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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侠]古龙之上官丹凤-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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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想跟个素不相识的死人在间小房子里多呆上半刻钟。
所以冯丹轻轻叹了口气,率先退了出去。陆小鸡跟在她身后也退了出来,苦笑着表示很无奈:他说这位胜通大师昨日是因为要报恩才引着他来这里见叶孤城的。没想到今日再见,却已经是阴阳两隔。很显然,这位大师尘缘太多,恩人并不只陆小鸡一个,后面来的这一个显然脾气不怎么好,没有如愿见到城主,就顺手要了领路人的命。
冯丹默默地听这位陆大侦探推理完,终究还是忍不住问道:“他,伤得很重?”
明知道这一切可能都是那个人“为大计谋”所做出来的假象,但是她却仍是无法控制住自己满满的担心。无他,只因为爱情这种事,本就是关心则乱罢了。
或许就是因为此,爱才之所以成为爱,关心才算是真正的关心。
虽看似脆弱又无力,但实在没有比这更美丽而温暖的东西。
足以让每个旁观的人心醉神迷。
生性风流多情的陆小凤更是无法幸免。
他看着冯丹,忽然叹了口气道:“他,很好。”
冯丹没有说话,但是不知怎地,眼眶却似乎有些酸意。末了,却终究只是微微一笑道:“是,他一向很好。”
陆小凤看着她,竟似有些痴了。过了片刻,他却忽然道:“想不想同我一起去看一个人?”
冯丹抬起头看了他一眼,摇了摇头:“不必了,替我问她好。”
能让风流浪子陆小凤流露出那种眼神的,一定是个美人,而且是个因为他倒了大霉的美人。这个时候能够出现在这里的,因为他而倒霉的美人,冯丹恰巧想起了一个。
欧阳情。
既然孙老爷侥幸逃脱了,那她很可能就在这里成为了那种喜欢听吹竹声的红色小毒蛇的第一个也是唯一的一个真正的受害者。如果是这样,那她现在应该是昏迷在了李燕北的十三姨的公馆里。
陆小凤跑出来出来是自然为了给她找解药的。但是,显然,直到现在为止,他似乎仍是一无所获。
不过这仍然不妨碍他那一腔柔情,或者说,愈是因为这一份愧疚,他的柔情便会更甚。
他从来都是个多情的人,所以他的生活虽然并不一直是一帆风顺,但永远都多姿多彩。
他们从开始起,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道不同不相为谋,何必再勉强同路。
看着他惆怅地远去,冯丹转身折回之前拐过的岔口。
那儿,严人英少年正抱着剑老老实实地等着,一见了她便躬身施礼道:“师叔。”
冯丹点了点头,算是免了他的礼,然而一开口,语气却仍是有些冰冷:“你来这里干嘛?”
严人英自然已经看出了她的不高兴,有些委屈地道:“师叔,是师父他老人家派我们出来……协助您的。”
“你们?”冯丹略微挑了挑眉。
严人英赶紧答道:“是,我们就是大师兄、二师兄,大师姐,还有我。”
看着他眼中满满的担忧,冯丹忍不住又叹了口气:“你们都出来了?难为师兄和你们都还惦记着我,我没事,辛苦大家了。”
看来即使她这几个月来销声匿迹、毫无音讯,独孤大叔却也还是没有放弃她。咦?这忽然涌上的温暖是什么?果然虽然有的时候麻烦了一点点,但是,这有个公会的感觉倒也还真是不错。
冯丹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却忽然见到严人英眼巴巴盯着自己的星星眼,立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瞬间觉得果然这种温情戏码啥的还是算了,一点儿都不适合她。
傲娇中二变忠犬神马的,实在不是她的菜。
所以她果断地开口,吩咐他带领他的师兄姐们先回峨眉,毕竟,城里或许要出件那么大的事儿,他们那几脚猫的功夫,还是先远离这是非之地要好点儿。
没想到冯丹才说完,那严人英已经吃惊地道:“可是师叔,师父他老人家也已经动身往京城来了。”他顿了顿,才在冯丹瞬间瞪大的眼睛注视下,艰难地道:“他说,只要你没事,一定不会错过白云城主和西门吹雪这绝世一战的。”
这回轮到冯丹翻白眼了。什么意思?什么叫只要她没事……随便换个人落到宫九牛肉汤变态兄妹手里试试,看看到底有事还是没事?
考虑到自己一直以来努力营造的“峨眉师叔”的高大形象,冯丹还是很快地调整好了心态。随口问了句峨眉派下榻之所,便挥手命令他退下了。
看着那少年欢欢喜喜地去了,冯丹忽然又有些惆怅,这种欣慰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果然师叔当久了,心境也是会跟着苍老的吧?她还没有嫁人啊啊啊,这种孩子妈的感觉是怎么回事?看来一定要引起注意了。
想到这些,她的思绪愈加发散,正是边走边想,梦游般地穿行在秋风中,默默吟诵着“你还没来,我怎会老去”这些东西的时候,转过几丛灌木,却忽然见到一角白衣。
她的心立刻狂跳了起来。
定睛一看,果然,便是此时心中正在想的那个人。
雪白的衫袍仍是一尘不染,乌黑的长剑仍是气韵内敛,俊朗的剑眉,明亮的星目,宛若画中谪仙。
他静静地站在那里看着冯丹,好像已经看了她一辈子那样久,又好像第一眼看她那样惊艳。
冯丹什么都不再想,径直扑了过去,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拥着他坚实的胸膛,听着他沉稳的心跳,似乎有千言万语,却竟一句话都说不出,只是抱得紧些,更紧些。
良久,终于哽咽着问出一句:“你来了。”
“是,我来了。”
清冷动听,一如既往。
然而下一瞬,冯丹却忽然觉得浑身一软。
失去意识前,她挣扎着抓住了他的衣襟,满腔的惊诧和愠怒却在见到他的目光时消散了大半。
朦胧中,唇上似乎传来微凉的触感。
她只觉满眼酸楚,心痛难耐,那一句“为什么”,到底还是没有来得及问出来。
或许,早已经不必再问。
这个男人是叶孤城。
这里是京城。
今日是九月十四日。
决战紫禁之巅的前夜,他如此对她,其中的缘由是为了什么,似乎再清楚不过。
她选择的,果然是条最难走的路。
但是,她不会放弃的,无论如何都不会。
这是昏迷之前,她最后的念头。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就是因为这一点执念,她得以提前了一夜苏醒。
所以终于还是赶上了,月圆之夜,紫禁之巅,传说中的这一战。
作者有话要说:内流满面滴爬上来,亲们,咱回来了……花了半个月的时间终于搞定了房子的事,从此就是房奴了,必须要奋起了。从今天开始勤奋更新,据说勤劳滴孩纸有肉吃,大家不要大意地鞭策偶吧,默默地爬走……
☆、更66最新更新
冯丹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又是一日的傍晚。
她的心中仍残存着怒火;面上的泪痕却早已经风干。
她本能地跳了起来;却险些撞到了头。
原来;她此时竟是在一辆马车之中。
而且,并非独自一人。
车的另一端,还端端正正地坐着一个很久不见的熟人。
峨眉掌门;独孤一鹤。
数月不见;他的腰板还是拔得笔直;钢针般的发须也还是漆黑的,不过脸上的皱纹却似乎是更多、也更深了。
看见冯丹有些愣怔地盯着她看,他素来严肃的脸上也不免浮现出了一丝明显的怒气,淡淡地道:“殿下醒了?”
听到这话;冯丹倒是不由得略微愣上了一愣。在峨眉的时候,不是早已经是“师妹”了么?怎么现在一下子又变回“殿下”了。
果然,独孤老师他生气了。
后果肯定很严重。
可是冯丹看了看马车车帘外已然朦胧了起来的天色,却已经没有了认真探究和详细解释的耐心。
被弄晕前见到叶孤城的时候已经是黄昏,而那一日已经是九月十四。
那么现在,即便是按着最保守的估计,也已经是第二天的傍晚了。
也就是说,今日至少已经是十五,说不定都已经是十六了。
是不是早就已经来不及了?
如果一切都未改变,那个人的血,是不是早已经染红了如雪的白衣?
一想到这个可能性,莫名的恐慌顿时压倒了一切,冯丹当即抱歉地朝着独孤一鹤点了点头,沉声道:“许久未见师兄,本当细叙别情,只是我还有些急事要去办,不得不就此别过,还望师兄见谅。”
她一面说,一面已经跳起身,准备冲下马车。
不成想对面却忽然间涌过来一股极大的黏粘之力,冯丹一时不察,竟被牢牢钉在原地,瞬间丝毫动弹不得了。
似乎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窘迫和愠怒,独孤一鹤冷笑了一声道:“殿下如此急切,却要到哪儿去?”
他的语气虽冷,但是眼神却并不冰冷,反而带了种凄凉而悲伤的表情,有些怜悯地看着她,好像已经看穿了她的宿命一般,令人浑身泛起一阵阵深深的寒意。
冯丹的心便慢慢地沉了下去,几乎已经瘫软在地。
良久,独孤一鹤却忽然长长叹了口气,缓缓道:“回峨眉去吧。”
冯丹只觉得心底发冷,浑身愈发瘫软无力,然而,却怎么都不肯甘心,就这样随着他回峨眉去。
她虽然已经是心乱如麻,脸上却仍是成功挤出一丝苦笑,带着些无奈略略点了点头,似乎终于认命,打算打道回山。然而就在独孤一鹤刚刚略放松了劲力的时候,她却忽然运气反震,成功挣脱了他的钳制。然后顺势上冲,将车棚撞破了个大洞,又顺手将赶车的张英风放倒,抢过他的佩剑,挥剑斩断车辕,翻身越上马背,竟将那拉车的骏马夺了过来。
她的武功造诣同数月之前早已不可同日而语,此时又逢情急事促,整个动作更是迅疾如雷,电光火石之间,便已经得了手。轻松避过围拥上来的苏少英和马秀真,她纵马夺路狂奔而去。
那一句“事毕之后,我自当亲来峨眉谢罪”的尾音还飘荡在空中,她一人一马,已经跑得不见踪影了。
片刻之后,一人捧了一壶水归来的严人英和叶秀珠,看着现场的狼藉和在破了个洞的马车上端坐的独孤一鹤,不由得惊了个目瞪口呆。苏少英和马秀真早已经气急败坏,看见他们回来,当即喝道:“傻愣着干嘛?还不快随我去追?”
严人英和叶秀珠这才如梦初醒,正想着跟他们一道追过去,却忽然听得独孤一鹤道:“不必追了,让她去罢。”
堪堪从地上爬起来的张英风迟疑着,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可是师叔她……”
独孤一鹤叹了口气,看了看冯丹狂奔而去的方向,终究还是跳下了车,“我同你们一道去。”
于是峨眉派的马车队伍当即转向,稍事休整、补充好了被破坏的装备之后,又重新往京城进发。只是自始至终,独孤一鹤严肃端正的脸上都笼罩着一层低气压,连带着整个车队的气氛都很低落。最活泼的严人英少年都识趣地闭上了嘴,连他都知道,若是师叔这回去京城弄出个什么好歹来,师父的心情恐怕一直就好不了了。可惜,千防万防,竟没有防住师叔那一日千里的内力修为,怎么被点了那么几处大穴,就这么快地苏醒了呢?
严人英少年表示很惆怅,然而唯一可能回答得出他这个问题的人,却已经不在了。
她正在去往京城的路上。
一人一骑,策马狂奔。
一个半时辰之后,冯丹终于紧赶慢赶,在城门关闭前,堪堪重新进入了城内。
今夜是月圆之夜,她要去的,自然只有一个地方。
这京城之中,再没有一个地方,能有那里那般的金碧辉煌,高高在上。
也再也没有一个夜晚,能让这个地方如同今夜一般,令江湖中人心驰神往。
是了。
当世最强的两大剑客的对决,对于所有习武的人来讲,还能有什么东西能够比得上身临其境,亲自看上一眼它的结局来得激动人心?
进城之后,再在街上纵马狂奔已经不太合适了,看着时间似乎还够,所以冯丹索性直奔路边一家客栈,又淘换了身深色衣裳,这才出门直奔着紫禁城而去。
一路走,一路却也在不停地四处观察。
因为她虽然着急,但总算还没有急得失去理智,知道那个地方,可不是谁想进去就可以进去的。
幸而她狂奔了那两个来时辰,脑子也没有闲着,总算是想起来,原著里要进皇城,是要有那种稀有的变色绸作为“通行证”的。而如果剧情还是没有变化的话,这绸带自然还是要着落在陆小鸡同学的身上。
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也是大家都动身前往禁宫的时候了。
所以冯丹很有信心能够搞到这个装备。因为就算是她运气不好遇不到陆小鸡,也总会遇到一两个落单的带着绸带的观战者的——只要看谁没事儿往皇宫凑就行了。
然而等她一路走到那富丽堂皇的大城门口的时候,却竟然发现,她连一个看上去靠谱点儿的下手目标都找不到。
事实上,整个禁宫内外静悄悄的,守备森严。除了一队队的铁甲卫士,竟然连一个外头的苍蝇都见不到。
更不要说是人了。
是她晚了?还是他们太早。
正当她望着铁桶一般的紫禁城门兴叹,考虑要不要干脆冲进去试试的时候,老天可怜见的,总算给她等到了个熟人。
这位熟人,自然就是陆小鸡。
但见他腰上系着一条闪闪发光,色彩斑斓的变色绸带,肩膀上还搭着一条一模一样的带子,怪模怪样、牛叉哄哄,但却有些愁眉苦脸地走了过来,冯丹立刻来了精神,径直迎了上去。
她在他面前站定,直接伸出了手。
陆小鸡愣了愣,看清楚了是她之后,竟似吃了一惊,但是同时也异常高兴,十分给面子地把肩膀上的绸带递给了她,正想着说点什么,冯丹却已经丢下一句“多谢”,径直走开了。
只留下陆小鸡一个人,独立在风中,无语问天。
果然神马事情一旦牵扯到叶孤城和西门吹雪的世纪决战,就变得不一样了,公主殿下终于连客套都懒得和他客套了。
这倒是实话。
冯丹现在确实已经不想,或是说也确实没时间同任何人客套了。
她现在正在拼命赶剧情,拿到了通关秘宝“变色绸带”之后,顺利进了皇宫,然后便立刻更换场景,直奔太和殿而去。
通关秘宝就是通关秘宝,一路上众多的铁甲卫士NPG完全对她视而不见,有一个看上去像是头头的中年笑面虎似乎是怕她迷路,还好心给她指了指方向。
于是,冯丹迅速而准确地,到达了指定地点。
而显然她不是最早的。这个时候,太和殿的屋脊上影影绰绰似乎已经有了几个人影,看起来是早已经站上去了几个人。
冯丹站在太和殿的屋檐底下,本来火急火燎的心,忽然间,竟有些迟疑了起来。
因为她忽然拿不定主意,是上去看看,还是直接绕路去逼宫血案即将发生的南书房。
四周静悄悄的,似乎什么都没有。
但是以她现今的内功修为,已经能够感觉到那些暗影之中,却是隐藏着无数的高手。他们如同潜伏的猛兽凶禽,紧紧盯着这一座宫殿四周。冯丹没有丝毫疑虑地相信,只要她表现出任何异常举动,那些人一定会一拥而上,将她撕碎。
更不要说,在这样漆黑寂静的夜里,她独自一人也根本没法找到那什么见鬼的南书房。
如果上去观战,按照剧情来说,很可能这里就是一场骗局,那边叶孤城替东南王世子出手,助他谋朝篡位,即使未能成功,终究还是铸成大错,无法挽回地被迫死在西门吹雪剑下。但若是不去,万一这回因为她的搅合让整个剧情发生了偏转,真的叶孤城要是真来此同西门吹雪对战,那她就可能因为不在场而错失了同他见面的机会,不知道有没有同孙秀青配对成功的西门吹雪和终究算是有了她的叶孤城,到底谁胜谁败,也是一个未知数。
这种时候,到底应该如何办才是最优选择,谁都不知道。
更不要说,关心则乱,她的心早已经乱得不能再乱。
好在无论在这个世界浸淫了多久,她骨子里都还是那个冷静的现代女人。深吸了口气之后,冯丹终于找回了理智。
既然决战还没有开始,那么叶孤城现在也定然安然无恙。
只是她一直都想不明白,昨日重逢,他为何要将她打晕?
临别的时候,明明不是说“再见之时,定当倾囊之告”的么?不管怎样,她都不会弃他而去的。
冯丹想着他沉静的容颜,慢慢将与他相关的点滴记忆在脑中整理了一番,猛然间,似乎忽然明白了什么。
不远处已经传来了人声,其中有几个声音听起来也很是熟悉。
陆小鸡、木道人、老实和尚、古松居士、司空摘星,该来的不该来的,都来了。
冯丹暗暗叹了口气,当即轻轻一跃,足尖在墙壁上只一点,已然翻身上去。
屋脊上用的是上好的琉璃瓦,滑不留脚,冯丹略微用了些内劲才将自己的身体稳住。她正想着仔细观察下这个临时“观众席”上的情况,未料才转过身,便忽然愣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默默捂脸,本周有榜,爬回来更新。。。。谢谢徐栩如笙童鞋的地雷^_^
☆、6最7最新更新
月亮已自东天爬升至中天,月明如水;洒满整个太和殿的殿顶。
金黄色的琉璃瓦铺满了宽阔的屋脊;同银亮的月色交相辉映;让人如同踏入了一个黄金的梦幻。
这一片梦幻般的黄金色之上,却赫然站立着十几个黑衣蒙面的人。
他们的身上都系着那种变色绸带,打扮也并不相同;每个人站立的方位和姿势看起来也毫无关联;就连眼神都没有任何交流;似乎不过只是因为要来观战而偶然聚集在这里的一群陌生人。
几个大内侍卫巡视过来的时候也丝毫没有发现任何问题,但是,冯丹却只是用了一眼便已经看出这些人的异样之处。
因为即便他们的容貌和举止隐藏得再好,也隐藏不了那些早已经成为他们身上极其重要的一部分的那种若有似无的杀气。
而这样一种潜伏的猛兽一般的杀气;冯丹却是再熟悉不过的。
无论是谁,在被这种可怕的杀气连续追逐了月余,并且历经数次险些丧生于其下的危机之后,对这种东西自然都会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象。
对当时武功和内力都正在恢复期、脆弱紧张如惊弓之鸟的的冯丹来说,更是如此。
故而,她几乎是在一瞬间就已经认出,这批人正是隶属于当时追逐过她的黑衣人杀手军团的,而且,是其中最精英最凶残的那一批。如果她没有猜错,峨眉的血案,小岛的劫案,定然也就是这批人做的。
她同他们的渊源实在是不浅。
可惜他们没有一次给她留下过什么好的印象。
新仇旧恨一齐涌上心头,换做一般人,恐怕早已经忍不住要冲上去了。
幸而冯丹这些日子来,也算是经历了不少风浪了,“小不忍则乱大谋”这点儿认识还是有的。故而她不过只在心中暗暗留了意,面上竟连半分异常都没露出,甚至连身形都很稳,半点退缩之意都没有。
加上她进来的时候,为了怕麻烦,顺手戴起来的蒙面斗笠的掩护,那些人看了她几眼,似乎是竟然也没有认出她来。
冯丹的心情略微放松了点儿,然而毕竟还是对这一场比试的真相愈发地感觉到了诡异的气息,神经的紧张总是不能完全消除。偏偏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已然是进退维谷,想要再采取其他的行动,仓促之间,也是无法可施的了。
冯丹思前想后,却实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对策,终究还是想着“一动不如一静”,便状似随意地略紧了紧头上的蒙面斗笠,然后直奔那群黑衣人站立着的另外一面屋脊而去。她寻了个角落站着,只等着子时一到,那两位对战主角的登场。
月色明亮美丽,大殿庄严辉煌,然而等待,却永远不是那么让人愉快的事。
特别是在这样的时刻。
冯丹只站了一会儿,便已经觉得心中烦闷难耐,她抬头看了看皎洁圆满的明月,更是莫名地生出了一种“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的惆怅。
旧时隔着书看这一战,只觉如同一场大戏,紧锣密鼓,生旦净末,有计谋也有拼杀,实在精彩。现今身临其境,却感怀悲伤,心湖便似风吹春水,再无片刻宁静。
她轻轻挪动了下脚步,换了个视野更好的位置,顺便缓解下自己内心的焦虑。看着那些自远处往这大殿接近的灯火、听着不时传来的隐约人声,只觉得叶孤城也好、西门吹雪也罢,甚至连她自己都也成了一场大戏。只不过这一次,看戏的却是这些各怀心思的大小人物,还有那一批居心叵测的黑衣杀手军团而已。
未及她伤怀完毕,大殿之下已经聚集了一片灯火,零零落落的,也站了十来个人,看来是那些正牌儿的观众们总算是要入席了。
月色本就明亮,再加上灯火的映照,太和殿四周已经如同白昼一般通明。
冯丹轻而易举地便已经看出来的那些人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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