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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技高一筹-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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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廊曲桥碧水之上,有三个人正在亭中轻酌慢饮。
  他们面前有一张圆桌,上面摆着几碟足以盖过花香的美味酒肴,还有一壶晶莹剔透的波斯美酒。
  一个神偷的眼力是毋庸置疑的,单凭身形司空摘星就能辨别出这三个人几乎都是他的朋友。
  他的心中狂跳不已,急切地走了过去。
  可当他真正踏上石阶的时候,却忽然发现自己再也迈不动脚步。
  司空摘星认得花满楼和西门吹雪,却不敢去认另一个人。
  只因为最后那个人虽然长着一张陆小凤的脸,却又不是他认识的陆小凤。
  他认识的陆小凤可没有两条白色的眉毛。
  司空摘星就这样呆呆地站在台阶上,直到白眉毛的陆小凤笑着看了他一眼。
  任何词语也没法形容司空摘星和那双眼睛对视时的感觉,就像有一团团璀璨的烟花从脑海中爆开,将他整个人都炸得晕晕乎乎不知所以。
  陆小凤美美地呷了一口杯子,“可惜我不曾未卜先知提前和人打赌,否则现在有人就要糟糕了。”
  “你想用什么做赌注?”
  西门吹雪淡淡地说道:“我劝你还是留下两撇胡子,免得有人再往那光溜溜的地方贴点什么。”
  心有余悸地摸了摸硕果仅存的漂亮胡子,陆小凤再饮一杯,“我倒有些怀念那个只知晓得让人挖蚯蚓的笨家伙了。”
  灵光一闪的司空摘星忽然叫道:“陆小鸡,你没死?!”
  “我为什么要死?”陆小凤奇道。
  虽然很不习惯现在的造型,可他向来看得开又怎会为了这点小事寻死觅活。
  司空摘星几乎要跳起来,“你没死,那岂不是连我也活得好好的?”
  如果所有人都安然无事,那他先前的作为岂不是可笑至极。
  “你不想活了?”
  陆小凤摇头叹道:“在这么美的地方你都有轻生的念头,我也实在不知该如何劝你才好了。”
  “谁要轻生?”
  司空摘星将手里的明珠拍在桌子上,气闷地说道:“我还没拿到鲛人泪,怎能甘心去死。”
  花满楼则轻轻敲了敲折扇,轻笑道:“那颗鲛人泪确实称得上举世罕见、瑰丽无双,我想任何有幸见到它的人都会终生难忘。”
  陆小凤以酒敬他,“除了花家七童。”
  这次快要跳出来的却是司空摘星的眼珠子,“花满楼,你见过鲛人泪了?这么说,你的眼睛复明了?!”
  花满楼用那双澄如秋水的眼眸望过来,柔柔说道:“古人云闻名不如见面,然花某与诸君早已神交在前,又岂非寻常可比。”
  他的眼中再也没有那层薄薄的迷雾,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之色。
  司空摘星忽然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明明他只是睡了一觉而已。
  他脑子变得比醒来时还要浑噩,“花满楼的眼睛,陆小凤的眉毛,这世上最不可能发生改变的两件事都已经悄然变换了。现在如果有人告诉我,西门吹雪已经一剑杀了龙绡宫主人占地为王,我也不会觉得太过惊讶。”
  西门吹雪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如果我是此间的主人,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将你送回花池。”
  此时的司空摘星已经没心思在意这点小口角了,他正在和陆小凤拼酒,好像急于借着一场大醉来让自己清醒一些。
  他一口气喝了小半个时辰,直到确认不管再喝多久壶里都不会倒空才黯然说道:“我是不是永远也不可能盗走鲛人泪了?”
  陆小凤实在不是个擅长安慰别人的人,可他还是真诚地说道:“你可以十年之后再来。”
  “你觉得十年之后我就会得手?”司空摘星讶异道。
  其实他睡得并不久,只是错过了最重要的事情。
  如果他曾经亲眼见到那位御剑而行的女主人,或许就不会有此一问了。
  “不。”
  陆小凤摇摇头,“十年之后,西门吹雪约战赛阎王,你可以试着在一旁偷袭。”
  司空摘星闻言冷笑,“我是小偷,不是小人。”
  陆小凤却笑不出来,“小人总好过死人。”
  司空摘星不说话了,他已明白这是好友最后的劝告。
  连西门吹雪都要再等十年才有一战之力,旁人谁还敢夸口能从赛阎王身上占到半点便宜。
  他将那枚明珠重新攥在手里,如同西门吹雪握着从不离身的乌鞘剑。
  在亭内只剩下杯盏轻触的声音时,远方忽然传来了一曲时而激扬跌宕时而婉转低吟的幽幽笛音,缓缓催动着天幕之上的蔚蓝碧波荡起层层涟漪。
  “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花满楼仰头看着仿佛触手可及的巨大海兽长叹道:“或许做一条自由自在的鱼也是一件极其幸运的事。”
  他本以为自己已经拥有了太多的美好生命也足够圆满,直到今日恢复光明才真正意识到,原来人的欲望是没有止境的。
  他的心里有些难以言明的羞愧,却又欢喜的想要放声歌唱。
  为那些更加妍丽明媚的的花儿,也为那片更加深沉壮美的晚霞。
  不知何时笛声停了,但四个男人仍旧在欣赏波澜壮阔的海潮,直到花园里响起了另一道诡秘的声音。
  那是微风吹拂落叶在地面卷过的沙沙声,忽远忽近,围绕在水亭四周。
  “看来在这个地方,能够自由自在生活的不只是一条鱼而已。”
  陆小凤两指一弹手中的酒杯急射至花丛间,飞溅的破碎瓷片瞬间带起一股血气。
  嘶的一声腥风怒吼,一条足有三丈长的森然巨蟒猛地拔地而起,虎视眈眈的赤瞳直直地盯着先前掷杯之人。
  司空摘星咽了咽吐沫,说了一句干巴巴的笑话,“海底的蚯蚓果然不同凡响,只一条就抵得上万万条。”
  花满楼的眼中则是充满了对于生命的赞赏,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这条通体赤金的巨蟒,“头顶独角,莫非这是一条即将化形的蛟龙?”
  西门吹雪的剑尚未出鞘,但他整个人却已绷紧,“不管是龙是蛇,它总是记仇的。”
  向来智谋无双的陆小凤此时却在发呆,他始终不明白为什么一个不大不小的药田竟会钻出这么一条怪物。
  想到那位神秘莫测的主人,再想到自己仅剩的两撇胡子,他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金蟒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以一种极为优雅的方式滑动着身体,缓缓朝着水边游去。
  在陆小凤瞠目结舌的注视中,金蟒微微探向烟雾缭绕的水面,动作温柔地用前额擎起了一个打扮得如同渔家女孩的姑娘。
  直到一人一蟒再度游回来,陆小凤四人才发现这位雪肤黑发的年轻女子就是曾经见过的龙绡宫主人。
  宋辞从爱宠的背上轻盈滑下,冲依然呆滞的陆小凤问道:“可是金角冲撞了陆公子?”
  陆小凤羞愧道:“不曾。”
  “那陆公子为何出手伤人?”
  宋辞淡淡说道:“虽说这点小伤对于金角来说并无大碍,可那些白白淌掉的血却是千金不换的。”
  当初寻找桃花岛无果她便去了终南山还在无意中发现了神雕大侠住过的剑冢,这才有幸找到了金角的族人菩斯曲蛇。
  只可惜经过这些年的精心饲养也只有金角一蛇陪着宋辞活到了现在,所以在她心中所谓的灵蛇早已不止是增进功力的器物那样简单。
  听到赛阎王不单口口声声将一条蛇当做人来称呼还在为它抱不平,陆小凤只得哭笑不得地说道:“却是在下一时鲁莽,宫主若要怪罪,我只能认打认罚。”
  “我罚你做什么?”
  宋辞轻轻拂过爱宠的伤口,待裂开的肉\缝慢慢闭合后又去药田里将沾着金色血液的叶片收起来,“要罚也是金角来罚!”
  陆小凤才刚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那我要如何赔罪才能让金兄不再介怀?”
  巨蟒听到这话嘶嘶吐了吐蛇信,用独角点向药田的方向。
  宋辞见状嫣然笑道:“金角说,除非你帮它把所有的药材都挖出来,否则就要尝尝生吃凤凰的滋味!”
  陆小凤的表情一时变得极为古怪,“我能问问为什么吗?”
  宋辞摸着金角光滑的皮肤说道:“因为你打扰了金角进食。它每年只醒一次只吃一餐,这些药田里的东西都是为它种的。”
  而她之所以定在海神节会客也是为了照顾金角,免得它一时不查陷入彻底的沉睡。
  陆小凤四人这才明白,原来方才的笛声并不是为了召唤海兽,而是为了唤醒沉睡的金蟒。
  “在下可否找几个帮手?”
  陆小凤并不怀疑金蟒能否吃下这么多的奇药,他只怀疑自己会不会挖断手指。
  “无妨。”
  宋辞笑道:“不过陆公子可要快些,金角不吃饱就不能睡,它不睡我就不能安心离宫。”
  她的言下之意便是你们要想返回海面就得先把金角喂饱再说。
  发觉自己无端受了池鱼之秧,一直在偷偷忍笑的司空摘星猛然叫道:“陆小鸡,我早说你出现的地方一定会有焦头烂额的麻烦!”
  可怜他连半个赌约都没有,却要陪着陆小凤在海底挖数不清的大白菜。
  花满楼将扇子别在腰间,微笑道:“我想挖药材不会比种花更麻烦。”
  一个可以凭着感觉亲手养护鲜花的人怎么会觉得侍弄土地是一件糟糕的事情,这种劳作对于侥幸重见天日的人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新奇的体验。
  更何况他早就立誓日后绝不会对那两条白眉毛的主人说一个不字,哪怕对方要自己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在陆小凤期盼的目光下,西门吹雪重新坐回了石凳上,“我的手只会拿剑,我的剑只会杀人。”
  他说完这句话就自顾自地倒了一杯酒,继续之前半路中断的小酌。
  被无情拒绝的陆小凤只能认命地走向另外两个不只会杀人的朋友,垂头丧气地说道:“我想只要动作快些,我们应该不会再错过极乐楼下一年的中秋晚宴。”
  作者有话要说:
  宋辞:银角大王的兄弟金角大王闪亮登场,渣作者真心想要试试凑齐西游各路神仙后能不能召唤神龙。=、=
  吃一颗越变越美的大白菜,么么哒~~
 

    
第109章 6、
  陆小凤和司空摘星都是很喜欢和人家打赌的人; 尤其是自命风流的陆小凤。
  当一个自认为十分了解他的陌生人想要千方百计的将前者引入一个会带来无数麻烦的陷阱时; 最好的办法就是准备一位娇滴滴的女人和一壶好酒。
  因为喝了酒的陆小凤对女人总是格外心软; 也正是因为他的怜香惜玉之情才能打动那些怀着各种目的投怀送抱的女人; 让她们心甘情愿为了这个浪子付出一切; 甚至于背叛之前的男人。
  按照司空摘星的话来说,陆小凤想要偷一个女人的心; 绝对会比探囊取物还要容易。
  他还说过另一句话; 如果把陆小凤比作一只有着漂亮尾翼的大公鸡; 那它的身旁一定围绕着一群争先抢食的小母鸡。
  可眼下这位本该无往不利的情场浪子却吃了一个大亏; 在得罪了一条美女蛇之后。
  还是吴淞口宝山北岸。
  码头上早已守候了好几个朝廷官员,当中最显眼的两位就是曾经出现在龙绡宫的老太监和戚少保。
  当花家的福船缓缓开进船坞放下跳板后,翘首以盼的老太监就连忙带着几个侍从走了过去。
  他左看右看都认不出那位白发红颜的女主人,只能将求助的目光放在花满楼身上。
  自打收到龙绡宫的鸿雁传书,老太监立刻从京城一路疾驰赶来宝山千户所,碰巧结识了同样静候佳音的花家家主花如令; 自然也就得知了那位有缘人的身份。
  花满楼在眼盲时就是一个体贴万分的善心人,如今亲眼见到老人家脸上期盼焦心的神情又怎能视若无睹。
  他轻轻迈开一步,让出了站在身后的俏丫鬟。
  老太监不认识这个五官清丽的小丫鬟; 但他却一眼认出了垂在女孩胸口的鲛人泪,那枚美到极致的稀世奇珍。
  “宫主; 老奴带来了您指定的物件。”
  他的声音急切,“快把东西献上来!”
  听见召唤,三个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锦衣卫千户大步走了上来。
  他们一人捧着一个长宽各三尺的木盒,一人捧着一幅窄小的卷轴; 一人捧着不过一指高的玉瓶。
  老太监先将卷轴打开,这是一张彩绘半身像,作画之人还在空白处极为详尽地介绍了此人的生平过往。
  在对方轻轻点了点头之后,老太监又打开了第二个木盒。
  这个盒子并不像方才的画卷那样让人一目了然,只因除了四下塞满的寒冰,还有另一个不过六寸见方的木盒藏在其中。
  直到老太监小心地起开盒盖,船上众人才发现里面装着的是一个刚刚见过的熟人。
  虽然他的身体已经不见,可那颗精心养护的头颅却还是栩栩如生的。
  从顺天府到宝山的路途何止千里,能够在彻夜疾驰的艰苦旅途中让一个死人面容不败,除了坐拥天下的当今圣上还会有谁能做得到。
  虽然秋日的阳光照在人的身上依然暖洋洋的,可陆小凤几人的心底却升起了一股寒意。
  让他们产生惧意的并不是箱子里的人头,而是皇帝那颗宁倾举国之力也要寻求长生之法的决绝之心。
  若果龙绡宫主人没有出世,皇帝即便醉心于寻仙问道也不会做出如此疯狂地举动。
  可若把由头怪在撒出鱼饵的女主人身上,对她又有些太不公平。
  一个没有原则只有欲望的人是可怕的,可如今这个甘愿被欲望驱使的男人却是坐拥四海的大明国主。
  陆小凤低头看着仍旧颤抖的手指,忽然觉得哪怕留在海底挖一辈子白菜也比留在岸上面对一个即将入魔的皇帝好过。
  老太监并不在意这件事会给别人带来多大的精神冲击,他只是照旧沿着顺序将玉瓶捧起,双手奉给了同样坦然的小丫鬟。
  宋辞轻轻拂向封口,“告诉皇帝,他今日得赐仙药并不是因为舍了张鼎思这个小人,而是因为他救了被张鼎思间接害死的万万百姓。”
  她将装有一枚丹药的玉瓶交还给老太监,“天道无亲,功德无量。若能堪破,自有机缘。”
  能登上皇位的自然是少有的聪明人,她相信朱元璋的子孙绝不会愚蠢到连字面上的意思都看不透。
  “是,咱家定会一字不落地将宫主的美意转达给陛下!”
  老太监躬着身体,紧紧握住那枚重若千斤的药瓶退了出去,又在锦衣卫的重重保护下离开码头。
  几步之外,面色复杂的陆小凤真心拜服道:“在下倒觉得宫主此举才是真正的功德无量。”
  宋辞则轻哼一声,“可见之前在你心里,我只是个喜欢搅风搅雨的不安分之人罢了,哪怕我践约治好了花满楼的眼睛。”
  陆小凤哑口无言。
  因为直到今日,他依然觉得龙绡宫主人是个喜欢搅风搅雨的人,虽然她远比那些仗势行凶的江湖强人更有底线。
  突然冒出来的司空摘星轻轻两巴掌打在他身上,“陆小鸡,你还要啰嗦到什么时候,我可是闻够了海腥气,再说人家花老爷还在下面等着呢!”
  花满楼折扇轻摇,叹道:“并非是陆小凤不近人情,而是花某自感近乡情怯,不知该如何是好。”
  他这一声叹息道尽了心中的愁绪与不舍,也饱含着对于未来的无限期盼。
  庄生晓梦,以往的花满楼已随浮云远去,新的花家七童又该如何开始?
  他本是一个最为乐观开朗的人,可当他发现自从复明以后,自己总会在不经意间想起铁鞋那张凶悍的面孔时就深深的明白了,很多事情早已在悄然之间发生了改变。
  陆小凤握住了他的手,“我觉得你只要还给花世伯一个完完整整的儿子就是最好的事。”
  “对,你说的没错。”
  花满楼忽然笑了,“是时候去见父亲和哥哥们了。”
  三个人往外走了几步,陆小凤停下来对抱剑而立的西门吹雪问道:“你不走?”
  “走。”
  西门吹雪答道:“我也是时候回万梅山庄了。”
  十年之约转瞬即到,不论输赢,他都要用最好的状态去迎接这一战。
  西门吹雪走了,在他说完这句话以后。
  一身白衣一匹快马,就这样消失在了陆小凤三人的视线中。
  宋辞忽然有些敬佩他。
  除了手中的剑,西门吹雪的脑海中仿佛从没思考过别的东西,只这一样就占据了他的全部意识。
  人世间的悲欢离合加起来在他心里也不过是沧海一粟,或许也只有这样纯粹的人才配得上那身如雪白衣。
  听到越来越近的喧哗声,宋辞长舒了一口气,“看来我也该走了。”
  “你也要走?”
  陆小凤奇道:“宫主既然肯随船上岸为何不去桃花堡小住几日,相信花世伯一定会好好招待你。”
  宋辞笑道:“之前随行,是因为丫鬟本该陪在少爷身边。”
  “现在又有何不同?”陆小凤再问。
  宋辞俏皮答道:“如今少爷阖家团聚,丫鬟也该功成身退了。不过我想既然花公子会与父兄同返桃花堡,应该不介意将小楼借我一用吧?”
  反正她在陆地也没有固定住所,倒不如去那栋百花楼歇歇脚。
  花满楼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百花楼的大门永远都是敞开的,尤其是对着朋友。”
  “你觉得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可我们才认识不过月余。”宋辞惊讶道。
  花满楼轻笑道:“友情不是靠时间衡量的,那是一种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含蓄又美好。再理智的人也无法真正为朋友两个字做一个明确的定论。可很多时候往往在你第一眼看见那个人的时候就会觉得,他一定会是你的朋友。”
  这种感觉并不会像爱情那样浓烈而炙热,恍若海浪拂过细沙般轻柔,却是一种无言的牵绊。
  “你说得很对。”
  宋辞忽然间笑得很开心,“阿辞,我叫阿辞。一个永远都在最后离开的人。”
  花满楼也笑,“在下花满楼。一个有朋友有鲜花就会活得很开心的人。”
  陆小凤在一旁煞风景地说道:“既然大家都是朋友了,那我能不能提个建议?”
  司空摘星冷笑,“你想换掉那两条白眉毛?”
  陆小凤点头,“看来花满楼说的没错,你这个贼猴子果然比我肚子里的虫还要了解我。”
  司空摘星还在冷笑,“我劝你别那样做,有白眉毛的陆小凤总比秃毛凤凰好看些。”
  眼见花家众人已经找上跳板,轻松翻过船沿的宋辞在遁走之前扬声道:“如果有人想要做回四条眉毛的陆小凤就来百花楼找我!”
  急身追至的司空摘星只将将落后一步却连半点浪花都没看见,“她回到海里了?”
  “不,她在百花楼。”花满楼笃定地说道。
  司空摘星不可置信,“难道你在这里打通了一条通向百花楼的隧道?”
  花满楼摇摇头,轻叹道:“不是我打通了地底隧道,而是海中仙悟出了天地之道。”
  否则她不会那样哀伤的微笑,为那些生命中逝去的人。
  此时,在别人口中悟出了天地之道的宋辞已经换了个装扮出现在了百花楼外的长街上。
  在这二十年间,借着搜寻秘籍之便她已经尝遍了世界各地的美食,哪怕远在大洋彼岸的野生蜂巢也没能躲过她堪比老饕的敏锐嗅觉。
  可不管尝过多少美味她都会被街边毫不起眼的小摊位吸引住,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小手在拉扯她的衣角,柔柔哀求道:“再吃一点吧,只尝一下就好。”
  每当这种时候宋辞都会遵循心中的愿望,逐个扫荡那些足够普通人撑破肚肠的小食。
  或许会有自命清高的路人暗自不屑,可她却觉得这没什么可丢人的。
  从宋辞决定要与原主祸福与共、同心同德开始,她就觉得只要能满足对方的临终愿望怎么做都不为过,更何况只是眼前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
  所以当她抱着满怀的食物踏进百花楼时,天边的晚霞也只剩下了一抹浅浅的余晖。
  小楼里静悄悄的。
  离开了主人,这里剩下的不只是黑暗,还有无边的孤寂。
  宋辞轻轻踏上楼梯,学着那位只能在心底无数次回味生命中出现过的妍丽色彩的主人那样坐在椅子上,感受着晚风幽幽萦绕在身边的滋味。
  半晌之后,她忽然发现值得自己敬佩的人又多了一个。
  花满楼真的是天生爱笑吗,宋辞并不这样认为。
  一个七岁的孩子在失明以后能够如此坚强乐观的活到今天,又何尝不是命运赋予他的苦难造就而成。
  有人在背后非议,他笑着坚强;父母为此伤心自责,他笑着安慰。
  没人知道学习做一个行动自如的瞎子有多难,因为唯一知道的那个人也会笑着掩饰伤口。
  宋辞长叹一声,用竖笛驱使着一群白鸽飞去了桃花堡方向,希望能通过它们为今晚的喜宴添点好兆头。
  她并不后悔去年中秋夜拒绝了花家的交易,否则又哪来的幸运遇到陆小凤一行人。
  想到陪在朋友身边苦着脸参加晚宴的浪子,她找出药水调配了一点毛发生长剂。
  宋辞本以为依着陆小凤对那四条眉毛的重视程度一定会马不停蹄地赶来,谁知等到第三天傍晚才有人上门求助,还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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