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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身弃妃-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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彦祖玩着她的手指,豪无所谓:“自是去他该去的地方,不用担心。”

一旁的魑魅,眼神一闪。

席容却理解错了,瞪大了眼睛,以手掩口,压低了声音问:“你该不会是……”

“你放心,都到太平盛世了,我不会傻到背弑父这种坏名声。”彦祖勾勾嘴角。

席容看了他片刻,决定不再问,; ?N   反正他做事,总是诡异难测,她也管不了。眼下她最关心的,便是腹中的孩子。

“我们给他取个名字好不好?”她兴致勃勃地拉着她的手。

“这么早就取名字?”他失笑地刮刮她的鼻尖:“你真心急。”

“取了名字,就会更感觉到他真的来到我们身边了,你不觉得吗?”她噘嘴。

对她而言,这个孩子太来之不易,她常感觉幸福得像是在做梦。

“那……就叫宁儿吧。”彦祖的严重,浮起些怅然:“希望孩子的这一生,都能安安宁宁,不像你我,半生苦楚。”

“好。”席容靠进他的怀中,轻轻地叹了口气。

功名利禄虽好,但她最希望的民是他们的孩子能够平平安安出生成长,一世幸福无忧。

她的手,按在腹部,在心中说:“宁儿,爹娘的祝福,你听到了么?”

而这时,彦祖眼角的余光,瞟到站在一边的魑魅,便抬眸问了句:“魍魉呢,怎么还没回来?”

魑魅一听,随即回答:“路上有些耽搁,今天夜里应该能到。”

彦祖点头:“嗯,那就好,你们兄弟二人都在朕身边,朕就安心了。”

席容听着他的话,心中好奇,自始自终,她都未见过魍魉的真实面貌,就连魑魅,也是经由夺宫一役,她才认清面目。

彦祖身边的人,似乎个个都不简单,除了她自己,席容自嘲地笑,不过她也甘愿只做他身边平凡安心的小女人。

只是她不知道,命运之轮,在不久的将来,又将再次无情地逆转……

果然,在那天夜里,魍魉如约回到了皇宫。那时,席容已经睡了,彦祖起身,在隔壁的厢房中,召见了他。

魍魉依然是普通得能没入人堆的扮相,一双眼睛,也温和平静,外人根本看不出来,他的底细。

他对彦祖跪下:“主子,奴才此次,耽误良久,请主子恕罪。”

彦祖抬手让他起来,沉声问:“交代你的事,查的如何?”

魍魉面有难色:“说来奇怪,奴才在西桀,四处打听,仍无半点线索”

“这夜垣,事情倒也真做的隐秘,居然没露出一丝半点痕迹。”彦祖摸着下巴:“若不是你当初暗中跟在他身边,只怕还不容易拿到他的把柄。”

魍魉哂然而笑:“是啊,夜垣这个人,有时候愚笨,有时候倒又像很精明。”

彦祖摆了摆手:“也罢,反正现在人已经死了,倒也无需太过计较,眼下最要紧之事,是拿到那第四份东西。”

“可听魑魅说,太上皇已经失踪,这东西要如何找?”魍魉反问。

彦祖神秘一笑:“失踪?那是外人如此看,我自然知道他的去处。”

“原来是主子设下的计谋,主子的英明真是无人能及。”魍魉赞道。

彦祖往后靠进椅背,双手摊在扶手上,神情极为自得:“手边上的东西,朕岂会失手?”

“是,只要主子出手,无往不利。”魍魉仍是盛赞不已。

“你倒会说话,这点比魑魅强。”彦祖大笑:“长途颠簸,你也累了,下去歇息吧,其他事,明日再议。”

“谢主子。”魍魉躬身告退。

彦祖又肚子在黑暗中坐了一会儿,才身身出门,经过大厅时看见魑魅魍魉,还打着哈欠挥挥手:“都去歇着吧,如今这宫里已经安宁多了,也不需要你们夜夜亲自守着。”

待他进了内室,殿内又重新安静下来,魑魅深深地望了一眼魍魉,也转身回了自己的厢房……

第二天早上席容发现宫中多了个新侍卫,而且看似和魑魅颇为相熟,估摸着大概便是昨日他们口中所说的魍魉,和善地点头微笑。

魍魉便也对她笑着致意。

这时,魑魅匆匆过来,对魍魉耳语了几句,两人一同向席容告辞离开,过了片刻,魑魅回来了,魍魉却一直到晌午十分,才重新出现。

刚进门不久,彦祖也回来陪席容用午膳,对那二人出门之事,似浑然不察,而席容只以为他们是去为彦祖办事,也为多嘴……

而当日,李玉下了朝,又再次去了那个小院。那天的阳光,出奇地好,穿过雕花木格,映到屋中的青石地面上,有种温暖幽静之感。

而那屋中,有一个正在甩着水袖,用低而娇腻的声音唱戏,依然是那两句:“良辰美景谁人伴,孤月对影空欢……”

唱着唱着,起了呜咽,李玉忙推门进去,柔声问:“太上皇,你怎么了?”

“我想她。”他的眼中,竟然真的含着泪。

李玉一怔,问他:“她是谁?”

“她就是她。”他一下子跌坐到地上,将脸埋进双膝之间,肩膀颤抖,明显在抽泣。

李玉走过去,蹲下身来,去扶他的肩膀:“你别伤心。”

“我真的好想她。”他抬起脸来,满眼是泪,蓦地捉住李玉的袖子:“你不知道,她长得好美,声音也好美,最爱唱戏,我的戏就是她教的,可是我太笨,只学会这两句。”

李玉轻轻“哦”了一声,也坐了下来,和他并肩,侧过头轻声问:“那你愿意跟我说说你和她的故事吗?”

太上皇望着穿外的阳光,眼神渐渐变得空灵,讲述民如同梦呓:“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站在荷花池边,月光照在她的身上,很像仙子。”他的脸上,出现虚幻的微笑。

李玉屏息聆听。

“我以为她是在赏花,可是,她却突然……”他比了个姿势:“跳进了湖里。”

“是你救起了她吗?”李玉低声问。

“是。”太上皇连续点了两次头,眼中又出现怅然之色:“可她并未感谢我,反而骂我不该救她。”

“为什么?”李玉又插了一句。

他却突然恼怒起来:“究竟是我讲故事还是你讲故事?”

李玉立刻笑着道歉,随即噤声。

他似又陷入回忆之中,许久才再开口:“后来,我便经常偷偷去看她,开始她不理我,后来,会跟我说话,对我笑,还在空房子里教我唱戏。”

李玉凝神看着他,只见他的神情,逐渐背上起来,却不再言语。等了半晌,李玉终于还是问出了口:“后来呢?”

他却垂下眼脸:“没有后来,她不见了。”

“哦?”李玉眸光闪动,却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而他过了片刻,又忽然兴奋起来:“但是前不久,我又看见她了,还是那么美。”

李玉眼神一滞,试探地问:“你是说……皇后娘娘?”

他偏着头想了一会儿,然后点头:“对,她就是皇后。”

李玉微怔,又听见?。他说:“如果我再看见她,我会送她一样宝贝。”

李玉的眼中,立刻划过一点光芒,反问:“什么宝贝?”

“不告诉你。”他笑嘻嘻地摇头:“我只给她一个人看,其他谁也不告诉。”

李玉垂下眼脸,再抬起时,又已只剩下怜悯,哄着他:“好好好,谁也不告诉,饿了吧,我喂你吃粥好吗?”

“好。”他转眼间,也似完全忘了刚才的事,一骨碌爬起来,拉着他直嚷饿。当李玉喂他吃完饭,又将他哄得睡着,便又匆匆返回宫中,去找彦祖。

“老东西果然还在打歪主意。”彦祖听完,咬牙恨骂。

李玉长长叹了口气:“听怕皇后娘娘不去,他是绝不会开口说出那样东西的下落的。”

彦祖拂袖:“那便不要了。”

李玉只望了他一眼,便垂下眸去,再未言语。

彦祖过了片刻,重新冷静下来:“试试别的方法。”

李玉摇头:“只怕很难。”

彦祖的胸膛,微微起伏,其实心中也同样明白,若是撬不开那人的口,或许就算等到他死,自己也休想拿到那样东西。而眼前胜利在望,他又如何甘心?

李玉也看透了他的不甘心,轻声说:“其实……陛下若是网开了想,让他见一次皇后娘娘,也未尝不可。”

“不行。”彦祖直觉地排斥,又想起当初皇帝看席容时,那种狂热露骨的眼神。

李玉一叹:“那臣再试试其他的法子吧,看能不能让他开口告知。”话虽这么说,可仅是听他的语气,便能感受到其中希望的渺茫。

彦祖沉吟不语。

李玉顿了片刻,又出言劝他:“其实若是你我在场,他对皇后娘娘也不至于造成伤害,即便他说了什么,你也可以告诉娘娘那不过是疯人诳语,亦不会有大碍。”

彦祖听了他的话,眼神稍有松动,但仍有迟疑。

李玉叹息着告退,给他留下了考虑的时间……

傍晚,彦祖回到寝宫,看见席容迎上来的笑脸,心中本来想说的话,又吞了回去,假装无事地她聊天谈笑,可仍止不住偶尔走神。

席容敏感地发现了他的不对劲。关心地问,“怎么了?有心事?”

“没有。”他笑笑,揽着她:“我们一起到园中散散步吧,御医说你要多走动。”

席容抿嘴笑:“你现在开口闭口都是御医说,将御医当夫子了。”

彦祖好笑地捏捏她手鼻尖:“小东西,又嘲笑我。”

两个人的笑闹,正好落在暗处一个人阴鸷的眼中,他的手在身侧慢慢攥紧。

彦祖民感觉到位身后的目光,但是没有回头,径自带着席容离开。

“再过两天,便是除夕了。”席容看着满园的暮色,轻轻说了一句,不禁又想起去年除夕夜的烟花。

今年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同样美丽的烟花。可无论烟花同否,她的身边,已是另一个人。这便是光阴开的玩笑,没有永远,只有物是人非。但是现在身边的他,会陪她走到最后吧?她仰起头,看他的侧脸,却发现他眉头深锁。

“彦祖,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她摇摇他的手,又问。

彦祖转过头来,笑了笑:“或许,我太贪心。”既怕上了她,却又对那样东西放不下。他揽了揽她的肩膀,又安慰:“别担心,我真的没事。”可说出方才那样的话,怎么可能没事?

席容在他面前站定:“是不是有什么事,又与我有关?”与她无关的事,他不会在她面前表现得这么犹豫。

彦祖叹气,她现在,倒是越来越能看穿他的心思。

“说吧,你我是夫妻,本当同舟共济。”她眼神认真坚持。

“容儿……”他开口,却还是迟疑,可在她那样的眼神中,最终还是说出了口:“父皇他……想见你。”

席容顿时一愣:“太上皇?”他在哪儿?为何要见她?

彦祖接下来的话语,十分艰难:“他要求见你,才肯说出……那样东西的下落。”

席容的思绪回到了当初破城前夕,曾经的皇帝派人求和时提出的交换条件。

“是那样……你梦寐以求的物件么?”她轻声问。

彦祖微闭上眼,点了点头。

“那便去吧。”席容的笑容平静。只要是为他,做什么她都愿意,她不想他为难纠结。

“可是……”彦祖握紧她的肩。

“你会保护我的,不是吗?”她的眼神中,并无太多担忧。

“是。”他沉重点头,有自己和李玉在旁边,皇帝并无能力伤她,他最担心的是那个秘密。

于是,彦祖事先声明,以防万一:“他现在疯疯傻傻地,我们此去,也不过去试试,所以你对他的言行举动不要太当真。”

“嗯。”席容自是相信他的,乖巧地点头。

次日晚上,两顶软轿,悄悄将席容和彦祖抬出了宫门。到了约好的地方,李玉已经在那处等待。

“将后面的尾巴引开。”彦祖低声吩咐。

他们即刻进了旁边的园子,再出来时,仍是同样的软轿,只是坐在里面的,已不是先前的人,顺着某条路悠悠离开,果然,有人追踪而去。

而这边,李玉则带着彦祖和席容从另一处暗门出去,经隐秘小道到达太上皇所住的院落。

刚进院子,但又听见了里屋的唱曲声,彦祖扯了扯嘴角,拉近席容,有强调:“你看,他真的疯了。”

席容没说话,只轻轻叹了口气。〖TXT小说下载:www。99down。net〗

皇家自古凉薄,命运跌宕难料,或许今朝还是万众之尊,明日便沦为阶下之囚。但现在,不是感慨的时候,她收敛心神,随彦祖走到门外。

李玉先进门,太上皇看见他,嘻嘻一笑:“只有你对我最好,天天来看我。”

李玉微笑:“今天我还带了另一个人来看你。”

“谁啊?”太上皇一脸好奇。

原本站在席容边上的彦祖,忽然松开了她的手,低低地说了一声:“对不起。”

下一刻,席容只觉得脸上微微一疼,人皮面具已经被揭掉。

“娘娘,进来吧。”李玉转头唤道,眼神中有鼓励。

席容转头,望了一眼身影隐在暗处的彦祖,深呼吸了一口气,慢慢抬起脚,踏过了那道门槛。

彦祖在那一瞬间,咬紧牙,眼中满是愧疚。

而屋内的太上皇,在看到她的那一刻,手中原本拿着的丝帕,就悄然滑落在地,两眼定定地看着她的脸。

“蕊……”他喃喃自语,如同痴了一般……

当席容听到太上皇唤她“蕊”,又想起了法场上的那一幕,原来,那真的不是她听错,或是幻觉。

而这时,太上皇已经起身,跌跌撞撞地向她跑过来,李玉已伸手想阻拦,他却又站住,在离席容三步远的地方,怔怔地望着她,眼中满是悲伤。

“蕊,对不起,对不起……”他不停地道歉,有泪自眼角下滑。

席容站在原地,无错地望向李玉。

李玉轻咳了一怕,引入正题:“太上皇,你不是说有宝贝要给皇后娘娘看吗?”

太上皇却似根本没听见他的话,仍旧痴痴地看着席容,仿佛要从她身上看到自己的回忆。

“你还记得……那两句戏词么?”他问,竟又突然甩起水袖,开始唱:“良辰美景……”

“太上皇。”李玉打断了他,柔声提醒:“娘娘只能来一会儿就得离开,你有宝贝,就要赶紧给她看,不然她就走了哦。”

太上皇停了下来,一脸愠怒地瞪了李玉一眼,可当目光移回到席容脸上,却又变得讨好天真:“蕊,我真的有宝贝给你看呢,只给你一个人。”他指着李玉:“你出去,我不给你看。”

李玉顿时眼神一凝,悄悄地转向门外,征询彦祖的意见。

而彦祖几乎已经按捺不住,他开始后悔自己带席容来。

席容此刻其实也。。N很不安,可是想到彦祖说,那是他梦寐以求的东西,咬了咬牙,勉强微笑:“那李大人你先出去。”转头又用眼神告诉他,她没事。

李玉在心中叹息一怕,脚步缓缓往外移,却仍是全身绷紧,生怕有异动。

当他走到门边,便不再动了,只笑着说:“太上皇,那我闭上眼,不看你的宝贝,好吗?”

太上皇似有不满,席容忙笑着安抚:“李大人真的不会看的。”

他倒像是真的很听她的话,没有再发怒,然后忽然开始拉扯自己的衣襟。

席容吓得退了半步,却见他并未真的脱衣裳,而是从内襟中,拉出一根红绳,上面挂着的,是一颗小巧细腻的珍珠。

“这是夜明珠呢。”他兴致勃勃地取下来:“送给你。”

他伸直了胳膊,想要递给席容。

站在屋外的彦祖,顿时失望到了极点,原来他说的宝贝,居然就是颗珠子,枉费自己一番纠结。

可屋内的席容,并不知晓眼珠想要的容易是何物,只以为这便是那样东西,犹豫了一下,伸手去接那夜明珠。

说时迟那时快,太上皇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将她猛地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席容顿时尖叫一声,彦祖和李玉也飞扑近前。

“放开她。”彦祖厉喝。

太上皇的胳膊勒住席容的脖颈,脸上表情,却还是那般无辜:“我送了她礼物,抱抱她都不行么?”

彦祖此事,已经杀意盈胸,可是又怕她会伤了席容,不敢妄动,心中痛悔,自己的一时贪心,终陷她于危险之中。

而太上皇,倒似真的无意傻害席容,反而将脸伏在她肩头,低声哽咽:“我一直都……好想抱抱你……可是……你总是躺在水晶棺中……我不能抱……”

席容闻言,顿时觉得脊骨发寒,不禁反问:“什么……水晶棺……”

“容儿你不要相信他的话,他在胡言乱语。”彦祖心慌地打断。

太上皇却忽然抬起头来,执拗地瞪他:“我没有乱说,就是柬心阁里的水晶棺……”

柬心阁?席容正在思虑,忽然感觉背后一麻,顿时失去了知觉。

是李玉出的手,他暗中用指点了席容的穴道。

彦祖总算松了口气,他最担心的,便是那个秘密被揭穿。

太上皇愕然地低头看着晕厥的席容,彦祖则就趁此时机欺身而上,将席容自他怀中拽出,而他,竟也未多加反抗。

彦祖抱着席容,退后了几步,冷冷地望着他:“你今日对我的戏耍,开心么?”

太上皇缓缓抬起头,原本呆傻的表情,被诡谲取代:“就算你明智我可能是戏耍你,你也还是来了,不是么?你对那样东西,实在太过执着。”

彦祖的眼神狠绝:“你是在找死。”

“我知道。”太上皇点头,呵呵一笑:“所以我才要在死以前,最后见她一面。”顿了顿,他的瞳仁中,放出幽光:“我得不到的,最终你也将失去。”

“她根本不会相信你的话。”彦祖心中一颤,冷声反驳。

“今日不信,以后也会相信。”他的神情,充满了笃定的得意:“只要心中种下疑虑,便总有一天,会找到答案,你的秘密,不可能瞒她一辈子。”

彦祖的心,在他的话中,已经开始虚弱,抬起手,想要击向他。

可他却忽然摇了摇头,笑容中,又几许伤感,几许惆怅:“不必你动手,你我父子一场,今日便由我自己了断,免得你犯下亲手弑父之罪,也算我这一生,唯一为你做的一件事。”语毕,嘴角便已有鲜血,汩汩流出。

彦祖怔住。

太上皇的眼神,又转向李玉,自嘲一笑:“我一度也曾真的想相信你,毕竟我老了,也觉得孤清,可惜……”

话没说完,他的身体,已经颓然倒地,瞪大了眼睛,望着某处,唇边竟有微笑,似乎某个他想念了半生的人,正在那黄泉路口,等待着他……

彦祖怔然了半晌,蓦然转身,抱着席容出门,却又低低地丢下一句:“好好善后。”归根到底,他们总是做了多年的父子,过往恩怨,一夕落幕,心中雨下什么,不愿再回味。

李玉看着死去的那个人许久,缓缓蹲下身,伸手合上那双圆睁的眼睛,自胸臆间,溢出长长一声叹息……

席容醒来时,已是次日早晨,昨晚的那一幕,如同做梦。

“彦祖。”她低低叫着身边的人。

他本欲装睡,可最终还是转过身来看她,故作迷蒙:“怎么了,容儿?”

“昨天后来,发生了什么事?”她望着他。

他半合起眼睛,避开她的目光,语气轻松:“什么都没发生,怕他再发疯,我便先带你回来了。”

“那颗珠子呢?”她还惦记着那件事。

“丢了,他就是胡闹,那根本不是我要找的东西。”彦祖的回答让席容失望地“哦”了一声,原来她还是没帮上他的忙。

“对不起,容儿,昨天不该带你去冒那种险。”他道歉。

“那也不算冒险,你和李大人都在,并不至于真出危险。”席容笑着安慰他,但其实直到此刻她想起当初被制住那一幕,心中仍有一丝后怕。

彦祖内疚地拥住她。正在此时,门外响起了魑魅的声音:“主子,该上早朝了。”

彦祖的眼神一闪,在席容额上吻了一下,先行起身。他现在还有另一件事,需尽快解决,如此和能保证日后真正安全无虞。自内室进入大厅之时,他的脸上已是一派神清气爽。

魑魅迎上来,为他披上外出时的斗篷,他似心情极佳,居然还道了句谢,让魑魅眼神一怔。随后魑魅随着彦祖去上朝,站在大殿侧门等候。

今日的彦祖脾气格外温和,对群臣谏议几乎不加驳斥。

魑魅盯着屋檐外纷纷扬扬的细雪陷入沉思。

当彦祖下了朝,从侧门出来,魑魅立刻回神,随即跟上,彦祖却一挥手:“不必了,你先回寝宫,真与李大人单独有事要谈。”

“是。”魍魉应声而去,却又在快要走出回廊时转身,望着彦祖和李玉并肩往另一个方向离开,边走边谈笑风生。

那日直到晌午,彦祖都没再回来,而魍魉也整个上午都没有出现,直到午膳过后才从外表面匆匆赶回来,附在魑魅耳边低语了两句,但见席容走出内室,立刻又站直了身体,笑容谦恭自然。

晚上,彦祖回到寝宫,脸色平静,可眼中,却似有掩不住的得意。先进内室与席容厮磨了一会儿,出来时对魑魅和魍魉招手:“你们过来。”

第五百一十二章 席容杀夫

一起进了隔壁的厢房,彦祖从怀中拿出一个黄娟包裹,拍了拍,笑道:“今日搜查了春暖殿,终于拿到了那物件,如今这里头,已经有四份了。”

魑魅和魍魉立刻拱手相贺:“恭喜主子。”

“这可真是费了心思了。”彦祖靠进椅背,长舒出一口气:“朕派李玉接近他,又是照顾又是假装为他偷换了毒药,最后还带他出宫,才总算得到了他的信任,可就算如此,他居然还要皇后亲自去才肯告知下落。”彦祖的脸上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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