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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身弃妃-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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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席容坐在铜镜前,映儿跟过去,拿起梳子为她梳头。没想到她做其他事笨手笨脚,头发却梳得极好,力道也拿捏得很得当。席容的眼中刚有了些淡淡的赞许,映儿就已经沾沾自喜:“奴婢在家里里总是给姐妹们梳头,她们都说我梳得好。”
席容失笑,她倒是不吝于自我夸奖。收拾妥当,简单用了些早膳,席容便带着映儿前往凤御宫。
檐下站着先前服侍她的那个叫如月的宫女,见到她进躬身微笑。
她悠悠走过,仿佛能感受到背后的目光由谦恭转为戒备。冯绍昨天晚上得知自己换侍女的消息必定不愉快吧。可她不是凤歌,也不打算忍受,伪装自由的禁锢。
当她到了凤御宫,在正中央的宝座上坐下,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旁边那把椅子。如今这把椅子已经空了,冯绍又和冯野一样站在了玉阶之下。既然之前的女皇不是女皇,那么他自然也再不好意思继续做摄政王。
高台只上又只剩下唯一的主人,而这把椅子迟早会被不动声色地搬去。当文武百官鱼贯而入,席容目光清明地俯瞰众生。既然她现在做了女皇,那么便必须有女皇的姿态,女皇的光芒。若是甘心做傀儡或者影子,便只能等着被摒弃,被踢出局。
首先开口的自然还是冯绍,先是禀报雪灾,后来话锋一转,说现在灾民流离失所,衣食无着,继续救助却国库吃紧,问能否从预计的军费中划出一笔赈灾款。
这分别是针对冯野,席容明白。她笑了笑:“此次赈灾,大约需要多少银两?”
“大约二十万。”冯绍回答。
她将眼神转向掌管财政的大臣泰青:“现在我我国的国库连二十万银子都凑不出来了么?”
泰青支支吾吾地不敢答应。
席容微微一笑:“看来朕不在的这数月,国库收支不平啊,不知道究竟收的少了,还是支得太多了?”她的眸光在冯绍和冯野脸上一一滑过,便再未言语。
冯绍垂着眼睑,心中有丝诧异,她居然又将问题丢了回来。他本是想隐射冯野军费花得过多,可经她如此一说,却又隐射税收不利,将他自己也搅了进去。
而这时,冯野站了出来,说愿意适度减免部分军费,作为赈灾之用。
而冯绍眼神暗沉,只得也主动进言,说也可以从其它款项中调拨出一些银两作为赈灾款。
席容微笑着赞许了两位王爷,此事便被云淡风轻地一笔带过。
但是冯绍心里的不悦却逐渐扩大。席容看起来并不比凤歌好掌握,她不仅将自己安排在她身边的宫女替换掉,而且在朝堂之上也并不听话。何况她还有冯野的支持。他真怕再过不了多久,她身旁那把椅子的主人就换成了冯野。
下了早朝,他心情阴郁地出宫,突然想去看望凤歌。这几天他虽然未去探视,但心中仍是挂念她的,而且他也想知道昨天晚上席容去找凤歌究竟是为何缘由。
到了天牢,并无人敢拦阻他,只唯唯诺诺地为他引路。在那间牢房的铁栏外,他长长叹了口气,让狱卒开门,走了进去。
凤歌却在看了他一眼之后,翻身将脸朝向墙壁,一动不动。
他在床边站了半响,最后轻轻吐出两个字:“抱歉。”
凤歌没有回头,嘴角却有极度嘲讽的笑:“真难得,我这个阶下囚居然能听到权倾朝野的冯绍王爷对我说一声抱歉。”
“那个时候我没别的办法。”冯绍叹息一声。
“是,不是我死便是她亡,你舍弃的自然是我。”凤歌说这句话的时候心中疼痛猛烈。她也不明白,为何这次的背弃让她如此不能接受。
她恨冯绍掠夺了自己的一切,却又似乎觉得,无论谁舍弃自己,他都不能。不知不觉间有泪溢出,她死死咬住下唇。不许它落下。
冯绍终于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抱她。
“不许你碰我。”她甩开他的手。
冯绍缩回了手,在膝上紧握成拳,最后低声说:“我总会……救你出去的。”
“假慈悲,我不稀罕。”凤歌恨声骂道。她在当时,甚至卑微到说出“你不能帮她,我才是你的女人”这句话,可他,仍旧是将她推了出去。多么绝情。
“你又何尝没有背叛过我?”冯绍的声音里也有了一丝懊恼:“甚至就在那天,你听说冯野回来,还在高兴,不是么?”
他当时,并非没看到她眼中极力压抑的惊喜。
凤歌背影一滞,泪终于扑簌簌而下,翻身坐起,狠命地推搡他:“是,我背叛了你,所以你背叛我,是我活该,是我自作孽,行了吗?你滚,滚。”
他没动,最后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拥进了怀里。
她痛哭失声。
冯绍的心也越来越疼痛,声音沙哑:“我会救你出去的,不会让你永远被关在这里。”
“有什么区别?”凤歌惨笑:“不被关在这里,也会被你关在别处,那反倒是这里好,至少不用受你折磨。”
冯绍说不出现在是什么感觉,想道歉,却又觉得自己并没有错,不道歉,却又觉得自己对她有亏欠。纠结之下,他狠狠地吻她。
她毫不犹豫地反咬,可就是这样满是血腥味的吻,他也没放弃,和她抵死纠缠。
到最后她终于无力抵抗,只是不停流泪,他的攻势也逐渐放缓,用舌尖轻轻舔舐她唇上残留的血迹,低叹:“其实我们是同一种人,所以谁都不要怪谁,继续……”最后的半句话,他没有说出口。
凤歌紧闭上眼睛,再不看他。
他就这样抱着她许久,又想起了他来的另一个目的,轻声问:“她昨晚来找你干什么?”
凤歌的眼睛,骤然睁开,滑过一抹痛色:“原来你是为此而来。”她方才居然还真的以为他是因为……担心她。
“我自然是为了看你才来的。”冯绍苦笑,拍拍她的后背:“但是我也的确想知道……”
凤歌冷冷地看了他半响,最后开口:“她来就是纯粹为了嘲讽我,没有其它事。”这个男人,她信不过。
“真的?”冯绍心中怀疑。
“不然你以为呢,她来找我请教治国方略?”她想起昨晚的受挫,没好气地说。
冯绍怔了怔,随即眼中起了一丝阴郁:“她倒的确是不需要向你讨教治国方略。”
“怎么?”凤歌眯起双? ?眼:“你在朝堂上吃了她的亏?”
冯绍想起今日的交锋,眼神更加阴沉。
“难怪你会想起来找我。”凤歌讥诮地挑了挑嘴角:“开始怀念起我的温顺听话了?”
冯绍脸色一冷,松开了她,一言不发地起身离开。
凤歌看着他越走越远,强压住心中的那丝怅然,翻身重新躺倒……
冯绍回到王府,刚进大门,就遇上了正要出去的冯野。“大哥这是去宫中和陛下幽会么?”冯绍语气讽刺。
冯野却如同没看见他,径自往前走。
在擦肩而过的那一刻,冯绍又幽幽开口:“我提醒你大哥,如今的陛下已不是以前的容忍,说不定哪一天将你我都踩在脚下。”
冯野微怔,转过头来望着他一笑:“我心甘情愿。”
冯绍眼神一沉,咬牙:“大哥你还真是有骨气。”
冯野却再不理他,扬长而去。
冯绍看着远处连绵的东华山峦,只觉得今日的心情,糟糕透顶……
而冯野,的确是进宫去见席容的,他近日,只是上朝时分能见到她,甚为担忧她在宫中的状况。当他进了寝宫的院子,还未找人通报,便远远地看见,她正慵懒地坐在廊栏上晒太阳。明黄的阳光洒在她的身上,他仿佛也感觉得到她此刻感受着的温暖。止住找人通传的念头,他悄然进去,走到她的身边。
当她惊觉他的到来,蓦地一怔,随即回神微笑:“你来了?”
“嗯,来看看你……还好不好。”他没有叫“陛下”,却也没有叫“容忍”。
她伸手将被风吹乱的一络散发掠到耳后,笑笑:“还好。”
“你身边的那些人……”冯野自然也深知,当初安排在凤歌身边的都是谁的人。
“我会换掉。”席容抬了抬眸,眉宇间云淡风轻。其实就算不换她也不怕,反正人生处处都有危险,怕死,那就不要活着。
这时,远处有声音传来:“陛下,陛下……”
冯野疑惑地望去,看见抱着披风,一路小跑过来的映儿。
当她看见冯野,猛地煞住脚,结结巴巴地嗫嚅:“王……王爷……你也在啊?”
冯野上下打量她一遍,又移开了目光。
映儿吞了下口水,将手中的披风给席容围上,很认真地嘱咐:“外面风很大呢,穿少了会着凉的。”
席容望着她,温和地笑着点了个头。
映儿又望了望冯野,犹豫地问他:“要不要……给王爷沏茶?”
席容无言,这走廊里看起来是喝茶的地方么?她站起来:“回大厅吧。”
冯野跟在她身后,进了里屋,站在她身侧。
“坐吧。”她指了指右手边的椅子。
“谢陛下。”在外人面前,他依然保持礼节。
待映儿退下去沏茶,冯野望着她的背影问:“她可靠么?”
席容微微一哂:“或许吧。”她并没有忘了当初的碧薇事件。对身边的人用着舒心就行,至于信任,那不是一朝一夕间就能建立的。何况还有****的前车之鉴,她更不可能轻言信任。
想起****,便又不自觉地想起了彦祖,她咬了咬唇,强迫自己转开思绪。“我昨日去看了凤歌。”她细白的指尖摩挲着袖口的刺绣。
冯野一愣,只轻轻地“哦”了一声。
“其实……”席容抬起睫毛,望定他:“我一直有个疑问。”
冯野心里咯噔一下,立刻避开她的眼神。
“为什么我和她会长得一模一样呢?”席容轻轻一笑:“你是不是也觉得很奇怪?”
冯野的唇抿紧,低垂着的眼睑掩住眸底的慌乱,他勉强地笑:“世间之事无奇不有,两个人长得相像,也不是没有可能。”
“是么?”席容的眼神并未移开,洞察他的每一丝变化的情绪:“可若是三个人都长得相像,是不是过于巧合了?”
第五百一十六章 谎言中的幸福
“三个人 ?'…99down'”冯野不禁惊疑反问,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
而这时,脚步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映儿进来了。她讨好地笑着为冯野奉茶,却似乎太过紧张,脚又在旁边的桌腿上绊了一下,顿时半盏热茶尽数泼到冯野的衣裳下摆。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她吓得面无人色,抡起袖子就要给冯野擦拭。
“算了。”冯野格开了她,顺势站起来,正好找到了借口,避开席容的追问:“陛下,臣现在一身狼狈,先回府去收拾。”
席容在心底轻叹了口气,脸上却还是保持微笑,点头允他告退……
接下来的日子,她和冯野再未私下见过面,而她和冯绍的关系却日渐紧张。
席容在朝堂上不再咄咄逼人,相反她更像是个耐心的聆听者。她总是安静地听完各方陈述,然后在足够的思考之后才开口,言语温和中肯,却往往能却中要害。甚至就算涉及到冯野和冯绍两派之间的利益纷争,她也要么四两拨千斤,将问题淡化,要么就就干脆公平公正,不偏不倚。
若是她存心打压自己,那么冯绍可以找到借口加以驳斥,使群臣见识她的偏袒和浅薄,可她如
此处理,却不给人落下攻击她的口实。而且她还给予那些始终游离在两派之外忠于王朝正统的臣子们真正参政谏言的机会,认真听取他们的建议,适时适度地回以采纳。如此一来,朝中的力量又开始暗暗分化出新的一派——中立派,而且日益团结。
冯绍的心情越来越郁结,他担心席容真的会成为挡住他道路的绊脚石。若到了那时,他不敢确定,自己会否痛下杀手……
冯绍终于忍不住,在某天下午,进宫去找席容。他仍是不希望自己和她走到剑拔弩张的那一步。对她,他心中永存怜惜。但当他到达寝宫时,如月却告诉他席容并不在殿内。“那她去了哪儿?”冯绍问。
如月凑到跟前来,轻轻摇了摇头:“她出去时只带了映儿,不许其他人跟随。”
冯绍眉头一皱,如月忙又补充:“但据跟着的人回报,她应该是去往先皇的寝宫方向。”
? ?先皇?冯绍眯起眼睛,二胡不说,站起来就走,走了两步又回过头:“给我把她盯紧点。”
“是。”如月忙讪笑着答应。事实上如今这殿里的人已经被席容换掉了大半,若干仆役都是席容从其他宫里随意抽调过来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被调换。
冯绍出了寝宫,在某个转角一拐,踏上一条偏僻的小路,走了没多久,便到了先皇寝宫之外。
整个皇宫大约分为两半,一半便是如今女皇日常起居的地方,另一半则是包括先皇以及他以前的妃嫔所居住的寝宫。先皇死后,之前受过宠幸的妃嫔悉数陪葬,未受过宠幸的则遣散出宫。而即位的女帝又不可能有三宫六院,所以后方许多宫殿便几乎废弃,久无人居。
她现在到这里来是想做什么?冯绍背贴在宫墙上,警惕地看着周围的动静,随后腾跃而入。沿着回廊小心地前行。他最终在先皇的书房外看见了映儿的身影。
他即刻进入旁边的屋子,再翻出后窗,悄悄到了书房的窗外,见席容果然在里面,正在书架上翻找。眼神凝了凝,他身形轻巧地破窗而入。
席容大吃一惊,盯着眼前的他,却没有出声。
“你在找什么?”冯绍压低声音问。
“只是随便看看。”席容微笑,扬了扬手中的卷册:“多学些帝王之术,勤能补拙。”
冯绍冷笑着反问:“你的御书房中,书还不够看么?”
席容微低着头,慢慢翻着书页,吐出一句:“我只是在想,或许先皇的书能告诉我一些我不知道的事。”
冯绍一怔,随即问:“你究竟想知道什么?”
席容抬起头来,和他对视:“你说呢?”
冯绍欲言又止。
“不要对我说知道太多对我没好处,你明白的,我能走上这条路,就势必要知道一切,不然我不会停止。”席容的眼神决绝。
冯绍愣了半响,只吐出一句话:“你不要玩火。”
“我知道,你已经被我惹恼了,是不是?”席容嘴角微翘:“那么你现在便告诉我所有的秘密,我就可以离开,不再挡你的路。”
冯绍的唇抿出坚硬的线条,喉结滚动了几次,但最终他还是回家:“不行,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
席容的眸中一闪,淡笑着点头:“好,那我便慢慢等到那个时候。”说完,便如同视他于无物,继续在房内四处翻看。
他默站了半响,走到她身后,抓住了她的手腕,深深地看着她:“就算是对你,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不要一再挑战。”
“我没有挑战你的耐性。”席容语气轻松:“我不过是在其位,谋其政,尽皇帝的本分。”
“那并不是你的皇位。”冯绍反唇相讥。
席容也不恼,望着他笑笑:“谁能坐上去,皇位就是谁的,其实你自己心里了是这么想的,不是吗?”
她在影射他想篡位?冯绍挑眉,干脆不避讳:“既然你知道,就更不要挡我的路,否则……”
“否则就要动用你的幽冥卫?”席容漆黑的眸中,似有寒光,一掠而过。
冯绍蓦然松开了她的手腕,再没说话,转身自原路隐没。
席容独自站在那间书房中,怔神片刻,又继续翻书,但找遍整个书房,她并未找到和当初她在水晶棺底拿到的旧书类似之物,也未找到其他的线索,只好离去。推开门,见映儿正坐在廊间,竟然已经睡着。
她走过去轻咳一声,映儿惊醒,差点从栏杆上跌下来,站在她面前干笑:“陛下,对不起,晒着太阳我就……”
她点点头:“走吧。”若是映儿真睡着也好,至少不会察觉方才房中的动静。
主仆二人在人烟寂寥的后宫群之间穿梭前行,席容看着不同的殿阁名字,都甚为雅致不俗,感叹先帝倒也是至情至性之人。突然,她的脚步停了下来。她看见在某天僻静的角落有栋小楼,叫做“惜兰阁”。心中忽然想起了她娘在天明国的名字——兰惜蕊,她立刻快步向那边走过去。
映儿在她身后愣了愣,也赶紧跟上。
然而当她进了惜兰阁,却只见一片蒙尘的大厅,空空荡荡,甚至连桌椅都没有半张。她不甘心,又沿着木梯,上了二楼,依然是空无一物。这里仿佛就是从来无人居住的废弃之处。可为何会有那般美好的名字?席容疑惑。
“哎哟。”这时,楼下响起映儿的惨呼。
席容走到楼梯拐角去观望,见她正坐在地上,抱着右脚眼睛直流。
“又怎么了?”席容叹气。
“奴婢刚才……想跟着主子上楼……结果一时心急……又摔了……”她可怜兮兮地低头头。
席容无奈了,走下楼去,看到她脚上的粉色绣鞋顶端已经有破损,隐约可见血渗出。
“算了,回去吧。”她摆了摆手,先行离开,映儿从地上艰难地爬起,一瘸一拐地跟在她身后。
出门之后,席容又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惜兰阁”三个字……
她一路思绪万千,又要等待脚伤了的映儿,许久才终于回到寝宫,如月迎上来,说冯绍前来找过她。
她淡淡一点头,是了内室,默默品完半盏茶,忽然开口:“来人,将宫中管理历代妃嫔纪事的人叫来。”
门外的如月顿时一愣,随即立刻向暗处的某人使了个眼色……
当管理后宫存档的宫人来到寝宫,席容放下手中的茶杯,开门见山:“先帝的妃嫔存档可还在?”
那宫人一怔:“应该在。”
“应该?”席容似笑非笑地扫了她一眼,那宫人顿时一颤,慌忙解释:“已经过了十多年,期间又几经易手,所以……”
“将册子都拿过来。”席容摆了摆手,那宫人只得领命前去。
拿来的卷册已经泛黄,席容随手翻了翻:“都在这里了么?”
“是。”那宫人回答。
席容挥手让她先下去,自己拿着那卷册进了内室细看。卷册将各妃嫔的姓名来历以及进宫之中受宠幸的次数,以及随着身份升降所辗转的住处都记录得很清楚。
然而,席容并未从中找到任何关于惜兰阁的线索,似乎从无人在哪里居住过。而这些妃嫔之中,也没有一个人叫兰惜蕊。席容觉得不太对劲,又将卷册竖起,仔细验看许久,最后发现书轴上有两处纸张被人裁掉所留下的痕迹。心中顿时了然,这其中必定差了两个人的记录。可是,为什么是两个人,这两个人又分别是谁?
她走出内室,传令将那个宫人再叫来查问。
然而那人来了之后却是一问三不知,说自己自接管之日起,从未碰过典册,根本不知道是何时
缺了页。
这结果倒也在席容的意料之中。既然有人裁掉手页,便是不想让她知道,而她若是执意逼问,无疑是生生将这老宫人逼上死路。没有再问,她摒退了那人。今日倒也不能说全无收获,由此可见,她娘兰惜蕊极有可能就是先帝妃嫔。再联想到当日凤歌的激烈反应,她突生一念,却又觉得不敢深想。在房中反复踱步许久,她终于还是逼迫自己先上床入睡。有些事,不能太操之过急。
而那一夜,冯绍也同样几乎彻夜未眠。就算今日他销毁了那两张纸,却无法阴断席容继续追查的脚步。而他并不想那些秘密这么早暴露于人前。现在还不是合适的时机……
终于,天还未亮时,他去了天牢。
当凤歌被他叫醒,迷蒙中带着讶然:“你这时候来做什么?”
他径自走到她身边,压低了嗓音说:“什么都不要告诉她。”
“你说谁?”凤歌疑惑地盯着他。
“席容。”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叫她的名字,而不是叫容忍。或许是在为她已经越来越不像他心 。 ?的那个容忍了。
凤歌愣了愣:“告诉她什么?”
“无论什么,凡事她问你的,都不要回答。”冯绍叮嘱。
凤歌在这一刻又想了那天席容来时问的问题,心中猛地一惊。“冯绍,你究竟……想要隐瞒什么秘密?”她低声问,藏在被子中的指尖微微发颤。
冯绍眼神阴鸷:“不要问。”语毕他便立刻离开,再未回头。
凤歌怔怔地坐着,脑中仿佛一直交错出现着两个场景——冯绍冷笑着说:“你不过是个野种。”还有席容当时问她:“你知道兰惜蕊是谁?”她蓦地打了个寒噤,又缓缓摇头……
如冯绍所料,席容在次日晚上,便来了天牢。可凤歌这一次始终背对着她,朝墙躺着,不理不睬。席容站了半响,终于叫来狱卒开了门,自己走了进去。
而刚刚接近凤歌床边,她突然一跃而起,掐住了席容的脖子,厉声说:“你居然敢进来,不怕我杀了你么?”
“如果你愿意同归于尽的话,好。”席容镇定地看着她。
凤歌胸口剧烈起伏,但最终还是慢慢放下了手。的确,她现在才是女皇,自己轻举妄动,不过是死路一条。何况自己武功被废,不过是色厉内荏。“你来找我做什么?”凤歌坐回床上,冷冷地望着席容。
席容也在旁边的石椅上坐下,和她面对面:“想不想知道我去了天楚之后的奇遇?”
原来她这大半年竟是去了天楚,她倒是处处有人疼。心中更加分忿然,她恨恨地瞪了席容一眼:“不想。”
席容看着凤歌直白的情绪反应,不禁莞尔。这一刻,她觉得凤歌也有些孩子气。
“笑什么笑?”凤歌恶狠狠地吼。
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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