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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身弃妃-第2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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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中磊如珠如宝般将玉簪轻轻棒起,呵护入微的将它贴在心上,泪,悄无声息的滑落,这是帝王之泪……
……
素庭的生活当真比不得后宫,这里的人从早到晚就只有一件事,就是干活,不知怎会有这么多活,不管她们如何努力,总是忙的焦头烂额。
此时,席容正坐在司绣房的最里面,因为‘失明’,她只做些力所能及的工作,譬如将那些丫鬟绣好的手帕或是布匹叠在一起,当然,这期间绣娘也托了关系为自己弄了些药水,虽然已经复明,可席容还是将那些药水滴在自己眼睛里,毕竟是绣娘的心意,再说,她也需要一个理由复明。
“好你个死丫头,看我不打死你。”就在丫鬟们专心刺绣之时,外面突然传来孙嬷嬷沙哑聒噪的叫嚷声,不时还会伴有女子呜咽的声音。席容闻声而起,却被身侧的丫鬟拦了下来。
“你别去,定然又是芽儿惹怒了孙嬷嬷,你去了也只充个挨打的份,一会儿孙嬷嬷累了,自然就停了。”丫鬟的声音有些凄凉,有些无奈,这素庭内,孙嬷嬷就是天,谁能管得了她啊。
“芽心……”席容终是没有起身,此时的她再清楚不过自己的位置,不过是个瞎了双眼的丫鬟,这等事,岂是她管得起的。
“是啊,芽儿是个好姑娘,可一年前,就因为洗破了宸妃的衣裳被妃宸打的半死不活,现在……”身侧的丫鬟开口间却被旁边的丫鬟拦了下来。
“言多必失,你想变成第二个芽儿么?”经这般提醒,丫鬟登时闭嘴,眼底流露出莫名的哀伤。
是纳兰盈啊,她的确下得手;;;;;;
夜色越发的浓重,凄冷的月光照耀着后宫最深处的一个角落,整个素庭忽然变得异常安静,许
是累了一天,所有人都睡的特别沉。
东南墙的角落里,一阵阵如小兽般的哽咽声惊扰了这寂察的素庭,席容手棒着温热的馒头走向声音的方向,是芽儿吧?
席容一步步的走进,那声音渐渐停止,借着月光,她看到了那抹满是伤痕的身影,脸上,藤条留下的血痕触目惊心,那双带着惊恐和警觉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身体不由自主的蜷缩在一起,这一刻,席容突然想到了冷宫时的自己,那么孤独无依,那么寂寥凄苦。
“芽儿别怕,我不会伤害你,这是馒头,晚上还没吃吧?”席容试着接近,却发现芽儿突然捡起身边的衬枝,狠狠的对着席容,心,在刹那间闪过一丝酸楚,不过是个天真无邪的女孩儿,何苦被折磨至此。这才是真实的皇宫吧,到处是欺骗,到处是邪佞,当初的她该有多天真啊!
失身弃妃 第十章 无心之人
“芽儿别怕,我不会伤害你,这是馒头,晚上还没吃吧?”席容试着接近,却发现芽儿突然捡起身边的树枝,狠狠的对着席容,心,在刹那间闪过一丝酸楚,不过是个天真无邪的女孩儿,何苦被折磨至此。这才是真实的皇宫吧,到处是欺骗,到处是邪佞,当初的她该有多天真啊!
没有再往前,她害怕吓走了芽儿,席容将手中的馒头轻轻的扔向芽儿,尔后慢慢蹲了下来,只这么静静的看着她。
差不多一个时辰,芽儿终于放松了警惕,将手中的树枝放在身边,悄悄伸手将地上的馒头捡了起来,狠塞进嘴里。
泪,悄无声息的流了下来,席容这泪是为谁而流,是芽儿?还是自己?见芽儿将馒头吃光,席容方才起身,却在转身的时候,猛然一震,险些叫出声来。
“你的眼睛好了?”轻柔的声音带着一丝疑惑,绣娘静静的站在席容面前,淡淡开口。
“虽然还是有些模糊,不过可以看清东西了,容儿谢过绣娘。”几天的接触,席容知道绣娘是个好人,至少现在是。
“那就好,来看芽儿?”绣娘侧身看着墙角处的芽儿,啃边还残留着些许馒头渣子。
“嗯,她许是一天没吃了,还受了这么重的伤,所以给她送了些吃的。”席容也不避讳,想是绣娘早就来了,倒有明知故问之嫌啊。
“有些事我们帮得了,但有些事我们心有余却力不足,席容,你明白的,对么?”绣娘幽幽开口,身子慢慢背过席容,径自向前走着。
“容儿明白。”席容自是跟在后面,淡淡道。
“今晚的夜色当真美啊,有兴趣听听我的故事吗?”绣娘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哀怨,仰望夜空的眸子散发出捉摸不定的光芒。
“好。”
绣娘慢慢在她耳边悄悄诉说着她的往事……
席容知道了她为什么会到素庭,也知道了她有一儿子失散在宫外,她跟自己说这些是什么意思?于是说道:“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我不过是个失了心的冷宫废后,不过是素庭里最卑贱的奴婢。”她的声音越发的苍凉。
“失了心好,失心便是无心,无心之人才能成事,容儿,以你的聪明不会猜不到我的心思,我可以帮你,帮你报仇,帮你讨回公道。”一种彻天彻地的冰冷自绣娘的眼中星星溢出,轻柔的声音却如冰锥般让人心痛。
“报仇?容儿只会认命。”席容学乖了,她不敢轻易相信任何人,纵然绣娘眼底的泪水那么真实。
“认命?如果认命,你便不会假装失明,如果认命,你便不会在御花园做那出好戏让安中磊看到,如果认命,你自不会收买冯嬷嬷和周大通。席容,你当真认命吗?如果你认命,那绣娘亦会认命,不再妄图找回儿子,不再妄图讨回公道,只待凄凉死在这素庭。”绣娘的声音悲戚入骨。
就在绣娘欲走出拱门的时候,席容慢慢开口:“绣娘为什么要帮我?”
“为了找回我儿子。”悬浮的心陡然落了下来,绣娘转身,看着那抹身影时,樱一唇轻抿出一个弧度,泪,自眼角悄然而落。
……
六日后便是北越的封后大典,司绣房异常忙碌,自那夜后,席容的眼晴不再失明,自然要和大家一起赶工。
“咳,你们都停一下。”在听到这般聒噪的乌鸦声后,所有的丫鬟都放下手中的针线,目光畏惧的看着门口的孙嬷嬷。
“后宫传来话说,封后大典的备用之物已经准备的差不多了,唯独各宫的幔帘旧了些,责令司绣房用四天的时间绣出三百套幔帘,花色与之前一样,皇上很宠爱这位新皇后,你们也应该有所耳闻,如果绣不完耽误了封后大典,后果你们是知道的。得了,干活吧。”孙嬷嬷偏生这般讨厌,纵是低头不语,她也要讽刺两句给席容听。
待孙嬷嬷离开,司绣房一片混乱。
“四天?三百套?这不是难为咱们么?”巧悦恨恨开口,将手中的绣布撇到一边。
“可不是,封后大典,关那些嫔妃什么事儿啊,换凤栖宫就好了嘛,干嘛都要换?”平儿也不甘愿的开口。
“如果不想死,就别唠叨这些了,孙嬷嬷已经把话说的那么直白了,我们没有别的办法,若熬这四天能保住命,算算也值了,有什么比命重要的,对吧?”绣娘自门口进来,温润的目光闪过一抹坚定。
听绣娘如此说,大家也省了唠叨的时间,径自忙碌起来,绣娘亦坐了下来,与大家一起执起针线。
差不多半个时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自司绣房外渐行渐近,众人心头一惊,怕也不是什么好事。
“你们都停下来,还不快叩见宸妃娘娘?宸妃您里边儿请。”孙嬷嬷一脸谄媚的恭身到纳兰盈身侧,小心搀扶至司绣房。
“嗯,不错,忙着呢就好,时间紧的很,若是完不成任务是要掉脑袋的。”纳兰盈一身华丽彩服光芒耀眼,头插着碧玉飞凤簪,簪下的玉石随着她的步子,发出一阵叮咚的响声。
立于门前,纳兰盈阴眸微闪,冰冷的眸子自各个丫鬟脸上游走,自在凤栖宫吃了憋之后,这口气,她一直没发出去,今日无事,倒也想起那个以前好姐妹来。
果然,在司绣房的最里面,纳兰盈看到了发泄的对象,樱…唇轻抹,抿出一个若有似无的孤度。
“孙嬷嬷。”纳兰盈开口间,眸光一直盯着最里面的席容。
孙嬷嬷能爬到素庭管事的位置,自有其‘过人’之处,此时,她自是明白妃宸的意思,轻喝着开口:“席容,快拿些绣样给宸妃看看。”一语毕,席容眸光微闪,却也无甚表情,将身侧的绣样握在手里,碎步走到纳兰盈的面前。
“席容叩见震妃娘娘。”俯身间,席容将绣样递到纳兰盈的面前,纳兰盈本已伸手,却在席容松手一刻,将手抽了回来,无疑,绣样飘然落地。
一侧,孙嬷嬷狠戳了下席容。
“什么都做不好,不废你废谁,真是。”孙毋毋说话间将绣样捡起来,却不想拍错了马屁,抬眸间正看到纳兰盈冰冷的寒眸,登时一阵哆嗦,又将绣样放回原处。
“还不快捡起来。”孙嬷嬷狠戾开口。
人在低处,何以抬头?当时在御花园,她只是利用纳兰盈做场好戏给安中磊,早料到纳兰盈会来报复,却没想是在这个节骨眼儿上。
席容不语,正将绣样捡起的时候,纳兰盈瞥了眼身后的锦儿,锦儿登时会意,一脚踩向席容的玉指。
“呃……”席容没有开口,只是忍着这突然其来的疼痛。
见席容没有求饶的意思,纳兰盈又看了一眼锦儿,这一回锦儿几乎用尽了吃奶的气力,踩踏间
还狠拧了两下,疼,自指节处丝丝传来,所有人都看到席容额角的汗水,虽不忍,却也无可奈何。
一侧,绣娘心疼的看着 。 ; T席容,却也不置一词,若连这点痛楚都忍不下,何谈报仇。
皓齿暗咬,席容只默默承受,她所选择的路何其艰辛,这只是个开始。
见席容依旧没有求饶的意思,纳兰盈怒了,看着锦儿的表情亦有些扭曲,锦儿自是没忘当日冷宫自己是因谁挨的巴掌,一脚不够,另一只脚亦踩了上去。
地面,已见星星点点的血迹,锦儿如此用力,如果再不制止,席容的手便会废掉,绣娘再也忍
不下去了,正欲开口之时,忽然听到外面一声怒喝。
“住手,还不快让开。”清冷的声音带着彻骨的怒意,众人闻声心惊,眸光全数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只见眼前女子,一身金黄色的云烟衫绣着大红的牡丹,逡迤拖地的是黄色古纹的千水裙,手挽碧霞牡丹图案的薄绸,云鬃峨峨,戴着一支镂空牡丹珠钗,容姿娇…媚如月,眼神顾盼生辉,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堪称倾国倾城,芳华无双。
就在目光触及眼前女子的那一刻,席容的心,似被抛进了十年寒潭,眼前之人,分明就是活生生的姚芊羽啊,本以为会伤心,却发现,早已无心。
“皇后娘娘,奴婢给皇后娘娘请安了。”孙嬷嬷看着眼前这位与姚芊羽长的一模一样的楚蝶衣,登时猜出此人的身份。
“这位嬷嬷言重了,封后大典之前,蝶衣不过是一介民女。”楚蝶衣声音清冷,眸色幽寒,说话间莲步轻移至司绣房门口。
见纳兰盈没有开口,锦儿倒有些不知所措,那双脚依旧狠踩在席容的青葱玉指之上。
一侧,纳兰盈虽有些意外,却也想借着这个机会摸清楚蝶衣对席容的态度。
“原来是皇后娘娘,这等粗俗的地方,您怎好过来,若有事儿直接吩咐明月,若不然,告诉本宫,本宫亦会代劳啊。”纳兰盈一片殷勤走到楚蝶衣身侧,樱…唇轻启间抹出一个狐度,笑意不达心底。
“不敢当,不知宸妃这是何意?”楚蝶衣的眸光闪到锦儿的脚上,随后冷冷开口,完全没了在凤栖宫时的客气,纳兰盈不由心惊,却也稳了心神。
“这个么……娘娘有所不知,这个奴婢绣坏了幔帘的花样,锦儿不过是在教训她而已,锦儿!”纳兰盈见锦儿松了劲儿,不由轻喝。
锦儿见主子发话,自是有了主心骨,脚下再度用力,席容的额头已是冷汗淋漓,自手指传来的
刺痛蔓延到整个身休,但身体上的疼痛怎敌心里的痛来的彻骨。
就在这时,楚蝶衣猛的上前,用力推开锦儿,冰寒的眸光在看向席容时,一片轻柔。
第十一章 忍辱偷生
被推开的锦儿若非孙嬷嬷挡着,怕是早四仰八叉的撞在墙上,丑相尽出了,一侧,纳兰盈的脸上登时挂不住了,打狗还得看主人呢,楚蝶衣在众人面前这般推搡自己丫鬟,明着是救席容,这暗里不是在打自己的脸么?即使如此,纳兰盈亦没有翻脸,只冷眼观着这楚蝶衣演的是哪出。若说她不知道这地上趴的是谁,鬼都不信。
“你还好吧?”楚蝶衣看着地上因为疼痛而冷汗淋漓的席容,温声开口,关切之情溢于言表,当真是美啊,这般倾城之色难怪安中杰为了这个女人,可以毫不犹豫的将自己推给别的男人,恨,自心底蔓延。
“奴婢叩见皇后娘娘。”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却让席容的心似被烈火灼烧般痛入骨髓,皇后,呵呵。。。。。。三年恩爱,不过是游戏一场,只可惜自己却是这场游戏中最无辜的棋子,强忍着指节传来的尖锐的痛楚,席容慢慢俯身跌倒在地,她不怨眼前的女子,这本与她无关。
“起来吧。”楚蝶衣轻声开口,眸光扫过绣娘,绣娘倒也领会其中的意思,上前将席容轻轻扶起。
没再开口,楚蝶衣转身看向纳兰盈:“宸妃娘娘,刚刚锦儿做的实在过分,蝶衣也是情不自禁,若有得罪之处,还请宸妃莫要放在心上。虽说丫鬟地位卑微,但总算是人,宸妃便得饶人处且饶人吧,不管这个丫鬟以前有多么风光,有多少荣耀,现在,也只不过是个丫鬟,断不可能再回到以前的光景,宸妃见过入了素庭的奴婢还有出去的吗?除非是被抬着出去,所以蝶衣相信,这个奴婢断不会再给宸妃带来困扰,这点蝶衣还是有把握的,宸妃以为如何?“楚蝶衣眸光清冷的看着纳兰盈,只是字字句句却似说给席容一般。
“锦儿。”纳兰盈樱唇微抿,眸光转向锦儿,锦儿闻声自是走到主子身侧,却没料到纳兰盈抬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过后,锦儿的脸颊顿时浮现出殷红的五指印迹,何期憋屈啊,锦儿如是想,却只老实退到一旁。
“皇后娘娘,本宫只想让那个贱婢长些记性,却没想到锦儿会下如此重手,这次是本宫疏忽了,还请皇后娘娘大人不记小人过。”纳兰盈樱唇浅抿,眸光低垂,不得不佩服啊,在众人面前这个楚蝶衣先是占了理,动手打了自己的奴婢,让人敬佩之余也给自己来了个下马威,刚刚那番话又警告了席容,却把责任推到自己身上,一箭双雕,看来她要重新估量这个未来的皇后了。
“宸妃言重了,若宸妃气消了,可否陪蝶衣移架风栖宫,蝶衣还有好多封后的规矩不甚了解,虽然皇上心疼蝶衣,一切可免,但蝶衣即将成为国母,自应事事以国体为重。”楚蝶衣明眸微闪,余光瞥向一侧的席容,安中杰,你为了这个女人让我痛彻心扉,我便会加倍奉还在席容的身上。你让我痛,我便会让她更痛。。。。。。。。
楚蝶衣猜想,纳兰盈定然以为自己这场戏是演给她和席容看的,实则都不是,她知道安中磊这些日子一直在暗中观察她的一举一动,这场戏,她要让安中磊知道,自己单纯的就像一张白纸。
至于席容,这不过是个前奏,好戏,还没开始呢。
见楚蝶衣与纳兰盈离开,孙嬷嬷的绿豆眼儿在瞥向席容这后顿时转向楚蝶衣。
“没什么事儿就给我干活,看看咱们新皇后是多么的温柔善良,落落大方,对你一个下贱的丫鬟都可以如此恩宠有佳。你可得将皇后的这份情义铭记在心呐。”孙嬷嬷后面的话是冲向素庭门口扯破喉咙的喊,直到楚蝶衣的身影完全消失的一刻,方才将尾间停了下来。
“孙嬷嬷教诲的是。”席容忍着手指碎骨般的疼痛,谦卑开口,孙嬷嬷这才将视线转回到席容身上。
“还不去干活?”孙嬷嬷冷哼一声,随后转身,扭着那粗如水桶的肥腰离开司绣房。
“大家继续赶工。”绣娘吩咐几声后,便带着席容回房擦药。
内室虽然简陋,却也干净整齐,一尘不染,不难看出,这房间的主人该是个多细心的人。
“啊。。。。。。”就中席容打量房间摆设之时,突然自手指骨节处传来丝丝疼痛,让她不由自主的轻溢出声。
“刚才,我真怕你会。。。。。。。”绣娘话未说完,便被席容接了过来。
“怕我会忍不住?怕我会与纳兰盈据理力争?怕我会得罪楚蝶衣?对吗?如果换成以前,我自然会,可是现在,我不过是个卑微的奴婢,想活下来尚且不容易,更何况要得罪权贵?况且,连这点委屈都忍不下来,何谈复仇?我要活着,忍辱偷生的活着,我既然可以从冷宫走到素庭,就一定会从素庭走出去,走到安中磊的身边,他将我玩弄于股掌三年,扰杀我腹中骨肉,我便要他万倍偿还!”如水的清眸迸发出冰冷的寒意,席容甚至忘记了疼,只有彻骨的恨郁结在她的胸口,久久不散。
“你觉得楚蝶衣这个人怎么样?”
“她当真与姚芊羽长的一模一样。”席容眸光微闪,晶亮的眸子暗淡许多,虽是感慨,更觉心痛。
“你就不怀疑她今日的做法是有目的的吗?”绣娘用药棉轻拭着席容手指被磨破的地方,还好没有伤及关节,否则席容这双手便是废了。
“目的?或许是想在纳兰盈面前树立威信,或许是想提醒我再无翻身的可能,也或许只是想演出好戏,让安中磊知道,她的与众不同。”席容不禁苦笑,原来这后宫的女人,每做一件事都是有目的的,一如当日纳兰盈亲近自己。
绣娘有些愕然,她没料到席容洞悉的如此透彻,亦有些欣慰,只有洞悉一切,才能保全自己,很显然,席容有这个能力。
“现在正是韬光养晦的时候,除了忍,我们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希望机会不要来的太晚。”绣娘将席容的手指用蘸过酒精的白纱包好,随后起身,将药箱拿回内室。
“机会不该是自己争取的吗?说不定这次换幔帘便是次绝好的机会!”席容幽幽开口,眸光落在手指是被血染红的纱布,这般殷红的朱色,让她想到了当日喝下“藏红花”时的锥心。
绣娘自内室走出,狐疑看向席容:“你的意思是?”
“当日我离开冷宫到素庭的路上,在御花园碰到了纳兰盈,我曾试探过安中磊对我的反应,该是怜悯吧,至少他驻足了半柱香的时间,只凭这点,我便可以赌上一赌,而送幔帘,便是我唯一可以走出素庭的机会。”美如蝶羽的眸子闪过一丝璀璨的精光,仇恨太深,她等不起啊。
“不行,且不说这样做会不会引起安中磊的注意,就算是引起他的注意,你定然不会全身而退,纳兰盈是怎么对你的,你也看到了,若真惹怒了她,她真的会下狠手的。”绣娘猜到席容所谓的机会是什么,只是这么做有太多的变数。
“可这是我唯一的机会,若是错过了,下一个机会或许会等上一年,两年,所以我定要一试,求你帮我安排。”席容坚定的看向绣娘,言之凿凿,字字铿锵。
“真的愿意拿命去赌吗?”绣娘并不情愿,虽然以客观上来讲,她们是互相利用,但若以互相帮助,互相扶持的字眼儿来形容列确切一些,绣娘不想席容在复仇的路上弄得自己伤痕累累。
“义无反顾。”席容皓齿暗咬,寒眸如刃。
就在绣娘与席容回到司绣房的时候,又听到了芽儿凄厉的哀嚎和孙嬷嬷那阵让人聒噪的咒骂。
“芽儿真是个可怜的姑娘。”席容的眼前突然浮现出芽儿满身伤痕的倚在墙角,惊恐地看着自己的表情,就象一只小兽,推动父母般的那样无助。
“芽儿便是被宸妃害成现在这样,容儿,你真的想好了?”绣娘忧心开口,深邃的眸光闪动着不舍。
“没有比纳兰盈更合适的人选了。”席容樱唇微抿,笑的苦涩,有什么会比痛失骨肉的那一记更痛?会比被人高举云端再瞬间猛推入深渊来的彻骨?
。。。。。。
寒风呼啸,雪满长空,飞舞的雪花在苍茫的大地上荡漾沉浮。整个北越后宫迎来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毫无预料,毫无征兆。
突如其来的寒冷让每个宫殿都将门关的死死的,寂静的夜,忽然传来一声“吱呀”的启门声。
开门一刻,寒风席卷着偌大的雪花瞬间没进席容的衣领,手顺势紧了紧领口,不由的一阵颤抖,这冬天着实来的早些啊。
第十二章 众怒难犯
轻踏着落雪,席容急步走向东南墙的角落,心,忐忑不安。果然,只见一身是雪的芽儿蜷缩在一处,手紧紧的环抱着双肓,整个身体不停的颤抖,单薄的衣裳根本无法御寒,那双残旧的绣鞋,已经可以看到冻的发紫的脚趾。
一股酸涩自席容心底涌上心头,眼角,突然感觉到一丝冰凉,那如雪般的晶莹慢慢滑落。
“芽儿,芽儿。。。。。。”轻柔的声音隐约着哽咽,席容慢慢靠近芽儿,目光温柔如水。
墙角处,那抹身影突然抬眸,惊恐的看着来人,整个身子抖动的越发厉害,避无可避,她只是不停的摇头,散乱的发丝抖落一片雪白。
“芽儿别怕,姐姐不会伤害你,跟姐姐回房,好吗?听话,芽儿。。。。。。”席容的眼泪抵制不住的下流,她慢慢扯来身上的披风,一步步走到芽儿的面前,将披风盖在芽儿身上,在碰触到芽儿的那一刻,冰冷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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