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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身弃妃-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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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了……蒋崇反了……带兵进宫。”来人终于将事情说完整了,李玉的脑子顿时嗡地一响。
“召集所有人马,即刻入宫。”他咬牙切齿的命令。然而即便禁卫府的人全部到齐,也不过三千之数,纵是以一当十,又怎抗得过蒋崇的十五万大军?但无论如何,此时他都只能拼死一搏。
率众到了宫门口,那里已是重兵把守,蒋崇的副将俞冲,手执长剑拦住他,神色森然:“请李大人下马。”
“你们好大的胆子。”李玉厉喝:“竟敢兵变逼宫,这可是诛灭九族的谋逆大罪。”
“若论大胆,谁的胆子也比不过你李大人啊。”蒋崇慢悠悠的声音,忽然自门内传来,他的身影也随即出现。
“此话何意?”李玉心中一颤,口气却仍旧正气凛然。
蒋崇呵呵一笑,往旁边使了个眼色,顿时有士兵从后面拖出一个人。
“皇上。”李玉惊呼,随即指着蒋崇怒斥:“你居然敢挟持圣上……”
“李大人,你演戏可真是入木三分哪。”蒋崇拍了拍掌表示钦佩,又往身边的“皇上”腿弯一踹,他顿时跪倒在地,大呼:“蒋大人饶命,奴才不过是听逆贼李玉差遣……”
李玉气极,立刻扬手发出暗器,见血封喉,那人顿时倒地而亡。
蒋崇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大喊:“来人哪,捉拿这刺杀皇上的反贼。”
“你……”李玉到了此时,才发现自己已经彻底陷入百口莫辩的境地——若承认那皇帝是假的,那么他便是杀人灭口;若一口咬定是真的,那么他便是亲手弑君。怎样都是万劫不复的死罪。悔恨已晚,他再无废话,指挥手下扑上去厮杀,自己则将一把暗器洒向蒋崇,妄图报算计之仇。
蒋崇早有准备,身影往后一闪,立刻盾牌齐刷刷地挡于身前,如铜墙铁壁,李玉根本无可趁之机。
而在蒋崇之军的人海战术下,李玉的禁卫府精兵折损无数。他眼见败局已定,再也顾不得其他人,只招呼了几名精锐,拼命杀出一条血路,落荒而逃。
城门口自是不能去,他们只得冒险奔往曾经的太子府,走那条出城的暗道。
俞冲率兵在后追赶,还未到太子府门口,李玉身边已只剩下两三个人。眼见已是无法逃脱,他们主动请缨:“主子,你先走吧,我们为你断后。”
“好,好,我会永远记得你们。”李玉的眼中现出悲痛之色,脚下却根本未停留,迅速进入府内暗道,并从内将入口彻底封死,独自逃命。
当他终于出了城,远望都城,不禁恍然,脚下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十年之业,毁于今日。彦祖,我终究还是斗不过你。凄厉的惨笑在夜色中久久回荡,余音未了,人已远去。回去吧,哪怕那个地方曾经令自己痛,令自己恨,也总是……自己的家。
次日上午,彦祖接到了蒋崇的密报,看完之后将信扔给陈阅,大笑:“这人此次倒是真聪明了一回,事儿办得不错,我们也该赶紧着出发了,好去东楚皇宫,候着李大人呐。”
“是。”陈阅会意,随即召集众将领入帐,总署进攻战略。
午时一到,只听得战鼓声响,第一队人马手执木板跳入水流湍急的河中,以臂挽臂,以足抵足,形成人铸浮桥,而前锋部队则迅速踏入其上冲过河杀敌,同时,弓箭手密集向对岸劲射,以司掩护。
很快,对面的东楚守军,便伤过半,不得已往后撤退,天楚大军得以从容过河,顺利进入东楚国境。
东楚本就是弹丸小国,自边境到都城,都不过一天的路程,而且民稀兵弱,天楚军队如入无人之境,铁蹄过处,既无阻力。
彦祖悠然地骑着马,张望四周的秀美风景,转头对陈阅笑道:“这地方养老倒是不错啊。”
“确实。”陈阅点头:“东楚虽弱,但是却富庶一方,不仅是鱼米之乡,而且矿藏丰厚。”他以马鞭,指了指远处的山脉:“据称那山中有黄金呢。”
彦祖以手为篷,眯着眼眺望,嘴角微勾:“难怪东楚的都城,要依山而建,原来不光想借天险守城,还想着守住那一山黄金。”腿下一夹,马开始疾奔,他纵声大笑:“加快进程,朕得不及要去见识那黄金山了。”
陈阅也随后跟上,大军浩浩荡荡地向东楚之都进发……
傍晚时分,已是兵临城下。
而东楚的主力军,在这时终于开始顽抗,作最后挣扎。由于都城建在半山腰处,所以对天楚军来说,他们有居高临下的天然优势。一轮轮火弩直射向天楚军中,若干兵士堕马而亡。
而冒险自侧面潜至城下,想要搭梯攻城的突击兵员,也被从上方推下的巨石砸死。一时之间,天楚军队竟进退不得。
彦祖观望这胶着的战势良久,下令大军撤出东楚弓箭的射程之外,暂时停止进攻。
“接下来怎么办?”陈阅向他请示。
“不急。”彦祖摆了摆手,沉吟道:“依山而建,有利有弊,他们可以从后山退避,我们自然也可以从后山进攻。”
“可是后山乃是绝壁,他们下山可以借由吊篮,我们上去却很难。”陈阅叹气。
彦祖忽而坏坏一笑:“怕什么,可以让李大人帮忙嘛。”
陈阅愕然。
彦祖挑了挑眉,笑容狡黠如狐:“你看,我们现在进不了城,李大人回来了,不也照样进不了?所以他肯定得走小路吧,我们就在后山等着他,不就等到吊篮了嘛。”
“可是万一他不回来……”陈阅迟疑。
彦祖轻哼一声:“不回来他还能去哪儿呢?他还不至于傻到手上无一兵一卒,亦无仗持之物还跑去投奔西桀,那只有被羞辱轻视的份儿,何况东楚是他的家国,到了这种生死关头,他能置之不顾么?”
陈阅点头称是。
“好,休息片刻之后,你率军继续大肆攻城,给他们造成迷惑的假象,朕则私下带一队人马,去后山埋伏。”彦祖吩咐。
“陛下,可是你亲自带兵太危险……”一旁的刘掌柜担忧地想要阻止。
“没事。”彦祖笑得毫无所谓:“李玉要真有杀朕的本事,就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了。”
随即他便换了夜行衣,带了十余名精兵,奔赴后山……
彦祖的预料没错,午夜时分,一条黑影,自山下而来,进入了他们的视线。借着月光,可以辨清,来人正是李玉。
他到了绝壁之下,以特定的节律,打了三声唿哨。崖上立刻有人影出现回应,随后,便有绳索拴着吊篮,慢慢放下来。
而就在李玉打算跨入吊篮的那一刻,埋伏在暗中的人跃出,围住了他,彦祖手中的银针更是呼啸而来,射向他的背脊。
“是你……”李玉惊愕地指着彦祖,可只是一瞬,他的手便无力地垂了下去,身体软倒在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彦祖走近。
崖上的人,此刻也是惊慌失措,不知该不该砍断绳索。
彦祖仰望着崖上喊话:“怎么?打算抛下你们的主子么?好啊……”语音未落,他手中的匕首便即刻落下,李玉发出一声闷哼。
“你们若是想要丢下他,不如就干脆站在那里,看着你们主子被千刀万剐而死吧。”第二刀又落下,正中人最脆弱的后颈处。
“主子。”崖上的人颤声叫道。
“别管我……别管……”李玉大喊,但随即又是一声呻吟,彦祖的刀已直插入他的肩胛骨。
就在这时,忽然从上方传来一声凄厉的哭喊:“渊儿。”
李玉的身体顿时猛地一震,整个人如同雕塑般呆滞。
“渊儿……渊儿……娘对不起你……”山崖上的皇后,已经哭得不能自抑。
李玉低下了头,咬紧牙关,逼着自己不落泪。
而皇后则拼命摇着身边拉绳索的人:“你们快拉他上来啊,快……”
“不行。”李玉深呼吸了一下,仰起脸,语气重新变得冷静:“不要因为我一个人,而使敌军入城,那样你们便都活不了了。”
“他们即便此刻砍断了绳子,也照样活不了。”彦祖的声音,凉凉地响起:“你以为区区一个东楚都城,能抵挡我几日?而我会将后山封死,下来一个,杀一个,不过是慢点而已。”
“彦祖你这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必遭天谴……”李玉恨声骂道,却被彦祖打断:“诶,与其说这些没用的,我们不如谈谈条件?”
“条件?”李玉根本不相信彦祖此刻还会跟他做交易。
“你也知道,我现在呢,需要速战速决,所以你们爽快点投降,我可以放你的家人一条生路。”彦祖勾了勾唇:“如何?”
“。 。N 你定会反悔。”李玉冷嗤。
彦祖的匕首在他仅存的左眼上方,慢慢地滑动:“其实你不觉得,不管我之后反不反悔,你现在都只能赌一把么?若是万一赌赢了,你的家人还有活命的机会,要是你赌都不赌,那他们就必定只有死路一条。”
李玉闻言,仰天狂笑,最后怆然一叹:“我的确输了。”
“心服口服么?”彦祖蹲下身来,和他平视,拍拍他的肩:“其实你本来不会输得这么惨的,怪只怪,你心太急,若是你不过早与我反目,我们本可以先同舟共济,一统天下,最后或许我还会干脆将这东楚,作为封地赏赐给你。”
“封地?赏赐?哈,那我也只能永远做你的奴才。”李玉嗤笑。
彦祖的眼眸,在黑暗中仍似蕴有灼灼光华,明亮慑人:“天下能做王的,只能有一人,那就是朕。”
李玉怔怔地看着彦祖,忽然发现,即便彼此看起来高度平齐,自己对他,也仿佛只能仰望。
某种东西,似乎在这一瞬间,彻底被击垮,他闭上了眼睛,声音颓然无力:“上去吧。”
彦祖笑了笑,将李玉提起,一同跨入那吊篮中,命令崖顶上的人:“拉我们上去。”
绳索抖了一下,终于还是徐徐开始上升。
彦祖在半空中,对地上的人喊道:“若朕有不测,命令陈将军,将城门口和后山皆封死,屠城烧山,一个活物都不要留。”
拉着吊篮的绳索,顿时又剧烈一抖,之后用力更加平稳。不多时,他们便上了悬崖,几乎是一落地的刹那,皇后便扑了上来,抱着李玉放声大哭。
彦祖的眼中,滑过一丝莫名的情绪,闪到一旁。
而李玉在母亲的怀抱中,身体僵硬,抿紧了唇沉默不语。
“孩子……是娘对不起你……娘错了……娘该死……”皇后泣不成声,紧紧地抱着自己失而复得的儿子,哪怕知道他恨她,也怎么都不肯松手。
不远处被奶娘抱在怀中的小太子,和瑟缩在一起的几位公主,都望着这个从来未谋面的皇兄,一脸茫然。
许久,李玉终于开口,声音沙哑:“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先谈正事吧。”
皇后一愣,慢慢松开了他,哽咽着点头:“都听你的,都听你的。”
李玉别过脸去,不看她眼中的泪光,只望着彦祖:“接下来怎么做,你说吧。”
彦祖一笑:“立即放弃抵抗,开城门,迎我军入关。”
李玉叹了口气,命令属下:“照做。”
“是。”亲信领令而去。
此刻,山下剩余的人,也都已上来。彦祖一挥手:“好好保护着这些贵人,一个都别有闪失。”扫视一周,又问:“你们的皇上呢?”
“他在宫中,不肯走。”皇后的声音骤然变凉。
“哦?”彦祖挑眉:“誓与东楚共存亡?好气魄。”
皇后低下头不语,眼中却含着憎恨,她说不出口,皇上留下,并非为了东楚,他此时,大约正在冷宫中,守着那个女人的牌位,等待城破的那一刻,去与她相会。
李玉却看穿了她母亲的心思,嘲讽地一笑:“你杀了她,也还是没得到那个人的心吗?”
“渊儿……”皇后羞惭又可怜地望着他,他重新抿紧了唇,再未言语。
彦祖深深望了一眼他们母子,开口:“走吧,去皇宫。”
皇后闻言忙去搀扶李玉,他低垂下眼睑,却并没有躲开她的手。
一行人进了东楚皇宫,李玉父子相见,自然又是一番凄怆。
彦祖没有为别人的悲欢离合多停留,而是径自上了金銮宝殿,手一挥,那把龙椅变成了崩裂的碎片。这世上,从此再无东楚。
陈阅大军,业已进城,所有人休整一晚,次日早上,彦祖将李玉和皇后传至跟前,笑容悠然:“听闻山中有黄金矿藏,可属实?”
那两人都未吭声。
彦祖慢慢走到李玉身边,手按在他的肩上,眸色幽深:“钱财是身外之物,保命才最重要,对不对?或者,李大人还是恨你的家人,希望朕和先前心中所纸一般,为你复仇?”
第五百三十六章 如梦
李玉的指尖,顿时一颤。
“告诉他。”李玉的脸,微微侧向皇后,从齿缝中迸出三个字。
皇后的眼中,有丝不情愿的神色,却不敢违抗,声音极低:“是,入口就在宫中。”
“很好。”彦祖满意地点头:“带路。”
矿藏的入口,就在最靠里侧的皇帝寝宫,外人看来,不过觉得这宫是背靠着山脉而建,却不知,里面原本就是通的。
当皇帝见他们进了那间特殊的厢房,本欲阻止,可最终,只是喟然一叹,退至一旁。
彦祖随着皇后和李玉,穿过昏暗的隧道,眼前竟是一个极其广阔的大厅,数千工匠,正在劳作,而放眼望去,到处金光闪闪,耀眼夺目。
彦祖凝视着这景象半晌,摸着下巴转过头,对站在身边的李玉一笑:“现在,朕好像突然想通了一件事。”
李玉不语,此刻他心中,十分不是滋味,黄金宝山,乃是东楚最大的财富,如今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落入他人之手,却无能为力。
彦祖望着大厅上房,拱形的穹顶,唇边的笑容有些复杂:“现在想来,其实那五本书得与否,或许并非那么重要。统一天下,与其靠别人留下的财富,不如靠自己的这里……”他用指尖,点了点自己的脑门。
李玉为他的话,心中一震,但嘴上仍旧讥诮:“你也别得意得太早,兴许过不了几日,西桀也灭了天明国,天下仍旧不是你一个人的。”
彦祖嘴角一扯:“你真以为魍魉有这等气魄?他若得知朕灭了东楚,必定会立刻回撤,怕朕会借他国中兵力空虚之时空袭,肯留下三五万老弱病残,陪着冯绍继续玩儿就算不错了。”
李玉咬牙,转眼间又想起另一个可以直击彦祖痛楚的消息,冷冷一笑:“就算西桀撤军,只怕天明国也长久不了,据暗报,女皇活不久了呢。”
彦祖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眼神变得森冷,手若铁钳,扣紧李玉的肩膀:“你说什么?”
“你不知道么?”李玉笑着望向他,眼底有几分幸灾乐祸:“席容为了救她的同胞姐妹,以自己气血喂盅,如今已经命如膏肓,华佗难救。”
彦祖的心,顿时如被重击。只怪他当初,并未进谷,所以见凤歌获救,却不知,那是以席容喂盅为代价,之后他绝望之下,黯然远走,帝都影卫又尽数舍弃,因此对于她如今的真实境况,不甚了解。
她居然已经……
今日破城的喜悦,在这一刻,荡然无存,眼中的光华,也彻底黯淡。转过身,他恨不得立即离开,赶往帝都,李玉的声音,却忽然在背后响起:“其实也不是无药可救。”
他的脚步,猛地滞住,回望李玉。
李玉的眼中,闪着算计的光:“你可知这山中,不仅有黄金,还有另一宝物?”
“什么?”彦祖急问。
“血灵果,七百年抽技发叶,七百年开花结果,集天地之精华,是补足气血之神物,而且天下仅此一株,就生长在后山的绝壁之上。”李玉的话,让彦祖心中闪过疑虑,但终究还是希望占了上风,微眯起眼:“你带我去找。”
李玉领着彦祖来到后山,却不是他们上来的那一处,而是另一面,往下望去,是深不见底的激流。
“看到了吗?就在那。”李玉指着绝壁上的一处凸起,那里果真有一簇翠绿,拥着一颗鲜红欲滴的果实。
彦祖偏过头,低声问身边的刘掌柜:“你可认得那东西?”
刘掌柜红看片刻,点头:“的确与古代医书上记载相符,血灵果应是长在龙潭绝壁之上……”说到这里,他的脸色忽然发白:“主子,这果实只怕取不得。”
“为何?”彦祖皱眉。
一旁的李玉突然出声,代为回答:“所谓龙潭,一是因为下方水势湍急,有凶猛的漩涡,一旦落水,便再无生还可能;另外,还因为守卫血灵果的,是一条千年巨蟒,凡欲动其果者,无不葬身其腹。”
彦祖怔住。
李玉玩味地看着他,笑道:“不知道你对席容的情意,能不能深到舍生忘死?”
“其实你不是正因为知道朕一定会下去,才特意引朕来这里吗?”彦祖挑眉,发出一声冷嗤:“不过朕不怪你,反而感谢你,只要能救她,朕定会履行约定,放你一家老小活命,但若是救不了,你们便全城为她殉葬。”
他转身命令:“命绳子来。”
“陛下。”
“主子。”
惊呼声响起,却无人能拦得住彦祖。
他跃下悬崖的那一刻,李玉的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名字:黛宁。若是有某样东西,能让她死而复生,自己也会这样不顾一切吗?不,不会,不是每一个男人都是彦祖。即使深爱,即使永生缅怀,也舍不得真的为了一个女人,舍弃性命,舍弃天下。望着那个越来越远的身影,李玉逸出一声轻叹……
而此刻在悬崖上徐徐下滑的彦祖,眼见血灵果越来越近,每一步的移动,也越来越小心谨慎。
乍看之下,它生长的地方,并无异样,不过是一处普通的岩石,可仔细看,在那碧绿的枝叶间,除了这颗鲜艳的果实,还有一丝隐约摇曳的血红的丝。他知道,那是巨蟒的信子。仰起头,他向崖上拉绳的人,做了个手势。然后猛地一提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下去,手抓住那颗果实一拽,身上的绳索顿紧,迅速将他往上拉。
可即便这样,仍是难逃攻击。那条巨蟒如闪电般掠起,随着毒液喷出,如水桶粗的蛇身,将彦祖的双腿缠住,并快速向上游移,转眼前,蛇首已越过他的头顶,血盆大口,迎面袭来……
彦祖屏紧呼吸一动不动,只看着血红分钗的蛇信子逼近,就在即将触上自己脸颊的那一刻,他忽然头一偏,手里攥着的匕首精准地刺向巨蟒? ;N 的七寸。
巨蟒对于猎物在这么近的距离下的攻击躲闪不及,身体顿时一僵,松了几分,彦祖立即把握这千钧一发的机会,向上一纵,摆脱了它的禁锢。
但此蟒毕竟是千年灵物,怎可能就此罢休,只是短暂的停顿之后,便又负着伤直蹿上来,再次缠住了彦祖,而这一次,它再不给彦祖机会,毒牙直咬上彦祖的颈间。
彦祖全身一麻,忽然生出破釜沉舟之心,挥着匕首砍断了绳子。
在崖上的一片惊呼之中,一人一蛇,直坠而下。那巨蟒大概从未见过这般狠烈之人,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反应,到了最后一刻,妄图用蛇尾勾住突出的岩石求生,彦祖却箍紧它的身体狠命一拉,冷笑道:“干脆下水试试你是不是真龙吧。”
最终,他们一起落入了那湍激流,果然如李玉所说,其间的漩涡凶猛,一入水便被卷沉。
而那蟒蛇,此刻比彦祖更无措,一双幽绿的眼睛,竟流露出几分乞怜。
彦祖扯了扯唇角,对它做了个手势。
它竟像是看懂了,蛇尾卷住彦祖的身体,狠狠向上一抛,彦祖借着这股力量,使轻功在空中翻转,落到岸上,然后抓住蛇尾使尽全力往后拽,终于,那巨蟒也被拖上了岸,瘫在沙滩上动弹不得。
彦祖也是精疲力竭,坐在地上喘息半晌,才惊觉身体发冷麻木——蛇毒开始发作了,虽然他下崖之前已预先服过解毒丸,但这巨蟒毒性太烈,终究还是抵御不住。他渐渐支撑不了,脸色开始发紫。
那条巨蟒此刻,却忽然慢悠悠地滑了过来。
“还要再给我一口吗?”彦祖自嘲地笑,却忽然愣住:它昂起头,似在痛苦挣扎,最后竟吐出一颗晶莹透亮的蛇胆。
彦祖怔然地伸手接住,疑惑缓慢地问:“你要救我?”
那双碧绿的眼睛中,此刻居然有一丝柔和之色。
“可没了蛇胆,你自己不也得死?”虽然觉得跟蛇对话有点可笑,可此时,他的心中却忽然觉得,有些温暖。
巨蟒温顺地在他面前趴下,期盼鼓励地望着他,似乎在告诉他自己没事。
彦祖无语了,而这时,胸以下已经几乎全部麻木,他也的确再也不能等了,深深看了它一眼,将蛇胆硬吞下。片刻之后,不适全消,甚至体内似乎更增添了一股雄浑之力。他知道,那必是这千年灵蛇之胆的功效,叹了口气,他伸出手,在空中犹豫了一下,摸了摸它的头,说:“谢谢你。”
那巨蟒像是很享受他的抚摸,舒服地闭上眼睛。
他失笑,站起身:“走吧,从前面绕回去。”
它听话地跟在他身后,仿佛是他养的宠物。当他们来到前方的桥上,救援的人已赶到,看见彦祖安然无恙,而且身后还跟着条巨大的蟒蛇,都惊异莫名。
彦祖只是笑笑,也未多解释,重新回到崖顶,他又嘱咐人用吊篮将那巨蟒放下绝壁。
在吊篮中,她还扬着头,看向彦祖的眼中,似有依依不舍。
彦祖微笑着对它挥挥手:“有缘再见。”
看着灵蛇回归洞穴,彦祖转过身来,走到李玉面前站定,从怀中掏出那枚鲜红的果实,在他眼前晃了晃:“真多谢你,让朕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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