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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技高一筹-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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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诶,这兰若寺乃是荒山野寺无主之地,兄台就是住下不走也碍不着谁。”
  那搭话的人又是一笑,“况且这老天爷的便宜不占白不占,我说的对吧?”
  听他说的有趣,在场诸人都跟着嘻嘻哈哈笑了起来。
  宋辞又和他们闲话了几句才到后院挑选住处,好在这庙里虽是败落了,总算没同想象中那样爬满了蛇虫鼠蚁,只是窗纸多有破损。
  “暑天不怕冷,破点也无妨啊!”
  把掩人耳目用的厚包袱仍在一旁,宋辞抖索干净榻上的草席,重新铺了一层薄褥垫着。
  “兄台,原来你选了这间屋子。”
  先前谈兴最高的书生见人久去不回忍不住追了过来,“你才来,不知道这庙里的事。在你左边住了个一脸冰霜不言不语的怪人,右边则是一个故作清高的书生,这两位是任你喊破天也不理会的。你啊,还是躲着他们点吧,这里面还不知有什么门道呢。”
  “多谢兄台好心告诫。”
  宋辞看了看他的面色,“不过,在下也有一言要与兄台分说。在下粗通相面之事,我观兄台印堂发黑恐有大劫,还是小心为妙。”
  “大,大劫?”
  那书生听了止不住大笑,“这荒山野岭的一群男人凑在一起能有什么劫难,莫非是桃花劫不成?”
  他说着便踉跄着脚步朝外走,“此事我必得和赵兄说上一说,让他也跟着乐呵乐呵。”
  “兄台!”
  宋辞追上一步,“在下所言句句属实,兄台切莫枉费心思误人误己!你若听我一句,三天之内再不见外人必可保住性命!”
  “好好,兄弟听你的!”
  书生一面说笑一面晃荡出了内院,又在坐回篝火前面时将此事一字不拉的说了出来,“我本以为院子里那两位就够怪了,没想到新来这位也不遑多让啊!”
  倒是那赵姓书生听完微微敛眉,“不管那位仁兄说的是真是假,你便是躲在院子里三天不见人又能如何?有我在,总缺不着你的吃用就是了。”
  “那可不成。”
  那书生死活不肯答应,“说是不让见生人,若是位娇客上门又该如何,难道只让人家在门外站着,我可怎么忍心呢!”
  “你啊!”
  赵姓书生惋惜道:“我看你是才子佳人的话本看多了,好人家的女子谁会独自外出与人私会?若是真要让你遇到,只怕不是图财便是害命!”
  “扫兴!打嘴!”
  那书生说着就要上来扑他,周围人也跟着起哄直乐。
  这伙人尽了酒兴也差不多三更天了,一个个醉眼朦胧的只能彼此互相搀扶着回到内院休息。
  等院子里彻底安静下来,躺在榻上假寐的宋辞才一骨碌翻起身,挥手在地上变出了一桌子酒菜。
  刚刚人多口杂她也不便显露自己,如今好容易盼到夜深人静总算能痛快地祭祭五脏庙了。
  屋内一灯如豆,宋辞挽袖坐在矮墩墩的圆凳上,一手执杯一手撕扯着虾蟹外层烤好的焦皮,拿里面的嫩肉沾醋吃,间或还不忘用春饼卷块鸭肉咬上一口。
  她这厢吃得过瘾,倒让隔壁闻着酒香味的汉子馋得翻来覆去的嘬嘴叹气。
  实在忍无可忍,那汉子猛地翻身坐起,二话不说地推开了香气四溢的邻居家门,“你这书生好不知礼,为何在此扰人清梦?!”
  宋辞一愣,“不知兄台所言何意,在下一直不曾出声啊?”
  “不出声又如何?”
  满脸都是络腮胡子的汉子气冲冲地来到桌前站定,“你倒不如学那些呱燥的酸儒叫上几嗓子,也好过用酒菜馋人!”
  宋辞这才明白他的用意,不由哭笑不得的说道:“如此说来,确是在下的过错!不知这位兄台如何称呼?”
  “我姓燕,字赤霞。你叫我燕大哥就好了。”
  燕赤霞说着不管不顾的席地而坐,“我来看看这到底是什么妖邪之物,竟然害得我在梦里也不得清净!”
  他大手一捞就把那瓶装着百年陈酿的酒壶带到眼前,“嗯,闻着还成,就是不知是不是中看不中用。”
  话没说完,燕赤霞便仰头像喝水似的灌了满口的美酒,“咳,还算过得去!”
  宋辞见对面那汉子转瞬就被酒水呛得眼泪都出来了还在强撑,不禁跟着笑道:“燕大哥,酒不是这么喝的,好酒也须得有好菜配才行!”
  她直接上手掰开一块连着腿脚的蟹肉递过去,“大哥尝尝看,这可是小弟用蜀中的辣子王精心泡制的,别处再无分店。”
  燕赤霞听了赶忙把胡子上的酒水抹掉,接过蟹脚就朝着最肥的地方咬了一口,“嗯,还别说,这滋味是和酒楼里卖的不一样。”
  只这一会儿,宋辞就看出这不请自来的客人非但言谈豪爽还是个惯爱行侠仗义的好汉,如今两人相遇在此说不定也是天意安排,便随他自理,只管自己闷头喝酒吃菜。
  燕赤霞虽然自诩是个大肚汉,到底经不住满桌好酒好菜的招呼,很快就败下阵来。
  等宋辞也吃饱喝足停下手时,他才语重心长的说道:“方才你和那书生的话我都听见了,燕大哥也不瞒你,这兰若寺确实不是久居之地。我看你也不像是缺盘缠的人,明日早起便离开此地吧。”
  “燕大哥也相信小弟所言?”
  宋辞为他奉上一杯解腻的果茶,“既是如此,为何大哥不肯规劝那书生呢?”
  “劝什么,好良言劝不了该死的鬼!”
  燕赤霞声如洪钟,抖着胡子说道:“这天下多得是鸡鸣狗盗之辈,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哪里值得费力去救。倒是你隔壁的宁姓书生是个难得的正派人,可惜他面冷心软,只怕早晚也要落在那些鬼怪狐媚之手!”
  宋辞顿时来了兴趣,“听大哥的话,这兰若寺中盘踞着不少吸食活人精血的女鬼?”
  “哼,提起她们我都怕脏了自己的嘴。”
  燕赤霞冷笑道:“那些女子生前不知是何等出身,死后偏偏聚在一起做些见不得人的浪荡勾当。不单玷污了好好的佛门圣地,来来往往的还不知害死了多少人命。我只在这看着不让那些妖物逃窜,只等着哪天老天爷一把雷火劈了这腌臜地方,让她们上上下下永不超生!”
  “若是照大哥所言,这里莫非有什么隐情不成?”
  宋辞又问:“或许是某个妖物头子将她们围困在此才不得脱身的?”
  “狗屁!”
  燕赤霞好像要故意骂给谁听似的,声音愈发洪亮,“那些鬼怪最会见人下菜碟,遇见贪财好色的过路人便勾搭他们取人性命,遇见像我这样的汉子就躲得远远的不敢见人。倘若走运,让她们碰上那命里贵重吉星高照的好男儿,势必就会装成柔弱无依的可怜女子,借着那男人的气运庇佑逃出生天!偏有那傻子愿意上当,也不想想她要真是白璧无瑕还能捱到等你来救?!谁要是不信的话和我一起去阎王殿问问当堂老爷,看看那可怜又可爱的女鬼究竟害死了多少人命才不得往生!”
  听到这里宋辞算是彻底醒悟过来了,燕赤霞馋酒是假,想借醉骂醒隔壁那位宁姓书生才是真。
  “大哥勿恼。”
  知道能让燕赤霞如此厌恶的鬼怪绝非善类,宋辞也跟着添油加醋说道:“想来是那女鬼看清了别人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这才装得楚楚可怜前去引诱。怪只怪那书生命好不自知,以为人家是走投无路才来求,哪知道自己不过是人家眼中的唐僧肉罢了。我若是他,便是不顾念个人的生死安危也该为家中亲人着想。小弟曾经遇见一位被人诓骗缔结阴婚的秀才,不过才和那鬼娘子同住几日便形如枯槁没了生气,这还是正当壮年呢,家中若有老弱妇孺岂不是立马就得办丧事?世人都说百善孝为先,只为一晌贪欢累及亲人至此,实在不该啊!”
  她还想着再接再厉呢,门口突然冒出来一个满身正气却又臊红了脸的文弱书生。
  只见那人以袖遮面急语道:“二位别再说了!小生天亮便收拾行囊离开,有生之年绝不踏足兰若寺半步!”
  作者有话要说:
  宋辞:我有特殊的拆CP技巧~~
  当初看聊斋的时候,渣作者就觉得朱尔旦原配和宁采臣原配死的冤枉。
  陆判换头就不说了,只说宁采臣是怎么色迷心窍害死妻子的。
  燕赤霞和他分别时特意赠送剑囊,说是可以驱鬼辟邪。他做出此举只怕是看出了宁采臣被鬼怪缠身,特意好心相助。
  可宁采臣收下剑囊却瞒着燕赤霞把女鬼的骨灰盒抱回家中日夜相对不说,还听女鬼的话把剑囊弃之不用。
  聂小倩去宁家之前,宁采臣的妻子病了几年却没有性命之忧。
  聂小倩住下之后,从最开始害怕剑囊的煞气、不能食用凡间的饮食到最后不怕剑囊吃喝随意经历了半年时间,这半年时间发生什么了呢?宁采臣每天有佳人陪伴美得冒泡,宁家老太太有人伺候也高兴的不得了,唯独宁家夫人一下子病死了。
  按照聂小倩的解释,她之所以发生这些变化是因为接触了人气,可这话听了却让人毛骨悚然。
  她每日里在兰若寺哄骗欢愉的男人都是死人不成?那些人在死前就没点人气?
  说到底,不过是她早就看出宁采臣是命中有福的贵人,又不知用何种办法偷走了宁夫人的阳寿甚至命数,这才能抵挡剑囊的煞气外加和宁采臣双宿双飞。
  看白娘娘水漫金山后只在雷峰塔下镇压了二十年就被文曲星接出来,就该知道对于犯下天条的妖怪来说一个好儿子是多么重要。
  否则像聂小倩那样害人无数的女鬼,若没有命中的贵子帮着抵抗天罚,等到魂归地府的时候又该有什么下场?
  最后,还有人记得黄耀祖么,大公子就是他客串的~~_(:зゝ∠)_
  吉星高照,么么哒~~
 

    
第161章 11、
  头天晚间宋辞和燕赤霞你一言我一语合力说服了宁采臣; 总算让他改变了想要助那女鬼脱离苦海的念头。
  正好宋辞觉得早先为了躲避杨家事出来游逛了一个多月; 再不家去老把两个童儿撇给李嫂子照料也不像样子; 索性决定救人救到底; 不如顺路送宁采臣回乡。
  她把这主意一说; 燕赤霞也跟着高兴,“我还怕那女鬼不死心改头换面再去诓骗宁生; 这次有贤弟助阵; 只要让他早早离了兰若寺地界必定无恙。”
  宁采臣见他二人确是一心一意为自家着想; 心知自己无权无势也没什么可贪图的; 不过是好运才遇上了两位仁兄,若是再不念恩也太不知道好歹。
  这样一琢磨,倒把心里仅剩的那点不自在舍了去,也再不念叨那画上走出来的仙女了。
  为防背后之人狗急跳墙横生事端,宋辞便让宁采臣把行李搬了过来又把睡榻让给他休息,独自一人盘坐在屋内守夜。
  待到日头渐起鸟雀齐鸣; 宋辞才把恍恍惚惚的宁采臣叫醒,喊他一起去和燕赤霞道别。
  哪知两人才刚刚踏出屋门,昨夜有缘见过一面的赵姓书生就披头散发状若疯汉般狂奔而来。
  “救; 救命啊!”
  赵姓书生越过比自己还瘦弱的宁采臣直往铁嘴神算身上扑,“兄台; 死人啦!”
  “好端端的谁死了?”
  宋辞稳稳抓住他的手臂不让人近身,“别着急,把话说清楚。”
  “徐固安!”
  赵姓书生喘了口大气,哆哆嗦嗦着指着稍远的厢房; “我早起念着兄台的话心里直画魂,便想再去劝他一劝。谁知那徐固安,他,他……”
  想起燕赤霞口中的索命女鬼宁采臣也变得面色煞白,“他究竟怎样了?”
  赵姓书生这才嚎啕大哭道:“没想到竟看见徐固安他赤身裸体横尸榻上,全身的血肉都被人吃光啦!”
  “啊?!”
  宁采臣吓得踉跄一步,连手中的行李都拿不住了。
  他往常只听别人传述那些鬼怪是如何凶恶歹毒,却从未亲眼见过此等祸事。
  如今住在一个院子里的书生就这样消无声息的死在所谓的弱质女流手中,这其中的种种冲击又岂是话本传说可比的。
  “哼!”
  不知何时窜出屋子的燕赤霞大喝一声,“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我等怎能只凭你一面之词就相信此等胡言乱语。”
  他说着就扯过摇摇欲坠的宁采臣往徐姓书生的厢房奔去,“我还非得自己看上一眼不可!”
  “燕大哥,燕大哥!”
  宁采臣在他手里就跟柔弱的小姑娘似的全无反抗之力,只得好生哀求道:“小弟实在胆虚体弱,就不必过去了吧?”
  “不行!”
  燕赤霞一脚踹开半敞着的房门,厉声道:“良药苦口,这一生必得让你见识一次才知道深浅!”
  他的胳膊轻轻一甩,宁采臣便像被人抽了线的陀螺似的旋到榻边,好死不死的碰巧就趴在了那具只剩下一层人皮的骷髅架子边上。
  “啊!!!”
  这一声惨叫可谓直冲云霄,好悬没把宁采臣的苦胆吓破。
  宋辞眼见他要厥过去,赶忙提起人来往嘴里塞进一颗养生丸,待宁采臣喘匀了气才温言笑道:“大哥心是好的,只是这药未免下的太猛了点,只怕宁贤弟受不住啊。”
  燕赤霞呵呵一笑,“谁说宁生受不住,他命里有大富贵,好日子还在后头呢!”
  他也不惧怕那不成人形的死鬼,当着听见动静接连赶来的住客就提起了徐姓书生的脚骨,“此人全身皮囊完好只有脚底板出现了一个窟窿,定是被阴间的夜叉鬼吸吮精血而亡!哪个住在隔壁,夜里可曾听见女子的谈笑声?”
  “小生住在徐固安的隔壁。”
  另一位小脸俏白的文弱书生慌忙说道:“昨天夜里吃了酒,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确实听见了徐固安的房内好像有女子说话的声音传来,可小生以为是酒醉发梦就没放在心上。”
  他这胸口里的心肝到现在还怦怦乱颤呢,若不是那女鬼先挑徐固安下手,如今这躺在榻上的岂不是换了个人。
  “哼,这便没错了。”
  燕赤霞嫌恶地撇下那人的脚骨,在衣摆上蹭了蹭手心,“色字头上一把刀,那女鬼必是先用色相引诱的书生沾了阴气,这才结果了他的性命。赵兄弟早就告诉他三日之内必有大劫切不可与生人见面,徐书生仍不肯谨守自身轻易便被女鬼骗开了门,真是自寻死路!”
  “大侠留步!”
  赵姓书生慌忙上前求告,“如今只怕我等早就被那女鬼看做了砧板上的鱼肉,求大侠可怜可怜家中苦苦等待的父母妻儿,为我等指条活路!”
  他这一告饶,余者侥幸留得性命的书生全都围了上来,哭哭啼啼的比死了亲爹还惨,硬是不让救命神仙离开。
  燕赤霞也不知是厌烦了他们呱燥还是心有不忍,指着远远躲在一边的宋辞说道:“我这位兄弟待会儿要下山返乡,尔等若是还想活命就随他同去;若是有谁还想见识女鬼风情的便同我一起住下,自是不怕无人收尸。”
  “多谢大侠开恩,小生愿与赵兄同往!”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只是书生们平时念来消遣的,亲眼见过徐固安的死相谁还敢留在兰若寺内,一个个都慌忙跑回去收拾行囊了。
  “大哥这一撒手,倒为小弟填了不少累赘。”
  宋辞好笑地看着燕赤霞,“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大哥日后若是有暇不妨去钱塘县寻我,小弟一定好酒好菜招待齐全!”
  “好说,好说。”
  燕赤霞搓搓手,“贤弟啊,不知昨晚你我痛饮的百年陈酿可有富余的?你知大哥独自苦守山上每逢夜间天寒地冻的实在难熬……”
  听见如此理直气壮的扯谎,宋辞不由得瞪圆了眼睛去看那院墙下郁郁葱葱的青草地,还有那草间蹦蹦跳跳的油绿蚂蚱,“燕大哥,这还没入秋呢……”
  燕赤霞的眼睛比她瞪得还大,“此地不比旁处,庙里阴气重能不冷吗?!”
  “大哥有理,小弟心服口服。”
  宋辞无奈地从行囊里取出一个酒葫芦,“这可是最后的余货,再想喝可没得取了。”
  探头瞧见包袱确实空了,燕赤霞才急不可耐地拔开酒塞子嗅了嗅,“嗨,就是这个味儿!贤弟,就冲你这酿酒的本事燕大哥也必去叨扰一番不可。”
  两人在这说说笑笑的工夫,那些头重脚轻的书生也卷好了行李,眼巴巴地等在门口只盼着赶紧上路。
  荒山野岭的带着这么多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宋辞也不敢托大,只得趁着眼下正是阳气最足的时辰和燕赤霞拱手道别以期他日再会。
  都说下山路好走,可那也得分人。
  这些书生虽然有意快点离开此地,可那本就没什么力道的双腿再经过早上那一吓都变得跟面条似的撑不起来,看着和宋辞刚进入蛇躯时艰难爬行的模样也差不到哪去。
  她即便有心救下他们的性命也不能人人都撒出一颗养生丸,只得在前面拉着宁采臣大步前行,逼得怕死的书生连滚带爬跟在后面一刻不敢放松。
  好容易挪到山脚,紧紧坠在后面的书生是各个叫苦连天,揉着生出血泡的双脚再也不肯多行一步。
  宋辞见天色还早,况且也不能真的把这些酸秀才累死在路上,只得同意休息片刻。
  她正想从包袱里取出点干粮分给他们,就有一个眼尖的书生指着弯道对角的一颗歪脖子老树笑道:“赵兄快看,前面好像有一间茶寮,我们不妨去那里歇歇脚,也好喝点热乎的茶水解乏。”
  宋辞顺着他指着的方向望去,确实有一间茅草屋子隐匿在那棵积年老树和临近官道的蹊口,若不是偶有炊烟飘起还险些让人错过了。
  “也好。”
  宋辞点头笑笑,“此处刚好是出山必经之所,或许我们还能跟店老板打听一下就近的村落求个宿头。”
  得到她的首肯,本来还蔫头耷脑的书生们顿时一蹦三尺高,恨不得立刻跑到茶寮歇上一歇。
  宋辞悄悄落后一步拉住宁采臣,往他手里塞进两个馒头,“待会进店千万别碰店家的任何东西,便是茶水也不能喝一口。”
  旁人倒好说,她最怕的就是身边这个浑身冒着香气的书生落入妖魔鬼怪的陷阱,有负燕赤霞所托。
  宁采臣一听捏得馒头都变了形,“啊,那我便不进去了吧?”
  “这十来个人就你命里有福,只怕人家最看重的就是你,跑了谁也不想放你离开。”
  宋辞轻声安抚他,“你只管坐在我身边低头不语,万事有我安排。”
  再次听见命里有福四个字,宁采臣真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长到二十多岁他也没看出自己的命有多好,反倒是妖魔鬼怪引来一堆。
  等到宋辞领着心惊胆战的宁采臣走进那个四面围着厚厚稻草帘子的茶寮,先前赶到的书生们早就喝上热茶了。
  这店里倒比外面瞧着宽敞许多,有一位上了年纪的老妈妈和中年妇人招呼客人不说,在歪脖子老树上面还拴着几头母牛和才下生的乳羊。
  见来人的目光总往那几头哞哞直叫的畜生身上打量,拄着拐杖的老妈妈笑呵呵地说道:“客官可是想吃肉?别看咱们店小,最拿手的就是牛羊肉的烧饼了,这牲口都是现宰的管保新鲜又好吃!”
  她一说完树底下那几头牛叫得更大声了,几只乳羊甚至还淌出了眼泪。
  宋辞捏着茶杯笑了笑,“我这人有一个怪毛病,吃不惯鲜肉里的血腥味。您还是拿陈肉给我们做吧,也不用特意做成夹馅烧饼,简简单单弄成炖肉就着面饼喝汤也行。”
  书生们也不挑拣,“对啊老人家,不管什么吃饱了就行。”
  “好好。”
  老妈妈连声答应着,“我这就和儿媳妇去给客官做饭,您先喝口茶水稍候片刻。”
  待那老妈妈和妇人转到草帘子隔成的灶间,宋辞才托词解手从另一旁绕了过去,躲在暗处偷看那对婆媳的行径。
  灶间里早有熬好的大锅骨汤,妇人一进去就盛出了足够十来人吃喝的份量,老妈妈则是用拐杖顶端雕刻的兽首在汤水里浸泡了些许时间,紧跟着便用拐杖在汤盆子上左右各划了三圈,口中念念有词。
  宋辞看到这里就转身退了出去,途中还不忘朝那些焦躁不安的牲口轻轻安抚了几句。
  “客官,肉汤来了。”
  妇人笑盈盈地端着香气扑鼻的肉汤放在大桌上,“快尝尝味道怎么样!”
  “且慢!”
  宋辞疾言拦住将要下筷子的书生,“店家,你这生意做得可不厚道啊!我只说要用陈肉,你怎么换成了臭肉,这要我们如何吃得?”
  “客官莫不是看错了?”
  那妇人也不恼,“咱家店里这牛羊都是现成的,又何必用臭肉诓骗客人。再说这香味总不是假的吧?”
  “我不信。”
  宋辞还是严词计较,“我吃了这么多年的肉还能分不出香臭,这肉若真是好的,你先替我尝一口如何?”
  “啊,这……”
  妇人慌忙推辞,“使不得,为客官做的肉我怎么能吃呢,您要还是觉得不妥,我去灶间给您另换一份总行吧?”
  “儿媳妇,你且让开。”
  慈眉善目的老妈妈这才走过来,“客官不放心这肉,由老身代劳如何?”
  “也好。”
  宋辞主动盛了一碗递给她,“老夫人若是喝得下,我们也能放心品用了。”
  “好好,既然客官不嫌弃,老身正好借便解解嘴馋。”
  老妈妈也没含糊,几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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