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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送花给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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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生就是夏续这样自命清高者的克星。
何况他总觉得徐千默知道了什么。
有人的地方就有不尽不绝的流言蜚语,何况是在夏续有意放出消息的情况下。他试图造成舆论压力,让所有人注视着百口莫辩的窃贼林今桅,他要让林今桅没办法翻身!
学校不会因这件事开除林今桅,这一点夏续十分清楚,他要的效果也只是让所有人再次将林今桅看低到尘埃里去。他要让林今桅明白,他林今桅即便是含着金汤匙出生,也只能注定永远沉在臭泥坑里,当那坨烂泥!
他不会给任何机会,让林今桅爬出那个坑。
徐千默的目光令夏续心里发毛:“……有事吗?”
“说起来真是的,我还以为林今桅有得救,最近明明也……怎么越发不像话了。”徐千默苦笑着摇头,“你说呢?”
“他最近不是得了比赛的名次嘛,挺好的。”夏续小心翼翼应付。
“诶?”徐千默先诧异,后又释然,“也对,你一向不关心八卦。就是说咱班失窃这件事嘛,一早上就有人在传,好像跟林今桅有关系。”
夏续想让所有人知道此事,唯独不愿和徐千默讨论:“我不知道。我——”
“你不知道?”徐千默更惊讶,“莫卿也被偷了东西咧。”
夏续更烦躁慌乱:“我还有事——”
“林今桅这家伙也真是的,怎么连莫卿的手套都不放过。变态么?”徐千默看夏续,“对了,你丢了什么东西没?”
丢盔弃甲算不算?
“我没放东西在学校里。”夏续后退一步,“不好意思,我要去办公室了。”
“夏续!”
他回头看着朝自己走近的徐千默。
距离得太近,他感觉到强大的压力使自己连呼吸都觉得痛苦——徐千默的无懈可击是他所有防线被击溃的最佳武器。唾弃与鄙视无能的人,可是又不得不天然地臣服于更强者身下,这一点令夏续深深地鄙夷和痛恨自我。
徐千默轻轻的声音令他牙关愈发咬紧。
“真奇怪,如果我是林今桅,首先会把你的东西全扔出去。”
“……怎么可能。”夏续强作镇定,抬眼与徐千默对视。
彼此的眼神迥异,一方警惕一方温柔。数秒之后,徐千默笑了笑:“林今桅脾气那么乖僻,平时在家对你和莫卿应该挺差的吧?这次连莫卿的手套都不肯放过,难道不是因为莫卿不小心和他买到了同一个款式颜色的手套么?”
夏续浑身发凉,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抿紧嘴角,看着徐千默离开。
他恨徐千默,比痛恨林今桅更甚,因为徐千默的存在代表着一道自己永远跨越不了的巅峰。然而他又不能对徐千默出手,因为知道自己对付不来,或者还会一败涂地。
他骨子里有天生的阴狠和怯懦,彼此矛盾又相互交融,直到血液浑浊不清。
莫卿去办公室时,看到安雯和主任交涉得很顺利。不难猜测安雯用了哪些手段,总之主任喜笑颜开,活像祖坟冒青烟。安雯脸上的笑意到达不了眼睛,带着优雅而自高的矜持。
只剩一个林今桅,靠在墙上翻白眼,一张死人脸。
见莫卿过来,他忙踏正步,朝她行礼,嬉皮笑脸大声道:“首长好!”
“林今桅你做什么?!”主任皱眉,碍于安雯在场,朝莫卿点头,“有事?”
“我来拿学生会的财会报表。”
两人没再理她,继续自己的谈话。
安雯笑:“事情就是个误会。”
主任顺坡下驴:“谁说不是!我是他爸的同学,看着林今桅长大的……”
又闲扯一阵,安雯起身告辞。
她走出办公室一段距离后,嘴角笑容瞬间淡到几乎不见。看到站在校门口望着自己的莫卿,不由愣了愣:“……站这里做什么?回教室去!”
“你们的交易条件是什么?”
安雯走过去整理莫卿的衣领:“我说你电视看多了吧?还‘交易条件’呢……”说着放低了声音,不以为意道,“主任的侄子一直想进林家公司,现在如愿了。”
莫卿找到林今桅时,他正坐在水泥管上抽烟。老实验室荒废了几年,与围墙形成的小巷子平时少人来,现在成了堆放校建杂物的地方。
他缓缓吐着烟圈:“少跟我学坏的,回去上你的课。”
“知道是坏的你还做?”莫卿好笑地走过去,从他手中拿过烟头扔到地上。
那是因为有些人,天生就做不了好事。
他很想这么回答她,然而看着她认真踩灭烟头的样子,又把这句话吞了回去:“喂,莫卿……”
“嗯?”她踩灭烟头,捡起来扔到巷口的垃圾桶里。
他咧开嘴笑起来。
“……笑什么?”
“笑你啊,做什么都是按着学生手册来的吧?好学生哟。”他故作怪声怪调,又打个呵欠,“你快点回去吧。”
“我这节课是体育课,自由活动——”
“我是说,回你的好学生生活里去。”
莫卿愣了愣:“喂,少爷您又哪根筋不对?这件事已经没关系了,主任那里也摆平,之后我会想办法解除别人的怀疑。我说,你林今桅没这么玻璃心吧?”
他躺倒在粗大的水泥管上,望着氲蓝的天:“谁知道呢。”
“……到底怎么了?”
他闭着眼睛拒绝回答。
一贯以来就这样,觉得太麻烦,或根本不知该说什么,所以干脆闭嘴。
要如何向她承认自己的失策?明明信誓旦旦说着不会被发现,然而……
其实主任不肯松口,即便收下财物也依旧坚持将此事处理为通报批评。安雯冷笑:“底牌条件尽管说就是,只要在咱们彼此都能接受的范围里,我不会拒绝。”
林今桅甚至来不及欢呼:你看,安雯这女人的真面目不就泄露出来了么!平时装什么小白兔?
“话到这份上……”主任犹豫道,“他这孩子不给点教训真不行,以前也不是没有过通报——”
“你说他打架也行什么都行,不能说他偷人东西!”安雯的声音迸发出异于平常的尖锐,“我也摊开了说,这件事他父亲的原话是只要保他读了这个高中就行。”
这点林今桅相信,父亲对自己不抱指望已经是公开的秘密。
“但我就要保他,这件事我不清楚原委,但肯定不是他做的,而且也绝对不能说是他做的。”安雯十分坚决。
出办公室后,两人都沉默,直到安雯开口:“你今晚回家吃饭么?”
“为什么?”
她用了两秒反应过来:“因为我特别痛恨被人诬蔑偷东西。”她转过头去看操场上的学生,“我中学被人戳了整整六年的脊梁骨,直到大学去了外地才暂且摆脱,直到现在我都不肯去中学聚会。”
那时班长收补习费,几千块忘在教室里被人偷了。穿了远房亲戚所送的名牌新鞋去读书的安雯顺理成章被所有人指认为凶手,即便她没有任何作案时间。
——贫穷,就是所有的、唯一的铁证。
因为她的家境是全年级最穷困的,却突然在班级失窃后穿上了几百块一双的新鞋,钱不是她偷的还能有谁?没作案时间?那只是她的手法太巧妙了!
她在口干舌燥的无果解释后,沉默地贴墙角站着,望着一张张代表正义的脸。
她终于明白,穷本身就是一种罪,足够让她永久充当顺位第一的嫌疑候补。
说着她笑起来:“我今天说不定是脑子忘带出来,居然会跟你说这个。所以你现在可以真的嘲笑我爱钱了。”
很多时候,这个令人又爱又憎恶的东西,就代表着一切,多少人又不爱?
“……但那钱不是你偷的。”
安雯笑意愈深:“说不定真是的呢?”
林今桅确定,莫卿和安雯果然是表姐妹,两人都这么欠揍!
“此外,我还想拜托你一件事。”安雯嘴角的笑容深得不真实,“麻烦你放过莫卿吧。”
虽然口头上嚷得响,然而真到这一刻,林今桅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你平时怎么想我,外面的人怎么说我,都无所谓。但莫卿的人生还很长,所以……”
“你怎么知道?”
“我自然有我知道的办法,但这不是重点——”
“我不是骗她,也不是一时心血来潮。”
她一怔,许久之后用望着成年人的目光,平等地注视着林今桅:“那又怎么样?今桅,今天出事的人是你,虽然是我做主,但你爸不会对我和主任的交易有任何意见。如果换了是莫卿,你认为呢?多养一个夏续,是你爸所能做的最大让步,你觉得除了你这个亲儿子之外,他还会容忍因为任何其他的人,往公司里塞他最讨厌的草包么?其实你爸很爱你。这是割不断的血缘亲情,就像我和莫卿也是这样,所以,拜托你别害她行么?你们两个在一起,你一定会害了她的。”
安雯的话太过笃定。
这令林今桅十分愤怒,却不知如何反驳。
莫卿好笑地问:“到底怎么——”
“不是你一天到晚想着怎么踹开我,现在死黏上来做什么!”林今桅用粗暴的口吻打断了她的话,露出许久未见的轻蔑语气,“还是说你原来之前是欲拒还迎?不错嘛。”
莫卿终于住嘴,沉默地望着他,半晌之后转身离开。
“林今桅,你真的脑子有病。”
她说得一个字都没错。
林今桅听着她脚步声越来越远直至消失,这才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天空上飞过去的一只鸟。
“莫卿和你不一样。她从小就是个无论任何事都要严格遵守规则的孩子,不是没有能力去闯祸,而是根本不愿意破坏任何规矩。我不想说她不喜欢你,但是今桅,很遗憾你们两个无论从任何方面来说,都完全不配。她配不上你,你也配不上她。”
安雯一直都扮成和颜悦色的虚伪样子,而一旦脸皮扯开,林今桅才发现,原来自己这个继母,真不是盏省油的灯。
何止不省油,简直就是烈火烹油。
第九章
期末考试在一个月后来临了。
一切如夏续所说,前次小考他称病,以零分成绩被分到最后一个考场,顺利帮助赖子通过了期末考。看到这样的情况,老师欣慰地找赖子聊天,透露出原本想劝退他的心思,令赖子出了一身冷汗。
他想自己终究是对不起林今桅了,然而又能有什么办法。
考后,陈嘉提出了申请转班。
最令人大跌眼镜的是林今桅。他的成绩在年级排名中节节上升,又引起一阵话题,只是当事人满不在乎。
他恢复了和混混们的来往,但并未再影响成绩,因而老师们倒也睁只眼闭只眼,总之以成绩为重。
林父眉头缓了许多,更松口说趁着过年休假,一家人去北海道玩。安雯只觉得欣悦,并不知道其中深层意味:林今桅小时候看了旅游节目,嚷着要去北海道,只是林父哪里肯陪他去。
关系到底逐渐缓和。
与此相对的,是如同陌路的林、莫二人。
那一天他的话令她沉默,本来就不懂得挽留,此时更无话可说。在感情上她承认自己一直是被动的一方,自幼习惯失去,身边的人、物流逝得太快且都毫无留恋,倘若她还对此拥有热烈而执着的态度,那才不可理喻。
她不生气,也不担忧,只是循规蹈矩地继续着自己的生活,做自己要做的事,走自己必须要途经的路。这在林今桅看来,恰好验证了安雯所说的话:莫卿最适合这样的生活,不需要、也不可以被任何人打搅。
换句话,说不定莫卿那家伙,从一开始是在同情自己,所以才没有拒绝。
否则,她怎么还可以这么平静,没有挽留,不会悲伤,仿若一切都只是林今桅一个人的春梦。
他搞不清楚自己的想法,明明亲手把她推一边,却又对她的无所谓感觉到憋闷而委屈。
怀抱着这样复杂的情绪,他颓然地盯着电脑,手指按着鼠标。
——正在制作半决赛时候要用的PPT。
去北京参加全国决赛前,要先在本市参加半决赛,内容是根据自己提交的那篇物理论文制作幻灯片且当场讲解,并由评委现场提问。这是一场考验参赛者全方位能力的比赛,含金量非常高,有传言说,倘若能在这次半决赛中表现出色,甚至能得到评委所在重点大学的保送名额。
本来约好由莫卿协助,可如今他只能自己动手,比原定时间又拖了好几日才完成,只差最后检查润色,就可以发到组委会做备份,自己再拷贝一份放U盘,比赛当日拿去就行。至于事先练习,实在不是少爷他的性格。
这么想着,他关掉PPT,分别复制一份发去指定邮箱和U盘,扯出U盘扔到桌上,起身去吃饭。
他出来得晚了点,安雯问:“还在忙PPT?搞好了没?需要的话我以前也算是理工大学拿奖学金的人。”
两人之间有了缓和,并不亲近,却也能说些不咸不淡的话。
林今桅撇嘴:“做完了。”说着端起夏续旁边无主的饭碗,绕到安雯身边扯开椅子坐下。
气氛又冷淡下来,大家继续吃饭,直到林父开口:“哪天?”
“是后天……没错吧?”安雯求证似的看向林今桅。
最近林今桅不再排斥她类似示好的举动,点了点头。
“要去看吗?”安雯看向丈夫,“似乎是允许观众入场旁听的,听说这次排场很大,很正式。”
“到时再说。”林父起身离开饭桌。
莫卿抬眼看着自己斜对面正面无表情咬着菜的林今桅。她想到他对自己说过的那些往事——其实他很想从他父亲口里听到肯定的话吧?可是总求而不得。
人活着,就总是求而不得。
两天的时间很容易就过去了。
莫卿即便在周末,也会如往常的时间起床背单词。
她下楼洗漱时撞见难得早起的林今桅,可想而知虽然面上不在乎,其实他挺重视这件事。他就是这样的家伙,喜欢把所有的情绪——无论是喜欢还是讨厌,期待还是悲伤,所有的一切,都深深地埋在嘴角那抹吊儿郎当的笑容里。
他看到她,不由觉得尴尬。
她打量着他身上的休闲款风衣,提醒:“今天的场合,穿正式点的衬衫说不定效果会更好。”
“关你什么事?”
她露出无奈的笑容:“是是,抱歉我多嘴了。那么,在这里跟你说加油了。”
言下之意,就是她不会去现场看。
嘁,一开始就没必要对她这个家伙抱有期待!会还有幻想的自己根本是蠢蛋!
林今桅懊恼:“说了跟你没关系!”
她好脾气地笑,转身进洗漱室。
——然而望着镜子里所照出来的自己那张脸,嘴角抿得紧紧的,努力想要露出寻常的笑容,却什么都做不到。
她看见镜子里那双眼睛中,有涌动的暗潮,似乎名为悲伤。
从洗漱室出来时,林今桅已经出门了。她回房间拿单词书看了半小时,连abc怎么写都忘了。
夏续昨天被他爸有急事召,不甘愿地回去了。安雯陪林父飞外地谈生意,张姨也告假,带女儿去医院看病。
偌大的林家只剩她一个人,显得格外凄清。
左右也背不出单词,她便放下书,起身清理随身的行李。
期末考之后的补课即将结束,母亲的催促也日益不耐。说起来,林家三口人大概也快去北海道了,似乎是年前几天。
她打开衣橱,打算带几件寻常点的换洗衣服回去即可。正翻找着,她停下动作,沉默地望着被埋在衣服中间的盒子,许久之后才拿出来。
打开来是一只绘有孤帆远影的茶杯,构图简单,然而别有一番意境。这是先前和他去公园时,在射击气球的摊位上换来的。习惯了对这些东西无所求,即便很喜欢,她当时也只是多看了一眼而已。
可是就因为那一眼所延误的脚步,就让他立刻回过头来在热闹人群里找她。
然后他便扯过她的手走到摊位前,一意孤行的交钱给老板,眯起眼睛将枪瞄准远处的小气球。对于他来说,这种事是小菜一碟,而对于老板来说,多来两个这种顾客就没得赚了。
所幸的是林今桅只打够那只杯子的分数,就把枪一扔,接过装杯子的盒子,往莫卿怀里塞,挠着头望别处。
但这杯子也不是重点。她迟疑着,翻开包装盒的隔层,从里面拿出一张小小的大头贴。
还因这张大头贴而冷战过。是惯常的模式,他发脾气,而她缄默不语。两人往往都是这样,无论什么事情都是他在主动。就连这次也一样,他莫名其妙的一反常态,她甚至连追问都不会。
并不是毫无感情,只是经过这么多年,如果对方一旦摆出离弃的态度,就会畏惧地不再上前一步。根本就已经害怕这种事情,怎么还会凑上去尤嫌不够地多听听人家是怎么嫌弃自己的?
莫卿从后门悄悄进去的时候,谁也没注意她,大家都聚精会神地看着讲台。都是各高中里的佼佼者,所表现出来的东西很值得期待。也有畏场而发挥失常的人,毕竟不是谁都可以坦然面对黑压压一大片人无动于衷。
三五个参赛者过后,便是林今桅上场。
他换了一套更正式的英伦风衬衫小西装:即便是嘴上那么说,依旧还是照着她的话做了。
莫卿目不转睛地注视着他,仿若现时这个空间里,只存在他和她两个人。
知道旁人对自己的溢美之词,然而莫卿总会想:自己那最多算是后天添加上去的光环,而林今桅他更像是浑然天成,天生站在那里,就会散射光芒。两相一对比,赝品会立刻暴露出来。
这么胡乱想着,林今桅已经结束了精彩的开题引进,台下有评委情不自禁地鼓掌。林今桅的优势在于他完全不怯场,能够面对台下许多人侃侃而谈,甚至讲稿都未拿一张,完全是信口拈来,且时不时蹦出几句幽默话。
除此之外,他所选择的课题也足够新颖。这对于大学教授来说,是十分稀罕的。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次的比赛完全没问题。
——如果的话。
林今桅打开了实验全过程的录像,就在这一秒,整个大礼堂都寂然无声,随即炸开了锅。莫卿望着屏幕,也在一瞬间愣得不知该作何反应。
林今桅听得一片异常的喧哗声,扭头去看大屏幕,迅速将视频关掉了。
然而影响已经造成,台下的师生议论纷纷,起哄声不绝于耳,连维持纪律的老师冲上台连连叫了几遍都没人理他。老师愈发脸色铁青,回头气急败坏地瞪着林今桅。
林今桅发现自己无话可说,便又闭上了嘴。场下所有的指责声和怪叫声都可以清晰地让他听到,仿佛站在这里,已经完全成了任由观赏的逗趣小丑。他的自尊心让他想要立刻逃离现场,然而脚却胶着在原地,半分都动不了。如果现在摔门离去,事情会闹得更离谱。
可是又能怎么做?
这个世界上到底还能有什么东西是干净的,什么时候又才肯放过林今桅?
他觉得好笑之极。莫卿那家伙太天真,说什么从现在开始还可以重新走自己的路。可是她一点都没有想过,如果面前的路根本被人给堵死、截断了,那还能怎么做?他连去扫开障碍的力气都没有了,一切还不如到此结束!根本没得救的人生完全不需要垂死挣扎!这一切都是报应,做什么都是徒劳的!
事出紧急,只能临时宣布暂停五分钟,由着观众去闹,评委们则迅速集结到一起,商量处理结果。
终于安静下来,负责主持的老师上台,瞥一眼站在一旁不做声的林今桅,微微叹口气:“大家都请安静一下……关于这件意外的处理,经过评审团老师们的意见,林今桅同学的参赛资格取消。”
是意料当中的结果,林今桅抬脚准备下台。
“请先等一下!”
突然礼堂最末角落里传来一道清脆且坚定的声音,成功将所有注意力吸引过去。林今桅一怔,落后旁人几秒,才抬眼循声望去。
莫卿走出座位,顺着窄窄的过道极快地走下来。她直接到评委席前站定,恭敬地行个礼:“各位老师,我觉得这个结果过于草率。”
“这种事没有狡辩的余地!”说话的人正是之前为林今桅鼓掌的教授,正因为欣赏,他比常人更愤怒,“那种污秽的东西居然——完全是素质问题!没得商量!你是谁?和比赛无关的话就——”
“您好,秦教授,”莫卿不动声色地扫过桌上秦教授面前名牌,嘴角含了一抹恰到好处的笑容,“我是林今桅同学所在学校的学生会副会长,这件事同时关系到了我们学校的名誉,所以我想我有必要参与解决。”
她的应对和举止十分得体,理由也找不到破绽,几位教授对视几眼后望向了秦教授。这样的举动全被莫卿看在眼里,确定了秦教授是最有发言权的人。
秦教授打量她几眼,皱了皱眉头:“那又怎么样?这里是全省的比赛会场,不是你一个学校的,没理由浪费所有人时间来解决这种事情!何况PPT都是参赛者自行准备的,无论是忙中出错也好还是什么理由都没得商量!自己做的事情必须自己负责!”
莫卿不慌不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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