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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身弃妃-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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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好了。”青巧小声提醒着愣愣看着镜中的自己发愣的主子。
“恩。”席容轻应一声,站起身,问:“青巧,皇上昨儿夜里宿在哪里?”
“回娘娘,宿在璃妃那里。”青巧的声音不高,但却有些咬牙切齿。主子是在璃妃来过,才出事的,她难免不去怀疑这一切与璃妃有关。而事后,明明凉月宫的宫人,也已经将这事禀报给了皇上,皇上却不闻不问,甚至不曾再提起。她的主子,恐怕连作母妃的机会都没有了,而那璃妃却正得盛宠,这何其的不公平?
“原来是在那里啊!”席容苦笑,抬步向门外走去。
“娘娘,您的身子,还不适合外出。若是娘娘想见皇上,就让奴婢去请吧!”
“不了,本宫也想去看看璃妃娘娘。”席容眸色飒然变冷,心里已经泛起了恨意。若是,她能证明,一切皆是翘璃韵所为,她定然会报此仇。她虽从无害人之心,但她亦不是个圣人,别人毁了她一生唯一的念想,她即便不要了她的命,也会让她付出代价。
青巧知主子下了决心,也不好再劝,只得随主子出了凉月宫。只是,她心里却隐隐的不安,怕主子吃了亏。毕竟,谁都知道,皇帝虽然没有时常留宿在璃妃那里,但对璃妃的保护,可谓已经到了一定的地位。
所以,宫里从来都没有人敢去找璃妃的麻烦。而今日,自己的主子,就这样的过去了,若是碍了璃妃的眼,只怕是讨不到果子吃的。
席容去的比较早,她到璃韵宫的时候,皇帝与翘璃韵还没有起身。于是,她便迎着朝露,站在璃韵宫外,静静的等。大概过了两刻钟,她约莫着他该起身时,璃韵宫里,忽然传来了阵阵的笑声。
有他的,还有翘璃韵的。这还是,她第一次听他笑得如此的爽朗,听得不禁有些痴了。只是,当他的笑声里,掺入了翘璃韵的,她犹如被人当头浇下了一盆冷水,顿时狼狈的清醒了过来。她还在痴念些什么?为何最近时常会因为他的事情犯傻?
“娘娘,要不然先回吧!”青巧见主子的脸色难看,弱不禁网的身子好似下一刻就会倒下一般,终是忍不住劝道。
席容微微侧头,轻轻一勾唇,“青巧,如果一开始便放弃了,那这一辈子,本宫都只有让步,退缩的份了。”
“娘娘……”青巧心疼的看着她,咬咬唇,没有再多言。
席容看着这样贴心的青巧,不禁在心里感激一个人,那便是苏姑姑。听说,她出冷宫后,她宫里的人,都是苏姑姑给选的。正想着,璃韵宫的大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而开门的人,是璃韵宫的小太监。
他看着站在门前的席容,先是不喜的皱了皱眉,才不甘情不愿的上前行了个礼。“见过容妃娘娘。”
“起吧!”
席容在心里冷笑,还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翘璃韵仗着龙昊天的宠爱,任心妄为。她宫里的人,便也仗着她的势力,不分尊卑。
“娘娘,可需奴才通报?”那小太监循例问问,并没有几分真心。
“不必了,本宫在这里等皇上。”她可没有那么笨,让一个不真心的人去通报,只怕他只见了自己的主子,便已经回来告知她“不见”。到时候,她只能离开,这一趟就白来了。
小太监因为她的话,表情一窒,虽心生不满,觉得这容妃不自量力,不守规矩,但碍于皇上在这里,他不敢大大方方的对主子不敬礼。“那奴才就告退了。”小太监连忙转了身,去通知自己的主子。
而他离开没有一会儿,莲儿便满眼怒意,咬牙切齿的随小太监走了出来。
席容罢声嗤笑,这本在她的意料之中。所以,她也没有什么好惊讶的。
“容妃娘娘还是先回去吧!皇上赶着上早朝,没时间见你。”莲儿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完全没将席容放在眼中。
“这是皇上说的?”席容不气不恼,好奇地问她。
“……”莲儿被她的话问得一哽,神色有些不自然地回了一个字:“是。”
“恩,那好,既然皇上这么忙,本宫远远的看看皇上就回去。”席容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好似看不懂莲儿急于赶走她的心思一般。
“你……”莲儿被她的话气得表情扭曲,恨不得立刻冲了上来,与席容扭打在一起。担,皇帝还在里面,她哪敢放肆?
席容略勾唇角,上前一步,凑近莲儿,压低声音,讥讽道:“这个‘你’字 ; 。,也是你这个低等的奴婢配用的吗?啧啧啧,难不成,你这般模样的无盐女,还指望着有一日做主子不成?”明明是教训的话,席容却语气温温的说出,虽不带凌厉的气势,却更增几分蔑视,直接刺中莲儿的要害。
莲儿被她蔑视的眼神,气得身子不停的颤抖着,极力的想要忍住,却终究是骄纵惯了,手上一快,便伸了出去,推向席容。
“娘娘!”青巧一声惊呼,想要去扶,已经来不及了,席容已经跌坐在地上。
“青巧,本宫的肚子好痛……”席容捂着肚子,声音不高不低的呼着痛。
失身弃妃 第二百五十八章 祸国妖妃
“娘娘,奴婢先扶您回宫。”青巧弯下身,便想去扶席容,却听她声音虚弱的吩咐道:“不行,本宫动不了了,你快去宣医女。”青巧立刻明白过来主子的意思,急急应道:“娘娘,奴婢现在就去。”
莲儿看着眼前的情形,这时也傻了眼。皇上马上就要出来了,看到这样的情形,会不会处置她?不行,她得立刻进去找主子,为她做主。想到这,她立刻反身,还不等迈进门里,就吓得顿时瞠圆了眼睛,脸色煞白。
“奴婢……奴婢见过皇上……”她勉强行了礼,心里不停的想着,皇上和主子,到底何时站在她身后的?
龙昊天视线凌厉的一扫莲儿,已经身影一闪,越过莲儿,来到席容的面前,俯身将她抱起,沉黑着脸色,对身后的孙公公吩咐道:“今儿早朝,延后一个时辰。”
“皇上……”孙公公刚想劝,却在接收到龙昊天的警告眼神时,诺诺地住了声。
“皇上,你切不可如此,若是朝臣们知道,你是为了一个女人……”翘璃韵抿唇,上前一步,拦住了他的去路,欲言又止的劝道。
席容闻声,这才去打量翘璃韵,心里不禁一惊。此刻,她眼中含着一股高傲,根本不似翘璃韵以往那种无理取闹。一个人,变得怎么可能这么快?
翘璃韵感觉到她的打量的视线,微一皱眉,只是略微扫了她一眼,便又继续劝道:“皇上,你就这样为了容妃不上朝,让满朝文武等着,会让她声名受损的。这样,将她交给我吧!等你下朝回来,我一定还你一个完好缺的容妃。”
席容闻言,不禁冷笑,翘璃韵何时学得这般懂事了?在她的印象里,翘璃韵就是个无理取闹的骄纵女子,何时这般识大体过?可以说,她这几句话,句句在理,大有母仪天下的风范,根本不似她了解的翘璃韵说得出来的。
到底是以前藏得太深,如今才是她的真实脾性,还是另有缘由?但,不管什么缘由,今儿是她第一次主动出击,她绝对不能拜了下风。“龙昊龙,放我下来,医女就快来了。”她的声音明明弱弱的,却透着倔强的坚持。
她故意唤他的名字,堵他不会发怒,就是为了证明她在他眼中的不同,正式向翘璃韵宣战。欲使其灭亡,先使其疯狂。主动去害人,总是会落下些把柄,让人去抓。但,若是,她的对手疯了一般来害她,她处于弱势,那么,她所做的一切,便只是正当防卫了。
果真,翘璃韵闻言,眸色一深,竟是闪过一抹狠意。但,须臾间,她便压下了那抹狠意,声音柔柔的又劝道:“皇上,您还不信我吗?我向您保证,等一会儿医女来了,若是有什么事,我一定会派人,第一时间去通知您。”
她好似唱着独角戏,龙昊天并未看她一眼,从席容说话开始,视线便始终落在她明明上了浓妆,却仍是俺饰不住病态苍白的脸颊上,目光灼灼,似要看穿那有着太多掩饰的面皮,看进内去……
席容被他盯得心里有些发紧,知道不能再这样看下去,否则对她将会很不利。她心下一狠,重重的落下牙齿,咬破自己的舌尖,再将舌尖送到唇瓣处,让血水溢出。“放我下来,我可不想污了皇上的清名。”她唇角勾着自嘲的弧度,眼中尽是排斥,身子不禁也挣扎了起来。
他见状,冷冷一笑,讥讽道:“你来这一趟,不就是为了见朕,这会儿又是闹什么脾气?”
她挣扎的动作一顿, 一双杏眸中莹起了滚滚怒意,“是,我特意来这里等你的,可璃妃娘娘那么大顶帽子扣了下来,我能怎样?执意做祸国妖妃吗?”
她红着眼圈,对他嘶吼着,斑驳的血迹,染得她原来苍白的唇瓣血红一片。明明想好了,坚决不在他的面前示弱。但,她心里泛起的酸涩,却直冲鼻尖。许是她的反应太激烈,她意是被自己的口水呛得咳嗽起来。她连忙用手掩住唇口,待咳嗽勉强停下,她撤下茅柔荑时,掌心早已经被染得血迹斑斑。
他见状,一惊,厉声对孙公公吩咐道:“传朕旨意,今儿早朝取消。”
“皇上?”翘璃韵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龙昊天的视线,极快的扫了她一眼,待落到不远处的莲儿身上时,已染上了杀意。
莲儿被他的眼神吓得一哆嗦,腿一软,“噗通”一声,人已经跌跪在地上,身子瑟瑟的发起抖来。
“皇上,奴婢……”她想为自己辩解,见龙昊天却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
“将这以下犯上的刁奴拉下去,杖毙。”他出口的话,字字锋利得好似开刃的飞刀,吓得在场之人,皆倒抽一口凉气,不禁哆嗦了起来,生怕迁连到自己身上。
席容闻言,不禁哆嗦了下,她觉得他的周身,此刻都散发着逼人的寒气。她虽然也被这样的他吓到,但却没有吓得忘记了思考。她不懂,她为何对莲儿下了这样如此的狠手,即使她推倒主子,是以下犯上,但,翘璃韵待莲儿亲如姐妹,他这样做,不是要了翘璃韵的命根子?
“主子,救救莲儿。”莲儿刚想扑向自己的主子,就被两个小太监给按了下来。
翘璃韵的眸中,掠过一种很奇怪的光芒,但,随即便被她掩下,换上了一片急色,跌跪在地上,颤声求道:“求皇上饶了莲儿这一次吧!即使她冒犯了容妃,该罚,但也罪不至死啊!”
龙昊天的面色,并没有因为翘璃韵的话,有一点动容。而是一扫旁边瑟瑟发抖的宫人,吩咐道:“还不扶你们的主子回去休息,都不要命了,是不是?”
“皇……”翘璃韵不敢置信的发出一个音,人已经跌坐在地上。
席容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禁思疑,龙昊天这次为何非要置莲儿于死地?若是让她相信,他是为了她才如此,那她情愿相信,他不过是借着她的事情,除掉了莲儿。而这样的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并不稀奇。
“容妃娘娘,奴婢知错了,您菩萨心肠,救救奴婢吧!”
她的思绪,猛地被莲儿的哭声打断。她不禁在心里冷笑,她是菩萨心肠?不,她不是。但,她可以考虑救下这个莲儿,再从她着手,查些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龙昊天!”她拉拉他的胸襟,本该明媚的秀眸中,涌上了哀戚,“能不能饶莲儿不死?我怕我身上杀戮太重,以后会生出不出孩子……”
他闻言,脸色顿变,呵斥道:“你胡说什么?”
席容看着他难堪的脸色,心里越发的揪痛,他果真是知道,知道她恐怕不能再有孕的事情。她气得唇瓣有些微的颤抖,却还是压下了心里滚滚的恨意,继续求道:“看在我们未来孩子的份上,就免莲儿一死,罚她进浣衣局,以示惩罚吧!”为了方便她随后找莲儿,她是不能让她再留在翘璃韵宫里的。
龙昊天深深的凝她一眼,终是:“恩。”一声,抱着她快步离开。
席容没想到一切来的竟是这么容易,她开口,也不过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赌他还有一点人性,还会懂得内疚。可是,被她赌赢了又能如何,她的心反而更痛了。因为今日小小的恩惠,是她用沉痛的代价换来的。
龙昊天没有抱她回宫,而是去了绯烟宫。
“皇上,青巧已经去请医女了。”席容心里有些打鼓的提醒他,怕他坏了自己的计划。
“朕已经派人去通知那边了,你以后就待在这边,那边又湿又凉的,就不要回去了。”龙昊天在绯烟宫门前停下脚步,示意两旁的宫人去开门,说话时并未看她。
席容闻言,只觉得讽刺,不禁在心里发了狠,“龙昊天,你以为我会感激你吗?不,我恨你,我恨死你了!”
“吱呀”一声,当红色的宫门开启时,席容不禁一愣,心中刚刚还浓烈的恨,竟是眼前的景致消退了些许。这里不似其他宫殿那般奢华,而是如民间的精致四合院般,尽显风情。难怪,绯烟宫的外墙,比别处的都高,原来是为了遮住这里无限的风光啊!
失身弃妃 第二百五十九章 情不自禁
她难以想象,宫里怎么会有这样一处地方,建造这里的人,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情?她不禁有些呐呐的看向他,他却绷着一张脸,目视前方,根本不看她。“为何要将这里给了我?”她终是忍不住问出了口,想补偿她,大可以随便选一处华丽的宫殿,这也是宫里最不缺的。
可这里,她相信,宫里不会有第二处。而他将这独一无二给了他,又意味着什么。
他闻言,脚下步子不停,黑着一张脸回她,“你不是总想出宫吗?这里便权当是朕满足你的一个夙愿,免得再骂朕是骗子。”
她心头猛地一颤,一丝动容后,想起那些过往的利用,又怎敢再信他?而且,这里即使再与众不同,也不过是换了表皮的另一种牢笼而已。难道,没有华丽的捆绑,束缚便不是束缚了吗?
“在心里骂朕呢?”他脚下步子一停,不悦的出声时,她才发现,他们此时已经站在了软榻前。
“我若是说,在心里感激皇上呢!皇上会信吗?”她迎视着他的视线,丝毫没有一点躲避的意思。
“这会儿倒是知道诚实了?”他冷冷的嘲讽,俯下身,将她放在软榻上,复又问:“肚子不疼了?”这话揶揄的成分颇高,大有提醒她已经穿帮了的意思。
席容微窘,没好气地回道:“皇上就这么见不得臣妾好?若是一直疼,岂不是要疼死了?”她身子的状况,倒是真的很出乎她的预料。虽没有大好,却只是有些虚弱,小腹更没有再疼过。她不禁感叹,郁采珍的医术还真是高啊!只怕宫中的许多御医,也不一定能做到药到病除。看来,这人的来历,只怕也是不简单的。
龙昊天的脸色顿时一黑,就在席容以为他一定会怒不可遏时,他却轻哼一声,低斥道:“这张利嘴总是这么不饶人,就不怕朕办你个不敬之罪?”
“烂命一条,皇上若是喜欢,就拿去。”她冷笑,别过眼,看也不想看他。就是这张脸,曾经让她心动,亦将她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好,席容,你记住自己今儿的话,你的命,从今儿起就是朕的了。若是往后再做些糟蹋自己的事情,朕定不饶你。”他接上她的话,出乎她意料之外的警告道。
席容听得一愣一愣的,这人还能再无赖点吗?她就说了句气话,命就成他的了?她虽没有在这事上与他争论,但终是心理虽愤愤不平。“皇上可以去上早朝了,臣妾已无碍了。”她不满的回他一句,转过身,不肯看他。
只是,话一落下,她就恨不得咬断了自己的舌头。她这是耍什么脾气,他若是真的走,她的计划如何实施?
龙昊天凝了她的背影一眼,轻声回了句“也好。”,抬步便向门口走去。
她心里一颤,连忙从软榻上坐起,看着他的背影便喊道:“君无戏言。”
他闻言,停下脚步,看向她时,她就像是个做错的孩子,正一脸尴尬的看着她。但,除去尴尬,她眼中还有一丝她特有的倔强,即使在这种情况下,仍是不肯低下头去,有一分女子该有的娇羞。“容妃何意?”他故意装作听不懂的难为她。
她咬咬唇,狠狠瞪他一眼,才悻悻道:“皇上都说了今儿早朝取消,若是再过去,岂不是戏言了?”
龙昊天表示很受用的点点头,“容妃倒是为朕想的周到,那好,朕便不去早朝了,直接回御书房处理折子了。”
席容被他的话气得直咬牙,只觉得这个皇帝,就是个阴险小人,一点君子风度都没有。她不信,他那样心机深沉的人,会听不懂她想留他。既然懂了,又何必故意为难她?可是,话都说到这份了,她若是非留他不可,就必然会露出破绽来。索性,她就赌一把。“臣妾看皇上是急着去璃妃娘娘那里,安抚美人吧!”她自嘲一笑,语气酸酸的。
龙昊天闻言,心里竟是划过一丝异样,但却仍旧保持着理智。他打量着她,抬步走回软榻边坐下,灼灼的视线,让她有些不适应。“你似乎有些不同了?”他的语气,再也不似之前那般透着轻松和调侃。
他想,他还是了解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不屑深宫,亦不屑于他这个皇帝,怎么会突然吃起醋来?他想到这,心里一阵的躁动,但还是努力压下,面上一副风平浪静的冰寒。
席容说这话留他的时候,就已经想到了,他可能会生疑,但,事情都发展到了这份上,无论如何,她也不能让他离开。“哪里不同了?不还是一个鼻子,一双眼睛?”她故意装傻,权当听不懂他的质疑。
“莫不是一夜的光景,爱妃就爱上朕了?”他略一勾唇,揶揄道。
她却并没有如他一般的轻松,苦苦一笑,实诚以对,“爱这个字,太沉重,臣妾不敢言。只是,若是这一生都注定走不出这里,臣妾总要为自己谋划些什么,不能永远过着任人欺凌的日子。”
可能是因为,她此刻的话,是发自内心的真话,他心里的疑惑,一下子便去了大半。他想,他或许能明白她的心思。而,这宫里的女子,亦不只她一人,抱着这样的想法。讨好他的女人,又有几个是因为爱?即便不为荣华富贵,或许也只因为,她们走不出这里,只好认命的来讨好他。
但,是人在感叹这些女人命运悲哀的时候,又何曾有人想过,他每日看着那些虚假面孔,活在虚假里,有多么的悲哀……
高处不胜寒,他亦想找个真心的人相伴,不必连床边的女人都提防着。除了强迫席容留下以外,这一生,他便没强迫过第二个女人。所以,他从来不会去怜悯那些女人,因为她们的悲哀,是她们自己造就的。
没有了最初的贪,便不会有之后的凄惨。想到这,他不禁在心中恼怒,他留下她,便是因为她与她们的不同,与他的相似。若是,她也成为那些女人中的一人,只知道虚假逢迎,那他留她还有什么意义?
他心口一堵,未经深思,一句带着三分怒气,七分承诺的话,便冲口而出。“席容,你不必去谋划什么,只要从今日起,你乖乖的待在绯烟宫中,朕可以保证,没有人可以为难你。”
他话音未落,她已经惊得瞠圆了双眼,不敢置信的看着他眼中的炙热。
他接收到她震惊的视线,似乎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说了怎样与他平日形象不符的话,不禁面色发窘。
她先他一步回神,垂下眼帘,神情落寞,声音压抑得有些嘶哑的低语,“即便,皇上能给臣妾一份安稳,不一样改变不了,这深宫的寥寂。”这宫中的女子,有哪个敢说自己是不寂寞的?南越国建国上百年,可曾有一个后宫女子,让这六宫无妃,只宠一人 ?'…99down'“红颜未老恩先断”,她从没入宫时,便已经将这话谨记在心。即便,这个主宰整个南越国命运的男人是她的夫,她亦不敢动丝毫的心思,生怕自己有一日也会独坐天明,泪沾襟。
他看她深情落寞,蓦地又想起那一日,她向他求一个孩子时的决绝,忽然间便懂了她那时候的心境。大概,与他想留住她同理,皆是害怕那漫漫几十年的孤寂……“等你身子好了,朕一定给你一个孩子。”他喉咙处微哽,声音沙沙哑哑的,似掺杂着悲切的痛。
她闻言,顿时湿了眼眶,身子也微微的颤抖了起来,最后只能紧捂着唇,才能不让哽咽的痛,流泻而出。孩子?她真的可以再有吗?她从懂事以来,不管吃多少苦,从未有一刻,像昨夜那般的绝望。甚至,绝望到,恨都已经变成了其次。
他有些无措的看着这样的她,身子僵直了好一会儿,才能挪动脚下的步子,走到软榻边坐下,将身子微颤的她抱入怀中。
她排斥的略一挣扎,没能挣脱他的禁锢,蓦地扬起头,愤恨得瞪向他。昂首间,她的泪水,便顺着她苍白的脸颊缓缓滑落,赢弱得好似一碰便会碎。可是,那双泪眼中,却写着倔强和怨恨。
他看她这般又狼狈,又倔强的模样,真有些哭笑不得。若是,他告诉她,他就喜欢看她这般模样,估摸着,她又要以为他是故意羞辱她了。无奈的轻叹一声,揉了揉她的发顶,大掌才下落,轻拭去她脸颊上的泪水。“朕今儿才知道,你竟也这般爱哭。”他失笑的揶揄她一句,见她眼泪越落越快,终是软了声,哄道:“莫要哭了,本来就长得丑。”
席容被他的话,气得直了眼,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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