣,一双犹如浸润在江南雨雾中的眼眸失神地望着远处的碧海蓝天。
嗖的一声轻响; 看似陷入沉思的公子忽然出手用两指夹住了一根轻飘飘的羽毛,他的脸上绽开了一抹温暖如春的笑颜,“司空摘星,你是在欺负我这个瞎子吗?”
从窗外一跃而入的司空摘星则大笑道:“谁会跑去欺负一个懂得灵犀一指的瞎子?除非他活得不耐烦了!”
他边说边踹了一脚躺在藤椅上打盹的另一个男人,“陆小鸡,你从上了船就整日里躲在这里偷懒,难道你要一直睡到月圆之夜?”
陆小凤懒懒地掀开盖在身上的大红斗篷,露出了那两撇标志性的小胡子,“老猴子,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在躲懒了?我是在转运,我要把这一身的好运气带给花满楼,让他能够在潮汐最盛的时刻遇上龙绡宫的侍者。”
司空摘星笑得更欢快了,“陆小鸡,你莫不是忘了这江湖上还流传着一句话:‘有麻烦的地方就有陆小凤。’你又怎么知道自己转给花满楼的是逢凶化吉的好运还是焦头烂额的麻烦呢?”
陆小凤反问他:“这么说来,你能帮花满楼弄到治眼睛的仙药喽?”
听了他的话,司空摘星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你觉得我像一个厨子?”
陆小凤摇摇头,倒了一杯清茶,“我恐怕你倒找五百两银子也没人敢吃妙手空空一时兴起做出的绝世佳肴。”
比起滋味寡淡的茶水,他更喜欢竹叶青那样的美酒,可惜后者在花满楼的房间里很难找到。
司空摘星坐到他对面,抢过好友的杯子倒进嘴里,“那你是觉得龙绡宫的主人能看得上我的神偷绝技亦或是易容之术了?”
陆小凤再度摇头,“我也不觉得号称毒手千面、拥有无数天材地宝的海底龙宫之主会改行去当一个贼。”
“那不就得了。”
司空摘星活动着灵巧的十指,“陆小鸡,你明知道她看不上我还问这么多问题?你是不是又想挖蚯蚓了?虽然这海上不可能有六百八十条蚯蚓,可我却不介意你用六百八十条鱼肠子代替!”
陆小凤却不甘示弱地取笑道:“那你明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为什么还要随船出海?”
司空摘星理直气壮地说道:“当然是为了那颗独一无二的鲛人泪!”
大约在十数年前,江湖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关于海底神殿的传说。
没人知道这座脱胎于《山海经》的神秘之所究竟在什么地方,最先传颂起龙绡宫神异之事的是海疆的渔民,他们曾经亲眼目睹意图登陆掠夺乡镇城邑的倭寇在海上被凄美动人的歌声迷惑了心神触礁沉船。
在这些朴实的渔民口中,一直将那位庇佑汉民的鲛人称作海中仙。
可若是有谁因此料定这位仙子只能如同话本中记载的鲛人那样存活在水中就大错特错了。
许多落在她手中叫苦连天却又勉强保住性命的江湖人士都愿意跳出来证明,这位有着最漂亮的星眸和勾魂夺魄嗓音的女子也极其喜爱流连人间。
海中仙、毒手千面、赛阎王、龙绡宫主人,每一个名字都是她行走江湖的代号。
可不管她的容颜如何变换,所有人都不会错认那个唯一能代表龙绡宫的标志,一枚由鲛人眼泪凝固而成的璀璨蓝宝石。
不过认人是一回事,想要留人却又是另一回事。
迄今为止,或是求财或是求医的黑白两道都没少费心思在这位行事诡秘的女人身上,可除了极少数符合条件的访客,余者哪怕倾尽所有也别妄想得到她的青眼。
世人极少不为权势名利所动,唯独她好似闲云野鹤般无拘无束。
若是得了眼缘,便是路边的烂衣乞丐也能受她一助;若是心底厌烦,皇亲国戚当面也照样视若无睹。
碍于曾经有那么一两个胆大包天的歹人另辟蹊径、从赛阎王救助的普通百姓那抢走了救命的丹药,却又在短短三天之内变成了形同草木的活死人的恐怖先例,不管私下里作何感想,所有人都老老实实地在一年一度的月圆之夜,也就是海潮最盛之时出海寻找龙绡宫的踪迹,和那位言出必果的主人做交易。
包括这艘福船的拥有者,天下闻名的江南花家也不例外。
算起来,这已经是花家第三次派船出海了。
第一次因为偏离航道错过了时期,一行人在海上漂行了数月才返回内陆;第二次则是因为花家献上的厨子和武功秘籍都不能打动那位挑剔的主人,最后只能无功而返。
虽然花满楼本人对于是否能重见光明并不像父兄那样看重,可经不住家人越来越焦躁急迫的心情,再加上两个至交好友也希望能助他一臂之力,这才亲自踏上了寻找海外仙踪的惊险旅途。
临走前他还不忘从居住的小楼中挑选了一盆最能忍受海上多变天气的莲花。
只要能时时刻刻闻到花草的香气,听见朋友们欢快愉悦的拌嘴声,花满楼的脸上永远都会带着淡淡的温柔笑意,就像现在这样。
“花满楼,你听见他说什么了?”
陆小凤摸了下修剪的极其漂亮的小胡子,“还不赶紧把这个贼猴子丢下海,随便给他一块舢板和白水就行了,至于吃的就更不必为他担心了,我想海里的咸鱼应该够他熬到陆地。”
“好你个大臭虫!”
司空摘星掐腰骂道:“难道你就能帮花满楼求到神药吗?我听说那个赛阎王还喜欢和人赌命,你这么够义气的人又敢不敢凭着灵犀一指接她一剑呢?”
“想要我接她一剑很容易,但要我拿命去赌却是万万不肯的。”
陆小凤摇摇头,“我若是变成一只死凤凰,那些等着被人怜惜的美人和无人痛饮的美酒又该如何是好呢。况且如果非要用我的命才能换来重见光明的机会,我相信花满楼宁愿做一个快快乐乐的瞎子,也不愿做一个心染尘埃的健全人。”
“这也能被你辩过去?”
司空摘星疑惑地看着仍旧满脸笑意的少东家,“花满楼,你真的相信他的话?”
花满楼笑着点点头,“他果真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其实眼盲并不可怕,最可怕的是变成连自己都不认识的人,做一些连自己都不能坦然面对的事。”
司空摘星忽然觉得无话可说,又或许真正的朋友本就无需多言。
大船的旅途依然在继续,在很多久经风浪的好手也开始忍受不住颠簸之苦上吐下泻的时候,轮班守在瞭望台的船员终于发现了一座杵立在海面上的灯塔。
“少东家,前方有龙绡宫留下的信号!”
听见舱门外面的通报,花满楼依然面色不变的说道:“我知道了,请陆公子和司空公子一同前往。”
他慢慢地走到甲板上感受着海风拂面而过的滋味,循声望向急速赶来的朋友,“陆小凤,司空摘星,你们来了。”
司空摘星努力眺望着远处的圆柱,“陆小鸡,你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用千里目看看飘在海上的是什么东西?”
“你倒是比花满楼还心急。”
陆小凤借着镜目看向稳稳坠在海浪中的暗金色柱体,“上面刻着一条人首鱼身的鲛人,鱼尾处还有一行字迹,只是被海水遮挡着很难看清。”
他的心中不由暗自惊叹,花家巨资打造的大船在海上都免不了随着风雨飘摇,一个小小的立柱竟能稳如泰山般破水而出,真正的海底地宫又该是何等神异。
在旁边观望的司空摘星等不及了,“放舢板,我要下海一探!”
朝思暮想的绝世奇珍就在眼前,身为偷王之王又怎能无动于衷,更何况从一个异人手中盗物岂不远比在大内禁地来去自如更有趣味。
陆小凤解下披风,“贼猴子,你真的有把握从赛阎王手里偷到鲛人泪?”
“不信的话就和我再赌一把!”司空摘星自得地笑道。
陆小凤叹了口气,“我不是想和你赌,我只是在想一只无法在水下呼吸的猴子该怎样才能变得像岸上一样灵巧。”
此时船上的梢工早已摇着缆绳放下了一艘狭长的舢板,从船首向下望去,那艘仅能容纳四个人的小船看起来就像隐藏在树冠下的石子一般渺小。
“我们该走了。”
花满楼敲着手中的折扇,“我也很想去亲手摸一摸只在月圆之夜出现的龙绡宫圣物是什么模样。”
深蓝色的夜空下,三道黑影几乎是在同时纵身跃下高大的福船,在顷刻间轻巧地立在了不停撞击着船身的舢板上。
这三个人各占一角,原本无力抗击风浪的小船一下子就变得平稳下来,稍待片刻更是径直地朝着明亮的指示灯疾驰而去。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陆小凤三人又轻飘飘地落在了仅有方寸之地的浮桩上。
临近眼前,他们才发现指引船只的光源来自于缠绕塔身的鲛人口中所含的夜明珠。
司空摘星惊叹道:“如果不是亲自确认过,我几乎要以为这做栩栩如生的雕塑是用真人灌模而成。”
花满楼摸着鱼尾冰冷湿润的鳞片,朝另外两个朋友问道:“上面写的什么字?可有主人留下的机关暗号?”
陆小凤借着鲛人吐出的淡淡银辉念道:“欲入神宫,剜视其心。恶业者死,善果者生。”
在心里品味了一遍这句宛如来自九幽十八狱的阴寒谶语,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胡子,“你们觉得,陆小凤算是个好人吗?”
“不算,他是个只知道惹是生非的王八蛋。”司空摘星说道。
他说的是句大实话。
包括司空摘星自己在内,虽然谈不上十恶不赦的坏人,却也绝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好人。
“看来这里唯一有资格进入龙绡宫的就是花满楼了。”
陆小凤叹道:“可惜啊,白白错过了极乐楼的中秋晚宴。”
花满楼却笑了笑,“你若真的想念那里的美酒,我可以让舵手立即返航。”
他脸上的笑意是发自真心的。
对于花七童来说,有关朋友的一切都会让他格外看重,哪怕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司空摘星摁住他的肩膀,“哎,陆小鸡!你若想临阵退缩也要亲眼看着我盗宝而归再说,否则我就把船底凿漏,让你趴在木板上飘到吕宋岛给真正的野猴子当上门女婿!”
陆小凤再叹,“这么说我当真是非去不可、避无可避了?”
司空摘星冷笑道:“你有两个选择,却只有一次机会。”
“照你这样说,看来我也只能认命了。”
说完这句话,陆小凤忽然出手,用两指点向鲛人口中的光源。
伴着“喀嗒”一声轻响,那颗光芒四射的明珠先是被鲛人缓缓吞入肚腹,紧接着沉睡的雕像便睁开了闭合的双眼。
还不等陆小凤为那双湛蓝色的眼眸发出惊叹,鲛人背后陡然生出了四对如金似玉的璀璨羽翼,将三人笼罩其中朝着漆黑深海急坠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宋辞:二十年弹指之间,一个含冤而死的女娃娃就这样变成了神出鬼没的女妖精。=、=
另,关于鲛人泪,它其实就是女主千年之前得到的海洋之心。_(:зゝ∠)_
香香的,么么哒~~
第106章 3、
一个习武之人在水中可以闭气多久?
相传在五百年前; 武林中盛极一时的逍遥派有一独门绝技龟息功; 可在危急时刻假死退敌; 也可使人像鱼一样在水中游走。
憾为后起之辈; 陆小凤从未有幸窥得神功; 可他此刻却偏偏成了一只遨游四海的凤凰。
在一片至极至艳的幽蓝深海,陆小凤、花满楼和司空摘星正随着密闭透明的淡金色光球缓缓漂浮。
脚下踩着五彩斑斓的珊瑚礁和细白的沙粒; 仰头望去; 还有一轮随着海波慢慢舞动的皎洁明月作伴。
眼前的一切美如幻境; 整个世界安静的好像只剩下了彼此的呼吸声。
陆小凤隔着冰冷的壁笼看向那些自由自在地穿梭在氤氲光影中的美丽生灵; 轻声说道:“花满楼,我一定会接下龙绡宫主人的赌约。”
他想不到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比花满楼更有资格欣赏那份无法用笔墨言明的美好。
哪怕穷极一生,他也要做成这件事。
花满楼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微笑着,聆听司空摘星口中不停发出的赞叹之语。
“天上月宫,海下龙宫。”
司空摘星摇头苦叹; “与二者相比,地上的皇宫反倒不值一提了。偏偏我还耗费了不少光阴在那禁宫宝库,如今想来; 真是悔之晚矣。”
他打算回去就把珍藏的宝贝扔掉,绝不再让那些不堪入目的俗物占据自己的地盘。
陆小凤笑道:“除非你改名叫飞天猴子; 否则还是下海更容易些,只要你找到一块足够沉的石头。”
“或者骑上一只秃毛的凤鸟!”司空摘星不忘斗嘴道。
其实他们心里都明白,除了那位神秘的女主人谁也施展不出此等神技,即便是以鲁班传人自居的朱停也不能。
因为这已经不再是人与人之间的差距; 而是仙凡之别。
飞天遁地,不过如此。
觉察二者暗藏在心底的愁思,站在鲛人雕塑旁边的花满楼问道:“我们要去往何处?莫非是地底深处不成?”
他虽不曾言语,却能轻易地从两个朋友的语气中感受到此界之美绝非陆地可比。
“我想不至于此。”
陆小凤试图从鲛人身上找到更多的秘密,“既然宫主定下的规矩是在月圆之夜待客,她就不会让远道而来的客人继续颠簸在海里。”
“陆小鸡,你看那是什么?”
盘腿坐在边缘的司空摘星忽然叫道:“海底竟有一道断崖!”
陆小凤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发觉所在的幽浮球灵巧地避开了断层处的岩石碎片,一跃沉入岩壁的缝隙。
潜过了一段闪着耀白光点的乌黑隧道之后,他的眼前豁然出现了一座笼罩在金色屏障中的华丽宫殿。
随即,载着三人的幽浮球便像乳燕归巢般径直飘向了那道坚不可摧的透明穹顶。
短暂的相触后,鲛人雕塑缓缓地收回翅膀,连同搭载的客人一起落在了平坦的地面上。
猛然间闻到一股沁人心扉的花香,花满楼微笑着说道:“看来我们已经来到了传说中的龙绡宫。”
他自认为赏花无数,却从未闻过如此奇妙的香气。
或许,只有把世上最清雅的鲜花糅合在一起才能勉强衬得上鼻尖这缕幽香。
“可你们不觉得这里太\安静了吗?”
司空摘星反身触碰了一下透明的罩壁,“有客上门,即便是有求于人主家也该派两个奴仆引路吧。”
虽然对于一个神偷来说想要做点什么并不需要别人的允许,可他此刻却想见识一下住在海底的鲛人会是什么样子。
“你要的奴仆来了。”
花满楼用扇子朝拱桥的另一头指了指,“很快。”
陆小凤笑了,如果江湖上还有比他五感更敏锐的人,那就一定是花家七童。
桥面之上,慢慢露出了一个圆润的脑袋,接着是肩膀、手臂、腰腿、双脚。
来人全身都圆润的好像泡在海水里的石头一样,光亮的脑门上没有一根头发,甚至连走动时都在发出石头滚下山坡的声音。
他就这样咕噜噜地来到了三位装扮不同的访客面前,恭敬地弯腰说道:“尊敬的客人,请随我来。”
陆小凤盯着仆从的脸看了很久,直到确认自己不是被海水泡花了眼之后才确认,这个人的脸上只有一双黑亮的圆眼睛。
没有鼻子没有嘴巴也没有耳朵,可看起来却一点也不让人讨厌。
陆小凤不由得感慨道:“这可真是一个奇怪的地方。”
花满楼也跟着笑道:“这也是一个值得期待的地方。”
不管求医的结果如何,有生之年能在如此神异之地走一遭也算得上不枉此生了。
司空摘星的目光却被桥下那一朵朵状如扣钟的艳红色花朵吸引了,他忽地掠身而起飘向足以罩下人身的巨大花瓣,想要摘一朵下来瞧瞧。
“客人,请与吃吃保持距离。”
仆人的警告声才将将发出,还飘忽在半空中的司空摘星就被动作更快的花苞用细蕊卷进了萼瓣里。
只一眨眼的功夫一起下海的兄弟就不见了踪影,还是如此诡异的被一朵花吞了进去。
陆小凤的脑子有些转不过来了。
他发现自从来了海下世界,自己这个陆地上的第一聪明人就很有点捉襟见肘的意思。
好在尽职的仆人没有让他们多等,他抬起手臂指向那朵惹事的花苞发出了一道微不可见的蓝色电光,逼着它吐出了一个几近赤\裸满身粘液的男人。
在司空摘星落地的同时,岸上也出现了两个和仆人一模一样的仆人,他们迅速穿过密密麻麻的花丛将失去知觉的客人抬了出去。
“你们要把人带去哪里?”陆小凤急忙问道。
“客人中了吃吃的毒液,需要立即清理干净。”
并未对来客的突兀举动表示不满,仆人依旧恭敬地说道:“请您不必担心。这种毒只会让人永远的沉睡下去,并不会带来丝毫痛苦。”
陆小凤干笑道:“你是说,老猴子从此就变成一只睡猴子了?”
再次看向那些带着致命魅力的地狱之花,他顿时明白毒手千面的毒\药是从何处提炼而来了。
“如果主人愿意,您的朋友随时可以醒来。”仆人回答道。
花满楼忽然问道:“如果方才你没有及时救下司空摘星会如何?”
仆人转向他,“那客人就会在一盏茶后成为花池的养料。”
陆小凤闻言拍了一下脑门,“我觉得就让贼猴子这样睡下去也不错。”
仆人继续领路,“客人,请随我来。主人已经久候多时了。”
“今晚龙绡宫只招待我们二人?”陆小凤问道。
仆人的声音不变,“四海之中,您是最后一位有缘人。”
花满楼笑道:“看来我们和另外三人也同样很有缘。”
大海茫茫要寻找一个没有定位的坐标是何其困难,更难得的是,他们都是因为同一个女人聚在了一起。
陆小凤凑近问道:“你不好奇他们是谁吗?”
花满楼则开了个不大不小的玩笑,“不管他们是谁,在我眼前都是一样的。”
两个人随着仆人进入了远比外观更加华丽夺目的宫殿中,才发现大殿两侧早已泾渭分明地占据了三批人马。
左前方站着两位年龄相近的男人,一人面白无须眉眼阴郁,一人面色黝黑正气凛然。
两个看似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偏偏站在了一起,后者还隐隐落后一步。
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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