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时的约定-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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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行，金益是我朋友，他爸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那混蛋现在在国外，估计还不知道他爸的丑闻。”
“儿子，老爸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我不在的时候你要慎重交友，这对干大事的男人来说很关键，知道吗？”
小宝点点头，也不知道他真懂了还是假懂了。
马父去北京的那天正好离儿子高考的日子还有整整一个月。




☆、119。高考

一个月之后……
高考的场地上演着一幕又一幕犹如生离死别的戏——还没进考场，有些学生就被家长弄的哭爹喊娘，甚至有人情绪过激加上太阳又毒，没进考场就晕倒的了，而且还不计其数。
真不知道这是考场还是火葬场，家长是送考还是送葬。
马小宝在昨天就通知老妈今天不要来送考，那样反而影响自己的情绪。但没来得及通知老爸——马父特地请假坐飞机赶回来为儿子送考。
当马小宝毫无顾忌的走向考场时，突然听到老爸的声音：“小宝，小宝……”看着铁栅栏外父亲的眼神中透露出着疲惫也透露着对自己的期望，小宝的心头也感觉酸酸地，好在马父并没有像其他家长一样千嘱咐万嘱咐儿子小心做题或者不要紧张之类的话，小宝的心里涌上一阵感激。
儿子站在原地朝着父亲竖了竖大拇指。
父亲也朝儿子竖了竖大拇指。
此时无声胜有声，俩个动作已经足够表明一切意思。
第一场是语文。
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考试都把语文放在第一场，这是对母语的尊敬还是觉得这样的安排更合理、更科学？监考老师有两位，一男一女，不知道这样的组合是不是冲着那句“男女搭配干活不累”来的，但这样的搭配根本毫无意义，因为他们除了用眼睛监视考生以及发试卷、收试卷之外，根本就不需要做别的事。
马小宝总觉得这一男一女老师的关系不一般，因为他们四眼相对的次数比监视考生的次数还多，但他们绝对不是夫妻关系，夫妻不可能同时监考同一个考场也不可能天天见面还依然眉目传情。
也许是发现小宝盯着他们看了很久，那个男老师走到小宝面前敲了敲他的桌子。
小宝把这定义为——他心虚了。
思维稍微分散了一小伙后小宝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试卷上，他很想看看作文题，但老师说过这是不正确的做法，会影响做前面的试题，但学生就是爱跟老师的观点对着干，老师越那么提醒，往往学生越偏不那么做。
小宝看了看作文题——以《我们的绿色家园》为题自由发挥，思想积极向上、体裁不限，诗歌除外……
这已经是烂的发臭的作文题了，没想到今年高考的作文题还是那么的俗气。
犹记得去年的作文题是描写亲情的，这对于跟父母有代沟的学生来说无疑又要发挥他强大的想象力去撒一个弥天大谎来打动阅卷老师的心，从而得到高分。马小宝与老妈有代沟，跟父亲还好，但是光写老爸又觉得对不住老妈，于是小宝写他6岁的外甥。大概是因为高考前夕发了一场高烧，让马小宝坐在考场时还带着余烧，因此糊里糊涂的居然把《我的外甥》写成了《我的处甥》，发现错误的时候已经来不及改了，因此去年的第一场考试就让马小宝一鼓泄气，再而衰，三而竭，最后就像食物链一样，死了一种动物，其余种类的动物也相继濒临灭绝，因此去年落了榜。
对于今年的考题《我们的绿色家园》其实就是写环境，这种作文题，马小宝永远都是一个版本，第一次写还有点激情，接下来任何一次都让马小宝写到想吐，就像国内某些电视剧一次又一次的被翻拍，换汤不换药的拍，一次比一次拍的狗屎，看的观众一次比一次恶心，并且那些专业影评还大言不惭地夸拍的好。此类作文题目也是很让人怀疑出题老师是不是弱智——既然体裁不限干嘛又要诗歌除外？既然是自由发挥为什么又要思想积极向上？如果你觉得这是在强词夺理那么接下来的话是有根有据的——现在，哪里还有绿色家园，出了家门放眼望去——不是香烟盒似的建筑就是火柴盒似的汽车，千遍一律的黑、白、灰夹杂着五颜六色的广告牌，抬头望不见蓝天，低头看不见影子，而马路两侧稀稀落落的树木不仅与周边建筑格格不入，似乎还有发育不良的症状。教室里，学生的书桌被种种课本、作业本、试卷霸占了大半个领域，就连拳头大的仙人球都放不下。马小宝很是反感这种背离现实让学生瞎扯淡的作文题，就好比被逼无赖的对着既三八又丑陋的女人说出一大堆煽情的话，胃酸都能分泌到骨头缝子里。
但小宝不能如实的写，否则连幸苦分都拿不到，得写我们的环境越来越好，天是怎么的蓝，蓝到可以看见玉帝跟王母躺在床上打情骂俏才好；云一定要写成是朵朵白云，一定要少，少的连神仙下凡都找不到交通工具才好；空气一定也要写的很干净，干净到站在南京就能看到北京才叫完美。写到绿树成荫时千万不要忘记加上几只小鸟正在追逐打闹的嬉戏，因为可以美其名曰：动静结合。
最后，马小宝写的是那片麦田，免不了把跟程梦在麦田的初恋感受也写了进去。
写完通读一遍之后才发现偏题了，文中写了大量的与程梦在麦田游玩的经历，偏离了描写环境的轨迹，只好大段大段的删掉再重新描写，所以最后交上去的试卷就像作家的笔稿一样，出现了大量的修改符号。
离开考场便垂头丧气起来。碰巧遇到闻朋来，马小宝故意撇开，但就像鸵鸟把头扎进沙土里反而更加引起他的注意。
“哥们，你说这作文题是哪个*专家想出来的，亏我考前还在抓头捏下巴的猜题。”
“嗯，是够*。”落魄的只会跟着应和。
“还好这样的题目从小学就开始写了，所以我还是写出来了。”
马小宝暗暗道苦：完了完了，连闻朋来都觉得简单看来这次又要完蛋了。
下一场将在明天。
马小宝回到家就开始犯困，躺在床上一直睡到傍晚才醒。
但真正到了晚上又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想着作文到底能不能过不过关，折腾了一夜最后导致睡眠不足。早上醒来，耳边如一台微型发动机在工作——他耳鸣了。
“这可这么考英语听力？”马小宝拍着耳朵自言自语。
本来英语就薄弱，现在又耳鸣了，可想而知他这场英语听力考的是史无前例的痛苦，急得男生恨不得站起来报告监考老师说：我耳聋了。这样最起码可以作为特殊考生处理。
3天一晃而过，交完最后一场历史考卷后，马小宝顿感身体如金蝉脱壳一般，就差没长一双翅膀轻盈地离开这个充满汗臭味的考场了。




☆、120。考中

半个月之后，开始公布分数了。
晚上8点，噩耗不断地传来，据说学校这次一败涂地，闻朋来已经报过补习班的名了，他要继续复读。
马小宝打了一次分数查询电话，但是占线未查到，男生只好等着自生自灭。
蚂蚁打来了电话，樊荣也打来了电话，但马小宝都轻描淡水的说了句：“电话打不通，还没查到分数。”就让对方挂了电话。
“我看你是不敢查吧！”樊荣再次拨通马小宝的手机，开口就道出了实话。
“妹子，要是哥哥这次又失败了，你说程梦她会看得起我吗？”
“我要是程梦，现在就看不起你，你还没查你怎么就知道会落榜？”
“也是，要不你帮我查吧！待会我把学号发给你。”
5分钟之后，樊荣再次打来了电话，马小宝紧张地心都提到嗓子眼上来了。
樊荣叹了口气，语气极其悲哀的喊了声：“宝马哥。”
那悲哀的语气让马小宝的希望瞬间化为乌有，他仿佛已经隐隐约约看到老妈生气的样子，以及老爸失望的眼神，还有程梦离他而去的背影。
“宝马哥你语文竟然及格了，总分也达到美院的录取线了，但是好可惜，英语考了69分，今年美院限分还是70分，英语就差1分。”
“什么？1分！”男生惊讶的叫了起来：“1分就让我那4份美院的专业合格通知书变成了费纸？一分就让我无缘相见那4家美院了？”
“嗯！”
“中央美院也没戏啦？”
“宝马哥，你冷静点！”
能冷静嘛！中国美院他可是专业分数第一，中央美院也是第四，就因为这1分，这第一就跟倒数第一没区别了。其实多了那1分又能怎么样？就真的代表英语合格了吗？
残酷，太残酷了。
“宝马哥，你怎么了？宝马哥？”女生在电话里焦急的喊着。
程梦，又让你失望了。男生痴痴地想道。
“宝马哥，你怎么了？”女生接近于哭泣的声音喊着马小宝。
男生木讷的说道：“谢谢你樊荣，看来我又要多照顾你一年了。”
“宝马哥，你别难过，听我把话说完，虽然上不了美院，这对画画那么棒的宝马哥来说很可惜……”
可惜那是毋庸置疑的，从小就被人夸赞有艺术天赋，这么的挚爱艺术，不去美院能去哪里进修？
“但是……”
但是的后面可以是悲，也有可能是喜，马小宝刚经历过一场大悲，这个但是的背后一定是喜。
马小宝立马坐直了身体说：“你说……”
“你过了统招分，也就是说，除了8大美院，其他的普通大学都有机会上。”
“你说的是真的？”马小宝不敢相信的问：“我还可以上其他的大学？不会受那1分影响？”
“你傻了啊宝马哥，艺术统招只看总分，不看单科分数，你省美术统考的分数可是排在全省前10名呢，加上你的文化总分也超出统招线一百多分，所以宝马哥你一定能上一个很好的综合性大学。”
因为1分就与8大美院无缘，可其他的大学又不计较那1分，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
樊荣继续开导小宝说：“宝马哥，虽然综合性大学艺术系没有美院那么专业，艺术氛围也赶不上美院那么浓，但其实现在的美院也没什么好的，早就听说现在的美院根本培养不出什么真正的艺术天才，前不久有个清华的教授还因为此事离职了呢！我觉得以宝马哥这么出色的画画水平随便上个什么大学都能有出息，所以宝马哥祝贺你，你终于可以去大学了。”
“樊荣，这是真的吗？”　马小宝不放心的又问了一遍。
“真——的。”女生不耐烦的大声喊道。
小宝濒临凝固的血液瞬间又澎湃了起来，电话都没挂掉就直接奔向老妈所在的棋牌室。
“妈……”小宝声音颤抖的喊道：“妈……”
老妈正在摸牌，看见儿子兴高采烈的跑过来，也猜出个大概。
“妈，我过了，我可以去上大学了。”
老妈兴奋的立马推掉手中的麻将，说：“我们家的混蛋儿子终于有出息了。”
老妈等这一天不容易，也许是乐极生悲，此刻她的泪水止不住的流，惹得在座的几个大妈也跟着流，最后变成一群老女人集体哀号。
几天之后便是填志愿，马小宝毫不犹豫的就填了程梦所在的那所大学。
半个月之后，一张录取通知书就到了家。
好想把这个消息告诉程梦，可是——她在那呢？马小宝轻轻地吻了下手表，发誓道：“我一定要让你继续转动。”
说道这块手表，因为时间一直是9点10分，很多同学以为手表坏了，而马小宝一直戴着只不过是在炫耀手表的牌子罢了，而男生每次也懒得向他们解释。




☆、121。老友重逢

马父又特地赶回来，准备大摆酒宴，为儿子庆功。
“宝马哥，今天一定要给你个惊喜。”鬼机灵的樊荣刚见到马小宝就神神秘秘的说道。
“难道你知道程梦去了那个国家？”
小丫头一脸不高兴地说：“才不是呢，讨厌！你的程梦就这么重要？”
“嗯，现在大学考上了，了却了心头一件大事，现在就剩她的问题了，我要找到她。”
“那朋友就不重要了？”
“当然重要了。”
“我哥回来了，金益也回来了，他们正往这边赶呢！”
马小宝一阵激动：好＇TXT小说下载：www。fsktxt。com＇久没见那俩个混蛋了，也不知道他们见到自己后惊讶不惊讶。刚想大声喊出来却突然传来一位老头子的声音：“小伙子……”
马小宝回头望去——只见郭峰扶着他爷爷正朝着自己的方向走过来。
郭峰，这个曾经的情敌，曾经打过自己让自己进了医院留过一级的家伙怎么会带着爷爷出现在这里？
几年没见的郭峰，眼神里还是有着一股傲气，但却少了一点野气，身体也比以前更加的结实，性格却看起来少了一点狂妄。
只听说他去了广州上学，具体的马小宝也不清楚，他早就忘记这么个家伙了。
郭峰看到马小宝后却比小宝表现的更加的惊讶，他怎么也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身高快赶得上他的家伙竟然是3年前那个瘦小的可以被任何男生欺负的马小宝。
“老爷爷，您……”
“我跟你爷爷可是一起上过战场的八拜之交，听说老兄弟的孙子考上了大学，特地赶过来给你贺喜来了。”
“谢谢爷爷，请快里面请！家人都在里面。”
老英雄拍着马小宝的肩膀说：“嗯！小伙子不错，好像也长高了，你这气质跟你爷爷年轻的时候是一模一样。”老英雄说完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表情也跟着沮丧起来。“可惜啊！老兄弟要是在世就好了！”
说完老人家递给马小宝一个盒子。
“小伙子，爷爷今天给你一个惊喜，拆开来看看。”
马小宝拆开来，那是一本影集。
老爷子说道：“这都是你爷爷年轻时候的照片。”
马小宝从没见过爷爷年轻时候的照片，因为听爷爷说，那些照片在*的时候被收了。
马小宝翻开相册，一张张泛黄的老照片浮现在眼前——有爷爷站军姿的威样，有爷爷端着枪瞄准射击的样子，还有爷爷跟战友的合影……
小樊荣好奇的凑过去一起看，她惊呼起来：“宝马哥……你跟你爷爷年轻时真的好像，你看那眉头，皱得好像……呵呵。”
马小宝眼眶一热说：“不，爷爷的气质那是我们这辈能比的。”　
“谢谢爷爷，这个礼物我太喜（fsktxt…提供下载）欢了。”
老英雄用命令的口吻说道：“现在是你的了，要保管好！”
“爷爷放心，我一定收藏好。”
“嗯，好好好，还是年轻人有朝气，我们都老了哦！老伙计一定在上头数着手指头盼着我去喽……”
“爷爷，你瞎说什么呢！”郭峰说道。
“是啊，老爷爷，您身体还结实着呢……”
“不行啦！不行啦！大不如以前喽！走路都要人扶着了，越老越不中用了！”老人家一边说着一边往里厅走去。
“宝马哥。”小女生悄悄地指着郭峰问道：“他就是以前打过你的那个情敌郭峰？”
马小宝不好意思的刚想开口说是，没想到却有人替他回答了。
“没错，就是他。”
“樊仁，金益……”马小宝惊呼的迎了上去。
“我靠，宝马，你长高了，居然比我还高了。”樊仁一脸惊讶，揉了揉眼睛，确信自己没看错又补充了一句：“你小子这几年补充了多少女人奶？居然还能让你再长？”
“什么叫再长？我以前压根就没长，这不两年里不知道怎么了，突然疯狂的长，说真的，我也很意外。我猜你小子这几年也补充了不少牛奶吧！你的肌肉居然能练成这样！”
“天天训练，能不长肌肉嘛！”
樊仁身高没有多少变化，但是肌肉确实比以前发达了，3年前他还是个瘦的只剩下排骨的男生，现在却是个肌肉发达的猛男了，真不敢相信老天的造化弄人。
金益从一进来就没说过一句话。这小子出了国，但性格似乎一点没变，还是那么的闷，但不知道骚不骚。
马小宝猜金益一定是知道他父亲的事情了，于是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兄弟，大人们的事情让大人们去处理吧！走，今天咱哥们俩喝个痛快。”
“嗯，哥们，兄弟让你扫兴了。”金益说道。
“你们能来我已经很高兴，别再说什么扫兴不扫兴了，哈，进去吧！”
“咦！闻朋来这是怎么了？怎么到现在还没来？”小宝问道。
“哦，他不来了，估计是羡慕嫉妒恨吧！”樊荣说道。
“哦！樊荣那你哥知道……”
“嘘……”樊荣小声的说道：“我哥他还不知道，先替我保密好吗？”
“你哥照顾不了你还不让你谈恋爱？别怕，有宝马哥在。”
“不是的，我哥对朋来有点偏见，以后我会跟他解释的。”
闻朋来在很多人的眼里一向是性格孤傲、独来独往的人，这让很多人误会他是个没有集体荣誉感的冷漠、自私的家伙，只有跟他深交过的樊荣、蚂蚁还有小宝知道他只不过是自我防范意识比较强而已，捅破那层纸，其实他是个很简单的人。
酒喝到一半，樊仁突然端着酒杯对马小宝说：“宝马，其实我今天来还为了另一件事。”
“嗯，你说。”
“我们出去聊聊好吗？”
“什么事情这么神秘，还要出去说。”小宝一边笑着一边往外走。
来到宾客休息区，樊仁突然在马小宝的面前跪了下来，说：“兄弟，我跪着跟你说话，我对不住你。”
“哥们，你喝多了是吧？你这是干吗？你先起来。”马小宝使劲的拽他起来，但也许是他练过武术的原因，所以根本拽不动他，只好放弃。
“宝马，程梦她失身的事你知道吗？”
小宝的脑袋就像被大锤子砸了一般，惊呼起来：“什么？失身？”　
“宝马，这件事都是我的错。”
马小宝的脑袋又翁的一声：“难道是你……”
“我樊仁虽然混蛋，但还没混蛋到那种地步。”
“你站起来说话，你这么跪着我会误会的。”
“嗯。”樊仁站起来，猛喝了一口酒说：“大概去年的这个时候，我们学校组织一批学生去北京参加一个运动会，我也去了，所以我见到小萍了。”
“赵小萍？”
“嗯。”樊仁继续说道：“毕竟她是我的初恋，我也只是想看看她这几年有什么变化，可是好奇心却害了程梦，我跟赵小萍见面的那家饭店，没想到程梦会在里面打工，所以最后我们3个在一起吃饭了，也喝了一点酒。”
“程梦也喝了？”
“嗯，但是没喝多少。”
程梦的酒量马小宝是知道的，她虽然不轻易喝酒，但酒量还算不错，不会轻易醉倒。
“那后来呢？”马小宝紧张地问道。
“也巧的很，喝到一半时，教练突然打来电话说召集大家开会，所以我就先走了，可是刚回到宾馆，我就收到赵小萍的短信，她说，快来救救我们，有流氓骚扰。等我再赶到那个饭店的时候，他们俩个已经被4个男的灌的没了知觉。”
“不会的，程梦不会那么傻的，她那么聪明，应该有办法摆脱的。”
“其中一个男的是赵小萍的朋友，小萍知道他那朋友是个什么货色，对他们也有警惕心，但她万万没有想到那4个败类会在酒里做了手脚。”
樊仁喝了一口酒，满脸悔意的继续说道：“我一站在他们面前，那四个男的就齐刷刷的站起来，都是人高马大的，他们问我想干什么？我说接女朋友回家，他们问我哪个？”樊仁咬了咬牙，紧闭着双眼说：“当时我很想把2个人都带走，可是……”
“你还是带走了赵小萍？”马小宝满脸失望的问。
“嗯。”
马小宝站起来嚷道：“你不是练过武术吗？你不是体育学院的高材生吗？”
“可是……我再怎么能打也打不过4个人高马大的家伙，再说了，我初到北京人生地不熟，我又不知道那群家伙是什么来头。”
“那你就不能想想别的办法，为什么不报警？”
“我出去之后就叫了一群同学过来，可是进去之后程梦跟那群家伙都不见了，桌子也被收拾的干干净净，我就赶紧报了警，但是警察来到现场后根本找不到证据，以为我们在瞎闹，训斥了我们一顿就走了。”
“后来呢？”
“后来我就回去了。第二天小萍打电话告诉我，程梦被那4个家伙带到酒店的客房，被……被……*了。”樊仁很沉重的说出*俩个字。
马小宝如同被雷劈了一下，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摇了摇头说：“这不是真的……”
“宝马，对不住……我樊仁没用。”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马小宝有气无力的问道。
“是程梦她……她不让我们告诉你，她怕影响你补习。”
“难怪那天她会说，甚至我被流氓欺负了都不敢告诉你。我怎么这么笨，当时怎么就没听出来。”马小宝耷拉着脑袋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只有那紧紧皱起的眉头像在诉说着心中的苦闷。
她宁愿忍受着这么大的痛苦也不愿意跟我提起，我居然还趁着她来陪我过生日的时候要跟她……我居然还在课堂上睡觉惹她生气，马小宝，你好自私，你比樊仁还自私，这就是你对程梦的爱？
马小宝的眼前不断的浮现4个面带恶笑的男人在蹂躏一个毫无知觉的女生的画面。
多么残忍的画面。
“这世界怎么会这么的冷漠？就没有人去救救她？”
哐当一声，马小宝拿起手中的啤酒朝着自己的脑袋上砸去，酒瓶顿时粉身碎骨，鲜血夹杂着啤酒顺着脸颊流向他的心口。
哐当又是一声，樊仁也把手中的酒瓶朝着自己的脑袋砸了下去。
“兄弟，我跟你一样痛苦。”
俩个面带鲜血的家伙像两头野兽，眼睛里冒出要撕碎猎物的目光。
所有人都以为这俩个家伙喝多了，在耍酒疯。
最后俩人被送往医院。
“宝马，你恨我的自私吗？”走出医院与兄弟分道扬镳时，樊仁问。
马小宝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换成是我，我会自私的选择程梦。”
“兄弟……”樊仁紧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