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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技高一筹-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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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辞本以为依着陆小凤对那四条眉毛的重视程度一定会马不停蹄地赶来,谁知等到第三天傍晚才有人上门求助,还是一个十分漂亮的女人。
慌不择路的女人叠声惊叫着冲进了小楼,又在踩坏无数娇嫩的花朵后窜上了楼梯。
“公子,请你救救我,有人要抓我!”
女人像受惊的小兔子一样躲在了头戴乌帽、身着金花织锦大氅的年轻男子身后,怯懦的看向门口的方向。
宋辞旁若无人地绣着手里的重瓣牡丹,直到另外四个持着凶刃的追兵奔上楼来才轻飘飘地瞥了一眼,“阁下是来找人的?”
凶神恶煞的男人一愣,高喝道:“交出你身后的姑娘!”
宋辞将绣花针插在绣绷一角,“人就在这里,你自己来拿。”
男人冷笑道:“年轻人,我劝你莫要替人强出头,否则他日后悔可就来不及了!”
“我何时说过要替人出头?”
宋辞笑得比他还狂,“你若好心帮我将这女人带走,我反倒要谢你一谢!”
不等追兵为这反转的剧情惊掉下巴,藏在背后的兔子女人先跳了出来,“公子!你为何见死不救?!”
她的眼窝早已湿润,轻颤的嘴角诉说着无限委屈。
宋辞不答反问:“你要找花满楼?”
女人咬紧了下唇,“我只是想求条生路,你为什么不肯帮我?”
“你真的希望我出手帮你?”宋辞又问。
女人的泪水顺着腮边滑落,“只要你肯帮我,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唉,自作孽,不可活。”
宋辞用悲天悯人的眼神看着她,“贪嗔痴念,你知道自己最大的痛苦来自何处吗?就是你那张脸。每次当你从镜子里看到它的时候都会感受到一股锥心蚀骨的痛苦。不过好在还未铸成大错,我会帮你解脱的。”
听了这番没头没尾的话,不光还在伤心的女人止住了悲泣,就连堵在楼梯的四个追兵也不由得面面相觑。
他们的表情比方才猛然见到一个英气勃发的男人绣花还要古怪,连原本想好的台词都不知该如何开口。
追兵不急,逃命的女人反倒着急了。
她只觉得悸动不安,仿佛有一簇簇欲念滋生的野草要从心底破土而出,穿透血液与皮肤赤\裸裸地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然而不过短短几息的工夫,女人便毛骨悚然的发现那些以血肉为食的野草真的缠住了自己,甚至将她包成了密不透风的蚕茧。
女人的脸已经看不见,追兵的脸却像等着下油锅的恶鬼一样惨无人色。
宋辞在绣绷上补完最后几针,朝四个僵立的小喽啰露出了一个看似温柔的冷酷笑意,“我想今后绝不会再有人错认上官飞燕为丹凤公主了,她也不必委屈自己扮成另一个人。这样岂不是皆大欢喜?”
作者有话要说:
宋辞:陆小凤的胡子还没长起来,上官飞燕版毛孩先诞生了。=、=
另,有妹纸看出来女主在扮演谁吗,那是林女侠版本的东方不败啊,渣作者的最爱。
堆雪人,么么哒~~
第110章 7、
从桃花堡到百花楼的路途并不远。
因为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 与家人团聚相庆的花满楼没多久就返回了小楼。
这片亲手装扮的小天地暗藏着一个失明之人心底最美好的憧憬; 他曾经有幸于那些花儿的陪伴; 如今也急着和它们分享自己的喜悦。
如同疲倦的旅人不会走错家门一样; 哪怕闭着眼睛花满楼也绝不会认错脚下的一草一木。
可现在睁着眼睛的男主人却有些不敢相认了。
虽然百花楼未必真的能找出上百种鲜花; 但花满楼却敢保证,百花楼中绝不会有一棵鲜艳的鸡毛掸子树。
哪怕他现在正伫立于此。
“你回来了。”
宋辞点了点头; 手里的动作不停; “怎么不在家多住几日?”
她并不意外主人的回归; 一个习惯了寂寞的人并不会像常人想象的那样喜欢呆在人群里; 尤其当那些人脸上还戴着一层假面具的时候。
就像一个盲人,当他觉得自己已经足够了解别人的时候才会蓦然发现,其实在这世上没有什么能逃过一双明睿的眼睛。
“这里也是我的家。”
花满楼淡淡的笑了笑,“阿辞在做什么?”
“等人。”
宋辞放下沾满彩色油墨的画笔,“等一群穿着青色衣服的人。”
他们可能是来赎人的,也可能是来杀人的。
“青衣楼?”
花满楼轻声问道:“有人出钱请他们找你的麻烦?”
“不; 是他们想找回自己的麻烦。”
宋辞使笔挑开面前浓密的毛发,对着一双满是怨毒嫉恨目光的眼睛说道:“这就是他们落下的麻烦。”
同样看到这双眼睛的花满楼立即倒吸了口凉气。
无论他如何搜肠刮肚都找不出一个词可以形容面前的人,他甚至连对方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因为所有的真相都掩盖在了那层层乌黑浓密的毛发之下。
从他复明至今还是第一次见到一个如此诡异的人,一个比传说中的深山野猿更恐怖的人。
“你别看她现在这幅鬼样子; 其实她原本也算的上是个美人。”
宋辞动作温柔的往上官飞燕版圣诞树间隙点缀银色的小铃铛,“否则他们也不会让这个女人来百花楼求助。”
花满楼一点就透,“她是来找我的?”
除了提前离开的陆小凤和司空摘星没人知道百花楼的主人临时换了个人,包括那些留在桃花堡的客人也一样。
“还有陆小凤。”
宋辞把这棵花枝招展的母树摆在小楼门口; 任由过往行人和附近的孩童偷偷打量着。
“如果不是我一时兴起住进来,此时你和陆小凤就要上演一凰双凤的好戏了。”
哪怕这个女人并不足以让两个人的友情产生裂痕,但这种事光想想就够让人厌恶的了,更别说她的情人当中还包括一个花甲老人。
花满楼淡然地说道:“我绝不会和朋友争夺同一个女人。”
不管心里多么喜爱,他都会在心中默默祝福对方。
“但她若是一个长了两张脸的女人呢?又或者你与陆小凤只是同时遇上了一对极为相似的姐妹。”
宋辞问他,“你敢保证不会在错误的时间和地点喜欢上这个表里不一的女人?”
花满楼沉默了。
他发现自己已经不能像方才那样笃定的作出回答。
他也相信一个如此绞尽心机接近自己和好友的人,绝对会带来一个天大的麻烦。
没有人喜欢麻烦,更没有人喜欢被人欺骗感情。
他更明白了阿辞为什么会耐着性子说出这些话,因为她不愿意听到自己为这样的一个女人开口求情。
花满楼是一个温柔善良到让人自惭形秽的好人,这种善良表现在他可以不计条件的帮助任何一个上门求助的人。
可也正是因为这份善良才让他即便心有不忍也不愿让朋友为难,所以他默默吞下了即将出口的话,转身走进了久违的小楼。
“你看到了?”
宋辞笑着将手里的软糖分给了跑来跑去的小孩子,朝着上官飞燕讥讽地笑道:“善意是一把双刃剑,当你们想要利用他的时候就该想到,一个不忍拒绝的人也可以变相做出很残忍的事情。”
“希望你的主子尽快把你带回家,否则雨水过后又要浪费我的油彩了。”
不再理会只能在心里痛骂诅咒的上官飞燕,宋辞回到二楼的椅子上,继续绣着她的重瓣牡丹。
小楼的主人一直到晚饭都没有出现,也不知道是为了将欣赏晚霞的绝佳位置让给远来的客人,还是为了那个摆在门口的鸡毛掸子不忍。
不过宋辞倒更相信他是在进行自我反省,而不是借用这种方法逼着朋友低头。
一般遇到这种情况她也只有两招可用,一是哄,二是打。
碍于对方好歹也是新交的朋友,宋辞也只能勉强哄上一哄了。
她也没做别的,只是在灶房甩开膀子弄了一席好酒菜,一桌吃下去就能让人忘记所有烦恼的美味佳肴。
宋辞这想法本来没错,可等她从灶房出来时才发现楼里又多了一个客人,一个不请自来的大\麻烦。
依旧顶着两条白眉毛的陆小凤正坐在花满楼对面喝酒,而紧挨着他笑语嫣然的则是一个本该杵在门口的女人。
宋辞放下碗碟,“陆小凤,是你把树搬进来的?”
陆小凤微微惊讶,“你说的是外面那棵?”
他确实见到了一棵很古怪的树,但是自从司空摘星差点成了花肥之后,他再也不会乱碰不认识的东西了。
“难怪。”
宋辞坐到花满楼旁边,“我也觉得灵犀一指再犀利也不能在眨眼间将一个满身是刺的刺猬剃成了白嫩嫩的鸡蛋。”
陆小凤哭笑不得地放下酒杯,“宫主可是对在下有何不满?”
“我确实对你不满。”
宋辞轻哼道:“尤其当你招惹女人的能耐和招惹麻烦一样大时。”
她随即看向不明所以的花满楼,“你不是很好奇那个长着两张脸的女人么,她现在就坐在你的对面。”
花满楼忍不住打量起对面的女人,许久才轻叹道:“你说的没错。”
这的确是一个很有魅力的女人,尤其当她一心一意地对待某个男人时,恐怕所有人都甘愿为她赴汤蹈火。
陆小凤则倒出了心中的疑惑,“你们认识丹凤公主?”
他只是在进门时对花满楼说过她的名字而已,可如今看来对方知道的好像不止这些。
上官丹凤的脸庞也适时地闪过了一丝忧愁,楚楚可怜的说道:“你们说的莫不是我的表妹上官飞燕?她在数日之前为了寻找帮手独自离开,至今消息全无。”
“你很担心她?”宋辞忽然问道。
上官丹凤闭上眼睛,强忍着热泪说道:“上官家族传承至今只剩下四个人,每一个对我来说都是无价之宝。”
陆小凤没拿杯子的手盖到了她嫩如花瓣的手指上,“我会帮你找到她的。”
他心里虽然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但还是不忍心说出实情,就像情场浪子陆小凤永远都不懂得如何拒绝一个漂亮又柔弱的女人一样。
可他却忘了当一个男人对女人心软的时候,也是他即将付出代价的时候。
“何必舍近求远呢。”
宋辞笑看着郎情妾意、羡煞旁人的一对有情人,“陆小凤,你去帮我把门口的树抱进来,我就告诉你上官飞燕的下落。”
陆小凤一开始还有些怀疑,直到花满楼轻轻点了点头,他才纵身跃到数丈之外将那棵轻飘又古怪的蓬蓬树抱了进来。
“好轻功。”
宋辞毫不吝啬的赞美道:“我这个人从不食言。你既然完成了要求,如今也该完璧归赵。”
她说完便专心致志地吃起了晚餐,也不管余者的面色如何古怪。
被人撒手不理的陆小凤则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再次将求助的目光放在了好友身上。
花满楼暗叹一声,取来一枚修枝的剪刀在树梢轻轻一扫,飘落的彩叶中立刻露出了一双溢满了水光的眼睛。
“飞燕!”
上官丹凤惊呼一声,“你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哪怕对方已经面目全非她也绝不会认错那双让人又爱又恨的眼睛,还有那张几乎从一个娘胎里带出来的俏脸。
陆小凤没有叫,但他的酒杯却掉在了地上。
方才他只觉得这棵树软绵绵的抱起来很舒服,却没想到里面真的是一个柔情似水的姑娘。
他忽然觉得比起做花肥这才是对一个女人最大的惩罚,可龙绡宫的主人为什么要这样残忍的对待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
便是张鼎思那样的人她也只是要了一颗人头而已,除非上官飞燕做了一件更加不可原谅的事情。
联想到这一对表姐妹全然相似的容貌,陆小凤的脑海中猛地窜出了一个最贴近事实的答案:窃国者诛。
一时间,小楼里只剩下嘤嘤啜泣和筷子轻触碗碟的声音。
感觉那位落魄公主表演的差不多了,宋辞用丝帕擦着嘴角说道:“如果你不忍见她受苦,我可以立刻将人变回原先的样子。不过好心奉劝一句,两个太过相像的人是不应该生活在一起的,尤其当她们的身份天差地别的时候。”
似是想不到始作俑者还有后招,上官丹凤又是一声短促的惊呼,软软的跌在陆小凤怀里哀声道:“我自然是不忍见她受苦的,倘若让一个花季少女顶着这幅不人不鬼的容貌度过一生岂不是比死还难受?”
“那你究竟是想让她死呢,还是想让她继续难受?”宋辞接着问道。
这次不光是花满楼,连陆小凤都垂眸看着怀中的女人。
上官丹凤拭了拭泪,娇弱婉转的嗓音顿时变得倔强又决然,“适才丹凤只顾着伤心,还未问过姑娘为何伤我妹妹?”
听了这句看似求生实际求死的毒辣之语,宋辞这才正眼打量了一遍大金鹏王的亲生女儿,一位在上官飞燕心里远不如她的女人。
如同前者不平于两人云泥之别的地位,上官丹凤贵为皇嗣继承人又岂会喜欢一个与自己长着同一张脸蛋的仆人。
或许她也同样想过要逼死上官飞燕,只是碍于家中无人可用尚未复国才暂时隐忍。
如今复国有望,除掉心腹大患又能不染血腥的机会就在眼前,也难怪她会如此激动露出马脚。
而之所以说上官丹凤毒,是因为她非但避开了求情的机会还执意追问缘由。
任何人都不会在无仇无怨的情况下如此对待一个陌生人,如果对方说出某些不忍淬读的真相,恐怕这位公主就要忍痛遵循天理大义灭亲了。
这么简单的道理连宋辞都能瞬间领会,又岂能瞒得过陆小凤和花满楼。
花满楼看了眼面色不变的好友,不由在心中暗自感慨,若是那位飞燕姑娘也像她的表姐一样会做戏,又该有多少男人会被她们姐妹玩于股掌之上。
在上官丹凤当众问出这句话后,情绪最为激动的反而是不能言语的上官飞燕。
她的脸上爆出了一条条抖动的青筋,连那双淬了毒的眼睛也仿佛索命的厉鬼一样盯紧了几步之外的女人。
可上官丹凤却像感觉不到似地,只用一双委屈又无助的眼睛近乎哀求的看着不言不语的姑娘。
在四双眼睛的迫切注视下,宋辞不禁摇头嗤笑道:“宫斗宫斗,连宫都没有您二位就迫不及待的斗上了。这也太可笑了些。”
她慢悠悠地站起身走到了蓬蓬树身边,“我本以为自己是做了件好事,现在看来倒是多管闲事了。”
取出一个不起眼的瓷瓶,宋辞转身对难掩惊慌之色的上官丹凤正色道:“其实我与令妹不过误会一场,她是为了向我赔罪才自愿试药的。如今既然有人上门寻亲,我也不好再做恶人了。”
她将瓶中的粉末缓缓倒在上官飞燕身上,轻飘飘地说道:“人世间很多路是回不了头的,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簌簌掉落的乱发中,渐渐恢复知觉的上官飞燕嘴唇微微颤动,气若游丝地呻\吟道:“……对。”
眼前这个恐怖的女人让她连一丝一毫报复的念头都不敢有,她只想在做回正常人之后远远地逃开,永生不再踏足小楼一步。
满意于对方的聪慧,宋辞笑了笑,“记住你自己说过的话,别再走错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宋辞:上官丹凤和上官飞燕都活着会如何?至少陆小凤一定头大。=、=
暖宝宝来一打,么么哒~~
第111章 8、
陆小凤走了; 带着两个貌若双生的女人和两条胎发般柔软的眉毛。
他或许已经悟出日夜陪伴在身边的女人并不像表面那样软弱又可怜; 但他明白的太晚了。
一个动了情的男人又怎么会忍心为难喜爱的女人; 不管那个女人在别人眼里有多坏; 他总是会想尽办法为她找出各种不得不坏的理由。
但陆小凤骨子里又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他或许心甘情愿的被喜欢的女人骗,却不愿意看着这个女人再去骗自己的朋友。
所以他连酒都没有喝完就和花满楼告辞了。
热闹的小楼恢复了原本的寂静; 主人的心湖却荡起了层层涟漪。
花满楼望着那点跳动的烛火; 仿佛在透过它怀念那双似悲似喜似哀似怨的眼眸。
他从没在陆小凤脸上看见过这种表情; 那几乎是一双女人的眼。
在花满楼心里; 陆小凤本该是个胸怀大节、百折不挠的男子汉,哪怕他有着许多世俗之人共同的缺点。
可直到今天花满楼才发觉,情爱对男人的影响力竟然会远远超过他的敌人。
因为敌人只会让男人化为出鞘的利剑,女人却会让这把利剑软成一块豆腐。
铁汉柔情莫过于此。
桌子上的酒菜已经换了一席,花满楼却仍旧不曾动筷。
宋辞还在专心致志地绣着那簇鲜艳的牡丹,“很多时候虚情假意并不是坏事; 你又何必杞人忧天。”
花满楼的眼神随着那根寒光凛凛的绣花针慢慢转动,“难道这世上还有比被人辜负真心更坏的事?”
“是的。”
宋辞淡淡地说道:“当你真的遇见那种事的时候,你就会发现其实有人肯对自己虚情假意也是一种幸福。”
花满楼摇头; “没有人喜欢被辜负,我也想不到比这更悲伤的事情。”
“只要他还是拥有灵犀一指的陆小凤; 世上就永远不缺肯对他虚情假意的女人。”
宋辞问他,“你若是陆小凤,你会喜欢女人狠狠骗你一次还是永不揭破骗你一生?”
花满楼微微一怔。
虽然这两件事看起来都很坏,但如果要让他选一定会是后者。
虽然他从未爱过; 但却已经从陆小凤的选择中知道了答案。
花满楼怅然一叹,捧起碗筷夹了一块看起来最为肥美的鱼肉。
宋辞见他如同乖乖坐在学堂里的小童那样一板一眼地品尝着酒菜,轻轻挑起了嘴角。
她并不觉得陆小凤会受到多大的伤害。
一个多情的浪子即便再喜欢一个人也是有限的,因为他早把一颗心分成几瓣留给了每个曾经停靠在怀中的女人。
哪怕其中一个攥紧手指也不会对分心的人带来太多影响,除非那些女人约好了一起动手。
所以宋辞倒希望真的有一个母老虎跳出来好好管教一下陆小凤,让他也尝一下该受的罪。
饭毕,宋辞仍在绣花,花满楼则在长桌上展开了一张画稿。
那幅画看上去有些年头,深深浅浅的墨迹晕染在一起勾勒出了一个男人的全身像。
他穿着一身夜行黑衣,手中握着一把染血的剑,脚上穿的却是一双怪异的铁鞋。
这幅画并没有老太监带来的画布那样丰满的色彩,但只凭寥寥几笔的素描就足以让人觉察出男人身上扑面而来的煞气。
最奇怪的是,作画者连他衣服上的褶皱都观察的极为细致,唯独挡在散乱长发下的那张脸是模糊不清的。
花满楼摩挲着手底的画纸,惆怅叹道:“多年来我一直没有忘记这个人,可无论我怎么尝试都无法完成这张脸。”
哪怕那个害他失明的罪魁祸首经常会用一种十分让人胆寒的形象出现在睡梦里,哪怕他觉得自己永远都不会忘记出事那天的每一个细节。
治好眼睛以后他脑海中浮现的第一个心愿就是想要把这幅空置许久的画稿填满,可惜提笔才发现不管眼前是否存在光明,铁鞋始终就像一片遮天盖日的乌云一样压在心头。
“阿辞,你可以帮我完成它吗?”
花满楼想得很明白,如果世上还有谁能帮他达成这个心愿,必定是眼前的龙绡宫主人。
其实这本是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可宋辞却拒绝了。
她对一脸迷茫的花满楼说道:“你不是画不出来,你只是记得太狠。”
那晚的痛,那晚的血,还有最后吞噬一片的黑暗。
这个男人着了魔,而盘踞在他心底的魔就是铁鞋大盗。
任何人都无法帮他完成这个心愿,如果他还想将这个噩梦从心底抹去的话,只能靠自己的一双手。
“我无法成为你的手,但我可以让你看清自己的心。”
宋辞说着探出一指点向了他的印堂,柔声道:“闭上眼睛。”
花满楼的眼窝微微泛红,依言轻阖双目。
在一道安详宁静的禅音中,他好像又回到了童年中那个染透凄厉血色的夜晚。
刀光,火光,喊杀声。
父亲的哀求,以及那个魔鬼的桀桀怪笑,“我不杀你,但是你记着,我是你在世上看见的最后一张脸!”
花满楼猛地张开眼睛,赫然发觉画稿上的人面已经不再空白。
一双目露凶光的吊梢眼,勃然大怒时挥剑的狰狞神情,一切的一切都与梦中完全重叠。
片刻之后,花满楼的嘴角溢出一抹微笑,“铁鞋,你终究还是食言了。或者,我应该称呼你一声宋神医。”
宋辞问道:“宋神医?难道这是铁鞋的另一个代号?”
“不,这是他行走江湖的另一个身份。”
花满楼叹道:“若不是我认得这双眼睛,谁能想到医术高超、救人无数的宋问草会是杀人越货的铁鞋大盗?”
宋辞了然地点点头,“想必你一定是在桃花堡见过他了。”
“非但不独我一人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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