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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身弃妃-第2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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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盐水将他泼醒。”李玉残酷地命令。

当彦祖醒来,又是一轮新折磨,但他扔一定不认。

第三日清早,李玉又进宫,表情中已有无奈:“陛下,他始终不肯吐口。”

“那么你告诉他,若是他不招,便让他的妻子进宫。”皇帝的唇边扯出一个邪恶的弧度:“告诉他,朕会好好疼惜儿媳。”

李玉低垂的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是。”

回到刑房,李玉面无表情地将皇帝的原话转达给彦祖。

那一刻,彦祖的眼中浮起的不是恨色,而是嘲讽:“他的手段,下三滥到如此地步吗?难怪天楚在他手中近二十年,在中原大地上未能扩张一分疆土。”

李玉笑笑:“那么殿下究竟招还是不招?”

“招。”彦祖大笑:“都已被人捏住软肋了,怎能不招?”

“太子妃的确是你的软肋。”李玉点头:“当初她失踪,殿下踏破大臣家的事,在下也有所耳闻。”说完顿了顿,又微微挑眉:“其实殿下你应该明白,做大事者,不能太过顾惜儿女私情。”

彦祖苦笑:“那是因为,你没有遇到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所以你才能口出此言。”

李玉的眼底有感伤,一闪而逝:“你怎知我没有遇到过?”

彦祖微怔:“看来李大人也有一段伤心往事。”

李玉却骤然转了话题:“殿下既已决定招供,那么便画押吧。”

“你们都将我的供词准备好了么?”彦祖再次大笑:“好,拿来。”当他用渗着血的拇指按下去的那一瞬,李玉又问:“殿下可要想好。”

彦祖点点头:“我自然想好了。”

李玉再未说话,当天傍晚将那画押的纸呈至皇帝面前。

“这招果然好用。”皇帝一拍巴掌,似个恶作剧得逞的孩童:“你这次立了大功,朕赏你黄金万两,美姬十名。”

“微臣谢陛下美意,但美姬就不必了。”李玉笑着推辞。

皇帝摸着下巴打量他:“每次朕赏你女人都不要,莫非真如外界传言,你有断袖之癖?”

李玉默然微笑,既不承认亦不否认。

“也罢,既然如此,美姬朕就不送了,改送你良田华宅。”

“臣谢主隆恩。”李玉对财物倒是来者不拒。有欲…望的人才能让别人放心,皇帝爽朗一笑,许他告退。

李玉出了宫,并未再去禁卫刑房,而是回了自己府上。独坐书房,他桌子的暗格中,取出一个小小的黛青色得囊,抚…摸上面精致细腻的纹路。许久,轻叹一声:“此生已无你,还需何人相伴?”

……

彦祖招供画押的消息很快传到太子府,席容闻讯,心骤然一沉,久久说不出话来。

“娘娘莫太着急,肯定还有别的办法。”魑魅安慰席容。

可她仍是忧心难卸。谋害君王是死罪,若是彦祖不认,那么还有生机,可一旦认了,那么即便他是当朝太子也难逃此劫。

“带我去禁卫府,我要见他。”席容看向魑魅。

魑魅立刻阻止:“娘娘,那地方太过血腥,你去了会受惊。”

席容苦笑摇头:“再血腥的事,我都见过,没事。”她的人生中经历过的血腥杀戮,已经为数不少,何况现在,她的夫君正在那炼狱受苦,她又怎么能惧怕?

见席容哪些执拗,魑魅无法,只得暗中哈哈魍魉盯住府内,自己带着席容前往禁卫府。

当他们到达刑房门口,要求进去看彦祖,却被拦住,说死刑犯人一律不得探望。

彦祖已经被定为死刑犯,席容心中一阵绞痛,对看门的人盈盈拜倒,连声哀求,哪怕让她进去看一眼。。  。

那守门的人却是铁石心肠,毫不为所动,甚至警告若再不离去,便当同犯论处。

可即便这样,席容仍死都不肯走,正在僵持之间,背后忽然传来一个清冷的声音:“让她进去。”

来人正是李玉。

“多谢李大人。”魑魅忙行礼,席容也福身致谢。

失身弃妃  第四百九十四章 囚中情

门口的狱监面面相觑,不敢多言。魑魅和席容正待进去,李玉忽然又出声:“这里毕竟是天牢重地,只能许一人进入。”

魑魅一愣,正要再求情,席容却摆手:“我独自进去即可。”说完便踏进了那道血红的门。

首先引入眼帘的便是幽暗陡峭的楼梯,尽头一片漆黑,却时不时传来凄厉的惨叫,极为吓人。

但席容深吸一口气,仍旧平静了心神,扶着两边的墙壁,一步步往下走。可就在快要走到最底下那一阶时,她却忽然心中一惊,将手缩了出来。在昏暗的灯光下,可以看得清,她的指尖染满了血迹,大约是某个囚犯留下的,尚未干涸。

席容站在那里,胸…脯微微起伏,李玉背对着光,站在入口,居高临下地看她的背影,眼神深沉。

片刻之后,她取出袖中的帕子,拭去指尖的血迹,继续往下走。她不能放弃这个机会,她要见彦祖。当她穿过那一排囚室,来到彦祖的面前。只看了一眼,泪就滚滚而下。他怎么能被折磨成这样?

彦祖本已被打得即将昏厥,但当看清来人是席容,猛地抬头,不敢置信地望着她。

“彦祖。”她跟了过去,站在他面前,抬起手却不敢触摸他,怕碰疼了他的伤处。

“你怎么会来?”当彦祖回过神来,立刻低声咆哮:“他们怎么能让你来这里?”

“是我自己要来的。”席容用手轻掩住他的口,指尖下干裂结痂的嘴…唇,让她心如刀绞。

“席容你乖,快回去,这是不是你该呆的地方。”他轻累吻了一下她的指尖,柔声哄着他。

“不。”她流着泪摇头:“让我多陪你一会儿,哪怕……就一会儿。”

这时,李玉也下来了,挥手示意两边行刑的人退下,将这一刻时间独留给这对夫妻。

“彦祖,你为什么要认?”席容泪流得更凶:“这是死罪呀,你明不明白?”

“我明白。”彦祖点头,再次亲吻她的手:“别担心我。”

叫她怎么能不担心?只怕明日,他便会被压上法场。既有供词,那个皇帝绝不会放过他。实在不行,她去求……

她的心念才刚一转,便被他厉声喝止:“席容,你绝不能进宫,听到了吗?”

“哦。”她低下头,轻声应道。

“绝对不要,我彦祖,不是需要用自己女人的尊严来换命的人,你若是那样做了,便是羞辱我。”彦祖紧紧盯着她,生怕她一急之下,会做傻事。

“我知道了,你放心。”她叹气,仰起脸,轻轻吻了一下他的唇。大不了,陪他死。她的心又平静下来,却又被他再一次看透:“别傻,席容,若是万一,我是说万一,我出了事,自会有人替你安排,到时候,你一定要听话。”

“我不听话。”她脖子一硬,倔强地看着他:“你不许出事,万一也不行,你若死了,我就陪你一起。”

“你这个犟丫头。”他又骂又笑,心中满是酸涩的暖意。他真的,找到了生死不离的伴侣。

“为了我,一定要活下去。”席容凝望着他,眼中满是泪水。

“好。”他的眼中,也已有湿意。

这时,门外的李玉轻咳一声,表示探望时间已到。

“快回去吧,席容,我不会有事,嗯?”彦祖温柔安慰。

她点头,再次印上他的唇,停留了好一会儿,才恋恋不舍地分开,低声呓语:“反正你记得,上穷碧落下追黄泉,我们永远在一起。”

“好。”他点头,又催他:“快回去。”

她终于离开,彦祖闭上眼,咬紧了牙关,不让泪轻弹……

当牢中只剩下彦祖,李玉慢慢走了进来,站在他面前,眼神中竟有几分羡慕:“现在我明白了,为什么你为他她,会毫不犹豫地招供画押。”

“是,她值得。”彦祖骄傲地笑。

“只怕明日的法场,有人还会拿她来逼你赴死。”李玉也笑了笑。

“呵,自然是。”那人的路数,他不会不了解。

“来人。”李玉回头叫狱卒:“将殿下解开,今天既已是最后一晚,上些好酒好菜,为殿下中践行。”语毕他悠然离去,却在转身的时候,手在背后,比了个三字。

彦祖盯着他的手势,眼神深幽……

次日清早,皇帝竟然亲自来到狱中,看望彦祖。一时来,便是喟然长叹:“祖儿,你那次不是说要好好为父皇送终吗?为何后来这么心急,犯下如此大错?这江山,迟早不都是你的嘛?”

彦祖不语,只是盯着他,痞痞地笑。

“你说你……”皇帝似痛心疾首:“到了现在,也还是不思悔改。”

“我悔改了,父皇便会饶了我?”彦祖微偏着头,调侃地问。

“你知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你这次……”皇帝极为无奈地双手一摊:“你犯的是谋逆大罪啊,你叫父皇该如何是好?”说着说着他甚至用手里执着的白帕抹了抹眼角,仿佛他已老泪纵横。

彦祖闲闲地看着他喝做俱佳,也不戳穿,嘴角的笑容一直未消。等他戏演得差不多了,问上一句:“父皇是来送我上法场的?”

皇帝怔了怔,点头:“你是朕最宠爱的儿子,朕自然要送你最后一程。”

“那就多谢父皇了。”彦祖朗声大笑。

“不愧是朕的儿子,有气概,不怕死。”皇帝呵呵一笑,随即命令身边的人:“送太子殿下去车上。”

连压赴他上法场的人都是特地钦点,他的父皇果然对他颇为看重,彦祖嘲讽地笑,坦然随之上了精钢做的囚车。

一路上,百姓围观,更有蓄意污辱的人,追着往他身上砸脏物,骂他是不忠不孝的反贼,他一概泰然受之。

到了刑场,果然见席容坐在高台之上,身边是两个身材粗壮的宫女,一看便为男人所扮。

两两相望间,席容已经差点忍不住站起来,肩膀却被一左一右两股暗力牢牢摁在椅子上,动弹不得。

今日一大早,皇帝便派人来接她,说怜惜他们夫妻二人生死诀别,给他们见最后一面的机会。纵使龙潭虎穴,此刻也不得不跳。她终是前来,魍魉暗中随行,魑魅脱身离开,去做其他打算。

彦祖被按跪在刑台之上,听李玉逐条宣读他的罪状,又说皇帝念父子之情,特意开恩,只处置他一个,家眷无尤。

“谢主隆恩。”他大笑着朝前一拜,抬起头时,又深深望了席容一眼,见她正极力忍着泪,脸色已惨白。

心中骤疼,他低下头去,等待那三声丧钟。

一声。

两声。

三声。

刽子手的刀瞬间劈下。席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可就在这一刹那,却听见邢台之上,一声巨响。她睁开眼睛,被看到的情景惊呆,那原本为坚石所铸的刑台,竟四面炸开。

而彦祖,如蛟龙入空,腾跃而起,直扑向自己。与此同时,另一个人也飞身扑向她,是皇帝。身边的那两个宫女闷哼一声,向后倒下。席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快被来自两个不同方向的劲风卷倒,眼睛看到的都是缭乱的影子。

下一刻,她的身体,被彦祖扯入怀中,而与此同时,皇帝的手也已经触及她的面门。

只觉得脸上一疼一凉,面具被生生撕下。

“……蕊……”皇帝在看清她面空的那一刻,仿佛顿然痴了,喃喃不成语。

彦祖却立刻趁此机会,抱着她飞掠到三尺开外。

“抓住他们。”皇帝回过神来,竭斯底里地喊:“我要那个女人。”

驻守在侧的禁卫军,即刻追赶,埋伏在围观人群中的彦祖亲卫,也迅速反击。场面一片混乱。皇帝站在人群之中,看着那两个人的身影,越逃越远,眼中似燃起熊熊火光。

他要她。那张脸……居然跟那个人……一模一样。他要她,一定要得到她。过分的激动,让他的周身都开始发颤……

失身弃妃   第四百九十五章瓮中捉鳖

彦祖带着席容一路逃到城口,那里已有魑魅接应。他们立即出城,往东边,到预定的地点与他人会合。

“魑魅还落在后面。”彦祖搂着席容上马之后皱眉。

“无碍,反正他又换了面具,不会有人认得出他,再说,城里还有李大人。”魑魅安慰。

今日之事,乃是李玉暗中相助。他昨晚对彦祖比的手势便是示意他,在钟响第三声时,行动开始。

只是彦祖心中仍旧存在疑惑,就算是出于惺惺相惜,李玉应该也不至于如此出力帮他,其中定当另有缘故。

但现在,也来不及深究,只能等以后再说。往东走了几十里,便见远处有大军来迎。这是彦祖麾下的将军陈阅,听闻彦祖落难,自东楚边关火速撤回,来救彦祖。

皇帝本也是算准了他们的回程时间,特意选在今日处斩彦祖,既让他们来不及回防,又能给陈阅以下马威,却未曾想,历来秉公办事的李玉,竟然会暗助彦祖逃脱。

当陈阅来到跟前,飞身下马请罪,说自己救驾来迟。

彦祖将他扶起,眼神冷然:“本不打算过早动手,现在看来,不给他几分颜色看看是不行了。”

陈阅立刻下令大军,火速围城。

彦祖则暂时带着席荣去了后方的驻地安顿。尽管在离开法场之后,他已及时为席容蒙上了面罩,但那一刻被撕掉人皮面具的惊惧,还有之后皇帝诡异的反应,让席容到现在仍心中难安。

进了营房,她倚在彦祖身边,仰起脸问:“为什么当时他的反应那么奇怪?”

彦祖心中一震,却装傻:“哪个他?”

“皇上啊。”席容并未轻易放过这个问题,握住他的衣襟:“他为何对着我喊什么蕊,那是谁?”

“我没听清。”彦祖继续装蒜:“或许你听错了。”

“就算我听错了,可他当时,就放佛傻了一般。”席容觉得当时皇帝的反应真的很异常。

“因为你本来的容貌比你的面具要美丽多了,而他好色,所以惊艳。”彦祖解释的时候,口气十分肯定,但仍无法完全打消席容心中的疑虑,还想追问,却见彦祖神色凝重,想到此刻他还有大事要思虑,不认相扰,只得暂时搁下这个问题,乖巧地挪到一边坐着。

“彦祖抚了抚她的脸:席荣乘,不要再胡思乱想,先他想休息一会儿,我去外面看看。”

席容点点头,彦祖起身出账,望着远处,缓缓地呼出一口气。那人今日见到席容真容,必不肯善罢甘休。因为这张脸乃是他必生牵念。只怕就算单为了她,他也会拼死反扑。

当初从衣鹫夜垣那里收来的军队都是养不熟的,此次政变,肯定会助皇帝而非助自己。

自己在城中的亲军内应,此刻只怕也已被瓮中捉鳖,损失惨重。而因为当初夜垣与面桀人勾结时,曾挑拨他与西桀的关系,所以现在还有一只他麾下的军队,须死防两国边关,以免对方对他落井下石。

所以眼下能用的,也只有陈阅这部,形势不容乐观,在这一点上,李玉棋局之上的话,说得有理。当初他一心只顾往前破阵,却看轻了周遭暗藏的危机,更是轻视了皇帝的力量,所以才导致今日身陷残局,即便此次能反败为胜,也是险胜。不是全胜。

不过这对他而言,也是好事。至少给他敲了警钟,时时刻刻,都再不要掉以轻心。果然,不多时,前方来报,说陈阅的军队,与城中守军对峙。对方借着城楼优势,不断放箭,接近不得。

“不急。”彦祖沉声命令:“退军五里,围城不攻。”

陈阅之部也是疾行几天几夜回来,现在体力有所损耗,不宜在此刻强攻,以免被对方占了便宜。

而他也了解那些守军中,多纨绔子弟,一时半刻,尚能凭着一腔热情抵挡,时间久了,必定开始懈怠。到时候才是最佳的攻城时机。

彦祖在城外布局,皇帝此刻也在宫中谋划。他直觉,今日法场被劫,必定有内奸。然而,与彦祖的人内外呼应的,究竟是谁?想来想去,他终究还是怀疑到了李玉身上。

据事后暗查,李玉在彦祖入狱时,一反常态与他下棋,后来更是私自允许太子妃进狱中探望彦祖。这关系,未免有些特别,然而,即便是他,对李玉仍有几分忌惮。

初时那禁卫军,不过是如同御林军盘的普通组织,可不知从何时起,竞慢慢成来当权者不可缺少的左臂右膀。而那李玉,在衣鹫掌权之时,便跟着衣鹫。衣鹫倒了,便听命彦祖。彦祖被抓,便又?Y。N再度回归于自己麾下。

就如彦祖当初所想,李玉只忠于国家,而不具体忠于任何人。你可以将他看成是国之重臣,却不能将他当做自己的家将。而且他究竟掌握了多少这个国家的机密,也未可知。所以,李玉并不是轻易能动的人,只能先试探。

当李玉接到皇帝的宣召时,正在书房,闻言淡定如常地微笑,随前来的人一起入宫。

见到皇帝,也仍然和平时一样拜见,无任何防备担忧之色。

皇帝凝视他片刻,一笑,让在自己身侧赐座。

李玉却谦躬地推辞,说自己位卑受之不起。

“唉,其实你的年纪,与朕那几个儿子差不多。“皇帝亲切地笑,又威赞:“但你为人处世,却比那些不争气的东西们沉稳的多。”

李玉只是笑着说“圣上过奖”,并不多言。

皇帝长叹一声:“其实朕当初最看好的是衣鹫,只可惜,他被他弟弟所害,命丧边关。”

李玉仍旧莫然。

“衣垣倒也算仁厚,无奈斗不过彦祖,最后也还是惨死。”说到这里,皇帝忙撇清:“朕这可不是怪你,你不过是秉公办事。”

“谢陛下体谅。”李玉躬身行礼。

皇帝看了他一眼,又继续说下去:“本来,既然两个儿子都已经去了,朕也打算日后将这皇位传给彦祖,可他居然都等不到朕归天,便迫不及待来抢。”说着,他愤概地一拍桌子。

李玉眼神一闪,也随之沉沉叹了口气。

既有共鸣,皇帝望着他的眼神更是柔和:“今日法场之上,真心中真是矛盾,既想惩治这个逆子,又觉得不忍,毕竟是骨肉亲情。”

“臣明白陛下的难处。”李玉点头,随后又说:“臣对殿下的才华能力也颇为钦佩,当初他入狱,还特意向他讨教过棋局,看他因一时走错路而必须与家人生离死别,也觉得跃居,然而,国家之法,不能因人情而改,臣最终,还是只能秉公执法。”

一席话说得刚正不阿,而且将皇帝心中所疑之事,一一合情合理地解释,叫人再不好追究苛责。

皇帝打了个哈哈:“玉儿你果真是国家的栋梁之才。”

对自己的称呼已经变成了“玉儿”,俨然将他视作极为亲近之人,李玉看起来,有些受宠若惊:“谢陛下抬举。”

皇帝又是感伤叹息,进一步拉近关系:“朕现在,已经算是没有儿子,以玉儿你的年纪,不如当朕的义子。”

李玉脸露惊喜之色,下跪拜倒,说自己万不敢当。

皇帝自然又是一番虚情假意,说择吉日便昭告天下,自己收了义子。寒暄了好一阵,皇帝方才放李玉离去,他临走之前,再次下跪行礼,谢圣恩浩荡,然而当李玉走出春暖殿,却对那高远的晴空,哂然一笑。。。。。。

到了晚上,李玉依旧准时上床安歇。可闭目躺在黑暗中,却根本没有睡着,因为他知道,今夜会有人来找他。果然,在黎明来临前最宁静的时分,他的房中,多了一条黑影。

可他毫不防备,甚至没有起身,就那样依旧躺着,问道:“如何?”

“死伤大半。”来人叹息。

“剩余的人呢?”

“隐于民间。”

“好,你将右边柜子第三格内的衣裳换上,明日起,便做我随行的小厮。”

“是。”

第二天,李玉再出府时,身边便带了个相貌身材俱不起眼的跟班。没有人问此人是谁,从何而来。因为李玉身边的许多人,都来历不明,谁也不敢去打探,别人的秘密。

而就在那日傍晚,彦祖下令,陈阅大军开始攻城。当时正值晚膳时分,城内的许多官兵几乎是还端着饭碗,便听见呐喊厮杀声,茫然无措之下,匆忙回防,然而仍有人借着长梯,攀爬上城楼杀敌。

失身弃妃 第四百九十六章蹊跷

最后虽然死守住了城门,却士气大挫。而城外的军队,再攻过这一轮之后,竟有退回原处安营扎寨,不久就炊烟四起,似乎刚才的浴血奋战,只是城中人的幻觉。

皇帝闻讯大怒,却不敢亲自上城楼查看,因为他知道彦祖的箭术,天下无双,怕自己会中冷箭而亡。

彦祖则在后方的大本营,悠然自得。他不急。天楚之都,乃是一座孤城,四面不接壤。而且平时城中粮草均是由其他地方调来。他不信围到入春,他们还不弹尽粮绝。何况他坚信,不需要熬过整个冬天,即可拿下。

如此对峙了好几天,皇帝开始着急,将守军将领召集起来商议,而这一次,居然还特意去了弃用已久的金鸾殿,可见其对此事的重重。

夜鹫的旧部将傅廷建议偷袭突围,却被原夜垣手下的蒋崇否决,说彦祖一定正在等这个机会,只要这边一开城门,他们必当借机而入。

双方争执不下,最后皇帝烦躁地挥手喝止,不甚了了。

到了此刻,皇帝和当初的彦祖陷入了同样的僵局。毕竟当初各自为政,所以现在要想真正统领夜鹫和夜垣的旧部,让他们齐心协力地为自己效忠,并非易事,而他也不可能将自己的亲信擅自插到各自军中,怕招人的反感忌恨。现在只能左右权衡拉拢,颇为吃力。

但他仍不甘心,尤其是想到当初法场上那惊鸿一瞥,就觉得心中急切难忍。自那天起,他几首衣不能寐,那张脸,和记忆中的容颜重叠混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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