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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技高一筹-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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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仙哭笑不得地上前摸了摸那白净柔软的布料,“况且这么好的料子只给小儿使用太过糟蹋,如果用来为病患包扎伤口,必然会比那些细棉布更容易透气。”
  “汉文不愧是个好大夫,看着块尿布都能想到病患身上。 ”
  宋辞笑着将包袱口扎好,“可惜这布料看着不起眼却是从极西之国远渡重洋而来,非但价格颇高每年的产量对于世上的千万病患来说亦不过是杯水车薪。所以啊,你还是专心顾好小公子吧。”
  提起娇妻爱儿,许仙这才微微羞赧道:“既如此,便多谢赵兄的一番好意了。”
  “好说好说。”
  宋辞看了眼面前排列整齐的斗柜,“药材的事不必急,等我下次进山自然会为汉文兄弟多弄些上了年份的好药回来。”
  这位心慈手软的许大夫惯爱施医赠药,若非有白姐姐在背后暗自支撑铺子里的用度未必跟得上。
  每逢看见白素贞一位千年大妖为了许仙一介凡夫俗子费心费力内外操持不停,宋辞都会庆幸自己不曾有修得正果的打算,否则这辈子是别想清净了。
  告別了急着替人看诊的许大夫,宋辞便慢慢背着手溜达回了临街街市,想要寻摸点可口的吃食填饱肚皮。
  可巧她才坐下喝了一口喷香鲜辣的杂肚羹,连炊饼都没来得及吃呢,雁儿这孩子就风风火火地寻了过来,“哎呀,先生怎么还在这里闲逛,店里来客人了!”
  “这么早哪来的客?”
  宋辞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况且要是真有客人,你又怎么放心他一人呆在店中?”
  别以为她不知道,小童儿对那钱匣子可紧张得很,最怕有人偷摸了去。
  “我还能骗先生不成?”
  雁儿好说歹说推着人起身,“我有一个好兄弟正替我看在店里呢,先生快些,免得那个毛脸汉子欺他年弱!”
  他絮叨完还不忘嘱咐忙着招呼客人的店家,“先不急着收碗,一会儿我还回来吃呢!”
  “唉,家里哪就艰难到了这一步。”
  宋辞无奈,只得顺着他的力道往前走,“若是喜欢再买一碗就是了。”
  “先生也太不知人间疾苦了。”
  雁儿小脑袋扬起来,嘟着小嘴说道:“当初我和小鹅想讨碗剩饭都无人理会,怎么能因为如今日子好过了就变得穷奢极欲呢!”
  “这才哪到哪啊,还穷奢极欲……”
  宋辞让他说的连连告饶,“得了,你想怎样便怎样吧,再辩下去只怕先生就要变成世上第一不惜福的人了!”
  俩人说说笑笑回了相面馆,宋辞这才认出雁儿口中的毛脸汉子,竟是一别两月有余的燕赤霞。
  “燕大哥,小弟再没想到你竟然这么快就找来!”
  她快步上前与人拱手取笑道:“可是酒葫芦倒空了?”
  燕赤霞也跟着豪爽笑道:“知我者天佑也!”
  宋辞见他虽是面上带笑眉目间却愁丝不减,立刻明白燕大侠绝不是为了些许酒虫奔波至此。
  她转身朝从自己进门起就松懈下来的小乞儿招招手,又给雁儿加了点大钱,“去,带你的好兄弟去吃顿饱的,先生这里不急着用人。”
  等雁儿和小乞儿走远了,宋辞才轻轻带上房门,朝始终正襟危坐的来客说道:“燕大哥有事不妨直说,小弟虽然才干有限,好歹也是个帮手。”
  燕赤霞这才摇头苦叹道:“自你走后不久,不知怎么就来了一队地府阴兵把那些以色\诱人的女鬼全都拿了去,我本以为这下可以解脱远离此地,谁知那只全靠吸食男人血肉修行的夜叉鬼眼见老巢被毁却不肯善罢甘休!我与它斗了一场彼此都没捞着好处,但终归还是让那妖孽沾了鬼怪的便利逃脱了。”
  宋辞想了想,“燕大哥可是追着那夜叉鬼过来的?”
  “正是。”
  燕赤霞愁眉不展道:“鬼物最爱记仇,它连我都不肯放过又怎么会饶了你。若我没猜错的话,山下茶寮那一家子黑鸦也是贤弟你出手剿灭的吧?”
  “不错。”
  提起那个人模狗样的老妖婆,宋辞厌恶地说道:“我见那老妇婆媳以人为畜宰杀贩卖实在罪不可恕,便忍不住出手杀了她们!”
  “唉,贤弟有所不知啊。”
  燕赤霞接着说道:“那黑鸦老妇乃是夜叉鬼的精血所化,连同她孕育的子嗣多年来专供夜叉鬼驱使,你杀了她们便与那老鬼结下死愁了!”
  宋辞冷冷一笑,“那又如何,让那夜叉鬼来找我好了!”
  不说这是自己的主战场,单凭着青白两条大妖盘踞在钱塘县,随便哪个手指头一捏就能让那死鬼有来无回。
  燕赤霞稍作迟疑,吭哧着说道:“贤弟,其实我今日前来,是为了求你与我去救下宁生。”
  “宁采臣?”
  宋辞奇怪道:“此事与他有何干系?”
  “唉,都怪我没算计过那狡猾的夜叉鬼!”
  燕赤霞摸上藏在行李中的剑囊,“我跟着那夜叉鬼一路南下,本以为它是来找你算账的。可等我在这杭州城寻了三天三夜也没找到它的踪影,这才明白自己是中了它的调虎离山之计。那夜叉鬼如今受了重创,必得拿生气极旺的精血滋补,宁生乃是命中有福之人,他的血肉又岂非常人可比?我估计那夜叉鬼必是循着宁生去了!”
  “此等大事燕大哥为何不早说?!”
  宋辞闻言耸然一惊,“你我耽搁这会儿工夫只怕那夜叉鬼早寻到宁采臣家中了!”
  “诶,不急。”
  燕赤霞到底是受了内伤,说话间忍不住咳嗽了两声,“你当那夜叉鬼为何偏得靠女鬼引诱男子而不是亲身上阵?只因人怕鬼三分,鬼怕人七分。凡人身上自有三分阳火,必得先用阴气污浊了才能破掉。宁生心思纯正又被你我点醒,轻易不会上当。夜叉鬼想要吃下这枚大补丸,少不得先找几碟清粥小菜顺顺肠胃才行。”
  “唉,那些男人虽是动了邪心,可终究罪不至死。”
  宋辞心知这夜叉鬼走过的路上必得再添事端,不由商量道:“况且死掉的男丁多是家中的顶梁柱,他们撒手而去倒是一了百了,只可怜无依无靠的孤儿寡母从此就只能仰人鼻息艰难度日。燕大哥,索性小弟并无琐事在身,你我不如赶快上路吧。”
  她起身朝茶水里扔进两枚养生丸,待药丸融尽才双手敬上,“此乃小弟师门秘药对疗伤有奇效,还请燕大哥喝了它,等寻到那夜叉鬼好再与它分个高下!”
  “好兄弟!”
  燕赤霞也没犹疑,一口就将茶水饮进,“咱们这就出城!”
  “先生不能走!”
  一直躲在门外偷听的小乞丐听到这里慌忙扑进来跪求道:“求先生救救小花吧!”
  “小花是谁?”
  宋辞早知晓雁儿和他口中的小兄弟等在门外,却没想到那孩子竟是特意求上门的。
  “小花是我的亲妹妹。”
  小乞丐抹了把眼泪,哽咽道:“这些日子城内不知闹了什么匪患,每到夜深人静的时候就有人来乞丐窝偷女童。我怕妹妹被抢,每日里都搂着她入睡。哪知道昨天夜里,破庙外面的草丛间突然刮起了一阵怪风吹得人迷了眼,等我放下手睁眼再看时怀里的妹妹却不见了。求先生帮我找回小花吧,来世我们兄妹做牛做马也要报答你的恩情!”
  “这!天下的祸事怎么偏凑到一块儿了!”
  宋辞稍一思量便知这绝不是匪患作怪,赶紧拉过雁儿吩咐道:“你带着小兄弟去临街的保安堂找许夫人,只说我有要事在身不得不离开钱塘县几日,求她帮忙找到小花。许夫人是个难得的大善人必会插手此事,到那时你再把乞丐窝里剩下的女娃娃都带回店里藏身,不到先生返家决不许踏出屋门一步。记住我的话了吗?”
  雁儿听了直点头,“先生放心吧!”
  “好孩子!”
  宋辞附身揉揉他的小发髻,“家里放银钱的地方你都知晓,若是缺了吃用只管到隔壁叔伯家买来,千万别往远处去。”
  眼看着两个孩子跑着往保安堂去了,宋辞即刻转身去后院拿了宝剑和背囊,与燕赤霞共同上路寻找宁采臣。
  她身上有数百年功力打底,燕赤霞的内伤也好了大半,两人一道运气疾行竟比驾着驴马走得还快,还不等天亮便赶到了宁采臣的老家。
  半夜里突然有人敲门,把早就因着兰若寺遭遇心生防备的宁采臣骇了一跳。
  他也没急着应门,先把同床共枕的夫人安抚好后又转去小佛堂请了菩萨出来,这才大老远隔着院门询问了一声。
  宁采臣提着灯笼狐疑道:“外面是谁?”
  宋辞闻言爽朗一笑,“多日不见,宁兄可还认得故人?”
  她与燕赤霞在途中便商量好了,一防打草惊蛇二怕吓坏了宁家人,只当此次是寻常访友并不提及夜叉鬼一事。
  “哎呀,原来是赵兄!”
  宁采臣心中一喜,慌忙抱着菩萨去拉门栓,“贵客上门小生却未曾远迎,还望恕罪!”
  等见着杵在门口的毛脸汉子他才又是一愣,“竟连燕兄也来了……”
  “我与赵兄弟结伴同游,路过此处特来讨杯水喝。”
  燕赤霞迈着大步就进了院子,言谈间四下张望着,“怎么,可是不欢迎我这粗人?”
  “岂敢,岂敢!”
  宁采臣虽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也知道这两位侠客可不是谁都能见着的,连忙将人请到客厅,“只是家中简陋,怕怠慢了两位仁兄。”
  稍待三人落座,宋辞笑看着他始终捧在怀里的菩萨,“宁兄这是何意?”
  “嗐,此事说来也是笑谈了。”
  宁采臣把菩萨送回上位,讪讪说道:“自打与二位兄长分开,小弟这心里真是一刻也不踏实,便听了老母亲的劝告去庙里请了尊菩萨回来镇宅。还别说,自打家里有了它,我这心慌气短、夜不能寐的毛病就不药而愈了!”
  燕赤霞伺机与赵兄弟交换了一个眼色,“那你可得好好供奉菩萨,千万不能慢待了她老人家!”
  三人正说笑着,从内堂转出来一位温婉可亲的妇人,见着二位客人便盈盈下拜。
  宋辞急忙避身不受,“在下与夫人不过初见,缘何一拜啊!”
  “这是拙荆乔氏。”
  宁采臣迎上去拉住妻子的手,“说来还是多亏了赵兄赠与小弟的温补药材,这才治好了拙荆的病症使她不再受那缠绵病榻之苦。赵兄可真是我们夫妻的大恩人啊!”
  “原是嫂夫人当面。”
  宋辞回礼时见那乔氏印堂青云冉冉而起,脸上就绷不住笑了,“看来今日在下合该受嫂夫人一拜!宁兄若是不嫌弃,且让我为嫂夫人一探脉象如何?”
  宁采臣听了唯恐妻子有恙,服侍着她坐在自己的位置,宋辞则冲男主人讨了一方帕子盖在夫人腕上,细细凝神探脉。
  “恭喜恭喜!”
  片刻之后,宋辞朝着宁家夫妻拱手致贺道:“嫂夫人已怀有身孕,不过月份尚浅才没露出迹象。”
  “啊,竟有这等喜事?!”
  宁采臣大喜之下噗通一声跪在菩萨面前,附身叩首道:“多谢菩萨赐我麟儿!”
  乔氏也不由得连连拭泪,转脸就羞得躲回了后院不敢见人。
  宋辞拉起还在念念有词的呆书生,“宁兄先别忙着谢恩,还是赶紧回房照料嫂夫人吧!”
  宁采臣虽是归心似箭,却也为难道:“这,可是两位兄长的住处还未料理……”
  “你这呆子真是好生呱燥!”
  燕赤霞高声喝道:“我与赵兄弟有手有脚哪里不能歇上一觉!”
  “东院里还有一间书斋本是家父晚年歇息之所,自从他过世之后一直封存至今。”
  宁采臣略微羞涩道:“兄长若不是嫌弃便先去将就一夜,等天亮了小弟再请匠人过来休整一番。”
  “不必,我与燕大哥连荒山野庙都能住,何必再惊扰早已仙逝的长辈。”
  宋辞久经世事,又怎会看不出宁家是因为家道中落不得已才封存了一个院子,哪里肯为了这点小事让主家犯难。
  她几下就搡着把人赶到后院,“快去照顾嫂夫人吧,我与燕大哥自己找过去休息便是。”
  宁采臣一走,燕赤霞的脸色就沉了下来,“宁夫人偏偏赶在这个时候有孕,看来必得抓紧时间找出夜叉鬼才行,免得让它趁机作乱。”
  宋辞却是不愁,“那乔氏如今乃是位极人臣之相,一介妇人如何做官,想必定是应在她腹中的胎儿身上。有此子在,必能护得母亲周全。”
  “那也不能过于松懈。”
  燕赤霞起身说道:“明天我就去周围的集上转转,探寻那夜叉鬼的藏身之处。”
  稍待二人寻到宁采臣口中的荒凉院子,只来得及在书斋里靠窗的木榻和硕大的书箱子上对付着休息了一会。
  燕赤霞急着抓鬼也不耐烦俗礼,好容易捱到天亮后沿着东院的矮墙离开了。
  宋辞与他兵分两路,专门负责照看宁家人的安危,故以特意转到前面拜见了宁采臣的母亲。
  老太太上了年纪难免有些执拗,一听说儿媳有孕就觉得这是菩萨恩典必得去庙里还愿才算心诚,晚了唯恐神仙怪罪。
  宁采臣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既怕老母亲为此生气害病,又怕妻子刚刚有孕经不住路途遥远累出个好歹。
  宋辞见状悄悄去街上买了一辆能够遮风挡雨的厢式驴车,又从成衣铺子里选了床厚厚的棉被铺好,随后便招呼着宁采臣服侍妻母进山。
  宁家老夫人如愿以偿高兴得很,反倒是宁采臣觉得心中有愧,“不该劳烦赵兄才是。”
  “朋友原有通财之义,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宋辞将装着孕妇应急物品的小箱子递给他,“此等俗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宁兄又何必挂怀呢!”
  驴车晃晃悠悠朝着郊外走了十来里路,坐在外面的宋辞才看见矗立在半山腰的煌煌庙宇。
  她虽是自觉无愧于天地却也不好妄闯佛门圣地,只推说想要看看山中风景独自一人留在了山下。
  好在仗着庙中香火旺盛的便利,附近多得是干净整洁的茅屋店铺,专供上香的客人休息和享用饭食。
  闲来无事,宋辞也买了几包素馅椒盐点心填嘴,顺便听那些南来北往的香客拉呱消磨时间。
  她才把那些点心打扫干净,宁家婆媳便泪眼朦胧地走了过来,宁采臣也是神情恍惚地跟在后面。
  “怎么了这是?”
  宋辞上前碰碰呆书生,“可是在庙里遇见了恶客。”
  宁采臣有些尴尬又有些期盼的说道:“母亲求了支好签,上面说当生贵子……”
  宋辞早从乔氏的面相上看出此子不凡也没怎么惊讶,只是照例恭喜过老太太之后拉着宁家三口往回赶。
  行至半路,正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当口,远远便望见一位单身女子在前面路上艰难地行走着,每踉跄一步就微微撅起翘臀,越发显得腰细腿长婀娜动人。
  这要换个男人看见非得疼死了不可,偏偏宋辞哼着小曲甩了毛驴一鞭子,视若无物的从那女子身旁走了过去。
  那女子没想到世上还有这般铁石心肠的人,转瞬便轻呼一声跌倒在地。
  “哎呀,我的脚!”
  女子也不哀求,只用帕子捂着嘴嘤嘤哭泣,让人听着好生不忍。
  “赵兄且慢。”
  宁采臣从车厢里探出头来,“家母说车内还有空位,不如让那位娘子搭个便车吧。”
  老太太也是觉得才从菩萨那得了好信,若是见死不救只怕那到手的福气再飞了可如何是好,“与人方便与己方便,还是带她一程吧。”
  宋辞一把将宁采臣的脑袋推进去,“带她一程倒没什么,不过不能让人进车厢。嫂子如今月份小,万一从不知根底的人身上沾染了病症怎么办?反正天气正好,还是让她和我一起坐在外面赏景吧。”
  她说完便不紧不慢地走到那位即便遮掩着容貌也挡不住国色天香的小娘子跟前伸出手,“这位大姐,请随我来吧。”
  作者有话要说:
  宋辞:渣作者觉得看来看去,还是原著的画皮最精彩。
  另,关于文曲星投胎之后用不用垫尿布这个问题,渣作者还真没想明白。=、=
 

    
第164章 14、
  小毛驴摇头晃脑颠在路上; 弱不禁风的小娘子则小心翼翼地倚在车厢上; 时不时轻轻揉着手下的三寸金莲。
  宋辞歪头打量着人家腮边来回晃悠的耳坠子; “大姐不是本地人吧; 怎么以前没见过?”
  “是; 我也是才刚回来投亲的。”
  小娘子含羞带怯地应着话,“早年爹娘在兄嫂的挑唆下把我嫁给了外地一户商家; 哪知相公短命年前一病死了; 公婆又觉得我年纪小守不住这才把人赶了出来。我不敢回家; 就转到此地来投奔姨妈了。”
  “哎; 难怪人家都说红颜薄命。”
  宋辞口中啧啧有声道:“没想到大姐也是个苦命人啊。”
  小娘子听了这话瞬间红了眼眶,“命里如此又能如何,不过是活一天是一天瞎混罢了。”
  “大姐姨妈是哪家的,不妨留个地址给我。”
  宋辞满目怜惜地说道:“相见即是有缘,改天得空也好登门拜访。”
  小娘子闻言惊怯怯地看了驾车的公子一眼,羞涩不安地轻声说道:“天不假年; 可怜我那姨妈早早去了,如今全靠着大表兄怜惜把我安置在一处小院子里。未免瓜田李下之嫌,公子还是莫要独自前来探望才好。”
  宋辞长长一叹; 凭空甩了个响鞭,“才说大姐命不好; 怎么身边得用的人一个个都去了呢!真是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啊!”
  她这话刚说完,小娘子那眼珠子就跟开了水闸似的,一路嘤嘤低泣不停。
  “柳儿,你这一天上哪去了?!”
  还不等到巷子口; 一位翘首以盼的年轻书生便冲着驴车跑过来,“我回家见不着你,好悬没急昏过去!”
  “表兄勿恼。”
  那个被唤作柳儿的姑娘柔柔答道:“我在家中实在无趣便想着到处走走,哪知从庙中回来的路上不小心崴了脚,多亏了这位公子好心才把我带在身边。”
  “多谢仁兄搭救之恩!”
  书生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转头朝着支着腿坐在车辕上的公子说道:“日后定当登门道谢!”
  “邻里之间这点小事值得什么恩情。”
  宋辞笑着拱拱手,“我还有家人要送,咱们改日再聊。”
  他说着便和小娘子道别,赶着驴车朝宁家的院子驶去。
  “赵兄。”
  藏在车厢里的宁采臣这才隔着门帘小声说道:“方才那位王姓书生如今就住在我家隔壁,也是咱们县里的秀才,早年拜会老大人时我还和他同桌吃过酒席呢。先前只听说他嫌弃家里吵闹才另置办了院子温书,没想到是拿来金屋藏娇的!”
  宋辞听着乐了,“你既然认识他方才为何不出来说话?”
  “那可不成。”
  宁采臣煞有其事的说道:“他家那位夫人可是有名的母老虎,他日若是知道我也知情还帮着遮掩,不得把我那院子掀翻了才怪!”
  “你还好意思说呢。”
  乔氏也忍不住在车厢里回了一嘴,“终归都是你们男人做下的祸事,吃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的,永远没有知足的时候。我倒没觉得李氏哪处做得不好,怎么到你嘴里反倒成了棒打鸳鸯的王母娘娘了?”
  “儿媳妇说得对!”
  宁老太太瞪了儿子一眼,“你如今只要紧两件事,一是读书、二是不许学那王生有劲儿朝坏处使!若是为了外面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气坏了媳妇气走了乖孙,看我怎么和你算账!”
  “娘,看您说的!”
  宁采臣只觉得冤枉,“儿子早说过这辈子就守着家里好好过日子,绝不会有外心的!”
  宋辞在外面听了不禁莞尔,心想你这是遇上我和燕赤霞了,否则现在家里还指不定怎么热闹呢。
  顺手把驴车弄进院子里又给辛苦了大半天的小毛驴喂了些好口粮,宋辞这才在宁家仔细转悠了一遍,想要看看呆书生口中的隔壁是怎么个隔法。
  等她找到自己和燕赤霞借住的东院才发现,世上之事果真是无巧不成书,那王姓书生的住所和东院就只隔着一条仅余一人通过的小路,换个身手好的都能直接从院墙趟过去。
  “踏遍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宋辞藏在院中老树上朝王家别院看去,立时便瞧见在街上还以表兄表妹相称的王生和柳儿一边亲着嘴儿一边搂搂抱抱地往屋里走,那男的还不等进房就急慌慌地扯掉了女人胸口水红色的肚兜。
  “怪道能急昏过去,按这状况来看确实是遇到了十万火急之事啊!”
  无意观看一对露天席地的野鸳鸯,宋辞轻松跃下大树,“只可怜那李氏,恐怕没几日便要守寡喽!”
  既已寻到人她也不着急了,回到书斋便摆出了一些在寻常街上买来的酒菜,还特意挑了一大块酱牛肉给宁采臣送去,好给宁家婆媳添菜。
  夜里,宋辞正倚在榻上听风赏月嗑瓜子呢,奔波了一天不见人影的燕赤霞就气冲冲地进了屋里。
  “他娘的,差点没气死爷爷!”
  他也不看桌上放着的是茶是酒,抓起来就往嘴里倒,“白天在集市上遇见一个书生打扮的文人,我见他煞气缠身命不久矣便好心上前提点,谁知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嘴上答应得好好的,转头便借口上茅房从酒馆后门跑了,还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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